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四年/二月
2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李龍秀〈鑄字所進〉。左副承旨朴瑞源〈坐〉。右副承旨朴周壽〈坐直〉。同副承旨尹之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敦仁〈仕〉鄭知容〈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瑞源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掌令李在璣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鄭繼忠,持平李承達、李東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瑞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訓戎僉使柳相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京啓曰,假注書李驥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驥秀改差,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傳於朴周壽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
○傳於朴周壽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二捲入侍。
○傳於朴周壽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三捲入侍。
○傳於尹之鉉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尹之鉉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七捲入侍。
○傳於尹之鉉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瑞源啓曰,假注書鄭知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之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之鉉,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以來月旬前擇入,而以元陵展謁,親祭磨鍊,可也。
○尹之鉉,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傳敎,臣進詣慕華館,宣薦內禁衛及西北別付料軍官試取後,入格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及西北別付料軍官試射賞格,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而筒箇弓矢箭竹,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一捲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周壽,應敎金箕殷,持《聖學輯要》第一卷,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第一卷,直閣鄭元容,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朴思彥、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箕殷讀自義理有疑,止以來新意。上曰,下番讀之。俊常讀自致知在所養,止莫過於寡慾。上曰,文義陳之。箕殷曰,義理無窮,人見不同,若偏執己見,膠守舊意,則所疑之義理,無時可定。此不但爲學者之病,雖以帝王治法言之,政令施措之間,必無偏執膠守之弊,然後始可以舍己從人,而隨事理會矣。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下番陳之。俊常曰,此章之義,與《孟子》之養心莫善於寡慾,同一義也。蓋心學工夫,必以物慾之自祛爲先,況人君一日萬機,方寸之內,苟或有一毫私意,則事物之來,何以泛應曲當乎?伏願留念焉。上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箕殷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二捲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周壽,副應敎金箕殷,持《聖學輯要》第二卷,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第二卷,直閣鄭元容,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朴思彥、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箕殷讀自子曰,止習相遠也。上曰,下番讀之。俊常讀自顔淵,止由人乎哉。上曰,文義陳之。箕殷曰,仁之體至大,而行之之效甚速,有能一日克復,則其效至於天下同歸於仁。況人君若能克復,則不但止於歸仁而已。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俊常曰,上番所奏誠好矣。上下之間,仁之孚感,捷於影響,而其機則在於萬化之願。伏願留念焉。上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箕殷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三捲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周壽,副應敎金箕殷,持《聖學輯要》第三卷,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第三卷,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朴思彥、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箕殷讀自孟子曰,止謂信。上曰,下番讀之。俊常讀自充實,止謂大。上曰,文義陳之。箕殷曰,天下之事,可欲者莫過於善,若能事事皆善,則其爲善也大矣,而始可謂善人也。人君之出治,亦能無一事不由乎善,然後方可謂善政矣。伏願深加體行焉。上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箕殷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七捲入侍時,同副承旨尹之鉉,副應敎金箕殷,持《聖學輯要》第七卷,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第七卷,直閣鄭元容,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朴思彥、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箕殷讀自子思學於曾子,止湯則聞而知之。上曰,下番讀之。俊常讀自由湯至於文王,止文王則聞而知之。上曰,文義陳之。箕殷曰,《中庸》第一義,是精一執中之工,而聖賢傳授心法,不外於精一二字矣。上曰,下番陳之。俊常曰,上番所陳甚好,而聖賢心法,自有傳授之妙,故欲法堯、舜,則當法祖宗者,卽是心法之謂也。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箕殷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之鉉,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朴思彥、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李龍秀〈鑄字所進〉。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朴周壽〈監祭進〉。同副承旨尹之鉉〈監祭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敦仁〈監祭進〉鄭知容〈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瑞源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掌令李在璣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鄭繼忠,持平李承達、李東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尹之鉉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與右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朴周壽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於朴瑞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春輔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龍秀曰,右承旨與入直閣臣,持《聖學輯要》入侍。
○傳於徐春輔曰,入直閣臣,持《論語》第五捲入侍。
○傳於徐春輔曰,入直閣臣,持《孟子》第六捲入侍。
○傳於徐春輔曰,春到記,明日以仁政殿命官爲之,今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徐春輔啓曰,應敎李光文內閣進,副應敎金箕殷,修撰任俊常差祭,校理兪應煥,副校理李瀅夏、姜世綸,修撰朴琦壽,副修撰高廷鳳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鐮,副修撰李沆,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鐮,副修撰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春輔曰,只推。
○徐春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鐮,副修撰李沆,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明日仁政殿春到記儒生製述時,命官爲之事,命下矣。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議政進去。
○徐春輔啓曰,明日仁政殿春到記儒生殿講時,命官爲之事,命下矣。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議政進去。
○同副承旨尹之鉉書啓,臣承命馳詣景慕宮,尊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車翊修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登主山及案山植木處,摘奸是白乎,則群木鬱然,雜以橡木,不見斫傷之痕是白遣,行至靑鶴亭,高低山麓,全是松林,北麓愈密,不可通人,迤東南而到舊失火處,看審是白乎,則植木今已年久,蕞茂gg叢茂g無異於他處是白遣,過文峴,仍詣南壇是乎,則繚墻壘砌,竝無圮傷,主山及案山松樹,參差甚盛是白遣,仍陟梨泰院後麓,由松橡間作行,到水閣峴,土氣甚薄,木性不宜是白乎喩,喬松稀闊,而穉松滿地,短短如蓬,前至馬石橋,松林愈盛,接葉連柯,烙印舊痕,今已年久脫落,無以尋得是白遣,由畫景峴,到斗湖浦,日勢已暮,仍爲留宿是白遣。初二日詣司寒壇,看審是乎,則墻砌及主案山,竝亦無頉,陟鷹峯伏兵峴植木處,則亦皆茁茂盤結,迤東而入安靜谷靑蓮寺,仍登無學峯,歷覽松林,則蒼蔚不減諸處是白遣,外山諸處,兩日周審,竝未見新斫之痕是白齊。臣仍由興仁之門,復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畊,以社稷大祭終獻官肄儀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桓俊手本,則時囚罪人鄭彥恆,素患疝積,處冷添劇,重得毒感,食飮全卻,氣息奄奄,症形危重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彥恆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春到記時,都事八員赴擧,只有二員,本府及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分差,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甲戌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壽康齋。左副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瑞源,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朴思彥、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可也。瑞源讀奏蒜山僉使洪道俊到任狀啓訖,上曰,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壽康齋。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李龍秀,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朴周壽,假注書權敦仁、鄭知容,記注官朴思彥、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各房有公事乎?春輔曰,臣則戶房,而無公事矣。龍秀曰,臣則兵房,而有公事三張矣。上曰,入之。瑞源曰,臣則刑房,而無公事矣。周壽曰,臣則工房,而工房無公事,吏房代房,有公事一張矣。上曰,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二日未時,上御壽康齋。右承旨入侍,入直閣臣持《聖學輯要》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李龍秀,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朴思彥、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閣臣何不入來乎?龍秀曰,入直閣臣,今日須資出去,故臣獨入來,而旣有入直閣臣持《聖學輯要》入侍之命,故《聖學輯要》,玆以持入矣。上開卷命讀,龍秀讀自《易》曰,止其德。上曰,文義陳之。龍秀曰,前言往行,不但喩以前往而已。言行本無二致,聖人千言萬語,無非可敬可行之事,依聖人至言格論,率是以行,則於大聖人躬行心得之工,甚好矣。上掩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二日未時,上御壽康齋。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春輔,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朴思彥、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有公事乎?春輔曰,無有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二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入直閣臣持《論語》第五捲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春輔,直閣鄭元容,持《論語》第五卷,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朴思彥、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元容讀自居則,止之國。上曰,文義陳之。元容曰,此章蓋形容孔門師弟問答之事也。師弟之間,情志交通,各自無隱,如是問答者,千載之下,亦可以想見氣像之和美矣。非獨師弟爲然,君臣之際,必須先孚其情志,然後始可以有懷無隱,無言不酬矣。臣於丁卯冬間待罪史官時,伏見命坐直承旨倣浴沂章製進,其時承宣,各陳所懷,如孔門群弟之各言其志,末又仰質聖志,蓋亦倣願問夫子志之事也。其時聖敎,略以爲任賢安民,是予大願爲答,大哉王言,臣等至今欽誦,而太平之治,期日可待矣。臣今日適講此章,以前日所欽歎者,敢此爲奏。伏願殿下,恆以伊日答諸臣之意,深加存察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二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入直閣臣持《孟子》第六捲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春輔,直閣鄭元容,持《孟子》第六卷,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朴思彥、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元容讀自鄕人,止由內也。上曰,文義陳之。元容曰,此章別無文義,而一敬字,是可着念處,聖學工夫,自有次序,而敬字,是徹頭尾貫終始之工也。斯須造次之頃,必須存着此敬字,然後學可以進修,德可以高明,故靜時之涵養,動時之操存,非敬則無以着工矣。伏願留念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坐〉。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李龍秀〈坐〉。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朴周壽〈坐〉。同副承旨尹之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敦仁〈仕〉鄭知容〈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瑞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穩城府使具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瑞源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掌令李在璣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鄭繼忠,持平李承達、李東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康,獻納鄭度采,正言兪理煥,掌令李在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瑞源曰,只推。
○傳於尹之鉉曰,製述命官領議政金載瓚,殿講命官左議政韓用龜有頉,代以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爲之。
○傳於尹之鉉曰,命官朴宗來有頉,代以大護軍金啓洛爲之。
○傳於徐春輔曰,左承旨與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一捲入侍。
○傳於尹之鉉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二捲入侍。
○傳於尹之鉉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五捲入侍。
○朴宗京,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春到記時,殿庭協律郞,本院正當爲進參,而正李允謙,親病猝重,萬無進參之勢,卽速變通雲。掌樂正李允謙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璞爲掌樂正。
○傳於尹之鉉曰,命官製講兼行。
○傳於尹之鉉曰,春到記講居首略幼學李光載,製述賦居首三下一進士閔永勳,直赴殿試,講之次略幼學康國龍,製述之次三下進士李一容,直赴會試,講之次略幼學申百休,製述之次次上進士申光格,各給二分,講之次略進士沈常鎭等,製述之次次上進士尹永明等,令該曹考例施賞。
