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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鄰水縣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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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鄰水縣志
康熙卌六年鄰水縣志
作者:徐枝芳 章闇然 周衢

輯者:馮志章 吳存珌 鍾應朗 胡士奎 甘克家 王學敏 王學開 杜需枚
1708年

鄰水縣志序〔順慶知府-袁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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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水首連夔達,尾引巴渝,為果州巗邑,海寶崑樓峙其北,岷江墊水會其南,自昔風氣所鍾,英賢輩出,彬彬乎稱盛美矣,迨寇逆屠戮後,人煙寥寥,井里荒蕪,迄今登臥龍之坡,而望玉屏之勝,問當時衣冠禮樂之盛,猶有存焉者乎,吏茲土者,守殘救敝,日不暇給,又何遑及纂輯之事,此一邑之誌遂至湮沒無傳也,不侫忝守宕渠,距鄰三百二十餘里,其邑之土田貢賦、山川人物、吏治民風,既不能親履其地而稽其故,又不能與其長吏時時晉接,共相究度,雖古今興革、風俗淳漓、人材盛衰、政治得失已登省誌,亦多未詳,倘聖天子陳王會之圖而考職方之掌,將何以報,載乘缺失,誠守土者之責也,閩浦徐令於甲申秋抵任,以英才剸庶政文,學餙吏治,扶偏舉廢,迄有成緖,遂念邑之土田貢賦、山川人物、吏治民風不可無所考信,乃諮詢耆老,搜採遺編,裒成一書,雖文獻無徵,未免掛漏,而大略已具可備,異日輶軒之採而襄國史之成,且使宰是邦者,酌古凖今,懲前毖後,以求盡善,則不佞將與同事諸君子共勉之矣,是為序,峕康熙丁亥(四十六年)嘉平月,賜同進士出身,中憲大夫,知順慶府事檇李袁定遠靜庵氏撰。

鄰水縣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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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鄰水縣知縣徐枝芳可齋氏纂修
  • 儒學教諭章闇然、儒學訓導周衢仝校
  • 舉人馮志章、吳存珌;貢生鍾應朗、胡士奎、甘克家、王學敏、王學開、杜需枚;生員秦學淵、杜需材、楊伯撰、蔣弘德、魯代眭、楊伯龍、鍾士槐、王繼緖、王學山、吳存瑾、劉興祖、吳振家、包蘭臺、吳宗璿、楊崇採輯

鄰水縣誌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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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革(星野附);形勝(疆域鄉里附);城池(圖附);貢賦(戶口附);公署(職役附);祠祀(壇壝附);山川;舖舍(關梁附);古蹟;學校;風俗;土產;鄉賢;名宦(邑宰附);人物;科第(武第附);節烈;隱逸;流寓;仙釋;寺觀;藝文(詩詞附);補遺:重建明倫堂記;復廣安州書;

沿革誌(星野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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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野分疆,所以奠萬姓也,但城郭宮室,自古遞遷,禮樂車書,因時屢變,忠更為質,質變為文,三代且有異,尚況蕞爾之地,安能久而不變乎,惟善於裁酌,經不失宜,商権不失常,制雖改而道實同也,因作沿革誌。 鄰水古邑也,參井分野入參七度,禹貢梁州,周雍州之地,漢屬宕渠,晉巴西郡,齊宕渠郡,梁始立鄰水縣,置鄰州,兼轄渠、竹、墊江,魏改鄰山縣,置鄰州,宋元復立鄰州,倂鄰山入焉,明成化丙戌始置鄰水縣,編戶十六里,隸順慶府,我朝因之,編戶二里,曰:鄰山、石舡。

形勝誌(疆域鄉里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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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邑建而一邑之形勝具焉,或平原,或險穀,俱為天地之生成。若陸地,若水濱,不無山川之秀氣。其地雖狹,其地雖僻,而一邑之井然,列聳然起者,自足以壯耳目而固疆隅,因做形勝誌。 邑首連夔達尾引巴渝,海寶崑樓聳於西北,臥龍鄰穀,界在東南。枕玉屏而跨天,西登黃陵以飲清泉,大山環顧,溪水奔流,地間於寶,墊水會於岷江,地縱一百三十里,橫一百里,東至墊江縣界六十里,西至巴縣界七十里,南至長壽縣界七十里,東至大竹縣界四十五里,北至廣安州界三十里,去順慶府三百二十里,至成都府布政司陸路計九百三十里,若到京師共五千二百一十里;舊隸四鄉編戶一十六里,東為鄰山鄉,連墊江界,統鄰山、新民、石舡、嘉會四豊四里。西為懷遠鄉,連巴縣界,統豊樂、豊禾、袁市、長壽四里;北為伏興鄉,連大竹界,統伏興、太安、荊山、會賢四里。兵燹之後,里存人亾孑遺無幾,今僅編集鄰山、石舡二里,分五鄉十甲,曰太安鄉編兩甲,鄰山鄉編兩甲,懷遠鄉編兩甲,善慶鄉編兩甲,伏興鄉編兩甲。

城池誌(附縣治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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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度地,居民必先版築事,似勞民藎,一勞而永逸也,雖曰詩書可以成城而設險亦,所以守國載稽邠詩,覩流泉度夕陽,而百堵興其事,不可師與誠先之,以德輔之,以險乃百代不易之經也,作城池誌。

縣治舊制有三,一在鄰山里,一在豊禾里,唐宋時所置,然山突水斜,土壤磽薄,至明成化,始建於州,治東北二十里,崑樓山下古鎮,地知縣於福削山砌石為城,南臨溪岸,北裹玉屏,周圍四里,高一丈七尺,其門四,明末之變,城廓街舍盡屬灰燼。我朝康熙二年,知縣李時亨復城招民,二十餘年,知縣周世澤重建四門,逆變盡燬;康熙二十三年,知縣蔣棣招民入城,復修四門,以司啟閉。今二十年餘年,城垣倒壞,一望煙蔓草,知縣徐枝芳四十三年到任,目擊荒涼,漸次將城垣修整,重建四門,城樓東曰發育、南曰迎陽、西曰㒰馬、北曰星拱,以故店戶漸增,四鄉來觀者,地方覺有起色。

圖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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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賦誌(戶口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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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則壤開自禹,甸賦式定於成周,上下之分然矣,逮官山府海之。𢔖興於徃代,而用一緩二之,改廢於今時,然未致重焉,民困良可幸也,故征所當征,不必損上以益下,輸所樂,輸靡不恐後,而爭先則生齒,愈繁國儲愈裕月要,歲會之計,又何事焉,作貢賦誌。

