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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五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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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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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尹理相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潞仕直趙鐘永。事變假注書任弘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守宮承旨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具得魯疏批未下,任㸁,持平黃明漢、尹致永奉牌闕外,尙未承膺,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工曹參判朴宗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金會淵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西部龍山坊灘項契議政府左議政徐邁修所住處則以爲,臣夜徹附奏,朝起瞻天,有願必從,攅手血祝。卽者承宣齎傳聖旨,至以無端相持,徒貽聽見之惑爲敎,臣奉讀以還,一倍惶阨,誠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今番去就,久有宿計,而實非無端,以朝廷之稍閒,作爲臣見職瓜熟之期者,前此微發於筵席,布告於儕流,而日昨辭陛之時,以歸伏江干,得蒙體諒,任便調息之意,亦已質言於君父之前。今臣之以疏以單,期於必遞,夫孰不見諒哉?臣若迫於嚴命,遽改株守,憑藉寵靈,萬一復出,則是其逡巡前卻之一場擧措,眞箇歸於無端,而其爲貽羞於具瞻,嗤點於物議者,節節卽當,事事顚倒,臣何足言?顧其官則大臣也,此豈不有累於聖朝禮使之政乎?臣雖萬被誅戮,以見職冒沒承膺,決知其無望,惟願遄被慢命之罪,少振將頹之綱,而至於王人相守,一刻爲悚,先卽召還,尤切懇禱之至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見卿附奏,聽予益邁邁,延佇之餘,不勝瞠惑。卿謂以有所質言云,而予果許之乎?卿之今此擧惜,古亦有之否?無或不知之中,予有何失敬禮之事,而不欲俟終日乎?卿常以首揆之不備爲言,故許其早晩甌卜矣。卿每以一解爲期,故許以從當體諒,而卿則必欲言下卽從,堅守不動,有若相激者然,何卿之老成乃如此?予言止此,卿其諒之,卽與承宣入來,聽予面諭事,爾其更爲傳諭。

○尹羽烈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還宮時,駕側擊錚罪人金得海等十二名,移送秋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金勉柱,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御營廳言啓曰,駕前別抄及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山陵朔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光恩副尉金箕性,終獻官安昌君燝,贊禮兼禮曹判書韓用龜,典祀官奉常正宋冕載,陵司參奉李厚載,執禮直閣洪奭周,執尊司成李寅來,大祝待敎朴宗薰,祝史司果申緯,齋郞掌令具得魯,贊者引儀鄭在愼、安聖謩,謁者假引儀李百膺,兼引儀崔好鎭,贊引假引儀禹方矩、朴惟儉,祭監監察孫錫祉、洪邁源。

○乙丑八月初一日子時,上詣元陵。親行朔祭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美修,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尹理相,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同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李潞、趙鐘永,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檢校直提學徐榮輔、金近淳,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朔祭時至,左通禮跪啓外辦,上具衰服杖出乘輿。宗善曰,朔祭罷後,仍行辭陵禮乎?上曰,唯。至紅門外降輿,入小次。少頃,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盥洗出次,贊禮前導,上詣階上版位,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禮。詣尊所,仍詣神位前,行初獻禮,大祝讀祝文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終獻官以次行禮如儀訖。上俯伏哭,止哭,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跪啓禮畢,上還小次,改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以出,步至紅門內版位,行四拜禮訖。乘輿,還齋室。上曰,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辰時,命書傳敎曰,自陵洞口,至興仁之門捧上言。又命書傳敎曰,經宿問安,勿爲之。又命書傳敎曰,守陵官入侍。美修及賤臣及淇修、觀綏,與守陵官西春君爗及侍陵官,偕入進伏。上曰,昨日展拜山陵,愈益岡極矣。其間何以支過乎?爗曰,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爗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美修止之曰,大臣外,不得問候矣。爗曰,一品宗臣則承候矣。上曰,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敎曰,陵上莎草頗茂盛,是爲幸甚。爗曰,初以旱乾爲慮,連得雨澤,又善灌漑,今幸茂密矣。上命退,爗曰,臣有所仰奏者矣。宗親府以古之王子大君,差出有司堂上,而外朝則不得相干矣。近因宗親數少,以致堂上之闕員,府中所用印信,歸於典簿,遂置不用,臣願趁卽推還矣。上曰,推出則不用,而置之府中乎?爗曰,若有有司堂上,則此乃所用之印信矣。上曰,從當下敎矣。爗與侍陵官退出。美修曰,在前幸行時,有近處陵寢一體,遣承旨奉審之例矣。泰陵、康陵、懿陵奉審,何以爲之乎?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馳詣泰陵、康陵、懿陵,奉審以來。仍敎曰,駕發前可以復命乎?美修曰,泰陵、康陵則可以及之,而懿陵則距此爲二十里,似難趁來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三吹後,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布笠、布貼裏、布帶以出乘輿。藥房提調韓用龜進前曰,雨後日氣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發至作門外,降輿乘馬,出洞口外,宣傳官啓稟鑼鼓擧行,至忘憂峴,上命禁喧兵曹正郞趙直永拿入。宣傳官承命擧行。上曰,何不約束於結束色,而駕後喧譁如許乎?直永起伏對曰,惶恐遲晩,無辭仰達矣。上命依法決棍三度後,上曰,欲爲重治而旣是初番,故杖數止此,此後益可操心,可也。仍命拿出,進發至廟洞峴晝停所,下馬入幄次。上曰,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仍命書傳敎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文會及賤臣及淇修,觀綏以次進伏。京畿監司徐瀅修,楊州牧使洪羲臣,坡州牧使沈公燁,抱川縣監權晙,果川縣監李集麟,高陽郡守兪漢寔,永平縣令兪漢敏,重林察訪崔宗錫,平邱察訪李宗根,以次隨入進伏,各奏職姓名訖。上曰,今番幸行,務從省約,且不植炬,雖雲經宿,果無一毫貽弊於民邑者否?瀅修曰,幸行命下之日,卽下省約之敎,畿邑分辦,以最省約,癸丑年例爲準,而經宿時前例,則己酉弘陵幸行,爲最省約之例,故以此例參互擧行。其中不得不用民力處,又有儲置米會減之敎,在民邑實無一分貽弊者矣。上曰,諸差員,各陳民弊有無,可也。羲臣等,皆對以無一民弊。上謂瀅修曰,有可奏之事否?瀅修曰,今番幸行,凡諸擧行,務從省約,係於民弊者,以儲置米會減事,前旣承特敎。故雖値經宿,畿邑分辦,一遵最省約之例,毫無貽弊民力之慮,而惟是本道儲置米,實有難支之痼瘼,將至莫可收㭘之境,丙辰年間惠堂陳疏,大臣覆奏,畿邑儲置米用下,較數歲之中,每年以七千石磨諫區劃,而伊後一惠堂,忽以磨鍊時所不擧之數三條件,竝使會減於年例區劃之內,遂致塗抹之用度踰節,仍之年來之國役倍前,癸、甲兩年加下,至於四千餘石之多,如各陵寢修改時工匠料米,自繕工直報惠廳,以大同上下者,乃是流來古規也。植炬價米之就各邑春秋大同中,別件外受者,亦是作稧時節目定式也。至於橋梁物力,如値儲置不足之時,以各邑大同劃給事,斑斑載於變通之文蹟,而儲置不足,莫此時若,則今以從前別下於大同,而不計於丙辰磨鍊之條件,皆令科外責應者,事面則未免苟艱,費用則自底積欠,以臣愚見,右項三條之本許以大同會減者,一依舊例施行,庶合於較絜,假令每年劃給之本意,而除此三條,另加節損,則畿邑形勢,雖未易遽酬,宿債,亦可以牽架當年,故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瀅修曰,壬戌南撥撤罷後,撥錢一萬兩,伊時道臣,論報備局,限十年姑貸本營,仍作兵馬兩庫釐弊之資,而其後兩庫勅債之折報,逐年恆費之應下及昨年驪州牧使筵稟中,永劃之數爻,一竝計除,則目下所在本錢,竝壬戌以後各年利條,都不過六千一百兩矣。見今十載之限,看看漸近,而趁期充報,非所可論,至於本營之馬政、軍政,則萬不成樣,如不及此矯捄,實有數年難支之慮。若依驪州例,以今見在之數,特許劃給於本營,俾爲取殖支用之本,則不勞別般區劃,而庶有蘇殘祛瘼之效,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瀅修曰,伏見驪州牧使私書則以爲,寧陵補土之役,多用巨木,而兩陵火巢內雜木叢密,松栢之不能條達,蟲災之頻年爲患,皆由於此,故前此陵役時,亦因取用於陵役,與無端入所有異,其最密處,多有筵稟斫用之例矣。今番亦依此例似好,而如不稟旨,此不敢自下擅使者,故要臣轉達矣。上曰,使之依此爲之,可也。上曰,何處祗迎乎?瀅修曰,雨裝峴是楊州地境,故臣等,例皆導駕先詣,祗迎於雨裝峴後,仍爲落後,而今日則筵退之後,恐無以先詣矣。上曰,自此落後,可也。仍命退,承史及京畿監司、各務差使員,以次退出。兵曹判書金思穆,進軍令未初一刻三吹訖。左通禮詣幄次前,跪啓外辦,上出次乘馬,進發,至雨裝峴,命徐判府事,金判府事入侍,賤臣承命往傳於祗迎處,與徐龍輔、金觀柱,偕詣馬前侍立。龍輔等鞠躬曰,日候晴佳,展拜仙寢,聖慕克伸,經宿回鑾,勞動旣多,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李判付事,何不祗迎乎?龍輔曰,俄者來候於此地,適有身病,無以陳力,故聞大駕入晝停所後,卽爲退歸矣。上曰,徐判府事,何時當入城裏乎?龍輔曰,如前慶禮之時,雖暫入城,少伸誠禮,而旣無事故,則何敢無端進身乎?上命退,龍輔等退出。仍卽進發,至關王廟後,下馬步過,復乘馬,文會曰,駕前咫尺,不能禁雜人,以致擊錚之紛紜,當該考喧都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記過,可也。出擧條少進至橋上前路,命考喧都事拿入,宣傳官承命擧行,左列都事權遂,右列都事鄭文容拿入。上曰,駕前咫尺,擊錚甚多,而一未禁察,何也?遂及文容起伏齊對曰,不能禁止之罪,惶恐遲晩矣。上曰,今番則姑爲安徐,此後擧行,更加愓念,可也。竝命拿出,宣傳官承命擧行。進發,入興仁之門,至宗廟前路,下馬步過,復乘馬,前進,至備邊司前路,命留都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往傳,與右議政李敬一,偕詣馬前侍立。敬一鞠躬曰,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其間善遣乎?敬一曰,好在矣。上曰,殿、宮問安,一樣耶?敬一曰,伏承萬安矣。上命退,敬一退出。仍卽前進,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協湯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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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齋宿。行左承旨李肇源未肅拜。右承旨金宗善齋直。左副承旨李文會齋宿。右副承旨金會淵齋直。同副承旨尹羽烈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潞齋宿趙鐘永齋直。事變假注書任弘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美修啓曰,祗謁陵寢,禮成親裸,仰惟孝思益復如新,晨夜勞動之餘,淸蹕穩旋,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金宗善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徐美修,右承旨尹理相須資出去,行都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而右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都承旨牌招。右承旨許遞,前望單予入之。

○傳於金宗善曰,大臣附奏批答中,無或不知之中以下二十一字,有若相激者然六字,竝抹去。

○右副承旨金會淵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於西部龍山坊灘項契議政府左議政徐邁修所住處則以爲,聖批之下,辭旨截嚴,有非臣子所可承聞者,不敢一刻偃處於私次,今將入城胥命雲。故臣則先爲復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徐邁修以爲夜下嚴敎,萬萬震懍,有非人臣所敢承聞者,坐待城鑰,走伏金吾,恭俟鈇鉞之誅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胥命入侍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尹羽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徐邁修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明浩爲分內醫提調。

○傳於金宗善曰,左議政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落點。

○傳於李文會曰,承旨點下,牌招察任。

○李文會啓曰,行左承旨李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具得魯疏批未下,任㸁,持平黃明漢、尹致永奉牌闕外,尙不承膺,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宗善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於李文會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文會啓曰,明日動駕時,東營、集春營、建陽門、銅龍門、西營、新營入直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景慕宮秋享大祭親行時,本曹堂上、守宮、侍衛、導駕,當爲備員,而參議李羲甲未肅拜,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議李羲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權膺祜來告曰,初更三點後,建陽門以東,逐處摘奸,到建陽門,則該門把守牌將言內,通化門入番鄕軍,初更籤闕納云云。故通化門守門將金聲鳴,發牌査問,則更籤之不納於初更,果爲的實,更籤之逐更進納於差備,法意嚴密,則初更已過,因爲闕納,事極可駭。該門軍士,則今方從重棍治,而守門將金聲鳴不能檢飭之罪,亦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以守門將金聲嗚拿處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分揀。

○金宗善,以實錄廳校正堂上意啓曰,《正宗大王實錄》印役,今日告畢,一件爲五十四卷,合五處史庫奉安件共二百七十卷,而摠裁官在外,畢役草記,不得循例書入,實錄畢役後,例卽擇日,奉安春秋館,仍卽洗草,而亦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裁官已入來,卽爲擧行,可也。

○金宗善,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先朝實錄附錄印本一件,依前例陪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金勉柱,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景慕宮秋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元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景慕宮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而新除授都事申顯祿,時在公忠道西原地雲,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廳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八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議政入侍時,左承旨金宗善,假注書趙鐘永,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左議政徐邁修,以次進伏訖。邁修曰,數日以來,日氣過涼,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邁修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邁修曰,近日則調攝之節,若何?上曰,如常矣。邁修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前批已悉諭,而來住江干,無端不爲入來,以至胥命之境者,果何義乎?誠爲慨然矣。邁修曰,臣積違恩召,罪犯逋慢,揆以分義,合被方命之誅,而誨責連下,促令入來,臣之此擧,豈臣之所敢樂爲者哉?況今實錄奉安,一時爲急,而以無摠裁官,不得擧行,尤萬萬不成說,此乃臣終事之地也。雖非下敎,敢不進參,而旣又屢承提諭,辭旨鄭重,臣雖蠢然無知,豈不思所以奉承哉?誠以一遞之願,寤寐如結,頃者辭陛時,以焚黃歸路,暫留江外,任便調息之意仰陳,而仍乞體諒之恩矣。臣之區區所望,日深一日,萬不獲已,爲此之擧,惟願遄降明旨,以昭法紀爲。上曰,所辭過矣。次對日筵奏時,亦以過矣爲答,而旣未有眞的體諒之敎,附奏批答,亦以終當體諒爲言,而卿則以體諒後入來爲言,予則以入來後體諒爲言,此非上下相持之事。且況實錄奉安,事體所重,果何如耶?雖使卿爲原任,亦可以奉安,而如是之際,徒貽遲滯之患,而數年纂輯之餘,至於奉安之日,不得以時任大臣,使之擧行者,亦豈非事面之未安處乎?邁修曰,雖以陵幸時陪班言之,大臣無一人進參,亦是罕有之事,無非臣惶隕不安,合被罪譴處矣。上曰,陵幸之無大臣進參,亦不成說,而此則猶屬細故,實錄旣成之後,以無摠裁官,不得奉安者,此豈成說乎?邁修曰,臣亦非不知此事之萬萬惶悚,而臣之獲蒙恩諒,旣無定期,頑如木石,迷不知改,以罪爲限者,良由此矣。上曰,卿旣入來,實錄奉安,則欲爲進參乎?邁修曰,實錄奉安,則不可緣臣而稽滯,臣旣入來,則敢不進參乎?上曰,實錄洗草後,可以體諒,則當體諒,而雖未體諒,首相若出,則在次相,別無以事務爲難者矣。邁修曰,凡國家之任用老成,豈非治世之美事,而臣則初非敢曰擔當世務也。不過以筋力奔奏,竊所自期者,而今則精神筋力,萬不成說,至如狀啓等事,尋常擧行,亦且過目輒忘,百不掛一,以此昏憒,畢竟僨誤國事,明若觀火,以言乎筋力,則日漸澌頓,月益頹下,班次周旋,亦難自力,大官雖異於庶僚,不無勞役劇歇之分,而所取於大官者,豈專在於筋力而已乎?百爾思量,惟有改卜賢德,使具瞻之地,無曠職之歎,是臣之望也。今若依臣陳懇,特命改卜,則上可以補聖學,下可以濟民困,而臣雖卽日退去,卽亦報殿下之一端也。若非然者,臣今老白首矣,何惜於一身之顚沛,敢占休便之計,自犯瀆撓至此哉?臣之猥膺是職,卽殿下臨御後一初枚卜也。無一才猷,徒被兩朝之眷遇,致位隆顯,滾到至此,而到今終始之澤,惟在聖上賜耳。非但爲朝家禮使之美也,臣亦奉荷恩遇,可以爲暮年之光華矣。上曰,非謂不欲體諒也,惟以終當體諒,知之,可也。邁修曰,附奏批旨,萬萬震悚,有非人臣所敢一刻承聞者,故至於胥命金吾,請被重究,而下敎以終當體諒爲諭,臣則未承期限,益倍悶鬱矣。上敎於宗善曰,批旨中礙眼句節,承旨出去後,考見抹去,以傳敎書入,可也。宗善曰,以無故以下一句及相激者然一句,當抹去乎?上曰,依此爲之。仍敎邁修曰,實錄奉安,在何時乎?邁修曰,今日午時雲矣。上曰,然則實錄廳草記下後,卽速擧行,附錄中若有可以內入,而啓下後奉安者,此則亦卽入之。上又敎曰,明日擧動時,當參班乎?邁修曰,班列則不能進參,而陪祭則當入參矣。上曰,大臣先退。邁修曰,洗草後,卽賜體諒,區區顒祝矣。上曰,從當體諒,勿復辭巽也。邁修曰,聖體勞動,始自晦間,今至多日矣。明日則雖未得親祼,無缺於誠禮,而有宜於保嗇,竊願還寢成命焉。上曰,何可以一日陵幸之餘,不參大享乎?邁修曰,近日日氣過涼,而達夜將事,不勝憂慮矣。上曰,秋夜異於夏夜,夜雖少涼,此則無所妨矣。邁修退出。宗善曰,大臣以親享還寢,亦已仰奏,未蒙允音,而聖體連爲勞動,下情不勝悶迫矣。上曰,藥院口啓批旨尙不下,而承宣徑先請稟,可乎?仍命書傳敎曰,承旨奏事之際,有違院規,從重推考。惠慶宮進服參吉茶前方中,去縮砂,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前下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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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隨駕宿。行左承旨李肇源隨駕宿。右承旨金宗善隨駕宿。左副承旨李文會隨駕宿。右副承旨金會淵隨駕宿。同副承旨尹羽烈隨駕直。假承旨韓興裕守宮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潞隨駕宿趙鐘永隨駕直。事變假注書任弘植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朝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閟宮親享之命,寔出於追體寧考之孝思,肇擧躬祼之盛禮,臣等誠不勝欽仰贊歎,而第伏念鑾蹕纔旋於謁陵,勞動旣多,日候又値於換節,涼燠不適,此時動駕,侵曉將事,實有違於大聖人節宣之方,臣民憂慮之忱,當復如何哉?臣等職忝保護,區區下情,不任憧憧,敢此冒瀆。伏乞深軫保嗇之道,亟寢親享之命,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時刻已到矣。

○李肇源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尹羽烈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再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所當卽爲捧供,而連値齋戒,不得用刑,待無故日擧行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今日動駕時,挾輦軍、槍劍軍,入直禁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參議李羲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申顯祿,東部都事李道明相換。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具得魯疏批未下,任㸁陳疏留院,持平黃明漢、尹致永奉牌闕外,尙不承膺,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參議李羲甲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徐美修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金會淵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參議李羲甲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李文會啓曰,宮大門作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奎章閣守宮檢校直閣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實錄,今已奉安於春秋館,本廳堂上郞廳,竝減下,而儀軌堂上刑曹判書徐榮輔,郞廳司諫院司諫宋知濂,副司果尹濟弘差下,使之依前例,仍爲修正,而應行事目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實錄奉安後摠裁官以下,出往彰義門外遮日巖,當爲洗草,依例,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實錄旣已完畢,《政院日記》,內閣《日省錄》,還送政院,內閣《時政記》及中草,則實錄奉安春秋館之時,竝送於本館,姑爲留藏,以待洗草之時,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八日初三日景慕宮擧動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以訓局餘軍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東營、集春營入直將官、軍兵,待標信,與訓局餘軍替代出用,而還宮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元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八月初三日卯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美修,行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同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李潞、趙鐘永、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詣閤侍立訖。鼓三嚴,左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用龜進前曰,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文會書傳敎曰,戶禮換房。出協陽門乘輦,出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左通禮跪啓請駕少駐,復進發,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復乘輦,至二橋前路,上命駕後禁喧郞廳尹尙圭,右列考喧都事鄭文容拿入。上曰,正輦陪申飭,何如,而今日錯亂,全不成樣,以言乎考喧,則城內擊錚,不能禁止者,尤極無狀,其委折各各奏達,可也。尙圭、文容起伏對曰,自犯死罪,惶恐遲晩矣。上曰,齋日故姑爲安徐,此後益加操心,可也。仍命拿出,宣傳官承命擧行訖。進發,至義洞洞口,命軍士房承旨,禮房承旨入侍。敎曰,展拜後,省器省牲,仍欲親監肄儀,以此擧行,可也。又敎曰,望廟樓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出駕前下敎又敎曰,展拜後還齋室內門路,以內神門,爲之。文會、肇源承命退出。至宮洞口,又命軍士房承旨入侍。敎曰,明日朝廷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至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後,上曰,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出次。通禮前導詣廟內奉審,入自東門,詣望廟禮位,行再拜禮訖。由東階陞詣廟內,奉審訖。詣省器位,視滌濯,執事者,擧羃告潔,仍詣省牲位,掌牲令帥其屬,牽牲東行過,少進北向跪,擧手曰腯,大祝朴宗熏,巡牲一帀,擧手曰充,各還復位,省牲訖。肇源曰,肄儀,當繼此卽行乎?上曰,唯。肇源曰,肄儀則以單拜,行禮乎?上曰,唯。肇源曰,繖扇侍衛,當移奉而行禮矣。上曰,都承旨及下番史官,在此侍立,其外承史閣臣,竝往行禮之所,可也。肇源承命,擧行肄儀如禮訖。上曰,省器省牲後,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上還入齋室,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美修、肇源、賤臣及淇修、觀綏,以次進伏。上曰,京試官、都事下去者,爲幾人乎?美修曰,咸鏡、慶尙遠道,則三四人,先爲下直,其餘則次第當發去雲矣。上命書傳敎曰,士者,國之元氣,士趨正則其國治,士趨不正則其國不治,爲士者,顧不重歟?凡我國設科取士,其來久矣。科弊之難捄,士習之可羞者,非止一端,亦未有甚於近日,此皆有司之責,而其可一委放倒,不念矯正之方乎?齊之以禮義,繩之以刑法,卽有國之紀綱。噫,予嘗承聞於昔日者也。今此大比當前,各道京試官、都事,將次第下去,諸般禁條,其令廟堂,嚴明舊規,頒之中外,以示先申之意,如是之後,其或有作奸犯科之類,自陷於罪,則豈予重多士之本意,而其爲有司之臣,亦何以辭其罪乎?當隨現一體處分,以此知悉。上又敎曰,還宮時刻,以何時入之乎?美修曰,申後當入之矣。上曰,還宮,以丑時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詣閤侍立。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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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緣故出。行左承旨李肇源緣故出。右承旨金宗善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潞趙鐘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榮五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奉牌闕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事變假注書任弘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京外上言一百三張內,六十三張,以猥濫拔去,四十張,分下各該司次,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孫召史,移送刑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具得魯牌不進,任㸁疏批未下,持平黃明漢、尹致永奉牌闕外,尙不承膺,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曺允遂,司諫宋知濂,獻納奇學敬,掌令具得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曺允遂,獻納奇學敬,掌令具得魯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捧入。

