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五年/七月
7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未肅拜〉。行左承旨徐長輔〈未肅拜〉。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趙奎昇〈坐直〉。右副承旨兪理煥〈坐直〉。同副承旨徐耕輔〈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人〈奉命進〉徐有贊〈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理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奎昇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右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鶴秀、徐長輔落點。
○以校理南履懋,副校理林處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䥧,副應敎李憲球,校理李渭達、南履懋,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兪理煥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昌心,持平李東迪在外,執義朴晦壽,掌令黃基文,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沈能稷,執義朴晦壽,掌令黃基文,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理煥曰,只推。
○以應敎金䥧,副應敎李憲球,校理李渭達,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校理南履懋,副校理林處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旬前擇入,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今七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太廟、景慕宮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三角山、木覓山、漢江報謝祭,立秋後擧行事,草記允下矣。節祭兼告,多有已例,三處報謝祭,來八月初十日節祭兼行,祝文中,措辭添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洪起燮,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起燮。
○趙奎昇,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五哨,訓將率領爲先廂,御營廳京鄕軍騎士,摠使率領爲後廂,禁將,率該營標下軍及西營入直鄕軍,兩營入直騎士留陣,禁軍與入直一番爲之,留營置之,可也。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受由上京守令中,錦山郡守鄭性愚,昌平縣令李玄五,開寧縣監韓成履等,催促下送之意,關飭於京畿道臣事,去月二十日,自臣曹草記蒙允矣。卽接該監司朴宗琦回移,則昌平縣令李玄五,去月二十七日,已爲下去,錦山郡守鄭性愚,今月初二日將下去,開寧縣監韓成履,身病轉劇,不得還官云。開寧縣監韓成履,身病旣如是轉劇,無以還官,則許久曠任,民邑之事可悶,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又以戶曹言啓曰,璿源殿南退蘆簟修改吉日,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今七月初六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二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奎昇,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李儒燁,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理煥,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四點,慶熙宮摘奸時,白衣犯夜人,酗酒街上,故執捉問之,則內需司別提金羲愼云矣。當此夜禁至嚴之時,酗酒犯夜之狀,萬萬驚駭。其罪狀,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二所巡廳啓辭內,去夜初更四點,慶熙宮摘奸時,白衣犯夜人,酗酒街上,故執捉問之,則內需司別提金羲愼云矣。當此夜禁至嚴之時,酗酒犯夜之狀,萬萬驚駭。其罪狀,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夜禁條》,有曰,一更三點鍾聲已動犯者,笞三十,《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使酒人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發者,以重者論。金羲愼,從重論,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權膺祐、徐永淳等,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向前趙晉錫,亦校鄕帖奸贓,正穀之爲五六千石,非但疏論之明的,雖以囚供觀之,亦以爲所謂校鄕一切汰除云,居官數朔,旣有許多差任,奸贓二字,又無可據發明是白乎則,眞犯自綻,重勘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徐永淳,亦移劃米之添減,旣有定式,舟橋船之分送,亦有定隻,計船量穀,分排裝運,揆以事體,雖不得不然,而旣有違於千石爲限之法文是白乎則,不可以非其故犯,遽議肆赦,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權膺祜,亦漂人鐵物,乃是燒船後始有,而不入於問情件記,亦漏於邑鎭報牒,則未及修啓,容或無怪是白乎乃,營裨還告之後,不卽發覺,島民輸納之時,又復掩置,由前由後,節節妄錯,歸之用意,雖無可執,揆以邊情,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草莽臣宋穉圭疏曰,伏以臣添病欲死,朝不謀夕者,已累朔,而惟以職名之蒙遞,粗得安心於床席,忽於夢寐之外,除旨復降,馹召猥至,此殆臣命卒之致也。臣心魂𢥠悸,神識昏迷,無以自力治疏,遂將危迫之衷,敢因縣道轉聞,屑越之誅,實所難逭。不意溫諭特下,諄複懇惻,有出尋常,而末乃以稍待涼生病間,幡然造朝爲敎,此何等異數,而可以施之於逋慢之賤臣者哉?臣伏讀感泣,繼以慙悚,自不覺五內之失守也。噫,臣前後陳暴,固已殫竭無餘,而庶幾聖明之俯燭矣。其庸愚空疎,寧有一毫所得於家學緖餘,而可以厠跡於明時招徠之列者哉?奈何誤恩之加,愈往愈隆,至以法府長官,縻之於樵牧之社,而纔遞旋仍,不恤其瘝曠?至於兼帶之宮銜館職,其所關之緊且重,又豈是畀之匪人者,而一直不許辭免,便作虛設之窠,淸朝綜核之政,豈宜有是?臣誠惶惑,不知所出而臣每奉聖諭,輒以先正之孫,而責勉切至,是豈臣之不肖所可堪者?臣忝先欺君之罪,於是益深,萬殞而難贖也。若夫太息於草野之敎,聖明不以臣無聞無知,而諭之及此,惻怛之聖意,溢於辭表,臣奉以三復,無以爲心。愛君憂國,秉彝所同,況臣受恩罔極,如可裨益,糜身粉骨,非臣之所敢惜也。臣反而求之,實無寸長,則思欲進身,適足以玷名器累聖簡而已,此臣之所以撫躬自悼,寧欲速化者,而狗馬之疾,又已成廢人,最是痔漏脫肛,其臭穢難堪之狀,有不敢詳者,而私居戶庭之間,不能任意起動,則縱使强策而幸免死於道路,一登文石,瞻望淸光,勢有所不可得者。苟不至於如是,則務爲矯飾,圖便己私,臣雖無狀,亦安忍爲此哉?臣祗命數旬,今始控籲而奄奄殘喘,語無倫脊,自知罪大,冞切兢惕。伏乞聖慈,俯垂矜察,將臣本兼諸職,竝加鐫削,俾得免棄命於草野而負罪於泉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翹佇之中,審卿美疴彌留,豈勝奉念?都憲今姑許解。然此時輔導,捨卿其誰?前諭已悉,今不疊架,待差可幡然以副予拳拳之望。仍傳于韓義運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7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坐〉。行左承旨徐長輔〈坐〉。右承旨韓義運〈病〉。左副承旨趙奎昇〈坐直〉。右副承旨兪理煥〈坐直〉。同副承旨徐耕輔〈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人〈仕直〉徐有贊〈仕〉。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理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奎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理煥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李奎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奎昇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李鶴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䥧,副應敎李憲球,校理李渭達、南履懋,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理煥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晦壽,掌令黃基文,持平朴齊明牌不進,掌令李昌心,持平李東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沈能稷,執義朴晦壽,掌令黃基文,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理煥曰,只推。
○以刑曹參議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理煥曰,只推。
○以應敎金䥧,副應敎李憲球,校理李渭達、南履懋,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奎昇曰,只推。
○李鶴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昇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亨復爲景慕宮令。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穉圭爲開寧縣監。
○李鶴秀,以吏曹言啓曰,考見慶尙監司趙寅永褒貶啓本,則山淸縣監李敬會,以蘇殘剔瘼匪剛不濟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昌原府使安光質,以寧或襲謬政須革濫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臣,推考警責,昌原府使安光質,山淸縣監李敬會,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今七月初六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奎昇,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判官李顯城,一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李守文、金魯喆、金用基,二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趙華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韓兢人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久益堅緻,障谷之榛棘,漸就鬱密,牛馬通路,今非可論,樵牧微逕,亦莫可尋是白遣,樹木段,播種旣密,着根亦固,稚長雖或不齊,而鬱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去乎,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亦爲這這看審是白乎則,階砌完固,莎草段,經夏長養,擧皆新鮮是白遣,內外山麓段,古木成拱,新植成林,守護之節,亦皆無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帖連gg粘連g,全羅前右水使權膺祜矣本府議啓內,漂人鐵物,乃是燒船後始有,而不入於問情件記,亦漏於邑鎭報牒,則未及修啓,容或無怪是白乎乃,營裨還告之後,不卽發覺,島民輸納之時,又復掩置,由前由後,節節妄錯,歸之用意,雖無可執,揆以邊情,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寶城郡守徐永淳矣本府議啓內,移劃米之添載,旣有定式,舟橋船之分送,亦有定隻,計船量穀,分排裝運,揆以事勢,雖不得不然,而旣有違於千石爲限之法文是白乎則,不可以非其故犯,遽議肆赦。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茂山前前府使趙晉錫矣本府議啓內,校鄕帖奸贓,正穀之爲五六千石,非但疏論之明的,雖以囚供觀之,亦以爲所謂校鄕,一切汰除云,居官數朔,旣有許多差任,奸贓二字,又無可據發明是白乎則,眞犯自綻,重勘難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7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坐〉。行左承旨徐長輔〈式暇〉。右承旨韓義運〈病〉。左副承旨趙奎昇〈坐直〉。右副承旨兪理煥〈坐直〉。同副承旨徐耕輔〈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人〈仕直〉徐有贊〈仕〉。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理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奎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奎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右承旨韓義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䥧,副應敎李憲球,校理李渭達、南履懋,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奎昇啓曰,臣奎昇,以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理煥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掌令李昌心,持平李東迪在外,執義朴晦壽,掌令黃基文,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沈能稷,執義朴晦壽,掌令黃基文,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理煥曰,只推。
○以右承旨韓義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奎昇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憲球,校理李渭達、南履懋,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奎昇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陽川縣令金邁淳,除拜屢日,尙不赴任,令該曹催促辭朝,仍卽赴任事,傳于趙奎昇曰,至今不爲肅命,必出於逡巡之意,分義道理,豈容如是?令政院嚴飭,使之明日內肅命,仍爲下直。
○兵曹,以朴基豐爲摠戎中軍。
○趙奎昇,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許溟,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理煥,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內,長城府使洪徹榮,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徹榮,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晉錫,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趙晉錫,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公淸道保寧縣靑淵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7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徐長輔〈式暇〉。右承旨韓義運〈病〉。左副承旨趙奎昇〈坐直〉。右副承旨兪理煥〈坐直〉。同副承旨徐耕輔〈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人〈仕〉徐有贊〈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理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奎昇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韓義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祭物,本寺提調,當爲看品,而提調金蓍根,有身病不得進去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奉常寺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傳于趙奎昇曰,兵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兪理煥啓曰,大司憲李勉昇,掌令李昌心,持平李東迪在外,執義朴晦壽,掌令黃基文,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都憲外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大司諫沈能稷,執義朴晦壽,掌令黃基文,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理煥曰,只推。
○傳于趙奎昇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趙奎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金箕殷牌不進,參議尹豐烈牌不進,右副承旨兪理煥進。以沈象奎爲兵曹判書,以金䥧爲執義,以李竣祜、洪永觀爲掌令,以宋守謙、吳甲良爲持平,以沈獻永爲刑曹佐郞,以金履禛爲長城府使,祭酒單宋穉圭,兼春秋單李基華。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沈能岳病,參議愼宜學入直進,參知李衡柱病,左副承旨趙奎昇進。副護軍朴岐壽、李周豐,副司直朴晦壽、李昌心、黃基文、朴齊明、李東迪,副司勇李玄晟,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渭達爲應敎,楚珏爲禁府都事,李應淵爲天安郡守。
○吏批,三政。洪學淵爲校理,兪長柱爲安義縣監。
○趙奎昇啓曰,新除授兼兵曹判書沈象奎,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韓義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理煥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理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奎昇,以吏曹言啓曰,工曹正郞金景濂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今月初三日三更量,本廳庫舍失火,一百三十二間,一時延燒,今始撲滅,而所儲米錢木布,或有搬出,或有被燒,姑未及照數,追後區別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夜三更量,宣惠廳失火,而巡廳報狀,今始來到,故行巡無事單子,廳座時依例書入,而失火報狀,晩時來呈,以致原單子相左之境,該廳擧行,萬萬駭然。當該一所巡將劉洪疇,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惠廳回祿之災,至爲一百三十二間,而新捧舊儲米錢木布之入於灰燼者,其數不貲,誠萬萬驚心。失火根因,非從外延燒,其發始自庫內云,苟無別般情弊,決不至此。當該庫屬,方令該廳到底盤査,而金穀重地,果能監守有法,操束素嚴,寧有是也?該掌與入直郞官,竝令該府拿問處之。雖以該廳堂上言之,平時不能檢飭之責,在所難免,姑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六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差備進上馬八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三百六十匹內,七匹到中路故失,三十二匹到中路病留,七匹到津頭逃逸,一百匹訓鍊都監,二十五匹禁衛營,二十五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一百五十二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趙運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朴基豐,纔已啓下,而呈辭在外,姑未上來,動駕隔日,無以參陣,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理煥,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擧動時,本府都事,皆以大駕各差備進參,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兼兵曹判書金蓍根疏曰,伏以臣頃以賤疾難强,貶坐踰限,陳懇乞免,未蒙恩許,至承調理行公之命,臣誠惶懍靡措,宜卽更籲,而不但瀆擾是懼,蓋臣所患之腫,始不過頭部小癤,庶可以責效於醫藥,而應命於時日故也。第緣調治失宜,又當盛暑,轉成膿潰,完合苦遲,元氣澌敗,轉動須人。見今京察過期,曹務多曠,私心悶隘,若添一病,而此猶餘事,事面之苟艱,國體之虧損,當復如何?且伏況廟宮秋謁,吉日已涓,動駕在邇,束帶陪扈,實無其望,臣罪至此,益難自容。玆不得不冒控危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特賜鑑諒,亟遞臣本兵之職,使重任無至久曠,賤分得以少安,不勝大願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坐〉。行左承旨徐長輔〈坐直〉。右承旨韓義運〈病〉。左副承旨趙奎昇〈監祭進去〉。右副承旨兪理煥〈坐直〉。同副承旨徐耕輔〈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人〈仕直〉徐有贊〈監祭進去〉。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副提調徐長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兪理煥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在外,執義金䥧呈辭,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持平宋守謙、吳甲良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奎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右承旨韓義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奎昇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趙奎昇啓曰,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沈象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奎昇曰,只推。
