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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炎以來朝野雜記/乙集/卷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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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十三 建炎以來朝野雜記
乙集卷十四 官制
卷十五 

 


乾道正丞相官名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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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雍公獨相久,上眷禮極厚,既又以梁叔子靖重,欲遂相之而無其端,會易三省官名,乃議以僕射之名不正,欲採用漢舊制,改為左右丞相,令學士、禮官、史官討論,時乾道七年十二月辛酉也。

先是,已有旨令百官依舊制服靴祖宗時百官服靴,徽宗將廢釋氏,乃易靴為履,虞公不樂曰:「近已易履為靴,今又易相名,與北虜奚辨?」蓋為金人詳定官制,已改左右僕射為尚書左右丞相故也。有司知其意,不敢遽上,至八年正月戊寅,僅條具歷代宰相官稱,申尚書省,禁中即聞之翊日,遣中使至學士院細問其事,學士周子充以其事奏,後二十日,御筆付院云:「尚書左右僕射,可依漢制,改作左右丞相,學士院降詔。」子充草詔以進,後二日,付外施行,二月乙巳也。後五日,上自德壽宮還,日己晡,召子充對選德殿,上微有酒,袖出御筆云:「比來一二大臣,同心輔政,夙夜匪懈,漸革苟且之風,以副綜覈之意,深可嘉尚。今因除授,宜示襃典。虞允文,可特進、左丞相;梁克家,可正奉大夫、右丞相。」賜茶畢,日己暮矣,遂自複道秉燭歸院。辛亥,百官集文德殿,初謂改易相名耳,雖虞公亦以為然,及雙制出,在廷愕然。

先是,子充嘗奏:「並命二相,而遷官或三或四,更取聖裁。」上曰:「特進一官,即少保。」所以允文三官,議者疑學士有所抑揚,而不知上自有旨也。後數月,虞公罷相,乃除少保、節度使,則知聖意先巳定矣。是月,臺諫官皆坐論張說罷去,而蕭果卿自察院升副端,三月甲戌也,果卿方以疾在告,後二十日,甲子,始入謝,比對,首論:「前歲浙西夏澇秋旱,江湖、淮南歲比不登,民多流離,今正陽之月,天多沈陰,寒氣慘慄,是謂常寒,側身修行茲其時矣,漢時災異策免三公以此。」上雖嘉果卿稱職周子充作果卿墓誌,載聖語云:「卿所論甚當,可謂稱職。」,而待虞公甚厚,乃戒果卿毋納副本,虞公聞之,上章求去,即出北關門待罪,家屬亦乘舟之仁和館,是日即行,翊日,凡再宣押,虞公力丐免,上許之,已而中悔,復賜御札云:「早來面諭,以卿堅辭,欲令卿典近藩,措置邊防,聞卿有歸蜀之語,殊失朕眷倚之意。朕今已堅留卿相位,無復固辭,以體至懷。」又翊日,再押赴都堂治事,於是御筆除果卿直祕閣、湖南提刑,其月十一日己酉也,制略曰:「文敏剛方不撓,質直而明。造膝之詞,有犯無隱。正人去國,豈朕所欲哉!」是時李秀叔、林景度為舍人,恐是秀叔行劉焞文潛時為國子司業兼權臨安少尹,或謂文潛實草是疏以授果卿,故果卿去御史之十九日,文潛亦出為江西轉運判官,蓋以此也。其年九月,虞公復以蘇季眞侍御有言,力求去,因請任入關之事,遂除四川宣撫使焉。

大臣去位不除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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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大臣,自仁宗以後,其去位未有不得職名者,雖臺諫交章論列,亦必除職補郡,而後黜罰之典加焉。乾道初、葉子昂、魏南夫並 相,會冬祀大雷,於是二人並守本官罷,非常制也。淳熙初,有詔宰執、侍從,非有功不除職,其年葉夢錫以言免相,遂守通奉大夫、知建寧府。紹熙初,王謙仲為樞密使,又用何自然章,降一官放罷,凡此者皆非常制。

紹興至開禧督府廢置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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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故事:大臣統兵者,率稱宣撫使,韓子華為首相猶然。渡江後諸大將,官既高,皆為宣撫使,使名益輕,於是宰相統兵則稱都督,自呂元直始也。

元直始以都督江淮兩浙荊湖軍事為名,開府江上,過平江,而守臣席大光有所關白,始覺為左相秦會之所傾,其後軍潰,引疾求去,乃命還朝遙領,而孟富文以參知政事權同都督,治軍建康,久之,去「權」字,同都督之名自富文始也。元直、富文繼罷,朱藏一獨 相,以元樞趙元鎮有人望,忌之,乃奏除川陝宣撫處置使,元鎮以與吳玠同使名為嫌,遂改都督川陝荊襄諸軍事,既而張德遠以敗劉 猊之功同相,乃並兼都督諸路軍馬,元鎮尋去位,德遠以淮西軍潰而貶,併其府罷之。德遠先以行府為名,往來視師,及上幸建康,則督府在內,德遠貶,元鼎、會之復相,共議還臨安,而兵亦寢矣。

