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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年譜 (四庫全書本)/考異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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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異卷三 朱子年譜 考異卷四 朱子論學切要語巻一

  欽定四庫全書
  朱子年譜考異卷四
  寶應王懋竑撰
  光宗紹熙元年庚戌六十一嵗 奏除屬縣上供罷科茶錢及蠲減本州無額經總制錢凡萬餘緡
  按行狀云錢一千一百萬奏狀云錢十一千八百一十八貫行狀以錢言之奏狀以貫言之其實一也故年譜云凡萬餘緡又按後奏狀上供錢七千六十四貫本州通融支遣不須更令州縣收簇解發亦不當上煩朝廷别行應副其所乞除豁者止經總制錢四千七百餘貫而已據此則上供錢元不曽除而本州自行解發不更派諸縣是在民已除此賦矣行狀年譜皆兩言之
  條畫經界事冝申諸司
  李洪本俱作奏行經界法今依文集改正 按此條洪本最詳而亦有小誤其云行於閩中當作行於泉漳汀三州奏言當作申諸司言末疏於朝乆之未報七字亦當刪去今俱改正 按紹興中推行經界獨閩之泉漳汀三州未行  界故臣僚奏請専以三州為言朝廷行下諸司諸司行下諸郡在是年二三
  月間朱子未至任也比四月朱子至任三郡各上議泉汀之言略有異同           而
  朱子建議最力其申諸司當在五六月間後奉㫖令朱子相度漳州先行經界     八月朱子具奏經界狀至十一月二十六日奉㫖漳州經界先行措置㳄年正月九日方被轉運司所下省劄時巳正月中旬故回申轉運司乞𠉀冬初打量此其前後㳄第確然可考者也李本統叙於奏行經界法之下其語略而不明又謂幸其有是奏亟啟従之則不知其所指又前無所承於文義亦有所不通矣誤今俱削去洪本後别立冬詔先行漳州經界一條為得之而注語則複疊不可解至幸其有是奏則又仍李本之誤此皆後人竄改必非果齋元本也

  九月奏劾黄岌罪狀
  按劾黄岌狀不言其官狀内止稱縣官従事郎縣令丞簿尉皆一縣之官然劾狀不應不指其官此不可曉又與陳憲書則明言漳浦縣尉此可據以補此狀之闕而狀内言已將黄岌與龍巖縣主簿陸槐對移以尉而對移主簿乃陞遷非罷黜也其狀及書内所云官吏弛慢不䖍及州郡差使不行等語似非僅為一尉而發凡此皆有不可曉者李洪本皆無此條鄒本依文集補入今姑仍之而略記所疑於此
  刻四經四子書于郡
  李本作五經誤今従洪本李本無先生教人以下一條 按語録所云六十一嵗方理㑹得恁地又云覺得今年方無疑此與孔子言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相似聖賢進學之序葢有獨覺其進而非人之所能窺測者非是六十嵗前錯用工夫到此方悔悟也李本只載語錄三條而行狀先生教人以下則不載葢以發明晚年定論之㫖而行狀所云則以為非是而削之矣李為陽明後人其删削年譜即道一編晚年定論之計而更詭出之此本既行而元本遂不可見洪刻似見舊本略有異同而亦不能致辨近閩新刻尤為無識無所發明讀者不可以不詳考也
  列上釋奠禮儀
  李本無此條今従洪本 按南康所申乞頒賜禮書原有州縣臣民兩項因臣民禮儀鄂州見有印本故禮部符下只祭禮儀式其朝廷以州縣祭儀臣民禮儀並行鏤版則禮部之請而朱子所欲増修者釋奠數事而已當時想以已鏤版頒賜故莫之省李本刪此條而洪本所叙亦未明了且以同安臣民禮儀雜其中非其實也今以文集參考改正 按南康有請頒賜禮書狀又有増修禮書狀見文集漳州有釋奠申禮部檢狀見别集考兩狀略有不同此所考正則漳州所上也文集書釋奠申明指揮後但言列上數事而不條析言之以有指揮在前也申明指揮今無所考故年譜止云數事姑仍之而以漳州一狀系於後
  十一月詔先將漳州經界措置施行