○李鶴秀啓曰,應敎李渭達,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朴英載差祭,副校理金正喜內閣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副校理林處鎭,副修撰金大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奎昇啓曰,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奎昇,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沈能岳有身病,無以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奎昇啓曰,因兵曹草記,再明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沈能岳有身病,無以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光文爲兵曹參判。
○趙奎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啓河有實病,七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奎昇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啓河有實病,七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錫圭爲都摠管,南履翼、尹命烈、金熙華、呂東植、鄭漪、趙岐、李晢爲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單南履翼。
○傳于徐長輔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鶴秀啓曰,陽川縣令金邁淳,特敎申飭之下,爲日已多,尙無變動,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日昨飭敎,何如,則略無變動,寧有如許道理,如許紀綱?卽令該府拿處,可也。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金箕殷,參議尹豐烈牌不進,行左承旨徐長輔進。以金履載爲刑曹判書,金敎根爲刑曹參判,金來淳爲儀賓都事,安𪻏仁爲工曹正郞,訓鍊都監提調單沈象奎,禁衛提調單沈象奎,御營提調單沈象奎。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李光文未肅拜,參議愼宜學入直進,參知李衡柱病,右副承旨兪理煥進。大護軍南履翼,護軍蔡弘遠、沈能岳,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蓍根爲工曹判書,李必玉爲禮曹佐郞,李若源爲司僕主簿,沈象奎爲軍器提調,兼春秋單安𪻏仁。
○徐長輔,以吏批言啓曰,慶尙都事金相勉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往赴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邁淳囚單子,傳于兪理煥曰,分揀,嚴飭肅命,仍爲下直。
○以右承旨韓義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理煥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理煥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副校理林處鎭,副修撰金大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兵曹,以李鐵求爲摠戎中軍。
○徐長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朴永元母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酉七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相璜,副提調徐長輔,假注書韓兢人,記注官全允淡,記事官金鍏,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金殷相,進伏楹外訖。相璜曰,近日日候早涼,似爲妨農,此時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診候。惟鐸等,以次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湯劑則不必更爲議定矣。相璜曰,日前惠廳之火,官庫連燒,至過百間,公貨被燼,亦爲不貲,事在深夜,聖衷驚動,尤當如何?第今庫儲告罄,捄荒沒策,而許多財貨之一時回祿,大可見戒飭之不嚴,綱紀之解紐,言念國計,實爲茫然。又啓曰,法司曠務,委屬可悶,秋曹堂上中在外及呈告人,竝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口傳差出有例乎?長輔曰,判書則不得差出矣。上曰,然則開政書出,可也。上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徐長輔〈坐〉。右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趙奎昇〈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鎭〈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人〈仕直〉徐有贊〈仕〉。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奎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奎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右承旨韓義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奎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明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徐耕輔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命周落點。
○徐長輔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命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副校理林處鎭,副修撰金大坤,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李渭達,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朴英載,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韓義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奎昇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趙奎昇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景鎭、李恒權落點。
○徐長輔啓曰,新除授承旨尹景鎭方在職牒還授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恒權,同副承旨尹景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奎昇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在外,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持平吳甲良牌不進,持平宋守謙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沈能稷,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持平吳甲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奎昇曰,只推。
○傳于趙奎昇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趙奎昇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bb開b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奎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南履翼,副摠管趙岐在外,呂東植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緯爲都摠管,金鐮、柳漢源爲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單申緯。
○趙奎昇,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本曹郞廳守宮及各差備,當爲備員,而佐郞金秀萬有身病,不得進參,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亨鎭爲兵曹佐郞。
○以左副承旨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奎昇曰,只推。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奎昇曰,只推。
○尹景鎭,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金履喬,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通津幼學梁漢祚所志,則以爲族姪道協,卽佐理功臣南原君誠之,扈聖功臣瀛海君子儉嫡長孫,而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岷協第二子好一,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道協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梁漢祚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梁岷協第二子好一,立爲梁道協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奎昇,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許溟,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姜穆,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文臣兼宣傳官張敎根,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判官張晩燮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兪理煥疏曰,伏以臣與左副承旨洪命周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法意,在下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許鐫改,俾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坐〉。行左承旨徐長輔〈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趙奎昇〈坐〉。同副承旨尹景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人〈仕直〉李正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趙奎昇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命周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鶴秀啓曰,兼工曹判書金蓍根,刑曹判書金履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奎昇曰,侍衛軍兵雨具。
○洪命周,以禮曹言啓曰,廟宮展謁動駕日,雨下於出宮前,則卽爲稟旨退行事,曾有先朝定式矣。今日雨勢如此,宗廟、景慕宮展謁,更爲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命周曰,雨勢如此,秋展謁吉日,更爲擇入。
○李鶴秀啓曰,假注書徐有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贊改差,代以李正耆爲假注書。
○以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奎章閣言啓曰,宗廟、景慕宮秋展謁吉日,更爲擇入事,命下矣。守宮檢校直提學金履喬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景慕宮秋展謁吉日,更爲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宅龜,更爲推擇,則今七月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一所巡將劉弘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滿七十,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宣惠廳該掌郞廳洪養默,入直郞廳金思羲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洪養默段,刑推得情,金思羲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洪養默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7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徐長輔〈病〉。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服制〉。右副承旨尹景鎭〈坐〉。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兢人〈仕〉李正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右副承旨趙奎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嚴燾落點。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嚴燾,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正耆,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命周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文落點。
○傳于洪命周曰,兵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柳相祚落點。
○嚴燾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在外,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持平吳甲良牌不進,持平宋守謙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沈能稷,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持平吳甲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洪命周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安義縣監兪長柱,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沈能栻,獻納尹心圭在外,正言張敎根、黃浩民未署經,只有大司諫沈能稷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獻陵參奉所報,則今七月初十日,行本陵忌辰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新除授直長金是瓚,時在慶尙道禮安地,勢無及期上來之望云,在外直長金是瓚,今姑改差,其代卽令吏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勉中爲獻陵直長。
○嚴燾,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晢,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貶,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黃龍別將全益弼,以三年窠邊將,兩次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統制使李石求啓本中,統虞候閔晢,以志在耐職事或任怨爲目,平安兵使柳和源啓本中,西林僉使全龍仁,以何害營私爲目,公淸水使趙台錫啓本中,平薪僉使田春福,以奚忽松政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黃海兵使朴應浩啓本中,文山萬戶金興奎以禁斫何弛爲目,黃海水使李圭德啓本中,助泥萬戶金昌厚,以奚多損體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帥臣,竝推考警責,統虞候閔晢,西林僉使全龍仁,平薪僉使田春福,竝中考施行,文山萬戶金興奎,助泥萬戶金昌厚,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張持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向前劉洪疇,亦倉庫失火,所關非細,巡綽報單,所重自別,而未卽修呈,致此錯誤,怠緩特甚,宜施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洪養默、金思羲等,所職在筦庫,典守爲重,孰不盡束下之道,孰不慮意外之患,而中夜失火,旣有此萬斛燒燼,當時檢飭,不可謂十分嚴密,事雖出於眚災,罪難逭於當勘,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參判金箕殷疏曰,伏以臣於見帶之職,寧或有一半分近似者,而特緣義分之是懼,始旣冒沒膺命,又因長僚之有故,間亦一再代斲,因循淟涊,滾到于今,倘無別般事端,豈敢故爲逡巡?而第臣本以至孱脆質,又經無前暵炎,食飮不愼溫冷,寢息多觸風涼,不知之中,暗自受損,畢竟流注頑痰,內湊支末,腫疼惡祟,下攻足踝,然於始發之時,猶可强作而行,蹣跚跛曳之際,雖極苦惱,而牖戶階庭之間,僅亦運動,近因病骨之無力,又添下堂之重傷,今則足部毒氣,旋復自下而上,股脛浮赤,痛酸難忍,筋絡攣縮,屈伸甚艱,鍼藥雜試,多方形症,一無所減,脚跟末由立定,一似盤躄之狀,房闥亦難動作,莫致咫尺之地,蓋其源委不輕,洵非時月可差。而顧今大政當頭,期日已卜,正須長貳備員,方可按例擧行,而狗馬賤疾,委實如右,赴參政席,已斷其望。若不及今變通,必致臨時狼狽,玆敢不避猥屑之誅,冒控疾痛之呼。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特將臣所帶亞銓之任,亟與鐫改,仍治臣瀆撓崇嚴之罪,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式暇〉。行左承旨徐長輔〈病〉。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服制〉。右副承旨尹景鎭〈病〉。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直〉洪祐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燾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在外,執義金䥧,持平吳甲良呈辭,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未肅拜,持平宋守謙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右副承旨尹景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韓兢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命周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兢人改差,代以洪祐順爲假注書。
○傳于嚴燾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右副承旨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薦新胡桃,節序差晩,姑未成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嚴燾曰,勿待罪事,回諭。
