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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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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處部十七 太平御覽
卷一百九十.居處部十八
居處部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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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文》曰:倉,藏也;倉黃取而藏之,故謂之倉。

《周禮》注曰:藏米曰廩。

《釋名》曰:倉,藏穀物也。

《詩》云:乃求千斯倉,乃求萬斯箱,以峙其長。

又曰:豐年多黍多餘,亦有高廩,萬億及秭。

又曰:我倉既盈,我庾惟億。

《尚書》曰:武王克商,發巨橋之粟,大賴于萬姓。巨橋,紂倉也。

《傳》曰:楚莊王賑廩同食。注:賑廩,開倉。同食,上下無异。

《禮記·月令》:季春,發倉廩,賜貧窮。

又曰:五穀皆入,必量于歲。

又曰:循行積聚,無有不斂。

又曰:孟冬,命有司穿竇窖,修倉,謹益藏,務積聚。

又曰:國無九年之畜爲不足,無三年之畜曰急。

《周禮》曰:儲畜以待凶荒。

又曰:倉人:掌粟入之藏。辦九之物,以待邦用。若不足,則止餘法用;有餘則藏之,以待凶而頒之。

又曰:廩人:掌九之數,以待國之匪頒、賜、稍食。以歲之上下數邦用,以知足否,以詔穀用,以治年之豐凶。

《公羊傳·桓公》曰:禦廩灾,禦廩者何?粢盛之所藏也。

《論語》曰:舊既沒,新既升。

《春秋佐助期》曰:天廩倉神名均明。

史記》曰:舜母嫉舜,舜父使舜塗泥倉,放火而燒舜,舜垂席而下,得無傷。

又曰:李斯年少時入倉,觀倉中鼠食粟,居大廡下。斯乃嘆曰:「人之賢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處耳。」乃從荀卿學帝王之術。

又曰:宣曲任氏之先爲督道倉吏。秦之敗也,豪杰皆爭取金玉,而任氏獨窖倉廩。及楚漢交兵,民不得田,而豪杰金玉盡歸任氏。

又曰:高帝七年,立太倉。

漢書》曰:汲黯因使矯制發倉,救河內饑民。上釋罪。

又曰:武帝之初,民給家足,太倉之粟,陳陳相因。《詩》曰:「如岡如阜,如山如陵。」

又《宣紀》曰:耿壽昌奏設常平倉,豐則糴,儉則糶,以利民。

又曰:王嘉奏事曰:「孝文時吏居官者或長子孫,以官爲氏。倉氏、庫氏則倉庫吏之後也。」

又鄒陽上書吳王曰:吳有諸侯之位,而實富于天子,轉粟西鄉,陸行不絕,水行滿河,如淳曰:言漢京師仰須山東漕運以自給耳。不如海陵之倉。

又賈捐之上書曰:武帝元狩六年,太倉粟紅腐不可食。

又《食貨志》曰:漢宣帝時,年豐人少利。時大司農中丞耿壽昌上計,令郡國皆築倉,以賤時增其價而糴,以利農;貴時减其價而糶,以利人,名曰常平倉。百姓利之也。

《後漢書》曰:韓韶,字仲黃,潁川舞陽人也。少仕郡,辟司徒府。泰山賊公孫舉僞號歷年,守令不能破,多爲坐法。尚書選三府掾屬能治劇者,乃以韶爲嬴長。羸縣,故城在今兗州磚城縣東北也。賊聞其賢,相戒不入羸境。餘縣多被寇,廢耕桑,其流入縣界求索衣糧者甚衆。韶湣其饑困,乃開倉賑之,所廩贍萬餘戶。主者爭謂不可。韶曰:「長活溝壑之民,而以此伏罪,含笑入地矣。」太守素知韶多德,竟無所坐。

又曰:隗囂既敗,公孫述欲安衆。以成都郭外有秦時舊倉,述改名白帝倉,述以色尚白,故改之。自王莽以來常空。述即使人言白帝倉出如山陵,百姓空市里往觀之。述乃大會群臣,問曰:「白帝倉竟出乎?」皆對言:「無。」述曰:「訛言不可信,道隗王破者復如此矣。」俄而囂將王元降,述以爲將軍。

又曰:虞詡時,朝歌賊寧季等數千人攻殺長吏,屯聚連年,州郡不能禁,乃以詡爲朝歌長。故舊皆吊詡曰:「得朝歌何衰!」詡笑曰:「志不求易,事不避難,臣之職也。不遇盤根錯節,何以別利器乎?」始到,河內太守馬棱勉之曰:「君儒者,當謨謀廟堂之上,反在朝歌邪?」詡曰:「初除之日,士大夫皆見吊勉。詡籌之,知其能爲也。朝歌者,韓、魏之郊,背太行,臨黃河,去敖倉百里,而青、冀之人流亡萬數。賊不知開倉招衆,劫庫兵,守成皋,斷天下右臂,此不足憂也。今其衆新盛,難與爭鋒。兵不厭權,願寬假轡策,勿令有所舉閡而已。」及到官,設令三科以募求壯士,自掾吏已下各舉所知,攻劫者爲上,偷盜爲次,帶喪服而不事家業者爲下。收得百餘人。詡爲之饗會,悉負其罪,使入賊中,誘令劫掠,乃伏兵以待之,遂殺賊數百人。乃潜遣貧民能縫者,傭作賊衣,以采縫其裾爲幟,幟,記也。《續漢書》曰:以縫縷其裙也。有市里者,吏輒擒之。賊由是駭散,咸稱神明。

