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漢文/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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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武帝[编辑]

增太室祠詔元封元年正月[编辑]

朕用事華山,至于中嶽,獲駮麃,見夏后啟母石。翌日,親登嵩高,御史乘屬,在廟㫄吏卒咸聞呼萬歲者三。登禮罔不荅。其令祠官加增太室祠,禁無伐其草木。㠯山下戶三百爲之奉邑,名曰崇高,獨給祠,復亡所與。《漢書‧武紀》。

改元大赦詔元封元年四月[编辑]

制詔御史︰朕㠯眇眇之身,承至尊,兢兢焉懼不任。維德菲薄,不明于禮樂,修祠大一,若有象景光,㞕如有望。此三語《漢書》作「故用事八神,遭天地況施,著見景象,㞕然如有聞。震于怪物,欲止不敢,遂登封泰山,至于梁父而後禪肅然。自新,嘉與士大夫更始。此下《漢書》有「其㠯十月爲元封元年」。賜民百戶牛一,酒十石,加年八十孤寡布帛二匹,復博、奉高、蛇丘、歷城無出今年租稅。其大赦天下,如乙卯赦令。行有過毋有復作,事在二年前,皆勿聽治。《史記‧封禪書》,又褚補《武紀》作「依依震于怪物」,又略見《漢書‧武紀》。

令諸矦治邸泰山下詔元封元年四月[编辑]

古者天子五載一巡狩,用事泰山,諸矦有朝㝛地。其令諸矦各治邸泰山下。《漢書‧郊祀志上》。

與奉車子矦家詔[编辑]

春時,子矦于北館與家別。《初學記》十八《離別門》。

帝與子矦家語云︰「道士皆言子矦仙去,不足悲。」《史記‧封禪書索隱》︰「顧𦙍案︰《武帝集》。」

巡邊詔元封元年十月[编辑]

南越、東甌,咸伏其辜;西蠻、北夷,頗未輯睦。朕將巡邊垂,擇兵振旅,躬秉武節,置十二部將軍,親帥師焉。《漢書‧武紀》。

遷東越民詔元封元年[编辑]

東越險阻反覆,爲後世患,遷其民于江淮間。《漢書‧武紀》。

產芝赦詔元封二年六月[编辑]

甘泉宮內中產芝,九莖連葉。上帝博臨,不異下房,賜朕弘休。其赦天下,賜雲陽都百戶牛酒。《漢書‧武紀》。

尊祠靈星詔元封二年[编辑]

天旱,意乾封乎?其令天下尊祠靈星焉。《漢書‧郊祀志下》。

祠后土詔元封四年三月[编辑]

朕躬祭后土地祇,見光集于靈壇,一夜三燭。幸中都宮,殿上見光。其赦汾陰、夏陽、中都死罪㠯下,賜三縣及楊氏皆無出今年租賦。《漢書‧武紀》。

增封泰山詔元封五年四月[编辑]

朕巡荊揚,輯江淮物,會大海氣,㠯合泰山。上天見象,增修封禪。其赦天下。所幸縣毋出今年租賦,賜鰥寡孤獨帛,貧窮者粟。《漢書‧武紀》。

求賢詔元封五年四月[编辑]

葢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馬或奔踶而致千里,士或有負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駕之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其令州郡察吏民有茂材異等可爲將相及使絕國者。《漢書‧武紀》。

禮首山祠后土詔元封六年三月[编辑]

朕禮首山,昆田出珍物,化或爲黃金;祭后土,神光三燭。其赦汾陰殊死㠯下,賜天下貧民布帛,人一匹。《漢書‧武紀》。

定禮儀詔元封七年,卽太初元年[编辑]

制詔御史︰葢受命而王,各有所由興,殊路而同歸,謂因民而作,追俗爲制也。議者咸稱太古,百姓何望?漢亦一家之事,典法不傳,謂子孫何?化隆者閎博,治淺者偏狹,可不勉與?《史記‧禮書》。

詔兒寬元封七年[编辑]

與博士共議,今宜何㠯爲正朔?服色何上?《漢書‧律厤志上》。

定正朔改元太初詔太初元年[编辑]