○李龍秀啓曰,今甲戌年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之鉉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以校理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尹之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鐮,旣有隻推之命,與副應敎金箕殷,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尹之鉉,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鶴秀,與本宮提調徐榮輔,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左通禮洪大浩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宗簿寺正李止淵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日內萬無供職之望雲,宗簿寺主簿姜必魯呈狀內,矣身素患風眩之症,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雲。身病俱如是,則有難強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連山幼學金觀海所志,則以爲,族孫守鎭,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弟相裕第三子志,欲爲立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而守鎭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觀海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相裕第三子志,立爲金守鎭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性淵,身爲將官,鄕軍試駄,居間操縱,萬萬可駭,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中樞府事南公轍疏曰,伏以臣學蔑而才凡,其於當世之需用,自知其百不猶人,而偏荷兩聖朝特達之遇,世所稱淸要華膴,歷揚殆遍,至今遲暮之年,訖不知止,緬懷古人知足之風,益恐疎才受恩之多,言出衷情,亮非例飾。臣於日前,祗肅樞銜,竊庶幾優游閒地,調此殘軀,曾未移晷,又忽有惠局除命,國計私計,其將兩失而後已,實未知此時此任,何以謬及於賤臣也。臣曾任度支,自惟理財,尤非所長,而勉飭之下,副急一出,於焉十箇屍素,了無一半事自效,費精勞神,宿病徒致添劇,揣分量力,繁務無望重理。惠堂名雖提擧兼職,其爲一邦之關重,實非他司之比論。況又近年以來,收租漸縮,所入不能當所出,外邑奉法,亦不如古。民以惟正之供,視同橫斂,官以姑息之政,任其拒納,如此而損,如彼而減,該廳事體,隨以無支調之道。苟非材能強幹之人,擔當時務,均厚薄之徵,權輕重之制,則莫可收拾,而反使聾瞽者,責其視聽,欲其架漏之僅得牽補,任人如此,安有可爲之時乎?冢宰之制國用,丞相之調軍食,此可見聖帝明王愼賦生財之道,必以得人爲先者也。又不但人與職之不相近似,病情之沈痼,新年不如舊歲,常時貌樣,殆同癃老,而最是精神昏錯,看閱文簿,首尾不能領會,斂散出入,擧皆朝聞而夕遺,臣所竭力不給者,自他人視之,無異委屬,以此病擔此務,實是行不得之事。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宸嚴。伏願殿下,俯賜鑑諒,亟遞臣惠廳提調之任,毋使民國受弊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戌二月初三日午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一捲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春輔,副修撰李沆,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假注書權敦仁,記注官朴思彥,別兼春秋李紀淵,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沆讀自本心陷溺,止亦不外是。上曰,文義陳之。沆曰,朱子此言,實爲讀書要法,若本心陷溺,則私慾交弊,故讀書之法,治心爲本矣。上掩卷命退,玉堂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三日未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二捲入侍時,同副承旨尹之鉉,副修撰李沆,持《聖學輯要》第二卷,假注書權敦仁,記注官朴思彥,別兼春秋李紀淵,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沆讀自顔淵曰請問,止請事斯語矣。上曰,文義陳之。沆曰,禮者,天理之節文,爲仁之次序,故雖以孔、顔之聖,其於問仁之際,特擧一禮字以爲節目,則禮之於爲仁,若是親切矣。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掩卷命退,玉堂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三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五捲入侍時,同副承旨尹之鉉,副修撰李沆,持《聖學輯要》第五卷,直閣鄭元容,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朴思彥、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沆讀自孟子曰,止得人難。上曰,文義陳之。沆曰,爲天下得人,謂之仁焉,則仁之德,至廣至大,以其廣大之體,而擧以措諸天下,則恩澤之所加,敎化之所孚,自然有郵傳桴捷之效矣。此誠王者治天下之要道也。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掩卷命退,沆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李龍秀〈坐〉。左副承旨朴瑞源〈緣故出〉。右副承旨朴周壽〈坐直〉。同副承旨尹之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知容〈監祭進〉。趙忠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瑞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之鉉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明日大祭時,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趙德潤,以大司憲未肅拜,不得進參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之鉉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尹之鉉曰,入格儒生,延英門外施賞。
○尹之鉉啓曰,假注書權敦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春輔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五捲入侍。
○朴瑞源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掌令李在璣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鄭繼忠,持平李承達、李東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康,獻納鄭度采,正言兪理煥,掌令李在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瑞源曰,只推。
○尹之鉉啓曰,社稷提調趙德潤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大祭時,提調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啓曰,社稷提調趙德潤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大祭,提調當爲進參,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之鉉啓曰,社稷提調趙德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大祭,提調當爲進參,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權敦仁改差,代以趙忠植爲假注書。
○尹之鉉啓曰,假注書趙忠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龍秀曰,入直玉堂,持《小學》第五捲入侍。
○傳於尹之鉉曰,發遣史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之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濂gg金鐮g,旣有隻推之命,與修撰任俊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修撰任俊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尹之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修撰任俊常,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厚陵參奉崔光迪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牙兵崔德起等五名,私獵於東郊矣。光陵近處,大虎一頭捉來,故謹此封進,而牙兵等,自臣營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五捲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春輔,副修撰李沆,持《聖學輯要》第五卷,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車翊修、柳可均,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沆讀自古之賢王,止可得乎。上曰,文義陳之。沆曰,好善而忘勢,古之賢王所以得人而共國者也。故語曰待賢弘功,傳曰非賢罔乂。伏願虛心求賢,以訑訑拒人爲戒焉。上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沆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四日未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小學》第五捲入侍時,右承旨李龍秀,副修撰李沆,持《小學》第五卷,直閣鄭元容,假注書趙忠植,記注官車翊修、柳可均,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沆讀自唐英公,止復可得乎。上曰,文義陳之。沆曰,此章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李龍秀〈坐〉。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朴周壽〈坐〉。同副承旨尹之鉉〈監祭進〉。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知容〈仕〉趙忠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夜自五更,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龍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呈辭,掌令李在璣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鄭繼忠,持平李承達、李東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尹之鉉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尹之鉉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於朴宗京曰,藥房入侍,時原任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傳於徐春輔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四捲入侍。
○以修撰任俊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尹之鉉以弘文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修撰任俊常,旣有隻推之命,副校理李瀅夏,自鄕上來雲,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之鉉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入侍。
○傳於徐春輔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副校理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尹之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副校理李瀅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備邊言啓曰,頃因永興府使嚴耆上疏,所請諸條,令道臣詳査以聞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道臣狀啓,則以爲,田結査頉,事係審愼,稍俟年豐,打量執摠,海稅減摠,事目嚴重,不敢仰請,軍丁移俵,災歲民邑,在所當念,徐俟民志稍定,量宜分俵,聖歷一烽,介於德峙、熊望兩峯之間,有無不關,及今革罷,有益無損,請令廟堂稟處矣。烽燧沿革,事係重大,道臣所論,雖曰當罷,而揆以審愼之道,莫如廣詢而處之,更以此意,關問當否於帥臣,使之從意見狀聞。陳田査頉,軍丁移俵,依道啓待年豐擧行,而至於海稅,法意至嚴,不可輕議減摠,置之,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趙弘鎭所報,則以爲,本營支放,以營還穀耗條及帖別備耗三分一,每年取用,而連年告歉,多入於賑穀與停退,元數減縮,昨年耗條,較諸每年劃付,不足各穀,爲一千七百三十五石。不足耗之準數給代,曾有已例,就帖別備及本司別會穀中,分半許劃爲辭矣。逐年停減,元穀見縮,營下將士之取耗支放者,無以措劃,事勢誠爲可悶。如此之時,區劃給代,亦有已例,以帖別備及本司別會穀,依所請分半許劃,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兵使趙岐所報,則以爲,本營臥還之弊,專由於穀多民少,及今矯弊,在所不已。瑞興北四面,壤接黃州,而穀簿不敷,黃州東面龜洛、薪橋兩坊還戶,距本邑甚遠,爲弊不些。龜洛坊之鯉魚淵,可合設倉峙穀,本營還穀中小米三千石,移劃於瑞興北四面,設倉於黃州鯉魚里,與龜洛、薪橋兩坊還民,一體糶糴,以除還弊爲辭矣。設倉於黃州,而分糶於瑞興,則還民之捨本邑而越他境者,難保無來後爲弊之端,此則有難遽議,而若以此三千石穀,分俵於道內穀少之處,則在本道,爲益寡之政,在本州,有減還之效。以此分付於本道道臣,移貿與移轉間,使之從便處之,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嶺南暗行御史金學淳別單,順興還穀中,小米作錢移貿事,及大同木純錢事,竝爲論啓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金魯應狀啓,則以爲,順興還弊中,小米偏多,民不支堪,故往在辛亥,因特敎許以租粟單代,仍以詳定價作錢矣。餘米生耗,數爲三千餘石,而弊復如前,雖不敢援請單代之例,而今若從民願,論以時價,則國穀太縮,每石定價一兩七錢作錢,以詳定價換貿他穀,大同木則本邑處在深峽,綿非土宜,依居昌等邑例,許以純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穀非土宜,則許令換作,還若偏峙,則亦使移貿,乃所以隨時釐弊之政。順興雖是山邑,小米本非土産,而辛亥作錢之後,近又如前偏多,繡啓、道啓,俱無異辭。該邑小米三千石,以啓中所定之價,使之作錢移貿於穀少他邑,而各從邑産穀,從便換色之意,分付。大同木則當初分定,旣許參半,難以到今移易,置之,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嶺南暗行御史金學淳別單,慈仁所納架山倉餉還,移屬分倉事,道臣自當登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金魯應狀啓,則以爲,柒谷架山倉所屬諸邑,各以有弊,竝罷上捧之規,獨慈仁一邑,程道最遠,而尙不革罷,爲民切骨之瘼。就柒谷平倉還穀中,準慈仁餉,米太六百石之數,互換衙門,移納山倉,則在柒民,亦有減耗之利,至於倉厫換革事,慈仁移來之餉穀,今若通分,則移革一款,非所可論,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慈仁之於架山,程道最遠,轉輸爲弊,依道臣所啓,慈仁餉穀六百石,自柒谷互換移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嶺南御史金學淳別單,左水營所管七鎭堡武士賞資,以加分耗劃付事,論理以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水使梁琓啓本,則以爲,釜山等七鎭,俱以海坊重地,素乏賞資,無以勸武,每年加分耗五百石,特爲劃付,以爲七鎭舟師各色吏校課朔勸武之資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設賞課武,雖是戎政之先務,而第今穀簿漸匱之時,加耗許劃,有難輕議,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禁衛營言啓曰,慕華館槍劍軍試放時,柳葉箭入格把摠金植,敎鍊官盧弘鎭,鳥銃入格槍劍軍鄭得仁等七十六名,技藝入格宋學奎等六十四名,以軍器寺弓子及本營木布,謹依單子判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戌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壽康齋。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朴宗京,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柳可均、車翊修,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鄭重周、卞之錞、李彥厚、權以中、李命運,以次進伏。領中樞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贊,左議政韓用龜,檢校直閣李光文,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時秀等曰,安神丸進御,已過數日,進御之後,果有效應之形見者乎?上曰,別無效應矣。仍敎曰,醫官入診,可也。思穆曰,今日則診候時,使之詳察,好矣。時秀曰,臣之承候,間已累日矣,今日仰瞻玉色,顯有勝節,亦有所覺悟於聖衷者乎?上曰,別無所可悟矣。命以中入診,以中診候後退伏,命命運入診,命運診候後退伏,命漢臣入診,漢臣診候後退伏。上命奏脈候,以中等以次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暎花堂。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四捲入侍時,左承旨徐春輔,檢校待敎李龍秀,副修撰李沆,持《聖學輯要》第四卷,假注書趙忠植,記注官車翊修、柳可均,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沆讀自子路曰吾,止如將見之。上曰,文義陳之。沆曰,大抵此章之敬字,非常例言之,主一無適之謂徹上徹之道。伏願此等敬字上,深加留念焉。上掩卷命退,沆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五日未時,上御暎花堂。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入侍時,同副承旨尹之鉉,檢校待敎李龍秀,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假注書趙忠植,記注官車翊修、柳可均,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初學入德,止會之以神。上曰,下番讀之。沆讀自苟觀聖人之道,止規模大。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古人於《小學之書》,基址已厚,存養已熟,然後次入《大學之》書,是書之三綱領八條目,譬如結構屋子,各立間架,正而不紊。人之讀是書,以修己治人之道,誠正治平之大經大法,正其門路,乃以聖經賢傳千言萬語,次第塡補,是所謂入德之門也。聖學工夫之門路正大者,莫如是書,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沆曰,讀書之法,只求索於訓誥,則不過章句之末。讀書之要,尋演理會,淪肌浹髓,使聖賢問答,若將親炙,體之於身,驗之於心,以之而措諸事爲,則莫不泛應曲當,此豈非典學之效乎?上掩卷命退,俊常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五日酉時,上御暎花堂。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春輔,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待敎李鶴秀,假注書趙忠植,記注官朴思彥、車翊修,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子曰小子,止遠之事君。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詩本人情,可以感發人之善心,徵創人之逸志,吟詠之間,亦關政治之得失,惟願深加留念焉。上掩卷命退,俊常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李龍秀〈鑄字所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右副承旨朴周壽〈式暇〉。同副承旨尹之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知容〈仕〉趙忠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瑞源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呈辭,掌令李在璣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鄭繼忠,持平李承達、李東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副校理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傳於徐春輔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
○傳於朴瑞源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
○傳於尹之鉉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
○傳於徐春輔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
○傳於尹之鉉曰,留院公事入之。