  李本無洪本另立此條為得之但注語雜採本𫝊及李譜語複疊不可解其叙經界後事為詳今亦删取數語而别系於辛亥回申轉運司之後 按經界一事行狀所叙為詳其以申諸司語入於奏疏之下葢統言之後云經界竟報罷而不叙吳禹圭葢略之也本𫝊最為謬誤吳禹圭上書在辛亥十月而叙於庚戌冬先行漳州經界之前又云詔且需後則無其實今載行狀而删其申諸司二語至本𫝊則削去 按尚書省劄子福建轉運提刑提舉司奏相度到漳泉汀經界奉指揮令福建轉運司照相度到事理先將漳州措置施行仍毎縣名選材力能幹官一員同知縣公共措置及委陳某専一提督𠉀打量開具已行事件及打量圖本申尚書省據此則轉運提刑提舉同相度而先行漳州經界則専委轉運司其陳某疑即轉運司故朱子回申只轉運司而不及諸司也光宗本紀紹熙二年三月丙寅詔福建提刑司陳公亮同知漳州朱某措置泉漳汀三州經界按朱子以三月二十七日凖省劄除秘閣修撰主管南京鴻慶宫以期計之奉㫖當在二月末三月初則三月不得有此㫖也且朱子知漳州泉汀非其所屬而先行漳州經界省劄明言委轉運司非提刑宋史之誤類多如此不足據也 又按辛亥七月十日與留丞相書言數日前陳憲按部經回亦有所聞深不自安改送之請殆必為此然周漕相見首問及此云恐朝廷或従陳憲之請即欲略知曲折則是陳憲請改送轉運司而前指揮専委陳某監督是陳憲非漕司也朱子之回申轉運司則以被受轉運司所下省劄而提刑則無故不及耳宋史之誤亦有自來然亦以意擬之不可詳考姑闕疑以俟知者
  二年辛亥六十二嵗春正月申轉運司經界乞𠉀冬季打量
  李洪本無今依鄒本補入李本總叙於奏行經界法之下略而不明洪本另立冬先行漳州經界一條而以明年春早無及語附焉亦復不明故錄申司狀及與留丞相劄子以詳正之
  奏請褒東溪髙公登直節
  李本無此條洪本有之而載於庚戌到任之後按狀言今幸踰年則在辛亥二三月間非庚戌也今従洪本而改置於此
  奏薦知龍溪縣翁徳廣
  李洪本無今補入 李本有二月與趙帥書論招州軍募江戍一條洪本附注於與陳君舉論學之下今按趙書乃極論招州軍募江戍之不可行其行否不可詳李洪本所載未明今删去
  三月復除秘閣修撰主管南京鴻慶宫
  陳録最明李洪兩年譜俱誤今載陳録末即為允之依李洪本作亟啟從之
  夏四月二十九日去郡再辭職名
  李本去嘗申孝宗是命句今從洪本
  五月歸㳄建陽寓同繇橋
  與留丞相書云五月二十四日抵建陽語錄五月二日脱十四二字刻本之脱誤多如此讀者當㕘考而互證之不可執一説以為據也
  秋七月復辭職名不允乃拜命
  按朱子在光宗朝與孝宗時不同孝宗之知朱子甚深而朱子之望於孝宗者亦至故往往堅辭以卜上意至光宗元未有召用之意其除命皆由留丞相所薦而朱子亦止於𠕂辭葢以為之兆耳年譜云詔論撰之職以寵名儒乃不敢辭後湖南之除又云長沙巨屏得賢為重似皆以得褒語而後受之雖皆本之行狀然揆之朱子之意疑未為合今亦删去 李洪兩本皆於四月去郡下載與留丞相書論黨禍且以黨正黜邪為諷而不録其書按與留書反復言陰陽消長否泰相乘之幾其言甚切不能盡錄錄四月七月十月三書以見其大指云
  是嵗與永嘉陳君舉論學
  與君舉書年譜在辛亥春按書云老病幽憂死亡無日不似在郡時語葉錄在辛亥疑是在建陽非在漳也今作是嵗 按後書所云則前書君舉葢未之答後書想亦不答也年譜只載前書而曰後無聞焉葢未之考今並載後書而删此四字 文集又與黄直卿書云君舉門人曹器之來不免極力為言其學之誤又生一秦矣後書所云曹器之來訪指此君舉葢深不以為然故置不答亦前書更相切磋未見其益之意也語錄門人問永嘉貌敬甚至及與宫祠乃繳之云朱某素來迂闊臣所不取但陛下進退人材不當如此而行狀亦云一時異議之臣忌其軋已權姦遂従而乘之葢指君舉而言則君舉與朱子固始終不合也 按黄子洪語類以陳葉為一卷陳謂君舉同父葉謂正則也今語類則書陳君舉而以同父正則附焉年譜載與陳君舉論學而正則則不及同父於壬子書其來訪略載辨論之語今據文集語録陸陳各立一條而正則則附於君舉之後
  三年壬子六十三嵗 始築室于建陽之考亭
  按文集與吕伯豐書續集與陳同父書辛亥五月已定卜居之計至是年六月始落成而居之耳李本删六月落成句非是今従洪本
  冬十二月除知静江府廣南西路經略安撫使辭與留丞相書李洪本皆不載此亦留丞相薦也故附著之
  是嵗孟子要略成
  李本無洪本附注除知静江府之下今立一條 要略又名指要一名要指葢一書也其書今不𫝊故附載語録以見其概