  • 原額稅糧:玖千叄百叄拾捌石柒鬥伍升陸,合肆勺貳撮壹圭折徴,加增並棉花銀壹萬貳百貳拾柒兩柒銭捌分伍釐叄毫柒忽肆㣲伍塵。
  • 原額人丁:伍千伍百陸拾壹丁。
  • 原額□徵丁銀:陸千貳百玖拾肆兩叄錢肆分伍毫壹絲肆忽。
  • 原額魚課鈔銀:陸錢壹分伍釐,有閠加銀伍分壹釐。
  • 魚油銀:肆錢玖分。我朝順治拾捌年,經丈起,至康熙肆拾陸年,應徵止。
  • 中下水山鄉田地:叄百肆拾壹頃肆分肆釐伍毫捌絲。
  • 稅糧:壹百柒拾肆石貳鬥伍升壹,合柒勺肆抄陸撮陸圭。
  • 人丁:壹百柒丁柒文肆絲柒㣲肆塵陸纎
  • 實徵丁糧條銀銀:叄百叄拾肆兩叄錢陸分玖釐壹毫叄絲捌忽肆㣲叄塵肆纖壹沙壹【氵耿】。
  • 遇閠加徵銀陸兩壹錢貳分伍鰲叄毫叄絲陸忽捌㣲陸麈玖繊
  • 實徵魚油課:壹兩壹錢伍鰲
  • 學下田貳畆
  • 實徵□□□貳鬥糓壹石貳鬥。

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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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黃冊已被焚燬無□□,現在達□戶口共壹千三百九拾伍戶。

公署誌(職役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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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茨土皆非險也,丹楹刻桷非奢也,向明□出治朝廷之體統係焉,倘非巍峩輝映,何以粛觀瞻乎?但地經兵燹,堂署間為豊草,欲建廣廈,民力何堪,唯勤心撫字庶免素餐之罪已,耳作公署誌。 縣署在崑樓山南,明成化初知縣朱瑩建。周園石墻,內正樓,廳五楹,東庫樓,下分兩廡,為六□,左為主簿廳,右為典史署,前建儀門,右為監禁門,左為賓館,外有樵樓,明未盡燬。我朝康熙二年,知縣李時亨重修半為茨屋。康熙二十四年知縣蔣擢修後,大堂六房焚燬,頭門鼓樓傾圯,二堂蓋茅三間,內署盡倒壞,茲四十三年冬,知縣徐枝芳到任,重建六房,修理鼓樓、庫樓,𩕚復舊制,惟大堂費繁不能即舉,其二堂茅屋朽濫不堪,與東樓下一帶房屋倒壞者,盡行重建,至於西邊客廳及廚房嗎,俱襲舊修葺,聊可安身而已。

義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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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無,康熙二十三年知縣蔣擢設立一棟於城內正街,義燬。茲四十三年知縣徐枝芳重建,內供帝君像,堂右建魁星閣樓房數間,延師鍾應朗係邑貢生教習經蒙五十餘人,又置有義學田兩處給義學公用。

鄉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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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無,但鄰俗好鬪徒訟,知縣徐枝芳到任,詳請學憲劉 設立,講生吳伯默、甘學疇兩人給與衣頂,著令朔望,將聖諭十六條在縣前正街,細加講解、宣揚、勸化,小民始知禮儀,競風稍息。

常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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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東,康熙二十四年知縣蔣擢修,今設在縣堂下兩邊。

預修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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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缺

申明旌善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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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燬

僧會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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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在延福寺

道會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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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缺

陰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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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缺

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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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缺

養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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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南,今燬。

察院公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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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在治東,康熙四年,知縣李時亨遷於治側。

知縣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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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支俸銀肆拾伍兩。 門子貳名、皂隸十六名 馬快八名、燈夫四名輪傘扇夫共七名、禁子貳名。

教官貳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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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歲共支俸銀三拾壹兩五錢貳分。 門鬥貳名、膳夫貳名。

典吏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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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支俸銀三拾壹兩五錢貳分。 門子貳名、皂隸四名、馬夫壹名。

僧道會各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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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缺

廩生增生各貳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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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俱附學生

衣頂講生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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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吏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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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學吏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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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祀誌(壇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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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宮室未蔔,先建廟社,所以重祀典也。但巫邪易以惑人,而裸獻宜從,其正必有功有德,乃潔粢盛以肅,將或為祈為報,務因時序而修峰,何敢淫祠是媚,而為戲渝嬉漫之事乎,作祠祀誌。

社禝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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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西二里。

風雲雷雨山川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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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南一里。

邑厲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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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北一里。

城隍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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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治中,為賊焚燬,知縣李時亨重修正殿三間,年又頭頹;康熙二十四年知縣蔣擢捐資重建正殿,知縣徐枝芳於四十三年修建下殿三間。

漢壽亭侯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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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治側,知縣李時亨重修。

張恒侯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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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治東,知縣走世澤重修。

川主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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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建在北關外,賊燬,康熙六年知縣李時亨遷建於城東。

山川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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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野定而山川以分,則山川者,辦地絛,西正界紀也,或群峰特起而吐煙霞,或清流浩蕩而浮日月,則山川之秀麗,何可謂無關於風氣,作山川誌。

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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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東北六十里,其山土色如鉄,唐鄰州及鄰山縣,以此名。

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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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南一百里,其中有大石磧,懸流十餘丈,流入岷江,唐有鄰水,以此名。

黃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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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南三十五里,崕半石窟㣲有泉水,百人飲之不竭,經年不汲不盈。

掛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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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西三十里,邑有登科者,則大雷雨,洗盡沙泥,赤土耀日,狀如金榜。

五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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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東南五十里,上有五峰秀色如華,因名。

寶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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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東四十里,相傳有老僧攜一徒𠋣石建,菴忽有榖,自石隙出日,可給二僧之用。

海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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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西四十里,無濟禪師成道處。

崑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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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北五十里,步其形如樓。

老君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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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東南六十里,老君山下,其水冬溫夏涼。

鴛鴦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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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東七十里 方圓數丈。每有鴛鴦樓浮于水中。

關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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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南四里,兩溪夾穀,石壁如削,中有大石劈立,下有土洲,狀若魚,是歲水撲,其首尾可決,登第先後。

玉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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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署後,其形如屏。

石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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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東五十里,寶穀山下,溪中有石,形如覆舟,俗雲石舡載寶穀。

天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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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前二十里,形如馬鞍。