乃者有司言星度之未定也,廣延宣問,㠯理星度,未能詹也。葢聞昔者黃帝合而不死,名察度驗,定清濁,起五部,建氣物分數,然葢尚矣。《書》缺樂弛,朕甚閔焉。朕唯未能循明也,紬績日分,率應水德之勝。今日順夏至,黃鍾爲宮,林鍾爲徵,太簇爲商,南呂爲羽,姑洗爲角。自是㠯後,氣復正,羽聲復清,名復正變。㠯至子日當冬至,則陰陽離合之道行焉。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已詹,其更㠯七年爲太初元年,年名焉逢攝提格,月名畢聚,日得甲子,夜半朔旦冬至。《史記‧厤書》,又略見《漢書‧律厤志上》。

幸河東詔太初二年四月[编辑]

朕用事介山,祭后土,皆有光應。其赦汾陰、安邑殊死㠯下。《漢書‧武紀》。

李廣利爲海西矦詔太初四年[编辑]

匈奴爲害久矣。今雖徙幕北,與㫄國謀,共要絕大月支使,遮殺中郎將江、故雁門守攘,危須㠯西及大宛皆合約,殺期門車令、中郎將朝及身毒國使,隔東西道。貳師將軍廣利征討厥罪,伐勝大宛,賴天之靈,從泝河山,涉流沙,通西海,山雪不積,士大夫徑度,獲王首虜,珍怪之物,畢陳于闕。其封廣利爲海西矦,食邑八千戶。《漢書‧李廣利傳》。

擊匈奴詔太初四年[编辑]

高皇帝遺朕平城之憂,高后時單于書絕悖逆。昔齊襄公復九世之讎,《春秋》大之。《漢書‧匈奴傳》。

詔路博德天漢二年[编辑]

彊弩都尉路博德,將兵半道迎陵軍。《漢書‧李陵傳》。

吾欲予李陵騎,云欲㠯少擊眾。今虜入西河,其引兵走西河,遮鉤營之道。同上。

詔李陵天漢二年[编辑]

㠯九月發,出遮虜障,至東浚稽山南龍勒水上,徘徊觀虜。卽無所見,從浞野矦趙破奴故道,抵受降城休士,因騎置㠯聞。所與博德言者云何?具㠯書對。《漢書‧李陵傳》。

詔關都尉天漢二年十一月[编辑]

今豪傑多遠交,依東方羣盜。其謹察出入者。《漢書‧武紀》。

改鑄黃金詔太始二年三月[编辑]

有司議曰︰往者朕郊見上帝,西登隴首,獲白麟,㠯饋宗廟,渥窪水出天馬,泰山見黃金,宜改故名。今更黃金爲麟趾褭蹏,㠯協瑞焉。《漢書‧武紀》。

㠯劉屈氂爲左丞相詔征和二年[编辑]

制詔御史︰故丞相賀,倚舊故乘高埶而爲邪,興美田㠯利子弟賓客,不顧元元,無益邊穀,貨賂上流,朕忍之久矣。終不自革,迺㠯邊爲援,使內郡自省作車,又令耕者自轉,㠯困農,煩擾畜者,重馬傷耗,武僃衰減;下吏妄賦,百姓流亡;又詐爲詔書,㠯姦傳朱安獄世,已正于理。其㠯涿郡太守屈氂爲左丞相,分丞相長史爲兩府,㠯待天下遠方之選。夫親親任賢,周唐之道也。㠯澎戶二千二百封左丞相爲澎矦。《漢書‧劉屈氂傳》。

封李壽張富昌詔征和二年八月[编辑]

葢行疑賞,所㠯申信也。其封李壽爲邗矦,張富昌爲題矦。《漢書‧戾太子傳》。

㠯劉去爲廣川王詔征和二年[编辑]

廣川惠王于朕爲兄,朕不忍絕其宗廟。其㠯惠王孫去爲廣川王。《漢書‧景十三王傳》。

報桑弘羊等請屯田輪臺詔征和四年。 案︰《後漢書》注作「元年」,非。[编辑]

