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第105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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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

 第一百五卷目錄

 佛經部紀事三

神異典第一百五卷

佛經部紀事三[编辑]

《太平廣記》:巴南宰韋氏,常念金剛經。唐光化中至泥 溪,遇一女挈二子同登山嶺,行人叫噪,見是赤狸大 蟲,逡巡與韋分路去,韋終不覺。是持經之力也。 唐崔文簡,先天中任坊州司馬,囑吐蕃奄至州城,同 被驅掠,鎖械甚嚴。至心念經三日,鎖忽自開。虜疑有 奸箠撻,具以實對。問云:「汝有何術?」答云:「念《金剛經》。」復 令鎖之,念未終又解。眾皆嘆異,遂送出境。

唐姚待,梓州人。常持《金剛經》,并為母造一百部。忽有 鹿馴戲,見人不驚,犬亦不吠,逡巡自去。有人宰羊,呼 待同食,食了即死。使者引去,見一城門上有額,遂令 入見王。王呼:「何得食肉」,待云:「雖則食肉,比元持經。」王 稱善曰:「既能持經,何不斷肉?」遂得生,為母寫經。有屠 兒李迴奴請一卷,焚香供養。迴奴死後,有人見於冥 間,枷鎖自脫,亦生善道。

唐呂文展,開元三年任閬中縣丞,雅好佛經,尤專心 持誦《金剛經》,至三萬餘遍,靈應奇異。年既衰暮,三牙 并落,念經懇請,牙生如舊。在閬中時,屬亢旱,刺史劉 浚令祈雨,僅得一遍,遂獲沛然。又苦霖潦,別駕使祈 晴,應時便霽。前後証驗非一,不能遍舉。

《廣異記》:「唐長安縣死囚,入獄後四十餘日,誦《金剛經》 不輟口。臨決脫枷,枷頭放光,長數十丈,照耀一縣。縣 令奏聞,元宗遂釋其罪。」

唐開元中,有盧氏者,寄住滑州。晝日閑坐廳事,見二 黃衫人入門,盧問為誰,答曰:「是里正奉帖追公。」盧甚 愕然,問:「何故相追?」因求帖,觀見封上作衛縣字,遂開。 文字錯謬,不復似人書,怪而詰焉。吏言奉命相追,不 知何故。俄見馬已備在階下,不得已上馬去。顧見其 屍坐在床上,心甚惡之。倉卒之際,不知是死。又見馬 出不由門,皆行牆上,乃驚愕下泣,方知必死,恨不得 與母妹等別。行可數十里,至一城,城甚壯麗,問:「此何 城?」吏言:「乃王國,即追君所司。」入城後,吏欲將盧見王, 經一院過,問:「此何院?」吏曰:「是御史大夫院。」因問:「院大 夫何姓名」,云:「姓李名某。」盧驚喜,白吏曰:「此我表兄,令 吏通刺。」須臾便出,相見甚喜,具言平昔。延入坐,語。大 夫謂曰:「弟之念誦功德甚多,良由《金剛經》是聖教之 骨髓,乃深不可思議功德者也。」盧初入院中,見數十 人皆是衣冠,其後大半繫在網中,或無衣,或露頂。盧 問:此悉何人?云:「是陽地,衣冠網中,悉緣罪重。弟若能 為一說法,見之者悉得昇天。」遂命取高座,令盧昇坐, 誦《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網中人已有出頭者,至半之 後,皆出地上,或褒衣大袖,或乘車御,雲:「誦經終,往生 都盡。」既入謁見王,呼為法師,致敬甚厚。王云:「君大不 可思議。」筭又不盡歎念誦之功,尋令向吏送之。迴。既 至舍,見家人披頭哭泣,尸臥地上,心甚惻然。俄有一 婢,從庭前入堂,吏令隨上階,及前,魂神忽已入體,因 此遂活。

陳利賓者,會稽人。弱冠明經擢第,善屬詩文,釋褐長 城尉。少誦《金剛經》,每至厄難,多獲其助。開元中,賓自 會稽江行之東陽,會天久雨,江水瀰漫,賓與其徒二 十餘船同發,乘風掛帆。須臾天色昧暗,風勢益壯。至 界石竇上,水閼眾流而下,波濤衝擊,勢不得泊。其前 輩二十餘舟,皆至竇口而敗。舟人懼利賓忙,遽誦《金 剛經》。至潨流所,忽有一物狀如赤龍,橫出扶舟。因得 上議者為誦經之功。

唐聖善寺僧道憲,俗姓元氏。開元中住持於江州大 雲寺,法侶稱之。時刺史元某欲畫《觀世音》七鋪,以憲 練行,委之勾當。憲令畫工持齋潔己,諸綵色悉以乳 頭香代膠,備極清淨。元深嘉之。事畢,往預寧斫排造 文殊堂。排成將還,忽然墮水,江流湍急,同侶求拯無 由。憲墮水之際,便思念《觀世音》,見水底有異光。久而 視之,見所畫七菩薩立在左右,謂憲曰:「爾但念南無 菩薩。」憲行李如晝,猶知在水底,懼未免死,乃思計云: 「念阿彌陀佛」,又念阿彌佛,其七菩薩並來捧足,將至 水上,衣服無所污染,與排相隨,俱行四十餘里。憲天 寶初滅度。今江州大雲寺七菩薩見在,兼畫落水事 云。