《魏志》曰:袁渙,字耀卿。爲魏國郎中令。及卒,太祖爲之流涕,以二千斛,一教「以太倉千斛賜郎中令家」,一教「以垣下千斛與曜卿家」,外不解其意。教曰:「以太倉者,官法也;垣下者,新舊也。」

《吳書》曰:建康宮城即吳苑城,城內有倉名曰苑倉,故開北瀆,通轉運于倉所,時人亦呼爲倉城。晋咸和中,修苑城爲宮,惟倉不毀,故名太倉,在西華門內道北。

《晋書》:鄭默出爲東郡太守,值歲荒人饑,默輒開倉賑給,乃舍都亭,自表待罪。朝廷嘉默憂國,詔書褒嘆,比之汲黯。班告天下,若郡縣有此比者,聽出給。入爲散騎常侍。

又曰:王渾,武帝受禪,加揚烈將軍,遷徐州刺史。時年荒饑,渾開倉賑贍,百姓賴之。

又曰:王蘊爲吳興太守。民饑,輒開倉贍恤。主簿請先列上待報,蘊曰:「行仁義敗,無恨。」坐違科免官,士庶詣闕,左降晋陵太守。

《郡國志》曰:衡山石廩峰一如倉庾,有二戶一開一閉,閉者亦有關鑰之形。

王子年《拾遺記》曰:曹曾遇世亂,家家焚廬,曾畜書萬卷,慮其先文湮沒,乃積石如倉廩以藏書,世謂曹家書倉焉。

《水經注》云:汾陽故城,積粟所在,名之曰羊腸倉,在晋門閭陽北。石磴縈委若羊腸,故以爲名。即今羊腸阪是也。

《越絕書》曰:君均東倉,春申君造。西倉名曰君均西倉,門周一里八步。

又曰:吳兩倉,春申君所造,一名均輸。

《洛陽記》曰:有常滿倉。

《天門集》曰:廩星主倉。

《說苑》曰:子路爲蒲令,備水灾。與民春修溝瀆,爲民煩苦,故人予一簞食、一壺漿。孔子聞之,使子貢止之。子路忿然不悅,往見夫子曰:「由也,以暴雨將至,恐有水灾,故與民修溝瀆以備之,而民多匱于食,故與人一簞食、一壺漿。而夫子使賜止之,何也?夫子止由之行仁也,夫子以仁教而禁其行仁,由也不受。」子曰:「爾以爲餓,何不告于君,發倉廩以給食之;而以爾私饋之,是汝不明君之惠,見汝之私義也。速已則可矣,否則爾受責不久矣。」子路心服而退。

又曰:北郭騷踵見晏子曰:「竊悅先生之義,願乞所以養母者。」晏子使人分倉粟、府金而遺之,辭金而受粟。有間,晏子見疑于景公,出奔。北郭子召其友而告之曰:「吾悅晏子之義,而嘗乞所以養母者。吾聞之曰:養及親者,身更其難。今晏子見疑,吾將以身白之。」遂造公庭求復之,曰:「晏子,天下之賢者也,今去齊國,國必侵矣。方必見國之侵也,不若先死,請絕頸以白晏子。」逡巡而退,因自殺也。公聞之大駭,乘馳而自追晏子,及之郊,請而反之。晏子不得已而反之。聞北郭子之以死白已也,太息而嘆曰:「嬰不肖罪過,固其所也,而士以身明之,哀哉!」

《晋陽秋》曰:泰始四年七月,立常平倉,豐則糴,儉則糶,以利民也。

《管子》曰:錯國不傾之地,積不涸之倉,藏不竭之府。注:不涸之倉,言務五穀也。

《述征記》曰:東城二石橋,舊于王城之東北,開渠引洛水,名曰陽渠,東流經洛陽,于城之東南,然後北回,通運至建春門,以輸常滿倉。

《永嘉郡記》曰:青田溪發源太湖,湖是白土,無復細石,中生蘊藻,冬天水熱如湯,故衆魚歸之,名爲魚倉。

《益州記》曰:今成都縣東有頽城毀垣,土人云古白帝倉也。

《异苑》曰:餘姚縣倉封閉完密,而年年輒大損耗,是富陽縣桓王陵上雙石龜所食。即斫毀龜口,于是無復虧减。

《三輔故事》曰:漢大將軍周亞夫軍于細柳,今石激是也。石激西有細柳倉,城東嘉禾倉。

《老子》曰:田甚蕪,倉甚虛。

《管子》曰:倉廩實,知禮節。

又曰:不務地利,則倉不盈。

《莊子》曰:諸中國之在海內,不似ㄗ米之在太倉乎!

《韓子》曰:韓昭侯之時,黍種貴,昭侯令人覆廩,吏果竊黍種糶之。

《淮南子》曰:近敖倉者不爲之多飯,期滿腹而已。

《鹽鐵論》曰:匈奴因山谷爲城池,水草爲倉廩。

《地理志》曰:敖倉在河南廣武山,鄭國所置。漢王與項羽爭天下,運敖倉之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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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雜記》曰:曹元理善算。友人陳廣漢有二,忘其石數。後算欠一斗,乃有鼠大如鬥,在其中。

《吳志》曰:周瑜過魯肅求資,肅有米三千石,乃指一與之。

《續异記》曰:晋陵無錫尉嚴無欲貯。後開,乃成蛇。以草焚之,便貧。

《詩》曰:胡取禾三百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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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詩外傳》曰:王者藏於天下,諸侯藏于百姓,農夫藏于庾,商賈藏于篋笥。

《毛詩》曰:曾孫之庾,如坻如京。注曰:庾,露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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