○嚴燾,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式暇〉。行左承旨徐長輔〈藥院進〉。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服制〉。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嚴燾〈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洪祐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徐長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尹景鎭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在外,執義金䥧,持平吳甲良呈辭,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未肅拜,持平宋守謙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祐順,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尹景鎭,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失火庫舍所儲米、錢、木、布被燒之數,今始區別照計,則米五千四百五十七石,田米八百六十四石,太十一石,木二十三同四十六疋,布四十二疋,錢三千二百二十七兩五錢三分,俱爲燒燼,而外此燼餘米三千七百四十一石,減價發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擧動時,本府都事,當以大駕各差備,全數進參矣。都事南勉中遷轉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乙酉七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徐長輔,假注書李正耆,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檢校待敎金正喜,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金殷相、安橚,進伏楹外訖。相璜曰,近日夜涼晝曝,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惟鐸、殷相、橚次第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湯劑則不必議定矣。相璜曰,臣以向來騎兵與禁御兩營鄕軍,一體停番事,筵奏蒙允,而但闕內宿衛,所重自別,本無雇軍立番之例。且以京外言之,騎兵上番之數,本自無多,其所爲弊,不至如兩營軍云。騎兵則依前上番之意,原擧條中,改付標以入,何如?上曰,依此爲之。象奎曰,昨年吏批,以蔭司果之積滯,備郞四,兩營把摠各二,左右捕從各二,權作實職,而武官之散在小各司十二人,自兵批移差,自今勿論末仕與魁科,吏批付職後,自兵批,隨卽移去,而必待蔭司果盡處置之後,復舊施行事,自吏曹筵稟定式矣。此寔出於蔭官區處,一時權宜之政,而今以臣曹事勢言之,末仕之一年移差,合爲八人,魁科亦隨科輒移,則十二窠之權作,不但減罷之無期,便是永作,吏批區處之窠,恐不可如是。每都政,元仕出六,則或有窠窄未區處之時,而末仕則隨付卽移,反有勝於首仕,此在元仕,誠甚齎菀,在末仕,反爲啓倖,尤不當如此,而本曹元司果及各岐司果,亦近數十人之多,虛司果之積滯可悶,蔭武一也。自今以後,魁科末仕之移來,必待當初移差人之窠出,始爲移來,而移差人窠,盡爲區處後,依舊例自辟,則實爲武岐疏滯之方,亦無官方久淆之弊,恐合事宜。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相璜曰,當初變通爲吏批虛銜,有此權宜不得已之政,而近聞兵批,亦不無虛銜積滯之歎,若番番如是,則在兵批誠不無窒礙之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都政初以今十五日爲之之意仰達,而臣除拜屬耳,本曹擧行,多有窘速之端,更以十六日退定,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徐長輔〈病〉。右承旨洪命周〈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尹景鎭〈坐〉。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洪祐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夜自一更,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恒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在外,執義金䥧,持平吳甲良呈辭,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未肅拜,持平宋守謙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燾啓曰,漢城左尹柳相亮,以城隍發告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兼帶禁衛大將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訓將兼察。
○又啓曰,禁衛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白東薳,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嚴燾,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縣監尹錫永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錫永。
○嚴燾,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八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親臨省牲省器時,王世子陪參之節,依《續五禮儀補》所載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柳相祚在外,無以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因兵曹草記,再明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柳相祚在外,無以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在植爲兵曹參判。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祉榮爲禁府都事。
7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徐長輔〈病〉。右承旨洪命周〈病〉。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洪祐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夜自一更,至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景鎭啓曰,今七月十六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燾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恒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在外,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牌不進,持平宋守謙未署經,持平吳甲良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沈能稷,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傳于尹景鎭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落點。
○尹景鎭,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此擧動時,相禮不可不備,而相禮金洛龍,身病猝重,不得進參,卽速變通云。通禮院相禮金洛龍,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榮輔爲相禮。
○嚴燾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景鎭,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朴綺壽,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全羅道都事禹錫文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嚴燾,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前監司李止淵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射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仁同將仕郞張斗顯,片箭入格,興海閑良林貞孫、朴魯行,義興閑良朴文燦,淸道閑良金宗運,開寧通德郞朴慶林,金海閑良曺光漢,玄風閑良郭廷一,慶州閑良崔環,長鬐閑良金鳴鍾,昌原閑良金炳業,慶山閑良李殷行,晉州閑良鄭龍賢,漆原閑良周熙穆,俱未入格。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武技之中式者,閑良直赴殿試,出身初仕調用,依判下擧行矣。今此入格張斗顯,別單書入,而未入格人,竝依例給糧下送,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宣惠廳該掌郞廳洪養默,入直郞廳金思羲等矣本府議啓內,職在筦庫,典守爲重,孰不盡束下之道,孰不慮意外之患,而中夜失火,旣有此萬斛燒燼,常時檢飭,不可謂十分嚴密,事雖出於眚災,罪難逭於當勘。竝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收贖,公罪,奉敎依允。洪養默段,功減一等,金思羲段,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一所巡將劉洪疇矣本府議啓內,倉庫失火,所關非細,巡綽報單,所重自別,而未卽修呈,致此錯誤,怠緩特甚,宜施當律。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李光文疏曰,伏以臣於是職,卽已試而蔑效者耳,才具之萬萬不稱,庶幾聖鑑,畢照無遺,而數月之中,乍解旋授,有若非此莫可者然,臣是何人,得此於君父者,若是其偏隆也?況六臘大政,不比平常,一擧擬一通塞之間,人皆注目,責任惎重,不以佐貳而卑之。臣之向前暫膺,亦已濫矣,今若不量而入,竟速僨誤,仰累則哲之明,辜負實大,懺悔無及。曷若早自求退,俯循拙分也哉?且臣素患濕痰,轉成貞痼,今年甚於去年,春間重患之後,寧日恒少,雖盥巾起居之時,痰眩闖發,神舍靡定,如在烟霧之中,甚則尋常應接,往往顚錯,傍觀瞠目,此已非一時無妄之祟,而近又失攝於炎涼之交,數日暴泄,轉轉成痢,捧心擁腹,證形非細,重以齒頰間風邪之氣,半面浮高,種種醜穢之狀,不堪對人。明日陪衛之班,旣無以束帶趨簉,臣分都虧,惶蹙靡安,耿耿一念,寤寐如結,政席參聞,何遑議到?痛極必呼,人情則然,玆敢略入文字,冀蒙恩諒。伏惟天地孔仁,無物不遂,臣之所帶銓職,亟許遞免,回授宿望之人,以幸公私,是臣區區之望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議尹豐烈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固所不稱,而前後恩除,若偏臣身,感激居先,義分是懼,亦嘗承乏代斲矣,亦嘗冒參大政矣,苟無甚非得已之端,輒何敢逡巡退托,自陷於慢蹇之罪,而顧臣脆質,夙抱痰祟,雖在稍康之日,已不能猶人,而近又深中暑毒,重添食傷,嘔泄迭作,寒熱交攻,種種形症,有非時日可痊。外此憂慼,不敢煩陳,而跡欠齋潔,尤無以遽進。何職可曠,何時可曠,而況政月銓銜,寧容久曠,作臣養病之坊也?悚悶之極,不敢泯默,玆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遞改,俾幸公私,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司諫李羲發疏曰,伏以臣苫塊餘喘,嬛嬛銜恤,蘭陔之歲月不淹,梁山之風雨莫逮,餘哀未忘,如窮無歸,一息尙存,萬念都灰。惟是螻蟻微忱,根於彝性,一念戀結,食息罔間?蓋臣自通籍以來,三十有餘年于玆矣。姿識淺短,萬不猶人,而受恩兩朝,與天無極,出入禁扄,日月已久,私心感戴,實殞結之願,而第緣臣時有八耋病母,未忍絶裾遠遊,屢叨臺銜,每多徑還,蹔入春坊,旋卽請由,私情雖切,義分都虧,臣心悚恧,無所逃罪,而斗祿猶及於榮養,微銜已極於慰悅,粗效子職,莫非天恩。到今追惟,寧不感涕?私制纔關,聖念不遺,月前伏蒙栢府恩點,未及趨肅,卽蒙恩遞,惶感旣極,懍惕方深,今又薇垣除旨,荐降於數旬之內,繼以馹召有命,臣於是,驚惶踧踖,益不知措躬之所也。以臣逖違之餘,依戀之忱,豈不欲聞命疾趨,一肅天門,少伸微悃,歸伏田畝,以畢餘生,而第臣稟質最薄,自少多病,雖在平居,鮮或康强,三數年來,受傷尤多,氣血凋耗,生意都盡,又當暑月,諸症迭發,風眩作而神識無以收拾,寒熱交而飮啖全然廢却,房闥之間,蠢動無望,道路扶舁,其勢末由,惶隘煎迫,計無所出。玆敢略控短章,從縣道仰暴情實。伏願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命鐫改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區區之忱,有不能自已者,玆附數語,以效野人芹曝之獻焉。臣嘗讀《朱子封事》,其所條陳,縷縷幾萬言,而大要以輔翼太子,爲當日之第一急務。夫當有宋淳熙之際,天下之事所當急者何限,而必以輔翼一事爲先者,豈不以太子天下之本,上有廟社之重,下有臣庶之望,而《大學》治平之基,三代久長之術,亶在於輔導之盡其方也耶?今我東宮邸下,天稟睿知,學與年進,仁孝之聞日彰,星海之謠胥騰,當此之時,尤宜汲汲於輔養之道,而不容有一日少緩者也。臣於年前,獲忝雷肆侍講之列,仰瞻尺衣漸長,睿學日新,歸與田翁野叟相對蹈抃,以爲東土生靈太平萬世之福,竊計數年之間,講討之義理愈精,薰養之德器漸完,宜若無待於輔導。然氣習易以移奪,工夫常患間斷,此朱子所以尤惓惓致意於輔養之職者也。今以封事所陳者觀之,則自夫前後左右端方正直之選,以至出入起居飮食衣服之節,所以爲維持防範之具,薰陶漸磨之益者,罄盡無餘,後世敎冑之道,捨是將何以哉?伏願殿下,拈出此條,取以爲法,以昔賢勤懇之意,爲今日受用之地,則以我春邸聰睿之資,將就之學,必將有得乎帝王心法之傳,而工夫自然接續,體質與之渾成,自底於中道安行之域矣,豈不猗歟休哉?臣聞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泥,不染而黑。故程子在元祐間,嘗進言曰,人主一日之間,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親宦官宮妾之時少,則可以涵養氣質,薰陶德性,此於輔導睿質,尤爲切至之言。國家之設置宮官,實遵古法,而進接之時常少,書筵開講,亦不過讀了數十行句讀,說過一二段文義,而無復陪侍宴閒雍容啓迪之實,殊非古昔朝夕起居左右丞弼之意。今當夏月將盡,秋涼漸屆,日開講筵,想必遵例設行,而賓客僚屬,亦宜不時召接,侍燕從容,或以經傳義理,反復問難,以盡其精微之蘊,或以古今事變,參互考訂,以究其得失成敗之由,下及民情物態,稼穡艱難,亦有所諮詢商確,則一心之理義呈露,衆物之精粗俱到,其於啓發聰知,成就德業,實非少補,而永作宗社統業鞏固無疆之休矣,惟殿下深留聖意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當體念,本職已許遞矣。
○持平吳甲良疏曰,伏以臣以遐土疎蹤,姿性庸拙,學識鹵莽,平生操守,百不近似,跧伏畎畝,無望榮途。不自意濫竊科第,幸襲先業,榮已極矣,分亦過矣。更何有一半分前進之心,而幸隨簪纓之末,周旋輦轂之下?千萬夢寐之外,以臣爲司憲府持平,恩旨忽降,天牌儼臨,臣病伏旅邸,驚惶震懍,五內失守,罔知攸措。仁天之雨露,雖遍於陰崖寒谷,荒陬眇末,那得擬議於霜臺淸班?噫,諫官,是何等峻選,顧其責任,則上自衮職之補闕,下至百僚之規箴,何莫非職分內事,而如臣之庸陋疎拙,初無言議風采之可觀,則顧何敢一刻晏然於淸朝耳目之任哉?臣聞命悚感,不得不蒼黃出肅,而仍因蹲冒,有愧廉隅,踰分不稱,若墜淵谷,玆敢不避猥越,冒昧瀆撓,臣於是又添一罪矣。伏乞亟賜遞改,以肅朝綱,以安私分。臣於丐免之章,何敢贅及他說,而臣北道人也,謹以北道所稔知者,略陳梗槪焉。夫褒奬忠節,激勵世道,卽爲治之先務,而我列聖朝由來家法也。曁我殿下,御極以來,其所以闡揚幽隱,靡不用極,環東土凡有血氣者,孰不欽仰聖德,聳動興起也哉?咸興故贈兵曹判書臣柳應秀,卽關、張之忠勇,巡、遠之節義也。粵自少小,慷慨有膽略,膂力過人,投筆登武科,科年二十七,嘗於深北藩胡之亂,應募赴敵,以匹馬單鎗,掃滌妖氛,胡人稱曰,飛將,戢伏不敢近,邊陲遂晏,以功承召,拜訓鍊院判官。及至宣廟朝壬辰,島夷猖獗,賊將淸正,長驅踰嶺,列邑望風奔潰,咸興爲其巢穴矣。應秀遂倡義起兵,與李希祿等八義士,同心戮力,掃淸一路,以功特除三水郡守。至丁酉,島夷再梗,自上特召應秀,拜別衛將兼嶺南防賊使,解下御衣,錫馬賜酒,命討賊于嶺南。應秀親受恩敎,誓死圖報,率南關炮手百人及畿兵千餘,至蔚山,遂發列邑之軍,至甑城凡七戰,連破賊兵,積屍如山,世所謂甑城七捷,卽是也。賊收散卒,與慶州屯倭合勢更熾,應秀不勝奮憤,乘勝轉鬪,至慶州之花院,不覺深入險中,伏倭四起,毒丸如雨,遂遇害,時年四十,其日卽九月八日也。宣廟憐其忠義,特贈兵曹判書,其後立祠咸興,春秋享祀,而賜額曰,彰義,朝家崇褒之典,至矣盡矣。其何敢更有希覬?而但應秀忠烈,如彼卓越,爵秩旣登正卿,而尙無二字之諡,是實爲百年抑鬱之事,而此無他,只以地僻人微,不能上達之致也。臣竊以爲特垂曠絶之恩,施以易名之典,則非但爲忠魂泉塗之榮,抑可爲八方激勸之道也。且關北、關西,卽豐、沛肇基之鄕,仁賢遺化之方,而尤是遐遠之僻隅,關防之重地也。是以列聖朝眷恤之澤,逈出尋常,而每十年特設別試,文武竝用,卽是揆奮之盛意,而國朝流來之成典也。或値朝家之事故,年歲之歉荒,則不無踰越年限之時,而先後進退雖或差殊,統而計之,要不出十年之限,而至於先大王朝,間或有追躋時別試、賓興科別試,而曁我殿下於太祖大王八回甲乙亥年,又設別試,自乙亥至今,爲十有一年矣。幸値連豐,民無飢餒,故兩道之內,億萬蒼生,咸曰,今年必設別試,韎韋之徒,鋤耰之類,亦莫不踴躍彎弓,關防之地,陰雨之備,孰有大於此者乎?今若恬嬉抛棄,踰此年限,則實未知更復擧論於何歲月,然則群情莫不缺望,勇夫擧皆解體。臣以爲率由舊章,慰悅遠方,恐合事宜矣。且本道陵殿官,以本道有地處人差除者,卽是眷恤楡鄕之聖意,而初仕七員,奉事三員,直長二員,令二員矣。其遷轉之規,自初仕至直長,出六爲濬源殿令,於令又滿三十朔,然後始爲移除六品京職。如是之故,自初仕,至六品京職,則恰過十二三年,中年筮仕,奄過十有餘年,而及至京職,已老白首,而年限迫矣。是故中塗自畵者居多,雖從仕,得一麾者,鮮少而僅有,俟河之淸,人壽幾何?陞六後又過三十朔,卽官方所無之規例。臣以爲旣在直長,滿三十朔,至于濬源殿令,限以十五朔遷轉,則其於疏滯之道,不無少補,而比諸京陵官出六例,則亦有差等矣。然事係官方,臣何敢質言?且以北道民情言之,關南則京師不遠,營門甚邇,凡諸爲民之瘼,隨卽更張,自有蘇捄之道。至於深北十州,距京師數千里,距巡營亦爲千餘里,道臣觀察,惟是廉問,而其所任使者,不過土校營吏而已,一入郡境,官必先知,奸校猾吏,因緣買寵,啗以厚賂,反爲令譽,其所鴻罹者,無告無罪之人也。前去後入,一竇同然,按使雖欲詳探,其勢末由。是故剝膚之冤,欲告於官,而稱以頑惡,毒棍輒加,切骨之痛,欲訴於營,而逖矣道路,奮飛沒策,仰天號哭,無地控訴。蔘茸貂鼠,殘民生理,而深林鉅谷,猛獸爲隣,雪窟氷壑,寒膚盡皴,而或得一根一對,自以爲公稅可納,妻孥可活,而猛校毒差,隨踵輒至,號令如霜,仍爲屬公。寒女機杼,終年苦辛,僅成數匹,如得奇珍,而武斷之鄕,奸猾之校,窮搜極覓,其所勒買,無異攘奪,職由於傍無顧忌而然也。難醫之弊,又有甚於此者。年前有一廉倅,經遞負債,有犯公穀,其邑吏民,感恩懷義,各出穀包,以爲報債之地矣,後來之官,亦故犯公穀,謂之負債,一誘一脅,依前官彌縫,而此邑已然,彼邑亦效,列鮑之肆,不辨其臭,同浴之渦,不譏其裸,無恥無廉,依例勒捧,於是乎有三剩名色焉。其所謂三剩者,卽捧剩反剩分剩也。其餘麤穀,轉而爲精米,隻牛換而爲駿乘,甲利、長利、實捧、尺捧、別置、別劃、三五潤、百一條許多名色,指不勝屈,而無非侵漁饒戶剝割殘民之事也。是故民無依靠,日思繡衣之來,蓋繡衣潛行坊曲,博詢閭里,民隱官弊,一一躬探,以爲糾繩之故也。遐土慰民之道,無踰於繡行,而一經之後,貪饕尤甚。臣以爲間三年別送繡衣,永爲定式,則官無襲謬,民庶安堵矣。至於還弊,何邑不然,而惟茂山一府,卽八域所無之痼瘼也。民戶則日縮月鑠,僅爲四千零數,還包則年增歲加,殆過二十餘萬,以四千戶之民,何能當二十餘萬之還乎?依山窮僻,旣無發賣之路,距海甚遠,亦無移轉之策,欲捄其弊,莫知爲計。是故前前道臣南履翼,以每年耗條中四千石,分俵民戶,以每石價一兩錢,納於戶曹事,啓聞定式,此誠悶憐茂氓,以除痼還之意,而聞於去年上納之人,則其一戶一兩,無以自納於京師,故面里相確,托之商賈,以爲捧納,計其浮費,一兩之價,給以一匹白木,此一匹之木,於茂山則爲四石米之時價矣。以此推之,四千石之除還,反爲萬二千之加徵,雖有除還之名,實爲添弊之資矣。臣愚以爲還穀衙門,有半分條盡分條,茂山之盡分穀,則換以南邑之半分穀,使茂山一邑之還,都爲半分,而各別操束,無違分留之法,則元穀之數,自如前簿,而分還之數,可以減半矣。此半分條耗,則每年除其公下後,從其本邑之時直,發賣作錢,則還穀更無增加之弊,而民戶可免縮鑠之患矣。且伏念車之兩輪,不可偏廢,國之文武,宜其竝用也。深北十州設邑之初,州置判官、訓導、敎授之職,以爲矜式人材矣。中間盡爲革罷,磨天北四邑,則鏡城判官敎養焉,茂嶺北六邑,則鍾城府使敎養,而近又間差武倅,則三載之間,六邑元無敎養之官矣。雖曰,弓馬之鄕,而有文敎,然後遐土愚氓,亦知忠君死長之義也。觀於前後兵燹,倡義先登者,皆是讀書之士,則益驗列聖朝敎育之攸曁矣。臣以爲十州之內,輸城察訪,本以文窠,今爲武窠者,不過五六十年矣。今若仍舊以文官差除,專任六邑敎養之責,與鏡城判官,互相勸飭,則允合事宜,而武窠奪任,有難政例,則道內高山察訪,亦以文窠,處於衆文倅之中,以此換彼,則文武俱無損益,而在朝家變通之道,不過以郵易郵,然則大副北民之望矣。臣之家鄕,在於深北絶遠之地,而世受國恩,濫叨淸宦,如天之恩,河海莫量。臣雖粉骨糜身,如有萬分一圖報之道,則何敢辭焉?蔑學淺識,旣無一得之見,耳聞目覩,粗有十年之蘊,玆敢不避斧鉞之誅,猥陳芻蕘之說。伏乞聖明,俯垂鑑察,特賜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諸條,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7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內閣直〉。行左承旨徐長輔〈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尹景鎭〈坐〉。同副承旨嚴燾〈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直〉洪祐順〈仕〉。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在外,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持平吳甲良牌不進,持平宋守謙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燾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藥房口傳啓曰,太廟展謁,鑾儀已戒,而晩雨成霖,陰濕轉甚,此時動駕,大有違於節宣之方,更卜吉日,於禮少無所妨,且多已例,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仰籲。伏乞亟寢今日動駕之命,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今有霽意,卿等勿煩。
