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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高宗/十五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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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李敎稙坐直。右副承旨金裕行。同副承旨洪大重緣故出。注書趙秉翊丁弘燮仕直。假注書李景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康鴻擧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朝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敎稙曰,判尹曺錫雨許遞。

○禮曹,請諡宗廟,上諡殯殿,習儀吉日八月初七日,諡冊寶內入同月初十日午時,內出同月十一日卯時,請諡宗廟同月同日午時,上諡殯殿同月十二日卯時,改銘旌同月同日巽時,發靷習儀,初度同月二十日,二度九月初二日,三度同月初四日。

○注書趙秉翊病代,假注書李景稙、鄭寅興、李鎬冕,首望踏啓字。

○李敎稙啓曰,卽見吏曹草記,則右副承旨金裕行,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云矣。解由未出人之除拜實職,不得循例下批,自是例也,而昨日該曹之徑先單付,今始論稟,揆以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行副護軍金裕行,承政院右副承旨除授事,命下矣。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殯殿都監草記,梓宮漆布上加漆,一體逐日進漆,依各年例,以十度擧行,而吉日時,令該曹推擇事,啓下矣。梓宮漆布上加漆初度吉日,令日官崔榮遠推擇,則今六月初四日爲吉云。故十度逐日吉時,一體推擇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山陵三年內守護軍,當爲分定,而取考謄錄,則舊陵守護軍七十名中,除出五十名,東南道各陵守護軍中,除出各二名,限三年移屬新陵,而舊陵守護等節及祭享時使喚,以餘軍二十名,實甚苟艱,故京畿上番軍十名,除出加定矣。今亦依前例定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6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李敎稙。右副承旨金裕行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李景稙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夜自三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敎稙啓曰,假注書李景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曺錫雨。

○李敎稙,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國葬時服玩鏡梳函,若用常御者,則勿爲加造事,載在《補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當內下矣。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陵上莎草,自前浮取於慕華館,丁字閣前後面,則例以本陵近處莎草,浮出以用,而慕華館莎草軍一千五百名,陵所近處浮莎軍二千名,以轝士餘軍,劃送都監,及時浮出之意,分付漢城府及轝士廳,何如?傳曰,允。

6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李敎稙。右副承旨金裕行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仕直。假注書李景稙。事變假注書康鴻擧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六分。

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李敎稙。右副承旨金裕行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李景稙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6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左承旨閔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李敎稙坐直。右副承旨金裕行。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李景稙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大君卒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朴容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敎稙曰,今日午時,新生大君卒逝。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未成殤禮曹草記擧行等節,勿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新生大君阿只氏卒逝,出於千萬意外,伏惟兩殿驚疚之懷,何以堪抑?累日惟憂之餘,聖體恐致受損,臣等不勝憂慮之忱,二錢重人蔘粟米飮煎入于兩殿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朴容大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爲承候來待矣。傳曰,不必入侍。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大君護喪時,兵判、訓將,從便進去。

○李敎稙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不必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不必入侍。

○金裕行,以戶曹言啓曰,殯殿供上別單中表裏白吐紬、白綿布除減事,判下矣。大行大妃殿所進各殿表裏白吐紬、白綿布,當爲一體減下,當減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敎稙,以禮曹言啓曰,請諡宗廟時,前一日受香,載在《喪禮補編》,而謹考《丙申謄錄》,則以前一日受香,事多掣礙,因臣曹啓稟,當日受香,而伊後各年,俱依丙申年例擧行矣。今亦依此,當日受香,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外梓宮合木,六月初六日畢役,自初七日爲始着漆,而謹依己酉、丁巳、癸亥已例,以六十度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右道暗行御史李正來書啓,則前前統制使李鍾承段,繡啓論列,雖若是狼藉,將臣體重,令廟堂稟處爲白乎旀,前統制使申桓段,加下錢之多數懸錄,雖緣徑遞,節扇條之無難取用,是何道理?昌原出身鄭在善處,錢二千兩假托統債,而發關捉致捧給京人,稱冤狼藉,至今不已,是亦非理,不可不論是如爲白乎旀,前虞候黃顯默段,詞訟爲上營操制,而猶不悛習,賄賂爲下輩慫慂,而間或潛捧,托以不爲賙恤,蟹島金哥處錢三百兩,鳥島朴哥處錢一百兩,誣以淫行,固城金仁業處錢二百兩,威脅勒捧是白遣,時値大侵,小小偸竊,卽是饑餒所致,而輒以賊律治之,傷命者,多冤號之聲是如爲白乎旀,永登前萬戶朴潤根段,二百餘公錢之挪用不報,八石零牟還之仍無立代,俱係法外,有難容貸是如爲白乎旀,蟾津前別將張周榮段,兩年派任時,捧賂錢四百七十五兩,遞任後公貨中引用錢二百三十兩,米牟還所負,爲十二石九斗是白如乎,如此無法之類,不可尋常勘處是如爲白臥乎所,上項前任閫帥、虞候、邊將之繡啓臚列,若是狼藉,俱係不法,竝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尙州前前營將宋淳億段,訟賂任債,勒捧勒貸錢,合爲五千六百三十兩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如此貪墨之習,不可以已遞,勿論,令該府拿問嚴勘爲白乎旀,加德僉使梁柱奕段,條魚之攘民見利,豈無招怨之端,村牛之自官屠賣,何其露醜之甚,賑恤米十餘石僞報,天城錢一百兩勒捧,揆以法意,俱難容貸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魚牛之招怨露醜,米錢之僞報勒捧,俱係不法,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薺浦萬戶田世興段,鎭將加下之移斂殘民,是何例外,結錢運費之勒懲該色,尤爲可駭,到鎭無幾,校吏所任,無不遞易數三番,而皆有捧賂,鎭卒一名,亦爲賣食是白遣,鎭將月廩,自到防日計之,自是通規,而臆斷以除拜日計之,無例錢三百餘兩,勒懲於該掌,殘鎭殘屬,如逄禍亂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以領運差使員,方在就囚中,爲先罷黜,以此添問目嚴勘爲白乎旀,禿用別將李達根段,鎭樣之殘弊是悶,山禁之解弛已警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黜爲白乎旀,尙州營將李民熙段,紅絲不出門外,而已有戢盜之譽,皂衣不離衙前,而自成詰戎之功,間爲本府兼官,摠察一邑,庶務,收巨逋於四十餘日之內,考成尺於數萬餘金之多,一府弊瘼,幾至整賴是如爲白乎旀,晉州營將金奎淳段,旣廉旣平,而民樂吏服,不煩不擾,而令行禁止,待士以禮,撫軍以惠,口碑成頌,或恐有失,臣於露蹤之日,民有願借之狀是如爲白乎旀,加德前前僉使許煥段,統移轉一款,爲鎭弊瘼,而捐出廩錢二百三十兩,付民取殖,甲戌春島中凶荒,民情頷顑,而又捐廩錢一百五十兩,貿米分賑,極爲嘉尙是如爲白乎旀,唐浦萬戶李寅喆段,防錢之愆輸者,盡心督捧,吏逋之積滯者,從便畢刷,料錢無闕於隷屬,酒食且饋於軍民,還捧則減其色落,軍機則修其毁傷,釜炭錢之均排各班,深得鎭隷之心,禁松政之嚴立條約,永絶樵者之斧,似此才幹,實所難得是如爲白乎旀,鳥嶺別將鄭鶴善段,出米補賑,裹糧禁山,依數沈醬,俱爲嘉尙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二營將,前後三鎭將之實心對揚,俱爲嘉尙,事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禿用前別將張天鶴段,廳廨之修建也,山松之禁護也,貿穀而恤飢也,買畓而捄弊也,皆出實心,而鎭民之飢者,給米而饋之,鎭卒之寒者,解衣而與之,及其遞去,傾其餘橐,以賑飢口,徒手執鞭,浩然而歸,如此之人,不可多得,雖已遞任,合有優典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其所做治,皆出實心實績,事當施以邊將調用之典是白乎所,俱是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統制使李奎奭,前右兵使鄭雲星,繡啓雖甚推奬,閫帥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閫帥、虞候、營將、邊將、監牧官等,別無優績,亦無顯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尙州前營將徐瑀淳之瑀字,誤以志字書之,鳥嶺別將鄭鶴善之鶴字,誤以學字書之,殊涉不審,當該御使李正來,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李萬稙書啓,則前前左水使梁柱華段,三載治規,一方流毒,悍卒四散於道路,猶恐壑慾之未充,殘民一入於囹圄,必至家産之盡蕩,松贖賣科,債訟任債,餉米浮費冒錄,儲留米發賣冒錄,移貿米排納冒錄條,都合錢一萬七千九十六兩三錢二分之多是白乎所,雖已遞去,合施重勘是如爲白乎旀,慶州前營將許鍍段,冊客出自本邑,幕校俱是雜類,饒戶搜括於闔境,無一遺漏,悍卒橫行於閭里,散四誅求,甚至遭故返櫬之日,尙有被繫納錢之人,前後勒捧錢,都合爲三千三百二十兩是白如乎,一境嗷嗷,怨謗尙多,恐不可以已遞,勿論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前前水使、前營將,繡啓臚列,俱極可駭,竝令該府,拿問嚴勘爲白乎旀,西生僉使辛聖河段,還弊漸痼是如爲白乎旀,金井別將鄭必善段,給代失時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鎭將之一則弊痼而未能祛,一則吏弄而莫知禁,俱係溺職,不可仍置,竝罷黜爲白乎旀,安東營將姜奎馨段,恩荷特仍,常切報答之誠,政懋時措,且做節愛之治,流丐則結幕而戢束,竊發無警,餓殍則給錢而收瘞,鰥寡皆頌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其所做治,殊極嘉尙,事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前左兵使鄭完默段,繡啓雖甚推奬,閫帥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閫帥、中軍、虞候、營將、邊將、監牧官等,別無優績,亦無顯疵,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藥院進。左副承旨李敎稙坐直。右副承旨金裕行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緣故出。注書趙秉翊丁弘燮仕直。假注書李景稙。事變假注書尹國柱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大君卒逝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朴容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伏惟聖上,以止慈之情,當疚懷之餘,諸節易致受損,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容大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大重啓曰,事變假注書康鴻擧,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康鴻擧改差,代,尹國柱、李公燁、趙光祐,首望踏啓字。

○李敎稙,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日本外務省書契,則以爲,聞駐箚我國佛蘭西全權公使所說,近來有佛國宣敎僧四五人,到貴國,捕縛下獄,若至慘刑,則佛國應不束手,因憶貴國,旣有此事,復踏故轍,則佛國之激怒益甚,我國與貴國,隣誼所存,佛國亦爲我友國,今聞此言,豈可緘默乎?爲貴國計者,莫善於速解其囚,寬遇以放還本國也。事至此,則彼輩深感不殺之恩云矣。敦尙正學,禁斥邪敎,旣我國規模之旣嚴且確者也。倘或背馳而趍異,隨輒誅殛而無遺,亦我國懸法之斷不假貸者也。向有異國人一個拿獲者云,是法國人也。該國隔在層溟幾萬里之外,彼此聲氣不相關之地,奚爲而冒入他邦,欲肆異術乎?且我國株連之類,罔有漏失,到底鉤査,竝擬處寘之際,乃因該國使臣之籲懇,至有上國放還之指揮,則在我事體,不容不奉遵皇旨,已於前月,一邊據實具咨,一邊解送其囚矣。日本今以善隣之義,有此專報,令槐院回答書契,備細撰出,下送萊館,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各陵三年內所用山神床石,例設於丁字閣左邊,而睿陵丁字閣左邊,有山神床石排置者矣。謹稽《己酉》、《丁巳儀軌》,則依乙丑年例,舊床石移設於假丁字閣稍近左傍。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山陵所排石物木物,不得不預爲運入,然後可無臨時窘跲之歎,而看役郞廳牌將匠幕之入接假家艾幕,亦當造給矣。睿陵局內植木長養,更無空閒之地,雖始役前,略加疏剔,以爲從便造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睿陵左邊曲墻撤毁,象設移置,然後可以始甕家之役,卯辰方欄干石,亦當退出,則當有告由之節,令禮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魂遊石,今當新排,而聞有舊仁陵所排之退置者,石品甚好云。更爲看審後,睿陵魂遊石,一體磨淨,竝爲安排之地,外他各樣石物,以翼陵、明陵、舊仁陵所在者,移用,其餘不足之數,亦爲浮出於三川里,該所郞廳,率匠手,先爲除下直出送,何如?傳曰,允。

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藥院進。左副承旨李敎稙緣故出。右副承旨金裕行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李景稙仕直金文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自人定至初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朴容大啓曰,藥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注書丁弘燮病代,假注書金文鉉、鄭寅興、趙秉升,首望踏啓字。

○傳于洪大重曰,藥院提調許遞,李鎬俊除授。

○吏曹,藥院提調單李鎬俊除授事承傳。

○洪大重,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靷及返虞時,神帛輦、平轎子,以外司僕寺所在,移來入用事,有辛未節目,依此擧行,神帛腰轝,一體陪來,如有渝傷,竝爲修補以用,何如?傳曰,允。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李敎稙。右副承旨金裕行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李景稙金文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夜自三更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洪大重啓曰,假注書金文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敎稙,以議政府言啓曰,因慶尙右道暗行御使李正來書啓,前前統制使李鍾承繡啓論列,雖若是狼藉,將臣體重,令廟堂稟處事,兵曹粘目啓下矣。制梱之地,其任不輕,而諸條臚列,旣如此,江華留守李鍾承,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所用祭器,山陵所用祭器造成吉日,令日官池有建推擇,則今六月初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李敎稙坐直。右副承旨金裕行緣故出。同副承旨洪大重。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李景稙仕直金文鉉。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敎稙,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日下生鮮,腐傷體少,屢次點退,其所改色,與前無異,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今當潦水,捉得無路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所稟旨代封之例矣。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代封。

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藥院進。左副承旨李敎稙。右副承旨金裕行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李景稙金文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三分。

○藥房提調李鎬俊,副提調朴容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大重,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元世翼牒報,則永肅門外南邊中松一株,因雨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李敎稙。右副承旨金裕行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李景稙仕直金文鉉。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發靷時,輪臺板,以有輪平床擧行,輪轝,以欄干平床排設事,分付三都監。

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李敎稙坐直。右副承旨金裕行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緣故出。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李景稙金文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李敎稙啓曰,卽見南兵使李祉秀日本船問情狀啓,則尾紙狹窄,無踏啓處,事甚疎忽,極爲未安。原狀啓所當還下送,而係是邊情,雖不得不捧入,該帥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敎稙,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一日行社稷大祭,依禮文設行事,啓下矣。自上方在諒闇中,依例以攝行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發引時舊陵告由文及安陵奠時,舊陵一體告由矣。今此大行大妃殿發引時,《睿陵告由文》,來九月十六日曉頭,設行告安告由文,封陵事畢後,安陵奠日設行,而告由文,竝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六石十四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大小轝服色《補編》,則以縀綃載錄,而己酉丁巳,因縀屬內下,參用紋縀,甲午癸亥,自都監措備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都監措備。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石儀中長明燭,或各設於兩陵之間,其制不一,而崇陵、元陵、景陵,俱爲移立於兩陵之間。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大重,以兵曹言啓曰,魂殿雇立,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御營廳巡山哨官梁鍾律手本,則興仁門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營,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之門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急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時待晴擧行,而哨軍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李敎稙坐直。右副承旨金裕行緣故出。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李景稙仕直金文鉉。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傳于洪大重曰,啓字誤踏之中官金錫勳,從重推考。

○李敎稙啓曰,諸道道臣,如非拿問與削黜,則雖在罪罷中,凡狀啓不得以都事替行,而咸鏡監司金世均,謂以譴罷,廢閣公務,日本船離發誤答事實,不得開諭事狀啓,以都事替行,原狀啓係是邊情,雖不得不捧入,而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漆布上加漆,今日已準十度矣。全體加漆,謹依各年例,以五度擧行,而吉日時,令該曹推擇,間一日進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李敎稙緣故出。右副承旨金裕行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仕直丁弘燮。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進御加味地黃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傳于李敎稙曰,判尹有闕之代,李會正除授。

○吏曹口傳政事,密陽府使申奭均、沈宜斗、朴孝憲,高陽郡守尹橚、鄭泌鉉、兪鎭元,咸陽郡守金鳳洙、趙玄夏、閔泳學,昆陽郡守李相悳、趙存植、李東燮,義城縣令李象暾、李徽應、李憲基,咸昌縣監曺鎭億、李羲祖、鄭應夔,山淸縣監尹泰膺、洪輔燮、鄭渪,泗川縣監金奎文、崔鳳賢、金鼎炫,以上竝首望踏啓字。

○吏曹,漢城判尹單李會正除授事承傳。

○吏曹口傳政事,旌善郡守李勝宇、李需冕、安榮植,開寧縣監李承祐、金益相、林炳翊,丹城縣監洪顯昇、李近和、任奎鎬,靈山縣監趙容熙、申泰榮、趙弼永,以上幷首望踏啓字。

○吏曹口傳政事,龍安縣監韓泰魯、金震銖、李恩植,首望踏啓字。

○傳于洪大重曰,御營大將趙羲復,摠戎使金炳始相換。

○洪大重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摠戎使金炳始,謂有身病,使其營校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御營大將單金炳始,摠戎使單趙羲復。

○兵曹,御營大將單金炳始,摠戎使單趙羲復。

○洪大重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金炳始,摠戎使趙羲復,竝卽牌招,傳授命召及密符、敎諭書,何如?傳曰,允。

○金裕行,以禮曹言啓曰,因殯殿都監草記,梓宮漆布上加漆,今日已準十度矣。全體加漆,謹依各年例,以五度擧行,而吉日時,令該曹推擇,間一日進漆事,啓下矣。梓宮全體加漆吉日時,令日官崔榮遠推擇,則初度今六月十七日巽時,再度同月十九日午時,三度同月二十一日午時,四度同月二十三日巽時,五度同月二十五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敎摠戎使趙羲復書。王若曰,中宸起聽鼙之思,惟時注意,北城寄推轂之任,特簡在心,綸綍誕宣,旌旗頓變,睠彼漢北鎖鑰,卽是海東藩屛,天府金湯之形,接樓櫓於南漢,陰雨桑土之備,作輔車於上都,水陸牙制於沁、喬,世稱右輔節度,管轄肩比於湖、海,位列五營元戎,第玆昇平恬嬉之餘,不無軍容凋殘之嘆,餉儲耗竭,器械則朽鈍居多,梵宇虛疎,簽輔也老弱過半,苟非望實之俱隆,曷任莫重之關防?惟卿,王室干城,將門胄裔,內外營閫之歷試,聲績已孚,忠勇韜略之兼全,威望益著。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式膺寵命,茂恢良圖,威重則必如寇萊公,掌一營之鈇鉞,號令則必如李節度,變朔方之典型。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修撰臣高雲製進

6月15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未肅拜。左承旨金敬均未肅拜。右承旨朴定陽未肅拜。左副承旨金裕行坐直。右副承旨洪大重坐直。同副承旨閔種默未肅拜。注書趙秉翊丁弘燮仕直。假注書鄭寅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大殿、中宮殿公除翌日,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李鎬俊,副提調朴容大啓曰,時日易邁,公除奄過,伏惟聖慕,益復靡逮,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大重啓曰,自今日視事,當爲取稟,而初伏已過,處暑間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公除翼日gg翌日g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行都承旨尹秉鼎,不爲仕進,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大重啓曰,大司諫李在敬,司諫南啓憲,獻納趙東萬,正言朴龍㦳,持平權采圭,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大重曰,臺臣之疏,可見公議之拂鬱,判府事姜㳣、韓啓源,施以中途付處。