建德縣令李惟燕,少持《金剛經》。唐天寶末,惟燕為餘 姚郡參軍,秩滿北歸,過五丈店,屬上虞江埭,塘破水 竭,中夜晦暝,四迴無人。此路舊多劫盜,惟燕舟中有 吳綾數百疋,懼為賊所取,因持一劍至船前誦經。三更後,見堤上兩炬火自遠而至,惟燕疑是村人衛己 火,去船百步,便卻復迴,心頗異之。愈益厲聲誦經,亦 竊自思云:「火之所為,得非《金剛經》力乎?」時塘水竭而 塘外水滿,惟燕便心念塘破當得水助。半夕之後,忽 聞船頭有流水聲,驚云:「塘闊數丈,何由得破?」久之,稍 覺船浮。及明,河水已滿,對船所一孔,大數尺,乃知誦 《金剛經》之助云。惟燕弟惟玉,見任虔州別駕,見其兄 誦經有功,因效之。後泛舟出峽,水急櫓折,船將欲敗, 乃力念經,忽見一櫓隨流而下,遂獲濟。其族人亦常 誦《金剛經》,遇安祿山之亂,伏於荒草,賊將至,思得一 鞋以走,俄有物落其背,驚視,乃新鞋也。

唐孫明者,鄭州陽武人也。世貧賤,為盧氏莊客。持《金 剛經》,日誦二十遍。經二十年,自初持經,便絕葷血。後 正念誦次,忽見二吏來追。明意將是縣吏,便隨去。行 可五六里,至一府門。門人云:「王已出巡。」吏因閉明空 室中,其室從廣五六十間,蓋若陰雲。經七日,王方至。 吏引明入府,王問:「汝有何福?」答云:「持《金剛經》已二十」 年。王言:「此大福也。」謂左右曰:「昨得《祗洹家牒》,論明念 誦勤懇,請延二十載,乃知修道不可思議,所延二十 載以償功也。」令吏送還舍。其家殯明已畢,神雖復體, 家人不之知也。會獵者從殯宮過,聞號呼之聲,報其 家人,因爾得活矣。天寶末,明活已六七年,甚無恙也。 《金剛持驗》唐乾元年中,廣州僧虔慧,自幼受持《金剛 經》,無間寒暑。後與十數人泛海,往南安都護府。風濤 大作,舟人覆沒,惟虔慧在浪中,偶遇蓬蒿一叢,以手 緊抱,隨浪三日夜得至岸,解視蒿中,則《金剛經》一卷 也。虔慧拜持彌進,年至百三十歲,端坐告終。其經本 自出香煙,漸成五色雲氣,徐徐上昇天界。僧眾與太 守官僚,遠近老幼咸見之。

《廣異記》:唐三刀師者,俗姓張,名伯英,乾元中為壽州 健兒,性至孝,以其父在潁州,乃盜官馬往以迎省,至 淮陰,為守遏者所得,刺史崔昭令出城腰斬。時屠劊 號能行刀,再斬初不傷損,乃換利刀,罄力砍,不損如 故。劊者驚曰:「『我用刀砍,至其身則手懦,不知何也』。遽 白之,昭問所以,答曰:『昔年十五,曾絕葷血,誦《金剛經》』」 十餘年。自胡亂以來,身在軍中,不復念誦。昨因被不 測罪,唯至心念經爾。昭嘆息舍之,遂削髮出家,著大 鐵鈴乞食,修千人齋供,一日便辦。時人呼為「三刀師」, 謂是起敬菩薩。

唐魏恂,左庶子尚德之子,持《金剛經》。神功初,為監門 衛大將軍。時京有蔡策者暴亡,數日方蘇。自云初至, 冥司怪以追人不得,將撻其使者。使者云:「將軍魏恂, 持《金剛經》,善神擁護,追之不得。」即別遣使覆追,須臾 還報並同。冥官曰:「且罷追。」恂聞尢加精進。

唐原州龍興寺,因大齋會,寺主夏臘既高,是為宿德, 坐麗賓頭之下。有小僧者自外後至,以無坐所,唯寺 主下曠一位,小僧欲坐,寺主輒叱之。如是數次。小僧 恐齋失時,竟來就坐。寺主怒甚,倚柱而坐,以掌摑之。 方欲舉手,大袖為柱所壓,不得下,合掌驚駭。小僧慚 沮,不齋而還房。眾議「恐是小僧道德所致」,寺主遂與 寺眾同往禮敬。小僧惶懼,自言:初無道行,不敢濫受 大德禮數。逡巡走去。因問平生作何行業,云:「二十年 唯持《金剛經》。」眾皆讚嘆,謂是金剛護持之力。便於柱 所焚香頂禮,咒云:「若是金剛神力,當還此衣。」於是隨 手而出也。

唐臨安陳哲者,家住餘杭,精一練行,持《金剛經》。廣德 初,武康草賊朱潭寇餘杭,哲富於財,將搬移產避之。 尋而賊至,哲謂是官軍,問賊今近遠。群賊大怒曰:「何 物老狗,敢辱我!」爭以劍刺之。每下一劍,則有五色圓 光,徑五六尺,以蔽哲身,刺不能中。賊驚嘆謂是聖人, 莫不慚悔,捨之而去。

《續酉陽雜俎》:「張鎰相公先君齊丘,酷信釋氏。每旦更 新衣,執經於像前,念金剛經十五遍,數十年不懈。永 泰初,為朔方節度使。衙內有小將負罪,懼事露,乃扇 動軍人數百,定謀反叛。齊丘因衙退,於小廳閉行,忽 有兵數十,露刄走入,齊丘左右唯奴僕,遽奔宅門,過 小廳數步,迴顧又無人,疑是鬼物。將及門,其妻女奴」 婢復叫呼出門,云:「有兩甲士身出廳屋上。」時衙隊軍 健,聞變持兵亂入,至小廳前,見十餘人仡然庭中,垂 手張口,投兵於地。眾遂擒縛五六人,瘖不能言,餘者 具首,云欲上廳。忽見二甲士,長數丈,嗔目叱之,初如 中惡齊丘,聞之,因斷酒肉。張鳳翔即予門吏盧邁親 姨夫,邁語予云:

《劉逸》淮在汴時,韓弘為右廂虞候,王某為左廂虞候, 與弘相善。或謂二人取軍情,將不利於劉。劉大怒,俱 召詰之。弘即劉之甥,因控地碎首大言,劉意稍解。王 某年老股戰不能自辨,劉叱令拉坐,杖三十。時新造 赤棒,頭徑數寸,固以筋漆,拉之不仆,數五六當死矣。 韓意其必死,及昏,造其家,怪無哭聲,又謂其懼不敢 哭。訪其門卒,即云「大使無恙。」弘素與熟,遂至臥內問 之,王云:「我讀《金剛經》四十年矣,今方得力。」言初被坐時,見巨手如簸箕,翕然遮背,因袒示韓,都無撻痕。韓 舊不好釋氏,由此始與僧往來,日自寫十紙,乃積記 數百軸矣。後在中書,盛暑,有諫官因事謁見,韓方洽 汗寫經。怪問之,韓乃具道王某事:予職在集仙,常侍 柳公為予說。

永泰初,豐州烽子暮出,為党項縛入西蕃養馬。蕃將 令穴肩骨,貫以皮索,以馬數百蹄配之。經半歲,馬息 一倍,蕃將賞以羊革數百。因轉近牙帳,贊普子愛其 了事,遂令執纛左右,有剩肉餘酪與之。又居半年,因 與酪肉,悲泣不食。贊普問之,云:「有老母頻夜夢見。」贊 普頗仁,聞之悵然,夜召帳中語云:「蕃法嚴,無放還例, 我與爾馬有力者兩疋於某道,縱爾歸,毋言我也。」烽 子得馬極騁,俱乏死,遂晝潛夜走。數日後,為刺傷足, 倒磧中。忽有風吹物,窸窣過其前,因攬之裹足,有頃 不復痛,試起步,走如故。經信宿,方及豐州界。歸家,母 尚存,悲喜曰:「自失爾我,唯念《金剛經》,寢食不廢,以祈 見爾。」今果其誓。因取經拜之,縫斷亡數幅,不知其由。 子因道磧中傷足事,母令解足視之,所裹瘡物,乃數 幅經也,其瘡亦愈。

《廣異記》:唐王琦,太原人也,居滎陽,自童孺不茹葷血。 大曆初為衢州司戶,性好善,常持誦《觀音經》。自少及 長,數患重病,其於念誦,無不差愈。念誦之時,必有異 類譎詭之狀,來相觸惱,以琦心正,不能干。初,琦年九 歲時,患病,五六日因不能言,忽聞門外一人呼名云: 「『我來追汝』。因便隨去,行五十里許,至一府舍,舍中官」 長大驚云:「何以誤將此小兒來,即宜遣還。」旁人云:「凡 召人來,不合放去,當合作使,方可去爾。」官云:「有狗合 死。」令琦取。狗訴幼小,不任獨行。官令與使者同去。中 路,使者受一丸與琦,狀如毬子,令琦擊狗家門,狗出, 乃以擲之,狗吞丸立死。官云:「使畢可還。」後又遇病,忽 覺四支內有八十二人,眉眼口鼻各有所守。其在臂 腳內者,往來攻其血肉,每至腕節之間,必互相衝擊, 病悶不可忍。琦問:「汝輩欲殺我耶?」答云:「為君理病,何 殺之有?」琦言:「若理病,當致盛饌哺爾。」鬼等大喜,叫肉 中。翌日為設食,食畢皆去,所病亦愈。琦先畜一淨刀 子,長尺餘,每念誦即持之。及患天行,恆置刀床頭,以 自衛護。後疾甚,暗中乃力起念《觀世音菩薩》。暗忽如 晝,見刀刃向上。有僧來與琦偶坐,問琦:「此是何刀?」琦 云:「是殺魔刀。」僧遂奄滅。俄有鐵鎚空中下擊,刀累擊 二百餘下,鎚悉破碎,而刀不損。又見大鐵鍱水罐,可 受二百餘石,覆向下,有二大人執杵,旁問琦:「君識此 否?」琦答云:「不識。」人云:「此鐵鍱獄也。」琦云:「正要此獄禁 魔鬼。」言畢並滅。又見床舁珍饌可百床,從門而出。又 見數百人皆炫服列在宅中。因見其亡父手持一刀, 怒云:「無屋處汝!」其人一時潰散,頃之疾愈。乾元中,在 江陵,又疾篤復至。心念《觀音經》,遙見數百鬼乘船而 至,遠來饑餓,就琦求食。遂令家人造食施於庭中,群 鬼列坐琦口中,有二鬼躍出就坐。食訖,初云未了,琦 云:「非要衣耶?」鬼言「正爾。」乃令家人造紙衣數十對,又 為緋綠等衫,庭中焚之,鬼著而散,疾亦尋愈。永泰中, 又病篤,乃於燈下澄心誦《多心經》,忽有一聲如鳥飛, 從坐處肉中寖淫向上,因爾口呿不得合。心念此必 有魔相惱。乃益澄定,須臾如故,復見床前死屍。脹, 有蛇大如甕,兼諸鬼多是先識死人,撩亂爍已。琦閉 目至心誦經二十四遍,寂然而滅。至三十九遍,懈而 獲寐,翌日復愈。又其妻李氏曾遇疫癘,琦燈下至心, 為誦《多心經》,得四五句,忽見燈下有三人頭,中間一 頭是李氏近死之婢,便聞李氏口中作噫聲,因自扶 坐。李瞪目不能言,但以手指東西及上下,狀如見物。 琦令奴以長刀隨李所指斬之。久乃寤云:「王三郎耶?」 蓋以第呼琦。琦問所指云何,李云:「見窗中一人,鼻長 數尺。復見床前二物,狀如駱駝。又見屋上悉張朱簾 幕,皆被奴刀砍獲斷破,一時消散。」琦卻誦經四十九 遍,李氏尋愈。