○任弘植改差,代以吳夏哲爲事變假注書。

○吳夏哲在外,代以柳榮五爲事變假注書。

○以戶曹佐郞李周虎拿處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分揀。

○金會淵,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金勉柱,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禮曹言啓曰,因實錄廳啓辭,實錄奉安後,摠裁官以下,出往彰義門外遮日巖,當爲洗草,依例令該曹擇吉事,允下矣。洗草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今八月初八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禮曹言啓曰,去七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獻納奇學敬所懷,近來科弊滋甚,試官,以私情爲例規,爲士者,以夤緣曲逕爲長技,科場淆亂,莫可捄正,雖有朝家之嚴飭,而皆歸於空言,何益之有哉?今世豈無英秀之士,而皆誤於科文,不知學問之實工,所以世無良材,朝乏正士,識者之憂歎,極矣。預爲立法,則多士何敢犯罪乎?臣願行唐朝面試之制,以革科弊,宜矣。上曰,令禮曹稟處事,啓下矣。嚴科場,杜倖門之通,莫善於面試之法,而粵在先朝丙申,諫臣以是疏請批旨,若曰會試、殿試,卽一面試,更安用創此無前之法,以傷待士之禮乎?今此臺臣所請,卽先朝之未嘗許施者,則自臣曺有不敢指一稟處,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皇曆齎咨官李時健身病猝重,實無赴燕之勢,故以前正李時升改差,卽令承文院原單子,改付標,啓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昨年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參議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猥上辭本,悉暴危苦之懇,仰冀矜憐之恩,及承批旨,上、下凡三十三言,句句照察,字字開釋,溟渤汪濊,垢汚盡滌,太陽赫臨,螮蝀莫翳,臣不遑自幸,而有以仰大聖人之仁之明,出尋常萬萬,奉讀未半,不覺聲淚之俱發,生生世世,只有隕結之願,而不知死所矣。今臣一身,非臣之有,生死夷險,惟上所命,固當有除輒膺,竭蹶趨走,以爲一半分不報之報,第伏念聖鑑俯燭,昭晳無餘,而臣之滓濊也悲冤也,一與前日,而少無異焉。噫,孤根之植,備蒙雨露之澤,略有向榮之望,而斧斤牛羊,夭椓備至,蕭索萎薾,生意都絶,大化流行,雖噓燒餘之茁,本實先撥,已作溝中之斷,臣之情跡,不韋近此,大質全虧,殆甚黥劓之莫補,不潔厚蒙,有非薰沐之可滌,復齒人類,此生已矣。矧乎出入修門,馳逐榮塗,以備數於淸朝任使之列,雖欲拚着廉隅強顔而爲之,誠末如之何矣。且臣有絶悲至恨之切骨者,臣之日夜腐心,求死不得者,六年於玆矣。臣父在世之時,未及伸暴,臣於今日,獨奉恩綸,沒齒不湔之羞,練淨如是,而感祝此心,歸告無所,彷徨血泣,天地茫茫,此時官職之去就,有非人理之所忍念到者,以若情蹤,屛伏田廬,生爲聖世歌詠之民,死作私門依歸之兒,誦傳恩言於臣父,以慰泉下難暝之冤,則臣之不孝無狀之罪,庶或少贖,而從今至死之年,罔非我殿下攸賜也。由前由後,情窮且慼,召牌之下,承膺無路,屢犯違傲,冞增逋慢之罪,敢復疾聲哀籲於閔覆之天。伏乞聖慈,俯賜矜諒,將臣職名,亟令鐫削,仍許臣退塡溝壑,以畢餘生,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前批悉諭,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具得魯疏曰,伏以臣忝居憲職,妄陳愚見,竊附無隱之義,少塞一日之責,及伏承批旨下者,以已諭於承旨擧條之批爲敎,臣未知殿下於臣言,以爲非耶,以爲是耶?唐人以御史,爲天子之耳目,宸居之堂陛,未有耳目聰明,堂陛峻正,而天子不尊者也。殿下試觀今日殿下之耳目堂陛,果聰明峻正耶?近來士大夫,淬礪無聞,委靡成習,上而袞闕無補,下而官師不箴,含糊鶻突,圭角消磨,正如三日新婦樣子,似此氣象規模,古亦有之否?殿下雖及芻蕘而詢之,和顔色而受之,猶難望作士氣而回漓俗,況今因一小不忍,而法官言之,則曰判付已諭,承宣言之,則曰啓目已諭,漠然無所可否,是不啻訑訑之顔色,拒人於千里之外,古昔聖王,都兪吁咈之美,似不如是,而天地交泰,上下志同之休,將不得見於聖明之朝也,豈不哀痛哉?諸葛武侯告其君曰,宮中府中,俱爲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爲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朱子告孝宗曰,古之聖君,凡飮食次舍,器用財賄,與夫宦官宮妾之政,無不制以有司之法,而無瞬息之頃,得以隱其毫髮之私,此所以由內及外,自微至著,精白純粹,無所瑕翳,夫武侯以區區巴蜀,抗衡吳、魏,朱子以一隅江左,期復中原,而其所以竭忠智爲深謀者,惟斯言而已,此正萬世人主所當監者也。噫,李慶郁之減死,雖出於殿下好生之德,而竊聽輿議,咸曰,吾君私掖隷矣。從此此輩益橫,小民將何以堪之,是殿下活一慶郁,而滋千萬人之惑,此豈所望於聖明者哉?經曰,宥過無大,罪疑惟輕,夫過而宥者非私恩,疑而輕者,非姑息,今慶郁之罪,非過非疑,而不弛當律,遽命惟輕,此非私恩姑息而何?伏願殿下,念刑賞備私之戒,體聖君純粹之訓,俯詢輿論,亟允群請,則聖人之德,光於日月,而風動之休,孚於遠邇,豈不盛哉?臣受先朝恩,與天無極,家又世祿,義共休戚,有懷不敢不言,有言不敢不盡,干冒鈇鉞,罪無所逃。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處分矣。

○司諫宋知濂疏曰,伏以臣之老母,以痰暈宿祟,居常凜綴,寧日甚少,而臣之副急一出,義重陪扈,不敢言私矣。迺於今曉,退自班聯,歸省臣母,則自昨日忽添重感,神識昏霿,轉側須人,風痰上激,呼吸不利,臣無他兄弟,左右扶將,惟臣一人,方寸煼灼,實無頃刻離捨之勢,朝者庚牌之下,不得隨詣,今又薦犯違傲。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之至切,念臣職之難強,亟命鐫遞,俾便救護,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景慕宮秋享大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右議政李敬一,終獻官靑城尉沈能建,進幣瓚爵官右參贊李翊模,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趙萬元,薦俎官戶曹判書金達淳,禮儀使兼禮曹判書韓用龜,典祀官奉常正宋冕載,宮司令金民柱,堂上執禮禮曹參議趙得永,堂下執禮副應敎呂東植,執尊司果鄭魯榮,大祝待敎朴宗薰,祝史司果李尙愚,齋郞校理李惟命,捧俎官戶曹正郞金思羲,盥洗位禮曹正郞李敦賢,兵曹佐郞趙璜鎭,典籍李鎭嵩,兵曹佐郞洪祐燮,亞終獻盥洗位典籍金洛龍,掌牲令典牲判官申錫耉,贊者引儀鄭在愼、安聖謩,謁者兼引儀金學羲、李啓元,贊引假引儀金濟運、沈憲永,祭監監察孫錫祉、李鋐。

○乙丑八月初四日子時,上詣景慕宮。秋享大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美修,行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同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李潞、趙鐘永,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時至,左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以出,禮儀使前導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盥洗位,盥洗訖。詣尊所,瓚爵官酌鬱鬯訖。上仍詣神位前,北向跪三上香,執瓚灌地訖。降復位,薦俎官奠牲,祝史進毛血盤訖。禮儀使前導詣神位前,執爵獻爵,少退跪,大祝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右議政李敬一,終獻官靑城尉沈能建,以次行亞、終獻如禮訖。上行再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執禮曰,禮畢。上還齋室,敎曰,親祭後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少頃,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出次乘輿。藥房提調韓用龜進前曰,侵夜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宮大門外降輿乘輦,至梨峴前路,命文會書駕前下敎曰,植炬次知工曹郞廳李周虎,令該府拿問處之。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復乘輦,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降輦乘輿,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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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行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金會淵。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鐘永仕直朴宗薰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提調韓用龜,右承旨金宗善啓曰,閟宮親祼,誠禮克伸,侵曉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朝廷問安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奉牌闕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假注書李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右議政李敬一初度呈辭,傳於金宗善曰,日前卿之起膺留都也,竊幸卿心之卽回,今又尋單,更覺瞠然,卿無必遞之義,予無欲舍之意,而乍出旋入,徒惑觀瞻,卿何不念大體也。玆命史官封還,卿其勿復思退,卽起視事。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具得魯牌不進,任㸁疏批未下,持平黃明漢、尹致永奉牌闕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曺允遂,獻納奇學敬,掌令具得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於金宗善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李潞改差,代以朴宗薰爲假注書。

○金宗善啓曰,明日文廟釋奠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左承旨李肇源,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金宗善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宋知濂、柳遠鳴、韓兢履,竝單付。

○金宗善,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徐美修,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本院年例,劑造蛇油丸,當次邑,初以洪州自本道報來,故監劑醫官,下送之由,纔已草記,蒙允矣。卽接本道更報,則洪州以試邑,自在應頉,更爲移定於保寧雲。該醫官方孝德,下送保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英陵官員報臣曹以爲,今年潦雨,本陵局內,多有沙汰處雲。故使寧陵補土堂上驪州牧使,詳細奉審報來之意,文移道臣矣。卽接該牧使權常愼粘報,則英陵白虎肩胛沙汰一處,長二十八把半,廣十二把,深一尺四寸外,白虎主脈,沙汰一處,長四十七把半,廣三把,深一尺,後麓沙汰二處,長一百八十把,廣三十五把半,深四尺五寸一處,長十把,廣四把,深七寸雲矣。莫重之地,有此汰落之患,其所補築,恐不容少緩,而寧陵來龍補土之役,旣以九月二十一日卯時,前已推擇啓下,亦令該牧使差下,補土堂上專管監董,而本陵同奉於一局之內,沙汰處補築,亦於同時始役,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設行,祝文令藝文館撰出,仍令該牧使,專管事役,往來監董,亦令本陵官員,依前例,兼監役擧行,所入物力及役軍照例區劃之意,道臣及補土堂上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平幼學李亨渭所志則以爲,七寸姪秉濟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遠道弟二子敬悅,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秉濟夫妻俱沒,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而門長李亨渭所訴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李遠道弟二子敬悅,立爲李秉濟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趙良鎭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金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刑曹言啓曰,凡城內動駕時,通雲橋、惠政橋、把子橋三處外,雖有擊錚人,直爲勿施事,曾有定式矣。再昨日動駕時,慶尙道慈仁縣居孫氏,爲其夫朴履行殺獄稱冤事,擊錚於二石橋,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事洪明浩疏曰,伏以孝伸仙寢,禮展閟宮,仰惟聖慕,益復如新,日吉辰良,鑾蹕穩旋,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才識淺短,疾病沈綿,年滿七旬,神精昏耗,雖閑漫職事,猶懼不能堪承,而向來司寇除旨,實出特恩,感惶趨膺,觸處生疣,僨誤之事,非止一二,而聖度天大,每加寬貸,罰止問備,臣誠惶隕震懍,罔知措躬之所。廼於出禁之際,未及周思,輕先出牌,未免街路之一場騷擾,至於大僚草記請譴之擧,而薄勘旋敍,爵秩依舊,尙今追思,惶忸無地,蓋閭巷間侈濫之風,爲近日痼弊,而其中薴布,民不知禁久矣。一欲警飭,果有數時定限之禁,反致曹隷輩,憑藉繹騷之弊,意雖出於矯弊,事則歸於擾民,大僚之請罪,臣固受以爲過,自訟之不暇,而有曰罔民,有曰法司之羞恥者,遣辭深重,非比尋常論責,臣滿心慙愧,無面可顯,不意樞府新命,遽下於此際,感激恩造,固當竭蹶趨承,而顧臣私義,何可以時日之稍久,有所自恕,而冒進於周行乎?享官嘗藥之任,義重往役,不敢言私,而至於官職去就,有關廉防,玆敢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新授職名,一以安私分,一以爲不職者之戒,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判義禁趙尙鎭,同義禁申大謙、金在昌、閔耆顯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各道放未放回啓判下者,有諸罪人放釋之命,方當慶禮誕擧,霈澤旁流之時,欽恤曠蕩之聖意,臣等固已欽仰感歎,其在對揚之道,有不敢一毫稽忽,其中不得已擧行者,果以放送之意,草記蒙允,至於名在臺啓,關係不輕者,揆以格例,無路變改,而第玆金海縣竄配罪人玄重祚,興陽縣竄配罪人鄭彥仁等,負犯至重,尤難容貸。夫裕賊之窮凶極惡,實載籍以來所未有,而渠以臺臣,全昧沫飮之義,敢懷顧瞻之計,挺身停啓,有若尋常犯罪者然,究厥情狀,嶺海猶輕。此等之類,若或一例宥放,則王綱解紐,民志靡定,羸豕躑躅之憂,有不可勝言,而至若放逐鄕里罪人宋文輅,釁累本自深重,蹤跡又極陰祕,公議峻發,久而愈激,今豈可遽置於疏釋之典乎?臣等忝叨執法之地,不勝憂憤之忱,治疏將上,適値齋日,今始相率呼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使隄防嚴而義理明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政院、三司之批已盡諭,而此人等設有所犯,多年罪逐,亦已呈矣。況初非難於擬議之類乎?勿煩,卽爲擧行。

○副修撰尹魯東疏曰,伏以太母禮陟,因封奄過,霜露增感,陵寢展誠,伏惟聖慕皇皇,冞切慨廓,皇天祖宗,眷佑聖躬,痘候順聖,翌廖告慶,臣民歡忭,大小惟均。仍伏念,臣於日昨,差孝安殿朔享執事,又伏奉館銜除旨,天牌繼臨,臣於是職,自劃已久,感惶雖切,承膺無路,罪犯薦違,伏地俟勘,聖度天大,郵罰不加,仍降牌望勿呼之命,脩門入瞻,旣阻納牌之路,下鑰將迫,又無呈疏之望,受香隔晨,鑾蹕且戒,此時之一向逋傲,有非義分之所敢出,玆不得不冒沒出肅,自顧廉隅,無面可顯。噫,臣庸愚蒙昧,百無肖似,所業不過功令,所願只在祿仕,而識蔑才淺,雖尋摘記誦之工,自知其最居人下,幸蒙我先大王恩造之罔極,陶鎔之化,久沐於庠泮之間,策勵之敎,屢荷於講製之席,及夫晩竊一第,寵渥愈摯,墻壁本自無依,而曲施庇覆之私,根植最所孤弱,而偏加憫恤之仁,資級有隕,歷敭踰分,濫廁邇班,再畀分憂,此豈臣夢寐之攸到哉?前後恩言,諄複鄭重,乙卯臺疏之批,若曰,特拔於落軸之券,節次用之,梁州恩補之敎,諭以自在泮試,最被拔擢,又以《恩拓詩集》,遙頒於下邑,豈料雕蟲薄技,濫被聖衷之記存,旣以是而昭晢人言,又以是而拂拭臣身,至登冊子,有此格外之珍貺,臣字字鉻心,句句鏤骨,生當藉手而有辭,死當齎歸而無憾。雖使世世生生,結草含珠,顧何以圖報其萬一哉?嗚呼,臣爲臣不忠,未效褥蟻之微忱,爲子不孝,莫遂哺烏之私願,弓劍永閟,風樹纏慟,篋中舊券,寶墨如新,架上塵袍,手線猶在,俯仰穹壤,此何人斯?惟我聖上躬承丕基,位育萬物,俾宇內含生之類,莫不各遂其性,咸欲其生,如臣悲苦之餘喘,亦蒙收錄之殊私,栢府新除,纔蒙恩遞,玉署華誥,又此繼降,旬月之間,寵命相續,臣是何人,偏蒙兩朝恩渥,若是其隆且摯也。臣雖至愚且迷,追報移事之誠,亦具弊性且今廈氈新涼,晉接斯頻,叨陪前席,昵覲耿光,卽臣子之至榮也至願也,而顧臣自來情蹤,決不敢以見職自居,豈可以一時暫膺之出於黽勉,因爲遲徊盤礴之計哉?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斥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千萬幸甚。臣有區區芹曝之誠,語雖陳腐,志則憂愛,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臣謹按《大學》之絜矩章,在於《傳九章》一國仁一國讓之下者,可見君子仁之化仁之推之十分工夫矣。蓋吾有仁讓好惡之心,而人亦有之,故老老長長,則人興於孝悌,公好公惡,則民視如父母,自家而國,自國而天下,四面八方,停當均一者,卽所謂絜矩之道,而聖人之能事畢矣。然推仁讓公,好惡之道,自有條件之次序,此所以三網八條,井井不紊,而明德爲絜矩之本,絜矩爲明德之效也。臣伏聞經筵冊子,以《大學》稟定,卽朱夫子敎人先讀之意,而我東方興孝興悌之會,政在於此,猗歟休哉?伏願殿下,先從明德上用工,由近及遠,循序以進,如朱子之一日讀了一遍,尹和靖之半年方纔看過。發難疑晦於晉對之時,硏究微奧於燕閒之際,逐段爛熟,本末瀜會,則格致誠正,卽吾向前進步之地,而身以修家以齊,推之於一國,俾我億兆之衆,咸歸於我殿下心上之矩矣。昔我英考五十年建極之治,皆從絜矩中做去,而在大堯倦勤之齡,按程氏正統之傳,親製《大學序文》,反覆乎三代敎人之法,發揮乎中庸表裏之訓,揭諸卷首,詔敎來後,又與思傳,輪講法筵,自警自修之意,譪然洋溢,而且況私淑之學,甲子之日,與朱子相若,斯豈非前後一揆耶?我英考傳之我先大王,先大王傳之我殿下,而殿下之進講是書,又從序文而伊始,則一部《大學》,卽殿下家法也。更願殿下承三講之遺法,服溫古之聖訓,以遵我英考貽燕之謨焉。臣於此,又有所仰陳者,嗚呼,我先大王寶錄,卽今之二典三謨也。心法則得於允執,而接紫陽之淵源,修齊則法玆克明,而紹《大學》之祖宗,理會天道,倣曆象璣衡之制,顧恤民憂,勤都兪吁咈之念,大小祀典之必誠必敬,卽伯夷之直淸也。才藝一能之無不培養,乃後䕫之寬粟也,聖謨之洋洋,文物之彬彬,自有熙皞底氣像,而點雲一過,至化無名。今者一部祕史,六載告成,上天之聲臭雖杳,文王之儀刑斯在,覽前烈之宏遠,則卽我後耳目之所逮也。想遺志之煒惶,則亦我後羹墻之如見也。以殿下率由之念,善繼之孝,克盡謨顯烈承之道,則非但有光於永世不匱。抑亦有補於聖學成就。伏願殿下,念當法祖宗之規,先朝二十五載,竹帛所記,球璧以奉之,柯鑑以則之,而祕府名山,全本雖藏,煌煌日省,猶尊丌上,昕夕敬玩,以替政要之拱讀,則其所禆益,必不下於四子三經,惟殿下念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實,可不服膺,爾其勿辭察職。

○乙丑八月初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假注書趙鐘永,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有何公事,持入者乎?宗善曰,成均博士任弘植病親呈辭外,無他到院之公事矣。上命讀奏訖。敎宗善曰,經筵,取稟,停止久矣。今則幸行已過,日氣淸涼,自明日入之,可也。又敎奭周曰,閣臣番次,誰也?奭周曰,小臣矣。上命文會書公事判付訖。奭周曰,《大學類義》,間者,停役矣。今則實錄告訖,事當更爲始役,而初擇日已過,不可不更爲擇日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又敎曰,何日爲吉雲耶?奭周曰,伏聞初八日、十二日爲吉雲。以初八日始役,似好矣。上曰,實錄洗草時,可無相値之慮否?奭周曰,洗草時,則閣臣亦多有不參者雲矣。上落點於假注書首望朴宗薰,敎於奭周曰,閣臣入於注望乎?奭周曰,前例則十餘年前有之雲,而近來則未見矣。宗善曰,徐有榘、沈象奎亦皆爲之雲矣。上曰,閣臣番次,何以爲之耶?宗善曰,如非閣番,則直於堂後雲矣。奭周曰,李存秀曾爲假注書時,或直內閣,或直堂後矣。上曰,閣臣或兼翰林,而兼帶注書,則罕見其例矣。奭周曰,然矣。上曰,入侍時,則何以爲之耶?奭周曰,有以注書登筵,亦有以閣臣登筵雲矣。上曰,閣臣職務,無所相妨乎?奭周曰,番次外別,無相妨之事矣。上敎宗善曰,文武科殿試,在何月乎?宗善曰,在十月矣。淇修曰,臣以職掌事,有所仰達者矣。實錄訖役後,本館史庫奉安件外,外四處奉安件,次第奉詣於外史庫,自是應行之典矣,先朝實錄,纔已奉安於本館,而外四處奉安件之姑爲權奉於本館,揆以事體,萬萬悚悶,今當次第奉往,而昔在先朝辛丑,《英宗朝實錄》告成後,鼎足山城、五臺山史庫則先爲奉安,而兩南史庫,則追後亦卽一時奉安矣。且考見本館謄錄,則鼎足山城史庫曝曬,今至八年之久,五臺、赤裳史庫曝曬,亦皆爲三年,而今夏又經霖潦,三處史庫,則今年內趁速擇日,次次奉安後,兼行曝曬,恐合事宜,至於太白山史庫,則今春因按使之啓聞,纔爲修改曝曬矣。此則待明年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赤裳山城,依太白山城例,明年同爲奉安,可也。出擧條上曰,外四處奉安時,誰可下去乎?淇修曰,別兼春秋及上番翰林,當爲下去雲矣。上曰,擇日,以何間爲擇耶?淇修曰,隨其吉日,當擇入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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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肇源牌不進。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宗薰仕直鄭元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會淵啓曰,明日社稷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奉牌闕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假注書趙鐘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明日社稷大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左承旨李肇源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李文會曰,左副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金會淵曰,守陵官西春君爗,大鹿皮一令賜給,山陵員役,依丙申年例施賞。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任㸁疏批未下,持平尹致永奉牌闕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鐘永改差,代以鄭元容爲假注書。

○傳於金會淵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會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魯東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尹魯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會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密陽府民家漂失頹壓事,傳於金會淵曰,當此農節,民戶漂壓,聞甚惻然,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使之從速結構,以爲不日奠接,而今此狀啓,去月三十日封發,今始來呈,民情事體,何等緊急,則如是遲滯,亦甚稽緩,卿則從重推考事,令廟堂措辭,分付。

○金會淵,以禮曹言啓曰,因臣用龜疏請大殿痘候平復慶科,更以增廣設行事,批下矣。合慶庭試則當爲別設,而在前庭試有有初試設行之例,或有除初試設行之例,而若以除初試設行,則有卽日放榜之例,或有擇日放榜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而日子,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除初試卽日放榜,日子則增廣覆試前擇入。

○金會淵,以禮曹言啓曰,因獻納奇學敬所懷,科擧面試事,下詢大臣處之事草記,蒙允矣。發遣郞廳,問議於大臣,則議政府左議政臣徐邁修,右議政臣李敬一,俱以病未獻議雲,領中樞府事臣李秉模奉命出疆,行判中樞府事臣李時秀,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觀柱在外,不得收議,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此事旣是昔年所難愼,今何可遽議乎?置之,可也。

○金會淵,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初六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放逐鄕里罪人宋文輅,金海府竄配罪人玄重祚,興陽縣竄配罪人鄭彥仁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敬一疏曰,伏以仙寢祗謁,克伸聖慕,閟宮親祼,遹追孝思,風日淸朗,回鑾萬安,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向日三疏之後,伏承批旨,若曰,來將有體諒之道,臣以七字恩言,奉若拱壁,感激銘鏤,繼以有留都之命,又將行宮享之禮,臣於私心,竊自以爲今則聖上感老臣積誠之忱,諒匹夫至切之私,王言昭回,恩遞有期,今此留都往役,亞獻享事,卽西樞散銜所共殫誠,而又復持疑前卻,爭以去就,乘此乏使之時,故犯要君之戒,則不但義分之所敢出,亦非臣心之所樂爲,故臣之今番膺役於留都享事,卽是區區自附於國體之尊,而未嘗切切較計於出處之間者,乃臣之素定也。至於廟謨之不敢代斷,國政之不敢預聞,亦臣之素定也,則臣之昨日尋單,依舊是月前呈告之擧也。竊庶冀鞶帶之禠,不竢終日,千萬不自意,史官儼臨,又宣封還之下敎,一如前日,未蒙俯諒之時,繼而有乍出旋入,徒惑觀瞻之敎,臣於是,驚懍惶隘,五內失守,容先之照,何若是獨阻於微諒,閔覆之仁,何爲而未沾於窮命,憫迫之極,繼之以滋惑,臣之卸擔歸養,素講已久,參前倚衡,忘寢與食,齋沐虔誠,務積血忱者,今爲三箇月矣。臣雖老聵奊詬,忘廉無恥,豈復或憑恃寵靈,夤緣事會,更爲冒膺盤礴之計哉?況間者之往役,非關於出處也。自劃於機務,無改於前後也。又況臣之決意懇辭,非但以引年而致事也,又不但以揣分而量力也。年過七十,而奉九耋老母者,似此情地,歷數朝紳,臣外無人,以臣情理,尙可以強策從政,不思丐休乞養乎?臣之情私,前後辭本,披歷無餘,殿下亦宜有惻然於淵衷矣。傳曰,上老老而民興孝,記曰,以孝治天下,夫孝理,王政之所宜先也。自古國家,雖或有威制民私理奪拳情,而至於及老之政,敦孝之事,雖以人主之尊,必皆順而成之,未或違而拂之者,非獨爲其人地也。誠以風俗之淳澆,治化之汚隆,亶係於是也。殿下,豈不念及於此乎?臣玆敢不暇緩聲,更暴衷悃。伏乞聖慈,俯憐懇迫之臣情,特念孝理之王政,亟許臣前疏所請,俾一夫獲所,四維不壞,實爲公事之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長單封還,巽牘又至,何其聽邁邁而不憚屑屑也。卿之至懇,非不念也。旣以來將體諒爲言,則便是宿諾,何必汲汲求去,然後方謂得出處之義乎?萬萬過矣。勿復控辭,安心視事。仍傳於尹羽烈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判義禁趙尙鎭,同義禁申大謙、金在昌、閔耆顯等疏曰,伏以臣等,纔以竄配罪人玄重祚等不敢遽然放釋之意,聯控短章,仰瀆宸聽,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賜允兪,至以此人等,設有所犯,多年罪逐,亦已足矣。況初非難於擬議之類爲敎,臣等相顧愕眙,誠不勝憂慨抑鬱之至,今此諸罪人負犯,俱係罔赦,則臣等豈敢以無難於擬議,遽爾承奉,而況彼玄、鄭兩罪人,則關係尤爲緊重,隄防不可不嚴。噫,裕賊凶疏,實是往牒所未有之變怪,凡今日在廷之臣,孰不欲食肉寢皮,而渠輩身在臺省,乃反看作尋常,相率停啓,惟恐不及,人理絶矣,臣分滅矣。倫常由是而掃地,關和自此而解紐,至今追思,誠不覺髮豎而膽掉,此等凶醜之類,若或一例疏放,則鬼蜮之徒,將無所懲畏,而終必至於莫可收拾之境矣。寧不懍然而寒心也哉?況其薄竄屬耳,輿憤未洩,則多年罪逐,尤無可論者乎?諄複之諭,譪如陽春,曠蕩之典,沛若時雨,臣等莊誦欽仰,豈不欲對揚休命,而憂憤之忱冞切,明張之義轉激,不避瀆擾,復此聯籲。伏乞聖慈,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俾王章嚴而亂逆懲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伊時臺啓與討其疏事,初不相干,則兩人之停啓,豈至於罔赦乎?大凡萬事萬物,各有條理段落,事事物物,皆自區別,不使混淪,然後刑政得宜,而義理亦明,卿等勿復多言,卽爲擧行。