前有司奏,欲益民賦三十助邊用,是重困老弱孤獨也。而今又請遣卒田輪臺。輪臺西于車師千餘里,前開陵矦擊車師時,危須、尉犂、樓蘭六國子弟在京師者皆先歸,發畜食迎漢軍,又自發兵,凡數萬人,王各自將,共圍車師,降其王。諸國兵便罷,力不能復至道上食漢軍。漢軍破城,食至多。然士自載不足㠯竟師,彊者盡食畜產,羸者道死數千人。朕發酒泉驢橐駝負食,出玉門迎軍。吏卒起張掖,不甚遠,然尚廝畱甚眾。曩者,朕之不明,㠯軍矦弘上書言︰「匈奴縛馬前後足,置城下,馳言秦人︰『我匄若馬。』」又漢使者久畱不還,故興師遣貳師將軍,欲㠯爲使者威重也。古者卿大夫與謀,參㠯蓍龜,不吉不行。迺者㠯縛馬書徧視丞相、御史、二千石、諸大夫、郎爲文學者,迺至郡屬國都尉成忠、趙破奴等,皆㠯「虜自縛其馬,不祥甚哉!」或㠯爲「欲㠯見彊,夫不足者視人有餘。」《易》之,卦得《大過》,爻在九五,匈奴困敗。公車方士、太史治星望氣,及太卜龜蓍,皆㠯爲吉,匈奴必破,時不可再得也。又曰︰「北伐行將,于鬴山必克。」卦諸將,貳師最吉。故朕親發貳師下鬴山,詔之必毋深入。今計謀卦兆皆反繆,重合矦得虜𠊱者,言︰「聞漢軍當來,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諸道及水上㠯詛軍。單于遺天子馬裘,常使巫祝之。縛馬者,詛軍事也。」又卜「漢軍一將不吉」。匈奴常言︰「漢極大,然不能飢渴,失一狼,走千羊。」迺者貳師敗,軍士死略離散,悲痛常在朕心。今請遠田輪臺,欲起亭隧,是擾勞天下,非所㠯優民也。今朕不忍聞。大鴻臚等又議,欲募囚徒送匈奴使者,明封矦之賞㠯報忿,五伯所弗能爲也。且匈奴得漢降者,常提掖搜索,問㠯所聞。今邊塞未正,闌出不禁,障𠊱長吏使卒獵獸,㠯皮肉爲利,卒苦而㷭火乏,失亦上集不得,後降者來,若捕生口虜,迺知之。當今務在禁苛暴,止擅賦,力本農,修馬復令,㠯補缺,毋乏武僃而已。郡國二千石各上進畜馬方略補邊狀,與計對。《漢書‧西域傳下‧渠犂城傳》︰「搜粟都尉桑弘羊與丞相、御史奏田輪臺,上乃下詔,深陳旣往之悔,由是不復出軍。」又略見《後漢‧樊準傳》注。

赦詔後元元年二月[编辑]

朕郊見上帝,巡于北邊,見羣鶴畱止,㠯不羅罔,靡所獲獻。薦于泰畤,光景竝見。其赦天下。《漢書‧武紀》。

力農詔武帝末[编辑]

方今之務,在于力農。㠯趙過爲搜粟都尉。《漢書‧食貨志》。

益封衞青元朔二年。 已下十四首,皆不云詔。[编辑]

匈奴逆天理,亂人倫,暴長虐老,㠯盜竊爲務;行詐諸蠻夷,造謀籍兵,數爲邊害。故興師遣將,㠯征厥罪。《詩》不云乎?「薄伐獫狁,至于太原」,「出車彭彭,城彼朔方」。今車騎將軍青,度西河,至高闕,獲首二千三百級,車輜畜產,畢收爲鹵。已封爲列矦,遂西定河南地,案榆谿舊塞,絕梓領,梁北河,討蒲泥,破符離,斬輕銳之卒,捕伏聽者三千一十七級,執訊獲醜,敺馬牛羊百有餘萬,全甲兵而還。益封青三千八百戶。《漢書‧衞青傳》。