  四年癸丑六十四嵗春正月有㫖趣之任復辭
  按正月六日奉聖㫖七日尚書省劄子下二十三日到建寜辭免狀叙㳄最詳他狀有不詳叙者可以類推矣故詳録之
  冬十二月除知潭州荆湖南路安撫使辭
  年譜云或𫝊是冬使人自金國回本之語錄行狀本𫝊俱不載語錄亦云聞朋輩説非有所據或𫝊二字葢疑之也閩本删或𫝊二字非是今従李洪本而並載王過録於後 據與留丞相書則此條留丞相所薦而語錄所云未盡確也
  五年甲寅六十五嵗春正月復辭二月有㫖趣之任李本無二月字注自詔長沙巨屏至遂拜命餘俱删今従洪本其平列詔語則可仍之
  奏劾將官陸景任
  李洪本無鄒本有之而不詳今據文集補
  修復嶽麓書院
  李本云改建洪本云更建今俱不従 按嶽麓書院創於開寳九年祥符八年賜額南渡後廢乾道乙酉建安劉共甫知潭州重建悉還舊規南軒為之記朱子至潭牒委教授與黎鄭二君同行措置别立員額増廩給而絶未有改建之議也又牒言到官兩月未及一往而七月巳有召命八月去郡亦不及有所改建矣語錄有至嶽麓講書之云是亦曽一往而亦不言改建年譜李洪兩本俱言改建於爽塏之地未詳所據今載委教授牒而兩年譜語則皆删去 又按與蔡季通書言嶽麓事今在風雩右手背負亭脚面對筆架山乃彦忠所説未定之議而末言代者乃毁道學之人與王樞使書去郡二日即聞移鎮王謙仲非毁道學者是又參錯不合又與樞使書湘西精舍得賜一言又云湘西匾榜饒宰寄示别集與劉智夫書云饒宰為作湘西精舍已成嶽麓乃朝廷勅額即改建不容别為之名又不容别有匾榜豈嶽麓未改建而饒宰别為作湘西精舍乎凡此皆不可詳考今附載蔡王劉諸書於後以存疑云 文集答蔡季通云嶽麓事前書奉報乃廷老所定後兩日彦忠到却説合在風雩右手僧寺菜畦之中背負亭脚面對筆架山面前便有右邉横按掩抱左邉坂亦拱揖勢似差勝但地盤直淺而横濶恐須作排𠫊堂乃可容耳已屬廷老更畫圖來納去求正而未至俟其來當别遣人但代者乃毁道學之人未知其能不敗此否耳與王謙仲云熹以收召去郡曽未兩日即聞大纛移鎮是邦又云湘西精舍漕臺想已禀聞得賜一言俾遂其役千萬之幸續集書云湘西匾榜饒宰寄示得以仰觀别集與劉智夫云廷老為作湘西精舍已成恐有合求助處幸留念也
  申請飛虎軍𨽻本州節制從之
  李洪本俱作奏請誤今改正 洪本申教令嚴武備以飛虎軍人為百姓害郡不能禁此必元本所有李本删去此三句今従洪本
  六月申乞放歸田里
  李洪本同而李本末句改作遂有此陳殊不成語洪本乞歸田里下有言天下國家所以長乆以下闕文按天下國家所以長乆以下乃乞歸田里狀中語載在文集而洪亦不能補也洪本較李本為詳而於訛誤闕漏處亦不能是正李本則率以意删改故今多従洪本而李本異同亦不能盡著也
  秋七月光宗内禪寜宗即位召赴行在奏事辭
  李本無寜宗即位至先生行且辭二十七字今従洪本
  立忠節廟
  從洪本李本删又考譙王本𫝊以下二十九字非是
  考正釋奠禮儀行于郡
  李本略今従洪本據申明釋奠指揮僅畢而行下僅有則字無闕文也洪本誤
  八月赴行在
  李本無必有惡衣服至非吾之敢當七十六字又無以天子之命十四字此皆李氏以意删削故語意不完今從洪本
  除煥章閣待制兼侍講再辭不允仍趣前來供職年譜超躐不㳄之除恐有冐昧之譏句不分明今據奏狀改正作難以祗受
  九月奏乞帶元官職奏事
  按此奏乃離長沙在道所上李洪本無鄒本有之而不詳今據文集補
  晦丁亥至自潭州㳄于郊外
  按上饒語見語錄六和塔語則無所見必年譜元本所有也前條用行狀云聞南内朝禮尚闕近習已有用事者故預有是言此又云時近習用事御筆指揮皆巳有端故先生憂之語稍涉重複不知果齋元本何如也
  冬十月已丑入國門申省乞帶元官職奏事
  申省狀在已丑入國門後年譜系於十月朔誤今改正
  辛夘奏事行宫便殿
  李本太略洪本為詳而湖南三劄全不載亦非是今據洪本而以文集便殿奏劄補之其兩本異同亦不悉著也
  壬辰申省辭待制職名乞改作説書差遣 丁酉奉御筆不允乃拜命係銜供職
  按此申省狀行狀改作臣字則以為奏狀矣葢以従便兩年譜既云申省又仍作臣字誤也今載申省狀並行狀李洪兩本略同俱不載 文集係銜供職狀其叙御筆於經術淵源崇儒重道等語皆略之可知朱子之意矣年譜所云論撰之職以寵名儒乃拜命長沙巨屏得賢為重乃拜命及此手札云云乃拜命