○史曹參議趙萬元疏曰,伏以臣於見職,非但萬不近似,臣之七耋兩親,病淹床褥,以此情理,夫豈有暫時離側之望,而適値仙寢展謁之期,有不敢晏然在家,擬參散班,少伸義分矣。政牌連日薦降,屢違亦甚惶悚,雖不得不冒沒肅命,而私心愧懼,歷日靡措。卽接家信,則臣母重病之餘,諸症更肆,如綫之氣,一倍凜綴,病裏昏譫,促臣歸護,臣自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非分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正言朴孝成疏曰,伏以日月流邁,滕廬之墨容愈慼,霜露悽愴,漢陵之祗謁有命,聖孝不匱,群情如割,仍伏念臣五年之問,薦遭父母之喪,風樹不停,穹壤靡逮,甫經草土,蟄伏鄕廬,不意記履之聖恩,至及於微末之賤臣,除臣見職,繼以馹召,蓽門生輝,感淚盈掬,章皇竭蹶,來就旅次,以爲叩謝之計矣。第臣巨創之餘,形骸僅存,撼頓之際,宿病闖發,眩暈泄痢,日添一日,委頓床蓆,全卻飮啖,以此病狀,萬無自力之望,況今合辭方張,詣臺是慮,豈可虛縻官銜,久曠言地哉?伏乞聖慈,特命遞斥臣職,因治臣瀆撓之罪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說,而自來憂憤之忱,有不能自已者,惟殿下察之。噫嘻,痛矣。裕賊之罪,何其窮凶極惡也?在昔先朝,國榮沮戲廣儲嗣之道,其時揀選之命,未有指定處,而敢生沮戲之計者,尙不免大憝之誅,況敢沮戲我先王已定之大婚耶?凶疏一出,路人皆知其心,滿廷臣僚,孰不欲手磔其肉,而緘口縮舌,莫敢先動,凶賊之氣焰,何其可畏耶?臣於是時,不在言路,終不得碎首殿陛,以聲其罪,是辜負我先王也?辜負我殿下也。只自悚恧,何暇責人乎?及夫故儒臣趙恆鎭之一言斥裕也,臣只自歎服之不暇,惜乎其人已死,不及見巨魁之就戮也。嗚呼,惟我聖母,德配天地,明竝日月,鬼蜮之計莫售,而舟梁之禮克成,實萬世無疆之休也。繼而上天孔神,裕賊伏誅,臣庶幾謂窩窟已破,根柢已拔,朝象自底於淸明矣。不意裕獄以後,世變層生,輿憤轉激,或者幽暗之中,尙多漏網而不誅者乎?噫,向日兩司諸臣之處事,何其巽軟耶?若以李敬臣之疏,歸之虛妄,初不擧論則已,名曰臺啓,恢張大論,而又何顚倒而失序耶?彼敬臣雖不足道,其職前銜臺閣也?其疏論人也?一忤重臣,而遽請拿鞫,則後弊不可漸長也?以李書九言之,遭彈有異於上變,則議律亦當有次序也。且況兩是雙非之論,自有臺啓以來,未之前聞,何不指一而論罪乎?噫,李書九之事,虛實未分之前,自在於黨裕之科,以黨裕之罪論列,不害爲臺體之嚴重矣。當日臺臣,但當請嚴鞫書九,書九之言,與敬臣之疏相左,則對質一款,當自王府仰請,而王章然後,可伸也,反坐然後,可論也,何爲此草率苟簡之論也?臣固知諸臣之意,急於究覈,而不暇斟量,其壞損臺體則極矣。臣謂兩司發啓之諸臺,竝施譴罷之典,斷不可已。噫嘻,痛矣。在敏之罪,何其至妖絶悖也?渠亦今日之臣子也,肆然以今日之朝廷,歸之於眼無君母,此等凶言,渠何敢萌心而發口乎?嗚呼,當日簾前,大臣爭執之論,聖母容受之量,可以有光史冊矣。渠獨何人,怨懟忿怒,至於此極,爲此無嚴之擧,嘗試之計哉?古之奸徒,有惎間兩宮者,在敏之心,卽其心也,古之讒人,有交亂四國者,在敏之情,卽其情也。古之凶逆,有倡爲矯誣之言,疑惑人心者,在敏之惡,卽其惡也。此而不誅,猶可謂國有法乎?只緣鞫獄之姑罷,尙令此賊,偃息於覆載之間,臺啓則謄傳故紙而已,聖上則批以不允而已。臣恐人心玩愒,紀綱解弛,國賊無可討之日矣,王章無可伸之道矣。伏願殿下,廓揮乾斷,絶島安置罪人在敏,亟從臺臣之啓,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竊覸殿下寬裕溫柔之政,常勝於發強剛毅之德,雍容鄭重之意,每先於奮勵揮廓之勇,雨露之澤,無物不感,而雷霆之威,有時不震,此豈馭末俗刑平國之道哉?古人有言曰,火烈故人畏而知避,水柔故人狎而易溺,爲此說者,其知道乎?嗚呼,目今天休滋至,邦慶無前,惟我殿下,以漢昭勝冠之年,當周成在宥之日,勵精圖治,此其時也。昔光武,明主也,嘗言治天下,吾欲以柔道行之,然夷考其治,則未嘗不用剛,武侯,賢相也,亦嘗以嚴治蜀,而蜀人大安,剛嚴二字,豈非爲治之要道乎?伏願殿下,勉哉勉哉。臣伏見朝紙,有元陵幸行經宿之命,蓋欲親行朔奠於象設之地也。慕墻之誠,泣奩之痛,人孰不欽仰增愴,而第臣竊有憂慮者,聖痘之平復,雖雲稍久,玉體之將攝,不容少疎,當此新涼之節,駐蹕於松聲嵐氣之中,侵夜行事,終非善攝之方也。伏願殿下,克體我聖母平日惟憂之念,當日回鑾,將事於魂殿,以情以禮,固無所憾,伏願聖明察納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兩司事,爾之逐段分開,其言是矣。予則曰,無論如此如彼,發啓不免輕遽依施。洪在敏事,不問而配之,豈無商量乎?不允。所勉剛嚴二字,可不體念?肅其勿辭察職。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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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金會淵監祭進。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宗薰內閣直鄭元容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任㸁疏批未下,持平尹致永奉牌闕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會淵曰,右副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文會曰,左副承旨馳詣南壇、三角、木覓、漢江,奉審摘奸以來。

○尹羽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柒原縣監崔心健,兩司當爲署經雲,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任㸁疏批未下,持平尹致永奉牌闕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諫院則大司諫、司諫、獻納未差,正言朴孝成未肅拜,韓用儀在外,無以備員,署經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與正言朴孝成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兩司除署經。

○右副承旨金會淵書啓,臣承命馳詣社稷壇上,神室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矣。臣則仍留享所,待將事畢修掃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掌令任㸁,持平黃明漢、尹致永奉牌闕外,已至經宿,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疏批未下、罷職人外,從重推考,更爲嚴飭,入來肅命。

○尹羽烈啓曰,持平尹致永奉牌闕外,已至多日,而更爲嚴飭肅命之下,謂有情勢,屢度催促,門鑰已下,席藁待罪,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涉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前日疏批已下之後,謂有情勢,終不承膺,萬萬駭然,更爲嚴飭,催促入來。

○尹羽烈啓曰,撥路申飭,前後何如,而卽者公忠兵營上番軍,收布知委事,狀啓,初三日封發,今始來呈,以三日程,濡滯四五日者,揆以事體,極爲駭然,當該帥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金虎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崇禮門開門次,標信及符驗,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春秋館監事意啓曰,實錄洗草,將行於今八月初八日矣。今則時政記與初草、中草及初再見,旣已剉斫,令本館堂郞陪往,同參洗草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部千摠李謙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朴宗慶疏曰,伏以禮展喬陵,聖慕克伸,躬薦閟宮,孝思彌光,儀文咸秩,群工胥悅,伏念臣瀝陳衷曲,未蒙體諒之恩,仍復因循,又縻睢盱之地,豈其情之苟安姑息而然哉?誠以義分所在,煩䀨爲懼,聊且黽勉自效於筋力奔走之役,而反顧初心,蹙蹙靡騁,政牌則有召輒違,廟謨則擧筆忘署。嗚呼,人生所難値者,太平之世所難逢者,堯、舜之君,至於身被天地之造,心跡無間,昵覲日月之光,道法親承,則歷數今古,如臣遭遇者,亦復幾人,是宜夷險不擇,生死向前,殫竭其才智,淬礪其意氣,謹名檢而率敎,詳文法以逭責,以酬其一半分涓埃之報,而奈臣之弊精短慮,本不猶人,絲棼之銓格,終似隔壁,雲委之簿領,末由耐性,從前試可,少無毫末之稱塞,而有時思惟,無往非僨誤國事,則是又何賴於公私,而係戀要津,放倒拙規,甘自陷於貪榮饕利之科,而不少知返也乎?抑臣又有至切之懇,臣之母山在於京畿驪州地而完襄之時,適在寒節,塋域未成規制,邱壠間多蹲縮,此實人子之至恨,而修改之役,經營已久,不特未遑,蓋亦有待者,倏焉二十三載矣。今幸年運告吉,事功將始,而臣欲躬自董治,以洩不洎之痛,如不得多日長暇,則難以了此巨工,其可遠在百里之外,遙管兩務之緊,一任瘝曠,不思變通乎?由前則義在必辭,由後則情在必遞,疾聲屢瀆,諒非獲已。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改臣本兼重任,仍許臣從便往來,以全株守,以遂至願。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至懇如此,竝依施。

○掌令任㸁疏曰,伏以祗謁仙寢,聖慕克伸,經夜回鑾,玉體無愆,如臣螻蟻之忱,亦不勝欣欣蹈舞,願效華封之祝也。伏念臣卽一無似賤品耳,偏荷兩朝拂拭之思,頂踵毛髮,沐浴洪造,區區願忠之心,每切涓埃之報,而臣知識駑鈍,才學空疎,前後所叨,徒竊廩祿,自顧慙嘆,無所容措,豈敢不以奔走效力,爲一半分報答之地,而第於見職,有自來情勢之便成鐵限者,向來一疏,溯論凶種,而冒犯朝禁,至被凶黨之論劾,刊去臺望,雖蒙聖度曲加包容,復授言責之任,不可以玷汚之蹤,復廁於淸朝諫諍之列,故前日亦嘗控告此難冒之情,聖明已有所俯燭矣。且臣素抱貞疾,自經暑熱,百症交攻,又値換節,一倍添劇,委頓床蓆,無以蠢動,嚴召薦降,而輒爲違傲之計,偃處私室,而未隨陪護之班,臣之罪於是益大,今始自力陳章,仰瀆崇嚴。伏願聖慈,俯垂矜諒,亟賜鐫改,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焉。臣雖不以言官自居,而憂歎之心,終難泯默,略陳膚淺之見,以備裁擇,惟聖明垂察焉。近年以來,逆節之萌,非止一端,而未有如裕賊之至凶且憯者矣。沮戲大婚,背馳先王之義理,綿結兇徒,訛誤一世之人心,而巢穴未破,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今者,遠人之疏出,而中間酬酢之肯綮歸趣,明有指的不宜專委狂妄,則一番盤覈,明正是非,斷不可已,而疑似之跡,若涉於位高而勢大者,則人莫不依違顧瞻,臺啓之出,亦云久矣,而一日二日,遂至伈泄,群下之所仰請,不能盡其誠,故殿下之靳許,亦未免失其當,此臣之所竊自慨然者也。伏願聖明,亟降處分,嚴加究覈,使王法快伸,而世道底定焉。日前諸罪人解綱之命,實出於廣慶之盛意,而繼述我先大王無物不遂之聖德,臣固欽仰萬萬,而第念法者,天下之平也。其中負犯之關係甚重者,亦皆混入於微眚薄罰之遇赦蒙賓者,使凶醜之類,無所懲畏,將來之憂,有不可言。伏願聖明,克念先王愼獄之義,以嚴王府關石之典焉。噫,綱紀墮壤,俗習委靡,窺覘利害,而避事成習,混淆臧否,而公議不行,可憂之端,不一而足,而最是科擧爲取人之本,而選法不公,銓注爲用人之梯,而物情未平,政眼一出,擧世指點,科榜纔布,嗤罵齊起,有識之憂歎,厥惟久矣。方當一初淸明之會,必須淬勵奮發,丕有於變之休,而未見有一二對揚之美,豈不誠大加寒心處乎?大比不遠,士爭蓄銳,都政纔行,人思改觀政宜申飭乎?主司掌銓之臣,俾有秉公守法之實,則庶幾委靡可振,而網紀自立矣。近日京外考績之法,率皆解弛而京司之不嚴,甚於外方,未嘗有一人以不職被黜者,豈其人人皆可堪而然哉?特其黜陟之不明耳。京司之掌守財賦,職任甚大,而若以不能任其責者,任其久據,則末流之弊,不可不慮,且諸司自辟,專爲得人,而不能一向選擇,或循顔私,一司多年,亦鮮有恪勤終始者,夫銓衡之任,爲能辨別賢否,各當其職,則奚爲捨銓曹,而待其自辟也。伏願嚴飭廟堂,革其舊習,永罷自辟之制,竝令歸之選部,使得擇人而授官焉。人心之渝薄,莫近時若,而專由於財貨之不能均行,雖以目下事言之,都民之稍有勢力者,私圖公府之貨,作爲殖産之資,連年斂散,百道牟利,奸巧薄隘之事,無不爲之,甚至於日收錢之法出矣。臣未知其創於何人,而蓋其計月而散,逐日而斂,一歲而得累什倍之利,無論京鄕,無不視爲利窟,轉相倣效,孜孜焉以此爲業,流毒生民,甚於靑苗,而隣里不相救,親戚不相恤,此誠今日莫大之弊,而當革之急務也。伏願亟命有司,査出其倡始者,施以重法,亦令申飭京外,嚴立科條,以爲永杜之道焉。臣扶病奉牌,坐積逋慢,固當縮伏俟勘之不暇,而方寸之根於秉彜者,消鑠不得,輒敢覼縷,臣罪到此,益無所逃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遠人疏云云,紛紛提說,反可笑也。位高勢大者,果何所指?爾言妄矣。政注科擧云云,此是論何事乎,殫何人乎?何不明白爲說,而沕淪如此,自辟亦國典,爾不知之乎?段段礙眼甚矣。爾則從重推考。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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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金會淵洗草進去。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宗薰內閣直鄭元容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奉牌闕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臣會淵以前任實錄郞廳,今日洗草時,遮日巖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訓鍊大將金祖淳,今日以實錄洗草事,彰義門外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乃佩往來。傳於李文會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慮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任㸁牌不進,持平尹致永奉牌闕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任㸁,正言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修撰尹魯東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魯東,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尹魯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文會曰,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姜世綸,以前任實錄郞廳,今日遮日巖洗草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副校理姜世綸,以入直玉堂,遮日巖晝仕出去之後,謂有情勢陳疏徑歸,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歸有異,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都摠管李義弼上疏,傳於尹羽烈曰,本事之如此如彼,無論伊時廟堂草記,蔽一言曰,官師相規,前疏不免太噴薄,則大臣亦安肯默默乎?因此而再疏侵詆,全無顧忌,大臣予之所敬禮,雖曰年老卿宰,豈容若是凌藉乎?此亦國無紀綱之一端,此非專爲大臣地也。乃所以尊國網,都摠管李義弼,施以定配之典。

○李文會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徐邁修以爲,卽伏聞都摠管李義弼疏,侵辱凌踏,罔有紀極,身爲大官,遭此橫逆,實是朝廷之羞恥,世道之變怪,有不敢以見職自居,偃處城闉,今方出城,恭俟勘處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李義弼疏語之駭妄無倫,予亦知之,業已處分矣。在卿橫逆,於卿何有,於卿何有?謂其不足責則可矣。因此出城,萬萬非大臣自重之體貌,過矣過矣,卿其安心,卽爲入城。聞卿入城之報,然後予當就寢,方明燭以俟史官之回,卿其諒之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以副校理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捧入,待明朝,更爲牌招。

○尹羽烈啓曰,持平尹致永,特敎申飭之下,屢度催促,一向席藁,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萬萬駭然,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旣無一向自靖之義,而前後飭敎,何如,則多日奉牌,尙極駭然,而席藁云云。尤是曾所未間,不可推罷而止,持平尹致永削職。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宗慶。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以合慶庭試,有初試除初試取稟草記,傳曰,除初試卽日放榜,日子則增廣覆試前擇入事,命下矣。庭試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十月十三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春秋館監事意啓曰,《正宗朝時政記》及實錄初草中草,初再見剉斫後合十樻,今日臣等,與曾經實錄堂郞人員,齊會於遮日巖,依舊例,纔已洗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元陵幸行時,隨駕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處,依啓下成冊,木各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管李義弼疏曰,伏以,仙寢祗謁,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玉體彌康,曾未多日,閟宮親祼,孝思益光,臣民蹈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戇愚狷介,妄觸當路,孤踦之蹤,理難全保,而天地之大,無物不容,日月之明,無微不燭,薄勘未幾,恩敍繼降,官銜如舊,除旨聯翩,而前後恩敎,可泣豚魚,臣感結肝肺,有淚無從,臣雖頑如木石,亦有秉彝,其在隕結之義,固當生死向前,而況値經宿幸行之時,侍衛之職,保護之任,臣豈敢復事逡巡哉?第臣非但目下情勢,實難冒膺。且以風痺之症,又添寒疾,委頓床第,轉側須人,故未遂陪扈之誠,又闕迎送之禮,分義虧矣,情理缺矣。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只自杜門蹙伏,恭俟嚴譴,而所帶政府藥院之任,雖蒙體諒,皆已變通,惟是摠府兼銜,尙此虛縻,宿衛之地,一味久曠,旣甚惶悶,且臣情地,轉益危臲,玆敢不避瀆擾之誅,猥陳危苦之懇,惟聖明垂察焉。臣之向來一疏,只欲辨臣䵝默之誣,敍其顚末,明其事實,尾附自靖之義而已。別無侵斥大臣之言矣。及見相臣疏本,則滿紙張皇,無非詬辱,此豈老成人口氣,而反以臣謂之盛氣噴薄,街巷詬誶者,眞所謂工於自恕,厚於責人者也。然尤而效之,臣實恥之,豈可與之較絜,以傷忠厚之風也?臣與此大臣,不過朝行晩交,曾無傾蓋相從,促滕論懷,則大臣何以知臣之心,而或曰空洞無物,或曰胸次虛閑,末乃以淺衷不廣等語,論斷人心性,若是其容易?抑揚簸弄,恣意嘲戲者,不亦異乎?然其全無倫脊之言,臣不欲呶呶多辨,而至若吏議官箴所不容恕之說,遣辭怳惚,旨意深祕,莫測其端睨gg端倪g,吁可怕也。凡隨事而論人是非者,惟當就其事而裁之以義,曰是曰非,未聞捨卻本事,泝考平昔,追究旣往,疵斥其人,而今乃閃弄隱語,顯售深詆,以安知無三字,欲成過境之案者,恐非君子之厚德也。念臣點檢平生,罔非愆疣,然至於貪饕無厭,鄙悖沒恥等難恕之罪,心竊痛惡,故未嘗以如此事,得罪公議,而今其爲言,有若眞有難恕之罪者然,誠如是也,何不如其言推勘到底,以快其心也。至於本事,則臣不欲更提,而大臣必欲強辨,故臣亦不得已略陳,而其所謂發明者,一則雖以一報再報不干之說,欲爲備局句管之證,然此有不然,蓋備局,上司也。故京外各衙門,有事輒報,例也,而備局則元無因此而替行各衙門細務之例,則今於廟務之堂,忽開査庭,乃使回公之郞,因定査官,獵取該署之事,爲導掌行査者,豈非侵官,而大臣,乃以該署之例報,作爲句管之左契,欲掩損體之失者,豈不苟且乎?一則又以九石、四石等漫漶之語,欲實該署濫捧之事,然此則尤不成說,當日所捧六十石零內,貢人立斛頭看斛量,卽地受價,乃爲五十石零。所餘九石穀入庫,則五十石貢價,何以空斛,而謂無升斗縮,入庫穀九石,何以倍斛,而謂有四石縮雲者,其果近理乎?設如其言四石縮,全出於九石斛內,濫捧之數,豈爲元稅之半,而莫重奏御文字,太欠誠實,是何道理也?尤可慨然者,其所以現出濫捧事,傳言之人者,或曰有人來傳,未知有人何人也?或曰親熟者來傳,未知親熟者,無乃上所謂有人耶?大臣告君之辭,固宜明白正直,不當糢糊囫圇如此也。然臣爲朝廷惜事體,更不欲索言也。且其結語堂陞不嚴之說,尤甚可駭,未知大臣,未讀賈誼書耶?若以臣謂衆庶,則可也,而若以臣謂卿大夫,則妄發也。此眞大臣所謂駟不及舌也。大臣雖以董率自任,世道爲憂,而臣則曰,此皆不在於人,而惟在於己,何不反諸躬而求之也?臣之所可恨者,朝有變色之言,古人所恥,而緣臣一疏,淸朝之上,風浪忽起,至使具瞻之地,便成鬪閧之場,此固臣罪,臣以何顔,復立朝端,以貽識者之笑乎?然而臣若徒恃寵靈,貪進不已,則此無異瞎馬之赴深淵,虛舟之下危灘也。竟至於遇險途而顚陷,遭急流而傾覆,以致上辜聖恩,下墜先緖,則臣之一身,顧不足恤,而其爲聖世之累,將如何哉?臣雖至愚,不忍爲此。伏乞天地父母,諒臣危苦之情,愍臣癃病之狀,先治臣瀆撓之罪,仍令逬退田裡,以卒餘生,則臣當結草含花,以圖來世之報也。臣無任云云。批答出傳敎

○兵曹參判崔獻重疏曰,伏以閟宮親享,聖孝克伸,鑾蹕穩旋,玉體萬康,瞻望羽旄,怳然若復覩昔年威儀,群情攅手,愴忭交切,臣於其日,猥叨守宮,適有區區愚見,敢此煩陳焉。夫闕門開閉,何等至重,而當夜回鑾時,敦化、金虎、丹鳳三門,不待標信,初嚴後,依例直開雲。臣不勝訝惑,往復守宮承宣,則蓋該房入稟,院吏私通,除標信開門,自是已例,已例旣如許,則政院擧行,固不得不如是,而臣意則終涉未安。門鑰出納,雖屬政院,若値暮夜,或留或開,則必令兵、摠二堂,標信祗受者,其法意之嚴密,果何如也?平日猶然,況於大駕出宮,宿衛尤嚴之時,旣無符信,又不關由於守宮該堂,只憑院吏之一張私書,深夜金門,循例放鑰,揆以國體,不亦疎漏乎?雖以幸行時已例言之,闕門之仍留,都城門之或稟慈旨,或請信箭,例自本曹前期啓下,故擧行不至疑眩,事面亦得嚴重,城內動駕,雖曰與城外有間,門鑰所重,宜無異同。且況經宿動駕時,如有宮門開閉,則請出慈旨,此亦應行之已例,若以標信傳受,或慮遲滯,則一依幸行時,都城開門例,直請慈旨,尤合事宜。伏乞下臣疏辭,令政院消詳稟旨,預自兵曹門單啓下,著爲定式,以重法意,以嚴宿衛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令兵曹判堂稟處。

○正言朴孝成疏曰,伏以天佑東方國有大慶,惟我殿下,以虞舜好生之德,行殷湯解網之政,霈澤旁流,群生鼓舜,障谷陰崖之草,均霑雨露,泥淖滓穢之蹤,皆蒙洗滌,囿一世於春風和氣之中,曷不休哉?弟臣於何日疏放之擧,不能無憾焉。何者,《書》曰,眚災肆赦,怙終賊刑,今日諸罪人,果皆眚災,而非怙終者耶?得罪於先王之朝者,一部《明義錄》,昭如日星,其負犯之深重,可知也。固不可以遽然全釋也,得罪於嗣服以後者,彈墨未乾,聲討方嚴,殿下不問其罪戾之輕重,關係之緊歇,而一竝疏釋,臣竊恐隄防從此大壞,而小人輕於犯法也。況彼玄重祚,鄭彥仁,主張停啓,陰護裕賊者也。執法官屢度爭執,則可知其人心之所共憤嫉也。殿下謂以事段各異,而促使該府擧行,該府迫於嚴命,畢竟頒布,臣竊以爲失刑之大者也。噫,裕賊之疏一出,卽一戴頭之凶魁也。苟有干連於此賊者,揆以常情,固當呑刀而刮腸,螫手而斷腕,惟恐餘波之或及也。彼獨何心,汲汲然停其已發之啓,有若立功者乎?論其情節,嶺海猶輕,今迺與尋常犯科,循例蒙放者,同入於霈澤之中,臣竊惑焉。夫疏決罪囚,國之大典也。謹按前代,若有獄官之所不能決者,則必使公卿,會於槐棘之下而議讞焉,蓋出於愼刑之意也。今我殿下,不謀於衆,遽然獨斷於一夜之中,決意行之,聖意雖出於寬仁,而人情未必其厭服。伏願殿下,亟寢成命,更令廟堂之臣,參議閱實,平決可否,務歸於至當之地,以光聖德焉。仍伏念臣所患眩暈泄痢之症,轉益危劇,伏枕旅次,尤多失攝,昏例床第,人事都絶,以此病狀,萬無時日起動之望,天牌儼臨,無路承膺。伏乞聖慈,哀此螻蟻之命,軫其迫阨之狀,特命遞斥臣見職,俾得安意調病,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明義錄》云云。爾言似指趙貞喆,而其罪負若有深重者,則予豈敢赦之乎?嗣服後云云,予雖不索言,而日前政院批答中,略爲示意,爾不見乎?諸人有何得罪於予之事乎?玄、鄭兩人事,其時裕,果以疏被罪乎?其時未有以其疏聲討,則兩人之停啓,獨何苛責乎?不謀獨斷云云。爾言似是而實非,列聖朝未必皆然,先朝亦未嘗如爾言,爾復欲使予,爲御極初貌樣乎?不然爾言,乃嘗試也。