舖舍誌(關梁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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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設遂人量里道而分遠近,隋置邸舍因早晚以宿行人,為商旅者,不畏露處奉簡書者,可稽日程,此鋪舍之設維盛所弗廢也,且抱□攀柝以稽異人,水門穴梁,以便利濟,又補其鋪舍之所不及,而為王政之所必詳乎,作舖舍誌。

縣門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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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治樵樓五十步,治東大道,歷桂林舗、嘉會舗、天皇舗、皷響天舗、歪風門舗共六十里,交墊江縣界(山路崎嶇)

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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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序等,疑中有漏頁)

永安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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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西二十五里,知縣徐枝芳四十三年到任,捐造渡舡一隻,僱覔渡夫一名,行人無阻。

官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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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南三十里,知縣徐枝芳四十四年,造舡壹隻,僱夫一名以渡行人,現又試建石橋。

合流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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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西三十里

古蹟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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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往矣,而舊蹟尚存,歷百世之義不至磨滅,其遺蹟之異觀與斯人之雅致,亦與俱傅矣,雖世達人湮,弗獲覿止而亭樓臺榭,猶得按蹟以稽之,庻昭然在人耳目也。俯仰古今,寧無動其流覽,慨慕高望遠志之思與,作古蹟誌。

白磁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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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北二十五里,路旁有石孔,石色如磁,炯霧白雲常覆其頂,中有滴泉甚甘,春秋不竭。

書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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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二十里,杜工部石刻有書巖二字。

流盃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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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西南二十里,陳子昂鑿池遊飲處。

臥龍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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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治南三十里,武侯常經此,山畔有大石高二丈,書“臥龍坡”三字,其山到頂最高,今知縣徐枝芳立武侯祠,茶亭著人看守,設茶済渴。

學校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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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德育才而學校興焉,但其地不一,其法各殊,大學小學,羽篇詩書之訓,何詳也。移郊移逐之法,何𫿞也。蓋經術明而肄業者,無匪夷之行,才德偹而書升者,鮮負棄之。蓋其權得人之效不誠在於斯輿,作學校誌。 自明建學,取士定額,科歲分考,每考取入貳拾名。廩貳拾石,增廣生員不拘額數,貢三年一人。我朝順順治初年,考取不拘額數。順順治四年,定額小學十二名、十七年定小學五名,武學如之。十八年科歲併考,額數仍舊。康熙十二年,科歲分考,定小學八名、貢三年一人。

儒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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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東,宋崇寧初建,明萬曆戊申年,知縣尹俞重修,至明末,廟燬,僅存戟門下石坊。康熙二年,知縣李時亨重修大成殿、啟聖祠、名宦祠。康熙貳拾三年,知縣蔣擢捐資重修,二十餘年,兩廡及鄉賢祠俱皆傾頹。知縣徐枝芳四十三年到任,四十四年重修,煥然一新。

風俗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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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治之道,必先正其所尚,故風俗為急務焉。粵稽徃代擊鐸吹竽者有之,閗雞走狗者有之,輿圖殊而風俗亦殊,徃徃然矣,然上下古今未有時,雍於變,永清大定之隆也,惟道之以仁義化之,以禮讓,𨿽彈丸之地,亦皆比屋可封矣,作風俗誌。 鄰邑民,氣勇徒士,習耕讀,男務農業女勤紡績,尚儉樸,不事儀文,如婚用羊豕,以貧富為差。喪以尺布加首,吊亦如之,或設齊追鳶於杖期內亦,以家之豊歉為隆殺。至於元夕,上巳履端諸節,輿他郡同。昔多律訟,及寡婦□醮翁,𡛮親戚,勒索不止,且有夫婦口角,婦人短見自縊,外□告狀,需索竟至破家者。知縣徐枝芳到任,力為勸戒禁止,勒索之風稍息。

土產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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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愛道,地不愛寶,生物之功誠大矣。但寒煖燥濕不一,其宜而所産亦異,粵稽禹代,高燥種置諸𠛼梁,早濕禾施雍豫,因地制宜,而九州之生殖日盛,是知地之肥磽,氣之早晚,皆所當察者,何可以人事之失宜而謂地道之無功耶,作土産誌。

棉布 紙 鐵 䈓布 五棓子 蕨 香附子 麥門冬 竹筍

鄉賢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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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之盛也,有一善言,必錄有一善。行必紀,無非貴德尚賢,以示勸耳,矧崇禮義敦倫,富不嬌貴不挾焉。當時景從焉,後世模範者,而不急搜表揚之,則問里中之有道仁人,亦與庸眾者等,豈貴德尚賢之盛心,作鄉賢誌。 明 楊純 談倫 楊一鈞 劉三才 孔宏頤 劉明節 楊繼夔

名宦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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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宦而食采,郡邑以至,將相皆有致君澤民之責,非以沽名也,然實至者而名始至。千載下,有聞其事而不能忘者,非□業之遺愛,猶在人心與崇祀之典,豈曰虗文而。所以報功風有位者,意在斯乎。作名宦誌。 明

朱瑩 南豐人,由監生成化初知鄰水縣,創立縣治,撫字勤勞施為有序。 於福 隆德人,知鄰水縣,□能勤慎,政善民安。 曾倫 雲南人,鄰水教諭,持身有禮,接士以恩,學規𫿞謹,講論詳明。 魏溶 蒲圻人,正德間知鄰水,性剛毅,取與不苟,邑多盜,公設巖捕,遂解散;歲旱禱雨,天應民大悅;有弟兄爭田,公諭以難得之義,各泣謝而退,卒官。 李國英 事見蜀有通志 李時亨 直隸真定府棗強縣人,己亥進士,於順治十八年任鄰水縣,招集人民,初復城垣,不事奢靡,重學校,省刑薄斂,士民安堵。 周世澤 順天府大興人,辛丑科進士,於康熙七年任鄰水縣事,才能優長,賢奸立辨。 勞溫良 廣東人,由庚戌科進士知鄰水縣事,性𨠺嗜學。 胡榮龍 遼東人,由廕生於康熙二十一年任鄰水縣事,坦直敏惠,士民悅服。

邑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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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蔣擢 直隸順天府大興縣人,由官監生於康熙二十二年任鄰水縣,二十五年丁艱。
  • 許允元 直隸府順天昌平州人,由廩膳生員,於康熙二十六年任鄰水縣事,三十二年陞授巴州知州。
  • 姚鴻烈 奉天人,由歲貢於康熙三十三年任鄰水縣事,四十一年陞授河南河南汝州知州。
  • 郭鍈 鑲藍旗,漢軍都統,楊潔佐領下,由歲貢康熙四十二年任五月到任,九月丁艱
  • 徐枝芳 字天桂,號可齊,福建建寧府浦城縣人,由甲子科舉人出身

儒學教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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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誌無傳,康熙二十七年復設。 趙暄 劍州人,甲子科舉人,康熙三十二年陞敘州府教授。 古慥四 酆都人,丁卯舉人。 章闇然 字子章,嘉定州人,甲子舉人.