  雖皆本之行狀然恐與朱子之意不合姑誌所疑於此       皇

  上孝宗山陵議狀
  李本従行狀其意已明洪本據山陵議狀増補然當以行狀為得今載行狀
  更化覃恩轉朝請郎甲辰賜紫金魚袋
  轉朝請郎従洪本李本作朝講郎誤賜紫金魚袋従李本洪本作紫章服
  奏乞令後省看詳封事
  按李洪兩本皆系於乙已晚講之下文集元注十七日著沈有開劉光祖看詳十七日甲辰則此奏在甲辰前非乙已也宋史亦云甲辰與文集元注合今改正 又按此事元係面奏後兩日入劄子面奏當即在辛丑也
  請討論嫡孫承重之服
  宋史胡紘𫝊寜宗以孝宗嫡孫行三年䘮紘言止當服期詔侍従臺諌給舍集議釋服徙紘為太常少卿草定其禮既而親饗太廟 禮志慶元二年六月九日大祥八月十六日禫祭時光宗不能執䘮寜宗嗣服欲大祥畢更服兩月曰但欲禮制全盡不較此兩月於是監察御史胡紘言孫為祖服已過期矣議者欲更持禫兩月不知用何典禮若曰適孫承重則太上聖躬亦已康復於宫中自行二十七月之重服而陛下又行之是䘮有二孤也自古孫為祖服何嘗有此禮詔侍従臺諌給舍集議吏部尚書葉翥等言孝宗升遐之初太上聖體違豫就宫中行三年之䘮皇帝受禪正冝倣古方䘮之服以為服昨來有司失於討論今胡紘所奏引古據經别嫌明微委為允當欲従所請參以典故六月九日   大祥禮畢皇帝及百官並純吉服七月一日皇帝御正殿饗祖廟將來禫祭令禮官檢照累朝禮例施行四月庚戌詔羣臣所議雖合禮經然於朕追慕之意有所未安早來奏知太皇太后面奉聖㫖以太上皇帝雖未康愈宫中亦行三年之制冝従所議朕躬奉慈訓敢不遵依按宋史本紀十一月辛亥詔行孝宗三年䘮制命禮官條具曲禮以聞乙夘攅孝宗於永阜陵朱子以閏十月去國而趙汝愚猶在位永阜之攅葢追用朱子之議禮志所云詔中外百官皆以涼衫視事當在此時也禮官條具必有定議不知𦵏後用孝宗布衣冠視朝之制否㳄年三月汝愚罷相又不知若何此皆無明文可考胡紘𫝊言止當服期集議釋服其語略而不明禮志所載為詳葉翥等議従紘所請參以典故以六月九日大祥後皇帝百官皆純吉服則是大祥以前但不純用吉服而未嘗用孝宗白衣冠之制也其禫祭令禮官檢累朝禮制施行則明言不用孝宗之制似小祥大祥仍用孝宗成法然亦皆無灼然可據之文也竊意追用朱子之議必始於汝愚汝愚去位韓侂冑用事羣小洶洶以攻偽學為急如此等處所不暇及因而不改而寜宗亦未必如孝宗實行三年䘮特存其名至胡紘葉翥等議而釋服耳宋史本紀僅一語而不詳其典禮禮志止言百官以涼衫視事而不云寜宗何服皆為闕略今姑録奏狀本紀禮志以備考而年譜所云與本紀禮志皆不合或元本所有亦錄以𫝊疑若胡紘之請葉翥之議則依胡𫝊禮志所載以具事之始末云 年譜云詔禮官討論行狀初無其事而朱子書奏槀後及文集語錄皆未嘗言之當以本紀為正其云後不果行以禮志考之亦未嘗不存其名也今姑錄以𫝊疑若閩本云詔用三年之制中外百官皆以涼衫視事葢用文公言也此後人以續通鑑改入者今削去
  瑞慶節奏乞却賀表並乞三年内賀表並免
  李洪本俱作奏乞三年内賀禮並免今改正 按宋史丙午以朱某奏請却瑞慶節賀表文集劄子便令權免其表亦不收接三年之内凡有合稱賀事並依此例又留身奏四事劄子貼黄前日賀表雖䝉退出而未降指揮今後合稱賀事三年之内並與權免其節序變遷並合進名奉慰是日所請専為却賀表而三年之内以例推言之至四事劄子方専以三年之内言年譜合兩劄子為一非其實也今改正 按劄子云瑞慶節前一日百官拜表稱賀臣已前來祗赴立班則上劄子在乙已李洪本皆誤宋史丙午却賀表以瑞慶節概言之耳今據劄子改正
  庚戌講筵留身面奏四事
  四事奏劄行狀所載最略李本依行狀略有増入惟洪本為詳今定従文集補入而前後則依洪本
  閏十月戊午朔晚講㳄日編㳄講章以進
  李洪本俱無晚講㳄日四字今従閩本其注語則従洪本而以進徳疏補入末後數語李本删是日講至盤銘以下二十八字
  庚申早講辛酉晚講
  洪本附注於戊午朔晚講下今立一條閩本無早講李本俱闕
  上論災異劄子
  李洪本無據鄒本増入注語則以文集補此在閏月五日後不詳何日當叙於上廟祧議之前
  甲子上廟祧議是日在告乙丑直日准告封婺源開國男食邑三百户丁夘宣引入對