○乙丑八月初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鄭元容,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命文會,讀奏兵曹參判崔獻重上疏,仍命書疏批。上敎宗薰曰,日前內閣所入之《日得錄》,只是壬子以前條,自癸丑以後件,何爲不入耶?宗薰曰,日前所入七卷,乃年前內下件,自實錄廳入來者,七卷外無之,故只入七卷矣。上曰,出去後更考,如有餘在者,則入之,可也。上曰,實錄奉安吉日,以三望擬入者,何也?淇修曰,元定日若値有故,則其次兩日中,可以推移用之,故例皆備三望以入矣。上曰,前或有落點之例乎?淇修曰,前例則未及詳考,而以蒙點日子,爲元定日矣。上命文會書傳敎曰,學敎授中在外及實故人,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宗薰曰,《大學類義》,自今日更始印役矣,第臣謹考先朝御製,有題《大學類義》一篇,在於雜著卷,義例原起,剛述規模,包括該載,俾讀此書者,領會於纂定之聖意者,亶在此篇,事當大書特揭,以爲弁卷之文,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仍敎曰,在於御製中第幾卷耶?宗薰曰,御製第三十二三卷,卽雜著卷,似在於第三十三卷中矣。上曰,御製割付件,雜著卷,入之,可也。宗薰曰,此本則月前已內入矣。上曰,若以序文大書,則當爲幾張耶?宗薰曰,似可爲五六張矣。上曰,誰當書之乎?宗薰曰,例爲奉敎書,當稟旨擧行矣。上曰,從當下敎矣。仍命閣臣先退,宗薰退出。文會曰,持平尹致永,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席藁朝房,設有鐵限之情勢,以疏以避,何所不可,而鎭日相持無意承膺,國體之虧損,聽聞之駭異,已無可言,而御牌之一旬經宿於禁門之外者,事未前有,萬萬驚悚,到今不可以臺官之體重,只施例勘而止,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更爲嚴飭入來,可也。出擧條仍敎曰,雖爲催促,而終不入來乎?文會曰,臺官之十日奉牌,前所未聞,而今旣席藁待罪,則亦難遽爲入來矣。上曰,出去後連爲催促,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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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宗薰鄭元容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夜五更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會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會淵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會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掌令任㸁啓曰,臣空疎謭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列,而且有年前衆所共知之情勢,臺端一步,便成鐵限,除旨之降,不敢爲冒沒出膺之計,而疎逖之蹤,不量聞見之固陋,只恃忠愛之微悃,乃於辭疏之末,猥陳膚淺之見,及承恩批,辭敎截嚴,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噫裕賊之千罪萬惡,手礫口臠,猶不足以洩神人之憤,凡係此賊干連,固當窮覈嚴治,況謂之窩窟根柢,而寧可掩置而不問乎?李敬臣之疏,明有指證,而公議終不可遏,則臺啓之尙靳允許,大違群情,故粗效一日之責,竊附沐浴之義,而誠心淺薄,辭未達意,臣不勝惶隕,而至於科擧政注之失,適値大比當前,士爭蓄銳之時,爲慮科場不嚴,有作奸犯科,如前亂雜之事,是不害爲先事之戒矣。且當淸明之會,正宜汲汲於用人之道,而重臣之爲吏判,未有一二對揚之美,都政纔過,而不聞恢公之擧,徒見循私之跡,謗議喧騰,轉益紛然,臣於是不勝慨嘆,略加論列,而只憑風聞之說,反歸囫圇之科,生疎愚昧,觸處綻露,致勤聖明之誨責,慙惶兢惕,無所容措,以此情蹤,尤何可一刻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滿紙張皇,有何着落,而至於銓長循私云云,尤無指的,可知其不免於遁辭,無乃挾感乎?爾則遞差。

○正言朴孝成啓曰,臣才識鹵下,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濫叨見職,目見非常之處分,竊自附於無隱之義,粗效爭執之論,而辭不達意,及承批旨,不惟不賜允可,至以嘗試爲敎。噫,人臣苟有一分嘗試之意,則尙何顔面,復敢束帶而趨朝乎?嗚呼,惟我聖上,御極五載,聖學日躋,萬機躬攬,八柄在手,環東土數千里臣民,孰不欽仰感悅?拭目新化,而迺者以廣慶之意,好生之德,有此疏決之擧,滿廷臣僚,固當將順之不暇,第獻可替否,臣職之當然也。方當擧朝爭執之際,臣適在言地,豈容泯默乎?所陳更令廟堂之臣,平決可否者,蓋欲引君當道,盡善盡美而已。斷斷血忱,只在於此,或者天日之明,未及照燭耶?臣固已滿心惶懍,求死不得矣。至若諸罪人之事,就以近年得罪者論之,若履猷、李東萬,主張悖疏悖通,欲售網打之計者,豈可混入於霈澤之中,而此則在於啓辭中,故臣姑未擧論,只以玄重祚、鄭彥仁不可放釋之意言之者,情節尤極痛惡故也。裕賊之竄配,雖不以凶疏之聲討,而兩人之停啓,在於凶疏旣出之後,則安得免爲賊立幟之罪乎?臣之一疏,比之古人,尙恨其不能剴切,而聖敎至此,莫非臣誠意淺薄,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以此情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予雖寡眛,亦聞刑賞不可在下,雖以予所仰覩言之,庚申春,大疏決亦然,故昨批云云者,此也,豈以爾爭難爲大不可乎?勿辭。

○尹羽烈啓曰,正言朴孝成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柳榮五書啓,臣敬奉聖論,馳往傳諭於西部盤石坊蓮池洞契議政府左議政徐邁修所住處則以爲,臣遭罹奇怪,逬出城外,旅寓秉燭,自訟愆尤,不意近侍之臣,來宣聖旨,優假之德音,敦勉之恩諭,字字委曲,逈出尋常,臣雙擎屢回,自不覺聲淚之俱發,似此微事,招此醜辱,實是自有中書以來所未聞者,緣臣之不能見重,使朝體國綱壞損無餘,滿心慙恧,無面可顯。臣之去就,臣有素定,未必以是前卻,而忽地旁伺之彈,遽隨將飛之翮,則一出都門,寧有復入之理,而聞報就寢之敎,在臣分義,萬萬驚悚。臣身進退,有何關係,而辭敎之過中,一至於此,臣之見職,便同已遞,城內城外,無非屛蟄之地,旣承此敎於夜色向闌之後,則何敢復事煩憤,仰貽丙枕之酬應哉?今方冒歸私次,恭俟體諒,而至於還下命召,死不敢奉留,方命之誅,惟願遄被雲矣,敢啓。答曰,朝見書啓,反復思之,卿之還入,可幸,而其在禮使之義,且有前言,予當不復相強,而但出城也。還納命召也,皆不免太損事體,卿第安心受之,則予亦當有以副卿之願,予豈食言於卿乎?更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金會淵,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秋奉審,本署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敬一,提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擧行雲矣。提調金思穆,令政院稟旨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啓曰,宗廟署提調金思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審,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以副修撰尹魯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會淵曰,推孝傳旨捧入。

○金會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魯東,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敦寧府言啓曰,大行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與徽號、謚號修整次,草記自本府擧行事,命下矣。御牒及王妃世譜,依例修整,今旣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孝安殿享官意啓曰,今番監試初試時,本殿忠義李鍾稷、朴宗岱、李裕慶、黃量源,當爲赴擧雲。忠義二員代假官,令忠勳府,依例差出,使之臨期致齋,自今十五日至十九日,入番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都摠管李義弼施以定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義弼平安道順安縣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海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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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行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牌招啓辭未下。右副承旨金會淵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仕直徐永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柳榮五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用龜,右承旨金宗善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竝引入,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假注書朴宗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學敎授口傳差出命下之後,行吏曹判書黃昇源謂有情勢,終不擧行,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柳榮五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南部明禮坊駱洞契議政府左議政徐邁修所住處,則以爲,臣冒入城闉,奉承德意,還納命召,自暴微執,雖今至願所迫,不避猥越之誅,而分義所在,莫逃逋慢之科,惕息私次,恭俟處分,鄭重恩言,深夜遄降,十行溫諭,敷示聖衷,臣以首頓地,血淚被面,不知古君臣誠心相與之契遇,視此果何如也?臣之寤寐血懇,惟在卸此一擔而已。今伏奉聖敎之丁寧懇惻,無異慈父之詔穉子,則何事之敢憚,何役之敢辭,而何況命召之一時暫佩,本無關於處義廉防,古人所謂身將隱矣,焉用文爲者也?臣又何據而迷不知改乎?仰承明命,卽地祗受,惟天地終始生成之澤,瞻望雲陛,百拜攢祝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會淵曰,吏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韓用鐸,參議鄭東觀落點。

○傳於金會淵曰,學敎授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卽爲進參。

○金會淵啓曰,吏曹參判韓用鐸,參議鄭東觀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黃昇源疏批未下,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尹羽烈啓曰,吏曹參判韓用鐸,參議鄭東觀,獻官單子擬入事,命下之後,謂有情勢,不卽擧行,事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行吏曹判書黃昇源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尹羽烈啓曰,吏曹參判韓用鐸,參議鄭東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違召命,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推考傳旨捧入,與參判,一體待開門更爲牌招。

○朴宗薰改差,代以徐永輔爲假注書。

○傳於金會淵曰,明日晝茶禮當親行,該房知悉。

○以正言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校理姜世綸,副修撰尹魯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姜世綸,副修撰尹魯東,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姜浚欽,副校理姜世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尹魯東,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曺命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安橚爲御營中軍。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秋奉審,今日當爲擧行,雨見今日候陰濕,而意尙多,依前例,更爲待快晴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元晦鎭,五衛將金寅哲,慶熙宮衛將邊尙和、朴再純,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黃昇源疏曰,伏以臣於向來,冒控血懇,仰冀體諒,而言辭拙莽,忱誠淺薄,未及孚感於聽卑之天,前後奏疏,都歸例讓,淟涊於蔑效之地,遲徊於必辭之職,去就卽當,廉隅壞盡,有識之譏議,司直之規警,臣亦自料其必至之勢矣。果然掌令任㸁疏啓繼出,而臣實無面可顯也。始則論列銓注,有若泛論,然而遣辭雖緩,指意至深,精神所注,自有所歸及至末稍避啓。乃以循私二字顯言之,詆斥備至,臣於是情地危蹙,如無自容,只恨不能早自引去,致此狼狽,顧何敢費辭辨明爲哉?往夏大政,臣旣冒當不敢當者而退,而點檢許多注措,鏬漏莫掩,尤悔多端,上以不能報稱聖旨,下而不能平允物情,臣至今自訟之不暇者也。臺臣所謂未有一二對揚者,臣固不待臺言,殆若孤負聖眷然,日夜憂懼,銓任未解之前,無非臣俟譴之日也。循私蔑公,乃是從古把持銓臣之話柄,而不但不能明白指的,末乃以只憑風聞,反歸囫圇爲言者,臣亦莫曉其意也。惜乎,憲臣之駟不及舌,而自損臺體也,然而臣於白首垂死之年,猥竊匪據,昏耄已甚,辭巽不疆,始旣未能量而入,旣入而又不思斂身自靖之道,薦當大政,自速白簡之評議,莫非滄浪自取,尙誰尤哉?世級浸降,浮囂轉甚,必使公朝宿望,處之冢宰之任,然後庶可殫壓,而如臣老朽,百無一取者,濫蒙誤恩,拔之冗散,登之華要,早晩顚沛,臣固自知,而惟是貽羞淸朝,玷累聖簡,爲臣難赦之罪也。此際以秋夕享官差除,薦承促敎,莫重享官擧行,豈敢逡巡,而日昨臺避以後,臣不敢以銓官自處,恭竢嚴勘,則何敢以滓穢之賤,唐突分排於淸齋之任,而人臣事君,廉防爲重,臣雖老而益耄,亦明時四維中物也。放倒廉防,破壞銓法則厥罪反有浮於違咈也,成命之下,擧行無路,縮伏私次,惟願速被明誅,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惟聖慈,俯垂矜諒,亟令鐫削臣銓衡之任,仍令重勘臣違慢之罪,以嚴朝網,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臺言旣無指的,又自謂之風傳,則其出於敲憾可知,卿當付之一哂,不必如是深引,卿其勿辭,入來開政。

○校理姜浚欽疏曰,伏以臣以菲才,猥叨宿趼gg宿硏g,未效啓沃之責,徒切屍素之懼,月前李敬臣疏後,兩司諸臣,相率陳章,力請嚴覈,故臣與諸僚,聯陳一箚,請從兩司之言者,諒以事關莫重,義在必覈故也,而及承批旨,未蒙允兪。臣等相顧抑鬱,久而愈切,得伏見掌令任㸁疏,則以爲,群下之仰請,不能盡其誠,故殿下之靳允,亦未免失其當,此固非獨指堂箚而言者,而顧今義理不明,輿情憤鬱,究覈未始,王章久屈,而臣不能極言竭論,期回天聽,則不誠之斥,臣亦不免矣。撫躬慙恧,若無所容,而僚員旣以此陳疏自引,則臣之處義,宜無異同,今若憑恃寵靈,冒沒行公,則拚棄四維,人將謂何,天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來詣闕下,忙陳短章。伏願殿下,察臣難安之情,亟賜鐫遞之恩焉。抑臣有區區憂愛之忱,今當擧筆,不能無言,人臣進言之道,貴在直切,而人主聽言之法,務從恢弘,故虛受聽納之際,不俟終日,酬答如響,所以導之使言也。向者具得魯之以李慶郁事再疏爭執,能得諫臣之體者,所宜嘉奬採納,而殿下留疏多日,畢竟以已處分三字爲批,臣未知處分已行,而慶郁已伏法乎?慶郁不死,則殿下雖有從諫之名,而無用諫之實也。且於朴孝成疏,則疑其嘗試,於任㸁疏,則疑其挾憾,殿下雖已洞見其情,事係言路,言不可若是幾也,而若猶未也,則探其未顯之情,折其已言之事者,恐非君子不逆不億之道也。臣恐自此,言者相視爲戒,不敢盡言也,其爲聖德之累,當如何哉?伏願殿下,其始自今,益恢轉環之量,廣開不諱之門,使人各思進言,言無不盡,則其爲恢張聖聰,裨益治道,奚止如今日之言而已哉?臣受恩如天,報答無地,職在論思,志切匡救,敢因乞免之章,猥陳無隱之義。伏願殿下,恕其愚而察其意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言則好矣,勿辭察職。

○修撰任百禧,伏以正言朴孝成,臣才識鹵下,言議竝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濫叨見職,目見非常之處分,竊自附於無隱之義,粗效爭執之論,而辭不達意,及承批旨,不惟不賜允可,至以嘗試爲敎。噫,人臣苟有一分嘗試之意,則尙何顔面,復敢束帶而趨朝乎?嗚呼,惟我聖上,御極五載,聖學日躋,萬機躬攬,八柄在手,環東土數千里臣民,孰不欽仰感悅?拭目新化,而廼者以廣慶之意,好生之德,有此疏決之擧,滿廷臣僚,固當將順之不暇,第獻可替否,臣職之當然也。方當擧朝爭執之際,臣適在言地,豈容泯默乎?所陳更令廟堂之臣,平決可否者,蓋欲引君當道,盡善盡美而已,斷斷血忱,只在於此,或者天日之明,未及照燭耶?臣固已滿心惶懍,求死不得矣。至若諸罪人之事,就以近年,得罪者論之,若履猷、李東萬,主張悖疏悖通,欲售網打之計者,豈可混入於霈澤之中,而此則在於啓辭中,故臣姑未擧論。只以玄重祚、鄭彥仁不可放釋之意言之者,情節尤極痛惡故也。裕賊之竄配,雖不以凶疏之聲討,而兩人之停啓,在於凶疏旣出之後,則安得免爲賊立幟之罪乎?臣之一疏,比之古人,尙恨其不能剴切,而聖敎至此,莫非臣誠意淺薄,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以此情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矣。引嫌而退,赦典爭難,旣出公議,會讞之論,意在匡救,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朴孝成出仕。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處置事,依施。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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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行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牌招啓辭未下。右副承旨金會淵。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徐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七月十一日輪對官,兵曹正郞吳聖根,校書判校柳楨,戶曹正郞趙厚鎭,內資主簿趙明益,司圃別提南維河。二十一日輪對官,社稷令權𪜴,禮賓主簿全萬昌,瓦署別提李惟遠,司饔僉正金世根,軍資正尹愭。八月十一日輪對官,宗廟令吳敏常,廣興守金順行,掌苑別提池景泌,平市令李秉源,吏曹正郞李惟采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金宗善曰,右承旨入侍。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姜浚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姜浚欽,副修撰尹魯東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羽烈啓曰,卽者修撰任百禧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宗善曰,吏曹參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姜浚欽,副修撰尹魯東,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姜世綸,副修撰尹魯東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書入。

○尹羽烈啓曰,校理姜浚欽,副校理姜世綸,副修撰尹魯東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副應敎呂東植,校理李惟命,副校理金相休,修撰宋應圭在外,任百禧受由,應敎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人,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在外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吏曹參議鄭東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於金宗善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黃昇源牌不進,參判韓用鐸陳疏入啓,參議鄭東觀進,右承旨金宗善進。啓曰,判書黃昇源牌不進,參判韓用鐸陳疏入啓,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德潤爲大司諫,以李東冕爲司諫,以金星甲爲掌令,以李廷璞爲掌令,以李愚在爲持平,以李毅遠爲持平,以尹致鼎爲獻納,以宋冕載爲副應數,以申緯爲校理,以任百禧爲副校理,以申漵爲修撰,以金勉柱爲工曹判書,以朴宗慶爲刑曹參判,以李度天爲中部令,以李勉膺爲監察,以尹尙圭爲中學敎授,以徐能輔爲南學敎授,以鄭魯榮爲西學敎授,以宋畊玉爲安山郡守,以金思采爲典簿,以金敎根爲景慕宮令。

○兵批,行判書金思穆,參判崔獻重病,參議李羲甲未肅拜,參知朴宗正入直進,同副承旨尹羽烈進。以金重運爲靑石僉使,同知韓宅祚,僉知李敬培,副護軍尹理相、趙萬元,副司直呂東植、宋知濂、任㸁、李惟命、金相休,副司果宋應圭,以上竝單付,假內乘朴敦常減下事,承傳。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奭周與本宮提調韓用龜,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秋奉審,今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秋夕祭獻官,當以從二品塡差,而見今當品中實無推移變通之道,不得已以正二品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各陵、殿宮、園、墓獻官執事,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饗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貼,今八月十一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林栽洙,把摠白海鎭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因京畿監司金達淳放未放修啓冊子,定配罪人仍秩,依啓聞施行,未至配所秩海南趙炯,機張閔尙中等,入於各該道修啓冊子,已爲請放,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因公忠監司朴崙壽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稟秩中魯城李忠植,稷山李讃翼,淸安辛靑甫,未放秩中扶餘李玄成,所犯不至深重,竝放送,放秩堤川張仁德,槐山奴命福,恩津黃龍弼,泰安李有得,稟秩鴻山金聖哲,延豐高龍顯,陰城奴海得,黃澗黃有正,韓山愼德杓,延豐林大中,瑞山吳彥明,沔川宋分同,泰安田泰乭,結城官奴石信,洪州任中哲,庇仁吳宗洽,洪州僧應河,槐山僧而元,黃澗巫女卜丁,林川僧智訓,堤川任長福,石城崔乭作,海美金仁太,藍浦金英運,洪州李吉懋,海美丁仲弼,泰安金之贊,堤川李雲太等,所坐俱爲不輕,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延豐高龍顯,黃澗黃有正,洪州任中哲,僧應河,槐山僧而元,林川僧智訓,石城崔乭作,海美金仁太、丁仲弼,泰安金之贊,堤川李雲太,竝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因江原監司林漢浩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未放秩中楊口辛相烈,橫城睦守謙等,所坐不至深重,竝放送,放秩麟蹄朴妙得,稟秩江陵林得伊,伊川吳召史等,所犯俱爲不輕,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楊口秋郁臣,平海朴春根,金化蔡弘得,旋善李景雲,通川韓得秋,平昌朴鳳得,橫城李業同,鐵原金相玉,襄陽郭宗岳,竝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因咸鏡監司閔台爀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稟秩中吉州李道煥,三水僧勝和、鄭有瑗、李命來,洪原金光祿,未放秩中高原韓奉仁,甲山申羽顯,北靑金一甲,三水白在斗,洪原李赫源、金成柱等,所坐不至深重,竝放送,稟秩洪原李乞男,本道發配,未至配所秩永同尹老郞金,康津黃德浩,固城崔汝泰等,罪犯不輕,竝仍配,何如?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利原劉有信,端川朴日男,吉州黃成佑,明川安泰寬,端川僧武龍,穩城奴甲金,甲山金宗哲,三水白海得,吉州金汗甲,明川文少老味,鍾城宋祐濟,會寧宋光祿,鏡城黃再特,端川李大天,三水金載龍,鏡城鄭泰柱,吉州李瑞興,茂山張星好,永興尹輔相,鍾城金重泰,鏡興僧永化,德源僧陟弘,北靑金聖一,端川趙福守,明川宣泰恭,安邊林夏奉,高原崔宗赫,利原金璣柱,未至配所慶源林宗運,竝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因平安監司李書九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稟秩中嘉山李德中,祥原張有光,未放秩中价川金漢成,德川河經天,順安李行秀,肅川鄭龍昊,慈山朴相孝,定州金卜只等,所犯不至深重,竝放送,稟秋朔州成興福,江界朴福守,所坐不輕,仍配,何如?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郭山裵成存,龜城李介乭,宣川鄭彥新,龍川孫日才,泰川安仁國,孟山金德來,陽德南雲京,朔州車斗萬,龍川金馬尙,昌城廉萬才,碧潼金千卜,楚山李寬先,渭原文哲金,熙川閔百源,龜城張敏衡,甑山玄啓鐸,龜城金泰起、李東燁,三登僧快心,龍崗僧道成,慈山趙厚種,渭原李振亨,順安李東桓,碧潼金永大、金弘潤,渭原金履俊,陽德金兌復,三和鄭右宗,昌城鄭忠爀,祥原鄭漢成,定州吳泰浚,竝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因黃海監司李相璜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稟秩中長淵張成烈,遂安林世得,松禾鄭德才,殷粟蔡興永,文化鄭昌允,遂安金載億,長連秋性運,遂安廉爀,谷山金鼎三,私禾權必大,兔山具斗重,未放秩中兔山李殷秀,長連白龍宅等,當初所犯,俱不深重,合有疏釋之典,竝放送,稟秩信川羅喆得,松禾金禹績,白翎李基榮,椒島金元鍾,未至配所秩彥陽金所尙等,所坐不輕,竝仍配之意,分付各該道臣,何如?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信川羅喆得,松禾金禹績,長連金萬龍,殷粟徐成臣,長淵金貴太,饔津僧右先,松禾金登三,安岳李龍福,新溪僧持一,文化金彭東、金興孫,遂安石陽春,新溪金召史,平山金平信,殷栗金先得,長淵金順興,谷山崔宗烈,安岳陳挺臣,載寧宋春太,信川孫龍乭,新溪金濟洪,文化康濟民,松禾玄學只,遂安奉福得,長連張範籌,文化朴春郁,豐川文春光,遂安朴夏元、金日才,新溪姜龍煥,文化申月奉,未至配所彥陽金所尙,竝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因慶尙監司金羲淳放未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稟秩中聞慶李完培,熊川車龜轍,柒原朴守中,三嘉吳胤,鎭海吳宅齊,順興李恆瑞,知禮洪紀浩,寧海吳孫伊,昌原鄭惟憲,固城崔光孫,丹城池善龜,未放秩中蔚山金尙局,固城朴應奎,丹城尹殷錫,機張閔尙中等,當初所坐,俱不深重,竝放送,稟秩咸安白汶鴻,蔚山官奴波浪金,咸陽鄭鐸,盈德金相運,迎日洪昌郁,昆陽金履元,蔚山柳汝一,豐基安景敏,本道發配未至配所秩會寧全元有,江東李命甲,結城奴丁巖等,所坐俱係不輕,竝只仍配之意,分付道臣,定州金卜只,入於平安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旣請放釋,置之,何如?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咸陽鄭鐸,盈德金相運,迎日洪昌郁,昆陽金履元,蔚山柳汝一,豐基安景敏,玄風趙運亨,居昌鄭宗河,陜川鄭召史,奉化崔鴻喆,河東鄭發龍,熊川朴福伊,巨濟李義用、朴夏源,南海金萬吉,機張朴履錫,慈仁安性淳,丹城李宗和,機張孫昌仁、尹碩秋,金海朴六月金,熊川僧德眞,蔚山南載義,河東高極伊,彥陽金尙元,晉州崔致倫,密陽朴陽元,竝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因全羅監司沈象奎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稟秩中求禮金宗棟,任實李仲采,長城李復陽,靈巖裵仁錫,樂安安如坤,古阜南宮絃,光陽表道源,求禮申興得,寶城全尙辰,綾州河尙郁,求禮全惟純,未放秩中羅州金達孫,康津宋敬寬,海南黃基正,珍島金九里金,靈巖趙炯等,所坐不至深重,竝放送,稟秩中光州田在龍,高山李祿倍,興德鄭養善,和順吳太煥,樂安白玉成,順天金瑞孝,同福李光宅,興陽鹿島兪漢吉,康津梁鎭玉,羅州智島曺成一,綾州李英,南原白德三,和順金壯健等,所犯俱爲不輕,竝仍配,何如?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光州田在龍,興德鄭養善,和順吳太煥,樂安白玉成,順天金瑞孝,康津梁鎭玉,綾州李英,南原白德三,珍山張石柱,寶城安正月金,康津古今島崔興曄,薪智島金鍾健,興陽洪志燮,長興李明絃、金大言,光陽金益成,順天韓在濂,樂安金振玉,長水徐宗泗,古阜韓幸文,鎭安朴者斤岳,古阜金學暹,昌平安在重,興德張軍一,萬頃李成奎,光陽劉老赤,樂安成益魯,寶城朴文珏,順天僧成寬,泰仁申道權,錦山金允黃,龍潭許晙,興陽金貴奉,求禮洪嗚九,長興李和鎭,和順張再房,光州陳錫海,潭陽宋得信,竝放送爲良如敎。