○注書趙秉翊病,代以鄭寅興爲假注書。

○賓客前望單子入之,左賓客鄭基世,右賓客洪祐吉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敬均落點。

○傳于洪大重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洪大重曰,待敎閔泳煥,檢校差下。

○洪大重,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閔泳煥,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大重曰,待敎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待敎前望單子入之,金永悳落點。

○洪大重啓曰,新除授待敎金永悳,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單閔泳煥。

○洪大重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尹滋悳,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開城留守沈履澤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大重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定陽、閔種默落點。

○洪大重啓曰,行吏曹判書朴齊寅,參判南廷龍,參議洪淳學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待明朝牌招。

○洪大重,以議政府言啓曰,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京外竊發之患,挽近在在驚聞,閭閻叢集之中,甚至有非常偸盜之變,兩捕廳,苟能恒嚴詗戢,少無弛縱,則安有是也?揆以擧行,萬萬駭忽,左右捕將,竝從重推考,使之另究方略,不日捕捉,雖以外邑言之,明火放砲之賊,聚徒成群,殺越人命,掠奪財貨,場市多至空廢,民情大致繹騷,此非如干穿窬之可比矣。自各該邑,到底偵探後,調發砲軍,期於殄滅,而如是另飭之下,若或有玩愒失捕之入聞,則難免重勘之意,分付各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稅穀裝運,事目甚重,京船執籌,期限自在,而卽聞兩湖初運船隻,尙多有未下去之邑,雖儲穀而待之,無船可載云。然則其再運者,將了納於那時乎?稅政法綱之如是蕩弛,極涉寒心,舟司堂上,難免不飭之失,施以重推之典,都領將,令該司嚴棍懲礪,逗留不發之船漢,這這査摘,各別痛繩,而未下去處火速點送之意,另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三軍府言啓曰,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裕元,判中樞府事臣洪淳穆,俱有身病,臣姜㳣,臣韓啓源,俱以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金炳學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都事未差,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寧豊君臣崔遇亨,有身病,淸恩君臣金益鼎在外,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行,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戊寅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臣致庠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戊寅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大重,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卽書香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一員,直提學二員,直閣,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領館事意啓曰,今春夏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師李最應,傅金炳國,有身病,貳師左賓客、右賓客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閔致庠,時帶義禁府判義禁矣。見今工役浩大,職務相妨,所帶判義禁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趙容熙,移拜靈山縣監矣。其代以前郡守任泰準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座之人,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衛所軍色提調、餉色提調意啓曰,本所從事官及諸將官、將校、各哨色旗隊摠,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勤慢,當爲等第,而軍色提調臣李景夏,餉色提調臣金炳始,俱有身病,不得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四月二十一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奉承傳鄕騎士吳奎善等六百二十二人內,六百二人應試參榜,所授帖文,竝依例收聚爻周,武勇衛李奎聖,騎士朱應奎,別武士宋鍾元、張心浩、張啓郁、兪斗煥,火砲田尙珍,親騎衛趙聲振,別抄軍官任思奎,武士盧義俊,馬兵洪顯民,別付料軍官張在元,壯別砲康文錤,禦邊軍官李秉緯,別攔後邊成逸振,武士金以鳳等十六人遭故,別抄軍官朴喜鏞,以朞服未過葬,不爲赴試,竝依法典陳試,敎鍊官金寬淳,巡令手李基虎,桂坊使令李載吉等三人身死,待式年放榜,紅牌成給,直赴會試奉承傳選武軍官廉孝一等四十四人內,三十一人應試,所授帖文,收聚爻周,別砲衛李容現,別騎衛白東赫等二人遭故,竝依法典陳試,羽林衛金啓瀚,身病不赴,依例勿施,京畿監營火砲安永孫、禹命吉,黃海監營選武軍官金允碩,慶尙監營選武軍官尹富城、徐有林,別武士姜尙喜,昌原水軍朴斗成,慶尙右兵營馬兵金載國,忠淸兵營馬兵朴炳顯,全羅左水營禦邊選武李民傑等十人,無緣不赴,其委折,關問各該道帥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戊寅年春夏等本府郞廳及部將等矣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朴泳孝,以享官進,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最應,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徐光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公除後當爲等第,而臣裕元,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邊錫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公除後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金炳國,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射講時,柳葉箭連三巡全布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屬京外諸將官,今春夏等褒貶等第,公除後當爲磨勘,而臣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李萬稙書啓,吏曹回啓內,密陽前府使元世澈,仁同前府使李觀應,彦陽前前縣監鄭璣相,比安前縣監安橓等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又因右道暗行御史李正來書啓,吏曹回啓內,尙州前牧使金奭根,昆陽前郡守趙羲周等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趙羲周今方待命,拿囚,元世澈,下去江原道原州地,李觀應,下去京畿高陽地,安橓、鄭璣相等,下去楊州地,金奭根,下去忠淸道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陽郡守李象先,昆陽郡守王昌鎬,咸昌縣監趙鍾純,尙州前前牧使李承敬,金海前前府使徐曾輔,昆陽前前郡守李奎性,開寧前前縣監李康準,召村前察訪李鍾禎,義城縣令鄭雲韶,英陽縣監李秉奎,前前統制使李鍾承,前統制使申桓,前統虞候黃顯默,永登前萬戶朴潤根,蟾津前別將張周榮,加德僉使梁柱奕等,竝拿問處之,興海前郡守李恒儀,固城前府使申相珪,南海前前縣令趙羲春,前前慶尙左水使梁柱華,前慶州營將許鍍,尙州前前營將宋淳億等,竝拿問嚴勘,薺浦萬戶田世興,以領運差使員,方在就囚中,添問目嚴勘事,傳旨啓下矣。田世興待開坐,添問目捧供,李奎性、李鍾承、黃顯默、朴潤根、申相珪、梁柱華、宋淳億等,今方待命,拿囚,李象先,下去忠淸道天安地,趙羲春,下去公州地,王昌鎬、鄭雲韶、李秉奎,俱在任所,趙鍾純,下去水原地,李承敬,下去廣州地,徐曾輔,下去京畿麻田地,李康準,下去果川地,李鍾禎,下去楊州地,申桓,下去始興地,許鍍,下去長湍地,張周榮,下去平安道安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梁柱奕,時在任所,李恒儀,以蔚山兵虞候,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裕行,以工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前繕工監假監役官李萬秀,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益秀名字,與大逆不道罪人祐秀,同行列,故李萬秀名字,改以萬淵,李益秀名字,改以益淵事爲等如,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憲李寅命疏曰,伏以嚴廬之流光不淹,禮制之公除遽過,仰惟聖慕,益復靡逮。仍伏念臣言議風采,本不稱當於長憲之任,分外屢叨,未持鷙擊之論,邇來虛縻,徒招烏噤之譏,每自循省,秪增悚恧,伏願亟遞見職,以安微分焉。臣方丐免,不宜贅他,而至於臣分之有所乖損,公議之不可泯默者,何敢不冒悚一陳乎?頃當孝徽殿禮陟之日,慟隕罔極,率普同情,況我殿下顔色之戚,哭泣之哀,有足以感動臣隣,凡在縉紳之列者,設有可引之義諦,難冒之情勢,莫不奔走冤號,罔敢晏處私次,卽彝倫也,常綱也,而惟彼西樞兩大臣,位備具瞻,家在不遠,亮陰深墨,群情擧切焦迫,而自阻候班之奉慰,襲斂成殯終事,何等重大,而未聞闕下之赴哭,縱諉私義之難安,盍念情禮之都隳?凡民有喪,猶思所以匍匐往救,矧以與國休戚之地,遭此帀域哀遑之際,忍與深山窮谷之愚夫愚婦,北望號哭而止哉?以若體重,誠爲慨然。玆敢不揆僭妄,短章論劾。請判府事姜㳣、韓啓源,竝施削黜之典,以昭法綱,以重公議,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無或有欠忠厚乎?當有處分矣。卿其勿辭行公。

6月16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廚院進。左承旨金敬均。右承旨朴定陽。左副承旨金裕行。右副承旨洪大重坐直。同副承旨閔種默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鄭寅興仕直金鶴善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人定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洪大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敬均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朴定陽,同副承旨閔種默,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裕行啓曰,假注書鄭寅興,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注書丁弘燮病,代以金鶴善爲假注書。

○傳于金裕行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洪淳穆落點。

○洪大重啓曰,卽伏見江原監司洪在鉉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京畿水使金箕弘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大重曰,飭已施矣,且此時迎送之弊,不可不念。咸鏡監司金世均譴罷,特爲分揀,兩邑守令之罷拿,亦爲安徐。

○傳于閔種默曰,有實故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尹致聃落點。

○傳于洪大重曰,全羅右道暗行御史留待。

○傳于洪大重曰,全羅右道暗行御史入侍。

○洪大重啓曰,大司憲李寅命,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持平權采圭陳箚,尹永昶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種默曰,忠州牧使趙龍夏,富平府使除授,忠州牧使之代,定州牧使趙臣熙除授。

○閔種默,以吏曹言啓曰,忠州牧使趙龍夏,富平府使除授事,命下矣。以前任延安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吏曹,富平府使單趙龍夏,忠州牧使單趙臣熙,已上除授事承傳。

○閔種默,以吏曹言啓曰,昨日口傳政bb事b,新除授開寧縣監李承祐,與本曹參判南廷龍,有姨從應避之嫌,而臣之矇然擬入,至蒙踏啓以下,臣不勝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旣已啓下,特爲勿拘。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議政府申飭,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則公州判官尹秉成,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松禾縣監李鎬善,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親病俱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公州判官尹秉成罷黜,松禾縣監李鎬善改差,何如?傳曰,允。松禾縣監李鎬善,天安郡守金謙秀相換。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延曙道察訪黃夏欽,除拜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任泰準。

○朴定陽,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申樂熙、梁柱顯、李種植,內禁衛將閔宗鎬,五衛將金鳳周、李承海、張奉一、禹愼英、李昌淳,曹司五衛將尹錫五,景福宮衛將吳鍾九、趙性善,中樞府都事李範壽,文臣兼宣傳官朴來冕、嚴柱漢,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大重曰,疏批不審之中官羅世煥,從重推考。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齊寅進,參判南廷龍,參議洪淳學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閔種默進。啓曰,公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宋世憲爲修撰,李根命爲戶曹參議,李豊翼爲判義禁,李鎬性爲儀賓都事,柳令均爲崇陵令,安光默爲明陵令,朴健陽爲綏陵令,金在容爲引儀,元錫五爲德陵直長,姜運馨爲永懷園守奉官,李𨯶永爲定州牧使,閔斗鎬爲公州判官,尹致琮爲慶安察訪,白鳳三爲延曙察訪。

○兵批,行判書閔謙鎬進,參判曺殷承病,參議李載純病,參知韓在絢入直,右副承旨洪大重進。啓曰,黃海兵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及他道水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宋潤文、白榮洙爲同知,李廷斗爲副摠管,趙存興爲訓鍊都正,李德熙爲兼訓鍊都正,鄭雲星、李奎璿、具永植爲宣傳官,李敎弼爲內禁將,洪祐人爲羽林將,權最善、沈賢澤、李在權、安夢任、王錫哲、朴潤豊、李義絅、崔性曾、李鍾郁、金相舜爲五衛將,朴興壽爲曹司衛將,權在德爲忠翊將,洪穎普爲忠壯將,車亨輪、金熙周爲景福將,李周永爲宣傳官,趙駿鎬爲左翊衛,吳信默爲中樞都事,宋勉老爲左司禦,李根奭爲忠淸水使,李奎書爲黃海水使,金敏植爲慶尙中軍,吳胤泳爲黃海兵虞候,河靖一爲加德僉使,金錫奎爲防踏僉使,太世春爲蝟島僉使,崔學基爲西生僉使,金溵澈爲宣沙浦僉使,朴永祜爲呂島萬戶,全錫源爲鉢浦萬戶,金命秀爲薺浦萬戶,金錫九爲禿用別將,訓鍊判官加設十五單田世鎭、任光鎬、白樂倫、柳冀先、李鳳鎬、具然河、金承烈、李基遠、李定載、申正均、李起俊、申浚均、李秉承、韓圭卨、具然恒,護軍尹秉鼎,副護軍朴容大、李敎稙、具完植、申樂熙、梁柱顯、李種植、李敏臯、閔晢鎬、李鍾健、李克烈、韓羲錫、李義絅、金瀅根、安友植、洪秉悳、元檍,副司果李肯鉉、金弘培、李在容、尹光秀,副司正鄭寅興,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丁大懋爲戶曹佐郞,韓龍珪爲司藝,金炳治爲平市令,柳止鎬爲禧陵令,李承岳爲溫陵令,崔光紳爲監察,高翼龍爲義陵參奉,金洛鉉爲朔寧郡守。

○兵批,再政。以金正植爲右司禦,徐相熙爲左侍直,康錫憲爲黃海水虞侯,同知單崔性曾,僉知三單李在權、安夢任、李義絅。

○吏批,三政。以宋鍾五、趙鍾禹爲掌樂主簿,權有善爲濟用主簿,李暐爲假監役,韓鍾源爲純陵參奉,申泰榮爲知禮縣監。

○吏批,四政。以鄭日愚爲司䆃主簿,李晩翊爲工曹參判,弘文正字單金永悳,校書正字單金永悳,兼待敎單金永悳,松禾縣監李鎬善,天安郡守金謙秀,已上相換事,承傳,兼保寧府使單李根奭,兼甕津府使單李奎書。

○以吏曹參議洪淳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大重曰,只推。

○傳于洪大重曰,公事不審之中官文用奎,從重推考。

○閔種默,以宗親府言啓曰,今此《璿源譜略》修正時,當宁子孫錄中,大君卒逝,一體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親府言啓曰,本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俱有實病、實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待敎金永悳,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待敎金永悳,事當卽爲牌招,而家在城外,待明朝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議洪淳學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甕院gg司饔院g官員等矣今春夏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大行大妃殿寶篆文,令書寫官南寧尉尹宜善敬書,正副二本以入,仰備睿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正本入刻。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靷時大轝前火鐵燭籠,神輦前三色燭籠,到山陵紅箭門內,例以忠贊衛奉持,而各年謄錄,仍以軍人奉持事,草記,蒙允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欑宮排設處,四壁有紬甲帳周遮之節,而己酉遷園時,因特敎除壁帳,以牧丹屛代用,其後國葬皆用此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領、監事意啓曰,本館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堂上、郞廳不備,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藝文館言啓曰,本館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堂上、郞廳不備,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大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恤卒哭間,姑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判府事姜㳣、韓啓源,施以中途付處事,承傳啓下矣。姜㳣忠淸道稷山縣,韓啓源江原道春川府,竝中途付處,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以入,而參判、參議,俱有實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綾州兼任南平縣監洪承五牒報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鳳周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子昌大年十四,懸錄以年未滿,依律文免絞,平安道肅川府緣坐爲奴,妻金召史,咸鏡道洪原縣緣坐爲婢,而右罪人等,具囚綾州牧獄云,依例令刑曹押送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依批旨,緣坐爲奴婢罪人昌大、金召史等,方囚綾州牧獄云,竝卽押送各其配所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鄭友永,哨官金喜根,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寅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工曹參判洪鍾軒上疏,則以爲,臣與本曹判書臣金輔鉉,爲娚妹當避之親矣,揆以典式,在下是遞。伏乞聖明,亟令選部,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工曹參判洪鍾軒,事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領府事李裕元箚曰,伏以臣於日昨候班退,猝中暍暑之祟,痰涎流下,急於建劇,胸膈痞憫,鬱若塞茅,瞢瞢聵聵,視聽俱昏。在昔稍强之時,或嬰似此之證,氣能勝邪,不藥而自弭,今則年迫七旬,榮衛都鑠,雖暫時吹霎,如經重病,每閱時日,然後始乃振作,是豈臣辭官之話𣠽也?事勢直然耳。臣之前後嘗藥之任,非嫺於醫方,又非筯力奔走,特承乏塡闕,俾伸起居之忱,而近因老病交促,重以現疾迭侵,屢闕日次之班,莫策動撣之力。公除纔過,遽懷卸免之計,情禮蔑矣,義分虧矣,自顧罪盭,不任悚慄。伏望聖上,亟遞臣內醫都提擧,俾重任無曠,賤疾調治,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閔種默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金炳國疏曰,伏以朝晡屢更,易月之制奄成,聖慕皇瞿,安所逮及?竊不勝憂慮之至。仍念臣荷恩怵義,中撤不可撤之章,拚廉棄恥,顓據不可據之任,止竟人與職兩忘,僴然自放於半間不界去處,居然自春而徂暑矣。凡世之顯姍臣,匿笑臣者,其必曰,夫夫也自知其才之不逮,而猶不去,自謂其病之不堪,而猶不去,乃以不去爲去乎云爾。臣雖懸河爲舌,灸輠爲辯,終莫能自解,其欲自解,則臣果視臣不才,莫猶臣也,甚病莫猶臣也。天下國家之所以維持而彌綸,惟承弼之是倚是仗,而不才則可去矣,甚病則可去矣。不才矣甚病矣,而久於位,無所裨補,則斯又可去,去之之宜亟,不宜徐矣。噫,才固未易論,而經世尙矣,救時亦然。莛不可楹,谷不可陵,則不給於昔者,理無可進於今,已驗於今者,事必可推於後,此臣之宜去也。病與衰謀,難容醫技爲者,痰眩是耳,其發也,若輔車焉駏蛩焉,倚伏升降,迭相侵苦,而猝値哀遑之會,慟冤弸轖,五內如割,氣息若將垂盡,神思從以失守。人之日用事爲,必有資乎氣與神,是猶影響之不可相離,則今其氣息之如此,神思之如彼,假使有才無病,自爾妨功隳程,都歸乎弛廢焉已,況以必難强,而强之以必姑强。左右究度,無有是處,而聖人陳力之訓,繼之曰不能者止,此臣之宜去也。臣自承別諭以來,蓋嘗較絜乎去不去之間,則有萬當去,無一不當去,而特緣事會之不遑言去,汔于今欲去而不之去,使臣而早得一日去,有一日之益,遲得一日不去,有一日之害。然則公家之有益無害,在臣一去以後事,而若臣持祿怙寵,濡忍不去之罪,亦將因此一去而少贖之。惟聖慈,念臣才之非朝夕可就,諒臣病之非時日可瘳,憫臣憐臣,許臣之去。臣固不才甚病,猶知洪造之感戴,其將以去爲不去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旬朔變嬗,公除奄過,益切靡逮之慟,際見卿請去之章,尤不覺惘然。嗚呼,是豈卿求解之日乎?嗚呼,竊念我大行大妃,平昔眷眷於小子,卿必仰揣有年矣。今當萬事䆳古,卿在匡輔之位,則追報之誠,宜倍往日,而何乃反有此巽辭乎?且元輔之重卜屬耳,一席纔備,一席旋空,則廟堂之事體,果何如也?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仍傳于閔種默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工曹參判洪鍾軒疏曰,伏以旬朔變嬗,大行大妃公除奄過,臣民慟廓,益復靡及。臣於前月,伏奉工曹參判除旨,議諡應參,𨃃蹶叨謝,而臣與本曹判書臣金輔鉉,爲娚妹當避之親矣。揆以典式,在下是遞,而哀遑之中,不敢遽籲,今始陳章。伏乞聖明,亟令選部,照例鐫改,以爲存公格而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大司憲李寅命,大司諫李在敬,執義李鳳德,司諫南啓憲,掌令沈相薰、任憲鎬,持平權采圭,獻納趙東萬,正言朴龍栽等聯名箚曰,伏以王章之所必伸,律不可輕勘而止,公議之所轉激,義不以荐瀆爲懼。臣等非不知昨日處分,較重於所請之典,而敢又相率聯籲者,良以是耳。噫,彼原任兩大臣,以位則赫赫具瞻,以年則休休老成,責當先憂,分固共戚,宜其平日所守,不至放倒於一進一退之間,而奈此國家哀遑之時,不念臣子奔問之義,自作鐵限,忍同木頑,賓天之音容寢邈,而尙闕班聯之赴哭,居廬之顔色易戚,而仍阻咫尺之奉慰,天彝人理,寧容若是?國綱臣分,掃地無餘。以若負犯,罰止付處,大聖人包荒之量,孰不欽仰萬萬,而其於禮維之不張,風敎之不振,豈細故也哉?伏願殿下,更加三思,亟降加律之命,以昭王章,以循公議,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有處分,何如是更事煩聒乎?