  年譜廟祧集議在六日癸亥按議狀云昨日不及預議則上議當在㳄日甲子也今補正 行狀云廟堂持之不以聞又曰先生所議頗達上聽年譜云宰相不聽復奏疏論之及入對上於榻後取文書一卷曰此卿所奏廟議也可細陳其説與行狀不合今考面奏劄子云已申尚書省不知已未達聖聽否乞宣問詳賜覽觀並下此奏付外詳議又議祧廟劄子云未將臣元奏劄子付外施行進擬詔意云廟議劄狀並圖皆以議狀與劄子並言至辭免待制奏狀云䝉恩特賜宣問即以臣所進議狀並劄子並行降出則尤
  為明白矣葢議狀之上廟堂初不以聞及上有所聞則亦以議狀進呈矣          年譜榻後取文書一巻與李閎祖錄文字既上與出所進文字皆指議狀非别有奏疏行狀語略而不詳遂啟年譜之疑又因李錄文字既上之云因謂更有奏疏奏疏既不見於文集而面奏劄子議祧廟劄子皆無及此者則年譜之誤増無疑也閩本删復奏疏論之五字為是今従閩本删去今並載年譜行狀而附論於此李閎祖錄亦附於後 語録先生獨建不可祧僖祖之議陳君舉力以為不然趙揆亦右陳説文字既上有㫖㳄日引對上出所進文字曰髙宗不敢祧壽皇不敢祧朕安敢祧𠕂三以為不可既退而政府持之益堅竟不行惟謝中丞入文字右先生説乞且従禮官初議為樓大防所激卒祧僖祖云

  戊辰入史院
  洪本有按語錄云李本删此四字據洪本則年譜以語錄増非本文也今載語錄
  庚午面對乙亥直日
  李本無洪本注於除寳文閣下今立一條
  丙子晚講是日御批除宫觀戊寅付下附奏謝申省乞放謝辭遂行
  李洪本皆不載而注於丙戌除寳文閣之下今依文集改正注従洪本而以閩本參補 汝愚因求罷政不許閩本李洪年譜無越二日韓侂冑徑遣内侍亦閩本李洪年譜無申省乞放謝辭得與放謝辭李洪年譜無閩本作申省照㑹今依文集改正 中書舍人以下皆用閩本李洪年譜止云樓鑰鄧驛劉光祖陳傅良皆爭留之
  壬午除寳文閣待制與州郡差遣辭尋除知江陵府荆湖北路安撫使辭並乞追還待制職名
  年譜云丙戌除寳文閣待制知江陵府湖北安撫使辭李洪本同按此條合兩辭免為一而因以復辭前命仍乞追還新舊職名綴於丁未還考亭之下最為謬誤閩本巳正之今悉依文集改 年譜注亦分為二條有㫖除寳文閣待制與州郡差遣遂行道除知江陵府辭朱子以戊寅奉御批巳夘庚寅間已行至壬午乃除寳文閣待制是亦道塗也遂行二字誤今删去 按文集朱子以二十一日壬寅奉御批具狀奏謝即申省乞放謝辭奉㫖與放謝辭即以起發前路聽𠉀指揮是啟行當在二十三四間也二十五日壬午除寳文閣待制與州郡差遣又申省辭免奉㫖不允仍除知江陵府奏狀云旬日之間除書繼下則去壬午之除不及十日年譜丙戌當是除知江陵府之日二十九日也李本是日晚講洪本丙戌晚講皆誤今考文集定従閩本
  十一月戊戌至玉山講學于縣庠
  洪本附於除寳文閣下李本附於還考亭下今另立一條 李本無此乃先生晚年親切之訓讀者冝深味之二句而别云抵家遂力辭新命按末二句未知即果齋元本否果齋有晚年頗指示本體之語與此意合意必果齋元本也按果齋李氏所云晚年指示本體令人深思而自得之葢指玉山講義答陳器之林徳乆諸書而言以今考之皆發明性善之指説出地頭名目如韓子原性人之所以為性者五人之所以為情者七之例非有指示本體令人深思而自得之之意陽明晚年定論之作朱門乆自開之矣朱子所云不待七十子䘮而大義已乖者豈不信哉 力辭新命亦不在抵家後李本亦誤
  十二月詔依舊煥章閣待制提舉南京鴻慶宫
  辭免煥章閣待制奏狀二云今月十一日考其辭意非隔嵗也當是十二月十一日
  寜宗慶元元年乙夘六十六嵗
  年譜有春正月復乞追還舊職名不允一條李洪本同辭免奏狀二言今月十一日葢以為正月也考奏狀六言照去年申省及後來第一㳄第二㳄辭免奏狀早賜施行則第一狀第二狀同在去年明矣今依文集删去
  夏五月復辭職名並乞致仕
  年譜遇遯之同人行狀同按别集答劉徳修書云得遯之家人為遯尾好遯之占若遯之同人則止占遯尾矣行狀年譜葢𫝊聞之誤今改正 閩本蔡元定入諌下有亦不従門人朝奉郎劉炳十字不知何據朝奉郎三字尤為無義今删去
  秋七月復以議永阜𣪁陵自劾
  按此奏狀専以議𣪁陵自劾乞賜處分其待制職名亦云未敢祗受文集題乞追還待制職名以六狀例言之耳李本删七月復辭非是洪本注詔辭職謝事非朕優賢之意不許乃批答五月奏狀非七月也亦誤今俱依文集改正 洪本又云九月乞鐫職名考文集無之今删去李本無九月一條而注則兩本同其云先是辭職名不允則五月之奏也又以嘗妄議山陵自劾則七月之奏也乞鐫職則文集無此語又言已罷講官不當復帶侍従職名則十一月之奏也李本統叙於十二月以屢辭職名詔依舊充秘閣修撰宫祠如故之下洪本九月乞鐫職名葢為李注所誤其云十一月再辭職名則可正李本之失李本删七月十一日𠕂辭而以屢辭職名包之凡李本之以意删改類如此