○行左承旨李肇源疏曰,伏以臣與行都承旨徐美修,新有親査之誼,自在應避之科,伏乞聖慈,亟命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吏曹參議鄭東觀疏曰,伏以臣儱侗憒劣,百無肖似,三銓之任,初何嘗彷彿於臣身,而前後屢叨,每除輒膺,有若倘來者然,情雖出於怵畏,愧實甚於僥濫,況臣之向叨見職也。以都政之不進,大僚筵奏,遣辭甚嚴,論之以不聞禁令,斥之以奉牌陳疏,而畢竟勘斷,止於薄罷,惶懍悚蹙,久愈未已。臣於其時,素患積病,挾感肆氣,宛轉床褥,無望蠢動,而又有違牌勿呼望之命,則臣於是情隘勢窮,進退維谷,冒陳病狀,疾聲呼籲,蓋出於萬不獲已也。臣初不得進詣朝房,則雖欲奉牌,其勢誠末由矣。然而不知遽然陳疏之爲不敢,此實臣愚迷錯謬,不能辨別事理之致,惶隕蹙伏,只自訟罪而已。千萬不自意,恩敍旋下,新除遽紆,臣誠惝怳踧踖,靡所容措。夫大僚筵勘,事體不輕,其不可以已經薄勘,有所自恕,而揚揚冒膺也,明矣。天牌薦降,且有祭單修正之命,飭敎屢勤,而臣旣不敢趨承於見職,則豈可創行無前之例,自歸踰越之科哉?百爾思惟,進身無路,坐犯違傲,尤增死罪,玆敢冒控短章,干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職名,以安私分,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別無深引之情勢,且祭官單子,事體自別,爾其勿辭,卽爲肅命。

○修撰任百禧疏曰,伏以臣之八耋老母,素多疾病,委頓床蓆,支保之節,專恃藥餌,臣在直一望,看護無人,調治之方,自多失攝,卽接家信,則夜來又添別症,痰喘促急,氣息凜綴,見方昏例雲。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急於歸視,拜章徑出。伏乞聖明,亟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乙丑八月十一日午時,上詣孝安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右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金會淵,同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鄭元容、徐永輔,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時至,上具衰服,由齋殿入殿門詣版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仍詣神位前。通禮啓三上香,宗善奉香,會淵奉爐上三上香。通禮啓執盞獻盞,宗善奉盞以進,上執盞,授會淵,會淵奉奠於靈座前,上還復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乙丑八月十一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右承旨同爲入侍時,右承旨金宗善,同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鄭元容、徐永輔,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待敎朴宗薰,兵曹正郞吳聖根,校書館判校柳楨,戶曹正郞趙厚鎭,內資寺主簿趙明益,司圃署別提南維河,社稷署令權𪜴,禮賓寺主簿金萬昌,瓦署別提李惟遠,司饔院僉正金世根,軍資監正尹愭,宗廟署令吳敏常,廣興倉守金順行,掌苑署別提池景泌,平市署令李秉源,吏曹正郞李惟采,以次進伏訖。上曰,經筵,取稟,何不爲之乎?宗善曰,以玉堂不備,不得取稟。上曰,退出後,玉堂卽爲牌招,可也。上曰,輪對官,次次進前。聖根進前。上命奏職姓名。聖根奏職姓名。上命職掌。聖根曰,職掌,武備司矣。上命遺在。聖根曰,無乎矣。上命所懷。聖根曰,無所懷矣。柳楨進奏職姓名,職掌書籍,遺在卷冊紙六千一百八十九卷十八張,貼冊紙二千二百三十四卷十七張,《時政記》紙一千七十貼七張,無所懷。厚鎭進奏職姓名,職掌版籍司別庫,遺在版籍司錢四十二萬七千三百兩,木綿二千六百五十三同,布二百三十九同,別庫米二萬六千六百六十石,田米三百石,黃豆四千五百四十石,無所懷。明益進奏職姓名,職掌鹽醬色,遺在末醬二千五百五石二斗八合,鹽五百五十五石七斗八升,無所懷。維河進奏職姓名,職掌逐日供上菜蔬,無遺在,無所懷。𪜴進奏職姓名,無所懷。萬昌進奏職姓名,無所懷,職掌雜物色,遺在末醬二千三百八十九石三斗七升,川椒四十一斤四兩二錢七分,鹽一千三十八石十四斗七升三合九勺,甘醬四百五十五石十三斗三升四合,艮醬八十九石四升三勺。惟遠進奏職姓名,職掌瓦甎色,遺在常瓦六百九訥八百八十四張。世根進奏職姓名,無所懷,遺在封不動錢二千五百兩。愭進奏職姓名,無所懷,無職掌。敏常進奏職姓名,無所懷。順行進奏職姓名,職掌百官領祿,遺在米一萬三千六百九十三石三斗,太七千六百八十石四斗,無所懷。景泌進奏職姓名,職掌東山色,無所懷,無遺在。秉源進奏職姓名,職掌句檢市廛、平斗斛丈尺、低仰物價等事。惟采進奏職姓名,職掌考勳司,無所懷。命先退,聖根等退出。宗善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姜世綸,副修撰尹魯東,旣有推考傳旨書入之命,竝更爲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善曰,軍資正尹愭,出入之際,擧措顚錯,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淇修曰,先朝實錄外史庫奉安日子,已爲推擇啓下,今方次第奉往矣。鼎足山城,則將於今月十六日奉安,而道臣陪行一款,曾於先朝辛丑,軫念民弊,特令除之,其後奉安時,亦因特敎除之矣。今番亦不可不一經筵稟,故玆敢仰達矣。上曰,今番亦依前置之,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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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式暇。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仕直徐永輔。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美修啓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左副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美修曰,留院公事入之。傳於金宗善曰,右承旨入侍。

○金宗善啓曰,副修撰尹魯東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尹魯東禁推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書入。

○以修撰申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書入。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申漵,旣有推考傳旨書入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申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書入。

○以副應敎宋冕載,校理申緯,修撰申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尹羽烈啓曰,玉堂下番闕直,已至經宿,而副應敎宋冕載,校理申緯,旣已承牌肅謝,不爲推移入直,而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徐美修,右承旨金宗善,同副承旨尹羽烈啓曰,臣等伏見刑曹放未放回啓判下者,有巨濟府定配罪人朴夏源放釋之命,相顧愕貽gg愕眙g,竊不勝憂嘆之至。壬子南學之疏,至今思之,不覺凶慘,傳襲師、翰之凶論,顯售翻覆之毒手,必欲壞亂義理,戕害搢紳,而噫,彼夏源,自求疏頭,謂機可乘,吁亦憯矣。先朝之辭敎截嚴,臺啓之名姓尙存,雖値霈澤旁流之時,有不容遽議疏釋,如尋常編配之類,而今我殿下,不少留難,特命全釋,誠恐大義因此漸晦,兇徒無所知懼,臣等職忝惟允,義難泯默,玆敢不避煩瀆,冒昧聯籲。伏乞聖明,穆然深思,亟寢成命,使隄防嚴而公議伸焉。惶恐敢啓。答曰,若如師、翰,則壬子夏至庚申夏九年矣。以先朝卽日討誅師、翰之聖心,九年之內置而勿問,聖心可知,不以師、翰同一知之也。若先朝之所嘗以逆罪之者,則豈敢不遵守乎?卿等勿煩。

○傳於金宗善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溏落點。

○傳於金宗善曰,承旨點下,牌招察任。

○傳於金宗善曰,實錄廳摠裁官以下,別單書入。

○金宗善啓曰,因兵曹啓目,今八月十三日實錄陪往江華府鼎足山城史閣時,城外挾輦砲殺手二十名,前後射隊二哨,京畿軍兵渡甲串津,挾輦砲殺手二十名,前射隊二哨,後射隊一哨,江華府軍兵,前期一日,各其境上待候,次次替代,而晝停所、宿所,則前後射隊軍兵,相連扈衛,到境上落後時,依例除標信擧行之意,宣傳官持標信、兵符,下諭於京畿監司、摠戎使、江華留守處事,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以此意下諭於京畿監司、摠戎使、江華留守處,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明日實錄奉詣時,兵曹節目,纔已啓下,而取考前例,辛丑年則有射隊軍切勿待令之敎,乙巳年則有京畿射隊軍置之之敎矣。今番節目,不爲措辭稟旨,直爲循例磨鍊者,事涉不察,當該兵曹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今番射隊軍,置之。

○金宗善啓曰,今此實錄陪往江華府時,挾輦砲殺手,前後射隊軍、兵調發事,京畿監司、摠戎使、江華留守處,祗受次,標信及兵符樻,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海愚爲禁軍別將。

○以濟州牧使朴宗柱狀啓,靑皮封進,未滿定例,惶恐待罪事,傳於金宗善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李文會,以兵曹言啓曰,臣於去夜,發送都巡,使之周察宮墻,則墻外巡邏行巡之際,軍號中璚宇之璚字,訓鍊都監禁衛營,呼以橘音,御營廳呼以瓊音,彼此相左,軍號事體,何等祕密,而字音各異,不相驚詰,循例行巡,事未前有,萬萬驚悚,當該行巡之將領,令各該營門,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摠戎廳言啓曰,在前實錄寶冊陪往時,始興束伍一哨,陽川束伍一哨,分作先後射隊,擧行矣。始興則移屬華城府,自臣廳不得發關調用,陽川只有一哨,無以充數,令兵曹稟旨分付,何如?傳曰,允。

○乙丑八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宗善,假注書徐永輔,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江華實錄奉安時,誰果進去。淇修進奏曰,小臣進去矣。上曰,堂上誰也,淇修曰,同春秋吳泰賢進去矣。上曰,何間發行?淇修曰,明日擇吉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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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仕直韓泰登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卽伏見行大司諫趙德潤箚子,則年月下書塡單銜,有若疏本者然,致勤下敎,臣之曚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臺臣,推考,何如?傳曰,允。爾亦推考。

○傳於李溏曰,禮、工換房。

○傳於金會淵曰,禮房承旨馳請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於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李溏啓曰,假注書徐永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永輔改差,代以李墷爲假注書。

○李墷在外,代以韓泰登爲假注書。

○傳於金宗善曰,大臣置處政事,當日爲之。

○金宗善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黃昇源,參議鄭東觀俱以病不來,參判韓用鐸疏批未下,不得開政雲。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以修撰申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書入,更爲牌招。

○以修撰申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書入。

○李溏啓曰,江華府齎去兵符,今方入來,修正次,兵符樻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八月十五日孝安殿望祭兼秋夕祭親行時,侍衛寶釰,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申大謙、尹序東差祭,都摠管黃昇源,副摠管李普天有身病,一員未差,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差祭外,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翊模、李肇源爲都摠管,李潤謙爲副摠管,副摠管單李肇源。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參奉所報,則今十六日增廣監試初試,兩參奉及執事、忠義,俱爲觀光雲矣。忠義假官,依前例,自臣曹別單單付以入,而參奉二人假官,令吏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邁修疏曰,伏以四維者,人君所操,以爲礪世之具,而人臣之義,亦必以晩節出處,蔽其平生之品藻,蓋於此一失焉,則雖其事功名德,容有可稱,不能不爲大閑之疵累,士論之譏議,況大官,一國之具瞻也。且置人器之相稱與否,旣處其任,表率有位,而使之昌披放倒,不識羞恥,則朝廷不尊,風俗無檢,其流之弊,不但爲一人一時之去就而已。嗚呼,可不愼歟?臣之自初陳情,必遞爲期者,其素定宿計,實有所熟量於中,而非出於無端前卻,厭勞就逸也。亦非出於被人簸弄,見迫求去也。年近八耋,鍾漏戒切,效蔑一毫,毀劃懼深,遲待國事之稍暇,爲臣卸擔之定限,而兩朝之恩造,不敢孤負,寸衷之戀結,未忍便訣,則行藏之間,煞費商度,要以無害於公義,而有守於私心者,爲究竟法,此所以從前引年之請,姑不遽及,目下息老之澤,首先控籲者也。至於李義弼之再疏,誠一變怪,本事至瑣細也。規切亦薄勘也,而斷斷把持,胡叫亂嚷,反詈之不足,及於詬辱,詬辱之不足,加以禍心,此果常性人之所爲乎?惜乎,西壁華貫,醫司兼綰,非不要且腴矣,而此箇得失,苟患如此,則不幾近於簞食豆羹見於色者耶?臣之前疏,略就義弼疏中勃勃不平之句,稍加解說,以釋其絞急之怒,其曰吏議官箴云云,所以答一向曲恕之疑也,其曰有人來傳云云,所以答受人私囑之斥也。噫,義弼之本末,人孰不知?臣不欲索言,以傷忠厚之風,而義弼之所自爲說,則亦何須如是太快耶?人之聰明有限,世之事務多端,某政之貽弊,某司之作奸,苟不收衆耳目,資吾聽聞,則廟堂何由遍知,親熟然後可以來傳,我國相府,未必潭潭,而道聽塗說,其將無脛而至乎?若其堂陛二字,義弼之操切,不遺餘力,而古人卽勿論,我東前輩章疏中,用之於大臣具僚等級不嚴之處,指不勝摟殆同茶飯,前輩之看讀賈誼書,曾不若義弼而然耶?雖然臣固疲軟,問其職則三事也,不念朝體,無難凌踏,彼則妄人也,臣何可與彼呶呶,有若較是非爭曲直也?況臣之求遞,越在義弼初疏之前,則中間橫逆,本無加損於臣之處義,而惟是四維之重,大關治體,臣旣質言於前席,逡巡於江郊,胥命金吾,納符出城,費了多少層節,而仍復虛縻,曠延時日,則顧何以維持名檢,砥礪廉節,以存淸朝之大防哉?臣之當食忘餐,中夜不寐者,亶爲此也,而恩言鄭重,敷示諄切,感激忘生,不免暫佩,今則聖敎之許臣體諒,爲日且久,微臣之奉承德意,於義粗伸,而廟謨積滯,鼎席不備,朝象之叢脞,國體之苟艱,決不當一向玩愒,重貽四方之駭惑,玆不得不收召精神,冒入文字。伏乞聖慈,曲推終始之眷,遄降遞改之旨,使臣得以釋負趨朝,昵覲耿光,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李義弼疏,復何爲泚筆較挈乎?前此已許於卿,其在禮使之義,寧復強迫,所辭議政之任,今姑許副。仍傳於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諫趙德潤箚曰,伏以臣竊以爲壬子南學之疏,卽凶疏之至憯者也。必欲壞亂義理,戕害搢紳,乘機而自求疏頭,依勢而顯售毒手者,究其心腸則梟獍也,論其事實則鬼蜮也。今伏見刑曹放未放回啓判下者,有巨濟府定配罪人朴夏源放釋之命,臣愕貽gg愕眙g之極,竊不勝憂歎,而始得聞知於門鑰已下之後,未及疏籲之際,繼伏見院議啓辭批旨下者,若如師、翰,則壬子夏至庚申夏九年矣。以先朝討誅師、翰之聖心,九年之內,置而勿問,聖心可知爲敎,臣伏未知我殿下,果以夏源之疏,眞以爲一無傳襲於師、翰之凶論歟?論其心法,語其手段,則昔之師、翰,卽今之夏源也。今之夏源,卽昔之師、翰也,而特一漏網者也。至今輿情益激,公議不泯,則豈可以先朝之未卽討誅,爲夏源無罪之一段,而有若微眚薄過之遇赦蒙宥於今日者然哉?伏願殿下,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使隄防嚴而公議伸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院啓之批矣。

○乙丑八月十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假注書鄭元容,記事官盧、鄭觀綏,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番今皆備員乎?宗善曰,只副校理姜世綸一人入直,而餘皆違牌雲矣。上命承旨讀奏公事訖。上曰,昨日實錄奉詣時射隊軍啓目,自兵曹不考前例而修入乎?文會曰,前例則果已詳考,而或因特敎除之,故啓目中不敢援例稟定雲矣。上曰,此後如此之時,啓目亦依前入之而微稟,待發落擧行,可也。上曰,再明日孝安殿望祭大祝誰也?文會曰,待敎矣。上曰,公事判付則出去書之,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仍敎曰,注書出去,書入座目,而參贊官則以右承旨書之,可也。賤臣承命出來,書入座目,不卽隨入。上曰,座目入啓之後,注書何不隨入乎?上番出去,與之偕入,可也。承命出來。賤臣持《綱目》第三十三卷及參贊官所讀《綱目》第三十三卷,閣臣所讀《綱目》第三十三卷。持《綱目》第三十三卷及下番所讀《綱目》第三十三卷。侍讀官姜世綸,持《綱目》第三十三卷,趨入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世綸讀自宋元嘉二十,止以爲營戶。上曰,參贊官讀之。宗善讀自二月魏主,止翳行竊步也。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彼前使裵方明,止時稱江徐。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六月魏,止性巧佞。上曰,上番讀之。讀自浩嘗注易,止亦無噍類矣。上曰,下番讀之。觀綏讀自浩竟刊石,止寵眷亞於浩。上曰,文義陳之。世綸曰,此言魏主殺其司徒崔浩,浩薄有才略,雖稱智謀之士,而有才無德,自取禍敗,則固無足論,而以畢竟死罪言之,以史事殺之,此魏主刑政之所以乖當者也。夫浩自崔宏,爲魏世臣,而且浩之於魏主,眷遇隆重,委毗寵任,非他臣之所可及矣。及其因讒起怒,則一朝而誅其身夷其族,雖追悔而終亦無益,此莫非魏主之不能制一時之怒,而害至於殺其智謀之士矣。大抵人之七情中,惟怒最爲難制,而爲人主者,挾其雷霆之威,萬勻之重,不忍一時之怒,誅戮摧折,惟意所欲,則一時刑政之失當無論,將至於國不爲國,而百弊俱生矣。是故古之明君哲辟,於政令施措之際,或當忿怒之處,則先思克己治怒之方,明察乎義理是非之分,洞觀乎物我公私之辨,克制方生之怒,不至忿發之害。故聽事施令之間,雍容得中,而此亦爲發而中節,致中和之一節矣。伏願於此等處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宗善曰,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此雲憲銳氣愈奮,戰士無不一當百,夫陳憲,懸城孤守,大敵薄圍,其勢不可支,而終能抵當,不被屠戮者,賴有此士氣也。夫氣生於義,憲能以忠義激揚,使滿城士卒,曉然知親上死長之義,故有此百倍之氣,衆寡強弱,元無足計矣。是故養氣之法,亦惟義勝而已。孟子曰,其爲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又曰是集義所生者,夫出於人心之裁製,合於天理之當然,是謂之義集者,言其積之多也。人之行事,每每合義,自反常直,無一毫愧怍,則浩然之氣,自然而生,以至充塞天地之間。所謂千萬人必往,不但一當百而已,此非偶行一義,而自矜於人也。理本在我,養而無害,則理氣一原,自然如此。若或有一事不合於理義,則不待人知,自己心中,便有不慊底意,只此不慊,卽所謂餒也。故今日行此義,明日行此義,以至一動一靜,不離於義,則氣自得其養矣。推此以言,於國家之元氣,則亦猶是焉。政令施措,純然一出於義,無一事害理,則人心自然厭服,精神氣脈,翕然聚會,紀綱自振,敎化自行,國之元氣,充溢盛大,或有一事害理,則便不合於人心,不知之中,元氣亦隨以餒,其理甚明,其機甚密。伏願殿下,自一己而推之於國,自一國而驗之於己,以爲集義養氣之工焉。上曰,徐湛之、江湛,何如人也?世綸曰,江湛果差可人,而徐湛之則果不及江湛矣。上曰,李孝伯之爲人,何如崔浩也?世綸曰,兩人之優劣長短,不能詳知,而以智謀言之,則孝伯似不及崔浩矣。雖以此章觀之,魏主於崔司徒則曰可惜,於李孝伯則曰可哀,此亦微有可見者矣。宗薰曰,以術數言,則孝伯固不如崔浩,而以智略言,則未必多遜於浩,此下亦多計劃之可觀者矣。上曰,懸瓠之戰,此時則姑無得失之辨,而此後則果爲魏有耶?宗薰曰,此時則宋人終保懸瓠,而懸瓠在於汝南,汝南之地,竟爲北朝所有。蓋此時宋人伐魏,則魏卽歛避於河北,魏人伐宋,則宋卽歛避於江南,故魏之滑臺、虎牢,亦屢爲宋有,懸瓠之於宋亦然,得失無常矣。上曰,江、徐二人事蹟,以下文見之,則湛之別無可稱者矣。世綸曰,江、徐二人,皆見殺於劭,而以列傳見之,江湛以孝聞,徐湛之參范曄謀,湛之之不及於湛遠矣。上曰,太子劭竟爲見殺耶?世綸曰,然矣。上曰,武陵王駿,後爲宋孝武帝耶?世綸曰,然矣。上曰,宋以軍興,減百官俸,此事,何如?世綸曰,是時宋每興無名之師,竟以經用之見竭,遽減內外之官俸,此非忠信重祿之義矣。上命掩卷。世綸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申漵,旣有推考傳旨書入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玉堂緣何違牌,而何不推移入直乎?世綸曰,玉堂中多有差祭者,而新除授副校理任百禧,救護由限,姑未過矣。上命玉堂先退,世綸退出。宗善曰,召對座目入啓之後,不卽隨入,有違格例,當該注書及入侍玉堂,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兵房,右承旨爲禮房,左副承旨爲工房,右副承旨爲戶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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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齋宿。行左承旨李溏齋宿。右承旨金宗善齋宿。左副承旨李文會齋直。右副承旨金會淵齋宿。同副承旨尹羽烈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齋宿韓泰登齋直。事變假注書柳榮五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宗善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諫趙德潤,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宗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於李溏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宗善啓曰,開政命下,已至經宿。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行吏曹判書黃昇源,謂有情勢,陳疏到院,而原疏以齋日退卻,參議鄭東觀,奉牌闕外,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參議更爲嚴飭入來。

○徐美修,以吏批言啓曰,左議政徐邁修許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兵批言啓曰,左議政徐邁修,許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吏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孝安殿望祭親行敎是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李基慶差祭,不得進參,卽爲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雲。左通禮李基慶,今姑改差,其代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黃昇源疏批未下,參判韓用鐸疏批未下,參議鄭東觀進,行都承旨徐美修進。啓曰,判書陳疏入啓,參判疏批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傳於徐美修曰,見窠皆令差出。以李敬參爲修撰,洪明浩爲知敦寧,趙鎭寬爲判義禁,尹時東爲工曹佐郞,趙秀民爲左通禮,金孝秀爲奉常正,權最仁爲義禁府都事,趙鎭翊爲司僕主簿。

○兵批,行判書金思穆進,參判崔獻重病,參議李羲甲未肅拜,參知朴宗正入直進,行左承旨李溏進。判府事徐邁修單付,以鄭宅昌爲羽林將,曺允德爲五衛將,鄭宅履、趙宗國爲慶熙將,金星翼爲訓鍊主簿,金敬彥、李晉會爲武兼,李實爲守門將,護軍李肇源單付。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百禧,由限已過,與校理申緯,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申緯,副校理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書入,更爲牌招。

○以校理申緯,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書入。

○李溏啓曰,明日孝安殿親祭時,入直禁軍、挾輦軍、槍劍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宮墻外行巡時,軍號字音相左之當該將領,令各該營門,從重科罪事,自兵曹草記,允下矣。本局字內南營哨官李漢翼,廣智營哨官李潤俊及誤爲頒布之北營入直別將金益彬,竝汰去,而臣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

○李溏,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宮墻外行巡時,軍號字音相左之將領,令各該營門,從重科罪事,自兵曹草記,允下矣。當該行巡哨官盧尙根及誤爲頒布之本營入直千摠李宗爀,竝汰去,而臣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

○李溏,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宮墻外各營巡邏之軍號,字音各異,而不相警詰,循例行巡,當該行巡將領,令各該營門,從重科罪事,自兵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字內行巡將,東營哨官金致常,集春營哨官金思運,字音渠雖不誤,他巡誤號,不詰不告者,揆以法意,其罪均矣。竝汰去懲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川府定配罪人崔國楨,謹依筵敎,發遣府書吏羅將,今日初二日,押付東萊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八月十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假注書鄭元容、韓泰登,記事官盧、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曰,閣臣何不入來耶?宗善曰,入侍命下之後,使之卽爲呼望,而未及入來矣。待敎朴宗薰追入進伏。上命溏、宗善讀奏公事訖。上敎宗薰曰,《大學類義》印役,今至幾卷耶?宗薰曰,印出已至七卷,而明日卽秋夕日也,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停役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乎?上可之。仍敎曰,畢役當在何間耶?宗薰曰,今月內似可訖役矣。上曰,露布文入於抄啓文臣科作中耶?宗薰曰,抄啓科作,盡謄於《臨軒功令》,而此亦似入於其中矣。上曰,內閣所存《臨軒功令》,爲幾卷耶?待敎與注書出去,問於閣吏,隨所存持入,可也。宗薰、元容承命出去,宗薰問於閣吏,旋入進伏。元容持《臨軒功令》七卷,還入進伏曰,所存者只是七卷,而其餘則曾皆內入雲矣。上曰,抄啓科作,盡入於《臨軒功令》,而文體則俱是何體耶?宗薰曰,詩、賦、表、策,而其中亦或有講義矣。上曰,注書出去,玉堂牌去來催促,而誰某入來與否,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還入進伏曰,牌去來催促,而牌去來姑未入來,故誰某承牌與否,未能知入矣。上曰,今年春到記、人日製、三日製、七夕製、秋到記,俱未設行,而若於秋後設行,則春到記、人日製、三日製,自在勿論耶?宗善曰,前例雖未及知,而今番則國恤因山前,凡係科擧,禮曹單子以勿論啓下,春到記、人日製、三日製,自當在勿論中矣。上曰,文武臣殿講、文臣製述、吏文製述、儒生日次等科,亦未爲之,而此則例於何時設行耶?宗善曰,殿講則例於春秋孟朔取稟,製述則春秋仲朔取稟,日次儒生則間一朔取稟矣。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出榻敎又敎曰,公事判付,出去書之,可也。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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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韓泰登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榮五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安殿望祭親行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美修啓曰,親薦節享,聖慕克伸,侵曉還內,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大臣行公,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右參贊李翊模旣入闕中,兼帶都摠管,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明日增廣監試初試試官望,今當擬入,而判書黃昇源,參判韓用鐸疏批未下,參議鄭東觀病不來,無以擧行雲。參議鄭東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金宗善,以吏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監試初試試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元在明,副司果韓兢履,以上竝單付。