○行都承旨李鶴秀,行左承旨徐長輔,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李恒權,右副承旨尹景鎭,同副承旨嚴燾等啓曰,伏以廟宮展謁,吉日載涓,儀衛已備,鑾蹕將啓,而徹夜之雨,尙無開霽之意,大小群情,不勝憂悶之至。此時勞動,非但有妨於節宣之道,沾服失容,禮訓攸戒。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仍令該曹,更卜他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口啓之批矣。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命周曰,詣景慕宮時,王世子祗迎之節,置之,衛內磨鍊。
○傳于洪命周曰,還宮時,王世子隨駕,衛內磨鍊。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光文。
○李恒權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趙相賢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樂安郡守申彦模,遭父喪事,傳于洪命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持平吳甲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洪命周,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待敎朴綺壽,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嚴燾,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酉七月十三日辰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鶴秀,行左承旨徐長輔,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李恒權,右副承旨尹景鎭,同副承旨嚴燾,假注書李正耆、洪祐順,記事官金鍏、吳致愚,直提學趙鍾永,檢校待敎徐熹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徐長輔駕前奏曰,雨未快霽,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東夾門以入,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大次,王世子問安置之事及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以出,至東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鶴秀進圭,上執圭由正門入,詣板位前西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由東階陞,詣廟內第一室奉審後,次詣各室奉審,竝如上儀訖,仍命第十二室玉冊玉寶奉審。本署提調金魯敬,戶曹判書鄭晩錫追入。上曰,禮判何不入來乎?命周曰,禮判李錫奎,以摠管守宮,不得入參矣。魯敬曰,第十三室敎命,謹已修改,而此後則他室敎命,如或有修改處,戶禮堂春秋奉審時,從便修改,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冊寶奉審訖,仍命還奉,上降自東階。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仍詣永寧殿,至東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鶴秀進圭,上執圭由正門入,詣板位西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由東階陞,詣殿內奉審。詣第三室,命本署提調、戶判入侍,親行奉審玉寶,出殿門降自東階。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由神門出。左議政李相璜進前奏曰,日候陰濕,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還御大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詣景慕宮,至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東夾門以入,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大次。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鶴秀進圭,上執圭由東門入,詣板位北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入室內奉審後,命本署提調金履喬,戶曹判書鄭晩錫入侍,乙卯年上尊號冊寶,命奉來,祭器庫所奉睿筆睿畫次第奉審,奉審訖。仍命還奉,仍詣望廟樓,就板位,行四拜禮,命閣臣金履喬、趙鍾永、李鶴秀、徐熹淳,展奉御眞奉審訖。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還入大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前路。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入還內。請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坐〉。行左承旨徐長輔〈病〉。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尹景鎭〈病〉。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洪祐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六分。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行左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尹景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命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嚴燾啓曰,漢城左尹柳相亮,以厲祭獻官,今方受香矣。兼帶禁衛大將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訓將兼察。
○又啓曰,禁衛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白東薳,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執義金䥧,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在外,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持平吳甲良牌不進,持平宋守謙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沈能稷,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持平吳甲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濟道爲樂安郡守。
○嚴燾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濟道,今日政移拜樂安郡守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恒錫爲司僕內乘。
○洪命周,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燾,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趙寅永疏曰,伏以臣猥荷聖簡,謬當重寄,含恩怵義,不敢不勉赴,而疎闇儱侗,觸事生疣,譴何之加,惟日是懼。卽伏見本道今春夏等殿最頒下者,則梁山郡守趙𣚅,居上考矣。凡殿最封啓之例,有正本焉,有副本焉,手筆手緘,極祕極嚴,而正本則登澈御前,副本則揭示道內者也。臣於梁山郡守等第,副本則書以中考,正本則誤以中字,作上字,已爲啓下,是豈但以做錯言哉?夫奏御文字,莫謹於殿最,殿最等第,莫審於中上,此而不察,厥罪何居?臣旣自書,臣實當之,慙惶震慄,無地可容。古人於奏事,誤一字一畫,而猶曰譴死,今臣所犯,不啻一畵之微,則擬律定罰,萬殞猶輕,玆陳首實之章,恭竢司敗之誅。而至若梁山郡守趙𣚅等第,則不可不以中考施行。伏乞聖明,特賜處分,仍降重勘,治臣慢忽,以昭王法,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則從重推考,勿辭察任,梁山郡守,中考施行。
○執義金䥧疏曰,伏以臣才識風裁,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亞憲除旨,忽下於瀛館持被之日,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效微分,而撫躬震惕,歷日靡措。且臣狗馬之疾,節換而劇,床笫之間,宛轉須人,今鑾蹕方戒,而陪扈莫效,天牌嚴臨,而違逋是事,臣尤凜蹙,無以自解。然臣豈樂爲此哉?以情以病,亶出於萬不獲已也。伏願殿下,亟遞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今丐免,豈敢爲刺口之計,而事在目下,不勝駭惋,玆控愚衷,乞賜睿裁焉。惟我先正文正公臣宋時烈卽海東之朱夫子也。螮蝀鬼魅,或姦於當時,然列聖繼承,崇慕闡揚,凡今血氣之倫,孰不尊親?竊聞日者,前縣令吳彦誼,登覽驪州之淸心樓,樓卽先正寓慕寧寢之地,而樓額,又其筆也。惟彼彦誼,乘醉使氣,始則醜詈先正,罔少顧忌,終焉撞破額板,片碎逬地云。噫嘻,醜正懟國之習,紹襲渠祖,充胸拄肚,暋不覺畏於國是久定之後,以此而往,孰不可忍也?王綱夷替,民彝墊溺,雖層生之變,式月斯新,而不圖怪鬼跳踉,一至於此也。惡可斷以酗悖嫚賢而止也哉?臣謂吳彦誼,亟命攸司,拿覈得情,施以屛裔之典,俾醜孽戢而世敎靖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吳彦誼事,駭悖極矣,所請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7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內閣直〉。行左承旨徐長輔〈藥院進〉。右承旨洪命周〈病〉。左副承旨朴岐壽〈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直〉林永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藥房副提調徐長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右副承旨尹景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祐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改差,代以李源益爲假注書。
○李源益有頉,代以林永洙爲假注書。
○李恒權啓曰,刑曹郞廳來言,再昨日動駕時擊錚罪人等,當爲捧供,而判書金履載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在外,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持平吳甲良牌不進,持平宋守謙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沈能稷,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持平吳甲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落點。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嚴燾,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而雨勢如此,不得擧行,依節目,當朔內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太常所進生梨,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生梨,初無結實,莫重薦新,無以依例同薦,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金學淳狀啓,則以爲右沿諸邑,被旱最甚,此時徵發,在所當念,今秋水操,特爲停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詰戎,大政也,雖値有故停操之年,自該道,不敢直請,必待朝令,而廟堂稟覆,不許停免,然後或有道臣枚擧民情,更請處分之時,然今此湖西道臣之不待帥啓回下,遽徹請停之啓,殊欠難愼,大失重戎事之體,該道臣,爲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歲二行操,蓋所以豫綢繆而備緩急者,國有成典,有不容輒議停閣。且於今春稟啓,以蒐卒補乘繕械嚴裝待秋赴操之意,已有先甲之令,則到今闊狹,尤非可論。而第今諸路農形,畿內、湖右災邑居多,外此諸路,非曰無有秋之望,而要之旱憂風損,往往爲災,則雖若爾邑,殆乎無道不然。若於此時,重貽徵發之擾,事勢恐不免掣礙。詰戎之事,非不爲重,恤民之政,在所當念,今秋諸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於官鎭門聚點,苟能着意擧行,則雖有停操之名,而當有行操之實,此則嚴飭道帥臣,使繕修無闕,坐作有法,到底團束,多岐廉探,視其勤慢,另行黜陟,而各樣都試覆審考講,使之依例設行之意,分付各道。操稟自有當限,而全羅兵使狀本之過期始徹,有違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啓下,金重玉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內閣直〉。行左承旨徐長輔〈病〉。右承旨洪命周〈病〉。左副承旨趙琮鎭〈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林永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三分。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李憲球,校理南履懋、洪學淵,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假注書林永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金履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在外,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持平吳甲良牌不進,持平宋守謙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沈能稷,執義金䥧,掌令李竣祜、洪永觀,持平吳甲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都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趙萬永陳疏,參議朴岐壽進,右副承旨李恒權進。以趙萬永爲吏曹參判,金尙義爲活人別提,趙泳爲引儀,李載薰爲司饔主簿,徐有準爲瓦署別提,金啓澧爲內贍主簿,軍資主簿單金仁淳。
○李恒權,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參判趙萬永,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判趙萬永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恒權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恒權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落點。
○傳于李恒權曰,吏曹參議,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恒權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之治不治,又係於初仕之擇不擇,每番都政歸於例飭gg例飾g,今番則勿以文具,各別對揚,俾有實效。忠臣淸白吏子孫及西北、松都人,竝爲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李恒權曰,軍功人,亦爲各別收用事,分付兩銓。
○李恒權,以吏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尙州牧使,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尙州以嶺南雄邑,晉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楚山府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三品侍從,時任三司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熙臣爲洪州牧使,李憲祖爲晉州牧使,吳顯相爲林川郡守,鄭基弘爲槐山郡守,李祖植爲古阜郡守,李肇源爲工曹判書,玄永益爲司圃直長,金永進爲禮賓直長,趙基謙爲司饔直長,白萬榮爲社稷令。
○李恒權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金永進,時帶燔造之任,而今日都政,禮賓寺直長遷轉矣。燔事方張,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而時在燔所,使之除朝辭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金履載爲知經筵,李肇源爲藝文提學,徐任輔爲尙州牧使,徐萬修爲楚山府使,朴大圭爲价川郡守,李進永爲司䆃奉事,洪秉球爲司饔奉事,李儒冕爲司宰奉事,李羲碩爲茂朱府使,趙基恒爲順安縣令,李元八爲坡州牧使,李和淵爲密陽府使,韓義運爲豐川府使,白師誾爲同義禁。楚山府使徐萬修,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以徐有準爲敦寧主簿,金鑅爲安城郡守,尹馨圭爲交河郡守,金明根爲中和府使。知義禁單白師誾。
○以昌城府使望筒,傳于李恒權曰,以李宗祥擬入。
○以趙哲永爲旌善郡守,李宗祥爲昌城府使,朴春壽爲臨陂縣令,吳徽常爲楊口縣監,趙亨復爲松禾縣監,李善永爲瓦署別提,安亨鎭爲禮曹佐郞,權思秉爲雲峯縣監,兪漢宗爲橫城縣監,南永老爲高敞縣監,沈宜復爲忠勳都事,金應根爲景慕宮令,崔在憲爲永禧殿令,鄭性愚爲襄陽府使,李齊年爲慶興府使。
○李恒權,以吏批言啓曰,廣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翼在爲廣州判官,金來淳爲平康縣監,南永周爲咸悅縣監,尙東奎爲長水縣監,李源吉爲義盈直長,李游爲延安府使,柳基豐爲典籍,李勉昇爲冬至兼謝恩使,李錫祜爲副使,朴宗學爲書狀,金箕詢爲尙瑞直長,金用淳爲工曹正郞,林顯喆爲佐郞,李亨在爲長興府使,軍資直長單李正履,尹昇大爲義盈奉事,金原淳爲平昌郡守,宋宗洙爲錦山郡守,任震白爲郭山郡守,安承煦爲利仁察訪,鄭世敎爲景慕宮令,南履秉爲北部令,李鍾淳爲儀賓都事,李益文爲典籍,具行益爲奉常主簿,吳顯甲爲尙瑞副直長,宋在誼爲杆城郡守,宋祥來爲高陽郡守,蔡東直爲監察,朴基旭爲校檢,尹載鍵爲昌原府使,李近植爲肅川府使,白能洙爲厚州府使,李德謙爲碧潼郡守,金見臣爲礪山府使,鄭東萬爲宗廟副奉事,洪蓍謨爲監察,尹宗鎬爲西部令,李敏會爲泰安郡守,金龍見爲自如察訪,鄭文升爲甑山縣令,李儞爲鎭川縣監,趙鎭剛爲堤川縣監,申在翼爲盈德縣令,李櫽重爲陽智縣監,李輝永爲漢城主簿,朴來陽、權達準爲典籍,李秉龜爲黃山察訪,全性有爲金泉察訪,趙琮鎭爲承旨,朴楚壽爲靑山縣監,金用淳爲玉果縣監,李義聲爲歙谷縣令,尹宗鎬爲恩津縣監,李正規爲山淸縣監,嚴耋爲稷山縣監,禮賓直長金永進,司饔直長趙基謙相換,兼養賢直長單梁日輝,沈獻永爲刑曹正郞,尹履誼爲翼陵令,韓義植爲固城縣令,尹謙圭爲貞陵令,洪儼爲承文判校,趙萬永、申在植爲同經筵,金在達爲漢城判官,洪鍾遠爲工曹正郞,沈源祖爲社稷令,徐有準爲刑曹佐郞,沈興鎭爲禁府都事,李祉默爲長興主簿,林孝憲爲公忠都事,文之鉉爲慶尙都事。
○傳于李恒權曰,臺諫、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恒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臺諫多窠及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光正爲大司成,李根中爲說書,李憲球爲司僕正,魏裕喆爲西部令,魚在璿爲廣興奉事,金䥧爲校理,李渭達爲副校理,李憲瑋爲修撰,李元在爲監察,李善永爲平市主簿,兼養賢奉事單尹錫祜,南棅正爲引儀,金箕晢爲掌樂主簿,李明五爲司饔主簿,權躋亨爲監察,趙必煥爲掌苑別提,安國鍾爲司䆃主簿,宋之彦爲內資主簿,李碩愚爲活人別提,李時馨爲瓦署別提,金逌根爲大司憲,洪益聞爲大司諫,朴晦壽爲執義,趙忠植爲司諫,金若水、文之鉉爲掌令,白萬榮、崔綱魯爲持平,金周默爲獻納,李得烈、金秀萬爲正言,鄭在淇爲監察,黃萬齡爲延曙察訪,沈正禮爲瓦署別提,李時馨爲禁府都事,李海淸爲軍資正,沈能恕爲兵曹佐郞,李義賓爲社稷令,鄭誠一爲典籍,金魯廣爲監察,張天翼爲禮賓主簿,金祖欽爲江原都事,吳泰瀚、金會友爲兼引儀,朴善性爲活人別提,李雲行爲軍器主簿,高大雄爲造紙別提,沈能默爲引儀,黃鍍爲義盈主簿,洪永燮爲引儀,朴雲壽爲氷庫別提,申命康爲瓦署別提,任燧爲引儀,柳基豐爲宗簿主簿,趙湕爲永陵令,鄭基一爲敦寧主簿,閔致和爲丹陽郡守,丁志鶴爲平陵察訪,孫爀爲典籍,閔樂鏞爲濟用主簿,金龍根爲中部都事,鄭胄錫爲英陵參奉,趙萬大爲永禧殿參奉,韓致定爲顯陵參奉,林勉洙爲徽陵參奉,吳羽常爲崇陵參奉,南鍾玄爲惠陵參奉,洪益謨爲假監役,任百能爲崇陵別檢,金騏獻爲順康園守奉官,韓樂洙爲純陵參奉,黃晦瑛爲淑陵參奉,安聖臣、李鼎基、金昌源爲假引儀,書題單全在升。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申在植病,參議愼宜學進,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同副承旨嚴燾進。
○嚴燾,以兵批言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而參判申在植病不來,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未準朔禁軍將、虞候、營將、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肇源爲知事,李蓍明、孫綏遠、成夏鎭爲五衛將,李明植爲惠山僉使,同知單鄭宅心,僉知單張羽成、吳在臣、具康,副司果單金正喜。
○嚴燾,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李蓍明前任水原中軍,孫綏遠前任大興中軍,成夏鎭前任平安監營中軍,尹永圭前任羅州營將,柳信儉前任大丘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柳漢源、李海範爲同知,李學道爲僉知,安塾爲禁衛把摠,李圭殷爲都摠都事。