○副提學李淳翼,應敎趙昌夏,副應敎李敎夏,校理尹定求、白奎洙,副校理閔泳奎,修撰高雲,副修撰尹升求、鄭元和等聯名箚曰,伏以旬朔燮嬗,嚴廬之公除奄過,仰惟聖慕,益復靡逮。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因臺疏有判府事姜㳣、韓啓源中途付處之命矣。頃當孝徽殿禮陟之日,帀域臣民,普切慟隕,而惟我殿下,顔色之戚,哭泣之哀,有足以感動臣隣,凡在縉紳之列者,莫不奔走哀號,此卽彝倫常情之所同得也。噫,彼兩大臣,設有可引之義諦,難冒之情勢,固當𨃃蹶奔赴,而江郊近地,晏處私次,自襲斂成殯,以至受制之日,未聞一次趨哭於闕下,其在具贍之地,朝體虧矣,臣分蔑矣。以此負犯,罰止付處,雖出於大聖人包荒之量,而至於王章之不伸,公議之轉激何哉?伏願殿下,更加三思,亟允兩司之請,俾張禮維,以振風敎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不必如是煩聒矣。

○戊寅六月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全羅右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大重,假注書鄭寅興,記注官朴鍾瀅,別兼春秋尹相萬,全羅右道暗行御史魚允中,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進前,允中進前訖。上曰,無事往還乎?允中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上曰,書啓、別單,果皆見之,而守令治績,孰優孰劣乎?允中曰,茂長縣監臣成大永,特爲優著,民多賴活,而至於不能擧職者,已皆臚列於書啓中矣。上曰,全州前判官權用圭之不治,何以至於封庫乎?允中曰,十萬兩稅價,皆歸吏逋,而不能覺察。雖無犯贓,此皆昏庸之致,其不能擧職之狀已著矣。置之一日,則有一日之害,故果已罷遣矣。上曰,羅州前牧使金善根,觀於此啓,可見其善治矣。曾聞其善治,而能做如斯茂績乎?允中曰,分賑甚勤,而各邑皆勸貸於饒民,惟獨不行,此尤可稱也。上曰,長城府使徐中輔,亦善治矣。允中曰,然矣。上曰,礪山府使宋恒鎭之蕭墻難處,果指何事而說去乎?允中曰,其家族黨,多居該邑,有妨於做治,故如是書之矣。上曰,前府使閔義鎬,亦善治矣。允中曰,果有剛明之譽矣。上曰,珍島府使李奎遠,何如,而碧港募材云何?允中曰,勤於做治,而碧港,卽碧波亭開港處之謂,日本人有積炭之說矣。預爲募材以待,可謂綢繆之備,故如是書之矣。上曰,前前府使沈遠澤,亦善治矣。允中曰,果有實效,民皆安堵,木價之精排,最於右道矣。上曰,益山郡守金大鉉,似徒善而何如耶?允中曰,雖無大過,徒善而事多遺察,故擧實書之矣。上曰,書啓中每每有直書事實處也。允中曰,今臣所奉命,卽爲賑政,故凡係賑政,到底廉採,必據的實見聞而直陳之矣。上曰,古阜郡守徐相祖之曠官可悶,則何以捧稅乎?允中曰,捧稅方張,而欲請由而行,故臣果飭之而不遵,因爲作行,有曠官之弊,據實書之矣。上曰,前郡守李秀殷之貪饕,何若是甚乎?允中曰,其犯贓之數,至爲三萬二千餘兩之多,不法莫甚矣。上曰,靈光前郡守李起鎬之不治,至於如此之甚乎?允中曰,不能對揚賑濟之聖德,賑資之虛捐,爲三千七百餘金,一不躬檢賑分之事矣。上曰,巖岩郡守閔敞鎬,亦多治績,而繼父志而毋忝,何謂也?允中曰,年雖少而多有可稱。其父曾爲該郡守,亦有遺愛,故臣嘗以毋忝爲戒,如是書之矣。上曰,前郡守李奎大,亦善治矣。允中曰,然矣。上曰,錦山郡守金世基,亦有茂績矣。允中曰,新莅而多有可稱矣。上曰,前郡守吳敬善,何如也?允中曰,徒善而已。上曰,信乎徒善,不足以濟事也。允中曰,誠然矣。上曰,珍山郡守權在禹,亦善治也。允中曰,一境無怨矣。上曰,金堤郡守宋綺老之稅米精捧,木價停當,果是可稱也?允中曰,木價卽軍木價之謂,該吏之濫排者,各別査減之數,爲九百金也。上曰,前郡守尹秉成之高揭此九字云者,何謂也?允中曰,以敢以私干者勿入此門九字,揭於官門,故隨見而書之矣。上曰,臨陂縣令李喬榮,不治如是,民何以奠安乎?允中曰,賑資錢爲五千三百餘兩,而只以一千九百餘兩分賑,其餘移用於他處,故果擧劾矣。上曰,朝家賑濟之政,曾所矜恤,而實惠竟未下究,其在守令之道,豈容如是乎?允中曰,朝家雖有恤下之澤,守令不能對揚,則民不得被其澤矣。民之休戚,專在於守令矣。上曰,金溝前縣令李喆在冊客悍奴等說,何謂也?允中曰,雖非自作之孽,冊奴輩,果有生弊之端,故不敢隱而書之矣。上曰,咸悅縣監徐再淳之新延窠預定云者,何謂也?允中曰,未遞之前,先定新延窠之說,亦是不審之事,故書之矣。上曰,高山縣監李輔仁之治績,何如乎?允中曰,初政多譽矣。上曰,前縣監趙奭永,賑資,亦有捐廩矣。允中曰,頗有剛明之績矣。上曰,沃溝縣監尹永善,何如?允中曰,若非斯人,幾無此邑,而刷逋也捧稅也,無不刷勵,邑將蘇完。此莫非則哲之仁所及,欽誦萬萬矣。上曰,前縣監閔種洙,亦不治矣。允中曰,捐廩補賑條一千七百八十餘兩,全無實效,可謂誣罔矣。上曰,扶安縣監鄭晉默治績,亦何如乎?允中曰,恬約爲政,民多還集矣。上曰,泰仁縣監閔觀鎬之方思矯捄之功云者,果指何事乎?允中曰,該邑有民庫債,爲弊於民邑矣。以九千金之財,將欲捄弊,故書之矣。上曰,井邑縣監金益健,亦善治矣。允中曰,然矣。上曰,興陽縣監申寀,亦善治乎?允中曰,然矣。上曰,高敞縣監朴冕夏,亦有治績矣。允中曰,然矣。上曰,前縣監柳敦秀,多尙浮華云者,何事乎?允中曰,事不誠實爲浮華,賑資捐廩,稱以二千金,而實捐不過八百金,則此亦浮華之一端矣。上曰,權貸於饒戶,亦是不美事也。允中曰,雖異歸於私橐,亦是不善之事也。上曰,茂長治績,俄已聞之,而可爲右道之最也。允中曰,同是被災之邑,而人民皆無離散,公納亦不稽滯,以不擾民爲主矣。上曰,咸平縣監李用一,亦善治矣。允中曰,頗有初譽矣。上曰,前縣監趙璋熙,何如也?允中曰,莫重稅米,敢以代錢收捧,一萬七千餘兩,私自結斂,社米九百餘石,移充稅米,莫非不經之事,故果論之矣。上曰,務安縣監趙駿九祭餒鬼云者,何謂也?允中曰,餓莩之無人設祭者,官辦祭需而竝祭之,故書之矣。上曰,前縣監吳長善,不善賑矣。允中曰,七巡闕賑,民不得蒙至澤矣。上曰,擇置守令,責在安民,而今者守令之不治,若是夥多,烏在其爲民設官之意乎?甚爲痛歎矣。上曰,海南縣監許璡,少年而善治矣。允中曰,然矣。曾莅祥原郡守時,亦有茂績矣。上曰,前縣監金演奎,由吏何爲而至於五易乎?允中曰,此皆政令不謹之事也。賑資錢二千九百兩,亦爲虛捐矣。上曰,參禮察訪金禹鉉,何以謂盤錯乎?允中曰,盤錯者,盤根錯節也,有利器而後,可以試之矣。上曰,謂其才可用,故謂之合試盤錯矣。上曰,兵使金泰郁,可謂無弊矣。允中曰,兵使異於字牧之任,不爲干涉於民邑事,最是得體矣。上曰,然則干涉於邑事,還爲生弊矣。上曰,前兵使李敏應之尋事之習莫悛,見賓亦損體貌,何謂也?允中曰,兵使不過是兵馬節制之職,而多發校差,遍行島陸。奉命之臣,與他自別,故王人雖微,居於諸候之上,古之禮也。兵使比諸中國,則是連帥之職,而敢稱抗禮,擧措駭然。見左道御史時,多失體貌,故果擧論之矣。上曰,不善甚矣。上曰,前水使金箕赫治績,何如耶?允中曰,無校差侵掠之弊矣。上曰,全州前營將尹滋翊之金溝院畓再賣云者,何謂也?允中曰,魯城九成書院畓之在於金溝者,金溝民買得於本院儒生矣。尹滋翊貪於剩錢,再賣他處,民多呼冤,故書之矣。上曰,羅州營將吳正善,亦有茂績矣。允中曰,果有實績矣。上曰,法聖僉使李章漢之衆口咸頌云者,可知其善治也。允中曰,實心分賑,民多賴焉。上曰,臨淄僉使姜敏秀,似是不稱也。允中曰,該鎭酷被慘歉,民皆離散,不成鎭樣,故如是書之,非謂其人之不治也。上曰,荏子島僉使金鍾寬,非但不治,亦是悖習也。允中曰,賑資幻弄,最是悖習也。上曰,黑山島別將金商龍,豈有如此無嚴之習乎?允中曰,稱以所費,橫徵其族,至有殊死者,誠可痛也。上曰,宜令該道,勘處矣。上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云者,豈非久任責成之意乎?允中曰,雖有良吏,若不久任,不得以展布其才,故請令擇置久任矣。上曰,災結俵災之策,若如別單所陳則可乎?允中曰,災民之保不保,在於俵災之與否。德化攸曁,歲事稍熟,流民復集,而死亡太多,陳荒不能盡墾,今秋俵災之擧,誠不可已也。上曰,右道會付穀、別備米,全耗蠲蕩,以査徵錢拮据云者,詳陳也。允中曰,右沿各邑,流亡太多,則安民之策,莫如輕徭薄賦,故各邑流亡民所受還耗,竝許蕩減,羅州、靈光、務安、扶安、沃溝五邑兩還耗作,一切蕩減,以査徵錢四萬八千餘兩充數,俾無虧損於京營邑所納之數,以之宣布德意矣。上曰,如是爲之,果爲善處矣。上曰,羅州智島及諸島結弊矯捄之方,亦可詳陳乎?允中曰,智島等諸島,多是可僕寺折受之地,而稅納太重矣。曾於辛未年,査得五百餘結,而非是摠外査得也,卽是結上加斂,而島民因以莫保,此不可不蠲免乃已,故請卽永頉矣。上曰,災邑軍木,限十年代錢施行之事,何謂也?允中曰,奠安生民之策,莫如輕徭,故有此請,而砲保所係稍重,故擧砲保外軍木耳。上曰,各邑斗斛不同,故釐正乎?允中曰,斗斛較正,果是事目所載,故臣果謹依事目行之,而有此請也。上曰,漕船之制稍大,多有臭載之患。允中曰,非徒稍大,其制不便,一遇風濤,運用不利,輒致臭載。書啓所論唐船,卽俗名所稱唐道伊也,其制稍便,果有所陳矣。上曰,此果唐道伊之制,而向者嶺南繡衣,亦有所陳矣。上曰,結役之何以湖南尤甚乎?允中曰,湖南土沃物阜,故果有此弊。臣所釐正,卽爲有便於正供,以防實結私執之弊也。上曰,若如別單矯捄,則當有實效矣。允中曰,聖敎至此,果是南民再生之秋也。上曰,法聖倉漕米之加下,緣何而如是乎?允中曰,木一疋代錢二兩應下處,以米一石例下,故如是夥多矣。上曰,聖堂倉漕弊之若是,詳陳也。允中曰,始緣京倉情費之歲加,又因敗船造船之相續,若是難支矣。上曰,此弊不得不如別單所陳爲之,而別般矯捄之矣。上曰,奇宇萬,何人也?允中曰,此是前參判奇正鎭之孫,而躬耕養其祖矣。上曰,蘇輝冕,何人也?允中曰,故文敬公洪直弼之門生也。上曰,宋淳栢,何人也?允中曰,故判書宋英耉之後也。上曰,孝子田讓聖,孝婦金姓,皆生存乎?允中曰,皆有至行,而貧而無依,且無其後,而公議不泯,故擧之矣。上曰,孝婦以常賤,而能如是卓異,何論子孫之有無乎?上曰,靈光童蒙金永順及臨陂徐光表,皆生存乎?允中曰,生存矣。上曰,極爲嘉尙矣。上曰,今番命送御史,欲知歉餘民生之困瘁也,近果還集而樂業乎?允中曰,聖敎若是懇摯,南民可以永賴至澤矣,而右沿一帶諸邑,俱經酷歉,十室九空,而餘民近果還集,歌詠聖澤矣。上曰,農形,何如也?允中曰,果爲大登矣。上曰,沿路邑別無臧否之可論乎?允中曰,安敢飾辭仰對乎?沿路則不能詳廉,而只探大體之善否矣。上曰,還穀糴糶之間,多換給之弊云,果無此弊乎?允中曰,元還近無糴糶之實,社還則果無此弊矣。上曰,沿路農形,亦何如也?允中曰,亦爲大登矣。上曰,古之御史,有以藁稈裹進者矣。允中曰,今無此等弊之可以仰達者矣。上曰,湖南惜乾云,農形,何如,沿路,亦何如乎?允中曰,聖化普洽,雨暘適宜矣。上曰,何日入湖南境,何日過湖南境乎?允中曰,前年八月入境,而去月二十二日過境矣。上曰,何邑則暗行出道,何邑則明行路文,而爲幾邑乎?允中曰,出道爲三邑,明行爲九邑矣。上曰,露蹤邑爲有文簿査覈之事乎?允中曰,然矣。上曰,住何處修正書啓乎?允中曰,在水原地矣。上曰,邑底乎?允中曰,山寺,而名曰萬儀寺矣。上曰,取靜僻而然乎?允中曰,然矣。上曰,罔極之報,何處承聞乎?允中曰,在全州聞之,而日月淹滯,今於哀遑中,始爲復命,萬萬惶悚矣。上曰,事勢不得不然矣。上曰,今日自山寺入來乎?允中曰,然矣。上曰,江水不爲大漲乎?允中曰,不至大漲矣。上曰,碧波亭往見乎?允中曰,見之矣。上曰,形勝何如,而開港處,又有一處,亦爲往見乎?允中曰,此不過暫時積炭,而不便於開港矣。又有金魚島之說,而在於左道,故臣不得往見矣。上曰,自碧波亭,爲幾里乎?允中曰,似過二三百里矣。上命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7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廚院進。左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右承旨朴定陽緣故出。左副承旨金裕行坐直。右副承旨洪大重坐直。同副承旨閔種默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病。假注書鄭寅興金鶴善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五分。