儒學訓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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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誌無傳 國朝 安貞國 張天鵬 四川達州人,歲貢,丁艱。 黃月輝,中江縣人,歲貢,二十八年,丁艱。 周衢 字庚侯,成都府崇慶州人,歲貢。

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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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誌無傳 國朝 陳鼐 直隸天津衛人,由史員,康熙二十二年到任,二十五年回籍。 洪經芳 江南池州府東流縣人,由史員,康熙年二十七年到任,三十三年病故。 陳友 保定府祁州人,由史員,康熙年三十三年到任,三十六年解任。 洪永年 歸德府永城縣人,由史員,康熙年三十七年到任,四十三年解任。 沈非龍 字膺望,浙江杭州府仁和縣人,由禮部儒士,康熙年四十四年到任。

人物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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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郅隆其間必有名世之士或以世胄 拜爵或以布衣崛起類能文章著績卓異 於一時若萇弘楊雄三蘇輩載在史冊者 亦云盛矣猶慮其山陬僻野湮沒弗彰何 能以繼前人而鼓舞後世耶作人物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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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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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戢 元祐進士為兩浙提舉奉祠以歸常畜 雙鶴江右大夫送行有扁舟載雙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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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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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純 成化中進士任監察禦史巡按貴州斷 決如流任滿百姓乞留一年上許之謠 曰鄰水楊但願年年巡貴陽貪污畏法 軍民安康陞陝西副使去之日黎庶遮 道扳留

談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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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倫 弘治進士知潮州府築海口隄數 丈民居獲安砌廣信橋往來便之

楊一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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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一鈞 弘治間進士官漢中知府禦侮救荒民 賴以安陞浙江副使漢人為祀名宦

孔承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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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承宣 先聖六十一代孫教諭麻城拜掃東魯 先塋捐俸以資寒士歸家益篤孝友還 文載之遺金解宋忠之大難好賑貸 甲寅丙辰間水旱頻仍多所全活

科第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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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舉里選之法,非不善也,然以處士而盜虛聲者亦不乏人,何若以文徵行、以言徵德者之為實而有據耶?歷代取士,或以詞賦策論,或以詩藝八股,其法雖殊,無非即此以徵行徵德耳。處士虛聲之弊,又何自而開焉?得賢豪以奠宗社而康民物者,莫善於此矣。作科第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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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彭戢,元祐進士
  • 李景,元祐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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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杜景賢,進士,科分失考
  • 楊一鈞,弘治壬戌進士
  • 談倫,弘治壬戌進士
  • 魯竑,天順壬午科舉人,官陝西鳳翔府知府
  • 陳萬岐,嘉靖癸未進士,任江西南昌府知府
  • 劉三才,萬曆壬午科解元,癸未科進士,官至吏部文選司
  • 馮從龍,甲辰科進士,官至陝西左布政
  • 劉明節,中應天鄉試,仕衡山縣知縣
  • 劉明簡,舉人,任宛平縣知縣
  • 甘學闊,明萬曆戊午舉人,己未進士。初任行人,兩封藩王,補御史,巡按雲南,滇民有清嚴簡靜之頌。及巡順、永、保、河,有鐵面之稱。督學江南,拔寒士,不阿權貴,置天監在茲于𬨨文堂,李清、吳貞啟、吳偉業之儔,皆出其門,江南紳衿請入名宦。後任大理正卿,未數月,特簡陝西巡撫。賑饑民,除巨盜王三錫於終南山,招撫大賊過天星,秦民賴以安業。上疏乞歸,閒居讀書,至老不倦。壽終時七十九歲。
  • 楊繼夔,己丑科進士,官至貴陽察院
  • 孔宏頤,丁未科進士,公安縣知縣
  • 楊一儁,少年異才,十二歲登庠,有小試草垂世,後中戊辰科進士,官至七省巡漕
  • 劉嘉會,甲子科舉人
  • 曹一舉,甲子科舉人
  • 劉嘉賓,丁卯科舉人,任邵武府同知
  • 陳加邵,天啟進士,任雲南察院
  • 陳治道,崇禎壬午舉人,任陝西鳳翔府同知
  • 陳桂棟,庚午科舉人,任內黃縣知縣,有美政,崇禎十七年陞徐州知州,適甲申之變,李賊圍城索印,義不屈節,望北泣拜,負印墜城而死,民憐其忠,葬於城北

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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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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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馮志章,府學,壬午科中式
  • 吳存珌,縣學,乙酉科中式
  • 楊伯龍,縣學,戊子科中式

明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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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代失考

  • 孟學時,任桐梓訓導,陞貴陽府經歷
  • 楊曦垣,康熙八年歲貢
  • 周文衡,順治二年任綦江縣教諭
  • 甘惟治,康熙十二年歲貢,因吳逆變亂,高隱不仕
  • 孟士驥,康熙三十六年歲貢,未仕
  • 甘惟元,任資縣訓導
  • 王學珣,任黔江縣訓導
  • 馮士岱,任榮縣教諭,選拔
  • 王學開
  • 鍾應郎,字比竹,康熙二十九年分歲貢
  • 王學闢
  • 吳存中
  • 胡士奎
  • 吳存性
  • 楊宗美
  • 王道崇
  • 甘克家,府學
  • 馮天縱,府學

武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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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包永才,鄰山鄉人,將材出身,任江南鎮江府遊擊

節烈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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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之風,已云逸矣。然自古有之,亦自古難之。即丈夫輩而降志辱身、屈節敗名者,不可勝道。矧一女流,其志苦,其守貞,其行奮迅而無所顧忌,則其有裨于人倫,無愧于名教者為何如?豈曰僅足以磨礪風俗也?作節烈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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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吳門談氏,邑吳湝之妻。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冰霜自守。
  • 侯門吳氏,邑增廣生員侯世延妻。萬曆年間奉旨建坊旌獎。柏舟勤操。
  • 周門陳氏、彭氏,邑周在邠之妻陳氏,男之健妻彭氏,姑媳雙節,崇禎年間旌獎。
  • 烈女周五女,年十四喪父,誓奉孀母不字,年七十四,罵姚黃賊,舉火自焚。

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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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節婦汪氏,生員楊伯玄妻,年少喪夫,遺腹一子,苦節撫養數十年,教以成人,即貢生楊宗美也,誌之俟獎。