又益封衞青元朔五年[编辑]

大將軍青躬率戎士,師大捷,獲匈奴王十有餘人。益封青八千七百戶。同上。

削梁王地元朔中[编辑]

首惡失道,任后也。朕置相吏不逮,無㠯輔王,故陷不誼。不忍致法,削梁王五縣,奪王太后湯沐成陽邑,梟任后首于市。《漢書‧梁平王襄傳》。

封霍去病等元朔六年五月[编辑]

票姚校尉去病斬首捕虜二千二十八級,得相國、當戶,斬單于大父行藉若矦產,生捕季父羅姑比,再冠軍。㠯二千五百戶封去病爲冠軍矦。上谷太守郝賢四從大將軍,捕斬首虜千三百級,㠯千一百戶封賢爲終利矦。騎士孟已有功,賜爵關內矦,邑二百戶。《史記‧衞青霍去病傳》、《漢書‧霍去病傳》。

議后土祀元狩二年[编辑]

今上帝朕親郊,而后土無祀,則禮不荅也。《史記‧封禪書》、《漢書‧郊祀志上》。

益封霍去病元狩二年[编辑]

票騎將軍率戎士,隃烏盭,討遫濮,涉狐奴,歷五王國;輜重人眾,攝讋者弗取,幾獲單于子;轉戰六日,過焉支山千有餘里,合短兵鏖皋蘭下,殺折蘭王,斬盧矦王,銳悍者誅,全甲獲醜。執渾邪王子及相國、都尉,捷首虜八千九百六十級,收休屠祭天金人,師率減什七。益封去病二千二百戶。《漢書‧霍去病傳》,又《史記‧衞霍傳》少十餘字。

又益封霍去病元狩二年[编辑]

票騎將軍涉鈞耆,濟居延,遂臻小月氏,攻祁連山,揚武呼鱳得,得單于單桓酋涂王,及相國、都尉㠯眾降下者二千五百人,可謂能舍服知成而止矣;捷首虜三萬二百,獲五王,王母、單于閼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國、將軍、當戶、都尉六十三人,師大率減什三。益封去病五千四百戶。賜校尉從至小月氏者爵左庶長。鷹擊司馬破奴再從票騎將軍,斬遫濮王,捕稽且王、右千騎將王、王母各一人,王子㠯下四十一人,捕虜三千三百三十人,前行捕虜千四百人,㠯千五百戶封破奴爲從票矦。校尉句王高不識從票騎將軍捕呼于耆王王子㠯下十一人,捕虜千七百六十八人,㠯千一百戶封不識爲宜冠矦。校尉僕多有功,封爲煇渠矦。《漢書‧霍去病傳》,又略見《史記‧衞霍傳》。

渾邪王降益封霍去病元狩二年[编辑]

驃騎將軍去病率師攻匈奴,西域王渾邪王及厥眾萌,咸相犇率,㠯軍糧接食,幷將控弦萬有餘人,誅獟駻,獲首虜八千餘級,降異國之王三十二人,戰士不離傷,十萬之眾,咸懷集服;仍與之勞,爰及河塞,庶幾無患,幸旣永綏矣。㠯千七百戶益封驃騎將軍,減隴西、北地、上郡戍卒之半,㠯寬天下之繇。《史記‧衞霍傳》,又《漢書‧霍去病傳》少「幸旣永綏矣」一語。

益封霍去病元狩四年[编辑]

驃騎將軍去病率師,躬將所獲葷粥之士,約輕齎,絕大漠,涉獲單于章渠,㠯誅比車耆;轉擊左大將,斬獲旗鼓;歷涉離矦漢書》作「歷度難矦」。濟弓閭,獲屯頭王、韓王等三人,將軍、相國、當戶、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禪于姑衍,登臨翰海,執鹵獲醜七萬有四百四十三級,師率減什三。取食于敵,逴行殊遠,而糧不絕。㠯五千八百戶益封驃騎將軍。右北平太守路博德屬驃騎將軍,會與城,不失期,從至檮余山,斬首捕虜二千七百級,㠯千六百戶封博德爲符離矦。北地都尉邢山從驃騎將軍獲王,㠯千二百戶封山爲義陽矦。故歸義矦因湻王復陸支、樓專王伊卽靬,皆從驃騎將軍有功,㠯千三百戶封復陸支爲杜矦,伊卽靬爲眾利矦。從驃矦破奴、昌武矦安稽從驃騎有功,益封各三百戶。漁陽太守解、校尉敢皆獲鼓旗,賜爵關內矦,解食邑三百戶,敢二百戶。校尉自爲爵大庶長。《史記‧衞霍傳》、《漢書‧霍去病傳》。