逮虜亮闞江,諸將皆貶,始議以左相朱漢章為都督,漢章辭,乃命葉審言以元樞督視江淮軍馬,督視之名,自審言始也。孝宗即位,德遠以樞密使為江淮都督,汪明遠以參知政事為荊襄督視,方城失守,明遠得罪,德遠併督之,符離失律,德遠罷歸,而虜又寇江,乃以左相湯進之為都督,進之憚行,遂命故將楊存中同都督軍馬,用富文故事也,既而兩淮皆陷,進之益懼,乃除存中都督,而命王 瞻叔以參知政事為督視,瞻叔亦固辭,上大怒,遂與進之相繼而罷。

開禧用兵,鄧伯允、薛象先以宣撫使抵罪,乃外除丘宗卿簽樞督視軍馬,宗卿與侂胄不協,再閱月而免,張肖翁以元樞代之,不勝任,奉祀去,數月,吳曦反,復命李季章以參知政事督視四川軍馬,既而有裂土之議,又罷行,自是不復除都督矣。

倪正甫鄒景初論皇子不當贈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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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元年閏四月,皇子薨,詔吏部、太常寺討論贈官典故,吏部引《國朝會要》——元豐四年,鄆王倜;政和三年,漢王椿故事,贈 太師、尚書令,追封肅王。王,上第八子也。倪正甫時以禮部尚書兼給事中,引治平二年王禹玉等議,皇子以師傅名官,於禮未安,乞止贈尚書令,詔從之。

余謂吏部、太 常固失之,而正甫所奏亦未盡也。乾道中,省三省官長,易以左右丞相,則所謂尚書令者,蓋無此名矣。乾道二年,孝宗少子恪,贈淮康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追封邵王,此近事,且最為得體,而議禮者皆不及之,蓋弗深考耳。

三年十一月,皇子王薨,復有維垣之贈,鄒景初給事,言:「子為父師,於禮不順。」然前是諸皇子或已贈太師矣,景初俄以親年求去,遂除次對,守泉州雲。

趙善俊乞文階去左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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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未改官制前,以官寄祿,然因唐舊典分別流品甚詳,不相混淆,故有出身、無出身,及進士上三名,賢良方正曾任館閣省府之類,遷轉皆不同,犯贓及流外納粟尤不可使汙仕流,蓋不待分左右也。元豐官制始一行之,然猶有一官而分左右者,徒以少優進士出身而已,至元祐中,遂自金紫光祿大夫至承務郎,皆以有出身、無出身分左右,則稍復祖宗之舊而不盡也。至犯贓罪,則併去左右二字,論者尤以為當,然龜山先生與門人言,則謂沮人為善之路,其所見益遠也。紹聖以後,以其出於元祐,故復去之。紹興初,方務行元祐故事,左右字之制亦復行,又下逮於選階,而流品稍別矣。淳熙改元,趙善俊建言,以為本范純仁偏蔽之論,請復省去,從之元年三月戊子降旨,蓋時方右武,善俊迎合而言,非公論也。善俊,成王仲榮曾孫,中進士第,以左朝奉大夫、直龍圖閣、知襄陽府,入對後十餘日,又以前任事,特轉一官,及死,周洪道為墓誌,備載其事,謂自是無裏言蓋薄之雲。

元豐乾道武臣正任員數多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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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初,節度、觀察使纔八員,防禦、團練使、刺使,共二十員,而宗室不與焉。乾道初,節度、觀察使至四十員,防禦使至遙郡僅二百員,而宗室亦不與焉。趙德莊彥端權尚右郎官,嘗請裁酌,後不行德莊以元年八月建請