金剛持驗唐大曆中,夔州推司楊旬常持《金剛經》,正 直積善。子年二十三,將應試,忽夜夢金剛神曰:「汝子 改名楊椿,中第六名。」次年赴省試,又夢試題行王道, 而王中九十六名。殿試出,又夢云:「汝子策不中主文 意置第三甲,吾於御榻上換第一名矣。此汝生平來 念經積德之報也。」

《報應記》:唐崔寧大曆初鎮西蜀,時會楊林反,健兒張 國英與戰,射中腹,鏃沒不出。醫曰:「一夕必死。」家人將 備葬具,與同伍泣別。國英常持金剛經,至夜夢胡僧 與一丸藥,至旦瀉箭鏃出,瘡便合瘥。

《續酉陽雜俎》:大曆中,太原偷馬賊誣一王孝廉,同情 拷掠,旬日,苦極強服。吏疑其冤,未即具獄。其人惟念 《金剛經》,其聲哀切,晝夜不息。忽一日有竹兩節墜獄 中,轉至於前,他囚爭取之。獄卒意藏刃破視,內有字 兩行云:「法尚應捨,何況非法。」書蹟甚工,賊首悲悔,具 呈以匿嫌誣之。匿一曰舊

梁崇義在襄州,未沮兵時,有小將孫咸暴卒,信宿卻蘇。夢至一處,如王者所居,儀衛甚嚴。有吏引與一僧 對事。僧法號懷秀,亡已經年。在生極犯戒,及入冥,無 善可錄,乃紿云:「我常囑孫咸寫《法華經》,故咸被追對。」 咸初不省,僧故執之,經時不決。忽見沙門曰地藏尊 者語云:「弟子若招承,亦自獲祐。」咸乃依言,因得無事。 又說對勘時,見一戎王,衛者數百自外來,冥王降階, 齊級升殿。坐未久,乃大風捲去。又見一人,被拷覆罪 福。此人常持《金剛經》,又好食肉,左邊有經數千軸,右 邊積肉成山,以肉多將入重輪。俄經堆中有火一星, 飛向肉山,頃刻消盡。此人遂履空而去。咸問地藏:「向 來外國王風吹何處?」地藏云:「彼王當入無間,向來風 即業風也。」因引咸看地獄,及門,煙焰煽赫,聲若風雷, 懼不敢視。臨回,鑊湯跳沫,滴落左股,痛入心髓。地藏 乃令一吏送歸,不許漏洩冥事。及回如夢,妻兒環泣, 已一日矣。遂破家寫經,因請出家。夢中所滴處成瘡, 終身不差。

金剛持驗唐徐𤣱,家巨富,充浙西府吏。每夜五更,誦 《金剛經》三卷,方入公門,有賊百人劫其家,縛𤣱箭射 𤣱云:「金剛不壞身,今如之何?」須臾,見佛現空中,發箭, 百無一中。賊驚問,知其為誦經之感,遂釋之。眾賊皆 棄兵改行。

唐大曆十一年,衛州別駕周伯玉日持念《金剛經》,公 私不易其心。一日,忽見梵僧來問曰:「是何尊者?」答曰: 「吾是般若會上須菩提也。汝誦經數年,惜未斷肉。若 果至心求佛,非長齋不可。」伯玉自此蔬食誦經,後預 事前知,至九十坐化。

唐房翥,生平崇信覺王,每日念佛持《金剛經》。一日,暴 死至冥司,主者謂曰:「據案簿,君有《般若》功,且曾勸一 老人念佛,已生淨土。君承此福力,亦合往生。」翥曰:「余 發願誦《金剛》萬卷,今尚未完,俟畢願往生可也。」主云: 「誦經滿願,固為好事,不如早生淨土為佳。」知其志,決 遣吏送還。

《報應記》:唐李廷光為德州司馬,敬佛,不茹葷血,常持 《金剛經》,每念時即有圓光在前,用心苦至,則光漸大, 少懷懈惰,則光漸小暗。因此砥礪,轉加精進。

唐陸康成嘗任京兆府法曹掾,不避強禦。公退,忽見 亡故吏抱案數百紙請押,問曰:「公已去世,何得來?」曰: 「此幽府文簿。」康成視之,但有人姓名,略無他事。吏曰: 「皆來年兵刃死者。」問曰:「得無我乎?有。」則檢示。吏曰:「有。」 因大駭曰:「君既舊吏,得無情耶?」曰:「故我來啟明公耳, 唯《金剛經》可脫。」乃遂讀《金剛經》,日數十遍。明年朱泚 果反,署為御史。康成叱泚曰:「賊臣敢干國士。」泚震怒, 命數百騎環而射之。康成默念《金剛經》,矢無傷者。泚 曰:「儒以忠信為甲胄,信矣。」乃舍去。康成遂入隱於終 南山,竟不復仕。

唐薛嚴,忠州司馬,蔬食長齋,日念《金剛經》三十遍,至 七十二。將終,見幢蓋音樂來迎。其妻崔氏,即御史安 儼之姑也。屬纊次,見嚴隨幢蓋冉冉昇天而去,呼之 不顧,一家皆聞有異香之氣。