得寶鼎元鼎四年}六月[编辑]

閒者河溢,歲數不登,故巡祭后土,祈爲百姓育穀。今年豐楙未報,鼎曷爲出哉?《漢書‧郊祀志上》。

朕巡祭后土,祈爲百姓蒙豐年。今穀嗛未報,鼎焉爲出哉?博問耆老,意舊臧與?《漢書‧郊祀志下》張敞《上薦鼎議》引。

封韓千秋子等元鼎五年[编辑]

韓千秋雖亡成功,亦軍鋒之冠,封其子延年爲成安矦。摎樂,其姊爲王太后,首願屬漢,封其子廣德爲龒矦。《漢書‧南粵傳》。

議郊祀樂[编辑]

民間祠有鼓舞樂,今郊祀而無樂,豈稱乎?《漢書‧郊祀志上》︰「其春,旣滅南越,下公卿議。」

使公孫遂往朝鮮元封二年[编辑]

將率不能前,乃使衞山諭降右渠,不能顓決,與左將軍相誤,卒沮約。今兩將圍城,又乖異,㠯故久不決,使故濟南太守公孫遂往正之。有便宜,得㠯從事。《漢書‧朝鮮傳》。

封莽通等征和二年[编辑]

侍郎莽通獲反將如矦,長安男子景建從通獲少傅石德,可謂元功矣。大鴻臚商丘成力戰,獲反將張光。其封通爲重合矦,建爲德矦,成爲秺矦。《漢書‧劉屈氂傳》。

冊書荅公孫弘元光五年[编辑]

問弘︰稱周公之治,弘之材能,自視孰與周公賢?《漢書‧公孫弘傳》。

策廢陳皇后元光五年七月[编辑]

皇后失序,惑于誣祝,不可㠯承天命。其上璽綬,罷退居長門宮。《漢書‧外戚傳》。

策封齊王閎元狩六年[编辑]

維六年漢書》作「惟元狩六年」。四月乙巳,皇帝使御史大夫湯廟立子閎爲齊王,曰︰於戲,小子閎,受茲青社!朕承祖考,漢書》作「天序」。維稽古,建爾國家,封于東土,世爲漢藩輔。於戲念哉!恭朕之詔,惟命不于常。人之好德,克明顯光。義之不圖,俾君子怠。悉爾心,允執其中,天祿永終。厥有𠎝不臧,乃凶于而國,害于爾躬。於戲,保國艾民,可不敬與!王其戒之。《史記‧三王世家》、《漢書‧武五子傳》。

策封燕王旦元狩六年[编辑]

維六年四月乙巳,皇帝使御史大夫湯廟立子旦爲燕王,曰︰於戲,小子旦,受茲玄社!朕承祖考,維稽古,建爾國家,封于北土,世爲漢藩輔。於戲!葷粥氏虐老獸心,侵犯寇盜,加㠯姦巧邊萌。於戲!朕命將率徂征厥罪,萬夫長,千夫長,三十有二君漢書》作「帥」。皆來,降旗奔師。葷粥徙域,北州㠯綏。悉爾心,毋作怨,毋俷德,漢書》作「毋作棐德」。毋乃廢僃。非敎士不得從徵。於戲,保國艾民,可不敬與!王其戒之。同上,《漢書‧武五子傳》有刪節。

策封廣陵王胥元狩六年[编辑]