建隆至元祐選人升改舉主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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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人升改,國初無定製。建隆二年,命翰林學士,及文班常參官曾任幕職州縣官者,各舉堪為幕職、令錄一人,職、令用舉主自此始。開寶三年四月,命翰林學士及文班升朝官等,各於現任、前任藩郡幕職州縣官中,舉堪為升朝官一人,選人用舉主改官此始乾德二年六月,詔侍從、卿監、郎官,各於京官、幕職、州縣內,舉堪為通判者一人,又在此前令專記舉官京朝官事始。然自建隆至淳化二十餘年,舉京朝官之敕,纔五下,固無冗濫之失也。至道二年閏七月,有司言諸州闕監當京朝官共五十餘員,乃命左丞李至等八十四人,各舉州縣官廉恪有吏幹者一人。景德元年八月,以幕職資序人少,命常參官二人,共舉州縣官一人充幕職。大中祥符三年正月,詔內外所舉幕職州縣官,並須經三任六考,限考受薦自此始。五年六月,詔自今在京常參官二員,共舉幕職州縣官一員,充京官者聽舉主用兩員,自此始景德元年八月,止是一時指揮。天禧元年五月,敕兩省五品以上,歲許舉京朝官五人,升朝官許舉三人,薦舉限員自此始天聖七年十二月,詔轉連使、發運使副,不限人數,是月,用判流內銓呂夷𥳑言,升朝官因事降充監當者,不得舉官及知縣,朝臣不得舉所統攝處幕職曹官,蓋前此內外升朝官皆得舉京官故也。二年十月,中書言郡臣舉幕職州縣官充朝官者,候舉主及五人,即以名聞,庶懲濫進,舉主用五員自此始。三年六月,又用監察御史李紘言:「今轉運使至諸州通判,並舉本部幕職州縣官外,餘升朝官未經通判己上差遣者,不在舉官之限,所舉之人須是在任,舉主內有轉運、制直、發運、提點刑獄、勸農使二人,便與依例施行,若止一人,即更候常參官二人保舉,並與磨勘。」非通判以上,不得舉官,非現任屬吏,不得受薦,及舉主須用職司,皆自此始。熙寧初,常平使者得薦吏如提轉,乃罷通判舉官,元祐初,暫復之,俄廢,自是薦舉之法益密,而冗濫日盛矣。

隆興至淳熙立改官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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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以來,選人改官亦無定額。元祐中,孫莘老為吏部侍郎,始定歲百員為額,後亦不行。紹興後,多不過九十員,少或五十員二十年,八十八人;二十五年,六十八人;三十年,七十四人;三十二年,五十八人。捕盜及職事官皆不在數

三十二年,孝宗登極,其年遂至百一十三員,言者患之,請為之限,隆興元年春,詔吏部開具三年舉過員數,措置立額取旨三月己酉降旨,其夏,遂詔以八十員為額,內將十員充歷任十二考限減舉主,改官人數如不足,並聽闕四月乙丑降旨,未幾,中書言:「今方七月,正闕二員,若積累數年,必多留滯。」乃詔吏部且依常年放行,參照格法,裁減薦員,開具申省七月戊申降旨,於是議者請舉官補發之數,毋得出一年之限,而諸部長貳及少卿等,各舉員數分上下半年薦舉,仍於七十員額內,量添三十員,從之八月甲申降旨,自是通以百員為額,後又不行。

乾道三年,周表卿權吏部尚書,言其太濫,乞每歲薦舉以百人、監當以三人、四川換給以二十人,立為定額;其所立員額如歲終不足,聽闕,如員數有溢出,許於次年施行,仍理為次年之額;捕盜功賞改官人不在此限,從之六月己亥降旨。是冬,起居舍人黃仲秉建言:「四川見管六十一郡,每歲止得改官二十人;東南共管一百二十九郡,每歲卻得百人,除館職、職事官、外路教授磨勘十餘員外,其多寡不均,灼然可見。緣此東南至今止七十餘員,而四川七月內己滿二十員之額,豈無留滯之歎?照得元祐、隆興立定員額,四川係在數內,今來創立防限,將四川置之額外,未見其可,望通以百二十人為額,並以敘上日為先後之序。」上又從之十月辛亥降旨

七年冬,虞雍公為相,建言吏部供到今年改官員數巳溢三十餘人,詔令引見放行改官,今後更不限定年額十月甲辰降旨。自虞公去位,上復稍嚴升改之法。淳熙四年,引見改官八十二員、捕盜十二員。五年,引見八十八員、捕盜十二員。六年,引見五十七員、捕盜十一員。七年春,周益公為吏部尚書,因請以六年為額,詔侍從同議,王仲行為兵部尚書,與同列共奏:「以三年絕長補短言之,歲不下百員,今既減舉官之數,乞以七十員為額。」許之二月乙巳降旨,尋又詔增十員,引見並職事改官共六十五員、四川換給十五員,而特旨改官不在其數四月癸巳降旨,自是不復改。

然四川舉官之數,一歲毋慮百五十員,而磨勘之額僅及其半,有溢額者謂之待班,朝廷知之,或因事降旨,特趲一班,不為定製,迄今嘉定六年,有待十一年班者,若南士之入蜀者,則舉削既盈,遂歸於南班引見,故無留滯積壓雲。