  十二月詔依舊秘閣修撰提舉南京鴻慶宫
  傅伯壽行辭依舊秘閣修撰宫觀差遣慶元元年十二月嵗月甚明而年譜俱誤載於甲寅十二月詔依舊煥章閣待制條下閩本已改正今従之
  二年丙辰六十七嵗 冬十二月落職罷祠
  李洪本俱作禠職此本沈繼祖疏語行狀本𫝊俱云落職罷祠今改正 年譜省闈聞之聞字或是衍文之當作知或之字下另有知字葉翥劉徳秀倪未詳何人李本亦作聞之而無葉倪劉以下至並行除毁四十四字又無臺諌以下十一字蔡元定以下九字系於従之之下 按洪本疑是年譜元本李本略删削耳蔡季通之貶以沈繼祖疏與朱子落職罷祠之命同下語錄可考李本未甚分明宋史蔡𫝊沈繼祖劉三傑為言官連疏詆某並及元定未幾謫道州亦與語錄小異洪本系於丁已别元定寒泉精舍之下非是今従李本 按行狀云沈繼祖為監察御史上章誣詆落職罷祠本傳云沈繼祖為監察御史誣某十罪詔落職罷祠年譜以沈繼祖稾為胡紘所授所載為詳宋史胡紘傳亦明言繼祖疏乃紘筆較年譜又加詳焉選人余嚞上疏乞斬見於宋史而語錄亦有某如今頭似粘在頸上之語至沈繼祖疏宋史所不載今所𫝊者不知何據疏語大罪有六與宋史十罪不合而續通鑑漫採入之閩本年譜乃據續通鑑以改李本甚為疑誤後人今並削去閩本先是臺臣至文氣日卑同李本以下則同續通鑑並載沈繼祖疏而改續通鑑大罪有六為論大罪十此皆後人妄有増改非元本之舊今悉删去 李本止一條洪本増多三條其第二條全用宋史本𫝊今錄行狀本𫝊此削去第四條載董銖語亦可删惟第三條或元本所有但語多錯雜不知所據今存其大略而附辨之 洪譜云先生在浙東時謝廓然陳賈趙彦仲首攻之後以提刑召入人恐其涉清要唆林栗極論之其後韓侂胄秉政則林采施康年詆為偽學胡紘與沈繼祖共詆先生之罪汪義端余嚞又特請斬以絶偽學京鏜何澹皆附和之 按朱子在浙東時詆偽學者鄭丙陳賈謝廓然乞無以程頤王安石之説取士其攻朱子則未有考趙彦仲有疏攻洛學亦非直攻朱子也林栗自以與朱子論易西銘不合劾朱子非為人所唆者其叙林采施康年京鏜何澹俱與史不合又載林栗友人稱朱待制朱子此時未為待制此皆𫝊聞之誤今悉不取
  是嵗始修禮書
  文獻通考載中興藝文志熹書為家禮五巻鄉禮三巻學禮十一卷邦國禮四巻王朝禮十四卷其曰經𫝊通解者凡二十三卷熹晚嵗所親定唯書數一篇缺而未補其曰儀禮集𫝊集注者即此書舊名凡十四卷為王朝禮而卜筮一篇亦缺熹後來未及删改陳氏曰其子在刻於南康一切皆仍其舊 按通解刻於南康則敬之自有跋語藝文志所云亦本之跋語也但今刻通解本不載跋語不知鄒本従何得之豈猶及見舊本耶或余家所有今刻偶脱漏耶今依鄒本錄入而並載通考於此 乞修三禮劄子以去國不及上行狀本𫝊皆不及按文集與應仁仲書云向在長沙臨安皆嘗有意欲藉官司之力為之亦未及開口而罷據此則年譜所載為是凡年譜所増入有在於行狀本𫝊之外者未可以為無據而略之也
  三年丁已六十八嵗春正月拜命謝表
  按謝表以正月二十七日准省劄則謝表即在正月也李本不載而附注於别蔡元定下今従洪本洪本又云後竟無告命葢掖垣不敢秉筆公論焉可誣也李本無據落秘閣修撰依前官謝表云遞到日月告命一道則未嘗無告命也今從李本删去表云閲時既乆祗命惟新又云慙璽書之來下恍嵗律之還周則告命之下當在戊午正二月間 閩本於戊午冬别立一條云落秘閣修撰依前官按此即落職罷祠丁已正月奉省劄至戊午春方有告命省劄落職罷祠告命則兼及依前官故兩謝表語有不同非兩事也且又不在戊午冬今削去
  餞别蔡季通于淨安寺