○嚴燾,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而虞候依營將例施行事,曾有定式矣。統虞候閔晢,中施罷職,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尹永圭、柳信儉爲五衛將,李憲瑋、李嘉愚爲文兼,白泓鎭爲慶尙右兵使,前虞候閔晢,依法降資。
○以尹之鉉、朴基赫爲僉知,李載暹爲慶尙左兵虞候,李羲午爲右水虞候,趙章根爲白峙僉使,護軍單金箕殷,副護軍徐耕輔、韓義運、兪理煥、趙奎昇、尹景鎭、尹豐烈,副司果具聖魯,副司正李景在、李正耆,以上竝單付。
○以李敏會、任榦爲五衛將,洪宗琦爲景福將,朴弘源、朴世文爲慶熙將,副司果單王佐說、王德重,以許棨爲公州營將,具載默爲法聖僉使,宋彦民爲龜山僉使,趙鼎燮爲平薪僉使,李命豐爲牛峴僉使,訓鍊判官加設單李宗植,主簿高得雲、尹之衡、朴尙業,以上減下,訓知官單金鎭喆,張時說爲五衛將,南慶老爲忠翊將,申在衡爲宣傳官,林亨壽爲訓鍊僉正,沈有祖爲水原中軍,僉知單孫綏遠。
○嚴燾,以兵批言啓曰,忠翊衛將南慶老前任江華中軍,五衛將張時說前任黃海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景福宮衛將洪宗琦,慶熙宮衛將朴弘源、朴世文,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新除授慶尙左水虞候李羲午,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沈煥永爲平安中軍,申從鎬爲大丘營將,金履寬爲大興中軍,張忠汲爲江華中軍,李勖爲統虞候,李會點爲加設訓鍊判官,禹弘仁、李羲錫、韓膺祖爲訓鍊主簿,崔應鉉爲公淸兵虞候,沈昌祖爲黃海中軍,李雲淵爲黃海水虞候,禹弘儉爲廣梁僉使,金慶祿爲花梁僉使,全學燁爲古城僉使,護軍單李命源、高益普,副護軍李鼎五、楊澤九、李章燁、李觀植、李德謙,以上竝單付,副司正單林永洙。
○嚴燾,以兵批言啓曰,都政退行於正七月,則四十月準朔邊將,例爲差代,而平山浦萬戶孫禧運,已爲準考,瓜滿在於十月,今番都政,依例差代,何如?傳曰,允。
○以李應番爲平山浦萬戶,趙重亨爲會寧浦萬戶,金彦格爲馬島萬戶,金商鉉爲舒川萬戶,金景文爲助泥萬戶,梁迪洙爲訓鍊僉正,李肇淵爲都摠都事,鄭垕爲慶尙左水虞候,金仁瑋爲文山萬戶,金鎭濂爲寅火堡萬戶,同知單朴世文,金寶聲爲龍津萬戶,鄭日煥爲豊山萬戶,安國恒爲永達萬戶,康漢淵爲撫夷萬戶,胡慶文爲森森坡萬戶,公州營將許棨,大丘營將申從鎬,大興中軍金履寬,江華中軍沈煥永,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以張元樞爲黃龍別將,姜道完爲黑山島別將,任百厚爲正方別將,洪益壽爲南村別將,金載垕爲金烏別將,李晩植、趙濟健爲五衛將,秋載豐爲景福將,沈能驥爲都摠都事,鄭來佑爲武兼,護軍單許棨、申從鎬。
○以李文赫爲慶熙將,李光荃爲訓鍊判官,趙湐爲武兼,金光春爲守門將,安廷允爲南固別將,副護軍李蓍明、孫綏遠、李吉求、成夏鎭,以上單付。
○以康堯愼、金鍾輔爲五衛將,鄭興喬爲慶熙將,李鍾完爲中樞都事,朴載寬爲訓鍊主簿,閔揖爲五衛將,安栢爲忠翊將,吳致文爲訓鍊主簿,權聖彦爲群山僉使,副護軍李商一、李玉鉉、鄭健行、許楫,以上單付。
○以李敎彬爲宣傳官,申道顯爲武兼,同知單秋載豐,僉知單趙濟健。
○以柳相晉爲宣傳官,金永植爲中樞都事,閔致默爲訓鍊主簿,朴載寬爲羅暖萬戶,僉知單康堯愼、鄭興喬。
○以李煥庚爲都摠經歷,鄭汶濟爲中樞經歷,郭正默爲武兼,蔡光臣、李用錫爲訓鍊正,沈兢祖、申在忠爲訓鍊主簿,鄭煥宗爲內禁將,韓義植爲中樞都事,曺鵬爲訓鍊判官,尹得儉爲御營把摠,金珍、韓宅履、朴義鎭爲武兼,副護軍洪起燮、李應植、金時弼,以上單付。
○以李敎彬爲都摠經歷,徐驥淳爲訓鍊主簿,林輔榮爲武兼,李同淳爲評事,白魯洙爲宣傳官,林魯豐爲守門將,尹守徹爲訓鍊主簿,盧翼燁爲中樞都事,沈履相爲武兼,柳亮源爲訓鍊主簿,李復馨爲武兼,李周聖爲宣傳官,趙雲程、宋得鼎、韓啓轍、申在德、趙秉吉爲武兼,李雲英、金璹、洪秀連、金大英、李景源爲守門將,馬馬海權管權聖履,三千浦權管金鍾兌,栗浦權管朴東郁,大吉號里權管金大呂,乫軒洞權管金仕祿,梁永萬洞權管崔仁謙,副司正李顯稷,以上竝單付。
○吏曹參判趙萬永疏曰,伏以臣於銓任,有私義之不可濫據者,曾於庚辰三銓除命之時,屢陳衷懇,至蒙恩遞,臣仰感洪造之曲遂,俯喜微諒之獲全,至今攢頌,隕結是圖,竊自以爲選部一步,上不當以復授,下不當以冒厠也,決矣。迺者亞銓新命,何爲而及於如臣萬萬無似之人乎?銓地淸選,亞三一也,株守難改,前後同也。臣若以違傲是懼,而趨膺爲榮,則去就無當,適足爲一身之兩截矣。臣雖無恥,人謂斯何?大政方開,召牌狎臨,至有勿呼望之命,玆敢疾聲控籲,忙陳短章。伏乞聖明,特垂終始之仁,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洪起燮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本曹參判趙萬永,爲中表兄弟之親,法有相避,在下者遞,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垂諒察,亟命遞改臣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徐長輔〈病〉。右承旨洪命周〈病〉。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未肅拜〉。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臺gg輪對g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恒權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趙琮鎭,時在京畿安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顔喆落點。
○李恒權啓曰,假注書李正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燾曰,守令、邊將留待。
○傳于嚴燾曰,守令、邊將入侍。
○李正耆改差,代以金興根爲假注書。
○金興根有頉,代以李穆淵爲假注書。
○以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修撰李憲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嚴燾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修撰李憲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朝落點。
○大司諫洪益聞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耳目重任,而迺者大諫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聞命兢惕,罔知攸措。召牌之下,不敢違傲,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曾叨臺職,屢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恒權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吳彦誼,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朴周壽有身病,知義禁白師誾受由,同義禁李光文內閣入直,不得開坐云。判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朴周壽,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金逌根,執義朴晦壽,持平白萬榮、崔綱魯牌不進,掌令金若水、文之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晦壽,持平白萬榮、崔綱魯,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金秀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修撰李憲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嚴燾,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利仁察訪李重恒,旣遞外任,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重恒。
○嚴燾,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朴善性出六代,吏文學官金箕龍陞付,吏文學官有闕代,幼學趙雲鉉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營軍色從事官林翰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於前月,猥上辭本,略陳癃廢之狀,敢控肝膈之懇,及奉批旨,不賜開許,諭之以精力尙强,申之以重任不可輕遞,德音鄭重,聖眷隆厚,臣誠含恩怵義,曷敢不拚棄死生,殫竭鹵鈍,以仰承德意之萬一。而其奈本曹事務之漸致玭謬,淸朝擧措之終涉顚倒何哉?此宋臣歐陽脩所謂雖聖主之恩,天地曲垂包容,而朝廷之事,毫釐動關利害者也。是以歷數旬左右思量,外內熏灼,終不可以淟涊蹲冒昧申籲,尤合死罪。臣聞古者七十,私而傳其家,公而致其政,蓋人生七十,血氣已竭,筋力已頹,不可以服勤任勞也。是故聖人制禮,定其年限,節其人心,以律天下後世,誠不易之大防也。臣本稟賦虛薄,氣力孱弱,蒲脆先萎,駑蹇易疲,不足比數於恒人,而況又七旬,只隔一歲,其癃廢不合任使之由,不待臣煩瀆,而庶或俯燭矣。今若抖擻其昏耄,扶曳其蹩躠,揜其已衰,强所不能,束帶彯纓,逐隊鞅掌,則當世之持淸議者,必將指點唾罵曰,彼夫也,年至不退,夜行不息,濫竽而苟容,戀豆而冒據,不識世間有羞恥事。臣於此將以何辭自解,而獲免鄙夫之歸哉?且久任責成,聖王制治之要法也,鞠躬盡瘁,人臣效忠之常道也。雖然,苟或不擇其人,而秪以數易爲嫌,則反致瘝厥職之患,不度其力,而徒以趨走爲恭,則必招喪厥身之災。是以上不可以不類使,下不可以不量入,而不獨專於久勇於進也。今臣以其材則疲軟不勝也,以其力則衰朽不堪也,雖終朝三褫,尙嫌其太緩,況可以藉口於不敢當,而帀一朞久據乎?臣之不可仍冒者,非但如右所陳而已。雖以目下病情言之,殘喘僅延,不絶如縷,而暑濕爲祟,痰癖益肆,衝亘胸膈,喘喘欲絶,發作風眩,懵懵不省,食飮全廢,委頓床笫,源委旣深,藥餌蔑效,或有一番酬接一番勞攘,輒有一層增劇,若不及今時謝劇就閑,安意調治,則必有促其命之慮。臣非敢畏死愛生,而惟是重務益曠,罪戾益積,死且無以自贖,惶霣悶蹙,靡所容措。噫,天地之至仁,在品物曲遂其生,父母之止慈,在稚子必從其願,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臣安得瀆撓是懼,囁嚅自阻,不以其遂生從願之道,祈祝於聽卑,號籲孔邇也?伏乞聖慈,俯垂曲諒,特允前懇,褫其本兼,許其休退,則臣謹當銘髓鐫肝,生隕死結,永圖不報之報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之靳許,知卿之可以久任也,勿復煩辭,益勉行公。
○乙酉七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恒權,同副承旨嚴燾,假注書林永洙,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昌原府使尹載鍵,肅川府使李近植,厚州府使白能洙,礪山府使金見臣,長興府使李亨在,中和府使金明根,碧潼郡守任震白,高原郡守柳敬魯,固城縣令韓義植,高敞縣監南永老,陽智縣監李櫽重,恩津縣監尹宗鎬,臨陂縣令朴春壽,順安縣令趙基恒,咸悅縣監南永周,靑山縣監朴楚壽,以次進伏,白峙僉使趙章根,花梁僉使金慶祿,平薪僉使趙鼎燮,龜山僉使宋彦民,牛峴僉使李命豐,廣梁僉使禹弘儉,龍津萬戶金寶聲,平山浦萬戶李應蕃,會寧浦萬戶趙重亨,馬島萬戶金彦格,撫夷萬戶康漢淵,侍立庭下訖。進前奏職姓名後,恒權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林顔喆,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徐長輔〈病〉。右承旨洪命周〈病〉。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兪理煥〈未肅拜〉。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直〉趙啓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李光正,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右副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修撰李憲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鄭晩錫,同義禁朴周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朴蓍壽落點。
○李穆淵有頉,代以李莊緖爲假注書。
○李莊緖在外,代以趙啓昇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理煥落點。
○以大司成李光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修撰李憲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傳于李恒權曰,雖因臺疏而拿覈,更思之,旣云乘醉醜詈,而終至撞破,則其狂悖之心與跡,畢露無餘,安有更覈之端?時囚罪人吳彦誼,極邊施以投畀之典,勿揀赦典,以示不同中國之意。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金逌根,執義朴晦壽,持平白萬榮、崔綱魯牌不進,掌令金若水、文之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執義朴晦壽,持平白萬榮、崔綱魯,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洪羲俊,執義崔時淳,掌令金永鎭、林孝憲,持平朴宗範、河錫洪落點。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金秀萬伏以,臣以鄕曲賤品,粗通句讀,倖占科第,濫廁朝籍,而庸愚湔劣,最居人下,雖閑司漫職,尙懼不堪任。不意玆者誤恩遽加,薇垣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聞命震懍,不知所以容措。竊念臺閣之職,爲任最重,上而匡補君德,論執時政,下而糾察官邪,恢張公道,則雖使通達識務剛方敢言之人居之,猶恐不能盡職,以副上下之望,豈可使如臣新進無似之流,苟然充數,以招濫竽之譏,負乘之誚哉?庚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隨詣短章,冒陳衷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遞臣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事關宗社,罪犯綱常,則不可以世代之久遠,有所容貸而泯默,故臣敢冒死仰陳,伏願聖明垂察焉。嗚呼,溫陵當日之事,尙忍言哉?彼朴元宗等三勳臣,亦人臣耳,豈不知名分之重,截然如天地之不可犯,而當聖祖龍飛之辰,貪天爲功,惟身是謀,竟至廢黜而後已,使我朝禮義之邦,倫紀倒置,義理斁塞,究其罪犯,上通于天,人人可誅,而特以一時微勳,典刑不加,臥斃牖下,垂于今三百餘年,有識之竊歎,容有極哉?且伏況聖后禮祔之後,彼三臣者,尙今竝列於配食之庭。嗚呼,若使聖后在天之靈,陟降於冥冥之中,則其果以悅豫格思於芬苾之享乎?故文正公臣李縡所撰《三印臺碑記》曰,是非旣大定矣,彼勳臣者,尙可晏然於從享之列耶?故諭善臣朴聖源曰,必行三勳臣追奪,庶可以明中廟朝本心,此非獨文正、諭善一二人之言,實我東臣子百世不易之定論也。臣先祖臣文簡公淨乙亥一疏,是苦心血誠,而終未得伸於當世,抱冤於九原而死,幸賴兩聖朝紹述之誠孝,追擧未遑之典,使天綱民彝,大定於萬世,臣祖未卒之志,亦隨以得明,環東土橫目之類,孰不懽忭同慶?而臣家之世世感祝,尤倍於人。然而彼三臣之從享未黜,則倫常有未盡正,義理有未盡明,而臣祖平日之論,亦無以畢伸。故在昔先朝己未,臣祖嗣孫前參奉臣聖泰,追述遺意,冒陳一疏,而卽下溫批,奬諭備至,仍命致侑於臣祖,聖批若曰,爾以金文簡之孫,當翟褕追復之舊甲,極論三勳臣事,予心起感,不覺通宵,律之以天理人情,揆之以國綱臣分,夫孰曰,不可?因命招致聖泰于政院,恩言鄭重,使之藏置聖批於先祖祠廟中,子孫至今奉安,以爲世守之寶,攢祝感泣,已無可言,而不幸臣民無祿,翌年庚申,竟遭天崩之慟,終使國是未定,大義莫伸。嗚呼痛矣。今嗣孫,零替在鄕,不能自振,先祖臣子孫中在朝者,惟臣一人而已。若畏妄屑之誅,終無一言而退,則是不但孤負臣先祖,卒無以闡揚我先朝寵諭之盛意。玆敢不避猥越,仰籲天陛。伏乞聖明,穆然深思,廓揮乾斷,亟降朴元宗、柳順汀、成希顔黜享廟庭之命,以洩神人之憤,以副臣民之望,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以爾家之人,言雖如此,先朝己未批答中聖意,有可以仰認者,爾亦必知之,今何可據議乎?爾其勿辭察職。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坐〉。行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左副承旨林景鎭〈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未肅拜〉。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直〉趙啓昇〈仕〉。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燾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行左承旨徐長輔,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兪理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憲、具康、李羲發落點。
○李鶴秀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光憲,左副承旨具康,同副承旨李羲發,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羲發,時在慶尙道義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修撰李憲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肅單捧入,何等審愼,而昨日拜辭中,泰安郡守李敏會,除拜後在外未及上來,而混呈肅單,至有入啓之擧,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通禮院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傳于李鶴秀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命烈、林景鎭、洪命周、徐有素落點。
○李鶴秀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奉室行禮矣。
○又啓曰,奉室行禮事,命下矣。齋宿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于李鶴秀曰,奉室行禮時,王世子陪參之節,依例磨鍊。
○傳于李鶴秀曰,秋務方殷,新除授閫帥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李鶴秀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中和府使金明根,長興府使李亨在,郭山郡守任震白,高原郡守柳敬魯,順安縣令趙基恒,固城縣令韓義植,盈德縣令申在翼,松禾縣監趙亨復,平康縣監金來淳,長水縣監尙東奎,堤川縣監趙鎭剛,楊口縣監吳徽常,陽智縣監李櫽重,恩津縣監尹宗鎬,高敞縣監南永老,咸悅縣監南永周,玉果縣監金用淳,稷山縣監嚴耋,兩司俱未署經,樂安郡守李濟道,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大司憲洪羲俊啓曰,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司憲府大司憲者,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耳目重任,況此霜臺之長,尤爲淸峻,實非如臣庸下之姿,所敢濫廁,而召牌儼臨,感恩怵分,冒沒趨膺,少伸叩謝之忱。第於合啓中,有不可以聯參者,自前屢懇,輒蒙體諒之恩,到今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行大司諫朴蓍壽,司諫趙忠植,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金秀萬等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gg耉g、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化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賊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六字刀削))逆復之愛侄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門,出沒紹介,危機急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體獄,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縳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以下十二行刀削))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辨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及夫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拏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官人之栲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胸,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鬼則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掃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惻gg罔測g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澤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快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兇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快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鐘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各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感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世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寬gg觀g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押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凶徒,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辜,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奪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話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躗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以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悔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及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懷亂gg壞亂g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文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以下十六字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凶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狂惑,連腸接肚於鍾日、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七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八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八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以下十一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機,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允。