○尹之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副校理李瀅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副校理李瀅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京畿監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庸疎湔劣,無足備數於任使之末,至於世務吏事,尤所茫昧,而蒙被誤恩,冒當藩寄,不量人器之不稱,妄欲一日之盡職。惟其連年薦飢,積弊已痼,俗敗而全不畏法,民困而不能聊生,以臣輕微,旣無以憚壓整頓,以臣迂愚,又末由撫摩接濟,一無猷爲,虛竊公廩,夙宵愧懼,徒積辜戾,居然歲已再周矣。法當差代,而月前因大僚筵奏,藩留之瓜及者,竝以麥熟爲期,蓋軫災歲迎送之弊也。然而本道則與他道有異焉。處在城西數十步之地,與京司無異,故送舊迎新之際,元無受弊之端,差代交符之後,所部諸邑,隨其道里遠近,始聞有新道伯之來,其迎送之漠然無關於民邑可知也,不可混與他道,一例不爲差代。且況目下民勢,尤不可不擇人而善後矣。倒懸之急,何處不然,而至於本道,尤有甚焉。積逋如山,畢竟則替徵於民,誅求多門,憑藉而橫斂於民,追呼不分冬春,催督不計當否,先納者再徵,不干者橫罹,逃走者倖免,顚倒胡亂,頭緖莫定。京闕咫尺,仁天俯臨,生靈顚連,呼籲無階,不亦哀痛之甚乎?一分矯捄之道,惟在於先防科外之斂,如是然後,臣亦可以憑仗三尺,以法理民,而其奈本末素輕,威令不行,且形格勢禁,事與心違,只發仰屋之歎而已。不待瓜期之滿,早宜引遞而去,尙今蹲冒,已愧對民。且以朝家事體言之,似此弊局,一任如臣者之兩歲屍素,已是乖當,況可一日姑置於公法限滿之後,反貽民邑之害也哉?由前由後,不可不亟令變通。伏乞聖明,特賜鑑諒,卽許鐫改,依例差代,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甲戌二月初六日卯時,上御暎花堂。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春輔,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待敎李鶴秀,假注書趙忠植,記注官朴思彥、車翊修,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多識草木,止本乎道。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此雲多識於草木鳥獸之名,非獨此也。大而天道之精微,細而人事之曲折,凡所以天人相與之理,無不畢具於一經之中,而蔽一言曰,思無邪也。昔我英廟甲申年,臨講是書,親製弁卷之文,而若曰,其篇三百,曰思無邪,當法祖宗,古人攸訓,百邪日去,一敬堅持。猗歟倦勤之年,自強不息之聖念,誠卓越百王,而一敬堅持四字,尤可以仰覩聖學心得之妙矣。伏願監法此弁卷之聖訓,益加居敬之工焉。上命下番讀之。沆讀自作者聖,止三王之道。上曰,文義陳之。沆曰,二帝、三王之治,本乎心,況人主一心,萬化之源。伏願心字上體念焉。上掩卷命退,俊常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瑞源,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待敎李鶴秀,假注書趙忠植,記注官金良倜、車翊修,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子曰夫《易》,止《易》之大方也。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易》之意大矣,天行健自強不息之工,政在今日體念之方。上曰,下番讀之。沆讀自孟子曰王者之跡,止《春秋》作。上曰,文義陳之。沆曰,上番所奏切當,不息之工加勉焉。上命退,俊常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六日午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時,同副承旨尹之鉉,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待敎李鶴秀,假注書趙忠植,記注官金良倜、朴思彥,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事則齊桓、晉文,止格物。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大抵治安之法,專係於行王黜伯矣。後世人君,每以齊桓、晉文爲法,故功烈如彼其卑。伏願克加體念於行王之方焉。上曰,下番陳之。沆曰,讀書而不知治安之道,則不過應文章句而已。古聖人行王黜伯之功,實合人君致治之方,今於此深加體念,則一國之治安,自不難矣。上掩卷命退,俊常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六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春輔,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待敎李鶴秀,假注書趙忠植,記注官金良倜、朴思彥,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臣按道妙,止領要之法。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此書卽先正臣之集聖經之遺訓,爲聖學之要程,故曰臣之精力,盡在於此,是書誠帝王爲學之至要且切者也。猗我聖朝弁卷之書,若曰,道德要旨,開卷曜然,修身規矩,治國準繩,其所以表章是書,講明服膺之聖念,誠不勝欽仰矣。近日講筵,連講是書,有以仰知繼述之聖意,而若其修己治人之方,駕軼斯謨之道,惟在於講明服膺之如何。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沆曰,上番所陳甚好矣。先正臣,當宣廟盛際,聖德卓越百王,而猶此裒進是書,以爲因文求道之要語,雖於臨講之際,勿以旣往悠泛,有若先正臣進獻於今日者然,克軫因文求道之工,是臣區區之望矣。上掩卷命退,俊常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李龍秀〈鑄字所直〉。左副承旨朴瑞源〈病〉。右副承旨朴周壽〈式暇〉。同副承旨尹之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知容〈仕直〉趙忠植〈仕〉。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人定時月暈。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呈辭,掌令李在璣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鄭繼忠,持平李承達、李東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之鉉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徐春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左副承旨朴瑞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之鉉啓曰,卽者校理金鐮,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龍秀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
○傳於尹之鉉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左副承旨朴瑞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春輔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金履載牌不進,同副承旨尹之鉉進。以趙琮鎭爲兼弼善,金蓍根爲工曹判書,鄭文始爲敦寧都正,閔命赫gg閔命爀g爲知義禁,牟達兼爲左通禮,李種穆爲宗簿正,金瑩爲宗簿主簿,金昊淳爲司饔主簿,鄭晉錫爲厚陵參奉,李周喆爲顯陵參奉,趙藺璧爲武烈祠參奉,趙雲卿爲昭顯墓守衛官,柳得源爲渭原郡守。楊州牧使單金啓溫仍任事承傳,兼喬桐府使單趙文彥。京畿水使趙文彥,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故府使邊鎭城贈兵參例兼,同知邊浩淳考。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朴宗正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徐長輔入直,行左承旨徐春輔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堂上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惟命爲副摠管,李德升爲曹司衛將,趙寬錫爲宣傳官,趙文彥爲京畿水使,李惇五爲都摠經歷,李源龍爲廣州中軍。護軍徐能輔、韓大裕,副護軍朴基成,副司果李勉翕,副司正鄭知容、趙忠植,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尹之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副校理李瀅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副校理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尹之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副校理李瀅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旗牌官安處默手本,則逌瞻門南邊含春苑墻垣二間許外面缺落雲,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依例柎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甲戌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第一捲入侍時,右承旨李龍秀,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待敎李鶴秀,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金良倜、柳可均,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此是,止又荒。上曰,下番讀之。沆讀自葵藿,止謹書。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爲學之道,爲治之法,粲然備載於此一部書,而人主一心,爲四方之表,萬化之源,故其儀不忒,正是國人,《詩經》之訓昭著。且先儒有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伏願殿下,必動法乎此書之所載,凡於一動一靜一語一默之間,恆加櫽栝之工,使夫政令施措,粹然一出於正焉。上曰,下番陳之。沆曰,此書所云東方堯、舜之治千載一時者,卽殿下今日之謂也。殿下居君師之位,懋將就之學,而一念靡懈於始終,聖工益勉於修省,則自可爲堯爲舜矣。顔子之以舜何人予何人爲言者,可見其自期之意,而堯、舜之道,非高遠而難行也。伏願殿下,動法堯、舜,先以此書,爲柯則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俊常等退出。龍秀曰,每當二月則經筵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例取稟乎?上可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式暇〉。右承旨李龍秀〈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周壽〈坐直〉。同副承旨尹之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知容〈仕〉柳幼麟〈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龍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龍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禁衛管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左副承旨朴瑞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之鉉啓曰,假注書趙忠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忠植改差,代以柳幼麟爲假注書。
○尹之鉉啓曰,假注書柳幼麟,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瑞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龍秀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瀅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掌令李在璣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鄭繼忠,持平李承達、李東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康,獻納鄭度采,正言兪理煥,掌令李在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龍秀曰,只推。
○傳於尹之鉉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尹之鉉,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命下矣。行大護軍朴宗慶、金羲淳,漢城府判尹金在昌,行大護軍李得濟,同知中樞府事李普天,行護軍金銑、兪漢謨、李庚運、任希存、豊安君柳相祚,行護軍金魯敬、柳𪬵、金㙆、金愚淳、李源龍、李長喆、朴孝晉,同知中樞府事李普漢,侍講院輔德宋冕載,繕工監副正金喆淳,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知中樞府事朴宗慶,行大護軍金羲淳,漢城府判尹金在昌,行大護軍李得濟,同知中樞府事李普天,行護軍金魯敬、金銑、兪漢謨、李庚運、任希存、金愚淳、金㙆、豊安君柳相祚,行護軍柳𪬵,同知中樞府事李普漢,行護軍李長喆、朴孝晉、李源龍,侍講院輔德宋冕載,通禮院左通禮洪大浩,右通禮金熙華,相禮李久源,繕工監副正金喆淳,竝應薦而不薦,依法典推考警責,如何?傳曰,允。
○尹之鉉,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兵曹佐郞李友秀,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爲先廂,三哨爲後廂,馬軍二哨爲之,禁軍一番隨駕,御將率鄕軍一哨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李龍秀,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申緖,五衛將鄭存玉、權思秉,景福宮衛將金宗煥,慶熙宮衛將金尙義、金振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黃海兵虞候尹義儉,老父今年七十六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畊,以漢城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南兵使李石求所報,則以爲,本營餉穀中,耳麥爲一千一百石零,而初非宜土,遠貿爲弊,以致穀色麤劣,從民願以稷代捧,釐正會案爲辭矣。本營旣在沿邑,耳麰果非土産,糶糴之際,宜添民弊,營餉中耳麰一千一百石,依所請許令以稷換色,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朴崙壽疏曰,伏以皇穹默佑,景貺潛周,殿宮獻萬壽之觥,寰宇騰九如之頌,小大蹈抃,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之謬膺重寄,居然歲再周而有餘矣。以臣無似,至今冒據,已非始料,而況値年事薦荒,民憂澒洞,獲免大何,是豈臣眞有可堪?秋毫皆聖主賜也。噫,狗馬之疾,屢溷聰聽,跡涉猥褻,懼在瀆擾,而疾痛呼父母,常情所不已。臣本脆質,夙嬰貞疾,自在少小,已不及恆人遠甚,纔過周甲,奄然若癃癈樣子,前秋重病之後,形神竝鑠,寢噉都癈,懣甚而若抱氷炭,瞀極而如蒙煙霧。尋常判署之事,全失照檢,凡諸格例之間,漫不省試,列郡簿牒,任他委積,窮閻疾苦,無地伸訴,僨誤之罪,非一二計。而近自月初,忽添風痺之証,肢體跳動,動極而搐,搖搖如風中之條,方其劇時,冷汗如瀉,呼吸短促,往往昏倒幾殊,見者莫不危之。乍發乍止,如是者已浹旬望,左部轉成癱瘓,若將不遂,藥未見效,動須人扶,此臣從前所無之別証,亦醫家所謂到老難治者也。一身私計,不遑暇恤,全道委畀之責,作臣養病之坊,其爲妨公病民,誠非細故。就以目下民事言之,山郡若而處捄急,已有措劃,優可接濟,非如昨年開賑時比,則藉此蹲冒,徒貽屍素。且及瓜而代,雖係法典,限麥之仍,亦非多月,苟非病情,萬難自力,則耐三年之久者,曾不耐須㬰,有此冒昧陳懇也哉?見又省部在前,起身無望,若不及早變通,將致公私狼狽,數行短籲,未暇緩聲。伏乞聖慈,推天地生成之仁,垂終始曲遂之澤,亟遞臣所帶藩任,俾重任毋至久瘝,賤疾得尋生路,千萬懇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副應敎金箕殷疏曰,伏以臣於月前持被之日,得聞臣父病劇之報,猥上請急之章,徑出禁扃之外,雖緣情私之懇迫,而深恐分義之虧壞,惶隕震悚,譴何是竢。不意聖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恩由特降,至承救護之命,臣安意扶將,得伸至情,體下之仁,若偏於臣,闔門感祝,無地無報。而由限纔過,召牌繼降,臣父病情,微有分減,故間又就直,亦爲屢日。日昨見差南壇享官,罷享歸路,歷入省視,則近來日候不調,加以將攝失宜,臣父所患諸症,忽又越添,比之向時,尤爲倍劇,達夜咳喘,有時昏眩,委頓床蓆,食飮全卻。臣方左右扶護,實難晷刻暫離,而第因上番闕直,鎭日庚牌薦降。顧今春晷漸長,講筵頻開,凡在橫經之列,雖或在外之人,固將奔走趨承,昵侍爲榮,則況臣旣已出而祇肅,又復連爲入直矣。如有一分離捨之勢,何敢更爲逡巡之念,而目下情理,無路承膺。每奉一番召命,輒覺戰灼交中,欲伸私情,則難免逋慢之重誅,欲盡義分,則又非人情之可堪,於是乎踧踖靡措,誠不知所以爲計。而第伏惟念有懷必陳,乃臣分之所宜,無物不遂,卽聖王之攸程,臣若徒懷嚴畏,不復控告其情,連事違召,薦犯傲慢之罪,是自阻於慈覆之仁,而重陷於辜負之科也。且臣父病,積月沈痼,劇歇無常,難望其時日間差安,則一日在職,只增一日之惶隘,二日在職,又增二日之悚悶,故左右思惟,玆不得已,略入文字,冒陳衷懇。伏乞聖慈,俯垂矜察,將臣所帶之職,亟降鐫削之命,仍令有司之臣,治臣煩瀆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副校理李瀅夏疏曰,伏以臣屢叨經幄,絲毫蔑補,徒荷隆摯之恩,至推孝理之政,數年峽邑,調養母病,涯分足矣,志願遂矣。此生此世,更有何求?日夕頌恩,惟切隕結之忱。卽伏奉有旨下者,以臣爲弘文館副校理,繼有馹召之命,臣手擎華誥,感惶靡措。未知聖明,奚取於無狀賤質,而有願則侈盧江之檄,不見而賁宣室之召,於內於外,誤恩至此哉?聞命而起,將母作行,行到一日程,而臣母素患風痺痰火之病,猝地添劇,神昏氣殊,時刻凜綴,遲迴路次,進退維谷,遂乃擔舁而行。日行數十里,間關入城,而及夫到家之後,諸症一無所減,蓋其癃痼之疾,兼以撼頓之祟,時月之內,實無差勝之望,臣心之焦惶煎迫,如不欲生。臣於逖違之餘,復叨宿趼之地,一登文石,獲覲耿光,是誠臣子之至願,秉彝之所同,而其如情私之悶迫,蠢動無路,庚牌屢降而薦犯違傲,有臣如此,厥罪何居?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鐫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慢命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2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式暇〉。右承旨李龍秀〈鑄字所進〉。左副承旨朴周壽〈坐直〉。右副承旨尹之鉉〈坐直〉。同副承旨趙晉和〈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知容〈仕〉柳幼麟〈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之鉉啓曰,明日常參、經bb筵b,取稟。傳曰,停。
○朴周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啓曰,知義禁閔命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仁遮外萬戶權瑞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晉和落點。
○朴周壽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晉和,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之鉉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入侍。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掌令李在璣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鄭繼忠,持平李承達、李東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康,獻納鄭度采,正言兪理煥,掌令李在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尹之鉉bb啓曰b,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弼善趙琮鎭,時在京畿始興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連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李光正,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訓鍊院正李時晦,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戌二月初九日未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入侍時,右副承旨尹之鉉,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聖學輯要》第一卷,假注書柳幼麟,記注官朴思彥、車翊修,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奏曰,此書之大文本註外,其所裒輯先賢之粹言嘉訓者,皆可以睿覽矣。今番則大文外,其低一字而書之者,竝皆讀奏,伏未知,何如?上可之,因命自天命之謂性,讀之,可也。俊常讀自天命之謂性,止所賦之理。上曰,下番讀之。沆讀自以爲健順五常之德,止日用事物之間。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先正以此章爲開卷第一義者,蓋有意焉。蓋子思之時,道學不明,人不知性命之原頭,故子思於此,首發明之,而先正亦以此章,首揭於是書,以爲聖學之大頭腦,此與《近思錄》篇首先揭太極圖陰陽性命之說,同一其義也。人君以聰明睿知之姿,能盡其性,則可以盡人之性,而曰道曰敎,亦皆可以各盡其當然之理,如此然後,始可謂盡君師之責矣。伏願於此章,深加玩味焉。上曰,下番陳之。沆曰,敎者,禮樂刑政之謂也。聖人以禮樂刑政,敎人以各適其理,況人主處君師之位,禮樂刑政之所自出也。自一政一令,動合規度,則政敎之本,無過於此矣。上掩卷,進御蓮肉茶,自今日停止,安神丸三錢重,依前入之。〈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坐〉。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李龍秀〈坐〉。左副承旨朴周壽〈坐直〉。右副承旨尹之鉉〈坐直〉。同副承旨趙晉和〈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知容〈仕〉柳幼麟〈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龍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周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掌令李在璣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鄭繼忠,持平李承達、李東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行左承旨徐春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朴周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司諫具康,獻納鄭度采,正言兪理煥,掌令李在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周壽曰,只推。