○自人定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梓宮全體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大重啓曰,大司憲李寅命,大司諫李在敬,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閔種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致聃,修撰宋世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在敬,執義李鳳德,司諫南啓憲,掌令沈相薰、任憲鎬,持平權采圭,獻納趙東萬,正言朴龍㘽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腹,都人尹喆等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辭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慘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賊性獰慝,忍杖抵賴,王意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鞠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緖案,便是已緖案gg結案g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添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諱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致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觀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未盡輸,凶憯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而其亂根逆柢,明赫是耳。渠本以蟣蝨之類,素蓄梟獍之心,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作爲窩窟,斷案已成,凶圖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縷尙貸,三尺未伸,久爲輿情之益沸。今又賊招之屢出,島會觀相之說,塞譎負來之謀,畢露無餘,由前而喜應之醞釀,跡旣狼藉,由後而禎、瑾之綢繆,情已掀發。惟其頑忍凶獰,抵賴不服,則尤當嚴加鞫覈而不可遽議於傅生之科。至於凶謀逆節,無不同參,賊徒迹類,擧皆相通,親密守禎,許以死友,服事榮瑾,作爲血黨,究厥情犯,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承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禎,聯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伏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戰。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謂不足深誅貸之,付之惟輕,不施極律,則伏莽之戒,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憂哉?請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渠以襟纓之士族,陰結靺韋之悖類,指順性而約爲血黨,平日追逐,所圖者無非陰謀,冒雨宴集,所會者盡是逆黨,至於二字凶言,旣露於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於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負罪如此,關係若是,而豈可止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輿情去益憤鬱,國論尙且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嘻嘻,痛矣,朴載仁之罪,可勝誅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曉也,明張之急,分義之所難抑也。噫,彼載仁,雖是蟣蝨之賤,旣托仕籍,則不可以遐士賤氓論,而脘把至憯之牘,目閱絶悖之說,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此曷故焉?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則憯牘胡說,胡爲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謂以覰氣色而遽逃,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稱以値事機之巧湊,直不過鬼形之潛匿,鴞音之巧飾。負犯至重,干係甚大,宜其窮覈情實,殄絶亂萌,施以順、馹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包涵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等之相率聯籲,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憤也,而聖度過加寬容,尙靳兪音,益不勝抑鬱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噫嘻,痛矣,鍾三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學,斁倫敗常,惑世誣民,國家無窮之憂,未有甚於此者也。渠旣參在朝籍,苟具彝性,豈可浸染,而乃反糾結異類,看作奇貨,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座,毁撤家廟,自歸禽獸之域,嘯聚徒黨,便成逋逃之藪,執手告別,事敎主如嚴父,甘心護法,尊邪書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脫身亡命,是心無父無君,變名易姓,其計至奸至慝,抵賴鞫庭,難化梟獍之腸,憑藉外國,罔非鬼蜮之情。鳳周,世濟其惡,天生戾氣,洋泊之潛越醜類,包藏禍心,京闉之綢繆同室,甘爲凶魁,乃祖軍卒之稱,尙今唾罵,悖孫傳襲之惡,吁,亦痛惋。潛懷賣國之凶圖,倡出無根之妖言,煽動一世,眩惑群聽,苟究情節,鍾三、鳳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術之肆行,禍機之醞釀,無不根窩於此,憂深伏莽,何異黃巾綠林?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太陽中天,奸狀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誅其身而止。bb請b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乎?渠以蟣蝨之賤,素有梟獍之性,千罪萬惡,人類之所不齒,至悖絶慝,擧世之所共知,而濫廁衣冠之後,名在簪紳之列,則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報效,而戾氣所種,天生妖孽,穿奸竇而酷嗜邪術,慕異類而滅絶倫綱,潛懷不軌之圖,敢生射天之計,遂乃越海招寇,謀危邦國,至於年前海沿之擾,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嗣賊之海舶精兵,未及逞於凶圖,而此則甘心前矛,意欲蹂𨈆我疆域,文謨之潛形慝影,猶或似於顧忌,而此則改頭換面,無難染毒我人民。不待泄gg沁g、玉千禧之祕傳帛書,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迹尤著,逮使之發而罪人斯得,天討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機而營獲,聲氣直走於暗地,指劃素定於減口,至使凶身任其徑斃,三尺之典憲未加,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斬屍之法,雖無可據,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請徑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孽醜類,種下生種,斁倫敗常,人不爲人,根深窩成,蔓延蔕固,財色而誑誘,嘯吹其徒黨,鋤而復萌,撲之愈熾,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其爲民國無窮之憂,將無止屆也。演承,渠本簪紳後裔,累經芻牧之任,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報效,而乃反糾合邪徒,看作奇貨。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一門淫朋,同惡相濟,積年浸染,賊性至慝。鳳周、在誼,俱是邪窩,夤緣在誼,交通鳳周,惟一、大洙,無非邪類,相識惟一,親知大洙,詭謀祕計,明若串貫而環連,凶圖悖節,互相蛇蟠而蚓結。至於洋醜之敬一,乃是邪學中巨魁也。渡海潛來,隱形慝影,如非偏惑於此,則初無相從之時,偕弟屈膝,前席之相禮甚恭,與婢貫面,內室之酒會頻來,通用錢貨,情誼倍加慇懃,輸送魚脯,饋遺從又絡繹,甘心設法,奉敎主若神明,聚首習講,視禍囿爲樂地。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鞫庭抵賴,難化悍毒之性,捕査緊干,焉逭鬼面之態?洛承,戾氣所鍾,天生凶狡,旣受學於尙敎,篤信邪書之傳習,又伴讀於鍾三,深結世好之舊誼,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照洋鏡而觀洋畫,跡何祕於醞釀?倡妖言而造妖書,意專在於眩惑,慫慂乃兄,暗滋奸黠之萌,聯絡同黨,打成逋逃之藪。蓋此指劃排布,最爲至憯絶慝,其在綢繆和應,皆歸千罪萬惡,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究厥情節,其兄其弟,卽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說之肆行,皆緣此輩之接踵,憂深伏莽,何異白蓮、黃巾?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魯觀之斧鉞已施,禹鼎之魑魅莫逃,庶幾邦憲不墜,輿情少伸,而似此凶醜,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類,敢懷虺蜮之計,嘯聚徒黨,醞釀排布,妖讖之煽惑,財貨之欺騙,已極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說,極其絶悖,德山募丁之計,尤是凶祕,此卽近古所無之逆節也。巨魁成七,雖已漏網,晩植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心腸貫一,仇機毒天,情迹無貳,若不大加懲創,亟施典刑,則亂臣賊子,其將接踵而起,寧不大可懼?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抑鬱。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快施邦憲,以重獄體,俾伸輿論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哉?昌實、汝江,俱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邪術之沈溺,而斁絶彝倫,異類之糾結,而醞釀禍機,敢生射天之心,暗售賣國之計,遂至越層溟而招寇,稱亂沁都,引賊船而下陸,作變德山,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何幸天討孔明,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端緖畢露,奸狀莫逃,大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讎國賊,決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於此之極律,則何不施於此賊乎?至於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締結匪類,潛懷異圖,刑跡gg形跡g極其詭祕,情節尤所狡惡,與汝江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德山凶犯時,隨往同參,卽渠萬戮難貰之斷案,而陰謀祕計,多所與聞,凶肚逆腸,昭不可掩,今此只誅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極罪。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弼濟、歧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俱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宜其殪殄滅之,無有育易種者審矣。歧鉉則逋逃之主,而弼濟之奇貨也,玉鉉則奸凶之魁,而弼濟之根窩也。憑藉讖諱,煽動人心者弼濟,而歧賊實所主張,醞釀禍機,嘯聚黨與者弼濟,而玉賊實爲謀主。萑盜之警,屢發於郡邑,莽戎之變,潛伏於嶺關一境,從以騷訛百靈,罹其凶害。究厥心腸,論其罪惡,則弼濟卽兩鉉也,兩鉉便一弼賊也。何幸神目如電,天綱莫逃,三賊束手,一時授首,固知作孽者難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賊之律,旣施以适、雲之例,則今此歧、玉之罪,浮於弼賊者,乃反以弼齊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請謀反大逆罪人歧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一以弼濟所施适、雲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豈有如今番鞠獄諸罪人乎哉?應龍、潤根,俱以蟣蝨之跡,素蓄梟獍之腸,欺人騙財,一生所業何事,貪利忘義,萬死不顧其身。觀燈詩之誦傳,挑成怨懟之階,祭山文之代綴,牢結凶慝之窩,四字隱語,罪有關於宗社,一句悖說,迹難容於穹隤,作之者應龍,而受頤揮於潤根,寫之者潤根,而得手法於應龍,兩箇凶種,打成一塊,前唱後和,綢繆醞釀,其實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奸狀莫揜,端緖畢露,夬伸三尺之章,竝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讎國賊,決不可戮其身而止。請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适、雲之例。至於古今島減死島配罪人金應鳳,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與凶徒,同惡相濟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島配而止,亟施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興榮之極逆者乎?渠以乃祖之孫,世襲簪纓,家傳詩禮,敦尙名敎,律身守約,宜其渠家之古風,而奈之何一種戾氣,闖出柳下、司馬之間,久蓄梟獍之性,兼藏虺蜮之射,明火創財,自家而及國,脅劍藏銃,隱身而除人,以至乎托葬募丁,設計凶憯,合兵犯邑,造意陰祕,締結匪類,綢繆黨與,斜紙軍號,負市爲名,無非興榮之排布也,柒谷、安東,相應爲約,亦是興榮之經綸也。此有甚於綠林之嘯聚,亦相符於白蓮之糾結,究厥情迹,萬死猶輕,千剮難贖,至今思惟,骨戰而膽掉,髮豎而眥裂也。宜有窮覈其罪,劓滅無遺,而天討未行,鬼誅先加,至使凶身任其徑斃,莽、卓之凶心未暴,懿、溫之逆節未彰,神人共憤,刑法失中。此若以其身之已死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至於鞫廳諸罪人等言之,沈聃應之符同,金應淵之連腸接肚,驗察之聽計從令,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蛇盤蚓結,鵂鳴狼逐,或有謀主者,或有合勢者,心腸貫一,情踪無貳,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處分遽下,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憂慨。請徑斃罪人興榮,亟行适、雲已施之律,亦施嗣賊孥籍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定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崔益鉉之罪,可勝誅哉?渠之前後疏辭,已多悖惡,而最其再疏中未專政之日以下幾句語,尤非爲人臣所敢道,而以至末端之妄引經傳,顯有指斥,其在疏不間親之義,何忍萌心而發口也哉?淵鑑悉燭,以語逼爲敎,於是乎罪犯昭著,覆載難容,而酌處惟輕,王章未伸,公議轉激,輿憤愈鬱。罪人崔益鉉之投疏,雖渠伎倆,名在罪籍,又此投匭,無嚴無憚,已極可駭,做此誣逼君父之說,至於詬罵之,其中數三句語,至凶絶悖,有非北面臣子所可萌諸心而發諸口也。外托言事,內售凶圖,旨意陰慝,情狀閃忽,熒惑一世,莫揜包藏之迹,眼無君父,此誠天地之所不容也,神人之所共憤也。天鑑孔昭,酌處惟輕,此莫非大聖人好生之至仁大德,而奈此亂臣之層生,綱紀之將隳乎?罪固罔赦,義在必討。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噫嘻,痛矣,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以世祿之人,位躋崇顯,圖報之誠,宜倍餘人,而奈之何嘲訕朝廷,常懷憤怨,作爲窩主,眩惑朝象,已極凶悖,而妖子趙采夏,陰助其父之惡,亦有拂鬱之心,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無將之罪,《春秋》之所共討,不敬之律,漢法所必誅也。負犯如此,關係若是,豈可島置竄配而止乎?請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渭原郡竄配罪人趙采夏,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俾伸輿憤焉。噫嘻,痛矣,今番鞫獄罪人,卽振古以來所未有之窮凶絶悖者也。哲均,厚被國恩,濫躋梱帥,苟有一分秉彝,宜思百倍圖報,而奈其陰譎之狀,自著色辭,奰慝之性,便成技癢,嘯聚匪類,甘作窩主,信惑雜術,釀出禍機,李觀一之邀寘密室,無事不議,朴景良之附耳細語,有言皆從,海舶妥帖,反思用術,而驚動火藥,暗投竟售,思亂而樂禍,凶節盡露,斷案已成。東根,以蟣蝨之賤,素蓄虺蜮之性,伴觀一而同舍,蹤迹甚祕,招景良而分酌,腸肚相連,假托月夜之赴飮,自底火塊之撲面,莫非哲均之所指使,其凶謀祕計,與哲均一而二二而一也。至於善敎,性本凶戾,跡又詭譎,出沒京鄕,作哲均之狎客,締結術數,爲觀一之薦主,包藏禍心,潛懷凶圖,不待刑訊,渠自輸款,今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叛不道罪人哲均、東根,知情不告罪人善敎,竝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貪汚無恥之流,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鄭泰好之甚者乎?渠以簪纓之裔,厚沐甄陶之恩,滾躋卿列,歷試藩闑,其所感激圖報,宜倍餘人,而賦性本自鄙陋,行己尤極回譎,方技誣惑之稱,遍受嗤點,雜類締結之跡,已被論竄,及乎海繡之臚啓,而其贓汚諸條,又畢露無餘矣。儲置米法意何如,而縱隷求索,封山木所重何如,而憑公斫賣,支勅貿銀之鎔鍊取剩,公廨各穀之舞弄沾利,俱係不法,恣行無忌。科榜則動輒索賂,詞訟則一是由賄,而狼饞之慾根未除,鳥攫之手勢愈滑,椎剝偏於饒戶,加斂創於浦稅,以至儒薦之視價爲錄,任窠之無物不差,許多鄙瑣,言亦汚口,全省毒流,生民困悴。總之,犯贓之數,爲十有一萬有餘金,律有四十貫以上,難免重究,則況此幾萬兩之多,合置何辟?今者圍置之命,非曰輕律,而於渠亦云薄勘。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鄭泰好,亟降處分,以施加律焉。答兩司曰,不允。

○大司憲李寅命啓曰,臣之不稱之實,已陳於日前疏中,而第有私義之難安,舊啓則不得循例傳啓,滿心惶恧,無地自容。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大司憲李寅命,大司諫李在敬,副提學李淳翼,執義李鳳德,司諫南啓憲,應敎趙昌夏,副應敎李敎夏,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特平權采圭,獻納趙東萬,校理尹定求、白奎洙,副校理閔泳奎、尹致聃,正言朴龍㘽,修撰宋世憲、高雲,副修撰尹升求、鄭元和,正字金永悳等啓曰,噫嘻,痛矣,姜㳣、韓啓源之罪,可勝誅哉?禮遇素隆於巖廊,身豈自己之私有?職名尙列於樞府,跡非明時之所棄,乃以區區之義諦,自作戞戞之情勢,處郊坰不遠之地,置國家相忘之域,苟非我殿下敬大臣全世臣之至恩厚澤,豈得以保有今日乎?奈彼迷執之膠固,竟致大義之乖損,至於國哀時不赴哭不奔問,而君臣之分,遂蔑如矣。徽音永閟於賓天,盍伸攀號之慟?玉度易愆於宅亮,忍違起居之班,雖使微末庶僚,有此負犯,固當懲討之不暇,況以具瞻之位,自速難逭之辜,此而不嚴加處分,何以洩公議之拂鬱,何以整國綱之頹弛乎?特敎之先施付處,已燭事體之嚴重,聯請之尙靳允兪,深軫究竟之張大。聖意所在,臣等非不仰揣,而彝性所激,不勝憂慨,敢又相率瀆撓。請稷山縣中途付處罪人姜㳣,春川府中途付處罪人韓啓源,廓揮乾斷,亟許加律,俾公議伸而國綱立焉。答曰,卿等之聯請加律,無乃已甚乎?

○大司憲李寅命,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持平權采圭等啓曰,新除授持平尹永昶,時在平安道定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大司諫李在敬,司諫南啓憲,獻納趙東萬,正言朴龍㦳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示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正言宋道淳,時在忠淸道恩津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傳于閔種默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閔種默曰,如無負犯之不輕,臺論何若是一向峻發乎?中途付處罪人姜㳣、韓啓源,施以竄配之典。

○閔種默,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重勳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李鍾承,猝得毒感,又添泄瀉,度數頻數,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載在法典矣。李鍾承,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田世興、朴文彬等,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8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左承旨金敬均。右承旨朴定陽廚院進。左副承旨李龍雨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容元坐直。同副承旨閔種默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鄭寅興仕直金鶴善。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閔種默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行啓曰,右副承旨洪大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陽郡守尹橚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個賜給。

○閔種默啓曰,判義禁李豊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李根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種默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容元落點。

○傳于閔種默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龍雨落點。

○閔種默啓曰,都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左承旨金敬均不爲仕進,右承旨朴定陽廚院進,新除授左副承旨李龍雨,右副承旨李容元未肅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閔種默曰,公事遲滯之中官金錫勳,從重推考。

○閔種默,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各所役處,多有先期看檢之事,郞廳監造官中,不可不次次進去,依前例除下直出送,而木石輸入之際,有妨運路,紅箭門亦依已例,姑爲撤去,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轝士軍抄戶之役,事係緊急,而東部都事洪鍾喜遭故,無以擧行,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牒報,則今春夏等別造弓矢,進上在邇,而知弓品堂上有闕之代,依例以在京無故人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知弓品堂上單李敎獻。

○李容元,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洪承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中途付處罪人姜㳣、韓啓源,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忠淸道稷山縣付處罪人姜㳣,平安道中和府、江原道春川府付處罪人韓啓源,咸鏡道安邊府竝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亦爲發遣府都事,各其所到處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付處,押去都事還爲入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前前慶尙左水使梁柱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梱帥,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光陽前縣監趙漢益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沃川前前郡守趙駿九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泰安前前府使趙儀顯,舒川前郡守金駿鉉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金井察訪金永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綾州前牧使金度根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尙州前牧使金奭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固城前府使申相珪,南海前前縣令趙羲春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申相珪,曾經摠府郞,趙羲春,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延豐前前縣監李容弼,栗峯前察訪朴文彬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前統制使申桓,前統虞侯黃顯默,永登前萬戶朴潤根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申桓,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梱帥,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黃顯默、朴潤根等,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黃顯默、朴潤根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堤川縣監李𱘛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江華府留守李鍾承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梱帥,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龍潭前縣令李鍾德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昆陽前郡守趙羲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尙州前前牧使李承敬,金海前前府使徐曾輔,昆陽前前郡守李奎性,開寧前前縣監李康準,召村前察訪李鍾禎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李奎性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李承敬、徐曾輔、李康準、李鍾禎等,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承敬、徐曾輔、李康準、李鍾禎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薺浦萬戶田世興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比安前縣監安橓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仁同前府使李觀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彦陽前前縣監鄭璣相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尙州前前營將宋淳億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知三軍府事金炳始疏曰,伏以時日遄邁,公除奄過,聖慕遑遑,益復罔涯。仍伏念臣免戎銜,甘心鐵鑕,蓋亦屢遭矣,而際値哀遑,尙不敢畢輸餘蘊,含恧到今,豈料除旨,更換以御廂之銜,委寄愈往綦重,步武到底窮迫,殆類藩觸鋌步,不省臣稅駕之所。噫,釜鼓滿則人槪之,人滿則天槪之,此昭應之常數,哲士之著訓。若臣濫竊,滿而又滿,其必槪之也㫼矣。殿下於臣,至恩至愛,曠絶今昔,凡係臣禍福攸幾,存沒攸歸,恒所睿念周度,則固宜斂其華,毋速大悔,損其泰,留作餘地。前者苦懇,庶有以俯燭,株守而反復,以此易彼,有若鱗次循例。宸注雖隆,理無厚幸,瞻四極而一身縻措,將百口而群惑難解。仰惟恩愛一念,苟究其全安之道,在奪而不在予,在損而不在益,則必不至今日謬命也。況臣職掌九穀,補蔑塵露,固已莫恕之罪戾,而重荷心膂之托,句當軍國之要,戴旣不勝,任且壓焉,則辜負尤大,此不待惡盈之天,而人可以誅矣。伏乞聖慈,察臣片片血腔,特垂汪汪洪私,亟賜鐫斥,俾全性命,不勝大願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有此陳疏,反損事體,卿其勿辭行公。

6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廚院進。左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右承旨朴定陽緣故出。左副承旨趙秉轍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容元坐直。同副承旨閔種默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鄭寅興金鶴善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梓宮全體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容元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種默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咸昌縣監曺鎭億,開寧縣監李承祐,知禮縣監申泰榮,當爲署經,而兩司前望未下,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除署經。

○又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金尙鉉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金尙鉉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閔種默啓曰,卽伏見忠淸監司李明應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校理閔泳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種默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轍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沈相薰。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承晩爲東部都事。

○閔種默,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忠淸前監司趙秉式狀啓,則大興郡所捉火賊七名,移囚于公州鎭,竝與該鎭捉來五漢,次第取招,而其中金洪伊、鄭宗大、朴宗大、崔興文、申性大等,竝已物故,不爲擧論,安奉吉、金乭伊、姜漢成、朴順石、朴用伊、崔辰甲,與窩主廉明化等七名,仍令具格嚴囚,其罪狀,請令廟堂分輕重稟旨分付矣。邇來竊發之患,往往有聽聞之可駭,而劫掠村里,戕殺鎭校,兇悖情節,孰甚於此?凡挺身投足,爲徒爲黨者,皆化外必誅也,別無首從輕重之可分。上項公州鎭在囚七漢,竝移送兵營,大會軍民,梟首警衆,漏網諸漢,令各鎭營刻期詗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大行大妃殿封進表裏白綿布三十三疋,大行大妃殿所進各殿表裏白綿布十八疋減下事,別單啓下矣。白綿布元貢,當減數爻,分道磨鍊,別單書入,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李會正有實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閔泳奎,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昌夏,殯殿都監都廳進,副校理尹致聃,山陵都監都廳進,副應敎李敎夏,校理尹定求、白奎洙,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以兵曹言啓曰,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當都政,宣、部、守薦武臣前銜復職取才及宣薦內禁衛西北六道虛司果別取才,例爲試取,而中日及各樣試射,旣已停止,一體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大行大妃殿發靷時,各差備入把馬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尙禹鉉、李熙春、田世興、朴文彬、李鍾承等,當爲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重勳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申桓,素患痰癖之症,挾感復發,金奭根、李種德等,猝得毒感,又添泄瀉,俱以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載在法典矣。申桓、金奭根、李鍾德等,故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重勳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金度根,素患疝積,又添毒感,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一邊保放,一邊草記,載在法典矣。金度根,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閔泳奎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迨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且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藥院進。左承旨金敬均。右承旨李承宇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定陽。右副承旨趙秉轍坐直。同副承旨李容元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鄭寅興仕直金鶴善。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李鎬俊,副提調閔泳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容元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轍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有身病,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轍啓曰,卽伏見黃海監司鄭海崙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黃海兵使閔成鎬,水使具完植,平安兵使白樂莘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秉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趙秉轍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成鎭落點。

○趙秉轍啓曰,都承旨閔泳翊藥院進,左承旨金敬均,左副承旨朴定陽不爲仕進,右承旨尹成鎭在外,同副承旨李容元須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轍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尹成鎭,時在咸鏡道鍾城府任所,交代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如何?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承宇落點。

○傳于趙秉轍曰,泮長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徐相翊落點。

○傳于趙秉轍曰,在外同敦寧、工曹參判、敦寧都正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趙秉轍曰,金海府使之代,勿拘常格,差出。