隱逸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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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石間,恆曰:出不如處,尚志也。巢、許循跡于中天,夷、齊抗節于商季,後先繼美,殆有同心。彼隱無實行,而假之以沽名弔譽者,何足取焉?若衡泌之下,果有避地避世之賢,獨清獨醒之士,寧忍任其湮沒而不表之,以為世風之助?作隱逸誌。

  • 甘明鶴,字羽嘉,明貢士。屢經選用不出。安貧樂道,築室于老君山,講學於天逸齊。凡有貴顯造訪,不得覿面,只隔戶聞其書聲,悠然自適。以博古訓後為事,遠近莫不聞風受業,文人才士以及甲第,多出其門。常自嘆曰:古人之作已備,我何以是為?受業者請曰:願留籍垂後。乃作時藝百餘篇,可以追秦漢而隸唐宋。每遇佳節,率弟子登山臨水,隨景抒懷,可以並初盛而抗中晚。有天逸齊真稿傳世。享年六十四歲,乃明進士甘學闊次子也。

流寓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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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土重遷,非有志之士也。蓋地以人傳,非人以地傳。生於斯而囿於斯,安知名山大川之可流覽,文人才士之可遐交?惟越故國而適他邦,家室□□,□賢豪而廣咨訪,風雨頓忘,以視夫□□□梓者,不大相遠耶?其飄然遠舉,磊落不群之概,誠不可沒矣。作流寓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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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杜甫,事見古蹟
  • 陳子昂,事見古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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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菴,名守牧,字懶牛,始不知何許人,及臨寂時,徒問之,曰松陽。考其建文時松陽地,乃葉師賢也。官至御史。帝遜位,賢走蜀中,歷巴邑,寓鄰水善慶里白龍洞松柏灘,創寺靜誦,聞者以為佛經,或往觀之,正讀易經乾卦不輟。又嗜楚詞,日袖一本登舟,中流朗誦一葉,輟,投一葉于水中,投已復笑,笑已復誦,終卷乃已。

僊釋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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僊釋之說,世俗所以駭耳目而感人心也。三代以上,未聞宗僊釋,而人無夭扎,物無疵癘。自魏及漢唐,僊釋頻興,家趨戶信,而治不古。若云斯道之有補於世教,不亦妄與!然相沿既久,一旦略之不錄,又非備考恐遺之意矣。祗不為怪誕虛無所眩,則幸甚。作僊釋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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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際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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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際禪師,靜居海寶山,結菴修道。菴前一池中有蓮一,莖瓣俱盛水如珠。苦行二十餘年,得道昇去。後人獵于山中,言其蹟尚存。有心訪之,遍尋不遇。

不貳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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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貳禪師,無際徒也。通小乘法,知未來事。釋語錄記上召際入京,不貳請于師曰:玉殿毡褥,不可履也。下有乘法,御賜清茗,不可盡飲,當沃之以救吳災。際詣闕,如言而行,啟毡視之,果有經卷。覆茗後,果有吳人馳報,南有火災,得黃雨滅其焰。

西懷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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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懷禪師,髫年削髮,朝四山,通三教,隱居海寶,悟上乘禪,受法于天童頂無際二十五代派。圓寂時,先命眾僧集薪十乘,是日曳杖就焚而去。月餘後,有客遇于楚鄢郢間,歸語其故,即禪師脫化時也。

寺觀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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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自西方來我南國,信從者日眾,凡珠林蘭若,即動費萬金,亦所不惜。試問其所以獲報者,果亦有據耶?但痛蚩蚩斯民,過廟社而不知敬,聞鐘磬而反生慈,以象為敬,則浮屠之建,亦不可少耳。作寺觀誌。

  • 延福寺,縣治東一里許雲臺山,創于元時明末兵燬,康熙二年重修。
  • 觀音寺,明建文遜國之臣隱于此,建剎名雪菴
  • 東嶽廟
  • 水口寺
  • 多來寺
  • 張家菴
  • 應家寺

文藝誌(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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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志無傳 文與人相得益彰者也,覽其議論,可以知學術,詠其音律,可以識性情,且以騐世運之盛衰,圖治者,所宜殷殷致意焉,蜀自楊雄相如以及子昂𨋅,既赫赫千古矣,嗣此豈無踵而繼之者乎?何敢謂僻壤,竟無其人也,作文藝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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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義學碑記〔儒學訓導-周衢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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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肆十有三年,閩浦徐公以名孝𤎉出宰鄰水,雖曰鄰水屬邊鄙,而人心風俗實費調劑焉。公甫下車,問民疾苦,革獘除奸先之,以禮教申之,以王章不閱月悉,就條理維時政事之,班班可考者大,而聖宮城垣小,而橋梁道路,靡不釐然,畢舉識者,謂其本,學術發為經濟初,非徒博升鬥者可比也,當月朔請約時,謂人曰:鄰之山明水秀,宜乎科第蟬聯,胡楊都憲、馮𠫭政、甘中丞,而後竟至今絕響乎?揆厥由來,實由於不學之故,而其所以不學者,又實由於父兄不知,教與不能教之故,夫不知教與不能教,是則牧民者責也,爰是鳩工庀材,擇隙地以建義學,顏其堂曰棲鳳,俾不知,教與不能教之,子弟鹹集於學,延師訓迪之,且置義田,為諸生饘粥資,每月兩課,必親其地,與諸生童,晰疑辨難,反覆申明,務使曉暢而後止,一日輟講,復謂生童,曰:爾輩之學,所以學文也,彼司文衡者,孰有通於帝君乎?贊帝君以昌大文運者,孰有如□奎乎?今義學內,何妨奉帝君、魁星以陰相爾輩耶,因又建閣於義學之右,而同帝君像焉,凡此皆捐俸,甘淡泊,毅然為之而不辭。今則鐘磬悠揚,絃誦鏗鏘,謂非本學術以弦經濟者,能如是之計又遠乎,故登其堂者,見王屏雄於後,文筆峙於前,清溪環繞於左右,巍然一大觀也,彼肆習其聞者,自能筆生五彩,屏翰王象於以嗣美楊馮君,夫自可決其𫠼於影響矣。而況登乙酉賢書者,業有人乎?夫以一日之創造,新百年之俎,豆裕一代之人材,意良厚矣,功莫大焉。余鐸是邑有年見公,每事實心實政,而焉此義學,計更覺深遠,敢為一言以記之。庶今日鄰水,戴此義學,異日之鄰水,長有義學,將家詩書,而人禮樂,又何患人心風俗之不進於淳龐也哉,吾知義學,且藉而帝君千古矣,若公之流馨奕禩,實非鄰人之私也,又奚庸餘之,多贅請勒貞瑉用垂不朽。