  李洪閩本皆作别西山蔡元定於寒泉精舍今改正按語錄朱子别季通於淨安寺不言㑹宿寒泉其時問參同契即在淨安寺中宋史蔡本𫝊亦只言餞别蕭寺而無㑹宿寒泉之語寒泉精舍在後山天湖之陽地非孔道季通之行州縣防衛甚嚴未必與朱子共宿寒泉也今據蔡本𫝊語錄改正 年譜自州縣逮捕至兩得之矣皆用蔡本𫝊而以語錄㑹别淨安寺増入之今録蔡本𫝊語録而年譜則删去明日獨與季通㑹宿寒泉仍載之以存疑其㳄年季通卒於舂陵以下皆從洪本 按拜命餞別兩條李本與洪本大異李本删拜命謝表而以前數日之夕等語系之於别西山蔡元定於寒泉精舍之下李本誤也至其後竟無告命則以李本删去為是自時州縣逮捕甚急至為之哀慟李洪本同自季通從先生遊以下李本止載數語而義理大原以下俱删又一條按與季通書曰素患難行乎患難又一條按季通以沈繼祖疏李本悉删去又末一條時黨禁益譁則李本與洪本同疑洪本乃元本而李本過有删削然洪本亦係後人増入未必果齋本也其載謝深甫語亦與本𫝊不同今大概從洪本而其䌓冗處則一切俱削去 續通鑑載此皆雜探諸書而不無舛誤閩本以補年譜非也今畧不載而附辨之 按續通鑑本之宋史胡紘𫝊而沈繼祖之疏則不知出於何本宋史無有也信州明改為廣信府宋時止名信州今疏云廣信鵞湖之寺此甚可疑宋史本𫝊論某大罪十此云大罪有六亦與宋史不合又選人余嚞上書見於本𫝊自在沈繼祖疏後宋史謝深甫𫝊有余嚞者上疏乞斬朱某以絶偽學且指蔡元定為偽黨深甫擲其書語同列曰朱元晦蔡季通不過自相與講明其學耳果有何罪乎余嚞蟣蝨小臣乃敢狂妄如此當相與奏之行遣以厲其餘續通鑑本此而稍改其文且移之逮捕季通之前以語録考之落職罷祠與竄季通皆以沈繼祖疏文集亦可考續通鑑所云多不合閩本大概與李洪本同而採續通鑑語以補之是皆後人改竄並非李洪元本矣今皆削去
  四年戊午六十九嵗集書𫝊
  李本有按大全集四字洪本删去今從李本 按蔡氏書𫝊序云慶元己未冬先生命沈作書𫝊年譜載集書𫝊於戊午意朱子先自為書𫝊未成而後命蔡足成之其二典禹謨據文集乃改訂蔡𫝊至金縢召誥洛誥武成諸説皆早年作親稾百餘段則文集無之蔡序言引用師説不復識别亦不言别有親槀百餘段 -- 𠭊 or 叚 ?也凡此皆所未詳 按文集答潘子善書論書解甚詳而李時可亦有書説亦朱子所命其書不𫝊當是戊午已命門人分為之至已未冬乃専屬之仲黙耳
  五年巳未七十嵗春三月楚辭集註後語辨證成李洪兩年譜皆以楚辭集註成於乙卯今改正 洪本云楊楫䟦云慶元乙卯楫侍先生於考亭精舍時朝廷治黨人方急丞相趙公謫死於永先生憂時之意屢形於色忽一日出示學者以所釋楚辭一篇楫退而思之先生平居教學者首以大學語孟中庸四書㳄而六經又㳄而史傳至於秦漢以後辭章特餘論及之耳乃獨為楚辭解釋其義何也然先生終不言楫輩亦不敢竊有請焉楫之言婉而深故録之李本云時朝廷治黨人方急丞相趙公謫死於永先生憂時之意屢形於色因註楚辭以見志而删楊䟦葢節取楊跋也按年譜皆以楚辭集註成於乙夘在韓文考異之前考文集與方伯謨書云今子聞已歸韓文外集考異曽帶得歸否便中幸早寄示正集者巳冩了更得此補足須更送去詳定荘仲為㸃勘已頗詳細矣又有楚辭抄得數巻大抵世間文字無不錯誤可歎也據此則楚辭集註之成在韓文考異之後與年譜不合及考文集韓文考異凡例書韓文考異前楚辭後語序楚辭集註序皆無嵗月而文集編㳄則以韓文居楚辭之前又楚辭辨證前題署云慶元巳未三月集註辨證皆一時之作決非乙夘成集註而已未始作辨證也以此考之則年譜之誤無疑矣揖為門人不見於文集語録其言要未可據年譜為楫跋所誤耳沈莊仲録在戊午或考異之成於戊午今姑従年譜系於丁巳而楚辭集註則據方書及辨證前題移之已未而年譜所載並皆删去 楚辭辨證前題署慶元已未三月此其確然可據者楚辭集註序無嵗月疑後人以與年譜不合而删之集註或成於戊午而後語辨證當在其後今無所據仍依辨證前題而統系之於此 李微之語録序謂楚辭集註韓文考異皆成於慶元乙夘以方書考之亦未然也
  六年庚申七十一嵗 三月辛酉改大學誠意章洪本大書三月已未説太極圖庚申説西銘李本無今従李本削去 洪本説太極西銘注云已未之夜為諸生説太極圖庚申之夜復説西銘甚詳二書葢先生奉以終身而至是尤諄諄為學者言之其示人以原始反終之意甚深切著明矣李本無此條而注於改誠意章下云戊午嵗與廖徳明書云大學又修得一番簡易平實㳄第可以絶筆是日改誠意章先是已未夜為諸生説太極圖庚申夜復説西銘甚詳且言為學之要云云按蔡仲黙夢奠記丁已看書集𫝊説數十條及時事甚悉戊午改集𫝊兩章又貼修稽古録一叚是夜説書數十條己未夜説書至太極圖庚申夜説西銘又言為學之要云云辛酉改大學誠意章冩畢又改數字又修楚辭一段 -- 𠭊 or 叚 ?午後大㵼還至樓下自此不復出矣是朱子辛酉之前毎夜為諸生論説其縦言及於太極西銘葢亦論説之常今洪本乃大書已未説太極圖庚申説西銘似朱子前知其將終而以此書為末後𫝊付之秘者又截為學之要數語於改誠意章後明與記文不合勉齋行狀之載改大學誠意章為朱子絶筆而於太極西銘等語皆不之及足訂年譜之誤而世皆朱之辨也