○傳于趙秉轍曰,臨陂縣令之代,勿拘常格,各別擇差。

○趙秉轍,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金永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以三軍府言啓曰,國恤卒哭前,京外習操及官鎭門聚點,例不得設行,今亦竝爲停止之意,分付於各道道帥臣、四都留守處,何如?傳曰,允。

○趙秉轍,以吏曹言啓曰,議政府右議政金炳國勉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中學敎授宋世憲,徽慶園守奉官李根永,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以兵曹言啓曰,右議政金炳國,勉副送西事,命下矣。判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宋潤文、白榮洙,五衛將安夢任、李在權、李義絅、金相舜、王錫哲、朴潤豊、崔性魯、李鍾郁,中樞府都事吳信默,景福宮衛將車亨輪、金熙周,俱以身病,無望供職,新除授忠淸水使李根奭,黃海水使李奎書,俱以素患痰癖之症,日倍添劇,萬無登途赴任之望,戶奴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加德僉使河靖一,母年今爲七十七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齊寅進,參判南廷龍病,參議洪淳學病,右副承旨趙秉轍進。以吏批言啓曰,梱帥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追後啓稟蒙恩,多有已例,今日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宋永老爲同敦寧,李珪永爲工曹參判,趙昌永爲敦寧都正,金在容爲刑曹佐郞,趙鍾禹爲引儀,宋鍾五爲司宰主簿,李裕健爲軍器判官,尹永顯爲司䆃奉事,李奎相爲氷庫別檢,沈相薰爲中學敎授,金容培爲徽慶園守奉官,鄭䎘朝爲臨陂縣令,右議政金炳國勉副事承傳,兼掌令單洪在瓚。

○兵批,行判書閔謙鎬進,參判曺殷承入直,參議李載純病,參知韓在絢病,同副承旨李容元進。以趙康夏、金永琦爲同知,鄭愚植、李宅緖、柳曦東、朴信根、金奎淳、李彰夏、韓喜榮、徐相厚爲五衛將,李壽勉、張文翼爲景福將,李昌權爲宣傳官,金在殷爲訓鍊僉正,南宮濮爲中樞都事,權致鎬爲訓鍊判官,李昌鎬爲左捕從,申㮨爲宣傳官,閔宗鎬爲忠淸水使,申樂熙爲黃海水使,李佑權爲慶尙左兵虞候,梁柱顯爲永宗僉使,孫亮文爲加德僉使,金秉洙爲蒜山僉使,金啓鎭爲包伊萬戶,判府事單金炳國,同知單王錫哲,僉知三單朴潤豊、金相舜、朴興壽,護軍洪鍾軒、李晩翊、申泰恒,副護軍李在敬、洪大重、金裕行、李龍雨、閔種默、尹成鎭、金奎弘、李會相、李奎書、李根奭、梁柱星、河靖一、李東春、魏達源,副司直李鳳德、南啓憲、任憲鎬、南肅熙、權采圭、尹永昶、趙東萬,副司果宋道淳、朴龍栽,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徐夏淳、姜翼秀爲掌樂主簿,金奭鉉爲金海府使,副護軍李玄瑞今加嘉善,年七十二梱帥臣前忠淸水使李根奭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再政。以李章權、金永豊爲訓鍊僉正,張圭煥爲都摠都事,鄭志植、李敏哲爲訓鍊主簿,李東燮爲部將,同知單洪祐人,僉知三單鄭愚植、柳曦東、韓喜榮,護軍李玄瑞,副護軍任禹鎬,以上竝單付。

○兵批,三政,以尹致仁爲都摠都事,孫錫瑩爲訓鍊判官,金應稷爲主簿,李尙鉉、朴永善爲武兼,具然肯爲右捕從,同知單李鍾郁,僉知單徐相厚。

○李容元,以刑曹言啓曰,謹依武衛所知彀官口傳下敎,蠶頭擧火罪人金永振,到底査實,則所供內以爲,矣身父鶴鉉,無罪而冤死於繡衣李建昌酷刑之下,矣身不孝無狀,不卽死滅,極天痛冤,冒萬死哀籲是白如乎,矣父世居鄕曲,本無出入校宮,曾於年前,自朝家有肅淸校宮之命,以矣父差任,屢辭不得,黽勉隨行而圖遞矣。今年正月,又爲差任,暫爲奉公,忽於三月晦日,御史李建昌,捉入矣父,施以刑杖曰,名以士族,出入校宮,此非挾雜而何?別刑杖箇箇考察,筋絶骨碎,卽地氣塞,不過幾日,竟爲致死於保囚所,天下寧有如許極冤至痛者乎?李建昌,素與矣家,有不共之世讎,卽一世之所洞知者也。今乃藉其持斧之威,欲售逞憾之計,設使矣父,出入校宮,有所作弊,按廉之地,固當警飭,而何可搏殺乃已乎?挾累世之憾,逞一時之毒,戕殺不辜,殺人者死,自有國典,敢齎復讎之義,玆供瀝血之訴云矣。旣伏承査實以入之命,故捧口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直指之任,挾其私憾,戕殺人命,已是駭惋,而況無辜之士子乎?此不可尋常處之,李建昌極邊遠竄。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右道暗行御史魚允中書啓,則全州前判官權用圭,古阜前郡守李秀殷,靈光前郡守李起鎬等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臨陂縣令李喬榮段,觀其施爲,惜無束吏之政,公納多愆,迄無振刷之望,賑簿則營邑措備錢五千三百十一兩九戔內,一千九百四十九兩五戔賑資,下在錢三千三百六十二兩四戔內,二千三十三兩二戔四分,免稅結五百五十六兩,舊砲保步兵木上納是如。懸錄社米七百二十八石七斗五升內,三百七十四石十二斗,十巡分賑,下在米三百五十三石十斗四升九合內,二百四十一石十一斗七合,漕復、驛復移納六十二石,作錢立本是如。懸錄粧撰是白乎矣,免稅結舊砲保,漕復、驛復,何關於賑資是白乎旀,追後免稅結米中二百二十九石六斗,每石十兩式二千二百九十四兩三戔,移減於丁丑春等軍布是如。懸錄相計於賑餘移納條,而免稅米每石四十兩式,高價責納於丁丑春夏之間而上納,則每石不過五兩,一石取剩,爲三十五兩是白乎則,雖未準捧軍布之充補,不過是取剩之數,而猶有餘數是白遣,五百兩之官捐段,雖諉下記之未勘,實無所捐之蹟是白遣,丙子稅米之尙今未勘,雖稱民力之未敷,丁丑大同之春不開捧,實由吏奸之莫察,在得之戒罔念,溺職之責難辭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黜爲白乎旀,沃溝前縣監閔種洙段,事皆決於吏手,昏昏無省,惠不及於民間,嗷嗷莫保,捐廩補賑是如。報營登啓者,爲一千七百八十五兩,而救急條七百餘兩段,以民願納分給是白遣,公賑條一千兩段,以需米四十九石價帖給該吏是白如可,追後社米不足徵捧條二千二十兩中,一體推入,竝充歸橐,印蹟昭然,吏招丁寧,不可以貶遞而勿論是如爲白乎旀,務安前縣監吳長善段,不嫺吏事,實緣學業之未優,酷被歲歉,亦關邑運之孔否。取考賑簿,則營劃錢四千餘兩中三千六百四十一兩,營邸役價區劃,而此皆舊債或災結難捧之數是白去乙,不能直請勿施,被制於營屬,恬然受之。益山社米段置,亦不趁卽運泊,以此而七旬闕賑,顑頷之類,不得被賑濟之澤,不可以罷歸而勿論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前任守令,竝只罷職爲白乎旀,高敞前縣監柳敦秀段,二百石之權貸饒戶,雖因裝發之急,二千金之僞補賑資,敢備虛張之數是白乎旀,加下之不報,爲四千三十兩是如爲白乎旀,咸平前縣監趙璋熙段,丙子春捧稅米中三千三百二十七石,二月日每石代錢十二兩式收捧是白如可,及於夏末米直翔高之後,有難勒給船主,則稱以添錢一萬七千一百六十七兩五戔,橫徵於民結是白遣,社米九百九十五石,擅自移充稅米,及於立本之日,只以三兩派給,不可以遞去而勿論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前任守令,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金溝前縣令李喆在段,弊冊悍奴,任自生弊,亂鄕猾胥,無不逞謀,孽不自作,人尙有言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推考爲白乎旀,海南前縣監金演奎段,身故勿論爲白乎旀,茂長縣監成大永段,保赤之念彌勤,活靑之譽專美,災政則營俵災每結四十四負外,躬執災簿,另行査括,以五十負準俵是白遣,賑政則抄飢分賑,先捐三千金,流丐拯活,又爲千金是白遣,社耗作自備條,爲四百二十兩,合捐廩爲四千四百二十兩,需直則各邑所捧,或三十兩或四十、五十是白乎矣,減定二十四兩,而亦未嘗先捧,民人賴以安堵。似此實績,甲於半省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李敦相,前監司鄭範朝,沿路忠淸監司李明應,水原留守金炳地段,繡啓論列,俱甚推奬是白乎矣,道臣、守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本道沿路守令、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疵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梱帥、中軍、虞候、營將、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右議政金炳國疏曰,伏以臣抱必辭之志,冒屢瀆之悚,日者呼籲,諒非可已,而及奉批旨,哀痛懇惻,伏讀未竟,自不覺血淚之被面。惟我大行大妃,常以圖酬國恩勉戒臣,拖縻相職憂慮臣,臣於國恩,圖酬乎無聞,臣於相職,拖縻乎此久矣。今焉星軒淪輝,萬事䆳古,諄諄然耳提面命,遂無更承之地,叫叩昊壤,此何人斯?亦惟我殿下,慟徽音之永閟,感往事之莫攀,詔臣留臣,責臣追報之宜倍往日。夫追先之義,報今之誠,秉彝也,道理也。臣雖至頑且冥,木石之不若,豈忍以此時而妄效崇讓,豈敢以此時而荐煩酬應乎?其必有甚不得已者存焉故耳。念臣宜去不去,一連五載于玆,而間嘗攝乏顓據,爲民國猷爲慮憲者,非六州之鐵所可鑄其錯。然則由前而藉手者何事,至今焉抗顔者何心?初無涓塵可報之稱,而猥叨嵩泰莫重之任,愚而好用,負國也,負國所以誤國也,迷不知復,誤國也,誤國所以負國也。嗚呼,濯龍起居之日,勉戒臣憂慮臣者,知臣鹵莾,或恐負國也,諒臣闇劣,甚恐誤國也。臣旣不肖無狀,辜負則乃如此,僨誤則又如彼。苟殿下斥臣以必負國,黜臣以將誤國,俾臣得以粗守本分,自全微諒,他日玉欄,庶有歸拜之顔,而若臣之追先報今,亦在退而不在進矣。且元輔重膺,國事甚幸,而同寅共貞,臣未嘗全無職責,譬如支廈而一楹一莛,駕車而一驥一駘,其撐不住而行不去,厥有已試而已驗者,臣何敢怙寵隱恧,僴然恬然而莫之恤也?玆庸涕泣具牘,申控至此。惟聖慈穆察而澄省之,將臣議政之銜,劃行鐫免,臣所受賜,山海之崇深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之批,罄暴予衷,巽牘又何至再不已乎?顧今國計民事,果何如也?雖輿儓婦孺,必知卿不可去之時,而卿之言去,若是其切,予誠左右究,而不可解者也。然而卿旣以實心告予,則予不以虛文待之,亦出於禮遇之義,而倚毗之篤,亦不以居位去位有間,議政之銜,今姑勉副,此豈爲卿就閑,而然特遂卿一遞之苦心也。卿其諒予至意,益殫匡輔之責,俾民國永賴焉。仍傳于趙秉轍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護軍許傳疏曰,伏以孝徽殿騩馭陟天,易月之制奄過,鮒隅筮日,甫竁之期漸近,哀纏嚴衷,慟均群情。臣以舊朝犬馬,老頑不死,苟存視息,豈敢於人世事,妄有所干,而第伏念以公以私,有不敢不冒萬死一言仰陳者,惟聖明之少垂察焉。竊惟自古聖王之於前代故國,莫不致敬而崇奉之,故周之武王,先封黃帝之後於薊,帝堯之後於祝,帝舜之後於陳,命曰三恪,恪之爲言,敬之之義也。繼又封夏、殷二王之後於杞、宋,尊之諸侯之上,蓋義之盡,禮之極也。至于我聖朝,箕子則平壤置崇靈殿,新羅則慶州置崇德殿,高麗則麻田置崇義殿,皆用其後孫命之官,以奉其祭祀,是誠至仁盛德之事也。嗚呼,駕洛國首露王,天降神人也,建國於東漢建武之歲,與新羅竝立而爲三韓之統王,五伽倻之宗國,享國一百五十有八年,歷世四百九十有一年,澤加於民,化被於世。蓋其遺墓,號爲納陵,在於金海府西三百步之地龜旨峰下,而猗我列朝,錫土置丁,歲祀不絶矣。及夫正宗大王之朝,遣官致祭,親製侑祭之文,若曰,燁如神人,自天儼臨,君乎牧乎?澤流南瀛。雲仍得姓,以萬以千,翼翼堂斧,在府之西。卽祀于傍,如漢拜陵,儀於何倣?崇靈、崇德,豊功異蹟,匹美齊禴。仍下綸音曰,致敬於歷代陵墓,卽帝王之令典,平壤、月城之立監降香,其儀可倣。遂命置陵監一員,春秋賜香,祝以祭之。蓋駕洛之於三國,一體無間,觀於聖敎,可以仰認矣。今者三國之崇靈、崇德、崇義,旣賜殿額,又設寢郞,而獨於駕洛之納陵,尙未蒙一視之恩,此所謂天地之大,猶有所憾,而滿堂歡樂,一人向隅者也。凡在伽倻故都之民人,孰不歎傷,而況臣卽其遺裔也,益不勝冤鬱之情,不揆僭猥,冒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駕洛國首露王納陵,特降殿號,竝置陵官,如三國諸陵之例,一以遵前聖之盛典,一以慰故國之英靈。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弘文正字金永悳疏曰,伏以凌玉淸遡紫霄,建玆祕閣,所奉者雲漢天章,所藏者弘璧河圖,于以儲才俊之士,于以贊聲明之化。惟其如是之重,故臣自釋褐以來,望之若天上,置之以分外,矧伊待制之官,尤豈濫取之地?不意自天鳳詔,導以象牌,儼其臨門,趣臣詣闕,臣誠章皇失措,譬猶初生之犢,見鞭而畏走,欲眠之蠶,聞雷以驚墜也。臣年纔弱冠,姿實蒙騃,惟戀慈父之愛,未學嚴君之禮,少年登科,已犯不幸之戒,童子備官,每切何知之愧,則出入供奉,東西必迷方矣,左右應對,尺寸必蔑效矣。臣雖欲感戴恩寵,誇宣榮耀,其如玷妙簡而辱淸朝何哉?夫西淸仙班,地分華峻,有非人人可登,故有宋洪景盧,以若風猷德望,父子兄弟,相繼入院,則時以爲古今所未有。今臣伯父,嘗入是院矣,臣從兄,亦嘗入是院矣。臣之陋劣,萬不及古人,而猥隨父兄之後,接武翺翔而不知止,則人將謂臣以何如也?臣幼志未棄,冥行如瞽,然名器瀆䙝之戒,家庭盈盛之懼,蓋嘗耳慣而心記,不可以隨牌一肅,仍蹲匪據,玆綴蕪拙之辭,仰干崇嚴之聽。伏乞聖明,鑑諒由中之懇,收還格外之恩,將臣待敎新銜,亟賜鐫改,許臣退讀父書,粗知趨向,然後以備任使之末,則實天地陶甄之澤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6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左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右承旨李承宇。左副承旨朴定陽廚院進。右副承旨趙秉轍坐直。同副承旨李容元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鄭寅興金鶴善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梓宮全體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容元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景夏,以武衛都統使,明日拜表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金箕錫,以禁衛大將,明日拜表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李容元曰,卽見査覈官狀啓,則與繡論雖有相左,許多所犯,若是狼藉,其人則二品之列也,其職則方面之任也,如有一分圖報之思,恣行不法,乃至於斯乎?前忠淸監司趙秉式,施以島配之典,査啓中所謂濁亂之辛、崔兩漢,令秋曹各別嚴繩。

○李容元,以議政府言啓曰,頃因盛京禮部咨文,盜犯安秉關居籍之居於何地,行會各道,使之査考,則初無似此人云。以此意,令槐院撰出咨文,付送於今番使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趙秉成、李鳳鉉,俱有身病,呈狀乞遞矣。改差,其代,以前守奉官李根永,前參奉沈衡澤差下,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柳止鎬,除拜靖陵令矣,職務相妨,改差,其代,以掌樂院主簿姜翼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申泰榮,除拜知禮縣監,其代,以刑曹佐郞金在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造成所郞廳洪冕周,三物所郞廳宋勉老,俱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忠勳都事徐能淳,副司果宋淳鐸差下,竝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卒哭前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中日試射,卒哭前停止矣。文武試射,一體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建昌極邊遠竄事,承傳啓下矣。李建昌,平安道碧潼郡極邊遠竄,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高敞前縣監柳敦秀,咸平前縣監趙璋熙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柳敦秀,下去水原地,趙璋熙,以平昌郡守,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奭根亦,被繡論非止一段,而所犯俱係不法,縱有爰辭之分疏,難免律例之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鍾德亦,鳩財之方,貪饕無厭,狼藉之贓,法律焉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安橓亦,公錢之無難挪貸,私貨之許多所用,俱係不法,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𱘛亦,賑穀取用,災結不俵,俱係不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承敬、徐曾輔、李奎性、李康準、李鍾禎等亦,李承敬段,公錢之入於吏逋,雖或欠察,加下之移錄替當,是何政體是白遣,徐曾輔段,討債勒徵,旣沒廉防,不可以無其指數,有所參恕是白遣,李奎性段,鄙瑣諸犯,論列甚的是白遣,李康準段,任訟諸賂,俱係貪汚,加下不報,尤涉傷廉是白遣,李鍾禎段,諸條所犯,俱涉非理,繡論攸重,有難參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桓、黃顯默、朴潤根等亦,申桓段,加下錢節扇條,雖無指數,已涉沒廉,京債捧給,自取民怨,俱係疪政,有難參恕是白遣,黃顯默段,殘島之勒捧,已涉沒廉,飢民之致命,亦何可忍是白遣,朴潤根段,公錢之挪用,牟還之取貸,雖有囚供之發明,奈此繡論之指的,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尙禹鉉亦,賂貸諸條,數甚夥多,臚列所執,一是指的,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漢益亦,飢口之加報,賑資之取剩,實係非法,任賂訟賂,又是沒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bb粘連b,向前趙羲周亦,任賂査錢之私用,稅太賑穀之取剩,臚列明的,當律焉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度根亦,吏鄕任之納賂,賑餘錢之乾沒,繡論旣有指的,律例焉逭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鍾承亦,民錢之稱貸,移米之加作,數不指的,無以計贓是白乎矣,繡論攸重,有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梁柱華亦,犯贓幾至數萬,繡論如是指的,律例所在,有難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永㷽亦,贓錢雖曰徵給,誅求自取瑣謗,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淳億亦,訟賂任賂,已違經法,勒捧勒貸,尤係貪鄙,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田世興亦,裝晩雖非其責,運泊未得及時,漕法攸重,難以參恕是白遣,至若加下之排斂,結費之橫徵,殊涉可駭,鎭卒之擅賣,庫錢之勒索,俱係不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觀應亦,擧措之駭妄,猶屬細故,訟賂任賂,有賂輒受,公錢私錢,無錢不取,繡論指的,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bb判付b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璣相亦,公錢取剩,民貨勒貸,已極可駭,任賂訟賂,牛贖技贖,尤是不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駿九亦,都結取剰,民錢潛貸,雖有囚供之分疏,奈此繡論之指的,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容弼、朴文彬等亦,李容弼段,貪鄙之政,所犯狼藉,律例莫嚴,焉逭當勘是白遣,朴文彬段,貪汚之政,巨細不遺,直指之論,的確若是,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相珪、趙羲春等亦,申相珪段,補錢之奪入,已是非理,災結之不俵,尤爲不法是白遣,趙羲春段,諸條臚列,旣犯貪鄙,許多賂捧,的有指數,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熙春亦,賑資虛勘,吏任謬襲,俱係不法,砲木濫排,大同停退,亦違常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儀顯、金駿鉉等亦,趙儀顯段,賑餘錢之無難私用,不虞備之惟意乾沒,所犯諸條,俱係不法是白遣,金駿顯段,賑錢之私用,鹽價之虛錄,已是不法,至於換弄稅木,移報私債,尤爲可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22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左承旨金敬均。右承旨李承宇緣故出。左副承旨朴定陽。右副承旨趙秉轍坐直。同副承旨李容元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鄭寅興仕直金鶴善。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李容元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宇啓曰,左副承旨朴定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啓曰,今日拜表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宇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趙昌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啓曰,卽伏見全羅監司李敦相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容元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于趙秉轍曰,輔德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輔德前望單子入之,趙肅夏落點。