隆興至嘉泰積考改官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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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興初,張子公為同知樞密院事,首論薦舉改官,請求貨賄之弊,乞取紹興以來每歲改官酌中之數,立為定額,凡在選者,量其年勞,以次遷改,歲終考核,不得過所定之數,而關陞者亦如之,所有薦章權行寢罷,庶幾銓綜均平,而在選者,人人有京秩之望,其有以卓然之才,被不次陞改者,不在此限,詔侍從、臺諫詳議,申尚書省隆興元年三月壬申,議者以為自太祖以來,皆有薦舉之制,今若患其奔競,遂盡除之,何異因噎而廢食,於是學士承旨洪景嚴、給舍金彥行、劉共父、張貞甫、周子充共議,乞嚴舉主連坐之法,不許首免,量其罪之輕重而停秩任。辛起季中丞時為臺諫長,議以為宜取選人九考、十考者,與減舉主員數,事下吏部,既而凌尚書景夏奏乞將選人歷十二考以上,無贓私罪者,減舉主一員三月己酉降旨,繼而遂以八十員為改官歲額,內十員充十二考減舉主,改官人數如不足,並聽闕四月乙丑降旨,蓋參用張、辛二老 說也。未數月,中書門下省言薦舉改官,今方七月,止關二員,若積累年數,必致拘礙,乃命吏部且依常年放行,仍措置合行裁減員數,申省取旨七月戊申降旨,尋遂以百員為額八月甲申降旨,尋吏部引見八十員、四川換給二十員。

乾道初,黃仲秉為起居舍人,為上言,以郡計之,東南約三郡而改官者二人,四川約六郡而改官者二人,多寡不均,灼然可見,乃命通以百二十人為額焉三年十月辛亥降旨,及虞丞相當國,始奏不復限定年額乾道七年十月甲辰,俄覺其太濫,遂有權以七十員為額之令淳熙七年二月乙巳降旨,俄又增為八十員,內引見並職事官共六十五員、換給十五員七年四月癸巳降旨,而捕盜八員在六十五員之內,如是不足,即以薦舉改官人補湊七年十二月己亥得旨,後數年,復有旨職事官改官,許在歲額八十員之外十三年三月丁酉得旨,進士一任回磨勘,及歸正官循改者,亦如之十五年十二月庚午得旨,歸正官至承直 郎,後歷五考,即改宣教郎,自是引見者稍寬,而換給獨狹矣。

慶元末,費戒甫為左選侍郎,又請歷十五考以上無贓私罪犯者,得免職司舉主一員六年十月癸巳得旨。嘉泰中,季景和為右正言,又請選入曾歷監當獄官縣令各三考,餘官三考無贓私罪犯者,不拘有無京削,許就磨勘三年七月降旨,吏部引見以八員、四川換給以三員為額,於是東南應格者:本昇等四人,川路應格者:蹇似之等二人而已。明年,言者論其太濫,謂:「使其律己奉公,究心職業,則歷官十二考,所事監司郡守,何啻四五十人?豈無一為之動心者?姑以今歲之應斯格者觀之,大略可見。」詔吏部長貳詳議,時吏部又得應格者——俞圭一員,黃子由適兼尚書,乃奏乞歷上件三任,通成十二考,止用常員,舉主三員,若係舉主關升人更減一員四年五月甲申得旨。開禧初,言者又指其僥倖,乞令侍從、兩省、臺諫官集議,議者乃乞堅守孝宗立定八十員之額,其嘉泰以後積考減員等指揮更不施行元年五月己巳得旨,識者謂薦舉改官法未嘗不善也,患在乎士大夫以私意汨之耳。開禧末,李仲衍為益部刑獄使者,有舊舉主之子,以職司狀為請,仲衍厚待之,將行,語之曰:「興宗昔以職事受知先公,今不敢忘,然舉賢,王事也,非報恩之物。」有貴人移書以子壻相託者,仲衍報之曰:「令壻奉公守法,雖微命,戒亦將舉之;如其不然,有所未可。」嘉定初,余弟仲貫甫自著廷補郡,將行,面白諸公貴人,乞勿薦士,諸公皆從之。眞景元繼除江東副漕,朝辭,入見,又以劄子面諭之。余謂士大夫,人人如仲衍、景元,則公道少伸,而奔兢之風,庶幾乎息矣;若夫通博易納賄賂,又罪之至大者,故不復論。

刑侍得舉外任人改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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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國子監長貳,得舉諸州教授改京官,舊制也。嘉泰元年十一月,言者以為大理評事,止用舉主三員,又評事中亦有已改官者,舉削常是有餘,乞倣此例,令刑部長貳、大理卿少,得通舉諸路提刑司檢法官,從之。