○朴周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畊,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魚在濂,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講書人員,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畊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懇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二月初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朴宗京,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朴思彥,別兼春秋李紀淵,檢校待敎李龍秀,左副承旨朴周壽,假注書柳幼麟,事變假注書韓發翼,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兼兵曹判書沈象奎,吏曹判書李肇源,知中樞府事李堯憲,行大司成韓致應,行護軍鄭尙愚,訓鍊院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李羲甲、金魯敬、金基厚、金履喬,修撰任俊常,以次進伏。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醫官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安昌禧、權以中、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間者日候稍解,今日則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思穆曰,今日亦不必使諸醫官,竝爲診察,依前日次例,只令三人入診,而使之徐徐詳察,似好矣。旭浩、以中、宗協,以次入診訖。思穆曰,脈度奏之。旭浩等以次奏曰,脈體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先退,醫官等以次退出。思穆曰,醫官旣退出,副提調亦令退去乎?上可之。宗京、知容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王世子睿齡,今添一歲,而時方春序向殷,日晷漸長,此政講學益勤,無或少間之時也。帝王之學,尤異於匹庶,心志未立之前,必以嘉言善謨,日聞於左右,雖於遊嬉之際,不離講讀之間,作爲程課,無失防範,然後方有成就德器之望。臣於昨年,以遊於藝之方,猥陳愚悃,而近者書筵之稟,停日居多,絶無開講之時。《千字文》一篇,雖非經史義理之書,來後典學之本,實基於此,而此亦作少輟多,專無工課,臣竊悶焉。三講雖難鎭日頻接,一日一講,不可無端久停,自內勉誡,必以勤讀課學,作爲日用不可已之一副當程式,習熟聞見,於以成習,卽臣區區之望也。臣於是又有所仰勉者,聖人蒙養,身敎爲先,雖使保傅誘導,賓僚啓迪,而莫若家學庭訓,以身先敎也。今殿下,如欲世子之勤講,則殿下必先日親三筵,終始典學,如欲世子之篤孝,則殿下必先視膳問寢,益勤洞屬,如欲世子之成德,則殿下必先左矩右繩,匪禮勿行,以至一語一嘿一念一事,必以世子之所當法者,心傳而薰陶於內,躬率而敎迪於外,則王季之敎文王,文王之敎武王,亶不外於是矣。更伏望益加留神焉。上曰,當留念矣。〈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茂山陳田査啓者,諸邑成川浦落,永無田形者,年分槪狀,從實磨勘,而該曹以田政至嚴,不許減摠,茂山及各邑所減,元田爲二千三百五十結零,畓爲八結零,今於修啓頒摠之後,無中責有,實是行不得之政,請令廟堂稟處矣。無論茂山陳田各邑陳田之當頉與不當頉,田賦之制,至重且嚴,若非經稟蒙允,則雖司農衙門,亦毋得遽自加減,而今不待京司之覆奏行會,謂以陳結,直爲減摠於年分磨勘中者,極涉疎率,亦關後弊,該曹之執而不許,固也。道臣不審之失,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依元摠擧行之意,分付。大抵査陳之法,無異於量田,其政不輕,其擧甚難,豈可使循例差員,過去摘奸而止者哉?大則改量,小則査陳,然後田制可均,公稅可整,以此意關飭諸道,非不屢矣,而姑未聞自一邑始者,誠爲寒心。待年豊斷然擧行之意,分付,亦爲一體行會於各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三軍門牒報,則以爲,弓箭外無得私造私賣,法禁至嚴,而近來藥丸銃刀,列肆爛賣,甚至作契都賈,若不嚴斷,後弊難言。自今申明舊典,嚴立科條,都賈最甚者,斷以一律,其次嚴刑遠配,物件則屬公之意,申飭三司,捕廳、平市署每朔譏察,隨現捉納事,定式施行爲辭矣。軍器之私造私賣,以至於作契都庫,別成一局者,萬萬警該,此不可以尋常亂廛論也。私造與都庫者,依私鑄錢、私造曆律,斷以大辟,私相賣買之類,竝限死嚴刑,極邊勿限年遠配,而令兩捕廳主管詗察,物種分送各軍門,罪人移付刑曹,以爲依律勘斷之地,仍載於捕廳及法司事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黃海兵使趙岐所報,則以爲,位羅萬戶趙光震,鎭校朴宗彬、玄仁淑,鎭民文敬天等,以其薄廩孱力,軍物公廨,捐財修補,極爲嘉尙,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典爲辭矣。鎭將之自備繕補,固已可嘉,而至於鎭校、鎭民之捐財出力,自願修擧,尤不可無激勸之政。萬戶趙光震加資,鎭校朴宗彬、玄仁淑,鎭民文敬天,竝帖加成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朝臣追榮,若無上下三世玉堂,則勿許天官之贈,自有先朝受敎,已成不易之令甲,而近聞或不無旁引曲解,違越定式之弊雲。身後貤贈,尤重於生前差除,若使有違邦典,雖或倖占華銜,只當自愧,卻有何榮乎?此後一遵受敎,毋或移易之意,申飭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各軍門巡綽之法,近漸解弛,竝與巡監軍行巡,只存虛名,白衣恣行,通夜無禁,以致酗亂鬪敺,掠奪竊發,種種驚駭者,無所不有,此皆由於夜禁之不嚴也。至於竊發之患,不但乘夜穿窬,直於通衢未暮之時,露刃嚇人,當面劫掠,而置之尋常,初不爲詗察糾治之意,然則朝家設捕廳何爲哉?近來百度,無不前然,而今此禁夜緝盜之全不留意,尤不勝萬萬駭歎。各營大將左右捕將,竝姑從重推考,使之另加惕意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每於大享攝行時,臣等或有事故,不得循次分差,儀賓數少,正一品本非多員,每當塡差,未免苟簡,誠萬萬悚悶。閣臣勿差,前有受敎,從一品法不得塡差,而此後若有排比不得之時,則合有通變之道,雖閣臣及從一品,自政院先爲入稟,使之從便分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前楚山府使洪時溥,頃以楚山事,入於繡啓,至被奪告身之律矣。所坐終涉䵝昧,所勘未免過重,而屢經赦典,且已身故,合有蕩滌之典,故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刑曹判書林漢浩,聞有實故,果難供劇雲,詞訟之地,不可久曠,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坐,諸宰中亦有可奏之事,奏之,可也。象奎曰,武將子若孫之才器夙就,不事箕裘者,自臣曹筵稟別薦,多有已例,而故大將李光益之子圭德,地處人器,俱合奬用,先以哨官啓下,申飭肄業之意,分付三營門,而三登縣令宋之廉,蔭武姑無歸屬,而其人幹赳赳,實合勸武,分付各營門,使之勸武傳令,俾習弓馬之工,此後則以武歧施行,恐好,下詢大臣、將臣,何如?上曰,大臣、將臣之意,何如?載瓚曰,俄聞兵判之言,臣亦以爲果好矣。堯憲曰,臣等亦於閤外有所收議,而李圭德之別薦,宋之廉之勸武,兵判所奏甚好,無容更議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鑄錢今已畢役,而新錢都數,爲三十二萬六千四百兩零,就此中除出諸般應下,則利條實數,爲三萬二千六百兩零矣。來乙亥正月爲始,依例行用,此是戶、惠廳合鑄者,利條區處,似當分屬,而不敢擅便,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戶、惠廳旣爲合鑄,則利條亦當分半取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基厚曰,本廳餉穀,初以保還,近成部還,變作移轉時,爲慮城民之無所沾漑,有春三升秋一斗名色,蓋爲山城募民奠接之意,而甲寅年先朝啓下節目,昭然載錄,故雖因歉歲,捧留之時,不爲全,權減其半。而今此通津等九邑捧留之後,自備局,因畿營所報,依近例許其折半收捧者,實出於城邑gg城民g、邑民兩便之意,而道臣忽以秋斗春升全數勿捧事,筵稟變通,顧此山城募入之民,將失仰哺之資,不無渙散之慮,其在保障之義,萬萬悚悶。且以耗條言之,還分耗之每石爲一斗五升,乃是通行之規,而至於山城餉穀,則爲慮其石確險路輸運之勞,捧糴時減其五升,只納一斗,而若値捧留於邑倉之歲,則依例收捧一斗五升者,非今斯今,前例文蹟,昭可按矣。此亦道臣,筵稟蠲減,至以添載節目爲言。餉穀非畿營之所管,故事或有關於民情,則文移往復,固其例也。道臣之直請添載節目,前所未見矣。右項三條名色捧留時全減,不但爲將士支放,城民接濟之切悶而已。先朝定式,有不敢違越,故不避煩屑,玆敢仰稟。秋一斗春三升,還耗五升條及捧留一款,依先朝啓下節目施行之意,更令廟堂,申明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進前奏曰,臣於摠廳、畿營,以城還事屢煩筵奏,實有所慨歎者矣。其所謂秋斗春升,有異正還,而不過是斛外加捧,以爲城民沾漑之資者,則毋論當捧不當捧,本廳、本道,自當往復以處,而今以此至微細之事,互相煩瀆,極涉未安,道臣、將臣,竝從重推考。雖元餉正還,歲改則法不當追捧,以此秋斗春升,窮春斂民,尤非所可論,當年條竝令蕩減,,此後直納山倉平倉時,則依甲寅節目,秋收一斗,春收三升,捧留邑倉時,則春秋各減其半,以爲城民、還民兩便之道,,至於耗條,則餉耗之只捧一斗,卽以轉輸之勞,比他耗許減五升者也。若當捧留之年,則自當以一斗五升,與他還一體收捧。如是新定之後,前例有無,在所勿論,依此成節目施行之意,分付該廳、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金會淵〈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周壽〈坐〉。右副承旨尹之鉉〈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幼麟〈仕〉李若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周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之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右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之鉉啓曰,卽者副修撰李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趙潤德,掌令李在璣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鄭繼忠,持平李承達、李東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康,獻納鄭度采,正言兪理煥,掌令李在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徐春輔啓曰,假注書鄭知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會淵、徐長輔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龍秀。
○鄭知容改差,代以李若愚爲假注書。
○傳於徐長輔曰,同副承旨與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
○以右承旨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春輔曰,只推。
○以平安兵使李元植狀啓,天摩僉使吉義倜遭父喪事,傳於朴周壽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朴周壽啓曰,假注書李若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瀅夏,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尹之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瀅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弼善趙琮鎭,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兵曹判書沈象奎擧條批旨,別薦閑良李圭德,本局加設哨官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李沆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母之素患宿症,當此換節之交,將攝失宜,一倍添劇,飮啖全卻,委頓床蓆,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按住不得,冒死呼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賜鐫改,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甲戌二月十一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時,同副承旨徐長輔,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初卷,假注書李若愚,記注官朴思彥、柳可均,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莫不各有,止則謂之敎,上曰,文羲陳之。俊常奏曰,此雲聖人,因人物之所當行者而品節之,以爲法於天下,蓋天生烝民,有物有則,聖人首出庶物,各因其當然之理而爲之則,是所謂敎也。《中庸》曰,惟天下至誠,爲能經綸天下之大經,言聖人之德,極誠旡妄,各盡其實理,故言而世爲天下則,行而世爲天下法也。不誠則不信,不信則民不從,顧何以爲法於天下,而可傳於後世乎?試以殿下政令中一事言之,則向在己巳春,殿下特軫八路之民隱,乃下十行之絲綸,使列邑守宰,各陳其民隱,辭旨懇惻,德音藹然。小臣時適待罪北邑,宣布綸音,邑民父老,莫不懽欣相告曰,王言若是惻怛,吾輩切骨之瘼,如或登徹,則當蒙蠲減之惠云云。及其各邑所陳冊子之啓聞後,臣未敢知一一睿覽,有所採施者,而畢竟如渴之民望,未蒙實惠,如綍之德音,歸於無益,臣誠慨嘆。孟子曰,今有仁心仁聞,而民不被其澤,不可法於後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殿下之仁心仁聞,孰不欽仰,而先王之善政,未之能行,則民何以被其澤,而亦何以爲法乎?伏願繼自今,以實心行實政,一政一令,信如四時,而使民物各得其所,亦皆可以爲法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俊常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朴周壽〈坐〉。左副承旨尹之鉉〈坐〉。右副承旨韓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幼麟〈仕〉李若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暈。
○尹之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右承旨金會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朴周壽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入侍。
○傳於徐春輔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
○傳於尹之鉉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
○傳於徐長輔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於徐長輔曰,入直玉堂,持《孟子》入侍。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趙德潤,掌令李在璣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鄭繼忠,持平李承達、李東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康,獻納鄭度采,正言兪理煥,掌令李在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永逵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國良爲天摩僉使。
○傳於韓永逵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
○以黃海監司趙鍾永狀啓,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韓永逵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永逵曰,只推。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瀅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瀅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永逵曰,只推。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瀅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兵曹言啓曰,天摩僉使有闕之代,口傳差出,催促下送事,命下矣。新除授僉使韓國良,以平安道私賑人,承傳備擬蒙點,而居在本道順安地雲,除朝辭赴任之意,該道道、帥臣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金鎭億,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尹致宗,本營巡邏被捉,而係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以刑曹言啓曰,因禁衛營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尹致宗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尹致宗,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時,左副承旨尹之鉉,修撰任俊常,待敎李鶴秀,假注書柳幼麟,記注官朴思彥、柳可均,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無物不有,止須臾之頃也。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此雲君子之心,常存敬畏,雖不見聞,亦不敢忽,蓋不覩不聞,卽思慮未萌之前,所謂喜怒哀樂未發之中也。君子於此,必提撕警覺,常加惺惺,則天命之本體,自然光明於方寸之內,而不離於道也。此與《大學》之愼獨,《孟子》之操存,相爲表裏。伏願於此,益加留神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俊常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入侍時,右承旨朴周壽,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假注書李若愚,記注官朴思彥、柳可均,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禮樂,止出於天。上曰,文義爲之。俊常曰,蓋人之所以爲人,道之所以爲道,聖人之所以爲敎者,莫不本於天而備於我。唐、虞三代之時,斯道大明,人皆知此箇道理,故無性命之說。至於子思之時,異端肆行,私意橫流,人多不知此箇道理,故子思於此,首先發明,使後之學者,知天下萬事之皆本乎吾心之固有,無暇他求,而使皆體察默識之。朱子亦於此,逐句剖析,無復餘蘊,子思之道,至朱子而尤著明矣。伏願體察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俊常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春輔,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待敎李鶴秀,假注書李若愚,記注官朴思彥、柳可均,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知事之有道,止具於心。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此章性道敎三字,爲一篇之綱領,而道字又爲三言之綱領也。言性於道之先,以明道之本原,言敎於道之後,以明道之功用,而繼之以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蓋歸重於道字,而是道也,凡萬事萬物日用當行之理,皆總會於吾心者,苟或離於此,則便非道也。如離於仁則不仁,離於義則不義,離公則私,離善則利也。如欲不離於道,則莫如立敬工夫,是故君子,戒愼恐懼於不覩不聞之前,而惺惺焉照管吾心,則自然不離於道體之本然矣。伏願深加體察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俊常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壽康齋。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春輔,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尹之鉉,同副承旨徐長輔,假注書柳幼麟、李若愚,記注官朴思彥、柳可均,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各房有公事乎?春輔曰,都承旨藥院進,右副承旨姑未承牌,而戶房有公事一張矣。上曰,入之。周壽曰,臣則兵房而無公事矣。之鉉曰,臣則刑房而無公事矣。長輔曰,臣則工房而無公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二日未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孟子》入侍時,同副承旨徐長輔,修撰任俊常,持《孟子》初卷,待敎李鶴秀,假注書柳幼麟,記注官朴思彥、柳可均,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孰能一之,止誰能禦之。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此章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蓋天地之大德曰生,人君代天理民,苟非好生之德,何以爲國乎?如以仁愛之心治其民,則民無乖戾渙散之慮,咸囿於慈覆煦濡之中矣。戰國之時,時君互相爭伐,擧昧好生之德,故孟子對梁王,語之以如此,此非但戰國之君所當戒者也,亦爲萬世人君之龜鑑。伏願於此章,深加聖意焉。上掩卷命退,玉堂、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二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時,右副承旨韓永逵,修撰任俊常,持《聖學輯要》初卷,待敎李鶴秀,假注書李若愚,記注官朴思彥、柳可均,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莫顯乎隱,止愼其獨也。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愼其獨之獨字,非謂獨處暗室之獨也。雖與衆人對坐時,心意旁註於事爲,精神欲運於酬酢,人所不知,而其善惡邪正是非得失之幾,自不能逃於此心之靈矣。是所謂幾善惡也。方寸之內,其幾已動,而端緖則必將呈露於外,《大學》所謂,十目所視十手所指者,正指此也。故注曰,無有著見明顯過於此者也。伏願聖上,於此省察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朴周壽〈坐直〉。左副承旨尹之鉉〈坐〉。右副承旨韓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若愚〈仕〉李奎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尹之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韓永逵啓曰,明日、再明日弘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六日、十七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永逵啓曰,假注書柳幼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啓洛,大司諫李好敏,司諫金星甲,獻納李止淵,掌令權傛、徐有素,持平張龍八、李羲發,正言李中鎭、洪光一落點。