○以監試初試一所試官申絢、徐能輔、尹尙圭,二所試官尹致性、申緯、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書入。

○行大司諫趙德潤啓曰,臣之空疎湔劣,百不猶人,卽擧世之所其知,則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況忝爲一院之長乎?覆餗是懼,如集於木,乃於短箚之仰籲,未免單銜之誤書,致勤下敎,承宣請推,滿心惶恧,無地自容。臣之全昧格例,隨事生疎,於是益著,而第以臣不審之失,至有該房推考之命,自顧慙愧,有靦對人。依例書入文字,猶尙僨誤如此,何能長諫臺而論可否乎?縱不自羞,人將謂何?其在廉防,不可冒據也明矣。臺端一步,便成鐵限,而只緣享事莫重,未及卽地自引,張皇出肅,今始來避,撫躬循省,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李溏啓曰,行大司諫趙德潤,避嫌承批之後,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東冕,正言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溏曰,推考傳旨書入。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申漵,旣有推考傳旨書入之命,與新除授修撰李敬參,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申漵、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尙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權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李敬一疏曰,伏以,臣旣陳引年之懇,兼暴乞養之私,以疏以單,仰於崇聽,凡幾遭矣。只緣不肖賤臣,忱誠淺薄,言辭拙澁,尙未格聽卑之天,以七耋垂死之年,鍾嗚漏盡,進不知退,以公則壞四維之大防,以私則喪一身之廉隅,惶恧悶隘,殆忘寢食。向伏承批旨,有曰旣以來將體諒爲言,則便是宿諾。臣於是,莊誦恩言,感激銘鏤,縮伏顒俟者,亦爲一旬,而尙未蒙鞶帶之褫,適當首相引入之時,臣亦虛縻重任,使廟務積滯,朝體不成,臣又添一罪戾,惶霣踧踖,靡所容措。臣於此際,伏見前左相許副之批,臣與前左相,俱以望八之年,同膺枚卜之命,伴食中書,已周一朞,而前左相今已先蒙恩遞矣。古人有不同其進,而同其退者,臣則旣同其進矣。必辭之義,至切之懇,又有甚於僚相者,則尤何可不同其退乎?玆敢申控肝血之懇,更瀆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先命鐫改臣議政職銜,俾國體無損,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宿諾云云,不待卿言,予亦豈不相念?顧今左相新遞,廟務委積,卿又如是求去,則其可成說乎?予旣許卿以早晩體諒,則卿但當深信,而未可爲予少遲乎?卿其諒之,卿其諒之,勿辭視事。仍傳於李文會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吏曹參議鄭東觀疏曰,伏以,大比在明,試望擬入,方有成命,而庚牌嚴臨,且令違望之勿呼。臣以昨日行政之人,揆以義分,固不敢復事逡巡,而第有所萬萬難安者。昔在先朝癸卯,以銓堂之未備員,而擬入試望,有違於英廟癸巳定式,至有問啓之擧,仍令詳考前例後,雖以在外人不必變通爲敎。然伊後三銓一人之獨爲擬入,元無已例,蓋以試望體重,有與尋常政注不同故也。臣豈敢破壞格例,獨自冒當,而乃欲以怵畏二字,爲藉口之資乎?反復思惟,承膺無路,惶懍悶隘,尤增死罪,玆敢略控事實,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照察,亟降處分,以重試事,以存舊規,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試望銓堂之備員,蓋謂無故而不備員也。況有特敎則無拘,亦時措之義也。爾其勿辭,試望卽爲擬入。

○修撰申漵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從前冒沒行公者,亦旣屢矣。今於特除之下,何敢爲逡巡卸免之計,而第臣自客夏,重經泄痢,間又失血,眞元全脫。質本虛脆,病又沈淹,旣敗之氣,蘇完未易,時或振作,眩暈欲仆,見者莫不爲之驚危,而昨差享役,無路言病,強力駭奔於將事之列,退歸私次,一倍添劇。以此病勢,持被供職,實無其望,庚牌屢降,鎭日違傲,惶霣之極,如添一病,玆敢略陳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俾得安意調治,千萬幸甚。臣方乞遞之不暇,而事在目下,竊有愚見,玆又附陳焉。噫,科場法意,何等嚴重,而近來人心不古,許多痼弊,有難遽議通變,而其中所謂隨從之不可不嚴禁,夫擧子之稍優器具者,必募有氣力之人,使之先接,一人所率,少不下四五名,多者至於六七八,一場入門,若至萬千,則隨從之數必倍之,所以紛挐雜遝之弊,皆由此輩。欲祛此弊,宜先從此輩始,而若夫禁條,亦有其規,入門之時,例自禁亂所,辨其眞假,搜而出之,而搜出之際,或拘於顔私,置而不問。又或誤着眞箇士子,輕施枷罰,年前不無此患。其時見困者,至今自劃,或有見此而卻步者,是豈朝家待士之本意哉?此專在於有司之臣察飭之如何。慶科隔宵,區區之慮,先及於此,伏願申飭試所,俾無如前雜亂之弊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爾其勿辭察職。

○孝安殿望祭兼秋夕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靑城尉沈能建,終獻官光恩副尉金箕性,贊禮兼禮曹判書韓用龜,典祀官奉常判官李允謙,宮闈令尙膳方得賢,執禮直閣洪奭周,執尊兵曹正郞尹尙圭,大祝待敎朴宗薰,祝史副司果金啓溫,齋郞副校理姜世綸,盥洗位兵曹正郞趙直永,禮曹正郞李敦賢,爵洗位宗簿主簿權傛,典籍金龍範,亞終獻盥洗位典籍孔胤恆,贊者引儀安聖謩、鄭在愼,謁者引儀成海默、趙元溥,贊引兼引儀李鍵,假引儀沈憲永,祭監監察孫錫祉、洪邁源。

○乙丑八月十五日子時,上詣孝安殿。望祭兼行秋夕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徐美修,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同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鄭元容、韓泰登,記事官盧、鄭觀綏,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用龜,副提調徐美修進前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銅龍門、景化門,至崇化門外,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步入齋殿,諸臣侍立。少頃,時至,通禮啓請行禮。上改具衰服,出幄次,贊禮導上入詣版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在位者皆止哭。贊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贊禮導上詣尊所,美修酌酒,溏受酒,贊禮導上入詣靈座前,贊禮啓請跪,上跪,贊禮啓三上香,美修奉香,宗善奉爐,上三上香,贊禮啓執酌獻酌,美修奉酌以進,上執酌授會淵,會淵奉奠於神位前,大祝宗薰讀祝訖,贊禮導上還降復位。亞獻官靑城尉沈能建,終獻官光恩副尉金箕性,行亞終獻禮如儀訖。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在位者止哭。贊禮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啓禮畢,導上還齋殿。敎曰,問安勿爲之。諸臣侍立,少頃,通禮啓外辦,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步出崇化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敎於美修曰,冬至使行時,醫官望單子,預爲修入耶?美修曰,然矣。惠慶宮進服供上苦蔘煎水,自今日停止。出榻敎仍由景化門、銅龍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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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韓泰登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宗善啓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同副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宋冕載,校理姜浚欽、申緯,副校理姜世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宋冕載,校理姜浚欽、申緯,副校理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書入,更卽牌招。

○金宗善,以吏曹言啓曰,贈謚文元公宋明欽延謚,今八月二十七日,定行於公忠道懷德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今此大殿痘候平復慶科增廣別試監試初試二所試官意啓曰,慶科京鄕多士,比前倍數,場屋挾窄,無以容接,在前如此之時,或有明倫堂通入之例,故今番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訓鍊都監字內城堞頹圮處及御營廳字內城堞頹圮處,自各該營今月十入日擇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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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受由。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式暇。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韓泰登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宋冕載,校理姜浚欽、申緯,副校理姜世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會淵曰,推考傳旨書入。

○金會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申漵疏批已下,與副修撰尹魯東,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申漵,副修撰尹魯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會淵曰,推考傳旨書入。

○以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進上山藥,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對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金會淵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寅采,監試初試二所縫𦇯官gg封彌官g進去,直講趙民和,一所縫𦇯官gg封彌官g進去,典籍金處巖,呈旬有日,身病危劇,勢難入直雲。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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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美修受由。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式暇。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會淵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仕直韓泰登。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夜自四更五更,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金會淵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卽者修撰李敬參,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惟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溏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於金會淵曰,當該承旨推考。

○金會淵,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依下敎,摠裁官以下,堂上郞廳、員役、工匠等,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會淵曰,政官牌招開政。

○備忘記,加資及陞敍人員,皆令今日政,見窠調用。

○備忘記,實錄廳別工作繕工奉事洪大衡,陞敍調用。

○備忘記,實錄廳監印監官以下,竝依辛丑年例施賞,唱準,令該曹木布分等施賞,員役、工匠,亦參考定式,分等施賞後草記。

○備忘記,《正宗大王實錄》摠裁官左議政徐邁修鞍具馬一匹面給。領府事李秉模,左議政徐龍輔,各兒馬一匹賜給。判府事李時秀,仕無,都廳堂上水原留守李晩秀,兵曹判書金祖淳,各熟馬一匹賜給。都廳郞廳副司果吳淵常,副校理鄭來百,副司果宋冕載、宋知濂,竝加資。副司果元在明,副修撰閔耆顯,各熟馬一匹賜給。直講申絢,副司果金邁淳,司成金啓濂,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副修撰趙萬元,副司果申龜朝、尹命烈,掌令朴宗京,副司果金啓溫、朴宗慶、洪奭周,副修撰張錫胤,各兒馬一匹賜給。副司果李勉昇,副修撰金會淵,待敎李存秀日淺,竝勿論,各房堂上禮曹參判金羲淳,行護軍吳載紹,行大護軍黃昇源、趙鎭寬,各熟馬一匹賜給。判尹趙尙鎭,行護軍李翊模、李魯春,右尹申獻朝,禮曹判書金觀柱,戶曹判書李書九,行都承旨金達淳,刑曹判書曺允大,刑曹參判徐美修,工曹判書李敬一,各半熟馬一匹賜給。行護軍金啓洛、李肇源,行左承旨韓用鐸、李始源,各兒馬一匹賜給。行大護軍李集斗,水原留守李晩秀,行副提學南公轍,兵曹判書金祖淳日淺,行上護軍金載瓚,左參贊韓用龜,工曹判書李義弼,開城留守金文淳,廣州留守徐邁修,仕無,竝勿論,校正堂上行護軍徐榮輔,行大護軍黃昇源、趙鎭寬,行副護軍沈象奎,戶曹參議朴宗慶,各熟馬一匹賜給。刑曹參議徐有榘,禮曹參判金勉柱,行副提學南公轍,春川府使金近淳,各半熟馬一匹賜給。校讐堂上行左承旨韓用鐸,刑曹參判徐美修,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各房郞廳副司果金啓溫、尹愭,兵曹佐郞林景鎭,持平徐長輔,副司果趙台榮、宋應圭,前監察李惟命,副司果宋冕載,吏曹正郞姜世揆,前牧使李元八,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前佐郞李基慶,副司果姜浚欽,前典籍李勉求,副司果宋知濂、元在明,前佐郞金相休,副修撰張錫亂,副司果李重蓮,副司直閔師宣,副司果李渭達,前持平黃基天,副司果李德鉉,副修撰金會淵,副司果尹致鼎,應敎金銑,副司果尹命烈、尹濟弘,吏曹佐郞南度中,副校理鄭來百,吏曹正郞崔之聖,前佐郞洪羲膺,副司果洪秀晩,持平朴宗正,校理安廷善,右通禮李顯道,正言權晙,獻納姜世綸,副修撰尹行直,副司果李東煥、申龜朝,直講李東冕,副司果尹魯東,兵曹正郞洪受浩,副司果李永老、李勉昇、任厚常,持平柳遠鳴,掌令鄭澣,獻納尹尙圭,軍資正南惠寬,副校理鄭晩錫,前佐郞申緯,副司果姜彙鈺、李敬參、金邁淳、金碩鉉,兵曹正郞李好敏,副司果李在璣、韓興裕,掌令朴宗京,副司果洪奭周,副校理申漵,右通禮崔時淳,奉常判官金熙華,副司果李寅采、呂東植,副修撰趙萬元、閔耆顯,副校理洪羲運,副司果李垿、朴宗慶、鄭魯榮,各兒馬一匹賜給。待敎李存秀,副修撰金熙周、吳翰源,副司果鄭東榦、吳淵常、尹久東,持平金𨩿,日淺,副司果金啓河,副司直尹益烈,副司果李象謙,正言金在昌,執義尹羽烈,仕無,竝勿論,粉板郞廳副司果李愚在、朴宗琦、徐有望,前持平黃基天,竝陞敍。副司果李德鉉、洪羲俊、韓兢履、洪儀泳,兵曹正郞趙良鎭,副司果朴英載、徐鼎輔、李潮、尹濟弘,各兒馬一匹賜給。

○侍於金會淵曰,見窠皆令差出。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趙璜鎭,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黃昇源,參判韓用鐸疏批未下,參議鄭東觀進,右副承旨金會淵進。啓曰,判書黃昇源,參判韓用鐸竝疏批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吳淵常爲刑曹參議,韓晩裕爲知經筵,朴宗臣爲兵曹佐郞,鄭魯榮爲司僕正,黃基天爲宗簿正,徐有聲爲監察,洪大衡爲掌苑別提,司僕正吳淵常,宗簿正鄭來百,副應敎宋冕載,副司果宋知濂,已上今加通政,實錄都廳郞廳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思穆病,參判崔獻重病,參議李羲甲未肅拜,參知朴宗正入直進,行左承旨李溏進。同知單趙宗國,僉知二單鄭宅昌、曺允德,副護軍單尹羽烈、吳淵常、鄭來百、宋冕載、宋知濂。

○傳於金會淵曰,今此實錄廳堂郞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無得疊授。

○以咸鏡監司閔台爀啓本,罪人崔弘麟明川府到配事,傳於李溏曰,放送事,分付。

○以咸鏡監司閔台爀啓本,罪人徐潤喆三水府到配事,傳千李溏曰,放送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李勉兢啓本,罪人黃運千咸從府到配事,傳於李溏曰,放送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李書九啓本,罪人南信大三和府到配事,傳於李溏曰,放送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沈象奎啓本,罪人崔興燁康津縣到配事,傳於李溏曰,放送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金羲淳啓本,罪人羅允得密陽府到配事,傳於李溏曰,放送事,分付。

○以修撰申漵,副修撰尹魯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會淵曰,推考傳旨書入。

○金會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申漵,副修撰尹魯東,旣有推考傳旨書入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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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金會淵。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元容韓泰登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右承旨金宗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左副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宗善曰,今日晝茶禮當親行,該房知悉。

○以左副承旨李文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溏曰,推考傳旨書入,更爲牌招。

○傳於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來落點。

○以慶尙監司金羲淳啓本,罪人白海龍軍威縣到配事,傳於李溏曰,放送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金羲淳啓本,罪人婢再禮聞慶縣到配事,傳於李溏曰,放送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沈象奎啓本,罪人馬思隆康津縣到配事,傳於李溏曰,放送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沈象奎啓本,罪人韓命天靈巖郡到配事,傳於李溏曰,放送事,分付。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申漵,副修撰尹魯東,旣有推考傳旨書入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黃州幼學李道漸所志,則以爲族姪德時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德仁第二子宗麟,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兩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而門長李道漸所訴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李德仁第二子宗麟,立爲李德時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戶曹言啓曰,實錄廳員役、工匠等,參考定式,分等施賞後草記事,命下矣。謹依實錄廳啓下別單,一等員役四十七人,各木二疋、布一疋,二等員役、工匠一百二十五名,各木一疋、布一疋,三等員役、工匠十五名,各木一疋,以上木四同三十四疋,布三同二十二疋,參考定式,分等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金光屹牒報,則泰秋門東墻內大松一株,今日因雨拔根顚仆,內宮墻三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金虎門入直砲殺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而拔根松則亦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金虎門軍十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八日十九日午時,上詣孝安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金會淵,假注書鄭元容、韓泰登,記事官盧、鄭觀綏,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時至,通禮啓請行禮,上具衰服,出齋殿幄次,入詣版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訖。仍詣尊所,溏酌酒,會淵受酒,上入詣神位前,通禮啓三上香,溏奉香,宗善奉爐,上三上香,通禮啓執盞獻盞,溏奉盞以進,上執盞授宗善,宗善奉奠於神位前,上還降復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上出齋殿門。敎曰,當該通禮,推考。出榻敎上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乙丑八月十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假注書鄭元容、韓泰登,記事官盧、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曰,院中有何公事耶?溏曰,無之矣。上曰,左副承旨承牌耶?宗善曰,聞以毒感,數日苦劇,而若有可強之勢,則當爲承牌雲矣。宗善曰,明日卽藥房日次,而都提調出疆,副提調受由在外,提調則宗廟修改進去矣。在前或有如此之時,則姑爲停役,而進參於候班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提調則依前進去於修改之役,而藥房監煎,以代房承旨爲之,可也。宗善曰,監煎則雖代房爲之,而明日乃是日次,只以代房無進參之例矣。上命書傳敎曰,在外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上番何時入來耶?觀綏曰,似於念間入來,而史庫曝曬,可費三日,其間間或値雨,恐未得如期曝曬,故未能的知其何日入來矣。溏曰,昨日賞典傳敎中,各房堂上水原留守李晩秀,兵曹判書金祖淳,似入於日淺秩,而落漏未入矣。上曰,傳敎中添書出頒,而傳旨亦爲付標以入,可也。溏曰,昨日各道放未放判下中,有同罪未蒙放者四人矣。上曰,正書《朝報》中,俱以放送書出,可也。上曰,院中或有公事,注書出去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持入進伏。上命宗善讀奏訖。上曰,新資人可入於承旨前望耶?宗善曰,新資中吳淵常、宋冕載、鄭來百,則可入於前望,而宋知濂旣已曾經兩司亞長,則亦似可入矣。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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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吳淵常同副承旨鄭來百。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泰登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柳榮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朴宗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溏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病引入,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啓曰,右副承旨金會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以吏曹參議鄭東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來曰,推考傳旨書入,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於朴宗來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黃昇源,參判韓用鐸疏批未下,參議鄭東觀進,行都承旨朴宗來進。啓曰,判書黃昇源,參判韓用鐸竝疏批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吳淵常、鄭來百爲承旨,李始源爲工曹參判,劉㵙爲典籍,李勉沖爲繕工奉事,姜浚欽爲玄風縣監。

○兵批,行判書金思穆病,參判崔獻重病,參議李羲甲未肅拜,參知朴宗正入直進,行左承旨李溏進。同知鄭宅履,護軍徐美修,副護軍李用逵,以上竝單付。

○朴宗來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吳淵常,同副承旨鄭來百,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宗善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朴宗來啓曰,假注書鄭元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未差,副校理任百禧試所進,修撰申漵,副修撰尹魯東傳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申緯,副校理姜世綸,修撰李敬參,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人推考傳旨書入,一體牌招。

○以校理申緯,修撰申漵、李敬參,副修撰尹魯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書入。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申漵、李敬參,副修撰尹魯東,旣有推考傳旨書入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宗善曰,二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李文會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練主造成都監,當以來十一月始役,而因兩南年事之告歉,每式年發遣敬差官,斫取栗木之定式。中間停止,已爲四式年,故本寺所儲栗木罄盡,行用亦極苟簡,辛酉年練主所用栗木,他無準備之望,伊時筵稟後,下送敬差官,斫取以來矣。今番亦當發遣敬差官,斫取以來,而各邑輪斫,則事係張大,難保無弊,一依辛酉已例。只令慶尙道河東府,全羅道求禮縣兩道封山中,量宜取來,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修改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定式,臣準源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松木則漸就蒼蔚,禁樵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一點量,犯夜人御營廳騎士出身李龍得執捉,依例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徐邁修箚曰,伏以,臣曲荷體諒之眷,快解擔負之重,調治病軀,歌詠聖澤,此生此德,圖報無地。秪緣中間棲屑,大有觸冒,本質癃衰,倍易侵凌,則床簀危喘,末由自力,樞府新銜,尙稽祗謝,不但分義之悚惶,亦切微忱之戀結。此際伏見史局賞典下者,以臣之名忝摠裁,天廐上駟,遽紆於罔功之賤,私心恧蹙,若無所措。臣於史事,最後承命,而主管纂修,自有文任,參閱校勘,竝賴諸堂,則臣特徒侈虛銜,莫效寸勞而已。重以職務鞅掌,事故牽掣,足跡罕到策府,義例未窺藩籬,宜被屍素之罪,有何酬報之績,而恩賚之及,反隆於首尾勤瘁之諸臣,此其爲累於聖朝嚬笑之節,果如何哉?歷日揣量,終難冒受,玆將短箚,略暴情實。伏乞聖明,亟收臣錫馬之典,以重寵章,以安愚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於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徐判府事。

○領敦寧金祖淳箚曰,伏以,日昨以先朝實錄告成,殿下推勞史局諸臣,恩典廣覃,而臣名亦與錫馬之列矣。嗚呼,臣以菲才蔑識,猥忝纂修,遂不敢不秉玆彤管,著彼靑簡。然言其懼則金匱石室,以竢百世之久也,言其慟則湖弓喬舃,遂成邃古之陳也。終事效誠,方爲至榮,罔功受賞,亦復何心?玆陳短箚,仰瀆崇嚴。伏乞亟命收還,以安賤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領受。仍傳於李文會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敦寧。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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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吳淵常。同副承旨鄭來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泰登仕直柳榮五。事變假注書吳洪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有霜氣。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溏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東冕,正言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溏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於李溏曰,備堂中,實故外懸病人,竝牌招。

○以備局堂上李翊模、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溏曰,更爲牌招。

○以備局堂上李翊模、朴宗慶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溏曰,竝更爲牌招。

○傳於李溏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李文會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朴宗來曰,未肅拜各司堂上牌招。

○以工曹參判李始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朴宗來曰,更爲牌招。

○以兵曹參議李羲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溏曰,推考傳旨書入,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鄭元容改差,代以柳榮五爲假注書。

○柳榮五陞付,代以吳洪錫爲事變假注書。

○李溏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宋益休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題目中且多誤書處,事甚疎忽,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申漵、李敬參,副修撰尹魯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以修撰申漵、李敬參,副修撰尹魯東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書入。

○傳於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金宗善曰,明日晝茶禮當親行,該房知悉。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元陵官員報臣曹以爲,日前本陵上直守僕,得一諺書木牌於禁川橋邊,有曰前書員片奉泰,賣食案山云云,故卽爲究問於片哥處。亦爲査實於陵軍等處,則以爲京居米商洪愼恆,辛酉春,移葬其父於外案山禁養之地,其時入直之官,初不親審,只遣書員片奉泰,摘奸其形止後,不惟不禁,至許繼葬,以致其冬。又爲合葬其母,而甲子春,陵軍輩又以洪愼恆犯葬之狀,擧訴於陵官,則其時入直官,以事在前官,置而勿問矣。卽爲推捉愼恆,督令掘移,則屢日延拖,無意掘去雲,故聞極驚駭,發遣郞廳,眼同陵官,詳細摘奸,則果與陵官所報,無所差爽。蓋此愼恆犯葬處,雖是案山之背,其腦後六七步以上,則正爲陵上案對之地,其所緊重,非比尋常,故癸卯以後,廣植樹木,別成節目,另加禁養。此何等莫重之處,而惟彼愼恆,斫伐禁木,廣築莎城,肆然入葬,略無顧忌,及其發覺之後,敢爲頑拒不掘之計,究厥情節,萬萬痛惋。自臣曹今方文移畿營及秋曹,使之卽刻掘移,依律處斷,書員片奉泰所犯罪狀,亦令嚴覈處之,而至若辛酉許葬之陵官,罪已難貰,甲子不問之陵官,亦當重勘,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合慶庭試,除初試,擇日放榜事,命下矣。放榜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十月十六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則以爲,本道綿農失稔,應納身布,難以措辦,而今春因惠廳關,大同木特許代捧。且軍布之狀聞變通,亦有已例,金山等五邑,各軍門、各衙門身布,許以純木,慶州等三十五邑,許以代錢,安東等二十三邑,依例參半,而至於訓局保布,事體自別,樂工布數旣不多,竝依本色收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綿農失稔,民情之可悶,誠如狀辭,軍布之許令變通,旣有已例,金山等五邑純木,慶州等三十五邑代錢,安東等二十三邑參半捧納事,竝依狀請施行,訓局保布、樂工布,亦依請,以本色收捧事,一體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按覈使密啓中,五漢之罪,萬戮猶輕,雖已死者,當施收司之律,生者則非但收司而已,受賂公木,急速徵捧。然後可以下送入給,五漢應坐支屬,爲先令秋曹,捉來嚴囚,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合慶庭試別試文武科,來十月十三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十月初三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而取考謄錄,則在前慶科庭試初試,取人之數,多寡不同,或取二百人,或取三百人,或取五百人,或取六百人,或取八百人,或取一千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三百人。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十三日合慶庭試別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處所以春塘臺爲之。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安城幼學洪處道所志,則以爲,十寸弟箕煥,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箕祥第二子長壽,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箕煥夫妻俱沒,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而門長洪處道所訴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洪箕祥第二子長壽,立爲洪箕煥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去夜二更量,一所巡廳犯夜被捉御營廳騎士出身李龍得,依更數,嚴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合慶庭別試武科初試時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三十步,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分,講書粗,以上取二技落點。