○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類,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到配gg島配g,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散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蘄,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治棼絲莫如尋緖,疎亂流莫如窮源,必也打破窩窟,拔祛根柢,使一世曉然知渠輩之情狀,然後世道可靖,國法可伸。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新除授執義崔時淳,時在全羅道和順地,掌令林孝憲,時在開城地,持平朴宗範,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行大司諫朴蓍壽,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金秀萬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及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賊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bb字b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誘gg諉g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蘄一兪也耶?端緖狼藉,窩窟未破,則將不知何樣事變,出於何地。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快伸典刑。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
○李鶴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左副承旨具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以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修撰李憲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李鶴秀,以禮曹言啓曰,奉室行禮時,王世子陪參之節,依例磨鍊事,命下矣。出宮時王世子祗迎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協陽門外爲之。
○嚴燾,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奉室行禮時,墻外環衛,以訓局軍五哨磨鍊,而或有外各營入直軍,訓將都領環衛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外各營入直軍,都領環衛。
○李鶴秀,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朴晦壽,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晦壽。
○嚴燾,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都政,全州營將末望李元臣,誤以李明玉書入,臣之矇未覺察,不勝惶恐,而原望筒,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權付禁軍趙重亨、金彦格遷轉,代以武藝別監鄭興世、姜仁宅,原啓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郁鉉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吳彦誼,極邊施以投畀之典勿揀赦典事,承傳啓下矣。吳彦誼,咸鏡道鍾城府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假引儀金昌源拿處事,傳旨啓下,而假引儀,以雜岐例,自刑曹擧行,曾有定式矣。金昌源,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齋宿〉。行左承旨尹命烈〈齋直〉。右承旨洪命周〈齋宿〉。左副承旨林景鎭〈齋直〉。右副承旨徐有素〈齋宿〉。同副承旨嚴燾〈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齋宿〉趙啓昇〈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副提調李鶴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林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右兵使白泓鎭,礪山府使金見臣,慶興府使李齊年,昌城府使李宗祥,厚州府使白能洙,公州營將許棨,雲峯縣監權思秉,高陽郡守宋祥來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鶴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修撰李憲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鶴秀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林景鎭啓曰,假注書趙啓昇,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昇落點。
○林景鎭啓曰,行大司憲李勉昇,執義崔時淳,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在外,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金秀萬,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李鶴秀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行大司憲李勉昇在外,何以爲之?而行大司諫朴蓍壽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大司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權丕應落點。
○李鶴秀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新除授大司憲權丕應,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景鎭啓曰,兵曹郞廳來言,明日奉室行禮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判書沈象奎,方在受由中,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鶴秀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行吏曹判書李羲甲,兼兵曹判書沈象奎受由,行工曹判書李肇源在外,何以爲之?而行戶曹判書鄭晩錫,禮曹判書李錫奎病不進,竝卽牌招,判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工判許遞,今日政差出,吏、兵判,亦爲牌招。
○林景鎭啓曰,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奉室行禮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兵曹判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別侍衛,不可不備,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李鶴秀啓曰,吏曹參判趙萬永,參議朴岐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羲甲受由,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開政事命下,而行吏曹判書李羲甲受由,參判趙萬永陳疏,參議朴岐壽再牌不進,無以開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以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李鶴秀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徐有素,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金秀萬,掌令金永鎭、河錫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受由,參判趙萬永陳疏,參議朴岐壽進,左承旨尹命烈進。啓曰,判書李羲甲受由,參判趙萬永陳疏入啓,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學淵爲應敎,徐相祿爲副修撰,金履喬爲工曹判書,宋冕載爲漢城判尹。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受由,參判申在植病,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左副承旨林景鎭進,僉知單李恒權,上護軍金履喬、李肇源,大護軍李勉昇,護軍洪羲俊、李光憲、徐長輔,副護軍趙琮鎭、林顔喆、金炳朝、兪理煥、具康、李羲發、沈能稷、洪益聞,副司直沈能栻、金若水、文之鉉、洪永觀、李竣祜、尹心圭、李憲球、洪學淵、南履懋、林處鎭、吳甲良、宋守謙、白萬榮、崔綱魯,副司果李嘉愚、朴英載、金大坤,副司正趙啓昇,副司勇趙雲鉉,以上竝單付。
○林景鎭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九卿當爲進參,新除授工曹判書金履喬,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統制使李石求狀啓,進上生熟鰒,不善董飭列邑,致有此不得照氷,惶恐待罪事,傳于尹命烈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鶴秀,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泰安郡守李敏會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內,萬無赴任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林景鎭,以兵曹言啓曰,別雲劍朴綺壽,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金逌根、朴綺壽。
○林景鎭,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朴宗琦所報,則道內穡事,已判慘歉,勢將全一道設賑,而本道穀簿,本自不敷,萬無措處之望,米各穀三萬五千石,預先區劃於船路便近處,期於未凍前輸致,俾方春賑事,得無狼狽之慮爲辭矣。今年畿內農形,始旱爲災,晩雨愆時,災損極多,通計一路,殆無不被災之邑,雖或與甲戌有間,要之判歉則審矣。道臣所報嗣歲議賑之擧,可知其事勢之不獲已,而第今本道倉留,在在枵然,無可着手,雖以當秋新捧之還言之,元簿比縮,不給於農糧之排巡,則賑飢一事,尤無可論,大抵移粟之政,非不知移疾於他道,而若有彼勝於此,則有無裒益,卽荒年之不可無者,如欲以疆界相接,或轉運稍易處爲歸,則惟有責之於兩西而已。關西穀中,京司耗作條折米,限八千石,準折作各穀二萬石,海西穀中,京司耗作條折米,限四千石,準折作各穀一萬石,移劃本道,使之取用,而今此移劃穀物,若不能冬前到泊,將無以及期濟用,必以開倉初所捧精實穀物,預先聚待於便近浦口,以爲趁九月旬望發運之地,船隻定送,沿路護送差員領運及船價雜費之公穀會減等節,旣有甲戌已例,自出穀受穀該道,按此惕念擧行之意,竝皆措辭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以義禁府言啓曰,統制使李石求狀啓內晉州牧使洪百淳,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收司稟處事,啓下矣。洪百淳,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又以刑曹言啓曰,承政院啓辭內,肅單捧入,何等審愼而昨日拜辭中,泰安郡守李敏會,除拜後在外未及上來,而混呈肅單,至有入啓之擧,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通禮院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義禁府啓辭內,假引儀金昌源拿處事,傳旨啓下,而假引儀,以雜岐例,自刑曹擧行,曾有定式矣。金昌源,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金昌源依此律,決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李光正疏曰,伏以,臣學未通方,材短識務,本不堪竊吹於班聯之末,而僥倖一第,竝武二兄,淸塗華貫,亦旣兜攬,釋褐十餘年之間,驟躋緋玉之列,闔門榮耀,同朝艶歎。尋常除拜,罔非兢惕之日,而已試民社之責,了蔑絲毫之效,獲免罪戾,亦云倖矣。新從西塞,除旨荐降,一入銀臺,昵覲耿光,臣誠感激恩私,分願已足。不意國子新選,又及於臣身,震懍惶惑,莫省攸措,未敢知聖明,奚取於愚庸,而有此誤恩也。臣竊觀是職也,實專風敎,在三品極一代之選,而爲文學之冠冕,蓋將以率勵多士,首善京師以風四方,故得其人,則文敎張而士氣振,不得其人,則世道衰而詞學壞,其授受之得失,而有關於汚隆,蓋如是矣。歷考前輩,老成煥猷之盛,率皆彬彬可述,而亦莫不逡巡却顧,罔或自任,則夫豈人人而冒居也哉?況以臣兄之代,而臣實承之,事曠搢紳,人謂斯何,官非倉庫,寧容苟充?此已所不安於私心者,而竊恐四方之士,有以覘朝廷之無人也。且臣生賦鈍根,長益荒嬉,典墳之賾,懵無窺津,功令之末,茫不知矩,綜古今而造貴遊,初非議到,考月課而定甲乙,亦難自信,使臣而能,疇不能之,臣若强所不能,抗臯比之座,行成均之事,則臣雖無恥,彼濟濟靑衿之列,安知無手指而目笑者乎?語官職之太濫,則魯門之鐘鼓也,論才學之不稱,則衛鶴之軒車也。參倚前衡,冒膺無望,玆敢悉暴衷懇,仰冀恩諒。伏乞亟還臣所帶職名,以愼公器,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敦寧都正朴升用疏曰,伏以臣以病蟄垂盡之蹤,猥蒙天恩,以臣爲敦寧府都正,除旨繼降,光生鄕廬,榮極殘骸,區區感激之忱,竊欲忍死擔舁,一謝恩命,而犬馬之齒,已踰七旬,長委床笫,僅延殘喘,素患脚痛,近尤添劇,房闥之內,不能運動,𨃃蹶趨造,已矣無望。且臣素無敦寧,揆以公格,不敢冒蹲,玆敢從縣道,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坐〉。行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林景鎭〈坐〉。右副承旨徐有素〈坐直〉。同副承旨嚴燾〈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趙啓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皇壇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門安gg問安g。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行禮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在外,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景鎭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全州營將李錫龜,羅州營將李垕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應敎洪學淵,副修撰徐相祿,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命烈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鶴秀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陽淳落點。
○以副應敎洪學淵,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許晟爲泰安郡守。
○林景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奉室行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主簿鄭世翼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bb症b,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李羲甲疏曰,伏以臣之冒居是職,今已半載又一朔,負乘之懼,褫鞶之願,豈一刻暫忘于心?而疾病不至難强,情勢又乏可引,猶復飾辭冀免,煩瀆不已,則跡涉占便,罪著不誠,躕躇囁嚅,淟涊盤礴,如是之際,京察亦已過矣。前後注擬,醜拙畢露,激揚淸濁,尙矣毋論,而一闕之塡補,一官之掄選,上不能對揚明命,下不能允愜物情,尙賴憫覆之天,矜其所不能,曲垂包容,不卽斥退,亦粵司直之臣,忠厚是尙,駁正不加,而每自政席退出,不覺顔發騂而背浹,汗求解一念,寤寐如結。抑臣有伏暑奇疾,遇期輒發,而血氣旣衰,形症愈劇,今夏以來,寧日恒少,食飮全阻,嘔泄頻作矣。日昨大政侵夜始退,終日束帶之餘,滿腹飮暑,冒雨還次之後,渾身中濕,宿疾倍劇,泄痢暴下,貼席宛轉,不省四到,目下症勢,萬無旬日內起動之望,選部是何等重任,而緣臣之不得供職,一任其瘝曠,則臣心惶蹙,猶屬臣一己之私,其虧損於國體,倘復如何?況玆六臘都政銓家瓜期,雖才識望實,克稱是職者,一經此限,輒蒙恩遞,惟其體諒之眷,實軫禮使之義,臣於己卯抄秋,亦荷照例之恩數,每一追惟,感戴如天,由今視昔,旣無異同之可言,而狗馬賤疾之末由强作,又非曩時之所可同日語也。辭單三徹,恩暇輒下,抑塞惶隘,如添一病,玆敢力疾構草,疾聲仰籲,伏惟聖慈,天地父母,諒臣言之非出例讓,念重任之不可暫曠,亟加鐫免,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吏曹參判趙萬永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冒上辭本,未蒙體諒之恩,徒犯逋慢之科,私心悚惕,無所容措,曾未屢日,開政有命,天牌儼臨,時値長僚請暇,臣將代斲,則一直違傲,誠非分義之所敢自安,而第惟臣之區區衷情,有不得不仰首一號者,惟聖明垂察焉。臣本庸愚,百無一能,徒藉眷庇,趨走自效,凡有除旨,未嘗固辭者,寧或有一分可堪而然也。顧臣所處,身不自有,進退辭受一聽造化,濫竽之譏,亦未暇自恤故耳。至如見職,參聞於注擬之間,預論於激揚之際,其爲責任之重,有非他司佐貳之比,一有冒玷,終必僨誤,則其所以累聖簡而忝名器,將如何哉?以故臣逡巡徊徨,不敢爲揚揚承當之計者,實惟臣之自量甚熟,而不但以臣身之狼狽顚頓,惟是之懼而已。況臣又於近日,重觸暑感,痰濕添苦,嘔咳阻食,眩到不省,爲日稍久,昏憊益甚,目下症狀,顧無蠢動之望,以情以病,悶隘交切,直欲循墻,而走而不可得也。玆敢不避煩瀆,罄陳衷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遞臣所帶銓職,仍治臣慢命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乙酉七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皇壇奉室行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鶴秀,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林景鎭,右副承旨徐有素,同副承旨嚴燾,假注書林永洙、趙啓昇,記事官金鍏、吳致愚,直提學趙鐘永,檢校待敎李憲瑋、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通禮前導,出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明禮門,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大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黑圓領袍,出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通禮前導,至朝宗門外,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入朝宗門、冽泉門。詣板位北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仍詣奉室前奉審後,通禮前導,出冽泉門、朝宗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通禮前導,至齋殿門外,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大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通禮前導還由明禮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請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尹命烈〈病〉。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林景鎭〈病〉。右副承旨徐有素〈坐〉。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夜自一更至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左副承旨林景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坡州牧使李元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命周啓曰,卽者檢閱吳致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鍏,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啓曰,正言金秀萬,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歸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假注書趙啓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啓昇改差,代以成遂默爲假注書。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應敎洪學淵,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萬永。