○以左副承旨朴定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容元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李根永、沈衡澤,以上竝單付。

○趙秉轍,以議政府言啓曰,大護軍許傳上疏批旨,有疏辭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駕洛國首露王納陵,特降殿號,設寘陵官事也。自昔帝王之於前代故國,必致敬而無餘蘊者,寔禮與義之不容不已者,而至于我朝平壤之崇靈殿、慶州之崇德殿、麻田之崇義殿,皆宣其額號,錄其後孫,授其官而奉其祀者,卽亦崇報之至意也。今玆首露王之納陵,陵監而護之,香祝而祭之,雖有已行之成典,惟其殿號,則迄此未遑,重臣疏籲,迺命廟覆,誠有光於聖德矣。宣額之節,令儀曹稟旨擧行,殿宇營葺,不宜徐緩,依崇德殿庚午改建時例施行,參奉一窠,以金、許兩姓中,有地閥文識者,自本邑輪回望報巡營,巡營轉報吏曹,以爲啓下,而仕滿陞六等事,與凡係享祀儀節,竝照崇德殿例爲之之意,分付各該司及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親府言啓曰,《國朝御牒》、《璿源譜略》、《王妃世譜》中草,今已修正矣。御覽還下後,當爲付板入刊,而《國朝御牒》、《王妃世譜》,亦當正書矣。御覽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四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本府堂上、郞廳,具儀仗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甲戌年冬至三書供上時,監印官金益鉉,以其子在三曆官差下事,旣承傳敎矣。三曆官崔悳淵有頉,代修述官前正金在陞差,修述官金在陞差,代前判官李根永塡補,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二日庚子寅正三刻七分土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景祐宮,依例改火,議政府、內閣、承政院、侍講院、翊衛司、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趙昌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卽見査覈官狀啓,則與繡論雖有相左,許多所犯,若是狼藉,其人則二品之列也,其職則方面之任也,如有一分圖報之思,恣行不法,奈至於斯乎?前忠淸監司趙秉式,施以島配之典,査啓中所謂濁亂之辛、崔兩漢,令秋曹各別嚴繩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辛華錫、崔永學,竝依法典,當爲嚴刑遠配,而崔永學,方在江華地云,發關該府,罔夜捉上,待押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忠淸監司趙秉式,施以島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趙秉式,全羅道羅州牧智島島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尙禹鉉、李熙春、朴文彬、趙羲周、朴潤根、宋淳億、梁柱華、李容弼、趙儀顯、李奎性、金駿鉉、趙駿九、李康準、鄭璣相、李鍾德、趙羲春、安橓、金度根、金奭根、李觀應、趙漢益等,係是贓賄流配,依法典,竝不付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尙禹鉉、李熙春、田世興、朴文彬、李鍾承、申桓、金奭根、李鍾德、金度根等,當爲還囚,照律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左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右承旨李承宇坐直。左副承旨朴定陽坐直。右副承旨趙秉轍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鄭寅興金鶴善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梓宮全體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容元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容元啓曰,卽者副護軍李承臯,謂以繡啓自列,陳疏到院,而軍銜陳疏,家僮直呈,俱係禁令,所當退却。而此與尋常自列,有異,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承宇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金炳翊落點。

○李承宇,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李演光,監造官宋伯玉,俱有身病,勢難察任。其代以前縣監李舜宰,前參奉鄭禹達差下,而俱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定陽,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轝士軍抄出之役,事關緊急,而南部令馮錫驥,有實病,勢難强令供職,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相換,以爲專意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申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右道暗行御史魚允中書啓,則黑山島別將金商龍段,符同羅州京邸吏,稱以鎭將所費,八千餘兩,橫徵於其族,至有瘐死之人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徵錢八千,人命垂死,極涉無嚴,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嚴勘爲白乎旀,荏子島僉使金鍾寬段,賑資之幻弄,已極可駭,訟債之干涉,亦何無憚是如爲白乎旀,木浦萬戶金振祐段,雖無可論,殘鎭難蘇是如爲白乎旀,笠巖別將朴東勳段,募民漸散,殘鎭難支是如爲白乎所,上項三鎭將之繡啓論列,俱難免溺職,竝罷黜爲白乎旀,全州前營將尹滋翊段,高山民錢之乾沒,醜謗莫掩,金溝院畓之再賣,橫徵可駭是如爲臥乎所,民錢乾沒,院畓再賣,殊極可駭,從重推考爲白乎旀,前兵使李敏應段,發校遍行島陸,見賓亦損體貌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體重之地,有此損實,不可無警,推考爲白乎旀,法聖僉使李章漢段,捧稅無濫,惠在十二邑,分賑以誠,金捐五百鎭捧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惠及十二邑,金捐五百捧,極爲嘉尙,事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其餘閫帥、中軍、虞侯、營將、邊將、監牧官等,別無優績,亦無顯疵,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粘連,前前統制使李鍾承矣,本府議啓內,民錢之稱貸,移米之加作,數不指的,無以計贓是白乎矣,繡論攸重,有難全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前統制使申桓,前統虞侯黃顯默,永登前萬戶朴潤根等矣,本府議啓內申桓段,加下錢節扇條,雖無指數,已涉沒廉,京債捧給,自取民怨,俱係疵政,有難參恕是白遣,黃顯默段,殘島之勒捧,已涉沒廉,飢民之致命,亦何可忍是白遣,朴潤根段,公錢之挪用,牟還之取貸,雖有囚供之發明,奈此繡論之指的,竝只以此照律罪,申桓段,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黃顯默段,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又永不敍用,朴潤根段,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二千里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申桓段,功議各減一等,黃顯默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尙州前前牧使李承敬,金海前前府使徐曾輔,昆陽前前郡守李奎性,開寧前前縣監李康準,召村前察訪李鍾禎等矣,本府議啓內,李承敬段,公錢之入於吏逋,雖或欠察,加下之移錄替當,是何政體是白遣,徐曾輔段,討債勒徵,旣沒廉防,不可以無其指數,有所參恕是白遣,李奎性段,鄙瑣諸犯,論列甚的是白遣,李康準段,任訟諸賂,俱係貪汚,加下不報,尤涉傷廉是白遣,李鍾禎段,諸條所犯,俱涉非理,繡論攸重,有難全恕,竝只以此照律罪,李承敬、徐曾輔、李鍾禎等段,各杖八十收贖,竝奪告身三等,李奎性、李康準等段,各杖一百收贖,流三千里定配,以喪後勘斷,依法典竝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承敬、徐曾輔等段,議減一等,李鍾禎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昆陽前郡守趙羲周矣,本府議啓內,任賂私錢之私用,稅太賑穀之取剩,臚列明的,當律焉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泰安前前府使趙儀顯,舒川前郡守金駿鉉等矣,本府議啓內,趙儀顯段,賑餘錢之無難私用,不虞備之惟意乾沒,所犯諸條,俱係不法是白遣,金駿鉉段,賑錢之私用,鹽價之虛錄,已是不法,至於幻弄稅米,已報私債,尤爲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趙儀顯段,杖一百收贖,而流三千里定配,以喪後勘斷,依法典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金駿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尙州前前營將宋淳億矣,本府議啓內,訟賂任債,已違經法,勒捧勒貸,尤係貪鄙,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樂安前郡守李熙春矣,本府議啓內,賑資虛勘,吏任謬襲,俱係不法,砲木濫排,大同停退,亦違常經,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延豐前前縣監李容弼,栗峰前察訪朴文彬等矣,本府議啓內,李容弼段,非理之政,所犯狼藉,繡例莫嚴,焉逭當勘是白遣,朴文彬段,貪汚之政,巨細不遺,直指之論,的確若是,竝只以此照律罪,李容弼段,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朴文彬段,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領運差使員薺浦萬戶田世興矣,本府議啓內,裝晩雖非其責,運泊未得及時,漕法攸重,難以參恕是白遣,至若加下之排斂,結費之橫徵,殊涉可駭,鎭卒之擅賣,廩錢之勒索,俱係不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綾州前牧使金度根矣,本府議啓內,吏、鄕任之納賂,賑餘錢之乾沒,繡論旣有指的,律例焉逭當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彦陽前縣監鄭璣相矣,本府議啓內,公錢取剩,民貨勒貸,已極可駭,任賂訟賂,牛贖技贖,尤是不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雲峰前縣監尙禹鉉矣,本府議啓內,賂貸諸條,數甚夥多,臚列所執,一是指的,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固城前府使申相珪,南海前前縣令趙羲春等矣,本府議啓內,申相珪段,補錢之奪入,已是非理,災結之不俵,尤爲不法是白遣,趙羲春段,諸條臚列,旣犯貪鄙,許多賂捧,的有指數,竝只以此照律罪,申相珪段,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又三年禁錮,趙羲春段,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申相珪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金井察訪金永㷽矣,本府議啓內,贓錢雖曰徵給,誅求自取瑣謗,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比安前縣監安橓矣,本府議啓內,公錢之無難挪貸,私貨之許多所用,俱係不法,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龍潭前縣令李鍾德矣,本府議啓內,鳩財之方,貪饕無厭,狼藉之贓,法律焉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尙州前牧使金奭根矣,本府議啓內,被論非止一段,而所犯俱係不法,縱有爰辭之分疏,難免律例之當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光陽前縣監趙漢益矣,本府議啓內,飢口之加報,賑資之取剩,實係非法,任賂訟賂,又是沒廉,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沃川前前郡守趙駿九矣,本府議啓內,都結取剩,民錢潛貸,雖有囚供之分疏,奈此繡論之指的,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堤川縣監李𱘛矣,本府議啓內,賑穀取用,災結不俵,俱係不法,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又三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仁同前府使李觀應矣,本府議啓內,擧措之駭妄,猶屬細故,訟賂任賂,有賂輒受,公錢私錢,無錢不取,繡論指的,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前前慶尙左水使梁柱華矣,本府議啓內,犯贓幾至數萬,繡論如是指的,律例所在,有難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吏曹參議洪淳學疏曰,伏以臣見叨宿趼,褎如月三脁矣。何嘗有毫分大耐計而然哉?寔繇恩寵攸加,未遽爲率易退托,狃榮讓美,如古之人進止守常者也。攝乏行政,芒乎無辨,檢差祠官,棼然招謗。爲任之愼且難,顧何如,而不能塞其萬一者?日愈深恧蹙之私也。竊擬控實,以避賢路,忽因感冒,經旬貼床,頭疼而眩暈轉劇,痰牽而動作失便。趨違候班,屢怵義分,牌傲衙坐,一任息偃,以若見狀,彈束無期,庸敢不揆猥屑,略徹文字。伏乞聖慈,俯燭情懇,劃賜鐫改,俾重官方而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敦寧都正趙昌永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感恩怵義,章皇出肅,粗申叨謝之忱。而第臣素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應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護軍李承臯疏曰,伏以臣性本昏慵,識又魯劣,動輒僨誤,無一可記。昨秋湖左持斧之命,寔出思慮夢寐之外,怵義畏分,竭蹶登道。宿食之際,憧憧慮其有錯,晝宵之間,縵縵恐其有失,信心直行,冀效萬一。而奈其鉛刀之鈍,不合大割?塵鏡之暗,莫察秋毫,恒自悚蹙,恭俟威罰。及伏見右道御史李建昌書啓,前監司趙秉式,臚列極其張大,至經査覈,處分旣降,則臣於是,罪著遺察,難乎其倖免矣。左右之所掌各異,則未必事事皆符,彼此之所見不同,則亦難一一相契。而去來之地,若是指的,收捧之數,亦甚夥然。臣獨裒如充耳gg褎和充耳g,矇然閉目,逾時歷歲,所幹何事?噫,馬尾一割,猶稱死罪。況臣二十七邑按廉之責,豈特一馬尾而已哉?萬萬惶恧,莫省措躬,玆敢短章疾呼,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治臣瘝廢之罪,以爲不職者戒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不必如是爲引矣。

6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左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右承旨李承宇。左副承旨朴定陽。右副承旨趙秉轍坐直。同副承旨李容元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鄭寅興仕直金鶴善。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朴定陽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宇啓曰,右副承旨趙秉轍,同副承旨李容元,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承宇曰,左賓客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賓客前望單子入之,左賓客李鎬俊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南部令馮錫冀,典設別提邊應參,已上相換事承傳。

○李承宇啓曰,咸鏡監司金世均,雖在罷職中,殿最封進,例也,而今春夏等褒貶,不爲封進,頉狀使都事替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定陽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朴鼎和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舜宰,副司勇鄭禹達,以上竝單付。

○李承宇,以吏曹言啓曰,南學敎授趙重弼,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崇德殿參奉朴齊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修撰臣宋世憲,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始役之後,堂上、郞廳、監造官、分差官及相地官、救療官、奏時官、別看役、計士、牌將糧饌等節,依前例,令戶曹磨鍊題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善放砲手五名,令三軍門交替輪送于陵所,以防虎患,自是前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趙肅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定陽,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羲周、宋淳億、梁柱華、李容弼、趙駿九、李鍾德、趙羲春、安橓、金度根、金奭根、李觀應、趙漢益等,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李熙春杖一百流二千里定配,黃顯默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又永不敍用,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黃顯默功減一等事,命下矣。趙羲周、宋淳億、梁柱華、李容弼、趙駿九、李鍾德、趙羲春、安橓、金度根、金奭根、李觀應、趙漢益、李熙春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趙羲周平安道祥原郡,宋淳億慶尙道咸陽郡,梁柱華平安道三和府,李容弼全羅道益山郡,趙駿九茂朱府,李鍾德龍安縣,趙羲春平安道中和府,安橓全羅道礪山府,金度根珍山郡,金奭根錦山郡,李觀應慶尙道尙州牧,趙漢益全羅道高山縣,竝流三千里定配,李熙春平安道咸從府流二千里定配,黃顯默功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公州牧日新驛徒一年定配,又永不敍用,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尙禹鉉、朴文彬、金駿鉉、鄭璣相等,杖一百收贖,流三千里定配,朴潤根杖一百收贖,流二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當定配所以入,而卽接各其戶奴呈狀,則尙禹鉉父年八十三,朴文彬母年七十一,金駿鉉承重祖母年七十六,鄭璣相母年八十四,朴潤根母年七十二,竝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祖父母、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尙禹鉉、朴文彬、金駿鉉、鄭璣相等,流三千里定配,朴潤根流二千里定配,以尙禹鉉父年八十三,朴文彬母年七十一,金駿鉉承重祖母年七十六,鄭璣相母年八十四,朴潤根母年七十二,竝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竝放送,何如?傳曰,允。

6月25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藥院進。左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右承旨李承宇坐直。左副承旨朴定陽廚院進。右副承旨趙秉轍坐直。同副承旨李容元緣故出。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金鶴善仕直吳濚澤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梓宮全體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鎬俊,副提調閔泳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訓,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容元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宇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最應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承宇曰,原任直閣洪殷謨馳詣健陵奉審,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趙秉轍啓曰,假注書鄭寅興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寅興改差,代以吳濚澤爲假注書。

○吏曹,左賓客單洪祐吉,右賓客單徐堂輔,左副賓客單李鎬俊。

○趙秉轍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李容益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承宇,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金世均、北兵使鄭雲翼狀啓,則枚擧慶興府使徐珩淳馳報以爲,匪類幾百名,突入西水羅鎭庭,打破窓壁,鎭屬砲軍防禦之際,三名被丸,幸不至死境,而驅去民口,掠取財産,一戶中途乞還,八家上船叛越,揆以邊情,萬萬痛惋。該權管許璧,不可以已遞勿論,其罪狀,令攸司,稟處,該府使徐珩淳,不無失察之責,而適値空官,且依新式,不敢請勘,伏俟處分,犯越人家舍田土,待回下擧行爲辭矣。匪類之潛越聚群,鎭衙之闖入作鬧,已是變怪之大者,而至於民口財産之被搶,而尤不覺驚惋矣。第其殘鎭事力,雖曰未克捍禦,常時偵探,苟能另加團束,則邊禁之蕩然,豈至於此乎?該鎭將,道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地方官之論警,亦不可已者,而適値空官,且有新式,姑令待罪擧行,被傷者之救療,乞還民之慰恤,亦自該邑各別顧念,犯越漢家舍田土,令帥臣從便措處,嗣後防守,別般嚴密之意,申飭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金世均、北兵使鄭雲翼狀啓,則犯越罪人崔宗吝,在逃未捕,其餘方仲植、孫汝寬、金宅吝、張已彦、金長孫等五漢等,自慶興府押到兵營,嚴覈取招後,具格牢囚于鏡城府獄,以待處分,犯越漢所居地方官,已有新式,不敢論罪,穩城府捉囚諸任掌及西水羅鎭留寘船隻汁物,竝待回下擧行爲辭矣。犯越諸漢中,作俑作魁者,崔宗吝也。交通匪類,和賣穀包,究厥情節,誅戮猶輕,而肆然漏網,未卽伏法,誠萬萬憤惋,嚴加詗捕,先斬後啓。雖以方仲植言之,載卜之初,甘聽洋物之受賃,行船之際,應辨地界之有殊,跡莫掩於知情,罪難逭於當律,令帥臣大會軍民,梟首警衆,其餘孫汝寬、金宅吝、張已彦等三漢,俱是艄工之輩,自有隨從之別,竝嚴刑遠配,金長孫卽宅吝之子,而蒙騃沒覺,合有參恕,竝與在囚諸任掌,懲礪放送,船隻汁物,亦令兵營區處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昨年全羅兵營所捉賊徒中,黃漢中爲名漢,追後就捕,自巡營嚴覈牢囚事,向有道啓矣。此罪人素以匠手之類,爲其糊口之計,往山寺而適逢三漢,因戲場而同留一夜,跡無可疑,罪難全恕,令本道刑配後,形止登聞,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全體加漆,今日已準五度矣。書上字及結裹吉日時,依各年例,令該曹同日推擇,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金輔鉉有身病,勢難董役,改差,其代,行知中樞府事鄭基世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天文學印曆句管崔悳淵、李應卨、金益顯自退,代加設句管李敦秀、李容善、皮秉侃竝爲陞實,印曆句管邊濟桓自退,代三曆官金在塡補,而加設窠段,永爲革祛,句管額數,以十一窠仍爲定式,使之恪遵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秉轍,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昌濂,以前任薪島僉使,尙在任所,姑未上來。領軍之職,久曠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黑山島別將金商龍,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金商龍,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右道暗行御史魚允中書啓吏曹回啓內,全州前判官權用圭,古阜前郡守李秀殷,靈光前郡守李起鎬等繡啓,旣請令攸可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權用圭下去京畿果川地,李秀殷下去楊州地,李起鎬下去忠淸道槐山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參判南廷龍疏曰,伏以時月遄邁,公除奄過,仰惟聖慕,益復罔涯。仍伏念臣於見職,冒叨宿趼,荏苒閱朔,未敢爲退讓計者,詎或有毫分之可堪哉?職由尋常去就,有所怵畏而然也。準擬少閒之復,庸避群賢之路,忽自大昨以來,飮暑冒感,惉懘成祟,眩暈上肆,溏注下作,屢試刀圭,奏效尙遲。陳力就列,非時日可期,與其把膴貫而爲養疴之坊,毋寧控衷懇而要禠鞶之恩也,玆敢收召神精,罄敷肝膈。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吏曹參判之任,俾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左承旨金敬均。右承旨李承宇。左副承旨朴定陽廚院進。右副承旨趙秉轍坐直。同副承旨李容元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吳濚澤仕直金商翼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趙秉轍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宇啓曰,同副承旨李容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轍啓曰,假注書金鶴善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鶴善改差,代以金商翼爲假注書。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宋世憲落點。