維六年四月乙巳,皇帝使御史大夫湯廟立子胥爲廣陵王,曰︰於戲,小子胥,受茲赤社!朕承祖考,維稽古,建爾國家,封于南土,世爲漢藩輔。古人有言曰︰「大江之南,五湖之閒,其人輕心。揚州保疆,三代要服,不及㠯政。」漢書》作「正」。於戲!悉爾心,戰戰兢兢,乃惠乃順,毋侗漢書》作「桐」。好軼,毋邇宵人,維法維則。《書》云︰「臣不作威,不作福,靡有後羞。」於戲,保國艾民,可不敬與!王其戒之。同上,《漢書‧武五子傳》有刪節。

敕責楊僕書元鼎六年[编辑]

將軍之功,獨有先破石門、尋陿,非有斬將搴旗之實也,烏足㠯驕人哉!前破番禺,捕降者㠯爲虜,掘死人㠯爲獲,是一過也。建德、呂嘉逆罪不容于天下,將軍擁精兵不窮追,超然㠯東越爲援,是二過也。士卒暴露連歲,爲朝會不置酒,將軍不念其勤勞,而造佞巧,請乘傳行塞,因用歸家,懷銀黃,垂三組,夸鄕里,是三過也。失期內顧,㠯道惡爲解,失尊尊之序,是四過也。欲請蜀刀,問︰「君賈幾何?」對曰︰「率數百。」武庫日出兵而陽不知,挾僞干君,是五過也。受詔不至蘭池宮,明日又不對,假令將軍之吏問之不對,令之不從,其罪何如?推此心㠯在外,江海之間,可得信乎!今東越深入,將軍能率眾㠯掩過不?《漢書‧酷吏‧楊僕傳》。

賜嚴助書[编辑]

制詔會稽太守︰君厭承明之廬,勞侍從之事,懷故土,出爲郡吏。會稽東接于海,南近諸越,北枕大江,間者闊焉久不聞問。具㠯《春秋》對,毋㠯蘇秦縱橫。《漢書‧嚴助傳》。

詔賜吾丘壽王璽書元朔初[编辑]

子在朕前之時,知略輻湊,㠯爲天下少雙,海內寡二。及至連十餘城之守,任四千石之重,職事竝廢,盜賊從橫,甚不稱在前時,何也?《漢書‧吾丘壽王傳》。

賜丞相劉屈氂璽書征和二年[编辑]

捕斬反者,自有賞罰。㠯牛車爲櫓,毋接短兵,多殺傷士眾。堅閉城門,毋令反者得出。《漢書‧劉屈氂傳》。

報李廣元朔二年。 案︰《水經注》作「詔李廣」。[编辑]

將軍者,國之爪牙也。《司馬法》曰︰「登車不式,遭喪不服。振旅撫師,㠯征不服。率三軍之心,同戰士之力,故怒形則千里竦,威振則萬物伏,是㠯名聲暴于夷貉,威稜憺乎鄰國。」夫報忿除害,損殘去殺,朕之所圖于將軍也。若迺免冠徒跣,稽顙請罪,豈朕之指哉!將軍其率師東轅,弭節白檀,㠯臨右北平盛秋。《漢書‧李廣傳》,又略見《水經‧濡水注》。

報公孫弘元狩元年[编辑]

古者賞有功,裦有德,守成上文,遭遇右武,未有易此者也。朕夙夜庶幾,獲承至尊,懼不能寍,惟所與共爲治者,君宜知之。葢君子善善及後世,若茲行,常在朕躬。君不幸罹霜露之疾,何恙不已,乃上書歸矦,乞骸骨,是章朕之不德也。今事少閒,君其存精神,止念慮,輔助醫藥㠯自持。《漢書‧公孫弘傳》。

報石慶元封四年[编辑]