重建鄰水縣二堂記〔三山沈天晙,字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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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侯,予之世交也。少砥礪品行,攻舉子業,不尚咿唔呫嗶,言行視聽,每欲求合乎古人,父兄宗黨,莫不嚴憚敬愛之。予先君嘗曰:徐子之學,非為名也,他年經濟必大有可觀,惜予未能見也。予竊異之。甲申歲,予從叔署中閱《邸抄》,知侯出宰鄰水,趨而候之。侯喜曰:鄰邑雖小,不可相助而理乎?遂挈予同行。當其未入境也,聞鄰邑負山僻之險,俗健訟,命盜兩案,無間歲月。侯聞之測然曰:鄰之風俗不可問矣。甫入城,一望蓁蕪,荒煙蔓草,刺人心目,三五民居星見罶,鄰之城垣不可問矣。及蒞治所,鼓樓斜插,六房堂廡,頹然一塊土坪。進內署,則茅茨蕭疏,草高過人,風雨求寸地棲身無從,鄰之衙舍不可問矣。講學行禮,文武生徒十餘人,話言不經,衣頂不全。自我朝定鼎以來,中鄉試者不得一人,鄰之學校不可問矣。巡視五鄉,斷崖千尺,溪澗汎濫,茅塞徑,人呼渡,蒼茫急遽,鄰之橋梁道路更不可問矣。侯每飯蕉思,念焉出涕,謂,古先帝王渺矣難追,豈教養之施久未有逮,故至此也?於是修其大政,自廟社以迄城垣,漸次就理,廢者興,壞者葺,設義學,宣聖諭,進弟子員而課程之。三年來,鄉城皆有氣色,侯之心亦可以少慰矣。而猶念二堂傾頹,茅舍滲漏,非所以出政也。予唯唯樂勷厥事。鄰山有木,工則度之;鄰巖有鐵,陶則冶之。朝察惰,夕考功,無廢事,無曠時。凡一木一石,一瓦一礫,罔或不敬,罔或不良,未閱月而觀厥成。侯曰:不傷財,不擾民,而棟宇聿新,皆子之功也,當浮數大白以酬之。予皇然曰:侯之德足以感人,侯之功足以集事。後之宰是邑者,無興作之費,無修舉之勞,歲時伏臘,民咸安其居,朋酒燕享,相安于無事之天者,皆侯之賜也。予何功焉?予是以益嘆先人之言為不謬也,故為之記。

重修東門橋碑記〔儒學教諭章闇然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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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聞天下事摧折者固造物之常,而補救者賴人功之懋,觸類推之,大扺然也。鄰邑東門橋接聖廟而連城郭,其來久矣。曩時煙火輳集,芟兩岸之荊棘,決壅塞之泉流,凡步趨絡繹,馳驅載道者,往往嘆前人修造之堅且久也。迨兵火凋殘,地廣人稀,沿溪一帶盡屬荒煙蔓草,芟決者既無人,衝漬者復不少,橋之圮壞殆有年矣。幸荷我侯來守茲土,蒞任未幾,百廢俱興,目擊斯橋,尤不忍吾民之病涉也,旋即捐金命工修造。邇時我侯振作於上,紳士耆民樂助於下,歡欣鼓舞,如子來趨事,不閱月而橋成。通邑人士咸頌我侯之功大矣,其德溥矣。以至公至誠之心坦然而行之者,人皆體至公至誠之心,翕然而應之也。而侯之大功不功,大德不德,直曰不過身先之已耳,於我何與焉?第觀遠近之奔走於杠梁者,咸曰:是橋也,何前之廢壞日久者,今忽一旦聿新也。熙熙而來,穰穰而去者,各相忘於不自知耳。爰鐫石以誌不朽云。

重修建廣濟橋碑記〔儒學訓導-周衢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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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梁之利涉也,尚矣,國僑古遺愛也,孟子以為溱洧之濟,不若杠梁之成,良以濟有大小,而惠與政聿分焉,是亦平政之君,子所宜致意也,鄰之城北有橋,名廣濟,傾圮於明之末,我朝定鼎六十年,於茲尚爾,斷石沉潭,荊榛滿㟁,夏秋之交往來者,求一濟而不可得焉。能望其廣濟乎,民之病涉,亦匪伊朝夕矣,且芳與家,謂是橋,有關於人文獨是倡之,無人亦聽其闕焉,弗講甲申秋,邑侯徐公來守,茲土修廢舉墜,凡事之有關於人文,有利於民生者,悉力行之,即如大江之長安與東門諸橋,皆繼聖宮與義學,一時告成,惟城北之橋,邑侯未之知也,庠生甘惟屏躍然曰,我侯舉事,知未弗行,行未弗力,北撟之不復,吾輩不告之故也,爰繕簿進請候,果慨然許之,隨捐俸鳩工,令其速成,鼓舞之下,紳士商民,觀感興起,不閱月而工竣。甘生謂是橋,既復濟,從此廣矣,文從此興矣。而謂可泯沒無傅乎?因丐言于餘以誌,不朽餘曰:濟人以大德,不以小惠,孟氏言之矣。斯橋之復誠濟之,大者也,謂非平政之君子烏能?事事愜人,有如是哉。異日者侯秉國鈞,凡所以袵席兆庶磐石國家者,已於今日兆之,也功德,豈僅在爾鄰也哉,然即此已可以傳矣,因援筆記之。

重修長安橋記〔馮志章 撰-壬午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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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邑皆山也,去邑東二十里許,漸聞水聲奔騰澎湃於眾山之中者,河也。長虹臥波,復道行空者,橋也。橋何名?曰長安也。名何昉乎,創建於明,一勞永逸,故日長安也。長安為東路之通道,而斷鎖斜梁,有年矣。孰捕吞蚊之劍樹砥柱於中流乎。今天子之甲申歲,閩浦徐公來守,是邦政通人和,百廢俱興而利濟蒼生之念,既不欲吾民之褰裳,而尤恐吾民之濡首也,爰捐囊俸命,里人鳩工而復新之,不匝月間,工已告竣,第見水漲,桃花鹹歸,瀉蕩流波,泛溢群詠,乘空橋長安矣。誠一勞而永逸也,雖然人知是橋之長安,而不知其所以,長安是橋者,伊誰之功也,昔李冰治蜀造七星橋,上應七星,至今猶昭昭耳,目徐侯是舉夫,豈出其右哉?鄰民飲德思報,囑記于余,餘躬際其盛,不禁為之歌曰:鄰山蒼蒼,河水泱泱,徐侯之功,山高水長。