四川舉削倍改官之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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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改官薦牘,以今嘉定四年計之,當得一百六十五紙——帥臣、監司八十紙制司大使,十一紙;總領所,六紙;茶馬司,共五紙;三路安撫司,每司兩年共三紙;成都、潼川提刑,各五紙;利路提刑,五紙,關外,一紙;夔路提刑,三紙;四路常平司,每司兩年共三紙;成都、潼川路轉運司,各六紙,內歲終不除副使者半;利路運判,每兩年又得關外三紙;夔路運判,兩年三紙,又歲終不除副使,三紙;四路提舉司,每司年年一紙;前執政,六紙費大資、安大資;知州,八縣已上,二郡,每年各舉二員,通計四紙潼川、成都,七縣至四縣,二十四郡,每二年,各舉三員,通一年計,三十六紙謂金、邛、達、緜、雅、合、巴、蓬、忠、漢、眉、隆、果、資、榮、敘、閬、利州、隆慶、興元、遂寧、嘉定、崇慶、廣安軍,三縣以下,三十一郡,每年各舉一員,通全年計三十一紙謂瀘、夔、彭、渠、昌、普、洋、成、鳳、涪、沔、𥳑、隆、階、開、萬、施、黔、珍、威、茂、黎、文、西和州、重慶府、大寧監、石泉、永康、懷安、梁山、南平軍,無縣處,三郡,每年亦各舉一員,通全年計,三紙長寧、大安軍、富順監

以五紙為一員,歲舉改官,約計三十一員,而職司稱焉大使十二,四路提刑共十九。自淳熙七年,有詔四川換給止十五員,總而計之,是舉削不收使者大半。紹熙二年九月,制帥京仲遠以京官知縣闕人為詞,奏乞增放散員數,朝廷難之,然自後非特覃恩,或制司奏請,則必遞趲一年。開禧三年,吳德夫為宣諭使,又請侍班人不候改官一面注擬,從之,後三年,議者以為不然,乃復舊制。

前宰執歲舉京官多非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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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之制,前宰執,歲得舉選人為京官者五員。淳熙閒,減二員,既得徧舉諸路,故有力者競趨之,大抵多非所知。洪景伯罷政,家居二十餘年,所舉殆八十人,有管璆者,為樂平丞,既得舉矣,偶文書至奏邸,稽期數日,書吏為揩改奏檢實日, 以就之,景伯即劾璆罔上,具言惟宰執有舉無刺,目擊巨蠹,吞聲喑默,其辭極切,疏入,詔璆降兩資,舉狀令吏部追還,或謂璆以他故被此劾,鄱人能誦言之,且誦吞聲喑默之詞,未知果何如也。自慶元、嘉泰後,前宰執舉削,乃專以待政府言路之求,類多不識所舉之人,甚至空名剡牘以遺之,非祖宗之遺意也。

選人三考外零日不許受京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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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法:歷任三考以上者,許薦舉改官,即循至修職郎,雖未及三考,亦聽薦舉,其後勢要子弟之初官者,率以零日受薦,寒素者患之。淳熙十四年,慶壽覃恩,舉天下將仕、迪功郎無不循資者,其年八月,蜀帥趙子直建言:「舊法聽三考薦舉改官者,皆以三考為一任,舉其成數而言,今於三考之外,未罷奇零日,內輒敢並緣干請,已非法意,今又該遇覃恩,盡行補轉,若一併許於三考之外聽舉改官,竊恐干進之徒與夫勢要,皆預得為他日計,而孤寒安分、廉恥自持者,欲脫選調,愈不可得。欲望將選人一例,許於第二任方得薦舉改官,庶幾仕進公平,不妨寒畯之路。」未幾,光宗即位,乃舉行之,又詔未成考人不以罪去者,於後任湊成三考,聽舉改官,初任未成考者勿聽,著為令。

乾道淳熙裁損任子法 沿革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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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道初,朝廷欲損任子之數,有請正郎隔三郊乃奏者、有請立限員者、有請正郎惟初郊及致仕各許奏一人者,議久不決。二年春,王伯庠初除殿中侍御史,乃為畫一狀以奏:
一曰正郎,遇郊,有出身人,奏上州文學;無出身人,奏下州文學。應奏下州文學者,將來改官日,並改次等合入官。
二曰帶職員郎,有出身人蒞事十五年,初遇郊及再遇,各許奏一人;無出身人蒞事及二十年,止許初郊奏一人,俟至正郎,即如上法。
三曰中散大夫以上,有出身人,奏將仕郎;無出身人,奏上州文學
四曰侍從官,有出身人,子孫,奏承務郎,期親,將仕郎,大功以下,文學;無出身人,遞減一等。致仕恩澤又遞減一等。
五曰宰執,奏子孫依見行法,期親,登仕郎,大功以下,文學。
六曰右選,依此參酌其官至使相者,依舊法止奏武階。
詔三省集議,再具條式,將上取旨,尋又令臺諫共同集議。 其年六月,始有旨使相蔭補,依祖宗舊法,七色補官人,止令奏一子,餘不盡行也。余謂伯庠此議亦頗得之,但權倖貴游皆所不便耳。所謂七色補官者:宗室女夫,一也;戚里女夫及捧香,二也;異姓恩澤,三也;陣亡人女夫,四也;上書獻頌,文理可采,五也;隨奉使補官,六也;給使減年,七也。