任自信,嘉州人,唐貞元十五年曾往湖南,常持《金剛 經》,潔白無點。於洞庭湖中,有異物如雲冒舟上,俄頃 而散,舟中遂失,自信不知所在,久之凌波而去。至龍 宮,謁龍王四五人,命昇殿念《金剛經》,與珠寶數十事。 二僧相送出宮。一僧憑附少信,至衡岳觀音堂,紹真 師付之云:「是汝和尚送來。」令轉《金剛經》。至南岳訪僧, 果見云:「和尚滅度已五六年矣。」

《續酉陽雜俎》:「貞元十七年,先君自荊入蜀,應韋南康 辟命。洎。韋之暮年,為賊闢讒構,遂攝尉靈池縣。韋尋 薨,賊闢知留後。先君舊與闢不合,聞之,連夜離縣,至 城東門。闢尋有帖,不令諸縣官離縣。其夕陰風,及返, 出郭二里,見火兩炬夾道,百步為導,初意縣吏迎候, 且怪其不前,高下遠近不差,欲及縣郭方滅,及問縣 吏,尚未知府帖也。」時先君念《金剛經》已五六年,數無 虛日,信乎至誠必感,有感必應。向之導火,乃經所著 跡也。後闢逆節漸露,詔以袁公滋為節度使,成式再 從叔。少從軍,知左營事,懼及禍,與監軍定計,以蠟丸 帛書通謀于袁。事旋發,悉為魚肉。賊謂先君知其謀 於一時。先君念經,夜久,不覺困寐,門戶悉閉。忽覺聞 開戶而入,言不畏者再三。若物投案,嚗然有聲。驚起 之際,言猶在耳。顧視左右,吏僕皆睡,俾燭樺四索,初 無所見,向之關扃,已開闢矣。先君受持此經,十餘萬 遍,徵應事孔著成式。近觀晉宋已來時人,咸著傳記, 彰明其事。又先命受持講解有唐已來《金剛經靈驗 記》三卷,成式當奉先命,受持講解。太和二年,於揚州 僧栖簡處,聽《平消御注》一遍。六年,於荊州僧靖奢處, 聽《大雲疏》一遍。開成元年,於上都懷楚法師處,聽《青 龍疏》一遍。復日念書寫,猶希傳照罔極,盡形流通,摭 拾遺逸,以備闕佛事,號《金剛經鳩異》。

貞元中,荊州天崇寺僧智燈,常持《金剛經》,遇疾死,弟 子啟手足猶熱,不即入木,經七日卻活。云:初見冥中

若王者,以念經故,合掌降階,因問訊,言:更容上人十
考證
年在世,勉出生死。又問:「人間眾僧中,後食薏苡仁及

藥,食此大違本教。」燈報云:「律中有開遮條,如何?」云:「此 後人加之,非佛意也。」今荊州僧眾中,後無飲藥者。 公安潺陵林百姓王從貴妹未嫁,嘗持《金剛經》,貞元 中,忽暴疾卒,埋已三日,其家復墓,聞墓中呻吟,遂發 視之,果有氣。輿歸數日能言。云初至冥間,冥吏以持 經功德放還。王從貴能治木,常於公安靈化寺起造, 其寺禪師曙中常見從貴說。

韋南康鎮蜀時,有左營伍伯,於西山行營與同火卒 學念《金剛經》。性頑,初一日纔得題目,其夜堡外拾薪, 為番騎縛去,行百餘里乃止。天未明,遂踣之於地,以 髮繫橛,覆以駝毯,寢其上。此人惟念經題,忽見金一 鋌放光,止於前,試舉首動身,所縛悉脫。遂潛起,逐金 鋌走,計行未得十餘里,遲明不覺已至家,家在府東 「市,妻兒初疑其鬼,具陳來由。到家五六日,行營將方 申其逃。初,韋不信,以逃日與至家日不差,姑免之。」 《報應記》:宋衎,江淮人,應明經舉,元和初,至河陰縣,因 疾病廢業,為鹽鐵院書手,月錢兩千,娶妻安居,不議 他業。年餘,有為米綱過三門者,因不識字,請衎同去, 通管簿書,月給錢八千文。衎謂妻曰:「今數月不得八 千,苟一月而致,極為利也。」妻楊氏甚賢,勸不令往,曰: 「三門舟路,頗為險惡,身或驚危,利亦何救?」衎不納,遂 去。至其所,果遇暴風所擊,彼群船盡沒,唯衎入水,捫 得粟槁一束,漸漂近岸,浮槁以出,乃活。餘數十人皆 不救,因抱槁以謝曰:「我之微命,爾所賜也,誓存沒不 相捨。」遂抱槁疾行數里,有孤姥鬻茶之所,茅舍兩間, 遂詣宿焉。具以事白,姥憫之,乃為設粥。及明旦,於屋 南曝衣,解其槁以曬,於槁中得一竹筒,開之,乃《金剛 經》也。尋以訊姥,且不知其詳。姥曰:「是汝妻,自汝來後, 蓬頭禮念,寫經誠切,故能救汝。」衎感泣請歸。姥指東 南一徑曰:「但尋此去,校二百里,可以後日到家也。」與 米二升,拜謝,遂發,果二日達河陰,見妻媿謝。楊媛驚 問曰:「何以知之?」盡述根本。楊氏疑之,衎乃出經。楊媛 涕泣,拜禮頂戴。衎曰:「用何以為記?」曰:「寫時執筆者誤 羅漢字空維上無四,遂詣護國寺禪和尚處請添。和 尚年老眼昏,筆點過濃,字皆昏黑,但十日來不知其 所在。」驗之果如其說。衎更嗚咽拜其妻,每日焚香禮 經於凈室。乃謂楊媛曰:「河濱之姥,不可忘也。」遣使封 茶及絹與之。使至其居,茅舍及人皆不見。詰於牧豎, 曰:「比水漲無涯際,何有人鬻茶?」復云:「路亦並無」,乃神 化也。數歲,相國鄭公絪為東都留守,乃召衎及楊媛, 往問其本末,并令將經來,與其男武職食,月給五千。 因求其經,至今為鄭氏所尊奉,故岳州刺史丞相弘 農公因睹其事,遂敘之,名曰《楊媛徵驗》。