重修永安橋碑記〔門人吳存珌撰,乙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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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事每待人而後興,苟非其人,雖叢脞遺譏,亦因循而不知惜。惟振作之君子,必取事之有關于國計民生者,毅然為之而不遺。窺其意,以為必如是而後無愧于為人臣,無愧于司民牧。然而求是人于道德中則易,求是人于利祿中實難。若我邑侯徐夫子,誠道德中人也。侯八閩世冑,清時偉人,甫蒞任,百廢俱興,不可枚舉。即如橋梁一事,重新者業經三四見。邑中父老私相謂曰:昔之傾圮在一時,今之修復不崇朝。天下事果待人而後興,良不誣也。茲復慮芭蕉河山水洶湧,大病行人,舊雖有橋,久已石梁荒斷,湮沒碧潭。倘遇夏秋,其不致葬于江魚者幾希。因捐俸薪,鳩工建之,匝月告成,題其橋曰永安。從此行人不病,永慶安瀾,籍非振作之君子,烏能利濟有如是哉?是誠無愧于為人臣,無愧于司民牧矣。吾知當時佩之,奕世傳之,其澤遠流長者,蓋不啻若芭蕉河之長留天地間也。余沐教澤之餘,欽其人,重其事,不揣疏陋,敬為之記其事云。

西堂答問(徐枝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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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有詰於徐子者曰:古之人憂民如有病,見客若無官。今吾子抱有用之才,處偏僻之地,胸次灑落,揖縉紳,培學校,有客必見,見則必飲,飲則必歌風問月,興盡而止。以云結客則善矣,若以語于憂民,恐未也。徐子曰:嘻!是何言歟?是何言歟?夫民之可憂者莫如饑。今鄰水之人,有田可耕,有井可飲,君相無非時之征,督撫有農忙之誡,春耕秋歛,裕如也,有何饑?無饑則奚用予憂?且民之可憂者莫如寒。今鄰水之地,負山者多,其高坪之處,人皆種綿,綿成則有花,有花則可織為布為綿,各適其用,奚畏寒?無寒又安用予憂?雖然,子之未見予憂者在面,而予之用自憂者在心也。夫渾噩遠而僥薄起,道德衰而獄訟興,盜起而不知息,俗悍而不知變,民窮財盡而不知恤,跼蹐偏隅而不得遂其安靜愛民之志,是則予之深憂也。鳴呼!有志而莫能遂,有憂而無可言,而徒于語言周旋之末,聞子之相責,庸詎知梁肉之食甚於堇茶,歌拍之聲遠過悲哭乎?又安見予結客之樂,非憂民之尤者也?或于是正襟改容,恍然若有所得,遂唯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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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誌無傳,惟存明雪菴三首,亦不知為何題也,姑存之

七言絕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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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雪菴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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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卻春光獨愛秋,至今不改皺眉頭。主人若將金刀剖,點點酸心對客流。獨立沙丘雪一團,被風吹得骨毛寒。想他未到忘機處,水動還須側眼看。

白磁洞(徐枝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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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旋鳥道上平原,古洞幽深靜不喧。自有甘泉來活水,何須載酒問桃源。

東樓雜詠(樓在三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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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青山當牖竹沿溪,坐對群峰孰與齊。春靜幽禽多怪語,聲聲飛過石橋西。
  • 一聲雀噪過樓東,卷被開窗日已紅。獨有桃花情易惹,年年無處不春風。
  • 花時置酒破春寒,樓靜風高燕子閒。日暮山頭新月上,焚香直坐到更闌。
  • 樓閣風微燕語喃,晴和正好試春衫。深紅淺綠相輝映,山外風光迥不凡。
公署感懷(時奉調入闈,即成都府三官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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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桑竹迎風動翠微,曉天秋色更清暉。同僚呼酒三更月,獨坐秋風捲繡幃。
  • 西風吹雨送新寒,任著衣衫尚怯單。自唉窮經曾未信,敢云校士列賢班。
經臥龍坡懷古絕句(沈非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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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行軍此地過,至今山號臥龍坡。莫言勳勳業成黃土,猶勝當年馬伏波。

七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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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龍坡(章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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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跡龍坡險亦奇,雲煙四幕萬山低。未能採藥眺幽興,忽有煎茶慰渴思(山頂有茶亭,邑侯徐公新建)。明識三分伸大義,故教百戰答君知。拜瞻正喜清陰處,勒馬徐行且賦詩。

重陽前五日,同廣文章子章、周康侯、縣尉沈膺望登玉屏山紀事(徐枝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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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郊紅樹又深秋,握手高岡作勝遊。一望紫煙橫百里,徐行清酒酌千籌。令嚴金谷官無序,曲誤梨園顧有周。此正重陽催菊候,好山好景莫虛酬。

乙酉中秋棘闈同寅蒲富順、劉鹽亭、王彭水、李東鄉、沈廣元、喬太平、謝黔江招同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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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節何緣聚一堂,蒹葭綠水正蒼蒼。錦江風雨千層浪,棘院文章萬頃光。良夜未能邀月色,新秋早已噴天香。曾聞珠榜安排定,共剖西瓜薦酒嘗(時撫憲賜瓜酒進內簾)。

首春同廣文章子章、周康侯、孝廉馮子成遊玉屏山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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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半醉歸來意氣真,眼前景物盡宜人,輞川勝事已難繼,桃李名園尚可親(是晚同人俱赴尉席約桃李盛開再遊)。
  • 一路夕陽千嶂錦,四郊煙樹萬家春,別君頓起豪吟興,思發花前月色新。
秋日周廣文招賞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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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雨尋花興欲狂,更逢晚霽好秋光。筵開玳瑁酒千盞,屋繞蕉陰綠一堂。花木有情皆向主,梧桐無意自朝陽。公餘幸獲同心侶,琬液瓊蘇亦曷妨。

遊寶穀山石靈寺寫懷二首(沈非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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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登高端似上青天,俯瞰環山盡野田。境僻客稀無吠犬,雲深僧少有啼鵑。偷閒半日思離俗,息足連宵欲悟禪。一自謫居來此地,六橋三竺久無綠。
  • 曾聞開創自金僊,突兀奇峰上逼天。不用力農山瀉穀,何須刳木石為船。谿流澄徹明如帶,樹色蒼茫碧似煙。夜盡鐘聲雲外度,獨為遷客倍淒然。
余友人君璽黃子與鄰陽陳君子方有葭莩誼。孟秋月自鄰歸,語予曰:邑侯徐公惠政班班可考。值茲大比之年,捐囊贈士,躬自賓興勸駕赴棘闈者數十人,鄰之文風為之一變。墊邑散人高子聞之,不覺鼓掌懽呼,代為欣幸,因賦里句頌之(鄰治布衣高科具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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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鄰陽乙酉秋,入闈多士賴徐侯。賓興久歇虛朝典,征茹徒懷馬足憂。良牧弘開鵬羽路,英才喜上鳳池頭。賢書漸薦丹書至,四境聲傳達帝州。