始議,以止當祿及其身,不許更冒世賞,若轉至合奏薦官,候將來致仕日,與一名恩澤,己嘗奏薦者不與,既行之矣,九年七月,又用吏部尚書李秀叔議,應文臣帶職員郎及武翼大夫以上,生前未嘗奏薦者,與致仕恩一名,即已嘗奏薦,而被蔭人身亡者,許再乞。應朝奉、武翼郎以上補授及三十年者,亦與一名。淳熙四年二月,韓無咎為吏部尚書,又乞非泛補授人,許生前奏薦一名,所謂使相奏補文武臣各隨本色者,淳熙五年十一月,因曾覿有請,遂援曹佾、向宗良例,降旨不行四年四月,覿已有此請,龔實之持不行,其六月,實之貶,至是行下。先是張說在宥府,己詔武臣嘗任執政者,許奏文資乾道九年十一月朔降旨,己而數視執政者亦得之,蓋戚里宗王與夫攀附之臣皆爭以文資祿其子,不可復正矣。淳熙十年二月辛丑,又從侍從臺諫集議,應文武臣致仕遺表恩澤,並三分減一焉。宰相、使相共八人,前宰相七人,執政六人,前執政五人,見任尚書三人,侍從二人,宰執不帶職者依本官

雜藝出身不許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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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初,有伶人胡永年者,積官至武功大夫,遇郊,乞任子,趙子直為吏部尚書,奏永年樂藝出身,難以任子,望立為定法,今後似此雜藝補授之人,不許奏補,從之,三年三月己亥也。余謂此等事,非遇子直,則他人必且放行,遂為弊法矣。但永年本伶倫而官極正使,前後遷補,乃無論列之人,亦未可曉?

嘉定四選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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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癸酉春,仲貫甫兼考功郎官,四選缺員,每迭攝之,是歲四選名籍共三萬八千八百六十四員:

尚左,六、七、八、九品名藉,案京朝官以上,二千三百九十二員有出身,九百七十五員;致仕補官,五百二十九員;遺表補官,九十二員;大禮薦奏補官,六百二十三員;奉表補官,五十二員;推恩補官,五十員;門客補官,一十一員;特授文學補官,二十一員;攝官補官,二員;襲封補官,二員;宗室過禮補官,二十四員;納粟補官,三員;三省補官,八員

尚右,三千八百六十六員奏補,一千六百八十員;武舉,七十七員;宗室,四百二十五員;軍班並揀汰軍功人,一千二百八十五員;歸明歸正,五十九員;雜流非泛吏職,三百四十員

侍左,一萬七千六員有出身,四千三百二十五員;奏薦,六千三百六十六員;童子科,六十八員;攝官,二十八員;宗子該恩,五百六十員;恩科;五千六十五員;進納,四百二十九員;流外,一百六十五員

侍右,參部使臣一萬五千六百六員奏補,七千七百一十八員;宗室,二千九百一十四員;軍班,七百五十九員;軍功,八百四十七員;宗女夫,三百八員;陣亡女夫,六十九員;陣亡恩澤,二百五十三員;武舉,四百一十五員;后妃親屬,一百八十五員;主管進奉,二百五十五員;獲賊,五十四員;吏職,一千三百三十一員;進納,五十單三員

而使臣之從軍與未參選者不與官,冗可知矣。

咸平至嘉定侍右員數多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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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之侍右侍郎,即祖宗時判三班院也。咸平以前,三班院,員止三百或不及,天禧後,至二千四百餘員,熙寧後,至一萬一千六百九十餘員,而宗室七百七十餘員不與焉,視天禧之閒,蓋已五倍矣。以出入籍校之,熙寧八年,入籍者四百八十有餘,其死亡退職者不過二百,此所以歲增而不已也。政和官制,以秉義郎易東西頭供奉官,忠訓、忠翊郎易左右侍禁,成忠、保義郎易左右班殿直此以上謂之三班,其下又有奉職、借職,則以承節、承信郎易之。今侍右名籍至一萬五千六百餘人,視元豐又增五分之一,蓋三歲一郊,奏補至千七百人,而其他入流者不與焉,此所以猥並而不可止也。