《續酉陽雜俎》:元和初,漢州孔目典陳昭因患,見一人 著黃衣至床前,云:「趙判官喚爾。」昭問所因,云:「至自冥 間,劉闢與竇懸對事,要君為證。」昭即留坐。逡巡,又有 一人手持一物如毬胞,前吏怪其遲,答之曰:「緣此候 屠行開。」因笑謂昭曰:「君勿懼,取生人氣,須得豬胞,君 可東面側臥。」昭依其言,不覺已隨二吏行。路甚平,可 十餘里,至一城,大如府城,甲士守門焉。及入,見一人, 怒容可駭,即趙判官也。語云:「劉闢收東川竇懸,捕牛 四十七頭送梓州,稱准闢判殺闢。」又云:「先無牒,君為 孔目典,合知事實。」未及對,隔壁聞竇懸呼陳昭好在。 及問妻子兄弟存亡,昭即欲參見,冥吏云:「竇使君形 容極惡,不欲相見。」昭乃具說殺牛實「奉劉尚書委曲, 非牒也。紙是麻面,見在漢州某司房架。」即令吏領昭 至漢州取之。門館扄鎖,乃于節竅中出入委曲至闢, 乃無言。趙語昭:「爾自有一過,知否?竇懸所殺牛,爾取 一牛頭。」昭未及對,趙曰:「此不同人間,不可抵假。」須臾, 見一卒挈牛頭而至,昭即恐懼求救。趙令檢格,合決 一百,考五十日,因謂昭曰:「爾有何功德?」昭即自陳:曾 設若干齋畫佛像。趙云:「此來生緣耳。」昭又言:「曾于表 兄家轉《金剛經》。」趙曰:「可合掌請。」昭依言。有頃,見黃愨 箱經自天而下,住昭前。昭取視,即表兄所借本也,有 燒處尚在。又令合掌,其經即滅。趙曰:「此足以免。」便放 迴。復令昭往。一司曰:「生祿檢其修短。」吏報云:「昭本名 釗,是」金傍刀。至某年改為昭,更得十八年。昭聞惆悵。 趙笑曰:「十八年大得作樂事,何不悅乎?」乃令吏送昭 至半道,見一馬當路,吏云:「此爾本屬,可乘此即騎。」乃 活,死已一日半矣。

《報應記》:王偁家於晉州,性頑鄙。唐元和四年,其家疾 疫,亡者十八九,唯偁偶免。方疾,食狗肉,目遂盲。不知 醫藥,唯禱鬼神,數年無報。忽有一異僧請飯,謂曰:「吾 師之文有《金剛經》,能排眾苦,報應神速,居士能受之 乎?」偁稱「愚,又無目,固不可記。」僧勸寫之,偁從其言,得 七卷,請僧誦之。數日,夢前僧持刀抉其目,乃驚寤,覺 有所見,久而遍明,數月如舊偁,終身轉經不替。 李元一,唐元和五年任饒州司馬,有女居別院,中宵 忽見神人驚悸而卒,顏色不改。其夫嚴訥自秦來,至 蒼湖,恍惚見其妻行水上而至,訥驚問之,妻泣曰:「某已亡矣,今鬼也。」訥駭異之,曰:「近此鴈浦村有嚴夫子 教眾學,彼有異術,公往懇請哀救,某庶得復生矣。」訥 後果見嚴夫子,拜謁泣訴,盡啟根本。嚴初甚怒:「郎君 風疾,何乃見凌?」訥又拜悲泣,久乃方許,曰:「殺夫人者, 王將軍也。葬在此堂內西北柱下,可為寫《金剛經》,令 僧轉讀於其所祠焉,小娘子必當還也。」訥拜謝,疾往 郡城。明日到,具白元一寫經,速令讀之七遍,女乃開 目,久之能言,媿謝其夫曰:「茲堂某柱下,有王將軍枯 骨,抱一短劍,為改葬之劍,請使留,以報公德。」發之果 驗,遂改瘞,留其劍。元一因寫經數百卷,以施冥寞。 魚萬盈,京兆市井粗猛之人。唐元和七年,其所居宅 有大毒蛇,其家見者皆驚怖。萬盈怒,一旦持巨棒伺 其出,擊殺之,烹炙以食,因得疾,臟腑痛楚遂卒。心尚 微煖,七日後蘇,云:初見冥使三四人追去,行暗中十 餘里,見一人獨行,其光繞身,四照數尺,口念經,隨走 就其光,問姓氏,云:「我姓趙名某,常念《金剛經》者,汝但 莫離我。」使者不敢進,漸失所在。久之,至其家,萬盈拜 謝曰:「向不遇至人,定不回矣。」其人授以《金剛經》,念得 遂還。及再生,持本重念,更無遺缺,所疾亦失。因斷酒 肉不復殺害。日念經五十遍。