○趙秉轍啓曰,獻納宋世憲,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山陵都監提調單鄭基世差下事,承傳。

○傳于李容元曰,摠管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李祉秀落點。

○傳于李容元曰,南兵使之代,前水使李奎書除授。

○兵曹,南兵使單李奎書除授事,承傳。

○傳于李容元曰,都統使李景夏,御營大將金炳始相換。

○議政府,武衛都統使單金炳始,御營大將單李景夏。

○兵曹,武衛都統使單金炳始,御營大將單李景夏。

○吏曹口傳政事,武衛所軍色提調單金炳始,軍器寺提調單金炳始,訓鍊都監提調單金炳始,禁衛營提調單金炳始,御營廳提調單金炳始。

○兵曹,龍虎營兼管堂上單金炳始,摠戎廳兼管堂上單金炳始,舟橋堂上單金炳始。

○李容元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御營大將金炳始,謂有身病,使其營校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啓曰,都統使李景夏,御營大將金炳始相換事,命下矣。新除授都統使金炳始,御營大將李景夏,竝卽牌招,傳授虎符、傳令牌及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容元曰,江華留守有闕之代,御營大將李景夏除授,御營大將有闕之代,善騎別將申正熙除授。

○吏曹,江華留守單李景夏除授事,承傳。

○兵曹,鎭撫使單李景夏。

○議政府,御營大將單申正熙。

○兵曹,御營大將單申正熙,同知三軍府使單申正熙。

○李容元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申正熙,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景夏,除拜江華留守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金箕錫,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武衛所軍器送成時監董提調以下別單,傳于李容元曰,提調金炳始,都統使李景夏,前都統使金箕錫,各內下豹皮一令賜給。別看役監官韓文奎,守令待窠擬入。別選軍官金正永,經年勤勞,效勞旣多,極爲嘉尙,不可無拔例施賞,六品職調用。李熙永,經年勤苦,效勞旣多,極爲嘉尙,不可無拔例施賞,監牧官待窠,首先差送。知彀官禹昌臣等四人,各內下生皮筒箇一部賜給。看役朴衡元,卽付實官,待窠陞實。洪愼煥,右職調用。林泰景,軍校調用。其餘員役、工匠、使喚軍,竝依判下施賞。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趙秉轍,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兼引儀李秀薰,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宋世憲,移拜獻納,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高雲,副修撰尹升求、鄭元和,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以刑曹言啓曰,罪人辛華錫、崔永學等,當爲嚴刑遠配,而崔永學,在於江華地云,發關捉上,待押來擧行之意,已有所草記,蒙允矣。崔永學,自該府今纔押來,故各嚴刑一次後,華錫全羅道靈巖郡,永學平安道孟山縣,竝遠地定配所,而適値齋日,待用杖,嚴刑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藥院進。左承旨金敬均。右承旨李承宇。左副承旨朴定陽坐直。右副承旨趙秉轍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容元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吳濚鐸金商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李鎬俊,副提調閔泳翊啓曰,時値庚節,暑氣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世子宮氣度平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容元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朴齊寅,參議金炳翊,俱以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兼弼善沈相薰,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容元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李容元啓曰,臣容元,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閱囚徒案,則無時囚,故仍往典獄署,取考囚徒案,則公貨備納間嚴囚罪人三名,所犯贓錢備納間家僮嚴囚罪人六名,辭緣推覈間嚴囚罪人八名,不可以輕囚論,故竝囚,其餘各司直囚罪人李致寬等三十三名,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容元曰,務安縣監之代,勿拘常格,各別擇差。

○李容元,以吏曹言啓曰,司饔院奉事金炳軾,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定陽,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永琦,五衛將徐相厚、韓喜榮,景福宮衛將李壽勉,慶熙宮衛將趙完璇,俱以身病,無望供職,五衛將鄭愚植前任順天營將,柳曦東前任三陟營將,李宅緖前任慶州營將,金奎淳前任晉州營將,朴信根前任南虞候,李彰夏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新除授忠淸水使閔宗鎬,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萬無登途赴任之望,戶奴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權鍾悅、金炳武,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齊寅進,參判閔泳穆未肅拜,參議金炳翊進,左副承旨朴定陽進。以閔泳穆爲吏曹參判,趙秉友爲敦寧都正,鄭基會爲知經筵,黃益秀爲修撰,趙鳳夏爲知春秋,南一祐爲同春秋,趙寅熙爲同成均,李東友爲監察,徐夏淳爲引儀,李遵夏爲司圃直長,李源祥爲司饔奉事,金弘集爲南學敎授,尹榮兌爲兼引儀,李徽應爲槐山郡守,李秉薰爲龍潭縣令,洪在鼎爲務安縣監,故府使金昌運贈兵參例兼,故營將金就大贈左承旨,已上同知金永琦兩代,故學生白畬鎭贈戶參例兼,同知白榮洙考。

○傳于朴定陽曰,長興、禮安之代,勿拘常格擬入。

○兵批,行判書閔謙鎬進,參判曺殷承入直,參議李載純病,參知韓在絢病,同副承旨李容元進。以金炳始爲知訓鍊,李晩翊爲副摠管,申杓爲同知,李承祚、金錫敦、李浩謙、金相稷、金敬集、朴熙房、金龍浩、河源一爲五衛將,李斗鎔爲御營騎士將,金千龜爲景福將,金鍊百爲慶熙將,閔相能爲訓鍊僉正,曺秉鎭爲主簿,邊得圭爲三軍府從事官,朴長夏爲忠淸水使,吳信默爲薪島僉使,林始得爲荏子島僉使,李忠甲爲恃寨僉使,李昌男爲木浦萬戶,宋在洙爲黑山島別將,梁謙弼爲花水山別將,同知單李壽勉,護軍李淳翼、南廷龍、李祉秀、白榮洙、金永琦,副護軍金永穆、洪淳學、趙昌永、閔宗鎬、李昌濂,副司勇韓敎序,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鄭奎和爲掌樂主簿,李鳳鉉爲司宰奉事,徐相祖爲長興府使,南德熙爲禮安縣監,申鍾協爲假引儀。

○傳于朴定陽曰,古阜郡守有闕之代,未準朔守令中擬入。

○吏批,三政。以李雲溥爲古阜郡守,李憲基爲甑山縣令。

○吏批,四政。任奎鎬爲淸河縣監,趙駿鎬爲平康縣監,承文著作單韓甸鎬,副正字二單全錫喬、尹國柱,兼保寧府使單朴長夏,廣興令單李演光,軍資判官二單申泰善、金好謙。

○李容元,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高雲,副修撰尹升求、鄭元和有身病,修撰一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昌夏,殯殿都監都廳進,副校理尹致聃,山陵都監都廳進,副應敎李敎夏,校理尹定求,副校理閔泳奎,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一員未差,高雲,副修撰尹升求、鄭元和,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沈相薰,今以親病,陳疏徑出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閔泳翊,承政院進,輔德趙肅夏,弼善李敎榮,文學洪承穆,兼文學尹升求,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各道褒貶啓本,則通川郡守趙夔熙,以衰耄何傷爲目,杆城郡守李周鈺,以事或放心,民難結舌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臣推考警責,通川郡守趙夔熙,杆城郡守李周鈺,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殯殿都監草記,梓宮全體加漆,今日已準五度矣。書上字及結裹吉日時,依各年例,令該曹同日推擇事,允下矣。令日官崔榮遠推擇,則書上字今六月二十九日巽時,結裹同日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厲祭,例於十月初一日設行,城隍祭,前期三日先行,卽典式,而來九月二十八日,當行城隍發告祭矣。適當停祭之時,只以告文擧行,厲祭日字,則旣在卒哭後,依例設行之意,分付京外,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尹弘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忠淸前監司趙秉式,所犯贓錢九萬六千三百六十一兩五錢,沃川前前郡守趙駿九,所犯贓錢三千二百五十二兩七錢六分,延豐前前縣監李容弼,所犯贓錢七百三十四兩二錢三分,泰安前前府使趙儀顯,所犯贓錢一萬一千三十六兩九錢六分,栗峰前察訪朴文彬,所犯贓錢三千一百七十四兩四錢一分,舒川前郡守金駿鉉,所犯贓錢一千五百十五兩,堤川前縣監李𱘛,所犯贓錢一百九十九兩八錢,全羅道綾州前牧使金度根,所犯贓錢一萬八千三百九十兩六錢五分,樂安前郡守李熙春,所犯贓錢一千兩,光陽前縣監趙漢益,所犯贓錢一萬八千五百九十兩,雲峰前縣監尙禹鉉,所犯贓錢四千八百十兩,龍潭前縣令李鍾德,所犯贓錢六千五百三十七兩八錢六分,慶尙道前前左水使梁柱華,所犯贓錢一萬七千九十六兩三錢二分,尙州前牧使金奭根,所犯贓錢五萬七千七百八十九兩六錢,仁同前府使李觀應,所犯贓錢一萬五千七百五十六兩五錢四分,固城前府使申相珪,所犯贓錢五百四十八兩二錢,昆陽前郡守趙羲周,所犯贓錢九千一百四十兩,前前郡守李奎性,所犯贓錢三千二百五十兩,南海前前縣令趙羲春,所犯贓錢七千八百兩,開寧前前縣監李康準,所犯贓錢六千八百五十兩,彦陽前前縣監鄭璣相,所犯贓錢二萬八千四百六十兩五錢四分,比安縣監安橓,所犯贓錢一萬八千六百六兩三錢七分,尙州前前營將宋淳億,所犯贓錢五千六百三十兩,前統虞候黃顯默,所犯贓錢六百兩,永登前萬戶朴潤根,所犯贓錢二百十八兩,薺浦前萬戶田世興,所犯贓錢三百兩,依定式竝捉囚家僮,刻期督捧,而開城前裨將卞在成,所犯贓錢一萬六千三百九十一兩三錢七分,捉囚次知,一體督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弼善沈相薰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父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調,一倍添劇,委頓床席,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且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左承旨金敬均坐直。右承旨朴定陽廚院進。左副承旨尹龜永在外未肅。右副承旨趙榮夏在外未肅。同副承旨李容元坐直。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吳濚鐸仕直金商翼。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李容元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敬均啓曰,右承旨李承宇,右副承旨趙秉轍,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敬均啓曰,今三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輔德趙肅夏,弼善李敎榮,文學洪承穆,兼文學尹升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敬均曰,只推。

○傳于李容元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龜永、趙榮夏落點。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晩燾,掌令安在麟,持平金慶淵落點。

○傳于李容元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于李容元曰,中官金鍾益、南廷胤、趙龍翼、申楨爗,差備中官裴憲永,罪犯罔赦,各嚴刑一次。至於申楨爗,査實之下,一向呑吐,尤極痛惋,嚴刑二次後,竝遠惡島限己身定配,勿揀赦前。

○傳于李容元曰,桂坊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龍鎭爲左翊衛,以洪輔燮爲右翊贊。

○金敬均,以宗親府言啓曰,《璿源譜略》、《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王妃世譜》,今已改張矣。進上進獻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三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本府堂上、郞廳,具儀仗陪進仁政殿,大殿進上件,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世子宮進獻件,與侍講院官員請承言色奉入,而奉謨堂奉安《璿源譜略》改張印本,《八高祖圖》、《王妃世譜》改張書本,一體陪進,自內閣依例稟旨擧行,五處璿源閣奉安件改張,自本府次第擧行,頒賜件亦爲收聚,改張還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容元,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高雲,副修撰尹升求、鄭元和,新除授修撰黃益秀,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閔泳翊,承政院進,輔德趙肅夏,弼善李敎榮,文學洪承穆,兼文學尹升求,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宋世憲,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監司李明應狀啓,則公州營將李根豊,兩載居任,一心供職,邪學之禁捕,匪類知戢,火賊之詗捉,屬邑安堵,捐殘廩而補弊,抄窮戶而賙飢。本州間當數遞,久値曠官,凡干邑務,差定兼任是白加尼,聽訟剖決,民無陳冤,捧稅課督,吏莫掩逋,以此優績,合施褒奬,而瓜期已滿,輿情惜去,特爲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道臣褒啓,特出爲民之政,該營將之若是勤擧,殊極嘉尙,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知三軍府事金炳始疏曰,伏以臣被今昔罕絶之恩,積人鬼猜怒之招,居若淵墮,出如市撻者。蓋有非常之福,必有非常之災,而寵命去愈狎至,涯分日復驟溢,凡六旬有奇,三換戎旃,至于都統之任而極焉。夫以則哲之明,審選官材,必程功能,矧玆正衛莫嚴,綢繆尤備,技勇則蒐羅名武,制置則鈴轄諸厢,而乃以空疎如臣者,典領是事,命令之乖謬,任使之苟艱,於斯甚矣,寧不瞿然夢噩,怵然汗浹?嗚呼,勵廉知恥,不以趨走爲能,進止有常,辭受無苟,全一己之微諒,存四維之大防,此蓋立朝事君之彝性同得。臣今包羞赧而抗顔,任嗤罵而挺身,其將强謂之能乎趨走歟?卽惟曰傷廉沒恥焉已,臣之無狀,乃至此乎?第伏惟臣亦化育中一物,若置之力不堪義難冒之地,視其觳觫而不少垂恤焉,則竊謂仁覆之所不忍,而實不能無憾於天地也。伏祝gg況g臣於本所見帶提擧之職,一營兩銜,不當竝據,此尤臣拜命而滋惑者。顧以倥倥一書生,竝管錢穀、甲兵,是無異於左右手而畫方圓,究竟僨敗,可立而俟。用是惶怩,不敢徒懷嚴畏,疾聲控籲於聽卑之聰。伏乞聖慈,察臣至切之懇,哀之憐之,竝許鐫免,俾國體私分兩得其宜,仍治臣干瀆之罪,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營兼銜,雖無其例,予豈無斟量而然也?卿其勿辭,益勉統轄之責。

○戊寅六月二十八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容元,假注書吳濚鐸,記事官車有聲,別兼春秋李重七,原任直閣洪殷謨,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命奉審閣臣進前,殷謨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安寧矣。上曰,陵上園上,果爲太平,碑閣、丁字閣,亦爲無頉乎?殷謨曰,陵上園上,莎草茂盛,果無蹲縮處,而兩所碑閣、丁字閣,亦無滲漏矣。上曰,華寧殿殿內,亦爲安寧乎?殷謨曰,年前修理塗彩後,至今如新矣。上曰,留宿水原府而還來乎?殷謨曰,各處奉審,昨午爲之,而仍少留健陵齋室,待陵令臣尹應燮焚香後,卽往水原府,則時過三更,故少憩曉發而來矣。上曰,陵官何時焚香乎?殷謨曰,比前祭享時矣。上曰,沿路農形,何如?殷謨曰,臣之所經,不過百里,而所謂草農,擧皆豐茂,似有大登之望矣。上曰,今番之行,得無難於雨中,而江水之漲溢,爲幾許乎?殷謨曰,臣再昨冒雨,發行抵江,別無張流矣。回還時則漲水方生,爲半丈許矣。上命閣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bb退b,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左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右承旨朴定陽坐直。左副承旨李容元坐直。右副承旨李根命未肅拜。同副承旨權魯淵未肅拜。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吳濚鐸金商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書上字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梓宮結裹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殿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容元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安在麟,持平金慶淵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參判閔泳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趙秉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定陽啓曰,左副承旨尹龜永,時在平安道慈山府任所,右副承旨趙榮夏,時在黃海道遂安郡任所,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容佐、權魯淵落點。

○朴定陽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容佐,時在咸鏡道安邊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根命落點。

○以輔德趙肅夏,弼善李敎榮,文擧洪承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容元曰,只推。

○兵曹,以朴承儒爲陪往大將。

○李容元,以議政府言啓曰,本府公事官尹吉炳,仕滿在於開月矣。仕日不足,未滿十日人之陞六,多有已例,六品職遷轉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各道都事瓜限,卽一周年,而自辭朝日,始計瓜矣。忠淸都事金尙萊,慶尙都事崔處心,江原都事裵喆周,已過幾年,仍不辭朝,臣曹無以計瓜,亦不可一任虛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璿源譜略》改張件,明日自宗親府陪來,而內上件,今番則自本府修正,直爲內入云。奉謨堂、宙合樓所奉件,則臣等進詣改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定陽,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輔榮,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申杓,五衛將李承祚、金錫敦、李浩謙、金相稷、金敬集、朴熙房、金龍浩、河源一,忠壯衛將李敏植,景福宮衛將金千龜,慶熙宮衛將金鍊百,守門將廉奉信,俱以身病,無望供職,新除授忠淸水使朴長夏,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萬無登途赴任之望,戶奴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荏子島僉使林始得母年,今爲七十七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衛所言啓曰,善騎別將、左邊捕盜大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李敎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金鍾益、南廷胤、趙龍翼,差備中官裴憲永,各嚴刑一次,申楨爗,嚴刑二次後,竝遠惡島限己身定配,勿揀赦前事,承傳啓下矣。金鍾益、南廷胤、趙龍翼、裴憲永、申楨爗等,今方待命拿囚,當爲刑推發配,而連値齋日,過齋後擧行,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李景夏疏曰,伏以臣卽一韎韋《中庸》常之品,而遭際聖明,蒙被拂拭,前後踐歷,無不過濫,而近又待罪戎行,猥隨邇密,寵榮之極,戒懼居先,私心慄慄,恒若負何。日前御廂相換之命,有隕自天,沁留特除之旨,遽又繼降,格外恩注,皆非夢想攸到。以臣顧臣,到底匪分,而偏被優渥,至于此極,不衷之災,知所儻來,迷復之憂,亦可自量。且伏念沁都一府,最是我東形勝去處,自勝國以來,逮至國朝,稱以金湯,恃而無恐,風雲儲胥,亦無不備,而一經洋擾,又接倭使,積歭者旣已蕩了,險固者隨又坦然,昔之金湯,安有所恃?目前之計,無如得人爲帥,鎭撫有方,使衆心成城,然後可以爲海門保障,而況異舶出沒,邪類窺伺,莫不以此島爲來去要衝,則在我備虞之道,豈可一時或忽也哉?此時此任,固宜倍加掄選,期授可合之人,而今乃畀之於不肖無似如臣者而不少留難,臣固未解也。歲前特除,雖卽換遞,至今思惟,若有聖簡所在,而臣本譾劣,兼以狷隘,雖在年少强壯之時,百不猶人,到處生疣,抵玆老邁,昏耗隨逐,進退之間,憒憒蔑效,縱非臣言,已有淵鑑之所照燭者矣。上有謬恩而下有倖榮,則衆人嗤點,雖無足恤,其於溺職之罪何哉?商蚷不能馳大河,焦僥無以强千斤,臣何敢貪榮恬寵,趨走向前,全昧負乘之戒也?參倚已熟,承膺無路,敢暴情衷於崇嚴之下。伏願聖慈,亟遞臣江華留守之職,俾公私兩便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6月30日[编辑]