川秦茶馬二司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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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秦榷牧,自元豐以來,雖各有兩司——秦司榷茶、秦司買馬、川司榷茶、川司買馬。大抵川秦皆止除一使,蓋摘山市駿,非相通不可也。

紹興初,陝西失守,李子公為使,乃奏合四司為一司,以省官吏,如是者六十八年矣。有吳揔者,武順之第四子,初補京秩,乾道中,自都官郎官,易帶御器械,年三十餘,為池州都統制,每妄殺人,孝宗知之,復命易文。淳熙中,以敷文閣待制,提舉茶馬,坐黎州變故,降為集英殿修撰,奉祠,久之,復命出守,稍遷寶文閣待制、知瀘州。慶元、嘉泰之閒,揔食祠祿,居漢中,而從子曦為殿副,二人不相能,揔每丐任使,曦數陰沮之,揔無以為策。時胡直閣大成為茶馬司,盡核諸場額外之茶,且損蕃商中馬之直。舊例:買馬必四尺四寸以上。及大成損馬直,而馬至益希,所市四尺一寸而已,其至軍中斃者復眾,朝廷苦之。揔一日與殿司取馬統制官彭輅謀,納賂於蘇師旦,且說之曰:「馬政之積弊,此非西人諳其利病者,不能更張,莫若復委吳次對。」師旦然之,命下,後省駮之,乃詔揔與郡,朝論方難其選,一日輅與師旦語,因及之,輅自言世西人,今西蕃多善馬,特茗司損其直,故以駑駘入市,誠以善價招之,當可得,師旦喜曰:「無踰公者矣!」翌日,召輅至韓府,平原見之,立語少頃,又翌日,遂有分司之命,大略以為茶馬司所發綱馬全不及格,積弊極深,宜有更革,自今差文武臣各一員,令三省樞密院條具來上,嘉泰三年八月丁未也。後四日,遂命直祕閣、知瀘州王大過與輅分領之,大過置司成都,輅置司興元府。方揔之受堂帖也,即日以秦司屬官印視事於其宅,又以迓吏稍緩,私遣御前軍二人至成都府捕胥長以來。自紹熙末,茶使視事,皆申知制司,揔以身為從官,用故事,不復關白,謝用光怒,會得邸吏罷報,即追還迓人,械所遣二卒還軍中,揔大沮,然猶得知潼川府雲。時義烈廟初成,揔身至興元以謁廟為名,與曦樂飲結歡而去,輅至司所市馬,終不及格,則以深蕃道梗,難以猝致為詞焉。輅,果之子,後為殿巖。

后妃王主奏薦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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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江後,后妃之家奏薦,每遇大禮、聖節、生辰,皇太后家,推恩四人,皇后,二人。親王、公主、諸妃,遇大禮,各奏二人,昭儀至才人,各一人。

內命婦誕育推恩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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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命婦誕育皇子女推恩者:皇子生,婕妤以上,三人,美人、才人,各二人。皇子裹頭出閤:妃,五人,婕妤以上,三人,美人、才人,各二人。公主生,一品、二品,二人,其餘一人。上頭出降,一品,四人,婕妤以上,二人,美人、才人,各一人。非次進封者,推恩二人,美人、才人,各一人。嘉定二年,楊皇后已正位, 詔用嘉泰三年十月嘗生皇子,特與奏薦四名,蓋以事體增重故也

宗室封女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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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宗室封女之制:使相女,封淑人;節度使,碩人;觀察使,令人;團練使,恭人;遙郡團練使,宜人;大將軍,安人。凡宗女郡主至安人身亡,皆任子孫一人,淑人以下未有子食祿者,惟聽任所生子。凡郡縣主兩遇郊,皆推任子恩——郡主,四人;縣主,一人。郡主得奏期以上親,縣主止奏子孫。

妃主親王所奏親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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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妃主,許奏緦麻親之子;從一品,許奏緦麻親;才人,許奏小功以上親;親王,婦之有服親,及有服親之夫,皆許奏;內命婦,非遇大禮,雖諸妃親屬,止授承信郎。

內命婦封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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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內命婦封贈——妃,三代;婕妤以上,二代;美人、才人,一代。

職事官改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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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事官改官法:樞密院編修官、祕書省正字、太學博士、兩學正錄,到任實歷一年,通理前任四考,並自陳,改京官,即未滿年,就改一等差遣者,湊及一年,聽通理;敕令所刪定官,有出身,四考;無出身,五考,從本所保奏,與改合入官;大理司直、評事,供職滿二年,通歷任五考,有改官舉主三員者,亦聽如舊法。評事改官,帶行職任,及補外,例得添倅諸州。紹熙初,沈評事始與堂除知縣二年九月十五日,後又不行。慶元末,李持直國柄復以近制,出宰金壇五年五月二十三日,自是皆作邑矣。開禧末,李侍郎有請,乃命以二年為任。訦,鉅野人,漢老之子,用李季章薦,至侍從,今以集英殿修撰、知廣州雲。