唐強伯達,元和九年家于房州,世傳惡疾,子孫少小 便患風癩之病,二百年矣。伯達纔冠便患,囑於父兄, 疾必不起,慮貽後患,請送山中。父兄裹糧,送之巖下, 泣涕而去。絕食無幾,忽有僧過傷之曰:「汝可念《金剛 經》內四句偈,或脫斯苦。」伯達既念,數日不絕。方晝有 虎來,伯達懼甚,但瞑目至誠念偈。虎乃遍舐其瘡,唯 覺涼冷,如傅上藥,了無他苦。良久自看其瘡悉已乾 合。明旦僧復至,伯達具說,僧即于山邊拾青草一握 以授曰:「可以洗瘡,但歸家煎此以浴。」乃嗚咽拜謝,僧 撫背而別。及到家,父母大驚異,因啟本末,浴訖,身體 鮮白,都無瘡疾。從此相傳之疾遂止。念偈終身, 金剛持驗。唐憲宗元和八年三月,河南節度使吳少 陽出巡各郡,舟行間,遠視一驛夫,足不蹈地,問其名 姓,對曰:「小人全信,為公差捉充驛夫。」問何生理,答曰: 「夫婦賣酒腐營生,素食三十餘年,每日持誦《金剛經》 三卷,得閒念佛。」又曰:「汝所念《金剛經》肯賣否?」信曰:「可。」 吳曰:「每月計銀一兩,三十餘年共與汝三百六十兩, 何如?」即取銀與信。吳再視之,信登岸,足著地矣。至九 年閏月十五日,吳病被拘執。忽天降一金剛神,叱鬼 曰:「此人買有《般若經》功,不得繩縛。既數終,任散行可 也。」鬼吏跪曰:「諾。」吳醒,告妻子曰:「我生不持齋,罪業甚 大。舊年途次買全信經力,減罪一半。爾等亟宜奉持 《金剛經》,莫到臨終時,悔是遲也。」更囑以延僧虔誦,救 我冥中之苦。言訖而終。

《報應記》:康仲戚元和十一年往海東,數歲不歸,其母 惟一子,日久憶念,有僧乞食,母具語之,僧曰:「但持金 剛經,兒疾回矣。」母不識字,令寫得經,乃鑿屋柱以藏 之,加漆其上,晨暮敬禮。一夕雷霆大震,拔此柱去,月 餘兒果還,以錦囊盛巨木以至家,入拜跪母,母問之, 仲戚曰:「海中遇風,舟破墜水,忽有雷震,投此木於波 上,某因就浮之,得至岸。某命是其所與,敢不尊敬。」母 驚曰:「必我藏經之柱。」即破柱得經,母子常同誦念。 吳可久,越人,唐元和十五年居長安,奉摩尼教,妻王 氏亦從之。歲餘,妻暴亡。經三載,見夢其夫曰:「某坐邪 見為蛇,在皇子陂浮圖下,明旦當死,願為請僧,就彼 轉《金剛經》,冀免他苦。」夢中不信,叱之,妻怒唾其面。驚 覺,面腫痛不可忍。妻復夢於夫之兄曰:「園中取龍舌 草搗敷立愈。」兄寤走取,授其弟,尋愈。詰旦,兄弟同往, 請僧轉《金剛經》。俄有大蛇從塔中出,舉首遍視,經終 而斃。可久歸佛,常持此經。

唐邢行立,陝州人,不識字。長慶初,常持金剛經一卷 隨身,到處焚香拜禮。忽駝貨出同州,遇十餘賊,行立 棄貨而逃,不五六十斤。賊舉之,竟不能動,相視驚異。 追行立問之,對曰:「中有金剛經,恐是神力。」賊發囊,果 有經焉。卻與錢百千,請經去,誓不作賊,受持終身。 《續酉陽雜俎》:荊州法性寺僧惟恭,三十餘年念金剛 經,日五十遍,不拘僧儀。好酒,多是非,為眾僧所惡。後 遇疾且死,同寺有僧靈巋,其跡類惟恭,為一寺二害。 因他故出,去寺一里,逢五六人,年少甚都,衣服鮮潔, 各執樂器,如龜茲部。問靈巋:「惟恭上人何在?」靈巋即 語其處,疑寺中有供也。及晚回,入寺,聞鐘聲,惟恭已 死,因說向來所見。其日,合寺聞絲竹聲,竟無樂人入 寺。當時名僧云「惟恭」,蓋承經之力,生不動國,亦以其 跡勉靈巋也。靈巋感悟,折節緇門。

董進朝,元和中入軍。初在軍時,宿直城東樓上。一夕 月明,忽見四人著黃從東來,聚立城下,說己姓名,狀 若追捕。因相語曰:「董進朝常持《金剛經》,以一分功德 祝庇冥司,我輩久蒙其惠,如何殺之?須枉命相代。若 此人他去,我等無所賴矣。」其一人云:「董進朝對門有 一人,同姓同年,壽限相埒,可以代矣。」因忽不見。進朝 驚異之。及明,已聞對門復魂聲。問其故,死者父母云「子昨宵暴卒。」進朝感泣說之,因為殯葬,供養其父母 焉。後出家,法號惠通,住興元唐安寺。

元和中,嚴司空綬在江陵,時涔陽鎮將王沔,常持《金 剛經》。因使歸州勘事,迴至咤灘,船破,五人同溺。沔初 入水,若有人授竹一竿,隨波出沒,至下牢鎮,著岸不 死。視手中物,乃受持《金剛經》也。咤灘至下牢三百餘 里。