○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年益衰邁,病益侵尋,得從散閒,幸免殊劇,數歲以來,渥被恩借,恒居感頌,期以畢生。豈意本兵不時議代?臣名廁列望之首,忽蒙誤恩,而廟宮秋謁,動駕隔日,京外夏考,大政踰月,事會不容淹騫,義分實懼煩控,雖不得不泯默無辭,黽勉蹔冒,殆忘已試之蔑效,若諉夙趼之易踏,身曳橐鞬而蹩躠於仗衛之內,心沒衡錘而胡亂於注擬之際,及其僅僅捱過,纔是一兩日事,而病軀則腰蹠增癈,政目則瘡瘢疊見,自視大慙,人謂斯何?而朝體國論,虧咈莫甚,公私均失,不勝歎恨。且於見職,自辛未至今,四奉除命,五當大政,歷數同拜之人,無有臣比,熙朝任官,已不當如是之偏,而臣之私義,尤安敢若固有而可長冒乎?此猶一說,又有情實之到底披貢者,退計十年已前,臣之筋力精神,頗未凋耗,而惟其材性疎闇,識慮鈍淺,凡所自殫於屢叨之日者,憒憒無狀,尙不能少答委畀之萬一,徒荷寬貰之恩,卒免譴罰之嚴,斯已徼幸矣。今焉楡景已暮,蒲質迫零,血氣精力,日就凘乏,所憂疎闇者甚且遁塞,所患鈍淺者甚且敝涸,疾病隨痼,天殆廢之,昔猶不效,今寧可責,而雖欲勉强鞭策,復自殫竭,誠亦末由也已矣。非臣之必辭,實無以復任,則鞶帶之褫,終朝猶遲,而恩由三加,惶悶一倍,至於別侍衛之次堂替行,內試射之別將代進,班義師律,日益簡屑,雖賤恙方淹,聖念曲軫,厥官之瘝,有甚在己之痌,則目下呻囈之苦,醜惡之狀,有不敢覼縷竝瀆,而最是比日勞劇,拚死爲祟,痰火上炎而咳喘驟作,脾土中濕而溏泄暴遺,甚欲漚肝,急不迭足,私室便居,尙有褻穢,不可向人之時,出而供職,又非可論,則中權重任,其將任其尸曠而已乎?勢同已遞,懇由必呼,玆敢列之文字,冒控聰聽。伏乞聖慈,曲垂監諒,臣本職,亟賜解罷,兼帶藥院,竝許遞改,臣不勝千萬顒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修撰李憲瑋疏曰,伏以臣卽一愚蠢無用之賤品耳。早事擧業,至願惟在於榮親,倖竊科名,素計無過於祿仕,千萬不自意,蒙彼gg被g我殿下不世之恩,世所稱淸貫華選,左右兜攬,出入文陞,昵近耿光,居然九載于玆矣。報蔑涓埃,戒切負乘,每自循省,愧懼交竝,固不敢更思尺寸之益,以速滿溢之災,而第臣有至切至急之懇,亦何敢自守區區之小諒,不思所以仰籲於孝理之下乎?臣母今年六十有二,少多疾病,寧日絶罕,且臣本生母年,比臣母又加一旬,而素抱貞痼,不離床笫,不幸昨年,臣兄奄沒,暮境逆理之慼,疚懷過度,病情隨添,懍乎若不保朝夕,此時一分扶持之方,正須食飮之滋,藥物之補,而臣家貧窶,計拙謀生,菽水猶患難繼,而況肥甘之供,蔘朮之劑,尤何可論?噫,臣賦命險巇,早喪父兄,二母一子,相依爲命,形單影獨,情理悲絶,而至於口體之養,亦不猶人,癃病日深,調護無術,臣情迫切,當復如何哉?上天至仁,有欲必從,近臣乞補,美例可援,臣何獨徒懷嚴畏,自阻於仁覆之下乎?玆敢疾聲衰龥,仰浼宸聽。伏乞聖慈,俯賜矜諒,特命選部,許畀臣一小縣,俾伸人子之至情,不勝血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正言金秀萬疏曰,伏以臣日前一疏,只知三勳臣之罪關宗社,亦不忍負先祖臣之苦心血誠,妄陳愚悃,略暴事實,及承批旨,恩敎雖出於鄭重,溫諭尙靳於允許,臣措躬無地,惶汗沾背,仍伏念臺閣之職,地望自別,責任尤重,實非如臣庸愚謭劣,一日冒據也明矣。縮伏旅次,不敢承膺,惟俟嚴譴,乃者召牌荐降,繼而有勿爲呼望之命,逃遁不得,張皇出肅,臣之榮耀,至此極矣。第臣有私情之萬萬至切者,臣之偏母,年已望七,氣力衰邁,兼以奇疾,委席居多,而晨昏之省,藥餌之節,無他兄弟可恃者,臣之離側供職,亦有年矣。安否間阻,則寢食靡甘,夢魂若驚,卽接鄕信,母病以暑濕,添傷於夏秋之交,氣息凜綴,食飮全廢,臣纔聞此報,五內震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憐,特遞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檢閱吳致愚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宿病,長夏淹頓之餘,當此暑澇之不適,傷濕爲祟,嘔咳阻食,溏泄頻仍,眞元益脫,委貼床笫,轉側須人,臣纔聞此報,方寸煎灼,忙徹短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遞臣見職,俾便救護,勘臣瀆撓,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尹命烈〈病〉。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林景鎭〈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坐〉。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直〉金英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景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有頉,代以金驥獻爲假注書。
○金驥獻在外,代以金英淳爲假注書。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應敎洪學淵,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林景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許溟,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景鎭,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額外內禁衛試射入格人,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而筒箇、弓箭,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沈能恕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法聖僉使具載默,親年七十一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修撰李憲瑋上疏,則以爲臣母今年六十有二,少多疾病,寧日絶罕。且臣本生母年,比臣母又加一旬,而素抱貞痼,不離床笫,一分扶持之方,正須食飮之滋,藥物之補,而臣家素貧窶,計拙謀生,菽水猶患難繼,而況肥甘之供,蔘朮之劑,尤何可論?調護無術,臣情迫切,特命選部,許畀一小縣,俾伸人子之至情亦爲白有臥乎所。李憲瑋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以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尹命烈〈病〉。右承旨洪命周〈病〉。左副承旨林景鎭〈緣故出〉。右副承旨徐有素〈坐直〉。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金英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方承圓,古城僉使全學燁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有素啓曰,假注書金英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bb曰b,只推。
○徐有素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學淵,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三廳內試射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命烈〈病〉。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林景鎭〈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坐〉。同副承旨嚴燾〈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金英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李鶴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牛峴僉使李命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部gg箇g賜給。
○傳于林景鎭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命周,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沈象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景鎭,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廳日次,新差備堂,俱爲懸病,事甚未安。除受由在外外,竝推考,令政院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吳致愚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應敎洪學淵,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檢閱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壇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東邊紅箭門箭木朽傷,先蠶壇西邊紅箭門柱木朽傷,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曆書頒行,法意甚嚴,故本監另置印曆所,管轄印造,以禁濫雜矣。近來各自分窠,轉相買賣,便作閑雜牟利之資,殊無定式之意,不可不申明舊典,以爲矯革之道,自今爲始,別定句管十窠,三曆官嘉善金檢,折衝金晳,前主簿金漢正,兼敎授李致元,前別提李明運,主簿全彝煥,前正金得彦,正金栻,地理學判官崔慶玉,諏吉官嘉善崔聲遠差下,使之收入公私曆書,專管擧行,以杜各自分窠轉相買賣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七月二十五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素,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洪敬謨啓本內,春川府使趙台榮,狼川縣監金樂周,洪川縣監韓璵,金化縣監韓致逈,麟蹄縣監魚在琬,楊口前縣監沈毅鎭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台榮、金樂周、韓璵、韓致逈、魚在琬等,時在任所云,沈毅鎭,下去公淸道淸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行吏曹判書李羲甲疏曰,伏以臣病實難强,義在必遞,瀝血陳懇,昧死祈免,竊庶幾旻天下臨,日月竝明,聽卑燭微,不竢終日,及奉批旨,不惟不賜之允可,憫念慰勉之眷,至命調理而行公,臣奉讀未竟,不覺四體之自投于地。噫,臣之得至今日,秋毫皆兩聖朝賜也。河海莫量,湯火可蹈,矧玆天官之長,世所稱崇顯華要之職耳。恩眷去益隆摯,趨走卽其義分,臣顧何心,一籲再籲,迷不知甘犯瀆擾,苦占便宜,殆若可已而不已耶?誠以國之重任,不容緣臣而再誤故耳。殿下不以臣不肖,國之重任,復擧以畀之,畢精竭慮,報效知遇之萬一,臣雖至愚,寧或全昧,而才有所限,力有不逮,責蚊負山,已乖其任,駕驢運磨,只踏其跡,無一注擬,足厭物情,有百瘡疣,徒駭人見,今若憑恃寵靈,進進而不退,堂堂淸朝之選部,畢竟廝壞而後已,則臣雖被孤恩負國之誅,顧何補於已僨誤之國事哉?且臣連蒙恩暇,調息有日,而宿疾非但無減,別症又復添加,暑濕深入而痞滯轉劇,泄痢交下而眞元愈鑠,內衛旣虛,外氣又侵,寒熱無常,暈眩不省,委身床笫,轉側亦須人扶將,自量病勢,日益沈痼,以若衰氣,猝難痊可,陳力就列,實非旬朔之所可期而不能則止,又是斷斷至願,玆敢不避屢瀆之誅,更控必辭之懇。伏惟天地父母,俯賜鑑諒,將臣見職,亟命鐫改,以幸國事,以安賤分,臣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刑曹判書金履載疏曰,伏以臣見叨秋曹,卽刑獄議讞詞訟平決之任,旣繁且劇,不比於閑司漫職,而臣素抱貞疾,祟在眼部,根委已痼,進退無常,雖逢少減之日,如在烟霧之中,若値添劇之時,不辨尋丈之間,已積歲年,諒非醫藥之治所可痊者。近因換節之際,重添毒感,感熱所湊,眼病越劇,赤膜素瞖,礙澁刺痛,不能開睫,房闥之內,尙須人扶携,束帶赴坐,實難自力。檢簿題牒,尤非可論,刑獄也,詞訟也,關國家治忽,係民生休戚,非可忽者,而一切抛却,任其委滯,如是而一日冒據,積一日瘝曠之罪,悶隘悚蹙,如添一病,玆敢疾聲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使公務無隳,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酉七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李鶴秀,假注書林永洙,記注官李湜,記事官金鍏,檢校待敎李憲瑋,左副承旨林景鎭,假注書金英淳,事變假注書金建喆,行戶曹判書鄭晩錫,行護軍申鴻周、朴周壽、趙鐘永,漢城左尹柳相亮,行護軍白東薳,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金殷相,進伏楹外訖。相璜曰,日候漸値涼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相璜曰,醫官待令矣。使之入診,何如?上曰,可。惟鐸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次對爲之。相璜曰,卽見黃海監司趙晉和所報,則本營支放穀,多入停蕩,不足耗條,以加分耗一千三百八十九石零,依例許劃爲辭矣。該營支放不足條之每以加分耗許劃,便成恒例,今亦以本道加分耗,依所請數爻,使之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持平吳甲良上疏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原疏所陳,凡爲六條,而其一,贈諡事,贈判書柳應秀,壬辰殲賊之功,丁酉立殣之忠,生而蒙衣馬之錫,沒而有俎豆之享,貤秩可見公議,宣額尤是特恩,其磊落炳烺,可以樹風聲於後世,非但爲北路人士之所曠感而尸祝者。今此臺臣所請,非曰,無所依據,而久遠之後,追議曠典,終涉難愼,且贈職贈諡等事之令該曹稟處,纔有年前定式,此則更令禮曹稟處。其一,陵殿官朔數事當初本道初仕人,序遷陞六之定限,與京仕未嘗不同,而由其序陞之必以本道陵殿,異於京仕之通擬於他司也。故須次待遷,動踰歲月,而雖以已陞六後言之,又拘於三十朔後始遷京職之例荏苒淹滯,計前後,或至十餘年之久遠,人之以是齎鬱,誠似無怪,而旣有通徧gg通編g著式,有難遽議闊狹。其一,茂嶺以北六邑敎養事,關北十邑,鐘城、鏡城,分受敎養之責,而鐘城則間以武倅差送,故敎養之責,不如鏡城之專,南北兩郵丞之文武換窠,雖或不至大有窒礙,而變通以後,實效有無,亦有不能保必其如何者。其一,繡衣差遣事,時遣近臣,按行郡國,詢問疾苦,自昔伊然,法意甚美,況今諸路民生之無異倒懸,而又況北民之困不聊生,窮且無告,不翅有浮於諸路乎?苟欲使窮蔀幽隱之情,直達於宸旒,按廉一事,實爲目下當務,今此疏論,固知出於爲北民哀恫迫切之言,然至於硬定年限,有非可議,知有當限,則必巧伺滋奸,認以爲常,則將易狃生弊,臺臣於此,抑或有未及深思者,竝置之。其一,道科事,西、北兩道之別設科試,蓋爲地旣遐僻,士無以自達於王庭,遣官設試,斯有祖宗朝成典,揆敎奮衛,蔚有興勸之效,然而試取皆因下敎,年次本無定期,臺臣之言,似或未諳法典,而以有英廟先朝已行之例,故北人大小,不能無蘄望之情,若有特命,則庶可爲收拾慰悅之政,然此非自下所敢遽然仰請者而gg也g。其一,茂山還弊事、分留事,月前因前評事金䥧疏請,有覆啓行會於關北道臣者,待更啓,當有稟處,而至於六年排年條之許令減價,卽朝家爲茂民曲軫之至意,推如傷之仁,行寧失之政,庶謂宿瘼稍除,澤流於下,而今以臺疏觀之,一石之冗費,遠過詳定之元直,上只有減價之失,而下則無減價之得,民當益困,惠於何有,若使按道之臣,仰承德意,到底體恤,外而操東於該邑,內而往復於京司,爲某樣紓力之方,則自當有便宜之道,以此意更爲關飭,何如?上曰,依爲之。西、北道科,特令設行,可也。〈出擧條〉相璜曰,左尹吳翰源上疏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酒旣申禁,令出維行,苟欲爲參情犯適輕重之政,杖配贖罰,何可硬定而徧廢乎?宰臣所論,未知得當,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臣於日前,以分館事,屢飭於槐院,而言病托故,惟事延捱,竟於都政,上博士去官而陞六矣。近來規避,便成弊俗,而朝綱漸弛,自新進小官,而其習如此,尤極可駭,當該上博士,令該府,拿問處之,會圈更爲申飭,使於不多日內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价川,近爲關西積弊之邑,而久曠可悶,新除授郡守朴大奎,以其情地惶蹙,不敢遽膺,屢呈辭狀於該曹云,其所自處,雖或無怪,甄用之下,感激宜先,而如是逡巡者,分義道理,俱極不然,申飭肅命,仍令當日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空闕衛將,雖是散銜,旣備望受點,則未嘗不列於官職之數,不容濫雜,而今番都政,慶熙宮衛將鄭興喬,聞是卑賤不合之類云,未及審察之該銓官,推考,原望筒勿施,月前以外邑差除事,奏飭於銓曹,而若奏飭之本意,則尤憧憧於災邑,及見都政,多以災邑守令移遷,雖因諸道最績,有此檢擧,然終有未能周思之失,格例間亦不無失檢處,當該堂上,亦爲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本司有司,係是緊任,新差有司堂上李勉昇,方在鄕外,申飭上來,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臣於前後筵席,屢陳辭懇,實情實病合蒙體諒,而鼎席之不備,亦已久矣。是任也至重至大,廊廟訏謨,百責攸萃,假使臣得免無似,且無疾病,顧安有獨力擔荷之望乎?大凡國事,雖以古之名碩,必須共貞之功,方有交濟之效,況値艱虞溢目之時,輔相之任,決不容許曠,遄下成命,枚卜賢德,使民國有所恃賴,實不勝顒俟之至。圖任舊人,則有老成宿德,且以卿列言之,亦未嘗無歷試著績朝野屬望之人矣。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晩錫曰,景祐宮入廟後諸般擧行,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依下敎,引用毓祥宮例矣,日後雨漏及修補等節,不可不預爲定式,正堂移安廳、中排設廳及御齋室、東宮齋室,自本曹擧行,其餘諸處,自本宮擔當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錫曰,陵園幸行時,東、西、南三道穚梁,例以木物鋪排,而第緣規制未定,需用無節,大小木物,多數轉輸,奸僞層生,公費轉廣,雖以運價言之,昔之百餘石者,今至七八百石,此而仍置,日後濫觴,必將過於此數,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三道橋所,竝一一籌摘後,容入之材木,防奸之條件,成出節目,以爲永久遵行之道,而城內東之初二橋,廣各二十五六尺,南之水閣橋,廣爲三十七尺,故橋梁鋪排之廣,竝以四十尺爲準,所成節目,報備局反貼後,分付營繕,使之依此擧行,而如有違越不謹之弊,則當該營繕官員,草記論勘,兵曹漢城府橋梁摘奸時,亦以此憑據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景鎭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相璜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尹命烈〈病〉。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林景鎭〈緣故出〉。右副承旨徐有素〈坐直〉。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直〉金英淳〈仕〉。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bb拜b、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廣梁僉使禹弘儉,撫夷萬戶康漢淵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有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吳致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命周曰,今因西、北道科事思之,濟州有奉命之行,則試取以來,例也。今番敬差官復命之時,亦爲依例擧行事,分付。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應敎洪學淵,校理金䥧,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傳于徐有素曰,御史抄啓。