過鄰水縣即事(營山張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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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高風振北川,旅人歧路景名賢。民安物阜來三異,政簡刑清繼五絃。桃李翩翩馨市埜,弦歌在在徹林泉。澹臺相賞風塵外,堪與文翁合傳傳。

五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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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龍坡(離縣治三十里,在山頂上其嶺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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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望臥龍勝,巍然霄漢間。松濤疑作雨,雲勢欲吞山。馬蹶人皆倦,亭新樹自閒(予新建一茶亭在山頂)。我來存感慨,丞相渺難攀。

順慶府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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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則秋聲動,芰荷尚帶香。三年親夢繞,萬里客情涼。望月天同色,思家路各長。今朝歌順慶,何以慰萱堂。

賦別洪縣尉回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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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通原有數,何必作悲歡。老去心猶壯,途窮興自寬。我來君又去,情摯意難安。把酒頻相勸,歸期且莫觀。

晚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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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南關外,新禾翼翼良。黃鸝穿綠樹,紫燕唱華堂。巖壑晚來霽,樓臺雨後涼。官閒能領略,且喜日方長。

秋杪雨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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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催花句,無人獨倚闌。東籬誰送酒,西署有餘閒。寒菊雨中放,青山霽後看。高堂如咫尺,祿薄可承歡。

秋日感懷(周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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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陸幾經過,遊人尚異鄉。鬢毛星漸短,心緒□添長。莫盡晨昏禮,徒依名利場。故園飛入葉,應砌綵衣堂。

冬日奉調過淩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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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入深山去,煙雲足下飛。懸巖逼馬首,垂棘繫人衣。古木經霜瘦,老梅帶雪肥。奔馳應不倦,敢望故廬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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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誌無傳,今錄數首以俟後之作者

如夢令·春日柬周廣文(徐枝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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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問海棠開否。又值去年時候。九十好春光,曾記與君消受。依舊。依舊。莫負花前花右。

點絳唇·西署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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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深沉,風微搖曳琴書架。疏簾低亞。明媚春增價。綠艷紅籹,淺淡難描畫。休驚訝。遊蜂浪蝶。觸目皆詩話。

謁金門·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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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意好,不似艷芳花草。劍葉翩翩風韻裊,獨憐春去了。尋到清芬意悄,夢入空林影小。且喜深山離俗擾,無人開更早。

如夢令·春遊(周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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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愛春光明媚。陌上行人如織。際此杏花天,儂也思量沉醉。休遲。休遲。莫令芒鞋空窴。

蝶戀花·憶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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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重新思故友。對此春光,爭奈分離久。鴻雁不來書又杳。沉吟幾會空回首。想像生平如左右。水遠山遙,無計重攜手。花鳥當前誰共酒。相逢最怕折楊柳。

鷓鴣天·春日遊玉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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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暖風和興欲狂。扶笻踏破百花香。蒼頭漉酒高峰上,撇取今朝醉一場。山錦繡,鳥笙簧。落紅遍地是文章。雄談不覺天將晚,恨少長繩繫夕陽。

補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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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明倫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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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之學宮前廟後堂,署事侯同寅以啓聖。不宜居,倫改堂為啓聖公祠,而明偷堂遂廢,治鄰五九載,凡俗橋梁、道路、城垣、廟宇無不修舉,獨此堂任其荒廢,心甚歉,然戊子春末,予捐金命匠構之,凡木石灰鐡之屬,悉予友沈子親自督理,而大成殿兩廡與靈星門外欄㹪,仍復𠔥葺重新,是歳八月告成。墻垣物料㮀共完固,四配十哲石座以及兩廡先儒神主聖人帳幔噐,具無不周偹而清㓗,今而後庻可告無罪於神人矣,逐書之以記於石。

復廣安州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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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竹回,拜讀翰教,謂白公盤纏不足□□□員敢不免副眾議,奈敝治十餘年來毫無□□,近得侯公粗定規模,遵循罔𦌙,不敢纎毫踰越,竭盡神力,構得此數,𥨸以為不辱台命,而諸君子願少之耶。承教雲鄰水之例與廣安同,不識冋寅有何所見而雲然也,敝治自姚任內,繼以張,又繼之以郭,並未有例,諸公俱在,三四年內,赴任者何以知鄰水之側,上同廣安也,即欲以鄰水同廣安,且勿論山川之廣狹,人文之盛衰,出産之優絀,而縉紳所載胡為獨居其末也,竊又聞同人中有謂,某應補中秋節禮者。嗚呼,何其親某之騃至於此也,雖有大才大用之,□人到任數日未有便開差徭者,縱有阿讒謟䛕之小人,到任數日未有便,送中秋者,諸□□□府尊數載庇下,尚各硜硜推諉,某與白公素未謀面,音問未通蕞,爾㣲城兩月,縣令送此成數,不為或過,亦不為不及,倘不得已,而必□□□偹,未免再取於民間苛索之名,上憲肯焉見□乎?諸君子肯代任過乎?結愛於同人而構□□百姓,某生平自矢不敢為也。某日以清慎勤□□細省,雖各憲之,愛憎猶且聽之,而肯拂百姓以從眾議乎?如此局者,靜夜三思,過得心去,雖泰山壓來,其志不移,幸焉。某委曲以覆諸君子,何如?歲在甲申小春月事。 鄰水縣誌終 缺滿吏房典吏劉興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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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水縣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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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之失誌也久矣,甲申秋予甫下車,即與邑之紳士,求誌書徒,為修補之計,亦欲得,前言往行而私淑之也,諸紳士唯唯否否,及遍訪老成斷簡殘編,茫無一得,是鄰不以誌書為急務,予亦姑置之而未及𠫭稽,今奉府憲捜討各屬遺蹟,以成一郡之全書,甚盛舉也。予又何敢辤勞,而與鄰人同目,為不急之務哉,爰徧採古碑石坊及邑之世族鄉士大夫俾,各舉其所知而大略,纂為一集,信者必録,疑者寧闕,以俟後之君子雲。閩浦徐枝芳天桂氏文

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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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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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高科,墊江歲貢,眉州學正
  2. 張琪,營山舉人,灌縣教諭

本清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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