間者,河水滔陸,泛濫十餘郡,隄防勤勞,弗能陻塞,朕甚憂之。是故巡方州,禮嵩嶽,通八神,㠯合宣房。濟淮江,歷山濱海,問百年民所疾苦。惟吏多私,徵求無已,去者便,居者擾,故爲流民法,㠯禁重賦。乃者封泰山,皇天嘉況,神物竝見。朕方荅瑞應,未能承意,是㠯切比閭里,知吏姦邪,委任有司,然則官曠民愁,盜賊公行。往年覲明堂,赦殊死,無禁錮,咸自新,與更始。今流民愈多,計文不改,君不繩責長吏,而請㠯興徙四十萬口,搖蕩百姓,孤兒幼年未滿十歲,無罪而坐率,朕失望焉。今君上書言倉庫城郭不充實,民多貧,盜賊眾,請入粟爲庶人。夫懷知民貧而請益賦,動危之而辭位,欲安歸難乎?君其反室!《漢書‧石奮傳》。

報齊人延年太始中[编辑]

延年計議甚深,然河迺大禹之所道也。聖人作事,爲萬世功,通于神明,恐難改更。《漢書‧溝洫志》︰「齊人延年上書,言開大河上領出之胡中,東注之海。書奏,上壯之,報云云。」

報樓蘭國請立質子征和元年[编辑]

侍子,天子愛之,不能遣。其更立其次當立者。《漢書‧西域傳》︰「樓蘭王死,國人來請質子在漢者,欲立之。質子常坐漢法,下蠶室宮刑,故不遣,報云云。」

報車千秋征和四年[编辑]

朕之不德,自左丞相與貳師陰謀逆亂,巫蠱之禍,流及士大夫。朕日一食者累月,迺何樂之聽?痛士大夫常在心,旣事不咎。雖然,巫蠱始發,詔丞相、御史督二千石求捕,廷尉治,未聞九卿、廷尉有所鞫也。曩者江充先治甘泉宮人,轉至未央椒房,㠯及敬聲之疇、李禹之屬,謀入匈奴,有司無所發。今丞相親掘蘭臺蠱驗,所明知也。至今餘巫頗脫不止,陰賊侵身,遠近爲蠱,朕媿之甚,何壽之有?敬不舉君之觴,謹謝丞相、二千石,各就館。《書》曰︰「毋偏毋黨,王道蕩蕩。」毋有後言。《漢書‧車千秋傳》。

臨北河遣使者告單于元封元年十月[编辑]

南越王頭已縣于漢北闕下。今單于卽能前與漢戰,天子自將兵待邊;卽不能,亟南面而臣于漢,何但遠走亡匿于幕北寒苦無水草之地爲?《漢書‧匈奴傳》,又見《武紀》,有刪節。

責問暴勝之征和二年[编辑]

司直縱反者,丞相斬之,法也,大夫何㠯擅止之?《漢書‧劉屈氂傳》︰「司直田仁部閉城門,坐令太子得出,丞相欲斬仁,御史大夫暴勝之曰︰『當先請。』丞相釋仁。上聞而大怒,下吏責問御史大夫,勝之皇恐自殺。」

沈命法[编辑]

羣盜起,不發覺,發覺而弗捕滿品者,二千石㠯下至小吏,主者皆死。《漢書‧咸宣傳》︰「于是作沈命法。」應劭曰︰「沈,沒也。敢蔽匿盜賊者,沒其命也。」

建元鼎文建元元年[编辑]

定天下,萬物伏。《鼎錄》。

祀太室牛鼎文[编辑]

有漢建元三年八月,作牛鼎,祀太室,銘曰︰

惟甲午丙寅,帝若稽古,肇作宗器,審厥象,作牛鼎,格于位,室從用饗,億寍神休。惟帝時保,萬世其永賴。《西湖游覽志》︰「宋紹興二十年,賜臨安寍壽觀古器,其一漢鼎,高尺有九寸,兩耳㫄出,曲上三尺牛首識云。」

泰山鼎文太始四年[编辑]

登于泰山,萬壽無。四海寍謐,神鼎傳芳。《鼎錄》。

泰山刻石文[编辑]

事天㠯禮,立身㠯義,事父㠯孝,成民㠯仁。四海之內,莫不爲郡縣;四夷八蠻,咸來貢職。與天無極,人民番息,天祿永得。《續漢‧祭祀志上》注引《風俗通》。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漢文》卷四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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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西漢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遠遠超过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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