○乙丑八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文會,假注書韓泰登、柳榮五,記注官鄭宗顯,記事官鄭觀綏,右議政李敬一,兼禮曹判書韓用龜,行兵曹判書金思穆,戶曹判書金達淳,行大護軍蔡弘履,判尹李集斗,行護軍李仁秀,副校理姜世綸,以次進伏訖。敬一曰,近日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敬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大臣之向來辭遜,萬萬過矣。敬一曰,自古治國之法,以經禮爲重,而禮雲七十而致仕,故古或有勒令致仕之擧,是則過矣,而若於致仕之年,不爲致仕,則是亦有違於經禮矣。況臣九十老母,長時凜綴,且臣以獨身,實難一時離側,故以單以疏,懇乞遞免矣。上曰,向於疏批,旣以從當體諒爲言,則何必如是汲汲求遞乎?俄於史官之行,亦已諭之,而旣是一日在位,則自有一日之責焉。況今日次對,則以萊府事,多有下詢者,而卿何爲不欲入來耶?萊府事尙未決折,且廟務必多委積,姑爲行公,好矣。敬一曰,今番萊府事,豈有如許變怪乎?係是邊境大事,則臣雖致仕,而在於散秩,若有下詢,則何敢不爲仰對,而第廟務則有不敢擧行矣。上曰,昨亦問議於徐判府事,則以博詢處之爲言,故今日賓筵,欲爲博詢矣。敬一曰,諸宰登筵,次次下詢,好矣。上命夾侍,出給東萊密啓,敎曰,諸宰同爲仔細見之,而其中或有眼昏者,許以眼鏡照看,可也。上曰,次對爲之。敬一曰,今日則召命屢下,雖不得不入來,而廟務則實難擧行矣。上曰,旣在其位,則寧辭其責?且廟務想多積滯,今當登筵之時,次第陳達,可也。敬一曰,別無目下急務,而寧陵補土物力區劃事,及嶺伯狀啓各軍門軍布代錢或參半事,出去後當以草記稟處矣。上曰,此外別無急務,而如官門聚點及秋操、年分等事,果無緊急者耶?敬一曰,官門聚點及秋操,已爲筵稟行會,而年分則道伯巡審,分等啓聞後,例爲稟處,而似於來月間來到矣。上曰,按覈使以密啓辭意,或有往復於備局耶?敬一曰,旣是密啓,則例無通報之事矣。上敎於諸宰曰,密啓中結辭,許見,可也。仍敎曰,各司堂上牌去來,注書出去,催促,可也。榮五承命出傳,還入進伏。敬一曰,聖敎之下,臣不敢更爲縷縷煩達,而旣承體諒之敎,伏願亟許焉。且鼎席之許久不備,亦甚可悶,亟卜賢德,以備鼎席,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鼎席從當備員,而向於僚相,亦以體諒爲敎矣。今旣體諒於僚相,則於卿亦豈無體諒之道,而今以萊府事言之,卿雖在於原任,亦有詢問之道,而每於此等事,有時任然後可以便於稟處,故姑未許副矣。上曰,密啓則還入,諸宰各陳所見,可也。用龜曰,見此密啓之前,已聞其萬萬變怪,而今乃詳見,則甚至於書契之僞造,世豈有如許變怪乎?其中鬼誅先加者,已無及矣。其餘犯科者,事當卽地懸首邊門,使王章克伸,國綱振肅,而但如此而止,則倭人莫知其由,反生疑訝,安知無日後執言之端耶?不可不入送書契於江戶,以暴此輩之與島主,多年幻弄,爛熳和應之狀,然後可無日後之弊矣。敬一曰,我國若送譯官,則對馬島主,掩置書契,必不傳送於江戶,最是難處之事也。上曰,設如禮判所奏,而入送書契,信致於江戶,島主必生死中求生之計,不知以何樣奸謀,更爲周遮於關伯,此甚可悶,有何善處之道耶?用龜曰,若送渡海譯官,直到江戶,悉諭其奸狀則誠好矣。但我國之書契,只傳於馬島,使之轉致江戶,則彼島主唯恐奸狀之綻露,必無信傳之理矣。上曰,兵判亦陳所見,可也。思穆曰,此輩之罪,所當卽地正法,而必使關伯知之,然後處之好矣。上曰,使關栢知之之道,何以則好耶?思穆曰,入送我國之書契於江戶,然後可使知之矣。上曰,何以則有信實入送之道耶?用龜曰,書契若到馬島,則島主以信傳爲言,中間掩置之慮,難保其必無,若使任譯輩,傳給書契於島主,亦捧島主信傳云云之答書契以來,則或可爲日後通信於江戶時,明證之一端耶?上曰,戶判亦陳所見,可也。達淳曰,大抵此事,一大變怪矣。信使之行,則例抵江戶,而至若渡海,則至於馬島而止。今雖治送渡海於馬島,島主之受我書契,傳彼江戶,有未可必,以臣愚見,未知何以爲之,則合於善處之道矣。上曰,諸宰次次進奏,可也。弘履曰,倭人許必使明白知之,然後犯科者可以處置,而臣未能詳知其事情之如何,故善處之道,不得仰達矣。臣於昔年,適往萊府,入見倭館,則倭人與萊人輩,和同稠密,便成一套,甚至於公作米預索等事,無日無之,此輩之狡黠,推此可知矣。上曰,其時以何官往見耶?弘履曰,以嶺南郵官,因事往見矣。集斗曰,事旣如此,則詳覈然後可以處分,而大抵交隣之道,易生釁隙,中原則陸地往來。故事情之虛實,自然知之,而倭國則水路隔絶。故中間情僞,實難可知矣。臣之愚見,惟盡在我之道,以示交隣之意,而但書契之信傳江戶與否,有未可知,最是難處矣。上曰,摠戎使亦陳意見,可也。仁秀曰,臣之愚見,亦使江戶,知其奸狀,然後處置好矣,而若送任譯輩,則未知書契之信實入去,別定可合人入送,似好矣。上曰,欲入江戶,則馬島外更無他路耶?敬一曰,然矣。思穆曰,水路何處不通,而但我國之人,莫知其路矣。敬一曰,若非任譯,則雖或入去,言語不通,亦無可知之道矣。上曰,善處更有何道,而若送譯官,則譯官中果有可堪之人耶?用龜曰,見無可送者,是亦悶然矣。敬一曰,渡海例以堂上譯官差送,而雖堂下,如有可堪者,則陞資以送,恐無不可矣。上曰,司譯提調誰耶?用龜曰,小臣矣。上曰,出去後以可堪人留意,可也。仍敎曰,於在外大臣,亦當博詢,而若遣史官,則似難詳細傳之,何以則好耶?敬一曰,見此密啓,則似可詳知矣。上曰,密啓當送,而卿亦以私書詳及,好矣。仍敎曰,諸宰如有奏事,仍爲奏之,可也。用龜曰,來十月十三日合慶庭試節目,當爲磨鍊矣。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上曰,親臨磨鍊,處所以春塘臺爲之,可也。出擧條用龜曰,國恤三年內,元無親臨放榜之例,拘於陳賀節次而然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放榜雖擇日爲之,而庭試則有親臨之例耶?用龜曰,然矣。上敎於溏曰,向日禮曹草記批旨,以擇日放榜,改書出,可也。用龜曰,宮墻守鋪軍,以訓局及禁、御兩營待年軍,分排定送,而料條,以兵曹雇價,輸送均廳,換米放下事,自兵曹草記,蒙允矣。均廳米條,自來苟艱,稱貸各廳,尙患不敷,今此磨鍊,雖似無多,半千石之每年上下,勢難擔當。且軍卒卽是三局所屬,自各營受價,兵曹使之拮据放下,則在各營所需,旣甚不多,事面亦爲順便,以此分付兵曹及各營,何如?上曰,令各營門將臣,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用龜曰,因京畿監司徐瀅修所啓,各陵寢修改時工匠料米,行幸時植炬價及橋梁物力,依舊例,以大同會減事,蒙允矣。蓋此三條物力,當初則雖以大同會減者,而丙辰年,以儲置條每年米七千石式劃付畿營,各樣用下,使之擔當擧行,則右項三條,亦皆會減於其中。故丙辰以後,植炬、橋梁之擧行,非止一再。工匠料米之上下,無歲無之,而皆爲會減於七千石之內者,已至十年之久,而今此三條物力,年例劃給之外。又許會減於大同,則非但京廳事勢之萬萬苟艱,實非當初定式之本意,依前自畿營會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敬一曰,儲置米七十石劃付之後,三條物力加入之數,未知多寡之幾許,而若他無變通之道,則更許會減於大同之外,恐無他道矣。上曰,戶判纔經畿伯,亦陳所見,可也。達淳曰,右項三條物力,在前則自畿邑直爲會減於京廳矣。丙辰始以儲置米,每年七千石劃付畿營,道內一年應用,使之以此支排,而更毋煩於京廳。蓋伊時酌定,則較數歲之中,要使精濫得宜,而自厥後用道,比前寢廣。雖以橋梁物力言之,作契以後,其所受價,較之其前給雇之數,不啻倍之,外此名色之前無而後有者,種種添出。故元劃七千石之每患不足,則誠有之矣。然而工匠料米,自昔所有,非今創始,隨其役之多少,價亦爲之加減而已。本非七千石以後所出者,則道臣之言,似是統論不足之狀而然矣。上曰,兵判曾經道臣,亦陳所見,可也。思穆曰,臣之待罪畿藩,乃是儲置條七千石劃付之前,未詳其事實之如何矣。上曰,依惠堂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思穆曰,庭試武科,則例有初試,而日字自本曹草記以入,姑未下矣。雖非時急,而此是行會八道之事,則不可不從速爲之矣。上曰,卽當下之矣。仍敎曰,初試取幾人,前例中屢行之例,出去書入,而草記雖未下,節目卽爲磨鍊以入,可也。世綸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申漵、李敬參,副修撰尹魯東,旣有推考傳旨書入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玉堂何爲牌不進耶?世綸曰,或有親病,或有身病雲矣。溏曰,今日賓對,行公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溏曰,行護軍李仁秀,賓對未退之前,徑先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此將臣每於賓筵,徑先退出,有何實病而然耶?敬一曰,聞有腳痛,不能移時俯伏雲矣。上曰,聞有實病,勿推,可也。出擧條仍命次對諸臣先退,敬一等退出。上敎於溏曰,筵退後當以司謁下密啓,遣史官往傳於在外大臣,而史官則以兼史送之,待右相私書往復,使之出去,可也。又敎於觀綏曰,上番何時入來耶?觀綏曰,今日則復命雲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丑八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假注書柳榮五,記注官鄭宗顯,記事官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敎於觀綏曰,此密啓,昨已下詢於右相,而啓本浩汗,倉卒之間,似未及詳悉。故玆又出送,細考其始末,思其善處之道及渡海書契等事。且將博詢於在外諸大臣,自右相所,亦以私書往復於在外大臣,爛熳相議,以爲善處之道,好矣。以此意口傳以來,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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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吳淵常。同副承旨鄭來百。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泰登柳榮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洪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宗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以刑曹判書徐榮輔再度呈辭,傳於鄭來百曰,詞訟之不可徑遞,此呈辭還給,令政院牌招,使之申飭開坐。

○以開城留守兪漢謨啓本,寡女金氏擊錚原情査實馳啓事,傳於鄭來百曰,令該曹稟處。

○以修撰申漵,副修撰尹魯東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書入。

○朴宗來,以吏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六日行徽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金會淵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會淵。

○李溏,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訓鍊都監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營今月十八日始役,今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淵常,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太平館契任掌劉祥𤦹,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八月二十二日午時,上詣孝安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來,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吳淵常,同副承旨鄭來百,假注書韓泰登、柳榮五,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直閣洪奭周,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時至,上具衰服,由齋殿入殿門,詣版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訖。仍詣神位前,通禮啓三上香,宗來奉香,淵常奉爐,上三上香。通禮啓請執盞獻盞,宗來奉盞以進,上執盞授淵常,淵常奉奠於靈座前訖。上還復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乙丑八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假注書韓泰登、柳榮五,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敎於淇修曰,列聖朝實錄,盡爲無事奉安乎?淇修曰,盡爲無事奉安矣。上曰,《正宗朝實錄》,亦爲曝灑gg曝曬g奉安乎?淇修曰,自實錄廳粧冊,直爲入來,未及曝灑gg曝曬g雲,故亦爲曝灑gg曝曬g奉安矣。上曰,其間雨水頻仍,無害於曝灑gg曝曬g乎?淇修曰,十六日是奉安元定日,而午前雨下,故不得曝灑gg曝曬g,自午後至十七日夕,盡爲曝灑gg曝曬g矣。上曰,列聖朝實錄卷秩,或無閪失流落之弊乎?淇修曰,列聖朝實錄,一一奉閱,則《文宗朝實錄》一卷落秩,故考諸形止案,則亦以落漏載錄矣。上曰,五處史庫,盡爲落秩雲耶?淇修曰,然矣。上曰,其他史庫,何時進去耶?淇修曰,五臺山則來月初三日下去,而赤裳山城則來月念後,似當下去矣。上曰,誰將下去耶?淇修曰,五臺則別兼春秋徐有恂下去,而赤裳則小臣當下去矣。上曰,下番則不得進去耶?淇修曰,如有特敎,則恐未知如何,而下番有所重矣。上命讀公事,溏、宗善讀奏公事。上命書傳敎曰,詞訟之任,不可徑遞,此呈辭還給,令政院牌招,使之申飭開坐。仍敎曰,判付出去書之,可也。宗薰曰,《大學類義》印役,今至第九卷,更過五六日,則似可訖印矣。向以御製序文事,旣承待下敎之命,而鋟印之役,自費多日,前期始工,然後可以趁訖役時,故敢此更達矣。上曰,奉敎書則檢校提學爲之,可也。序文當爲幾張乎?宗薰曰,當從字樣大小,量宜分排書之,故未敢的知,而大槪當爲六十張矣。仍奏曰,以序文事有考見處,皆有窩經義考,當爲請出矣。上曰,以請出牌書入,可也。所考何事耶?宗薰曰,序文中若曰林孝元《大學經傳》正本,而林孝元之孝字,或恐謄書之誤。蓋林希元卽明儒之通經者,林孝元則未之聞也。孝與希,易於相混,故欲考於《經義考》矣。上曰,此文在於御製第幾卷耶?宗薰曰,入於雜著第三卷,而割付件前已內入,似當在第三十二三卷矣。仍奏曰,序文書出後,當直爲入刊乎?上曰,正書本入之,待還下入刊,可也。宗薰曰,奉敎編次參閱諸臣,當依草本列座目,而今番監印諸臣,亦當列書乎?上曰,唯。宗薰曰,臣以《日省錄》事,有可稟定者矣。謹考先朝《日省錄》,備載眞殿展拜,而庚申以後,則全不載錄,未知緣何如是,而第伏念,眞殿展拜,卽莫重禮節,而乃是自內行禮,故外間則不敢聞知。然《日省錄》則事體與義例自別,且先朝旣已備載,臣意則庚申以後展拜與奉審,逐一追錄,此後亦一一入錄似好,故敢達矣。上曰,業欲下敎矣。庚申以後,連爲行禮,須一一載錄,可也。宗薰曰,璿源殿守僕處,想必有展拜謄錄,當溯考移錄矣。上曰,守僕處雖有之,而或多疎漏,旣有自內日記,當列錄以下矣。宗薰曰,待錄下,當次次請出追補,而此後則當自下直爲記載矣。上可之。上曰,密啓自右相所入來,自政院直送於在外大臣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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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受由在外。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式暇。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吳淵常坐直。同副承旨鄭來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泰登柳榮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洪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淵常啓曰,明日再明日懿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二十六日徽陵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溏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潤謙,以禁衛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淵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南部幼學閔魯行所志,則以爲,今番監試初試一所參試官鄭魯榮,卽矣身外三寸姨母夫,在法當避,而不能覺悟,冒赴初場,至於入格,斯速入啓拔榜雲。外親三寸叔母夫相避,載在《大典通編》,則閔魯行,法不可仍存,依法典拔去,而原榜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因惠廳堂上所啓,宮墻守鋪三營軍料條,自各營受價,兵曹拮据放下事批旨內,令各營門將臣,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各營軍料之一年捧下,自有定數,則今此守鋪軍八十名料條四百四十餘石,勢將貿取支放,而各營米價,本是五兩,故豐歉之歲,互相交濟,而兵曹所送三兩七錢,雖於平年,尙患不足,若當歉歲,其何以措辦乎?且況鋪軍之襦衣火具與設窨等,各項所費,不下爲三百餘兩,此亦無拮据之道,各營之擔當放料,無路擧行,更令兵曹從長變通,以爲支放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御營廳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廳今月十八日始役,今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八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文會,假注書柳榮五,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院中無公事乎?溏曰,有之矣。上曰,注書出去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持入進伏。上命夾侍,下眞殿展拜列錄於宗薰。仍敎曰,此是壬戌以後展拜列錄者也。須依此載錄,而此後則依前記載,可也。又敎曰,儀書則本不載錄耶?宗薰曰,儀節則似不當載矣。又敎曰,《日省錄》中筵說,或有稍詳於《政院日記》者,何爲而然耶?宗薰曰,大槪則取注書筵說,刪削入錄,而其中或有疎漏處,則臣等旣已登筵承聆。故就加潤色,或非臣等同入之時,則只依注書筵本記載矣。上曰,《日省錄》,卽檢書官出草者,而筵說則誰爲謄載乎?宗薰曰,筵說則閣吏謄出後,臣等刪削,故檢書官不爲預知矣。上曰,《政院日記》七月初六日試射時,試射節次擧行之事,本非承旨擧行之事則已,旣有兵房承旨擧行,則何不備載於《日記》中耶?仍敎曰,伊時注書誰某也?文會曰韓泰登矣。仍奏曰,修正《日記》,多有疎漏,事甚未安,當該注書,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十七日以別監欄入事,有令攸司嚴治之敎,此傳敎也,而《日記》則直書以駕前下敎,此亦有違於《日記》之格例矣。又敎曰,《日省錄》中,承旨推考,例書推考緣由,而此兩處,皆不記載何也?宗薰曰,推考緣由,則本無可考文蹟,故每問於政院,則政院亦不能記知,旣不得詳知,則只書以當該承旨推考矣。上曰,伊時左副承旨,旣以軍士房擧行,當爲知之矣。《日省錄》中更爲釐正,可也。宗薰曰,《日省錄》修正,專憑政院文蹟,而注書筵說,尤爲關重。故先朝至有定式之下敎,筵說之有關於內閣者,入侍注書,必卽錄送於內閣,若或遲緩疎漏,則俾卽請罪矣。近來則未必每每錄送,且注書例多遞易,而《日省錄》修入,旣有定限,故每每窘束,或有未盡處,良以此也。適有言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日省錄》修入之限,爲幾日乎?宗薰曰,先朝每五日修入,待朔終請出,粧䌙以入矣。庚申以後,則以翌月二十日爲定限矣。上曰,此後則《政院日記》之可載於《日省錄》者,閣臣如或未及推去,承旨與注書,一一推送,可也。仍命讀公事,溏、文會讀奏,書判付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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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受由在外。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式暇。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吳淵常坐直。同副承旨鄭來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泰登柳榮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洪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吳淵常曰,傳香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吳淵常曰,藥房提調,聞有實病,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尙鎭爲內醫提調。

○以全羅監司沈象奎啓本,罪人嚴敬國長城府到配事,傳於鄭來百曰,放送事,分付。

○以咸鏡監司閔台爀啓本,罪人朴東彥文川郡到配事,傳於鄭來百曰,放送事,分付。

○吳淵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州幼學金養直所志,則以爲矣身嫡妾俱無子,同姓六寸兄重三第二子尙伯,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未及禮斜,而重三夫妻俱沒,不得循例立案,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而一邊之言,有難準信,使其門丈gg門長g具由呈狀,則門長幼學金尙玉狀辭,亦如金養直之訴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允下,依大臣筵奏定式,金重三第二子尙伯,立爲金養直之後,何如?傳曰,允。

○吳淵常,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寅采,直講趙民和,典籍金處巖,俱以實病呈旬,時無入直之員,不可無變通之道,以他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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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受由在外。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宗善牌不進。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吳淵常。同副承旨鄭來百。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泰登仕直柳榮五。事變假注書吳洪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尙鎭,行左承旨李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稚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未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右承旨金宗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文會曰,今日夕上食當親行,該房知悉。

○傳於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右承旨金宗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溏曰,推考傳旨書入,待明朝牌招。

○李溏啓曰,今此實錄陪往江陵五臺山史閣時,挾輦軍前後射隊調發事,京畿監司、廣州留守、江原監司處祗受次,標信及兵符櫃,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因兵曹啓目,來九月初三日實錄陪往江陵五臺山史閣時,挾輦軍外,竝只置之事,判下矣。以此意下諭於京畿監司、廣州留守、江原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吳淵常,以戶曹言啓曰,湖西田稅大同再運舟橋船,盡數入來後,卽爲草記事,年前有所定式矣。卽接舟橋司移文,則湖西公州等二十八邑田稅大同再運次,下去船五十三隻,今已畢入來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李勉兢狀啓內,碧潼郡守柳命源,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柳命源自任所未及上來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乙丑八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文會,假注書韓泰登、柳榮五,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文會讀奏,書判付訖。上曰,向來已諭於史官,而今番史庫奉安之行,知春秋果進去乎?淇修曰,然矣。上曰,史官則誰當進去耶?淇修曰,小臣當進去矣。上曰,實錄奉安之行,雖只以挾輦軍擧行,亦出標信以去乎?溏曰,然矣。上曰,或有挾輦軍亦爲置之之例耶?溏曰,未敢詳知,而似當無此例矣。上曰,奉安時只以挾輦軍擧行,射隊則置之,可也。仍敎曰,三南雖非歉年,而史官之行,似多貽弊之端,赤裳山城奉安,待明年擧行,可也。仍敎曰,原擧條批答,改書以赤裳山城,依太白山城例,明年同爲奉安,可也。宗薰曰,《大學類義》入印,明日當訖役,而粧冊以進之期,則似在來月旬間矣。且進書之時,亦有儀節,更當稟定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丑八月二十五日申時,上詣孝安殿。夕上食親行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文會,假注書韓泰登,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檢校直提學朴宗慶,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齋殿,入詣版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尊所,溏酌酒,文會受酒,上入詣靈座前,通禮啓三上香,溏奉香,文會奉爐,上三上香。通禮啓執酌獻酌,溏奉酌以進,上執酌授文會,文會奉奠於神位前。上還降復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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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受由在外。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吳淵常。同副承旨鄭來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榮五仕直金用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吳洪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宗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假注書韓泰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韓泰登改差,代以金用默爲假注書。

○李溏啓曰,廣州留守李晩秀處,挾輦砲殺手調發事,兵符祗受後,還納修正次,兵符樻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丑八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宗善,假注書韓泰登、柳榮五,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宗善讀奏訖。上曰,判付出去書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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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受由在外。行左承旨李溏緣故出。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同副承旨宋冕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榮五金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洪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未時日暈。

○金宗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宗善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冕載落點。

○傳於鄭來百曰,二十九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鄭來百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公忠監司朴崙壽啓本,擊錚罪人金得海全義縣到配事,傳於鄭來百曰,放送事,分付。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奉室塗褙朽傷處及外北壁傾圮處,八月二十七日卯時,移安修改,而待乾淨,擇日還安事,前已草記,允下矣。今日卯時,三位神榻,依前例移安於齋殿後,頉處更爲奉審,則室內皆是板壁,板壁之外卽墻壁,故板壁塗褙,易爲乾淨。同日申時畢役後,三位神榻,仍卽還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徐瀅修移文,則枚擧驪州牧使論報,英陵、寧陵補土之役,比丙午、丁巳,尤爲浩大,而兩年則前期八九朔經紀,今番則吉日只隔數旬,物力尙未區劃。且今日晷漸短,未凍前訖役,有難預度,而頉處旣是積年汰落,則雖過三冬,似無加增之慮,待明春始役,實合愼重完固之道雲矣。兩陵補土之役,旣如是浩大,未凍前難以訖役,則待春暖始役,誠合於愼重之道,而事係莫重陵役,臣曹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道臣所報爲之,可也。

○鄭來百,以兵曹言啓曰,因三營草記,各營軍料之一年捧下,自有定數,則今此鋪軍料條,勢將貿取支放,而以兵曹所送者,雖於平年,尙患不足,若當歉歲,難以措辦,更令兵曹從長變通事批旨內,傳曰允事,命下矣。大抵鋪軍變通之後,月料之姑無需用處,有非定式本意,各營之尙今推移支放,事面亦甚苟艱,而今此三營之同辭防啓,必有商量者而然。毋論兵曹、三營,以其一年所捧,僅支一年所下,則若當歉歲,三兩七錢外不足之數,勢難責之於有限公貨,誠如三營草記辭意。且惠廳本是掌穀衙門,雖有些少難便之端,宜念措處接濟之策,而況有本曹軍校支放及員役料下,旣以詳定價,自該廳拮据放下之例,則今此鋪軍料條,亦不宜異同。今依此例,一體措處之意,更爲分付均廳,何如?傳曰,依此施行事,分付均廳,可也。