○韓永逵啓曰,新除授司諫金星甲,已爲身故云,當初前望之不爲付籖,至於蒙點,事甚疏忽。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原單子改修正以入,而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洪大浩落點。
○柳幼麟改差,代以李奎鉉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瀅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永逵曰,只推。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李瀅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永逵啓曰,假注書李奎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之鉉曰,入直玉堂,持《小學》初捲入侍。
○傳於朴周壽曰,入直玉堂持《小學》初捲入侍。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金啓洛,掌令權傛、徐有素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傛、徐有素,獻納李止淵,正言李中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永逵曰,只推。
○傳於韓永逵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韓永逵,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獻納鄭度采,弘陵忌辰祭獻官,前參判朴宗正塡差,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宗正,副司果鄭度采,竝單付。
○甲戌二月十三日未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小學》初捲入侍時,左副承旨尹之鉉,副校理李瀅夏,持《小學》初卷,修撰任俊常,持《小學》初卷,假注書李奎鉉,記注官金良倜、朴思彥,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瀅夏讀自目不視邪色,止道正事。上曰,文義陳之。瀅夏曰,目不視邪色,耳不聽淫聲,卽婦人姙子時,持敬之方,而聖人所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之義也。太任之姙文王,其敬如此,而生文王而明聖,故傳曰,太任爲能胎敎,胎敎猶然,況於旣誕之後,所以敎育之方,其可有一毫非禮之干乎?我殿下敎迪儲貳,以身先之,凡一言一動,皆出於正,然後可以爲法,可以爲敎,而貽謨燕翼之道,不外於此。伏願體念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上曰,假注書誰也?賤臣曰,假注書臣李奎鉉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三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小學》初捲入侍時,右承旨朴周壽,副校理李瀅夏,持《小學》初卷,修撰任俊常,持《小學》初卷,直閣鄭元容,假注書李奎鉉,記注書gg記注官g金良倜、朴思彥,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瀅夏讀自如此則生子,止才過人矣。上曰,文義陳之。瀅夏曰,此章之義,俄於上文已陳之,而凡形容之端正,才器之過人,皆由於胎敎之有素也。夫以婦人之姙子,而其敎如此,則況於人君敎儲之道乎?漢賈誼之言曰,太子生而見正事聞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後皆正人也。伏願深軫敎儲之方,躬率以正,而擇置正人,以爲涵養德義,薰陶德性之至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瀅夏、俊常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朴周壽〈坐〉。左副承旨尹之鉉〈坐〉。右副承旨韓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若愚〈仕〉李奎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金啓洛,掌令權傛、徐有素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周壽啓曰,訓鍊大將李海愚,禁衛大將李堯憲,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訓將御將兼察,禁將摠使兼察。
○韓永逵啓曰,南關王廟節祭祝文中,修改兼告由,措辭當爲添入,而該曹初不知委,以致見漏,今日傳香時,始爲覺得。祀典事體,何等重大,而致有此臨時改修正之擧,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堂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祝文事體,何等重大,而該曹擧行,萬萬駭然,該曹堂上,捧現告爲先罷職,令該府拿處。
○朴周壽啓曰,訓將御將兼察,禁將摠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李溏,兼察禁衛大將金基厚,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永逵曰,禮房承旨,馳詣弘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於韓永逵曰,右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沆,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永逵曰,只推。
○傳於韓永逵曰,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宗慶落點。
○傳於徐長輔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周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光植手本,則時囚罪人閔命爀,素患痰癖,挾感添劇,食飮全卻,轉側須人,目下症形,十分危重。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閔命爀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病〉。右承旨朴周壽〈坐〉。左副承旨尹之鉉〈坐〉。右副承旨韓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若愚〈仕〉李奎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bb御b醫,趁早入診,詳察聖侯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周壽,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金啓洛,掌令權傛、徐有素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禮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韓永逵曰,只推。
○傳於韓永逵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傳於尹之鉉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
○傳於尹之鉉曰,在院承旨入侍。
○傳於徐長輔曰,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沆,旣有隻推之命,與修撰任俊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林處鎭,副修撰朴蓍壽落點。
○以副修撰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永逵曰,只推。
○以禮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韓永逵曰,更爲牌招。
○以禮曹判書朴宗慶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韓永逵曰,更爲牌招,嚴飭肅命。
○韓永逵,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甲戌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壽康齋。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朴宗京,假注書李若愚,記注官柳可均,別兼春秋李紀淵,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檢校提學金祖淳,提學南公轍,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李光文,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別待令洪旭浩,醫官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鄭重周、李彥厚、權以中、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雖是二月,而日候猶未淸和,昨旣雨濕,今又峭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敎曰,醫官入來者幾人乎?思穆曰,醫官合爲八人,而今日入診,則三人當爲之,而診候之際,使之稍久按察,好矣。旭浩、以中、命運以次入診訖,奏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安神丸、黍米大作丸,此後則以此進御爲好矣。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醫官先退,旭浩等退出。祖淳進前奏曰,《先朝御製》畢印後,《列聖御製》合附本繼印事,已有成命矣。當爲會稡付籖,仰請睿裁,而第伏念旣有全書之印奉gg印本g,則不宜存拔異同,亦不宜一依全書,以致卷帙之太多。今於全書中,如《樂通》等編,《講義審理錄》諸編體裁之另成一書者外,凡詩若文,一依全書原編目錄,遵用《列聖御製》義例,按次布印,則卷帙似當爲二十餘冊。依此擧行,恐合於鄭重便簡之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前方中加片芩五分,調竹瀝三匙,薑汁半匙,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bb出b,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壽康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時,右副承旨韓永逵,副校理李瀅夏,持《聖學輯要》初卷,直閣鄭元容,假注書李奎鉉,記注官柳可均,別兼春秋李紀淵,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瀅夏讀自朱子曰隱暗處也,止離道之遠也。上曰,文義陳之。瀅夏曰,此言獨者,非但謂燕居獨處,雖於稠人廣坐之中,此心萌動,人不知而己獨知,則所謂獨也。上文言戒愼恐懼者,未發而存涵養之工也,此言莫見莫顯愼獨者,已發而加省察之工也。殿下睿學高明,無容以加勉仰陳,而爲學之方,不可以已至而或忽也。常存此心於涵養省察二者,無論已發未發,而無一息之間斷,則造道之極,亶在是矣。上掩卷,命玉堂先退,瀅夏、元容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五日午時,上御壽康bb齋b。在院承旨持公事,入直玉堂持《聖學輯要》初捲入侍時,左副承旨尹之鉉,右副承旨韓永逵,同副承旨徐長輔,假注書李若愚、李奎鉉,記注官柳可均,別兼春秋李紀淵,副校理李瀅夏,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竝入之,仍命承史先退。之鉉、永逵、若愚先爲退出。上開卷命讀,瀅夏讀自道鄕鄒氏,止天下之達道也。上曰,文義陳之。瀅夏曰,鄒氏以萌於心謂之獨,而心自有人心道心之別,於其方發之際,察其何者爲人心,何者爲道心,何者爲善何者爲惡,苟其善也,好之如好好色,苟其惡也,惡之如惡惡臭,則愼獨之工,所以精一而執中者也。然而存養省察,癈一不可,苟於未發之前,未有存養之工,而只加省察於已發之後,則其所以察之者,恐未得其精,而於善惡界分上,不可謂眞知力踐。伏願於此體念克盡中和之道焉。上掩卷命退,瀅夏、元容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坐〉。行左承旨徐春輔〈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坐直〉。左副承旨尹之鉉〈坐〉。右副承旨韓永逵〈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若愚〈仕直〉李奎鉉〈仕〉。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月暈。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金啓洛,掌令權傛、徐有素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韓永逵曰,此重臣違牌,果何爲也?一味引入,已及三年。雖加於此之情勢之人,年久之後,尙可黽勉出腳,況重臣之到今猶復強引,分義道理之外,雖以處義言之,豈不萬萬過當乎?國體所在,萬萬未安,令政院卽爲牌招,嚴飭肅命。
○以禮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韓永逵曰,更爲牌招,若違牌,勿爲呼望,仍以前牌催促。
○朴宗京啓曰,禮曹判書朴宗慶,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御將許遞,禮曹判書朴宗慶除受,牌招授符。
○朴周壽啓曰,御營大將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御營大將朴宗慶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於朴周壽曰,予之前後所諭何如,所勉何如,而終不知變,分義道理,猶屬勿論,重臣之於予,何忍如是乎?雖以年前事言之,視若重臣情勢者,亦豈不萬萬不可乎?意謂重臣,或有覺悟於年前批旨,而處義之愈久不已者,其果道理乎?此時重臣之一例違牌,不念酬應於靜攝之中乎?予甚悶然,嚴飭肅命,斯速受符。
○兵曹,御營大將單朴宗慶。
○傳於朴周壽曰,留院公事入之。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蓍壽,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永逵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任天常落點。
○朴周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尹尙圭、李採在外,柳畊以漢城府右尹,導駕進,李錫奎呈辭受由,李惟命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德潤、李羲甲、申漵、金愚淳、任希存爲副摠管,都摠管單趙德潤。
○朴周壽,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九日永禧殿擧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參知、佐郞一員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參判、參知,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惟命爲兵曹參判,鄭文始爲兵曹參知,申冕周爲兵曹佐郞。
○朴周壽,以備邊司言啓曰,監試期日不遠,京試官及都事差送,不可虛徐,政官,令政院稟旨牌招開政,各別擇差,下批後,若或有稱托圖遞者,則該曹切勿許施,催促下送之意,申飭,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通禮院右通禮金熙華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挾感添劇,時日內萬無供職之望雲,禮賓寺參奉李在淵呈狀內,矣身素患風眩之症,當比換節,一倍添劇,時月內實無供職之望雲。身病俱如是,則有難強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吏批言啓曰,掌試時各道都事,例以侍從差出矣。平安都事韓錫祉,未經侍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金履載牌不進,行左承旨徐春輔進。以趙德潤爲刑曹判書,李德升爲敦寧都正,鄭時善爲右通禮,林景祚爲戶曹正郞,林漢浩爲知經筵,申漵爲知義禁,朴宗薰爲氷庫提調,曺錫鯤爲典籍,韓用圭爲禮賓參奉,李翊會爲忠淸都事,李遠翊爲慶尙都事,李儒象爲全羅都事,柳榮五爲黃海都事,朴來謙爲江原都事,金喆遠爲咸鏡都事,李友秀爲平安都事,洪起燮爲忠淸左道京試官,李鍾穆爲慶尙左道京試官,李墷爲全羅左道京試官,姜浚欽爲平安南道京試官。承文博士單鄭熙祚。故折衝崔鎭遠贈戶判例兼,故折衝崔瑞煌贈戶議,學生崔俊傑贈樂正,同知崔致倫三代。兼春秋單李元肅。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李惟命未肅拜,參議鄭景祚入直,參知鄭文始病,右承旨朴周壽進。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德潤爲知事,李思秀爲羽林將,朱重離、李熙章爲五衛將,林仁秀爲景福將,尹孝烈、金在郁爲慶熙將,李恆權爲訓鍊正,朴齊聞爲文兼,李勉學爲都摠都事,黃相轅爲黃海兵虞候。大護軍趙德潤、林漢浩,護軍吳泰賢,副護軍金會淵、趙晉和、朴瑞源,副司直具康、李在璣、鄭繼忠、李東永、李承達,副司果金秀鍾、兪理煥、任俊常、李沆,副司正李若愚、李奎鉉,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京曰,只推。
○以全羅兵使徐有鳳啓本,雲峰營將印符去來啓聞,不得審愼,至於改修正上送,惶恐待罪事,傳於朴周壽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周壽,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靑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臣病伏昏涔之中,伏見吏曹名帖,以臣差先農壇初獻官矣。臣固當𨃃蹶趨承,而仍伏念臣之狗馬賤疾,以風痺之症,十數年來,已成貞痼,每當換節之候,則一倍添劇,手足癱瘓,臂不能使指,指不能拘摩,而腳部則全不運用,雖房闥咫尺之間,尋常啓處之際,必須左右扶持而後轉動,而起而還仆者亦屢矣。如此癃疾之狀,殆同籧篨,而疾痛呼父母,卽人之常情也。以此病狀,萬無駿奔之望,伏枕霣隘,罔知攸措,玆敢不避猥越,控暴短章。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憐,許令許曹gg該曹g改付標,以重享禮,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仍傳於朴宗京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靑城尉。
2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朴周壽〈坐〉。左副承旨尹之鉉〈坐〉。右副承旨韓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若愚〈仕〉李奎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周壽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永逵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金啓洛,掌令權傛、徐有素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永逵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永逵曰,只推。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任天常,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永逵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韓永逵,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先農壇祭大祝,前縣監李鍾運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鍾運。