舉閤門祇候 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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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舉閤門祇候之制,諸路監司、郡守,及州鈐轄已上,許歲舉所部,廉幹有方略、善弓馬,經兩任親民無遺闕,及曾歷邊任者一員。郡守仍員郎正使或右武郎及帶職升朝官以上,乃得薦舉,淳熙新制也。

諸舉充閤門祇候,用舉主七人,內一員職司。侍右試孫吳兵書大義五道、通時務邊防策一道,文義稍通三百字以上,送馬軍司候報弓馬合格取裁。

宗室鎖廳出身轉官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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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宗室鎖廳得出身者,京官,進一官,選人,比類循資。無官應舉得出身者,補修職郎。即濮、秀二王下子孫中進士舉者,特更轉一官。

選人歷任有負犯者改官增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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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選人改京官,歷任嘗有負犯者,公罪一犯、徒兩犯、杖四犯、笞並加一考。私罪,笞亦加一考。仍增舉主一員。杖以上加二考,增舉主二員,或職司一員。即舉主考第及格,而以事論罷者,雖降資亦不理,逮闕並改次等合入官。

進納授官人升改名田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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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進納授官人升改名田之制,歷任六考,有舉主四員,與移注,歷任十考,有改官舉主七員,與磨勘,即因獲盜,應循從事郎以上者具奏,降等與使臣。其因軍功捕盜得改官酬獎,如不願換使臣,與比類循資至承直郎止稱軍功者,謂親冒矢石,或獲級,或傷重,及戰退賊眾解圍。其運糧、守城、進築、把隘之類,非郎因軍功捕盜而轉至升朝,非軍功捕盜而轉至大夫者,聽免差科,科配如官戶。

吏職補官至從政郎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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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吏職年滿,依法補授將仕郎,後有恩賞者,許循修職郎,用考第關升至從政郎止。其不因年勞,非泛補授者,未得注擬,具元補因依奏裁。

慶元蔭補新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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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元蔭補新格:使相以下十人,執政官、太尉八人,文官大中大夫以上,及侍御史、武臣節度、承宣、觀察使六人,文臣中散大夫以上,武臣防、團、刺使,及橫行四人,文臣帶職朝郎以上,武臣正使三人。致仕、遺表:文臣前宰相,見任三少,使相共八人,曾任三少、使相七人,曾任執政官六人,大中大夫以上二人,武臣使相以上八人,節度使六人,承宣使五人,觀察使四人,文臣中大夫,武臣防禦使以下,並不得推遺表恩。

先是,紹興初,中書舍人趙思誠嘗上任子限員之議,詔從官討論申省。淳熙九年八月庚子,始用廷臣集議,行之,既而從官有身前己奏六人,而身後推恩,為吏部所格者。開禧末,議者有請,乃詔致仕遺表恩澤,在限員之外,若非泛恩澤,則不許雲謂監司、帥臣遇覃恩及泛使出疆之類

七色補官人奏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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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非泛補官者,舊制:員郎以上官,皆得任子。乾道末,始詔員郎副使以上,補授及三十年以上者,聽官本宗緦麻以上親一名,帶職員郎以上,入官十五年,正使以上,入官二十年,並係親民資序者,遇大禮,聽蔭補一名,正其致仕,即不在蔭補之限。如已任而被任人身亡者,俟致仕日,聽蔭子孫一名。其大中大夫、觀察使以上不拘此令,九年七月詔旨也。非泛補官者,謂臣僚湊補異姓緦麻以上親,及嘗得解人娶宗室女補文資之類。

諸縣推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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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制:諸縣不置推法司。吏受賕鬻獄,得以自肆。紹熙閒,議者始請萬戶以下縣,各置刑案推吏兩名,五千戶以下一名,專一承勘公事,不許差出及兼他案,仍免諸色科敷事件,月給,視州推吏減三之一,委令佐選擇有行止、無過犯、諳曉勘鞫人充,以一年為界,即因鞫勘受財,並行重法元年七月庚午敕。然諸縣多不奉行,朝廷聞之,乃勒令請領重祿,如不受者,勒停所屬,不幫支者,從例受制書而違抵罪四月二日己亥都省批狀。慶元初,又詔諸縣編錄司亦行重祿,仍令縣主吏舉有行止,不犯贓私罪小吏三兩人,就司習學,遇闕,縣聞州委官試習學人斷案一道、刑名五件,取稍通者充,及三年,檢斷並無差失,升一等名次,主吏有闕,得先補之,著為令元年五月戊戌降敕,自降旨後,及今近二十年矣,未嘗有行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