都承旨閔泳翊藥院進。左承旨趙定熙。右承旨金敬均廚院進。左副承旨朴定陽未承牌。右副承旨李根命坐直。同副承旨洪萬植未肅拜。注書趙秉翊丁弘燮。假注書吳濚鐸仕直金商翼。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李鎬俊,副提調閔泳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容元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安在麟,持平金慶淵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命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權魯淵,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定熙落點。

○傳于李根命曰,皇朝人、忠臣、淸白吏子孫、軍功人及西北、松都人落仕最久人,各別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李容元曰,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根命曰,呈告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根命曰,同經筵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根命曰,泮長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根命曰,東壁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根命曰,《璿源譜略》修正時監董、校正堂上以下,別單書入。

○李根命啓曰,咸鏡監司金世均,旣蒙分揀,而謂以情踪惶蹙,一向廢務,雨澤農形狀啓,使都事替行封啓,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原狀啓係是民事,雖不得不捧入,該道臣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分揀之命已有日,而一向處義,是何事體乎?以卽爲視務,更勿如是之意,廟堂措辭另飭。

○傳于李根命曰,批答誤書之中官文有用,從重推考。

○李根命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重七、洪承憲、金學洙,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根命曰,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南廷順、李南轅,副摠管趙寅熙、黃鍾顯、金炳三、李珪永、尹秉鼎、洪遠植、趙熙一落點。

○李根命,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閔泳穆未肅拜,參議金炳翊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都政。吏批,行判書朴齊寅進,參判閔泳穆進,參議金炳翊進,同副承旨李根命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奎應爲義盈主簿,李炳埴爲瓦署別提,金右根爲漢城判官,鄭奎和爲監察,鄭泌鉉爲通川郡守,典籍單安念信,校檢單康鴻擧,以李敍鉉爲內資直長,許𨙒爲平市直長,金炳肅爲主簿,曺裕承爲漢城主簿,徐應淳爲杆城郡守,故縣監宋奎熙贈吏參例兼,故郡守宋啓來贈吏議,故學生宋起淵贈僕正,已上同敦寧宋永老三代,以徐綺輔、趙性憙爲禁府都事,閔靖鎬爲徽慶園直長,洪用觀爲昭慶園直長,李秉世爲興德縣監,故學生金永祜贈戶參例兼,金思穪贈戶議,金弼大贈僕正,已上同知金敬集三代,以兪達濬爲司饔奉事,李仁宇爲內贍奉事,李象學爲敦寧主簿,姜翼秀爲監察,林炳翼爲軍威縣監,故通德申命俊贈戶參例兼,同知申杓考。

○傳于李根命曰,中和府使之代,未準朔守令中擬入。以李喆應爲宗府直長,李敏翊爲活人別提,林星洙爲掌樂主簿,李道權爲永春縣監,趙國顯爲中和府使,崇靈殿直長單李東奎,以宋萬燮爲禁府都事,李源祥爲懿寧園直長,洪秉均爲光陵令,鄭完淳爲恭陵令,朴齊恒爲機張縣監,韓徽源爲尙瑞直長,徐相禹爲司饔奉事,李象學爲監察,李鼎善爲桃源察訪,尹錫元爲順川郡守,任龜鎬爲尙瑞副直長,朴應漢爲長陵令,魚秉璿爲昌陵令,李寅冕爲掌樂主簿,李奎鏞爲熊川縣監,朴齊璟爲繕工副奉事,金顯琇爲章陵令,李周弼爲莊陵令,馮錫驥爲安奇察訪,崔致永爲肅川府使,金台濟爲內資直長,鄭應夔爲敬陵令,申興均爲社稷令,李秉洙爲南海縣令,張斗煥爲河東府使,贈童敎宋養銓贈吏參例兼,故學生宋星駿贈吏議,故學生宋朝琦贈僕正,已上同知宋潤文三代,以閔靖鎬爲敦寧主簿,李文榮爲內資奉事,李秀彦、朴泳敎爲景慕宮令,李浩德爲引儀,兼保寧府使單李敎復。

○李根命,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閔靖鎬,今日政移拜敦寧府主簿矣。見帶明年燔造官之任,而物力今方措備,多有擧行之事,本院主簿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以申勝休爲徽慶園直長,趙重軾爲昭慶園直長,林星洙爲刑曹佐郞,趙寅奎爲典設別提,金義性爲旌義郡守,禁府都事趙性憙,繕工奉事任周鎬已上相換,禁府都事宋榮燮,內資奉事李文榮已上相換,以鄭基贊爲禁府都事,金東澔爲司饔奉事,金恩植爲造紙別提,閔致憲爲松羅察訪,李康鉉爲陽德縣監。

○李根命,以吏批言啓曰,臺鍊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根命曰,望筒遲滯之吏兵判推考。以徐周輔爲尙衣別提,徐堂輔爲大司憲,李亮信爲大司諫,李正魯、趙熙一爲同經筵。

○李根命,以吏批言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相翕爲氷庫別提,閔泳商爲大司成,趙東萬、金弘集爲掌令,朴周陽爲戶曹參議,趙鳳熙爲監察,尹兢鉉爲漢城主簿,李徽宰爲掌樂主簿,金奎應爲禁府都事,崔榮進爲典設別提,安貞國爲濬源殿令,李載洪爲義盈主簿,沈相薰爲應敎,金弘集爲副應敎,李容仁爲居山察訪,李鎬喆爲執義,尹相萬爲司諫,尹定求爲獻納,李在敬爲鍾城府使,趙秉弼爲遂安郡守,金世鎭、尹瑱爲持平,任尙鎬爲校理,金直淵爲安邊府使,閔種默爲慈山府使,南廷吉爲掌令,申箕善、姜聖喜爲正言,李能華爲梁山郡守,黃基源爲開城經歷,沈舜澤爲冬至兼謝恩正使,趙秉世爲副使,鄭元夏爲書狀官,李集鎬爲京畿都事,尹善柱爲金泉察訪,李建容爲右通禮,呂善驥爲吏曹正郞,金命來爲禮曹正郞,蔡東夏爲忠淸都事,朴齊用爲慶尙都事,吳致恒爲奉常主簿,金性默、金尙萊爲典籍,金在鼎爲江原都事,金秉洙爲咸鏡都事,兼春秋單金命來,李啓魯爲同經筵,金秉燮爲工曹佐郞,閔泳悅爲監役。

○傳于李根命曰,望筒遲滯之吏兵判,從重推考。

傳于李根命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根命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李容元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朴定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萬植落點。以李容元爲春川府使,李奎弘爲禁府都事,敦寧主簿閔靖鎬,司饔主簿崔壽光已上相換,金瀗秀爲假監役,李敎永爲宗府參奉,康始英爲禮賓參奉,李珉應爲典獄參奉,金東敏爲齊陵參奉,韓應周爲顯陵參奉,尹濟翼爲莊陵參奉,李觀永爲禧陵參奉,朴夏陽爲孝陵參奉,李根成爲徽陵參奉,李秉勉爲崇陵參奉,奉常直長單韓甸鎬。

○李容元,以兵曹言啓曰,各道履歷成冊,每年六臘月修正,本曹以爲入啓,而今番咸鏡道履歷成冊,尙不來到,不得同爲入啓,事甚未安。該道臣推考,履歷成冊,使之從速修上之意,知委該道,何如?傳曰,允。

○兵批,行判書閔鎌鎬進,參判曺殷承病,參議李載純病,參知韓在絢入直進,右副承旨李容元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而參判曺殷承,參議李載純,俱以身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以兵批言啓曰,營將、中軍、虞候、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中軍、虞候與已準數及未準數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容元,以兵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全羅道右水使趙羲升啓本中,於蘭萬戶金璿,以益勉體例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梨津萬戶李奇執,以益勉圖報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上考。平安兵使白樂莘啓本中,牛峴僉使金道鉉,以嶺阨莫重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水口萬戶康成珪,以邊城所重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帥臣,竝推考警責,牛峴僉使金道鉉,中考施行,於蘭萬戶金璿,下考施行,梨津萬戶李奇執,水口萬戶康成珪,純是貶語,其不職可知,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滿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而中軍、虞候,依營將例施行矣。開城中軍李儒植,今春夏等褒貶居中所授加資,依法典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李玄瑞爲同知,李周永爲都摠都事,申學鉉爲訓鍊判官加設,丁載夏爲平安中軍,洪祐聖爲加泥浦僉使,同知單尹啓煥,僉知三單元世翼、具翰祖、姜天欽,訓鍊主簿單車順碩,判官李炳均、全昌烈,主簿申學鉉、崔壽崗、禹昌駿、金基鎭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護軍申杓、康祐鎭,副護軍李承宇、趙秉轍、尹龜永、趙榮夏、李容佐、徐相翊、具奭祖、朴長夏,副司直李晩燾、安在獜、金慶淵、宋世憲以上竝單付,公州營將李根豊姑爲仍任事承傳,前中軍李儒植今降禦侮,李熙正爲訓鍊判官加設,禹範善、李寅鍾、秦禎益、趙性吉爲主簿,同知單金鍊百,僉知三單朴熙房、金錫敦、金龍浩,任衡準爲慶州營將,金命求爲晉州營將,金商鎭爲三陟營將,閔致卨爲開城中軍,李奎大爲江原中軍。

○李容元,以兵批言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吳聖模爲訓鍊正,張斗煥爲宣傳官,申錫基爲武兼,李昌鎬爲部將,安弼煥爲守門將,訓鍊參軍單羅英完、李源長、金時永、金宇源爲五衛將,金永豊、李章權爲左捕從,訓鍊參軍單孫有達,韓鎭矩爲景福將,朴民壽爲慶熙將,李秉翼、李靖奎爲訓鍊僉正,李敎復爲忠淸水使,副護軍權魯淵,副司直趙昌夏、李敎夏以上竝單付,洪疇燮爲宣傳官,張斗煥爲都摠都事,張榮俊爲忠淸中軍,趙載恒爲高山里僉使,李濟萬爲訓戎僉使。

○李容元,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韓鎭矩,慶熙宮衛將朴民壽,守門將安弼煥,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玄瑞,五衛將李源長、金時永、金宇源,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忠淸監營中軍張榮俊,身病猝重,萬無登程赴任之望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閔泳國爲宣傳官,申寀爲順天營將,趙在鳳爲南虞候,白基虎爲北虞候,朴珪熙爲法聖僉使,慶州營將任衡準,晉州營將金命求,三陟營將金商鎭,開城中軍閔致卨,江原中軍李奎大,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李孝權爲同知,張斗煥爲都摠經歷,許璥爲全羅兵虞候,朴信根爲城津僉使,李麒遜爲波知僉使,金養直爲景福將,金奎福爲慶熙將,張錫泰、趙鎭澤、李昌琯爲守門將,同知單金千龜,僉知三單李承祚、金時永、李浩謙。

○李容元,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養直,慶熙宮衛將金奎福,守門將張錫泰、趙鎭澤、李昌琯,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鄭斗源爲都摠管,張濟漢爲僉知,鄭昌赫爲忠淸中軍,李錫俊爲荏子島僉使,趙性默爲蛇梁萬戶,同知單李源長,僉知單金宇源。

○李容元,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孝權,僉知中樞府事張濟漢,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崔奎喆爲景福將,安思淵爲慶熙將,張熙淳、李重泰、劉焌爲守門將。

○李容元,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崔奎喆,慶熙宮衛將安思淵,守門將張熙淳、李重泰、劉焌,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申在洙,曹司五衛將朴興壽,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金明鎭爲曹司五衛將,鄭煥堯爲忠壯將,閔泳國爲都摠經歷,林亨魯爲古城僉使,朴承德爲麟山僉使,姜守文爲景福將,金振聲爲慶熙將,吳致沃、金顯穆、朴敏燁爲守門將,李能基爲同知,黃基俊爲僉知,李奎曾爲宣傳官,康注元爲牛峴僉使,金德信爲水口萬戶,任衡準爲副護軍,副司果李叙鉉、洪用觀以上竝單付。

○李容元,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能基,僉知中樞府事黃基俊,忠壯衛將鄭煥堯,景福宮衛將姜守文,慶熙宮衛將金振聲,守門將吳致沃、金顯穆、朴敏燁,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忠淸監營中軍鄭昌赫,身病猝重,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古城僉使林亨魯母年,今爲八十歲,麟山僉使朴承德父年,今爲七十九歲,俱以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金德鎭、閔泳殷、金應成、李光植、李基振爲五衛將,同知單金奎福、申膺均、李忠鎬爲訓鍊副正,鄭志植爲都摠都事,李秀榮爲守門將,吳鼎鉉爲波知僉使,同知單河源一,僉知二單金明鎭、鄭煥堯,護軍單吳夏泳。

○李容元,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閔泳殷、金應成、李光植、金德鎭、李基振,守門將李秀榮,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鄭至漢爲景福將,全在明爲慶熙將,金昇璉爲古城僉使,金昌年爲麟山僉使,林始得爲笠巖別將,韓圭卨爲內乘,申鎬、李龜永、徐相說爲守門將,張顯奎爲忠淸中軍,同知單韓鎭矩,僉知三單閔泳殷、金德鎭、李光植,護軍李孝權,副護軍張濟漢以上竝單付。

○李容元,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鄭至漢,慶熙宮衛將全在命,守門將申鎬、李龜永、徐相說,俱以身病,無望供職,新除授忠淸監營中軍張亨基,親病沈重,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古城僉使金昇璉母年,今爲七十六歲,麟山僉使金昌年父年,今爲七十八歲,俱以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吳宗默、李翊成、徐在煥爲五衛將,朱秉魯爲古今島僉使,安寀鎭爲委曲僉使。

○李容元,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吳宗默、李翊成、徐在煥,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朴炯集爲臨淄僉使,趙在閵爲麟山僉使,張履淳爲古城僉使,韓性浩爲薪智島萬戶,許鋌爲水口萬戶,朱完興爲景福將,崔宗恒爲慶熙將,李敏應、趙正孝、權信圭爲守門將,同知單金養直,護軍李玄瑞,副護軍申在修以上竝單付。

○李容元,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朱完興,慶熙宮衛將崔宗恒,守門將李敏夏、趙正孝、權信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永奭、金敬珍、朴基炯、柳春浩、金尙義爲五衛將,邊慶涵爲僉知,權在豊爲忠壯將,李寅相爲梨津萬戶,金敬律爲長木浦別將,康孝運爲大峴別將,李秉夏爲同知,鄭漢楨、金桂璜爲慶熙將,王謹鎬爲訓鍊判官,李鳳容爲忠淸中軍,吳㑲模、李章有、金顯弼、劉以豊、朴盛根爲五衛將,洪鳳觀、鄭煥大、曺完承爲五衛將,朴永善、韓聖周爲訓鍊主簿,姜霖聖爲僉知,尙𪷾爲忠壯將,李鍾郁爲武兼,金翼培爲守門將,金相舜爲忠淸中軍。

○李根命,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秉夏,僉知中樞府事邊慶涵,五衛將吳㑲模、李章有、金顯弼、劉以豊、朴盛根,忠壯衛將權在豊,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忠淸監營中軍金相舜,親病猝重,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姜霖聖,五衛將洪鳳觀、鄭煥大、曺完承,忠壯衛將尙𪷾,景福宮衛將鄭漢楨,慶熙宮衛將金桂璜,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韓致烈爲景福將,金明奎爲慶熙將,安鴻吉、金舜柱、朴馹來爲守門將,兪石柱、李寅復、李忠呂、王履疇、崔敬善爲五衛將。

○李根命,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韓敬烈,慶熙宮衛將金明奎,守門將安鴻吉、金舜柱、朴馹來,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邊弘圭爲僉知,崔鳳鎭、白致均、金九鎔爲五衛將,金秉大爲於蘭萬戶,李𭨓爲忠壯將,羅世弘爲景福將,朴泰淳爲慶熙將,柳致養爲武兼,金泰鉉爲忠淸中軍,安榏爲同知,尹相和爲僉知,安應柱、李承文、鄭基峻爲守門將,同知單劉以豊。

○李根命,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羅世弘,慶熙宮衛將朴泰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守門將安應柱、李承文、鄭基峻,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具然河、李秉憲爲宣傳官,金泰震爲武兼,同知單鄭至漢,僉知二單朴盛根、金顯弼,李源松、尹永昌、朴聖泰爲守門將,洪疇燮爲禁衛把摠。

○李根命,以兵批言啓曰,守門將李源松、尹永昌、朴聖泰,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孟錫寬爲景福將,辛學魯爲慶熙將,李忠鎬爲宣傳官,同知單金明奎,僉知三單洪鳳觀、鄭煥大、曺完承,李奎魯爲訓鍊副正,丁學敏、尹泰逸、崔宗默爲守門將。

○李根命,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孟錫寬,慶熙宮衛將辛學魯,守門將丁學敏、尹泰逸、崔宗默,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玄履楨爲慶熙將,崔致基爲景福將,李敎性爲宣傳官,金養善爲武兼,李正和、林淳喆、林才賢、金永珪爲守門將。

○李根命,以兵批言啓曰,守門將金永珪、林才賢,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元喆常、孫璟憲爲宣傳官,閔俊鎬、權鳳圭、宋大洙爲武兼,金慶秀、柳泳、崔興燁、鄭鎭永爲部將,具然燮、尹錫祺、金騎龍爲守門將,李源春爲南道參軍,李康夏爲濬源殿守門將,華寧殿守門將單龍元彩,甲岩權管單姜憲國,楸仇飛權管單胡致昇,副司果趙長夏、趙章夏、崔晳鎬、朴來根、申㮋、洪祐範、李宗鎬、洪承德、李信載、尹岐善、金載耆、趙升鎬、沈履澤、魚秉翼、黃宅圭、沈相武、閔台植、李勉植、崔忠錫、李載夏、尹吉炳,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根命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李根命,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全羅道朔膳進上,今日來到,而莫重膳狀,不善封裹,致有水沈之境,其在事體,誠極未安。當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領來陪持人,令本道嚴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徐雲輔,與兵曹參知臣韓在絢,佐郞臣卞鋈,東所衛將臣片在德,西所衛將臣元世翼,南所衛將臣具翰祖,北所衛將臣沈賢澤,眼同看審,則姑無雨漏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所奉《璿源譜略》,宙合樓所奉《璿源譜略》,竝改張後,還爲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駕洛國首露王殿宇宣額之節,令儀曹稟旨擧行,凡係享祝儀節,竝照崇德殿例爲之事,自政府草記,允下矣。宣額與享祀節目,參酌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靷時,大轝、肩轝、神輦及腰彩輿、馬木擔運隨後之際,每値失次紛聒之患,且或有軍人觸傷之慮,故各年經稟後,馬木預爲排設於各處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陵所丁字閣、宿所,當有傳漏,而取考謄錄,則傳漏軍折半以衛軍擧行,折半自畿營擧行。今亦依此分付於禁漏及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靷班次圖,一依各年謄錄磨鍊,而哭宮人行帷帳,在承、史、閣臣都監班之前,遮截前後,難於檢飭。乙亥以後,因特敎立於銘旌前,都薛里、守侍陵官,立於銘旌後,宗戚執事,立於守侍陵官後矣。今亦依此磨鍊,殯殿、國葬兩都監堂、郞各一員,分立於大轝、肩轝、神輦、神轝之後,往來檢飭,而大轝、肩轝侍衛之員,雖於神輦、神轝之後,不改服色,從便檢飭,載在各年謄錄,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