○韓永逵,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韓用圭有闕,代幼學李寀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永逵,以備邊司言啓曰,端川府使李恆權,移拜訓鍊正矣。端川以北路災邑,遞易可悶,李恆權今姑仍任,使之專意邑事,何如?傳曰,允。
○知敦寧朴宗來疏曰,伏以臣伏奉吏曹祭帖,以臣見差先農壇初獻官矣。禮嚴祀典,義重往役,固宜𨃃蹶之不暇,而第臣自日前享班歸後,素患痰癖之症,重添寒感,首尾旬餘,尙不離於床笫,最是頭疼如剖,昏眩欲仆,旁闥之間,不能自力於運用,而今日則當出齋矣。以此病狀,實無以致潔駿奔之望,玆不得已猥陳實狀,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命該曹,卽爲付標,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2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朴周壽〈坐〉。左副承旨尹之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若愚〈監祭進〉李奎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之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永逵啓曰,同義禁申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永逵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李德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韓永逵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徐春輔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朴周壽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永逵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韓永逵,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永禧殿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鄭時善,慶尙道星州地在外,卽速變通雲。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在璣爲右通禮。
○掌令徐有素啓曰,臣於耳目之任,固已萬萬不稱,而忽伏奉前望特除之恩,臣感激怵畏,雖不得不章皇祗肅,少伸叩謝之忱,而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於前啓者,屢煩引避,每蒙體諒之恩,臣之處義,與前無異。且臣之老父,病情添劇,急於救護,今始來避,揆以臺體,所失尤大,以此情蹤,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掌令權傛,獻納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藥房口傳啓曰,南殿展誠,動駕在明,宸慕克篤於見墻,輿情允副於瞻旄,臣等亦皆欽仰攅頌,而第今春寒斗劇,彌日不解,風氣嚴勁,無異大冬,此時觸冒勞動,實有欠於大聖人節宣之方。況値丸劑連進之時,亦非所以仰體殿宮惟憂之念。臣等職忝保護,區區下情,不勝悶慮,玆敢相率仰籲。伏乞亟寢成命,展拜日字,少俟稍和,更爲涓吉,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待下敎擇日。
○左副承旨尹之鉉,右副承旨韓永逵啓曰,伏以南殿展謁,吉日隔宵,儀衛將啓,而顧今春候不適,數日以來,風寒斗劇,甚於隆冬。雖在深屋之中,尙覺凜栗,此時之侵早動駕,豈不有違於大聖人節宣之方,而仰貽殿宮惟憂之念乎?臣等職忝近密,不勝區區憂慮,玆敢聯籲。伏乞特寢成命,改卜吉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口啓之批矣。
○以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永逵曰,只推。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任天常,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李泰淳落點。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林處鎭,時在忠淸道石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韓永逵,以吏曹言啓曰,贈謚武肅公李柱國延謚,來閏二月二十六日,定行於全羅道靈巖郡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祉膺,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永逵,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十八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所斤前僉使鄭彥恆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禮曹判書閔命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尹之鉉,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閔命爀、鄭彥恆,還囚捧供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味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黃海監司趙鍾永狀啓,則以爲,海州牧,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薦歉之餘,百弊益滋,整頓沒策,而該判官尹心約,廉謹淳愨,願治亦勤,年旣衰頹,實難剸劇,文化縣令朴齊顔,七朔爲治,綽有綜理之才,足當繁務,兩邑倅,使之相換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道臣狀辭旣如此,竝只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禮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卽一戚畹之不肖無狀者也。自其遭罹以後,念絶當世,杜門屛蟄,矢心自靖,以爲一分息黥補劓之道。凡有除命,輒皆自劃,一不敢承膺,每荷慈覆之天,不惟不加郵罰,乃反曲循情懇,特蒙體諒,不至一再者,今爲三載於玆。第臣所處,與他有異,旣不得便訣長往,瞻依觚稜,以時起居,粗伸微忱之萬一,從此餘生,涯分足矣,至願畢矣。千萬不自意,大宗伯前望特除,忽下於病伏涔涔之中,臣聞命震剝,莫省所措,四體如投,五內失守,屢違召牌,薦承嚴敎,繼而有勿呼望,而以前牌催促,臣情到此,如窮無歸,隨詣闕下,奉牌俟勘。又於喉院啓辭之批,有御營大將除授,牌招授符之命,臣於此際,益增惶隘,直欲鑽地而不可得矣。及伏奉夜下傳敎,首尾百有餘言,辭嚴義正,鄭重懇惻,有非人臣之所敢當,至諭以不念酬應於靜攝之中,論其罪犯,合置何典?臣於是他不暇顧,拚棄廉隅,蒼黃出肅,退歸私次,繞壁彷徨,撫躬自悼,此何人斯?仍伏念掌禮重任也,治兵劇務也。雖無情勢,如臣無似,豈有冒忝堪承之望,而負乘之懼,今昔無異,傷弓之悸,跬步不弛,以今夤緣冒出,若復仍因蹲據,不思所以懋積誠懇,得遂微諒,則非但負臣心也,負殿下前後生成之盛意也。且臣近有穢惡之症,雜試方藥,熏洗無效,年紀衰邁,筋力陷墜,屈伸起動,不能自便,直一病廢耳。陳力奔走,實無其望,而太廟修改,期日不遠,南殿動駕,留陣隔夜,以此病狀,誠無可強之勢,而顧臣之出而膺命,雖是義分之所不獲已,惟其株守之意,則尙不知變。玆敢冒入文字,仰煩崇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察臣情病之如右所陳,遞改臣所帶之本兼諸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後之批,卿其勿辭行公。
○敦寧都正李德升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十六日,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繼而召牌儼臨,臣誠惶隕感激,章皇祗肅,以謝恩命,而臣於見職,旣無敦寧,揆以格例,不可仍因蹲冒,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副校理李瀅夏箚曰,伏以南殿展謁,成命已久,行禮隔宵,輿衛將戒,而顧今日候乖和,風威甚烈,寒凜之氣,甚於隆冬,古人所戒四不出,醫家所云入室閉戶靜坐之時也。此時觸冒勞動,恐非聖人愼疾之義,而殿宮之憂慮,群下之焦悶,爲如何哉?伏願亟寢成命,更爲擇吉行禮,以軫節宣保嗇之方焉。取進止。省箚具悉。已諭於口啓之批矣。
2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緣故出〉。右承旨朴周壽〈坐〉。左副承旨尹之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永逵〈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奎鉉〈仕〉鄭基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永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之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永逵啓曰,假注書李若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金啓洛,掌令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傛,獻納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李若愚改差,代以鄭基善爲假注書。
○韓永逵啓曰,卽者副校理李瀅夏,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韓永逵啓曰,應敎李光文內閣進,校理金鐮、兪應煥,副校理姜世綸,修撰朴綺壽、林處鎭,副修撰李泰淳、高廷鳳在外,副校理李瀅夏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止淵,副應敎金學淳,校理金箕殷、李鍾穆,副校理洪命周、李基崇,修撰宋應奎、韓用儀,副修撰趙琮鎭、李東永落點。
○韓永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韓永逵,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忠淸道都事李翊會呈狀內,矣身新除本職,固當𨃃蹶往赴,而矣身八耋老母,自來貞疾,近益添劇,萬無離捨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雲。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往赴,改差,其代今日政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病,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金履載進,右副承旨韓永逵進。啓曰,判書李肇源病不來,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任天常爲掌令,李游夏爲獻納,朴升用爲宗簿正,朴周壽爲兼輔德,李垿爲司成,趙基復爲中部令,李基裁爲忠淸都事,金愚淳爲順天府使。兼掌令三單洪起燮、李鍾穆、姜俊欽gg姜浚欽g,兼持平單李墷,兼春秋單林景祚。端川府使李恆權仍任事承傳,海州判官尹心約,文化縣監朴齊顔相換。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李惟命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鄭文始入直進,左副承旨尹之鉉進。同知單尹孝烈,僉知單朱萬離、李熙章,副護軍趙光震,副司直李光文、徐有素、金鐮、兪應煥、姜俊欽gg姜浚欽g、姜世綸、李瀅夏,副司果朴綺壽、林處鎭、任天常、高廷鳳、朴蓍壽、李泰淳,副司勇李寀,以上竝單付。
○朴周壽啓曰,假注書鄭基善,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韓永逵啓曰,新除授弘文館修撰韓用儀,以前任金化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校理金箕殷、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永逵曰,只推。
○朴周壽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金學淳,時在全羅道順天府任所,副校理李基崇,時在忠淸道忠州地,修撰宋應圭,時在文義地,韓用儀,時在廣州地,副修撰李東永,時在忠淸道公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朴周壽,以禁衛營言啓曰,臣堯憲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都正李德升上疏,則以爲,臣旣無敦寧,揆以格例,不可仍因蹲冒,亟許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副校理李瀅夏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風痺痰火之病,因數日日氣之乖和,今忽添加,症情危篤,氣息凜綴,專伻來報,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鐫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2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坐〉。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朴周壽〈坐直〉。左副承旨尹之鉉〈坐〉。右副承旨韓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奎鉉〈仕〉鄭基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周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永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金啓洛,掌令權傛、任天常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行左承旨徐春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周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掌令權傛、任天常,獻納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只推。
○傳於韓永逵曰,坐直承旨入侍。
○韓永逵,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持喆推擇,則來三月初十日爲吉雲,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箕殷、李種穆,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漵,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平安道都事李友秀呈狀內,矣身身病猝重,試役當前,時月之內,實無蠢動往赴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北評事洪命周,移拜弘文館副校理矣。評事自是北關掌試,而試期不遠,設場在近,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閔命爀與gg亦g,莫重告由,措辭漏落,蓋緣該曹矇不察飭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彥恆亦,觀此自供,其所發明,雖與帥臣論啓,或有相左之端,而語涉漫漶,跡近無嚴,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尹之鉉,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閔命爀、鄭彥恆,還囚議處以入,而閔命爀病勢,一味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閔命爀,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如道。
○禁府啓目粘連,所斤鎭前僉使鄭彥恆矣本府議啓內,觀此囚供,其所發明,雖與帥臣論啓,或有相左之端,而語涉漫漶,跡近無嚴,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禮曹前判書閔命爀矣本府議啓內,莫重告由,措辭漏落,蓋緣該曹矇不察飭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連,慶尙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應敎李止淵疏曰,伏以春秋館監事臣韓用龜,卽臣之姑母夫也。臣之春秋兼銜,在法當避,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帶兼銜,依所請依施。
○甲戌二月二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朴周壽,假注書鄭基善,事變假注書韓發翼,記注官柳可均,別兼春秋李紀淵,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行大司成韓致應,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金魯敬、李羲甲、金基厚、金履喬,應敎李止淵,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近日風寒,甚於隆冬,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則壬申軍餉與元還上別軍餉全未捧阿耳鎭僉使李仁達,元還上全未捧肅川府使李儒秀,龍岡縣監李羲準,於汀灘堡權管崔鉉,未準捧軍餉居末黃龍城別將朴龍來,居二三登縣令宋之廉,居三吾老梁鎭萬戶田昌奎,元還上居末楚山府使李錫夏,居二永柔縣令徐鳳輔,居三城山鎭別將朴天瑞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餉還未捧,罪有本律,固當分等論勘,而舊還旣異新還,昨冬之未能畢捧,勢或似然。且本道以兵荒之故,每施參恕之典,罪雖當勘,罰或從輕。今不必輒以此爲例,而蓋其舊還之昨年未捧,有難準本律勘處,竝以從重推考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遂安郡守疏請,文山鎭餉逋蕩減事,詳査論啓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黃海監司趙鍾永狀啓,則枚擧帥臣査報,以爲文山餉穀,各年未捧折米六百五十六石,停退各穀二百三十七石零,此是各人所負,而年久流亡,指徵無處,若不趁今蕩減,則該鎭不能支存,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文山逋還,已自前郡守上疏,請依位羅例蕩減,而道、帥臣所査得者,亦與倅臣言無異,蓋其積逋所由,不知始自何時,而果是鬼錄之最久最甚者也。捧旣無路,留亦無益,適足爲餘在鎭民莫保之弊,位羅蕩還,果出於拔例特恤之德意,位羅、文山,今可謂二而一者也。文山鎭舊逋折米六百五十六石,特許永減,停退則名色異於積逋,不可混同竝蠲,此則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嶺南御史別單,新寧吏逋之爲首爲從,已捧未捧,更査以啓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道臣狀啓,則以爲,該邑吏逋,屢經道査,前後所捧,僅爲三千五百七石零,未捧爲一萬五千五百六十三石零,負逋吏奴畢納者爲十二人,未納者爲二十四人,而其中身死者爲五人。畢納者,自臣營分輕重勘處,至於分首從事,朴相祐、朴以厚兩吏積逋之首,旣登庚午査啓,已爲覆啓,依前以朴相祐、朴以厚爲首,其餘各人,竝爲從爲辭矣。逋吏首犯,年前已爲論斷,無容更定,而逋穀未收殺之前,不可先用當律,使之仍因督捧,已納者十二人,令道臣,卽爲分等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朴宗京,假注書李奎鉉,直閣鄭元容,追入以次進伏,別待令洪旭浩,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崔遂燁、卞之錞、吳仁豐、李命運、權以中,以次進伏楹外訖。思穆曰,風日如此,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思穆曰,今番亦只令三四人入診,徐徐詳察,似好矣。旭浩、以中、千根、宗協,以次診候訖。思穆曰,脈度奏之。旭浩等退伏奏曰,脈體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進御安神丸,連以梧子大封進矣,昨承以黍米大製入之敎矣。今日則姑爲停止,自明日封入之意,敢達矣。上曰,唯。仍命醫官先退,旭浩等退出。思穆曰,醫官旣退出,副提調亦令先退乎?上可之。宗京、奎鉉等退出。上曰,大臣繼陳所懷,可也。載瓚曰,頃以關西軍功見漏者,更爲抄啓之意,筵奏行會,而卽見道臣狀啓及成冊,則勞同見漏者,爲五十九人,賞不稱勞者,爲十三人,各以實蹟,分秩懸錄以啓矣。今則閱歲旣多,勘賞且久,到今追論,極涉煩屑,而其在慰悅一路之道,不可使有功無賞,勞多賞小,俾懷向隅之歎,下兵曹,使之分等回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則以爲,來三月、四月當禁衛上番軍,兵使當爲點送,而歲値歉荒,廚傳可悶,依近例,以都會所附近營將代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營將替點,前已許施,今亦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日賓對,禁衛大將李堯憲,來到闕外,懸病不進,未知實病之何如,而將臣不進,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三館參下官,登科十年,許令出六,卽法典所載,今亦有限滿十年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以享官變通事,日前筵奏,已出擧條,而措語之際,有未得詳陳者。更以每於大享攝行時,臣等或有事故,不得循次分差,儀賓數少,正一品本非多員,每當塡差,未免苟簡,誠萬萬悚悶,閣臣勿差,前有受敎,從一品法不得塡差,而此後若有排比不得之時,則合有變通之道,雖閣臣及從一品,自政院先爲入稟,使之從便分差之意,原擧條中,改付標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二十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韓永逵,假注書鄭基善,記注官林景祚、朴思彥,以次進伏訖。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坐〉。右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左副承旨尹之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永逵〈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奎鉉〈仕直〉鄭基善〈仕〉。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永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之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永逵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本曺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朴宗慶,有身病,無以進參,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次堂擧行。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金啓洛,掌令權傛、任天常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傛、任天常,獻納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之鉉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崔致翼、朴聞遠,獻納李廷璞落點。