  甲子先生卒
  按治䘮大事朱子無遺命而門人於病革時方入請則朱子已不能言矣行狀與夢奠記所載不同洪本従行狀李本従夢奠記未知孰為元本祝穆父所辨年譜兩事其一作書先後以行狀為據今兩本皆同行狀疑後人所改其一是日大風拔木洪水崩山則洪本有之而李本無又李本従夢奠記明與行狀不合而穆父之辨略不及此豈洪本乃元本而李本則後來所改與今錄洪本而附李本於後並存之以俟考焉 李本無先生起坐四字有告之二字一與黄榦下有令更加勉力且曰吾道之託在此吾無憾矣及十七字補緝二字作踵字當用書儀乎下云朱子揺首無曰疎略三字當用儀禮乎下有亦揺首然則以儀禮書儀參用之乎十四字下接乃頷之又有就枕誤觸巾目門人使正之揮婦人無得近諸生揖而退二十二字洪本較李本多増入而無删削此條删削為多亦不可曉 又按周氏復家禮附錄曰復按李方子述先生年譜云諸生入問病葉味道請曰先生之疾革矣萬一不諱當用書儀乎曰疏略范元裕請曰用儀禮乎先生搖首蔡沈復請曰儀禮書儀參用如何乃頷之據此則年譜元本用夢奠記而疎略二字則用行狀今李本大概與元本合而辭語則異洪本則従行狀以周氏所述考之則兩本皆後人所改而非其真矣然李本為近之而考之祝穆父所辨則又不合凡此異同當悉著之而不敢以質也 按朱子卒前一日與子在門人范念徳黄榦書敬之與伯崇書不載文集惟勉齋書載二十九卷論事書中此編㳄之誤也行狀云先生疾且革手書囑其子在與門人范念徳黄榦尤惓惓以勉學及修正遺書為言以此書較之相合夢奠記所記最詳而於此書則略李洪兩年譜本略同其云令收禮書底本補緝成之其書界行開具逐項合修條目且封一卷往為之式則又較書為詳也宋史黄榦𫝊云病革以深衣並所著書授幹手書與訣曰吾道之託在此吾無憾矣此本之書而寄深衣則書所無有也李本有吾道之託兩語與宋史同而洪本無之抑未知孰為元本今錄文集書語而附論之如此 又按朱子臨卒與勉齋書有吾道之託在此吾無憾矣之語然止以授學㳄第而言其於孔門之顔曽未知何如也朱子晚年與人書每言斯道之𫝊不絶如綫而論程門諸公未有可當衣鉢之𫝊其微意亦可見矣勉齋最後祭文言末年之付囑將殁之丁寜則戚戚然於微言之絶大義之乖也榦獨何人而當此期望之厚耶今考此書却無此意續集有與直卿書言古之禪家有慮其學之無𫝊而至於感泣流涕者不意今日乃親見此境界也其書在戊午己未間祭文葢兼用此意亦只云期望之厚而不敢謂已得其𫝊也葢古人之審慎如此至宋史言以深衣為寄考之一無所據葢暗用禪家衣鉢之説其為附㑹無疑年譜雖未之及而後人必有舉是以為證者不可以不辨也
  冬十一月壬申𦵏于建陽縣唐石里之大林谷
  洪本年譜本之宋史本𫝊而正言施康年則又用續通鑑補本𫝊止云言者未嘗指其人也李本止云㑹𦵏者幾千人 按續通鑑載右正言施康年疏凡數百言宋史止舉其略不知續通鑑所載出於何書也康年疏前後皆云㑹於信上信州今之廣信府鵝湖寺在焉葢浙江入閩必由之路也又續通鑑云以是門生故舊不敢送𦵏惟李燔率一二同志往㑹𦵏視封窆不少怵與年譜㑹𦵏幾千人又不合宋史李燔𫝊某既殁學禁嚴燔率同門往㑹𦵏視封窆不少怵續通鑑所載似本之此而又有増改不知何據也考之行狀言訃告所至従遊之士與夫聞風慕義者莫不相與為位而聚哭焉禁錮雖嚴有所不避也而公季子敬之謂家禮乆亡𦵏之日有士子携來因得之亦可知㑹𦵏者固多人矣續通鑑雖本之李燔𫝊然恐非其實當以年譜為正
  果齋李氏語見性理大全洪本作年譜原序李本不載其首言居敬窮理反躬三條後止言居敬窮理而缺反躬一條向毎疑之考新閩本乃知纂大全者所删而洪亦不能補也後兩段 -- 𠭊 or 叚 ?亦不當删今並據洪本補入


  朱子年譜考異卷四
  謹案巻四第八頁後二行俟其來當别遣人按文集俟字上有更字附識














<史部,傳記類,名人之屬,朱子年譜__朱子論學切要語>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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