○洪命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參判金陽淳未肅拜,參議朴岐壽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吏曹參判金陽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金陽淳進,參議朴岐壽進,右副承旨徐有素進,以李錫奎爲吏曹判書。
○徐有素,以吏批言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以朴晦壽爲副應敎,李嘉愚爲校理,李竣祜爲司書,李羲甲爲禮曹判書,尹尙圭爲工曹參判,洪益聞爲敦寧都正,申在植爲知義禁,蔡弘遠爲同經筵,趙德履爲禮曹正郞,李秉德爲兵曹佐郞,具齡錫爲直講,朴來陽爲監察,金魯鍾爲司僕主簿,韓弘璉爲德陵直長,鄭載慶爲公淸都事,白時源爲慶尙都事。故通德李載和贈戶參,故通德李思哲贈左承旨,故進士李基顯贈僕正,以上同知李海範三代,同義禁單申在植。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申在植入直進,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病,同副承旨嚴燾進,上護軍單李羲甲,副護軍單朴升用,副司果黃浩民、張敎根,副司正金英淳,以上竝單付。
○嚴燾啓曰,卽者成均館官員來言,居齋儒生,今日夕食堂,有捲堂之擧,館堂一員,當爲勸入,而大提學未差,同成均趙萬永在外,金逌根未肅拜,大司成李光正有身病,無勸入之員云,同成均金逌根,大司成李光正,竝卽牌招,以爲勸入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更爲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今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皙,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濟州試才規矩單子,依例書入,而事目則規矩落點後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郁鉉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北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今方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策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濟州敬差官試才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二十步,柳葉箭五矢一巡一百二十步一中,鳥銃三放一巡一中二分取二技,落點。
○義禁府啓目,長城前府使洪徹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徐有素,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學修手本,則時囚罪人洪徹榮,素患疝積之症,處冷添劇,時時衝上,種種昏倒,目下症形,實爲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徹榮,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陽淳疏曰,伏以臣以才則最居人下,而以官則不在人後,每奉恩誥,輒增惶忸,非直爲不衷之懼,踰分之戒而已,迺者亞銓新命,忽下於夢想之外,繼以庚牌嚴臨,臣誠惝怳怵惕,莫知所以自爲也。噫,人臣之義,身不自有,夷險燥濕,何敢趨避,而若其才之所不堪,力之所難勝,上不可以强授,下不可以冒膺,有似乎器之方圓大小,一定而不可易。今夫天官貳卿,職任之重,雖不及冢宰而同席則參聞於可否,代斲則或專注擬,非如他司佐貳之但署紙尾也。故選授自別,其難其愼,以臣空疎,濫竽其間,則考功掄材之地,先自壞了,將何以淸仕路而甄品流乎?臣左右思量,貽累政化,其憂甚大,違傲恩命,厥罪反輕,玆不得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念銓任之不宜輕授,察臣言之非出例讓,將臣職名,亟賜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入來肅命。
○副校理李渭達疏曰,伏以臣才不猶人,學未通方,濫被瀛選以來,于今二十有三年之間,不過隨行逐隊,苟然充數而已。何嘗擬議於啓沃之責,論思之任哉?恒居兢懼,若隕淵谷,而今臣犬馬之齒,已六十八歲矣。材本樗櫟,景迫桑楡,卽一聖世老無用之賤品耳,偏蒙我聖上洪恩厚澤,不以衰朽而棄置,東壁中批,異渥隆摯,前望特點,聖眷便蕃,不勝私心之感激。且値官僚之乏少,强策殘軀,冒沒行公,以白首七耋之老物,登紫宸三晝之法筵,幼時肄習之業,已盡荒蕪,少日誦讀之文,今皆遺忘,目眯而字句不辨,神耗而音釋莫通,疲癃昏潰之狀,不但聖鑑之所照臨,具僚譏嘲,傍觀嗤笑,撫躬恧縮惶汗浹背。周任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朝廷之冗官漫職,猶皆如此,況經幄講官,責任,何如?而豈可以如臣癃廢,苟且備員乎?顧今召命屢違,罪戾日積,滿心悚懍,靡所容措,玆敢不避煩猥,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斥退,仍命選部,永刊臣名於三司之望,以安微分,臣於丐免之日,尙激戀結之衷,更玆附陳,惟聖明,少垂察焉。猗我殿下聖學高明,卓越百王,夫以日月之光,何待爝火之補,而臣嘗聞不恥下問,舜帝之取諸人爲善也。以多問寡,顔子之嘗從事於斯也。臣竊覸殿下於嚮日,頻開講筵,晉接臣僚,臣亦忝叨侍讀,昵近耿光,而經傳討論之音,上下酬酢之響,未得承聆,臣不敢知,殿下以爲前席橫經之士,擧皆鹵莽蔑裂,未窺《六經》之芳潤,不解群言之瀝液,不足與論於堯、舜、禹、湯、文、武之道,而一無告后之嘉謨嘉猷而然歟?《詩》曰,詢于芻蕘,芻蕘猶可詢也,上有虛己受人之量,然後下皆效有懷必陳之誠矣。伏願殿下,式遵經筵故事,每於開講之日,輒賜非常之顔色,問難經義,諮訪治道,以至生民之休戚,政令之得失,賢邪之進退,援引古訓,講究明辨,則凡厥登筵諸臣人,必效一得之愚,而惟我春宮邸下,以聰明睿智之德,亦當觀感而師法矣。豈不休哉?惟殿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意矣,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吳致愚疏曰,伏以臣獲蒙恩暇,歸護病母,問備薄罰,匪罪伊榮,母子相對,感戴洪私,迺者由限已過,召牌荐臨,臣敢不𨃃蹶趨承,以效古人不俟駕屨之義,而第臣母病狀,泄症變爲痢漸,乍減旋添,進退無常,當此秋風,憂悶倍深。臣若於此時,離側就職,傍護無人,醫藥療治,將失其時,情理到此,按住不得,玆敢猥陳短龥,仰瀆崇嚴。伏乞聖慈,遞臣見職,俾便救護,勘臣瀆撓,以昭法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鍾穆〈未肅拜〉。右副承旨徐有素〈坐〉。同副承旨嚴燾〈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直〉成遂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尹命烈啓曰,左副承旨林景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校理金䥧,副修撰徐相祿,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李渭達,新除授副應敎朴晦壽,校理李嘉愚,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鍾穆落點。
○尹命烈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鍾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英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改差,代以成遂默爲假注書。
○洪命周啓曰,同成均金逌根,大司成李光正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儒生勸入,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同成均金逌根,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同成均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成只推,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洪命周,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臣荐承召命,仍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挽近以來,義理漸晦,世變層生,至於今月初五日前縣令臣吳彦誼之驪州淸心樓作變事而極矣。其背師醜正侵侮先賢,自是渠輩之傳法護法,故觸處呈露,以至此境,而臺言先發,處分嚴正。臣等於此,有以知大聖人衛道距詖之義,逈出尋常,實不勝攢頌萬萬,第該牧使臣朴長復,旣與彦誼,合席對酌,而任地狂詬,初不禁止,竟致此無前之悖擧,斯文之變怪,論其負犯,與彦誼,雖若煞有差等,袖手傍觀,殆若等閑者,豈不同歸於侮賢之科乎?彦誼則雖已勘律,究厥心跡,尙有餘罪,長復則猶未勘罪,官職自在者,實有欠於懲討之典矣。臣等祗緣本府校院諸儒之不卽通告,未伸聲討之義,尙此伈泄,有若知而不言者然,俯仰慙悚,無地自容,以此情蹤,其何可抗顔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處分云矣。臣以聖廟事體至重,不容一日空堂之意,反覆開諭,勸其還入,而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驪牧果有與助吳彦誼狂悖之擧者乎?不然則醉狂之人,理難挽禁,以此何可遽斷而懲討乎?然不可不一番審勘,朴長復,令該府拿問,旣與當者不同,又無明跡,則以此捲堂,儒生事太屑越,卽爲曉諭勸入,可也。
○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李鶴秀落點。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應敎洪學淵,副應敎朴晦壽,校理金䥧、李嘉愚,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傳于徐有素曰,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徐有素啓曰,新除授行兵曹判書金魯敬,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金魯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金魯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洪命周,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雨勢如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西、北道科設行事,命下矣。兩道道科文武科試取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來十月初十日、十三日、十五日俱吉云,以此日中,令道科試官下去,推移定行,而重臣試官,令該曹,臨時差出,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濟州牧敬差官試才規矩事目,參考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金星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職不可仍冒,病又方劇,謹已披控情實,顒仰體諒之恩,聖批靳允,使之調理行公。臣誠隕越失圖,祗恨衰罷之軀,無以奉承德意,謇拙之辭,不能仰感聰聽,徊徨無措,莫如所處。竊念人臣辭官,各隨所値,其事不一,而可否進退,施在君上,固不可得以自必自遂,惟是年邁疾痼,不能陳力者,屢試蔑效,未可委任者,爲其瘝廢,辭卽可之,不失禮使,不辭亦退,戒存無曠,董正治官,莫善於此。今臣之辭,竝居二者,雖欲苟冒,義無可得,如其病不至沈頓,力不至憊乏,而能效與不效,先未試可,則上或假借,不爲屑恩,下亦勉勵,不爲饕榮,今臣精力殆竭,疾病常淹,杜門尸居,疏廢人事,朝暮之延,自以爲幸,而官不惟不休,而見職且四叨矣。試不惟不效,而大政又五當矣。然猶貪戀不止,羈縻不退,將恩之已屑,而惟榮之是饕,拖拽癃孱,强所莫强,蹩躠班聯之內,馳驟騎乘之間,厭然自託於趨走之恭,縱臣昧心爲是,一世之駭嘆嗤點,恐不專歸於賤身,則又豈不愈可畏惜,而倘幸宸照留燭,終朝三褫,亦何待於臣之辭也哉?且臣賤患咳喘泄遺,類非一時適然之苦,源委已痼,彌留滋久,又在作動勞殫之餘,節候兌換之日,宿崇gg宿祟g增劇,別證闖肆,餘氣莫支,頓綴殆甚,有如朽株之加斲,枯泉之盡瀝,宛轉床笫,奄奄欲殊,亦非一時醫葯之所可痊安,而惟有解免重務,屛謝煩難,弭慮釋憂,復還散閒,則庶可以隨便調息,獲延殘縷。雖餘生之無幾,將銜結以爲報,必辭之義切,而必呼之情迫,玆敢齋沐申懇,荐干宸嚴。伏乞聖慈,曲垂矜諒,早賜開允,將臣本職及兼帶藥院之任,竝卽褫改。仍治臣屢瀆之罪,以昭嚴憲,以安微分,臣不勝惶隕祈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帶兵判之任許遞。
7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鍾穆〈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坐〉。同副承旨嚴燾〈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行禮曹判書李羲甲,工曹參判尹尙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洪益聞,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鍏,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啓曰,假注書成遂默,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副應敎朴晦壽,校理金䥧、李嘉愚,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掌令金永鎭、林孝憲,持平河錫洪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持平朴宗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鎭、林孝憲,持平河錫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應敎洪學淵,副應敎朴晦壽,校理金䥧、李嘉愚,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李鍾穆啓曰,行兵曹判書金魯敬,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啓聖祠祭典祀官兼大祝,前佐郞姜弼煥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草記,傳曰,驪牧,果有與助吳彦誼狂悖之擧者乎?不然則醉狂之人,理難挽禁,以此何可遽斷而懲討乎?然不可不一番審勘,朴長復,令該府拿問,旣與當者不同,又無明迹,則以此捲堂,儒生事太屑越,卽爲曉諭勸入可也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若是鄭重,不勝感惶,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洪建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以義禁府言啓曰,驪州牧使朴長復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朴長復,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行兵曹判書金魯敬疏曰,伏以臣姿本闒茸,年且衰邁,雖淸朝百執事之末,誠無以陳力就列,忽於千萬不自意,前望特點,以臣爲兵曹判書,牌召繼降,促臣受符,臣誠惝怳懍越,如醒如隕,不省措躬之所也。夫六官之設,孰非綦重,而佐王平國,尙矣無論,雖以近事言之,典周廬宿衛之重,掌韎韋鑑衡之選,量金穀出納之宜,其責任之大且繁,比之東銓,尤爲自別,顧今人才,雖曰,渺然,未敢知奚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也。臣之事我殿下,亦已數十年矣,無尺寸之長,乏絲毫之勞,從前敭歷已極僥濫,每自循省,如集于木,此非臣過爲遜辭,抑亦聖鑑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諒,今乃以堂堂中權之長,擧而畀之,在臣一己,榮則大矣,其於國事之僨誤何哉?況臣待罪惠局,已閱再朞,掌賦理財,實非所能,一往尸素,夙宵兢畏,乃者回祿告警,上貽乙夜之憂,下駭擧國之情,殆是設廳以來創有之變,苟使臣,先事慮患,早夜警飭,雖至胥隷之微,干掫之末,俾無敢一息怠慢,到底致愼,則夫豈有此,臣旣乏反風之誠,坐視燎原之勢,撲滅無術,國計耗縮,一則臣許久濫冒之咎,二則臣不早警飭之失,豈可以一時問備,視同已勘,而自安於心乎?擬欲一疏自劾,仰請嚴勘,瀆bb擾b是懼,泯默至今,今奉新命,冞訟舊愆。且臣素患伏暑,當此金火遞乘之交,重添泄證,委貼床笫,亦已數十日矣,痰濕作祟,膈滯常苦,食飮全阻,胃氣遂虛,形脫神耗,雖家常酬接,輒致遺失,目下實狀,亦無以奔走自效於本兵之重,情病如此,自知已熟,受符事體,何等嚴急,而今至經宿,自甘違傲,慢蹇之誅,尤無自逃。伏乞聖明,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重任之不可輕授,亟遞臣本兵惠局之任,以重公器,以警具僚,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檢閱金鍏疏曰,伏以臣母年老病痼,寧日恒少,而適當換節之時,以致調將失宜,素抱痰癖,一倍添加,兼患輪行泄痢之症,度數無計,牽痛滋甚,藥餌罔功,眞元益綴,諸般症情,有加無減,家僮踵至,促臣歸視。第臣身在禁直,已浹旬朔,曠省旣久,情私每切,際聞此報,方寸焦熬,按抑不得,玆不得不忙徹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緣故出〉。行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李鍾穆〈坐〉。右副承旨徐有素〈坐直〉。同副承旨嚴燾〈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林永洙〈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鶴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命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洪學淵,副應敎朴晦壽,校理金䥧、李嘉愚,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判府事韓用龜沐浴呈辭,傳于李鍾穆bb曰b,給由馬。
○以公淸監司金學淳狀啓,進上早紅杮子,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命周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有素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保放罪人洪徹榮,當爲議處,時囚罪人尹奎培,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鄭晩錫受由,同義禁朴周壽有身病,申在植差祭,只有同義禁李光文一人,不得開坐云,同義禁朴周壽,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朴周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朴周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掌令林孝憲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
○以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應敎洪學淵,副應敎朴晦壽,校理金䥧,副校理李渭達,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姜弼煥。
○李鍾穆,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在前西、北道科時,本道直赴人,元無許赴之例,而先朝壬寅年,特念遠道武士往來赴試之弊,使之許赴於各其道科,而乙亥年,亦爲稟旨許赴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壬寅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西、北兩道道科,來十月初十日十三日十五日中,令道科試官下去,推移定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在前兩道道科,武科取人額數多少不一,或取一百人,或取二百人,或取三百人,或取四百人,而取考近例,則先朝壬寅,平安道、咸鏡道,各取四百人,乙亥,各取三百人,皆稟旨擧行矣。今番則兩道,當各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各取二百人。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趙建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以刑曹言啓曰,口傳下敎內,別監金慶茂、朴聖旭、文奎漢三漢,以掖隷近侍之人,無端逃避者,至於數朔,其無狀之習,萬萬駭然,如此不已,則其他掖隷,將其以懲戢乎?令秋曹,各別科治照律事,命下矣。謹案律文,則《大明律逃避差役條》,有曰,躱避差役者,杖一百,別監金慶茂、朴聖旭、文奎漢等,竝依此律,各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護軍任希存疏曰,伏以臣年今七十八矣,雖幸蒲柳之質,得免望秋之零,癃病漸痼,四肢不收,居常房闥之間,不能運動,或於戶庭之內,少有陞降,必待人扶掖,此際暑感餘症,又甚添劇,昏昏委席,便一僵屍,似此形狀,人孰不知。而忽於昨夕,伏奉吏曹差帖,以臣爲文廟釋菜初獻官,臣誠訝惑驚惶,莫省攸措,聖廟享禮,何等肅敬之地,而今若徒知乞免之極其悚惶,乃以臣目下凡節,冒入駿奔之列,則殿陛周旋之際,必多顚仆之患,其爲欠敬,當爲如何?思之凜然,玆不得不忙陳短章,仰暴實狀。伏乞聖明,特命攸司,改差無故之人,以重祀典,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敦寧都正洪益聞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召牌儼臨,臣感激恩數,雖不得不𨃃蹶趨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在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