○以水原留守李益運狀啓,本府舊還,末由徵捧,惶恐待罪事,傳於徐春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統長黃大呂手本,武藝別監李再孫,無端逃走,至闕夜直,爲先除下,移法司重治事,傳於尹之鉉曰,小有忌憚,莫重宿衛,有此無嚴之習乎?不可尋常處之,令秋曹各別刑配事,分付。
○尹之鉉,以備邊司言啓曰,順天府使金學淳,移拜副應敎矣。順天以湖沿弊邑,且當薦歉,而今又十朔之內,再經迎送,則民邑之弊,尤爲可悶,今姑仍任前職,以責成效,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張守模、李龜容,守門將朴致柱,俱以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五衛將趙運永,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翊衛司洗馬李度中,除授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軍器寺判官安宗植,訓鍊院主簿洪聖益,《通鑑》第二卷不通,禁衛營哨官金致剛,《通鑑》第三卷不通,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2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春輔〈病〉。右承旨朴周壽〈坐〉。左副承旨尹之鉉〈坐〉。右副承旨韓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奎鉉〈照訖講進〉鄭基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之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永逵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京畿水使趙文彥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金啓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崔致翼、朴聞遠,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韓用儀,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申在植落點。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趙琮鎭,以東學敎授,今日照訖講時試官,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五日,一羽禁軍番次,而該番將李思秀,除授在外,姑未上來,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運永爲羽林將。
○朴周壽,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趙德潤,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益運狀啓,則以爲,舊還當捧條,係是不可不捧者,而穡事薦歉,民勢赤立,辦出無望,而今若一事嚴督,則實有民穀兩失之慮,請令廟堂稟處矣。舊還當捧,旣已自廟堂稟處,定分數行會,則事當與新還,及期準捧,而未捧之數,若是夥多,揆以糴法,極涉未安。第昨年歉荒,畿沿尤甚,臨歲催科,勢同弩末。新還纔得畢納,舊還必難準捧,守臣之首實啓聞,容或爲然姑先推考,使之待秋成一一準捧,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以刑曹言啓曰,統長黃大呂手本內,武藝別監李再孫,身爲入番,無端逃走,以至闕夜直之境,爲先除下後,移法司重治事,傳曰,小有忌憚,莫重宿衛,有此無嚴之習乎?不可尋常處之,令秋曹各別刑配事,分付事,命下矣。李再孫嚴刑一次後,全羅道玉果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喬桐水使趙文彥書。王若曰,重宸聽鼙,顧一方誰可制者,高林移節,維三路汝其統之,推轂之辰,陞秩以畀。睠彼喬桐巨鎭,實我畿輔重防,藩維兼芻牧之任,位置比甕津而自別,軸艫通江漢之路,形勢與沁都而相須。伊來歉荒之荐臻,以致弊瘼之滋甚,鶉鵠之民憂方切,唉哉水旱之餘,熊豼之戎務全疎,奈此陰雨之備?況遞易相仍於近歲,而節制尤難於其人。惟卿,早從蔭途,晩就武列,投筆膺剡,中外之踐履旣多,仗鉞分符,前後之歷試殆遍,爰加寵擢,庸示委毗。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克殫乃心,毋孤予簡。山河有控制之勢,高其壘而深其溝,將土無婾惰之容,敿乃干而敹乃甲。自餘隨事區劃,惟在臨機稟裁。於戲,益州繕龍驤之船,詎忽組鍊之策?晉陽減繭絲之稅,宜勉保障之方。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沆製進。
2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洪遇爕〈在外〉。左副承旨尹之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奎鉉〈仕直〉鄭基善〈照訖講進〉。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金啓洛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崔致翼、朴聞遠,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行左承旨徐春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遇爕落點。
○朴宗京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洪遇爕,時在黃海道黃州牧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趙琮鎭,以東學敎授,今日照訖講時試官,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軍功人中,勞同見漏者,賞不稱勞者,自本道修成冊啓聞,而昨已下兵曹,使之分等稟處,而京營將士,亦必有當入未入之歎,故令各該營,從實抄報矣。卽見訓鍊都監、禁衛營成冊,則見漏賞典者五人,賞不稱勞者二人,與關西成冊,一體下兵曹,使之同爲回啓,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朴時豐,身爲將領,不有法禁,以私錢取殖哨中,萬萬痛駭,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內,砥平縣監閔師膺,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閔師膺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2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洪遇爕〈在外〉。左副承旨尹之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永逵〈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奎鉉〈仕〉鄭基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韓永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之鉉啓曰,行大司憲金啓洛未肅拜,執羲宋啓榦,掌令崔致翼、朴聞遠,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珍山郡守嚴思勉身死事,傳於韓永逵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卽日下送。
○韓永逵,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貼八條,今二月二十四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左承旨南履翼〈未肅拜〉。右承旨朴周壽〈坐直〉。左副承旨尹之鉉〈坐〉。右副承旨韓永逵〈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奎鉉〈照訖講進〉鄭基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永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丸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朴宗京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朴宗京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永逵,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李相璜,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中緝爲珍山郡守,朴宗慶爲內醫提調,李憲祖爲宗廟令。
○行大司憲金啓洛啓曰,臣之衰憒病劣,固不合於都憲重任,而且於前啓中,有私義之不可隨參者,屢煩引避,輒蒙體諒矣。日昨除命,又出特恩,竊不勝感祝,而第臣當遞之義,旣與前無異,匪分之職,亦不宜虛縻,連値齋日,煩瀆是懼,旋有身病,蠢動無路,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韓永逵,以吏曹言啓曰,全羅左道京試官李墷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風眩之症,當此換節之時,觸寒添感,時日內萬無作行之望雲。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強令下送,罷黜,何如?傳曰,允。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金履載牌不進,右承旨朴周壽進。以南履翼爲承旨,朴宗薰爲大司憲,鄭元容爲副應敎,李鼎秉爲副校理,申在植爲兼司書,洪大淵爲敦寧都正,李錫周爲奉常主簿,朴宗京爲司譯提調,林東鎭爲兵曹正郞,趙庭和爲平安都事,李進奎爲砥平縣監,韓用儀爲全羅左道京試官,學錄單尹師殷,黃州牧使洪遇爕,順天府使金學淳仍任事承傳,故縣監尹在東贈吏參例兼,同知尹孝烈考,故監役趙始采贈僕正,京畿水使趙文彥曾祖考,兼掌令單韓用儀。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李惟命入直,參議鄭景祚病,參知鄭文始病,同副承旨徐長輔進。以趙恪爲副摠管,朴道敏爲僉知,李膺福、李秀發爲五衛將,李時晦爲訓鍊正,元永卨爲訓鍊主簿,趙斗錫爲部將,洪直弼爲洗馬,鄭達倫爲乶下僉使,具采文爲位羅萬戶,吳準常爲五衛將,柳惠源爲守門將,北評事洪命周仍任事承傳,同知單朴仁秀,大護軍金啓洛,護軍徐春輔、金愚淳,副護軍李德升、李祉膺,副司直任天常、權傛、李游夏,副司果韓用儀、辛蓍根、閔祖榮、柳致明,副司正鄭基善,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永逵曰,只推。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鼎秉,時在慶尙道慶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韓永逵,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上年謝恩使出來時,至薊州地方,譯官一員,遺失紬緞衣服等項,嚴飭所屬地方各官,捍緊搜獲,存貯該州,遇有朝鮮便使來京,交與帶回,而於上年十一月初六日,皇歷齎咨官劉運吉,回到薊州,承領遺失未獲之紬緞等項,按照原開價値,賠給紋銀,合爲四百二兩四錢七分五里,未獲遺失紬緞之該地方官及統轄等官,依法議處,我國押物人員,藉詞生事,迎送通官,據實具報禮部,行知該國,一體治罪事,北京禮部咨文出來矣。賠還銀兩承領及其時押物官,從重論罪事,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自是定式矣。今年各道會案,幾盡上來,而全羅道、江原道、咸鏡道會案,限內不爲上來,又無狀聞謄移之事,有違格例,當該三道道臣推考,都會官從重推考,御覽會計,待其會案齊到,修正以入,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勉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戌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朴宗京,假注書李奎鉉,記注官朴思彥,別兼春秋李紀淵,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沈象奎,提學南公轍、徐榮輔,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檢校直閣李光文,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鄭重周、卞光壽、李彥厚、權以中、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近日風寒稍勝,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漢臣、以中、命運,以次入診訖。思穆曰,脈度奏之。千根等以次奏曰,脈體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先退。載瓚曰,黃州牧使洪遇燮,日昨移拜承旨矣。本邑自經饑癘,流亡過半,民邑之勢,在在倒懸,倅臣、道臣,以疏以啓,迭請釐救之方,而姑未及指一稟定。若使該倅,此際徑遞,則民事尤無可言,洪遇爕姑仍前職,使之期於收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提調李相璜,病勢難強,不得仕進,診筵入侍,亦未備員,今姑許遞,當此丸劑連進之時,不可暫曠,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淳曰,先朝御製、列聖御製合附本印出時,所入紙地壯紙,則戶曹卷冊紙及貼冊紙遺在旣多,就此遺在中量入取用,白紙則以本所所在者,取用,何如?上曰,依此爲之。祖淳曰,印出時件數,不可不預爲稟定,當以百件爲限乎,五十件爲限乎?上曰,以五十件爲限,可也。祖淳曰,檢校待敎朴綺壽,陳疏承批之後,當此校印方張之日,尙不上來,極爲未安。自本閣更爲嚴飭上來,以爲同參印役之地恐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淳曰,本寺甲冑軍器,年久破傷者甚多,不可不略爲修補,而本寺物力,他無變通之道。在前如此之時,多有取用方物價儲留之事,而別方物及年例甲冑價留本廳者,今近百部,就此中限二十六部取用似好,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安神丸停止,加味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左承旨南履翼〈坐〉。右承旨朴周壽〈坐〉。左副承旨尹之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奎鉉〈仕直〉鄭基善〈照訖講進〉。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之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日中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永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之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朴宗薰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啓榦,掌令崔致翼、朴聞遠,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上疏,則疏後列錄,有違格例,所當還爲下送,而事係民弊,雖不得不捧入,而其所違例,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永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趙琮鎭,以東學敎授,今日照訖講時,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永逵,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道掌試都事柳榮五,聞是明經科出身雲。以一路掌試之任,委之於明經出身,有非重科試之意,柳榮五改差,擬望政官不審之失,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永逵,以吏曹言啓曰,試期不遠,黃海道都事有闕之代,口傳擬入,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水使趙義鎭啓本,泰安地渰死人二名,姓名相左,惶恐待罪事,傳於尹之鉉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永逵,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敦寧府主簿朱重祿,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已試蔑效,久留無爲,向控血懇,仰冀鞶褫,未蒙體諒,反辱恩批,惶霣戰兢,黽勉蹲據,而本道事勢,轉益罔涯,欲按例做去,則無異膠柱而鼓瑟,欲矯弊改爲,則不免捄跛而成痿,左右思量,茫無計策,憂悸交慮,焚灼盈懷,此殆臣命卒之秋也。人皆云兵燹已經,兩年田農,幸得小稔,瘡痏可以少蘇,虧缺可以稍完,而此驟看臆料之言也。細究其實,大有不然,民窮焉依舊,財竭焉依舊,如水益下,如陵漸夷,實有朝夕難保之慮,豈不哀痛之甚乎?臣旣受是任,而泄泄默默,立而視死,則亦莫逭距心之罪,玆敢備陳實狀,仰溷宸聽,惟聖明垂察焉。夫民者,國之本也,本之蹶拔,國乃扤隉。是以國家之禍亂,必因黎民之困窮,往牒已事,班班可考,則向者淸北土賊之變,亦豈無所因而起耶?本道前式人戶摠計,爲三十萬二千八百四十四,男口摠計,爲六十六萬四千六百五十四,而今式則僅爲十九萬二千八百六十七戶,四十萬二千九百七十二口,戶口所減者,竝過三分一有餘,此非獨兵革饑癘之所傷夷,而其所由來者久矣。噫,民之困瘁若劇,散亡若多,而何禍之不萌,何變之不作乎?幸賴祚宋之天,萑苻小醜,雖卽翦滅,泮渙未萃,憂虞尙劇,其所以居安思危懲前毖後之道,有不容少緩,而其要在於保民,保民在於祛弊。顧今病民之弊,不勝其衆,而就其切急者言之,則曰軍政也,曰田役也,曰庫債也,三者相因,轉輾增劇,而軍弊爲尤甚。本道營邑鎭所屬軍官軍保等有布無布各樣名色,合爲三十三萬四千八百三十五名,昔者人民殷庶,且其俗尙武好氣,只知侈服飾善騎射之爲可貴,而身役之免不免,未嘗切切較計,故編伍充額,無甚苟艱,挽近來俗習漸渝,奢濫漸滋,聞役名如惡疾,視軍籍如鬼簿,千方百計,必欲超脫,爲官長者,不能禁遏,乃反助成,圖囑多逕,賄賂塡門,所謂鄕任儒任校列之任,作本土華顯之窠,爲閑丁逋逃之藪,於是軍籍日虛,村丁日縮,黃白疊役之冤徵橫斂,紛然竝起,下戶之無財無力者,旣未投於逋藪,又不支於徵斂,則安得不流散乎?此軍政之所以民散也。本道田案,疎略忒甚,初無字號第次之懸錄,又無犯標步尺之記識,而年久斷爛,太半沒字,故豪右兼竝,奸細侵欺,紊亂莫辨,賦役不均,或無土而有結,或人與土竝無而有結,稱之以虛結浮結,而冤徵替納者,無統不有,厥數極多。且其土也六等居下,其稅也三分減一,較他道稍輕,故歲値歉荒,而絶罕給災,間或給災,而不蠲官用,窮民之自己陳稅,尙難白徵,況其流散戶許多荒廢,又復逐年移徵於統首社隣,則安得不流散乎?此田役之所以民散也。本道支勅所需,及州縣之廩俸,使客之支供,校吏之支放,率多以債殖取給,營邑所有債本,合爲六十八萬一千九百八十兩零,而不能逐年斂散,只得取殖彌縫,都作臥債,便成鬼錄,其所稱曾孫債,玄孫債,孫徵祖債,似或哿矣,而什二取其殖,十年甲倍,五十年十倍,人亡代易,本錢自在,年年歲歲,無有窮已,此足爲干和之端。況彼族姻之族姻,隣社之隣社,初不識誰人所貸何代所放,而白地空納,賣牛鬻田,且其奸鄕猾胥輩,又從以偸竊本債,變幻簿籍,或以私貸互換,或以虛名混錄,而或稱同貸,或稱保證,不干者橫罹,稍實者鉤引,追呼徵督,遍於一境,則安得不流散乎?此庫債之所以民散也。臣故曰,道內戶口之減縮,不獨由於兵荒饑癘,而實由此三弊也。本道之出於民者,專付營邑,不問出入,朝家本意,非欲爲資遊衍而厚封殖,蓋所以寬民力而固邊圉也。