○鄭來百,以刑曹言啓曰,卽接禮曹移文,則京居洪愼恆,辛酉春,移葬其父於元陵外案山禁養處,愼恆捉致,照法處斷雲。故聞甚驚駭,洪愼恆捉來,嚴刑究問,則渠以京居之民,爲葬其父,買得山地於名不知鄭姓兩班遷葬地置標處,辛酉年分,呈狀於陵官,而書員片奉太gg片奉泰g摘奸時,給略干錢,以禁標外之意,告官許葬。故入葬其父,其冬又爲合葬其母,今至現發,死無所惜,箇箇遲晩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內有曰,陵寢火巢外案禁標內,偸葬者,減死定配,洪愼恆依此律,減死定配於咸鏡道洪原縣,卽爲押送,而鄭班之捧錢斥賣,萬萬驚駭,今方問名捉來,待捉來査實後,自臣曹勘處,何如?傳曰,允。

○乙丑八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翊模,特進官宋銓,原任直閣金勉柱,參贊官鄭來百,侍讀官任百禧,檢討官申漵,假注書金用默,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各持《大學》,宗臣安昌君燝,武臣同知中樞府事李孝承,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之。百禧讀奏御製序文,自夫三代,止可勝哉。上曰,文義解釋以奏。百禧解釋文義。奏未畢,上曰,州有序之州字,得非術有序之術字乎?百禧曰,《小學》雖以爲術字,而板本如此,州字似是矣。上讀新受音一遍訖。上曰,文義陳之。百禧曰,聖訓中次第條理,若是瞭然,而學者其猶書自書我自我之句,卽今古學者之大病痛也。故孟子曰鴻鵠將至,思援弓繳而射之,傳七章曰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此皆言其不能專心致志,而書自書我自我者,職由於是耳。惟我英宗大王,以此垂訓之聖意,至要極當矣。顧今時屆新涼,初開法筵,而先講此書,意甚盛矣。大抵聖經賢傳中千言萬語,無非有益於學問者,而先於此書得力,其效尤大。臣固知殿下於燕溳涓蠖濩之中,講習是書,久而益熟,而第恐專以講習爲主,則不但無益於聖工,亦難有裨於治道。是以朱夫子讀《大學》法,亦以專心致志,躬行心得,爲開卷第一義,且今殿下繼述之道,亦無過於是書,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上曰,下番陳之。漵曰,《大學》一部,卽爲學之要領,是以曾氏之傳,獨得其宗,而刪煩撮要,使三綱八條之序,燦然可知,繼開之功,於是爲大。小臣曾以此書,政合置之几案,朝夕常目之意,有所仰奏者矣。爲學之道,自帝王而至於匹庶,孰不欲讀其書而求其道,得其道而行其道哉?然而世俗之學,鮮能知此者,蓋由於徒能讀書,而不能窮理,至以三綱八條,視若弁髦,俗何以丕變,道何以不墜耶?苟能實下工夫,書與我爲一,則可以與論於讀書行道之效矣。猗我英宗大王,寶齡彌邵,而猶於是書,日三講討,其在燕閑之中,沈潛玩味,窮究硏索之工,因此有可以仰揣者矣。況又御製序文,丁寧諄複,而一篇命義,專在於書自書我自我一語,則訓戒之聖意,於斯可監,而睿學高明,雖已造極,猶曰自顧其行,其亦書自書我自我,心常恧焉。此可見聖不自聖,啓迪後學,而卽我東方萬世貽燕之至訓也。今殿下於講討之際,深軫序文心得之要,益懋聖學體驗之工,則豈不美哉,豈不盛哉?伏況我先大王,表章《六經》,卓越百王,而尤致意於斯書,裒輯類義,刊行衍義,而每於筵中,以天人性命之原,修齊治平之要,皆本於此書,屢勤下敎,至於抄啓課試也。亦嘗以此發爲條問,反覆論難,臣亦忝叨於其時抄啓之列,親承薰陶之化矣。此可見聖工之平日孜孜,昕夕慥慥,而亦殿下所當仰體者也。伏願益加聖念,克紹先志焉。上曰,所陳切實,當留念矣。上曰,知事陳之。翊模曰,俄者玉堂所奏書自書我自我之語,卽學者之通患也。且況帝王居崇高之位,酬接萬幾,日不暇給,至於簡編上工夫,未易體認,而我英廟寶齡望七,而未嘗倦勤,春秋愈邁,而志業益篤,卽此一部,可見列聖之心法,而亦豈非今日殿下所當體念處乎?上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上曰,特進官陳之。銓曰,上下番旣有所陳,別無可奏者,而臣竊伏聞,英宗大王甲午,卽聖籌九耋之年,而每夜連誦此書,常敎曰,《大學》、《小學》,幾皆成誦,而《大學》則晩年之工也,猶不如《小學》之熟也。又嘗玉候違豫,纔獲少康,而親誦《大學》之經一章,玉音弘亮,至於擊節諷詠,廷臣之承聆者,擧皆山呼而稱慶,其時聖敎若曰,格致誠正,卽帝王之極工,而不可須臾而或間也。臣亦以史官,躬覩盛擧。古人有言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誠如下番之所奏,《大學》一部,卽殿下之家法也。伏願先於此書,克勉躬行心得之道焉。上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上曰,參贊官陳之。來百曰,爲學之道,大小先後,各有次序,委巷匹士之學,猶尙如此,況帝王之學乎?然而灑掃應對,卽《小學》訓蒙之道,固不足仰陳於法講,而殿下今日之所擔負,卽《大學》治平之道,欲勉治平之道,先從誠正上致力,然後可期於左右逢原,上達昭曠之域矣。豈不休哉?竊惟我英廟聖德,卓冠百王,雖在堯皇倦勤之齡,每存衛武抑戒之意,念念孜孜,於是書,旣已心得乎奧微,垂則於來許,唯今日繼述志事,傳授心法之要,不外乎誠正二字矣。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上曰,閣臣陳之。勉柱曰,凡所謂學者,非別件物事,卽日用常行之道也。在昔三代,皆有庠序學校之敎,人生八歲,無有貴賤,皆入於學,自幼及長,習與性成,人無有不學,學無有不成。一自世級漸降,而敎法寢微,是書之綱條雖存,而體驗者幾希。故朱夫子原序曰,俗儒記誦詞章之習,其功倍於《小學》而無用,異端虛無寂滅之敎,其高過於《大學》而無實,所以有千載無眞儒之歎,而甚至於拘儒曲學,不知三綱八條之爲何物者,專由於徒以記聞口耳之學爲能,而不知眞知實踐而然也。況帝王之學,異於匹庶,規模廣大,治化宏遠,自修齊以至於治平,其要惟在於格致誠正之工,而今日法筵,先講此書,伏願一以誠正爲主,以臻乎高明光大之域焉。英廟聖訓,實爲貽燕之謨,而俄者儒臣所奏,亦以此也。伏願益於格致上勉旃。上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上曰,是書與《中庸》,相爲表裏者,何也?百禧曰,《中庸》專言誠,《大學》主言敬,而《中庸》曰恐懼乎其所不睹,此則誠之中,帶得敬字意思也,《大學》曰誠其意毋自欺,此則敬之中,帶得誠字意思也,相爲表裏之義,於此可見矣。上曰,書自書我自我者,何也?豈非學者不足於誠意而然乎?百禧曰,誠如聖敎矣。上曰,聖訓若曰次序井井,條理方方,井井方方者,卽指何義也?百禧曰,臣雖未能知所以然,而大抵是仔細之意也。上曰,下番陳之。漵曰,井井者,整齊之貌也,方方者,方正之謂也,皆指條理分明之意也。上曰,今日自止,似別無文義,掩卷,可也。仍命玉堂諸臣先退。上敎來百曰,右副承旨不爲仕進,有何故耶?來百曰,有實病雲矣。上命書傳敎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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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受由在外。行左承旨李溏緣故出。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同副承旨宋冕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榮五金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洪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來百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明日孝安殿親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特敎次對,事體自別,衆所其知實病、實故外,懸病諸堂,一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備局堂上李晩秀、蔡弘履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鄭來百曰,更爲牌招。

○以備局堂上蔡弘履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鄭來百曰,更爲牌招。

○傳於鄭來百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鄭來百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毋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沈兢之、李魯新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趙鎭寬在外,同義禁申大謙,摠府獨番,無以晝仕出去,閔耆顯受由,金在昌身病猝重,不得開坐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及受由、身病人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鄭來百啓曰,今日政新除授金吾堂上,竝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來百,以都摠府言啓曰,來九月初一日孝安殿朔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翊模未肅拜,洪義謨,副摠管尹序東、趙𡹘在外,李肇源有身病,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吏曹參議鄭東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書入,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書黃昇源,參判韓用鐸竝疏批未下,參議鄭東觀進,右承旨金宗善進。啓曰,判書黃昇源,參判韓用鐸,竝疏批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徐能輔爲校理,以趙萬元爲刑曹參議,以韓用龜爲判義禁,以蔡弘履、尹長烈爲同義禁,以李重蓮爲左通禮,以金魯岳爲金海府使,以徐春輔爲碧潼郡守,知義禁單蔡弘履。

○兵批,行判書金思穆進,參判崔獻重入直進,參議李羲甲病,參知朴宗正病,右副承旨鄭來百進。以韓晩裕爲知事,以金勉柱、徐榮輔爲都摠管,以宋銓、李庚運、徐英輔爲副摠管,以申緯爲文兼,以金致恆爲吾叉僉使,副護軍吳淵常、金履銈竝單付。

○以司諫李東冕,正言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來百曰,推考傳旨書入,更爲牌招。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咸安幼學趙榮俊所志,則以爲同生兄榮泰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兄榮震第三子重文,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榮震夫妻俱沒,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曾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而門長趙榮俊所訴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趙榮震第三子重文,立爲趙榮泰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來百,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金光屹牒報,則泰秋門東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畢築雲,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沈象奎狀啓,則以爲禁衛軍上番時,兵使親點事,當依例擧行,而往來廚傳,爲弊不些,營將替行,亦多已例,禁衛軍點送一款,以礪山附近營將代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兵使點送,雖是重軍政之本意,而民邑貽弊,亦不可不念,營將代點事,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鄭來百,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潤謙,以禁衛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廣州留守李晩秀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南陽地,間因公務,久曠省掃,履玆霜露,一念松楸,而身有職守,未敢擅行,略構短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慈,特許恩暇,俾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校理任百禧疏曰,臣才識鹵莽,最居人下,過蒙洪造,濫叨瀛選,苟充顧問之列,蔑效論思之責,顧何敢以經幄自居,而第臣情私,竊有所萬萬悲切者,若不呼訴於仁覆之天,則臣之不孝,於是大矣。惟殿下哀矜而垂察焉。臣之偏母今年七十有五,氣質虛脆,日甚一日,筋力綿綴,病復侵尋,長在床笫,淹淹度日,少失刀圭之宜,輒有難言之憂。臣之本生母今年六十有二,素抱貞疾,復罹窮毒,支保之道,只恃藥餌,凜綴之狀,危如晝燭。重以臣才疎幹家,計拙謀生,親年漸高,子職全闕,蔬糲不繼於朝晡,裘褐莫禦於寒暑,甘旨滫瀡之具,已失其養,醫藥調治之方,亦不如意。臣每念古人躬行傭作,親極滋味之語,未嘗不感激流涕,而顧今工商皁隷之流,亦能自食其力,以養其親,臣獨何人,抱此維罍之恥,而莫之控告乎?伏惟聖上,深推及老之恩,克恢體下之政,前後近臣之乞養者,無不曲遂其願,臣亦孝理中一物也。豈敢自阻於君父之前,而不爲之仰首一鳴乎?臣之忝叨見職屬耳,迺敢自同諸僚,援例陳章,非但公議之可畏,抑亦私心之悚惶,而第臣疾痛之呼,不暇緩聲,烏鳥之情,急於反哺,昔人所謂報劉日短者,實獲臣心矣。玆敢瀝血披肝,干瀆宸嚴。伏乞聖慈,諒臣悲懇之情,特命選部,授臣一小邑,俾遂便養之願,則臣敢不生隕死結,以圖塵剎之報乎?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乙丑八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鄭來百,假注書金用默,事變假注書吳洪錫,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右議政李敬一,廣州留守李晩秀,兼禮曹判書韓用龜,行兵曹判書金思穆,戶曹判書金達淳,行大護軍蔡弘履,漢城判尹李集斗,右參贊李翊模,刑曹判書徐榮輔,行護軍李得濟、李仁秀,工曹參判李始源,刑曹參判朴宗慶,校理申緯,以次進伏訖。敬一曰,近日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敬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昨日會議,何以爲之乎?敬一曰,昨日與諸宰,已有所商議者,而大經大法,卽奸譯之用法也,賂木之徵給也,書契之入送也。此乃井井方方底道理,而但渡海一款,臣問之倭譯,則入送之際,不無窒礙之慮,且是約條中所無之例也。彼若以此不許,則事甚難處,先給書契於講定差倭,使之受去則似好雲。先以此意,私書往復於萊伯,問其便宜,而仍使萊府傳令於任譯,日後通信之行,勿以馬州爲限,直達江戶之意,先期言之,而奸譯輩,若不明其罪而正法,則彼心亦難厭服矣。上曰,諸宰各陳所見,可也。晩秀曰,今聞大臣所奏,且見密啓,而臣亦別無他見。大抵此事,前所未有,今若伈伈仍置,則事甚疎歇,入送書契,直請渡海,似好矣。用龜曰,大僚之言,果是好矣,而私書往復,旣涉稽緩,差倭傳契,亦近疲軟。萬一差倭不受而去,則虧損國體,誠爲非細,臣之愚見,莫如先以渡海之意,直通於馬島矣。敬一曰,雖送書契於馬島,其不得渡海則一也。思穆曰,昨以此事,相議於大臣,而今若順付書契於館所倭人,則難保其必受,若令萊伯,但加責諭,則事甚虛疎,而臣之愚見,未知何以則爲好也。達淳曰,書契事,行會於萊伯,付送於差倭,責諭於館守者,俱極巽軟,藉令順受而去,畢竟未抵江戶,閼而不通則一也。今但以渡海一事爲言,則彼雖不聽,猶賢於順付矣。上曰,諸宰次次陳見,可也。弘履曰,如是之際,事雖遲滯,猶勝於仍置矣。集斗曰,今聞大臣諸宰之議,而臣亦別無他見矣。翊模曰,臣亦別無意見矣。榮輔曰,譯官輩用法,不可遲延,而今所持難者,卽順付書契與直請渡海,兩件事是已。然而私書往復,似易遲滯,直爲行會於萊伯,先以渡海,爲言於彼,似好矣。得濟曰,譯官用律,斷不可一時遲待。順付書契,而受去與否,臣雖未敢的知,如是之際,徒易生奸,臣意則以爲,直請渡海,事體正大,聽不聽在彼,何關於我國乎?唯當盡吾之道而已。仁秀曰,小臣之淺見,亦以爲,渡海之事,雖非約條中舊例,而事多有無於古而創於今者,必以渡海爲請,事面甚宜矣。始源曰,臣則別無他見矣。宗慶曰,渡海雖非約條中事,至如今者變怪,係是創覩,不但我國之所關甚大,抑亦彼國之所係不小,無論我與彼,見欺於奸徒則均也。此事不可不急速辨白,縱使差倭,受書而去,事極巽軟,而直請渡海,卽我國當然底道理,彼雖不許,我固有辭。至於譯官輩勘律,猶可任意遲速,而渡海一事,不可少有虛徐。若請渡海,則彼人亦似揣知其意,易於防遮,而縱渠不聽,何損於我乎?上曰,大臣指一仰稟也。敬一曰,渡海之請,似非緊急,而責諭之道,先宜知委矣。因進在外大臣,附奏於榻前曰,在外大臣亦以今姑責諭爲言矣。上曰,大臣更爲商量,指一稟處,可矣。敬一曰,以將請渡海之意,先諭於萊伯,何如?達淳曰,萊府不過此意通於館守而已。宗慶曰,向見萊伯私書,亦以渡海一事爲言,恐未知有何好道理,而以譯舌中難得可合入送之人爲憂矣。然而此事之主宰,專在於講定一事,信使之行,若到江戶,則中間許多賣弄之弊,可以不攻自破矣。上曰,書契一事,何以爲之耶?敬一曰,當以渡海事,直請於馬州矣。宗慶曰,彼國水路,本甚遼闊迃回,今雖以渡海爲定例,自統營及兩南水營,造備巨艦,不可以時月爲期,計其往來,似在明年此時矣。敬一曰,渡海之請,固是必不成之事,而亦當盡我之道而已。上曰,萊府當以此行關乎?敬一曰,當以兩譯用法及公木徵給事,竝爲措辭矣。宗慶曰,渡海譯官之定期,不知在於何時,而必待受賂物畢徵後用法,則自致遲滯,何必先徵給而後正法乎?莫如發關於嶺營,兩譯受賂之公木,爲先推移八給,而其代以京司上納換用,似甚便好矣。敬一曰,館門責諭時,一邊用法,一邊徵給,誠爲得宜矣。今以此意,行關於按覈使,令與萊伯眼同,大張軍威,梟首示衆,賂物則自本道徵送,亦好矣。上曰,停當而奏之也。敬一曰,出去後,當以用法與公木徵給事,書進擧條矣。敬一曰,今此兩譯所受賂公木,方令秋曹,捉囚兩漢支屬,刻期徵捧,而下送之際,輸運有弊,分付該道道臣,卽速措備,依數輸送於東萊府,使之卽爲入給,其代以京司上納換用之意,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一曰,東萊府奸譯輩,交通彼人,受賂賣國之罪狀,今以按覈使密啓觀之,前後文蹟,許多情節,綻露無餘,此實振古所無之極惡大憝。先倡首惡之朴俊漢、朴致儉,聯名同參之金亨禹,邦憲未加,鬼誅先及,誠萬萬憤惋,而追律有禁,無以擧論,俊、儉兩漢諸子,施以散配之典。傳襲凶謀,僞造書契之崔㺾、崔國禎,令按覈使與東萊府使,大張軍威,彼人所見處,梟首於館門外,僞造書契書寫之朴潤漢,僞造圖署之金漢謨,比之首惡諸漢,雖有差等,同惡助虐之狀,不可只勘以僞造待時之律,亦令一體梟示。手傳贈物之金武彥,宜有首從之別,嚴刑後減死絶島定配,崔㺾等所受賂木,卽令徵出,還給彼人。今番事係是無前之大變怪,不可無一番大懲創大警動之擧,而自乙卯秋,十年以來,兩國之間,爲此輩所賣弄,內欺我國,外瞞隣邦。彼此事情,阻閡不通,江戶則有殊涉疑訝之說,馬島則有欲探眞僞之語,今於罪人斯得,明示典刑之後,前後顚末,宜使彼人曉然洞知。先令萊伯嚴辭責諭館守處,仍以入送渡海譯官,別致書契之意,令館守通於馬州,俾卽來請。信行卽交隣大事,而只緣此輩之作奸,年限漸近,講定尙遲,國體所在,尤極駭痛。使行之入抵江戶,儀物之一遵舊例等事,亦令萊伯,通於館守處,使之斯速講定。按覈使則罪人用律後復命之意,分付萊府,所送關文,事關邊政,不可付之步撥,定禁軍騎驛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密啓中譯官正法者爲幾人乎?敬一曰,崔㺾、崔國禎兩漢,宜梟首館門,其餘三人,亦當依《大典》法處之矣。論其罪狀,固合萬戮,雖用極律,不足洩憤,其中物故者,姑無正律,而似用追律,故其支屬已囚於秋曹,合施散配之典矣。晩秀曰,追律係是朝家禁令,雖極逆大憝,猶難遽議矣。敬一曰,雖非追律,而緣坐之法,似不可已也。榮輔曰,渠輩之罪,雖萬剮猶輕,而散配則係是追律以後事也,恐未可輕議矣。敬一曰,決不可以其物故而仍置,散配一事,退待諸議,當爲稟處矣。上曰,用法與徵給兩件事,一擧條同爲書入乎?敬一曰,萊府事,當爲一擧條,而嶺關事,條件各異,當以各擧條書進矣。上可之。敬一曰,日前以受略公木事,有所草記,而臣精力衰耗,不能照檢,致有差爽,慙恧無地矣。上曰,此草記卽未準給公木事乎?敬一曰,臣之昏謬有如此,只自惶悚而已。上曰,次對爲之。敬一曰,別無稟處之事矣。上曰,諸宰次次奏事,可也。用龜曰,故太學生尹志述,年前追配於四賢祠,而聞其祝式,則竝與晉、唐、宋四賢,列書稱公,又不書名字,而竝稱致告。異代與本朝,主享與追配,其所遣辭稱謂,宜有不同,而祝式無所區別,殊涉未安。謹稽文廟祝式,配位則以某公配爲辭,此恐爲旁照可援之例,今亦依此釐正之意,分付藝文館及香室,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達淳曰,大嬪宮守直內官,以本宮祭享所用各樣物種及禁火所用,一依他宮廟祭享定例磨鍊事,手本啓下矣。取考文書,則先朝辛亥,因下敎,本宮祭品,臣曹堂上,就議大臣,釐正磨鍊,別單啓下,而批旨內,有裁酌磨鍊,甚爲得宜,依此定式之命,故至今遵行,而今此手本各種,旣不入於伊時釐正之中。且內寺差遣之宮享,自臣曹元無定例擧行之規,手本內辭緣,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達淳曰,國恤時各項經用,數甚夥多,自前每有別區劃補用之例,而以近例言之,庚申則多以內下物力取用,故經費所下,比諸丁丑、丙申,太半減數,而其別劃之數,爲十二萬五千七百餘兩矣。今年則雖以本曹餘儲,先爲擧行,而前頭經用之需,不可不念,京外衙門某樣錢穀中,限十三萬兩,令廟堂從便區劃,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敬一曰,臣於閤外,已聞戶判之言矣。國恤時經用,本來夥多,而庚申已例,稍減於前,今亦當依庚申年所用之數區劃,而戶曹所儲,無以充數雲,當從京外衙門錢穀有裕處取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十三萬兩,區劃於何處耶?達淳曰,當自廟堂商量錢穀之稍裕衙門,有所區處,而庚申亦有此例矣。上曰,其時取用於何衙門耶?達淳曰,湖南、關西穀及各軍門,皆有取用者矣。上曰,欲用庚申例乎?敬一曰,回啓時,當酌量稟處矣。達淳曰,卽見內司手本啓下者,則自淑善翁主房,新買和平翁主房洪州、沔川等免稅田土,依例免稅事,報臣曹矣。翁主房元免稅爲八百結,而今此新買免稅,則係是八百結以外加數,而且此是私相賣買,則臣曹不可擅許免稅。臣意則戶曹依前免稅於和平翁主房,而自淑善翁主房,取來於該宮房而已,則在臣曹,無科外免稅之名,在本宮,有準價買取之實,以此意分付,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日後以此草記也。達淳曰,密啓還下後,當會於賓廳,詳細論啓矣。大抵渠輩之罪犯雖大,而一律亦重,罪人姓名,謄出於密啓中,然後指一議處,似合審愼之道矣。上曰,密啓少間當下於賓廳,擧條仔細書入也。敬一曰,臣之前後血懇,不止一再,而近以東萊事之姑未出場,尙此蹲仍。唯願從速體諒,而至於鼎席之不備,其在國體,誠爲悶然,日前亦以此意仰奏,而更伏望從速卜甌焉。上曰,前已言之,而甌卜亦當從近爲之,其前則卿姑爲行公也。敬一曰,東萊事出場之前,臣亦未敢言私矣。上曰,玉堂奏事,可也。緯曰,別無可奏者矣。上曰,大臣就座,筵退後速爲書入擧條也。來百曰,今日賓對,行公諸臺,無一人進參,雖未知實故之如何,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諸臣先退,敬一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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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來受由在外。行左承旨李溏齋直。右承旨金宗善齋宿。左副承旨李文會齋宿。右副承旨鄭來百齋直。同副承旨宋冕載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榮五齋宿金用默齋直。事變假注書吳洪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尙鎭,行左承旨李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來百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星甲、李廷璞,持平李毅遠在外,李愚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宗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溏曰,在院承旨入侍。

○傳於李溏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來九月初一日孝安殿朔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宋銓、李庚運差祭,都摠管金勉柱、徐榮輔未肅拜,副摠管白師誾有身病,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尙鎭、蔡弘履爲都摠管,以閔耆顯、尹長烈、安橚爲副摠管。

○以司諫李東冕,正言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來百曰,推考傳旨書入。

○以慶尙監司金羲淳狀啓,蒙放罪人中鄭宗河、趙運亨,更令該曹稟旨分付事,傳於鄭來百曰,考見其罪案,則罪犯有異於沈惑,今不必深責,卽爲放送事,回諭。

○以江華留守吳載紹狀啓,薦棘罪人棘籬燒毀,常時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事,傳於鄭來百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李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孝安殿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朔各廳堂下武臣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漢城府言啓曰,依定式,無主未葬處,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而至於有主未葬之類,亦令一一知委,斯速過葬事,申飭各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吳載紹狀啓,則枚擧本營中軍盧尙樞馳告,以爲今月二十七日四更量,薦棘罪人成得、鐵得、快得所置家舍,火緣房堗,北邊簷端略干犯燒,棘籬則幾盡燒毀。罪囚處棘籬,不可一時虛疎,今方改圍,加定校卒,嚴飭防守,而當初薦棘時,王府封標,亦入燒火中,亟令該府卽速擧行矣。罪人所置之處,不能愼火,有此棘籬之燒毀,事未前有,極爲駭然。其在嚴防閑懲後弊之道,不可無警,該守臣及中軍,竝從重推考,棘籬封標,發遣府都事,卽令擧行,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元陵前參奉沈兢之、李魯新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乙丑八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在院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文會,假注書柳榮五,記事官徐淇修、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曰,兼春秋預備爲幾人乎?淇修曰,本是一人矣。上曰,今則誰爲入來耶?淇修曰,盧入來矣。上曰,柚子進上,自全羅、慶尙兩道擧行,而先朝曾有定式,九月望間,例爲擧行矣。今則當用於十三日眞殿茶禮及孝安殿望奠,自政院申飭兩道,使之旬前封進,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