昇平日久,恬嬉成習,關防修擧,僅依成規,生民疾苦,姑屬餘事,不計人民之漸耗,只要賦納之準充,生之者少,而用之則多,作之者縮,而取之必盈,百戶所納而責之十戶,十戶所當而徵於一戶,笞肉捶骨,日朘月削,嗷嗷乎陷於水火,遑遑焉轉於溝壑,及夫辛壬,便有呼吸存亡之機,靜惟厥故,寧不體粟?由今之道,無變今之俗,雖日勞於保民,而民終不可保矣。夫揚湯止沸,不如絶其薪,投膠變濁,不如澄其源,必欲祛此三者之弊,軍政則就其闕伍,量宜減額,而較計戶丁,定其里摠,田役則就其陳結,盡數減稅,而成出量案,正其經界,庫債則就其虛錄,詳核減本,而改定式例,節其用度,然後孑遺黎民,庶或可以支保也。或謂京師例納,不可猝減也,使客支供,不可猝減也,營邑廩俸,亦不可猝減也,今若減於軍布,減於田賦,減於債殖,則將何以支用乎?其言似有據,而竊恐其昧於窮則變、變則通之時義也。財出於民,而無民則財安所出?昔之三十萬戶所出者,今欲責之於十九萬戶,豈不幾於去皮而求毛乎?《易》曰,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子曰,節用而愛民,又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衛文公,承家國敗亡之餘,衣大布冠大帛,約己率下,通商務農,始年革車三十乘,季年三百乘,卒以富強稱。蓋其不節則雖盈必虛,能節則雖虛必盈,此聖賢之已訓已行,而必以節省爲貴,則今日捄弊之道,舍是而奚以哉?洪惟我殿下,明照八表,仁推萬類,洞悉郡縣之板蕩,深憫烝黎之困窮,渙發德音,敷揚惠化,蠲恤停免,靡不用極,轍涸之殘喘,於是焉向蘇,鼎沸之群情,於是焉稍定,流徙而顚連者,回思趑趄,號咷而怨謗者,飜生疑悔,此其已然之效,可保之兆也。苟能因此撫循,益加呴嚅,俾絶侵擾掊克之患,庶或可以存者奠流者集,而絶戶可實,陳田可闢,虛伍可充,而復成舊日樣子,是豈非小損者所以招大益,暫薄者所以成永厚耶?査陳減稅,改式減債,固難時月間率爾施措,而軍政減額,不可不及今速圖。臣請畢其說而陳之。今式男丁四十萬二千九百七十二口,而就其中各營邑鎭驛所屬校吏奴隷館軍牧子及世鄕世儒前銜出身生進勳裔校生,其他老弱廢篤疾許多應頉之類,假量計除,必不下三分之一,則所餘不過二十六萬八千六百餘口,將何以辦得三十三萬四千八百三十五名元摠,而俾無無布闕額二萬五百十五名,有布闕額八萬一百九十八名乎?若欲勒令搜括,盡數汰定,則不但如出羖刮龜,而稍定者復致繹騷,向蘇者又必驚潰,纔充一丁,更闕幾額,僅得易散之流丐,便失難聚之衆心,所充必不準所闕,所得必不補所失,且付案時假名代疤,赴防時借人替點,情債雇貰,空費了許多民力。向於賊變時,徵發甚急,赴期絶罕,末乃搜村選男,殆同石壕吏景像,雖非編伍而載案,亦皆負羽而荷戈,所用非其所養,則空簿無恃,前事可懲,決不可虛張名數,徒備文具,反歸厲民之科,無補詰戎之政也。權減納布,姑待蘇完之由,前已疏陳梗槪,而各邑所在,視其闕額,分作九等,尤甚處減折半,其次減三分一,以次遞減,至於十分,通一道元數而合計之,則所減恰爲五分之一矣。無布軍亦依此例,特許量宜權減,則臣謹當取考道內籍簿,較其戶口之贏縮軍額之多寡,分數均排於各邑,又使各該邑逐坊逐里,分數均排,一遵本道分里定摠之舊規,無有彼重此輕偏苦偏歇之患也。臣聞古人曰,兵務精不務多,若徒聚虛名,苟充原額,朝疤而暮逃,名存而實無,則雖多亦奚爲哉?使斯民安生樂業,其志一其力齊,咸知親上事長之義,則在城而一城皆兵,在邑而一邑皆兵,可使制梃而禦敵,何必捧其疤記,載之尺籍,然後爲兵哉?故子曰去兵,朱子曰足食而信孚則守固,我朝故相臣閔鎭遠,出守水原也,以其人戶之流散,請減正軍之額,故重臣李台重之爲本道監司也,亦以逃故之難充,汰減收布軍一萬餘名,水原畿輔重鎭,本道曩時,非今日比,而猶且減額減布,有不暇恤,亦豈非民心散則兵不足恃,財不足賴而然耶?然而捄弊之道,無處生有,刓者獲全,上而無損於公,下而無害於民,然後始可爲善之善者也。今臣所論,徒欲減省,未見滋補,雖或緣於益下之不得不損上,而莫非臣才短識淺,疲軟僨誤之致,汗顔焦心,靡所容措。昨秋以此事陳啓,旣被大僚之請推,益覺其妄率,更何敢煩複,而閱屢朔積費思慮,量其民勢,揆諸事理,實無從他變通之道,敢此冒申,而道內有布軍之分等已減,及無布正軍之幾許當減,竝爲條列於下。伏乞聖明,下臣此疏於廟堂,商確採施,使西門鎖鑰不至終棄,而得備藩屛之捍衛,則臣雖伏嚴誅,亦與有榮矣。臣無任云云。一,各營邑所屬軍官軍保各樣名色之納布一疋或半疋,納米六斗或三斗者摠計爲二十二萬一百三十名,而闕額之分九等,所減爲四萬二千三百九十八名,待各該邑民戶之稍增,漸復舊額。一,監營舊有捉虎軍五千名,肅宗丙子,增設五部,改號別武軍,又稱壯十部,而元軍合爲一萬一千一百名,此軍乃是本營軍制中最大者,不可不準充原額,而新設壯中衛三哨,旣爲壯十部中壘所屬,則中部三哨軍三百三十三名,就闕額中減數,而以壯中衛,塡補其空闕。一,監營所屬,又有巡別哨十六哨,而其制置之緊重,不及於壯十部,此則只留六哨,分作左右司,以寓存羊之義。一,監營屬馬兵元數十二哨,而馬兵與步兵有異,軍裝馬匹,所費不些,民之見疤,如就死地,逃故有頉,必以族代,無族則及於姻戚,是故馬兵之家,不與之婚娶。且於入防時見之,則至窮至劣者,乃是馬兵,而無不貰馬,亦無不畏馬,雖使準充,緩急無恃,而徒爲民人切骨之瘼,此則限折半減哨,不害爲權宜之道。一,道內五營所管各邑bb所b在壯武隊精抄三手軍,及淸北獨鎭諸邑所屬團束步兵元摠,合爲三萬五千二百四十四名,而其所作哨,多寡不均,或以八九十名爲一哨,或以一百名爲一哨,又或以一百二三十名爲一哨,一營之中,部各不同,一部之中,司各不齊,束伍作哨,將以明分數,而若是淆亂,何以統率乎?就元數中限五千名減額,而均其哨例,一其軍制,非但爲捄弊,而實有補於詰戎之道。一,各營各邑所在馬兵元摠,爲三千五百八名,而哨例之紊亂,如邑屬步兵,民弊之苦劇,如營屬馬兵,此則限一千二百名減額,恐無大損於戎政。一,道內軍布,多作營邑之需用,蘇弊間多少權減,有不足顧恤,惟平壤、慈母、黃龍三城所屬守堞軍,以其收布之故,混入於分等減額之中,守堞軍雖與赴操正軍,煞有間焉,隨其所在邑分等減額,伍闕而不成哨制,實有違於綢繆之義。蓋此守堞,有元軍,又有兩保,元軍則納布半疋,保軍則納布一疋,所納有多寡,故民有趨避之路,吏作幻弄之竇,今若就兩保中減其一保,充補於元軍及保軍之闕額,而元軍,亦竝收一疋布,則減額雖多,而無損於正軍,收布似縮,而可支於需用,且祛其趨避幻弄之弊矣。但元軍,若値城操之年,一疋納布,誠爲可矜,標下舊無保軍,而自今增置,收其布逐年儲留,則足可作元軍赴操時半布給代之資,以此變通,或可爲隨時矯捄之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2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左承旨南履翼〈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坐〉。左副承旨尹之鉉〈坐〉。右副承旨韓永逵〈坐〉。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善〈仕直〉鄭鴻慶〈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韓發翼〈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永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永逵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南履翼啓曰,假注書李奎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宗京曰,藥房入侍。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朴宗薰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崔致翼、朴聞遠,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鉉改差,代以鄭鴻慶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承達爲黃海都事,奎章閣待敎單李鶴秀。
○韓永逵,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春寒尙緊,風勢不調,設網屢日,擧皆空還,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以活鷄,限捉得間全數代封雲。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處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封。
○尹之鉉,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螺赤等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李鳳燁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二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朴宗慶,副提調朴宗京,假注書鄭基善,記注官金良倜、柳可均,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鄭重周、權以中、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思穆曰,日候陰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進御養胃湯,昨爲二貼,伊後諸節,更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又敎曰,只令二人診候。以中、命運以次入診訖。思穆曰,脈度奏之。以中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進御加味養胃湯,前方中去檳榔,加白豆蔻七分,人蔘五分,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左承旨南履翼〈坐〉。右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左副承旨尹之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鴻慶〈仕直〉李羲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韓永逵啓曰,明日毓祥宮仲朔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假注書鄭基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基善改差,代以李羲肇爲假注書。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朴宗薰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崔致翼、朴聞遠,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長輔曰,召對爲之。
○傳於韓永逵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南履翼啓曰,假注書鄭鴻慶,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柳春源,親病沈重,文臣兼宣傳官朴齊聞,身病猝重,俱以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內,英陵當番官之不爲往待於寧陵享所者,捧現告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不爲往待之當番官,自禮曹,以參奉趙冀永指名現告,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顯養手本,則時囚罪人趙冀永,素患疝積,處冷闖發,又添感毒,達夜叫痛,食飮全卻,轉側須人,症形危重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冀永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刑曹言啓曰,御寶僞造罪人李虎成,以其年踰八十,獄無證援,依法典酌配啓目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罪人李虎成,全羅道昌平縣,減死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刑曹言啓曰,僞寶行賣罪人權松,施以次律事啓目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罪人權松,本罪減一等,全羅道求禮縣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府都正洪大淵疏曰,伏以臣,於今月二十五日,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誠惶隕感激,章皇祗肅,以謝恩命,而臣於見職,旣無敦寧,揆以格例,不可仍因蹲冒,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甲戌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長輔,持《孟子》第七卷,侍講官李止淵,持《孟子》第七卷,檢討官趙琮鎭,持《孟子》第七卷,待敎李鶴秀,持《孟子》第七卷,假注書鄭鴻慶,持《孟子》第七卷,記注官朴思彥,持《孟子》第七卷,記注官柳可均,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止淵讀自公孫丑問曰道則高矣,止不爲拙工。上曰,下番讀之。琮鎭讀自改廢繩墨,止能者從之。上曰,文義陳之。止淵曰,公孫丑疑道體之高遠難行,而不知在於日用常行,故所問如是,孟子以羿匠答之,羿匠之事,外若高遠,而細究之,則繩墨彀率,乃是日用常行底事,可以跂及而孳孳者,於此體念,則道體自明矣。上曰,下番陳之。琮鎭曰,引而不發雲者,聖人敎人,先以學之之法敎之,而其學得之妙,則使自得之,是乃微發其端,無竟其說之義也。上掩卷,命玉堂先退。止淵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左承旨南履翼〈坐〉。右承旨朴周壽〈式暇〉。左副承旨尹之鉉〈坐〉。右副承旨韓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鴻慶〈照訖講進〉李羲肇〈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永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朴宗薰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崔致翼、朴聞遠,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永逵曰,禮房承旨,與左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尹之鉉啓曰,假注書李羲肇,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之鉉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之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毓祥宮春享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之鉉,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內,鍾城府使姜彚鈺,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姜彚鈺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2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左承旨南履翼〈病〉。右承旨朴周壽〈坐〉。左副承旨尹之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長輔〈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鴻慶〈照訖講進〉李羲肇〈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發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朴宗慶,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永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朴宗薰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崔致翼、朴聞遠,持平張龍八、李羲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之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韓永逵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領府事李時秀掃墳呈辭,傳於韓永逵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宗薰。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洪大淵上疏,則以爲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而臣旣無敦寧,揆以格例,不可仍因蹲冒,亟許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尹之鉉,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戌二月三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朴宗慶,副提調朴宗京,假注書鄭鴻慶,記注官朴思彥,別兼春秋李紀淵,待敎李鶴秀,左副承旨尹之鉉,假注書李羲肇,事變假注書韓發翼,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行大司成韓致應,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金魯敬、李羲甲、金基厚、金履喬,校理金箕殷,以次進伏。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安昌禧、權以中、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雨後風威,無異隆冬,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診候。以中、旭浩、宗協,以次入診訖。以中等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藥房先退。思穆曰,養胃湯旣盡五貼,諸節,何如?湯劑專爲調和之劑,果已調和乎?上曰,唯。宗京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今年四月,卽仁顯聖后復位之再回甲年若月也,涒灘今已重屆,宸慕伏惟益新,昔在英廟甲戌,爰推追遠之感,仍示念舊之意,特賜恩侑於驪陽國舅,仍命錄後,寔是盛擧也異典也。今亦以是年是月,又命致酹於元舅家廟,聞其祀孫,年未勝冠雲,待成長卽令錄用,故相臣閔鼎重,故相臣閔鎭遠祠版,亦爲一體賜祭,允爲紀舊拊今之至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贈判書朴在源,以其樹立,尙闕致侑之禮,甚是朝家之欠典,令儀曹卽爲稟旨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黃海監司趙鍾永,前以谷山民捧蠲減事,有所狀請,而更抄一二最切悶者啓聞之意,筵奏行會,繼有黃州牧使洪遇爕疏陳民弊,而亦令道臣,論理以啓矣,卽見道臣條陳兩邑民事,仍請廟堂稟處矣。蓋今各邑之藉爲說者,合沒也流亡也,小民之莫可支者,合沒也流亡也,奸鄕猾胥之作爲利竇,看若迷藏者,亦在於合沒流亡,而國計民事,遂至於收拾不得矣。一家而十口竝死則合沒也,一戶而四散無跡者流亡也,已庚饑癘,非不慘矣,而豈至於合沒者比屋,流亡者帀境耶?吏奸久而愈巧,民習窮則生謀,一經染疾,間有死亡,則便稱以合沒,暫撤家眷,少避隣境,則卽歸之流亡,一號爲合沒也流亡也,則憑考無路,指擬沒處,面里仍以謂絶戶,官家只知爲絶戶,虛實相蒙,眞僞莫辨,於是而邑吏面任,惟意把弄,凡口還身布戶役田賦之當年條去年條,民雖已納,吏必都執,諉之曰合沒未捧也,流亡未納也,況又以吏逋奴逋之渠所自犯,官所未覺者,一於沒把捉之合沒,無指的之流亡,都數幻錄,則雖以綜明之官,實無以打破奸囮,而不得不墮落術中,終未免疊徵於他民,分督於餘戶,則他民餘戶,安得不窮且逃?而眞箇絶戶,愈往愈多,民摠則日縮,流逋則日積,將見其民邑,兩不相保。此不獨谷、黃兩邑爲然,而特以兩邑,尤其甚者故耳。今此道臣倅臣之狀請疏請,雖出於事到窮處,計無所措,然而苟不能十分綜理,一意梳刷,以爲徹底査分之方,泛稱以合沒則輒蠲,自以爲流亡則輒減,則不出多年,闔境都歸絶戶,公納必至全停,而更不可措手於其間,寧有是也?道啓所陳,終欠詳悉,其所謂合沒者流亡者,某里爲幾何,某面爲幾何歟?合沒之中,或能有生存,流亡之間,亦復見還集歟?民已納而仍歸於吏手,吏所逋而潛屬於民戶者,亦爲幾何歟?還穀則某司某穀,軍布則何營何哨,而已捧爲幾,未捧爲幾歟?田稅則火田爲幾結,元田爲幾結,而久陳爲幾,時起爲幾歟?虛伍則某里某軍元摠爲幾,而實伍爲幾資保爲幾,各年未捧中,今年爲幾,昨年爲幾歟?大抵繇賦大政也,捧蠲重典也,不可與年分時停還停布之例,泛請而輒施也審矣。且況諸道之前後蕩債,固非一二,而蕩後所聞,無異於蕩前所料,吏民不均,貧富相混,終不能服民心而祛官弊,則今此蠲還蠲布,尤當必愼必審。兩邑所請諸條,更令道臣,躬執査櫛,虛實之間,縷析毫分,而至於吏逋民逋,尤爲詳覈後,別修成冊,論理以啓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統制使徐英輔啓本,則枚擧河東府使尹載鐸牒呈,以爲本府戰船留泊處,乃是蟾江下流,而淺流沙灘,土石崩頹,每當赴操,掘港曳船,軍民受弊,船艙移設之論,厥有久矣。惟昆陽郡蛇浦,在於河東接壤之地,海水成滙,山勢廻抱,政合藏船,今若移設於此,割其局內土地,屬之本邑,以爲募民守直之地,移設時,廨宇則移用舊所材瓦,使役則且有民人願赴,不煩公貨,可期成效,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形便果爲得宜,民情亦復願移,道帥臣僉議,且無異同,移設時財力,不煩公貨,依所請許令移設,近艙土地,亦爲劃給,以爲募民守護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濟州牧使金守基狀啓,則以爲高德好募軍都目中,同參諸囚,推覈後仍爲分等,或爲仍囚,或爲姑放,請令廟堂稟處矣。察理使今已下往,待按覈後,分首從論理啓聞,同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大司憲朴宗薰,以臺職未肅拜,不得仕進,內閣印役監董,實爲相妨,實錄堂上,若兼臺職,則特遞臺職,俾專繤修之役,旣有已例,朴宗薰所帶大司憲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就座。載瓚等就座。上曰,諸宰中亦有可奏之事,奏之,可也。致應等曰,別無可奏之事矣。之鉉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