《報應記》:勾龍義,開州里人,唐長慶中於郪縣傭力自 給,常以邑人有疾,往省之,見寫《金剛經》,龍義無故毀 棄而止絕之,歸即喑啞,醫不能愈,頑嚚無識,亦竟不 悔。僅五六年,忽聞鄰人有念是經者,惕然自責曰:「我 前謗真經,得此啞病,今若悔謝,終身敬奉,卻能言否。」 自後每聞念經,即倚壁專心而聽之,月餘疑如念得, 數日,偶行入寺,逢一僧,禮之。僧問:「何事?」遂指口中啞, 僧遂以刀割舌下,便能語。因與念經,乃寫經,畫須菩 提像,終身禮拜。

《續酉陽雜俎》:「長慶中,荊州公安僧會宗姓蔡,常中蠱, 得病骨立,乃發願念《金剛經》,以待盡,至五十遍。晝夢 有人令開口,喉中引出髮十餘莖。夜又夢吐大螾,長 一肘餘,因此遂愈。」荊山僧行堅見其事。

江陵開元寺般若院僧法正,每日持《金剛經》七遍。長 慶初,得病卒。至冥司,見若王者問:師生平作何功德, 答曰:「常念《金剛經》。」乃揖上殿,令登繡坐,念經七遍。侍 衛悉合掌階下,拷掠論對,皆停息而聽。念畢,後遣一 吏引還。王下階送曰:「上人更得三十年在人間,勿廢 讀誦。」因隨吏行數十里,至一大坑。吏因臨坑,自後推 之,若隕空焉。死已七日,惟面不冷。法正今尚在,年八 十餘。荊州僧常靖親見其事。

石首縣有沙彌道蔭,常持念《金剛經》。寶曆初,因他出 夜歸,中路忽遇虎吼,擲而前。沙彌知不免,乃閉目而 坐,但默念經,心期救護,虎遂伏草守之。及曙,村人來 往,虎乃去,視其蹲處,涎流於地。

元和三年,賊李同捷阻兵滄、景州,帝命劉祐統齊德 軍討之。初圍德州城,城堅不拔。翼日,又攻之,自卯至 未,十傷八九,竟不能拔。時有齊州衙內八將官健兒 王忠幹,博野人,常念《金剛經》,積二十餘年,日數不闕。 其日忠幹上飛梯,將及堞,身中箭如蝟,為櫑木擊落, 同火卒拽出羊馬城外,置之水濠裏岸。祐以暮夜命 抽軍,其時城下矢落如雨,同火人匆忙忘取忠幹屍。 忠幹既死,夢至荒野,遇大河,欲渡無因,仰天大哭。忽 聞人語聲,忠幹見一人長丈餘,疑其神人,因求指營 路。其人曰:「爾莫怕我,令爾得渡此河。」忠幹拜之,頭低 未舉。神人把腰擲之空中,久方著地,忽如夢覺。聞賊 城上交二更,初不記過水,亦不知瘡,抬手抹面,血塗 眉睫,方知傷損。乃舉身強行百餘步,卻倒。復見向人 持刀叱曰:「起,起!」忠幹驚懼,遂走一里餘,坐歇,方聞本 軍喝號聲,遂及本營。訪同火卒,方知身死在水濠裏, 即夢中所過河也。忠幹現在《齊德軍》。

何軫,鬻販為業,妻劉氏,少斷酒肉,常持《金剛經》。先焚 香像前,願年止四十五。臨終心不亂,先知死日。至太 和四年冬,四十五矣,悉捨資妝供僧。將入歲暮,遍別 親故,何軫以為病魅,不信。至歲除日,請僧受八關,沐 浴易衣,獨處一室,趺坐高聲念經。及辨色悄然,兒女 排室入看之,已卒,頂熱灼手。軫以僧禮葬,塔在荊州 北郭。

蜀左營卒王殷,常念《金剛經》,不茹葷飲酒。為賞設庫 子,前後為人誤累,合死者數四,皆非意得免。至太和 四年,郭釗司空鎮蜀,郭性嚴急,小不如意皆死。王殷 因呈錦纈,郭嫌其惡弱,令袒背,將斃之。郭有番狗,隨 郭臥起,非使宅人,逢之輒噬。忽吠數聲,立抱王殷背, 驅逐不去。郭異之,怒遂解。

郭司空離蜀之年,有百姓趙安常念《金剛經》,因行野 外,見衣一襆遺墓側。安以無主,遂持還。至家,言於妻 子。鄰人即告趙盜物,捕送縣曹,怒其不承認,以大關 挾脛,折三段。後令杖脊,杖下輒折。吏意其有他術,問 之,唯念《金剛經》。及申郭,郭亦異之,判放。及歸,其妻云: 「某日聞君經函中震裂數聲,懼不敢發。」安乃馳視之, 帶斷軸折,紙盡破裂。安今現在。

太和五年,漢州什邡縣百姓王翰,常在市日逐小利, 忽暴卒,經三日卻活。云冥中有十六人同被追,十五 人散配他處。翰獨至一司,見一青衫少年,稱是己姪, 為冥官廳子,遂引見推典,又云是己兄,貌皆不相類。 其兄語云:「有冤牛一頭,訴爾燒畬,枉燒殺之爾。又曾 賣竹與殺狗人作箜篌,殺狗兩頭,狗亦訴爾。今名未 繫死籍,猶可以免,為作何功德?」翰欲設齋,及寫《法華 經》《金光明經》,皆曰「不可。」乃請曰:「持《金剛經》日七遍與 之。」其兄喜曰:「足矣。」及活,遂捨業出家,今在什邡縣。 太和七年冬,給事中李公石為太原行軍司馬,孔目 官高涉因宿使院。至鼕鼕鼓起時,詣鄰房,忽遇一人, 長六尺餘,呼曰:「行軍喚爾。」涉遂行。行稍遲,其人自後 拓之,不覺向北。約行數十里,至野外,漸入一谷底。後上一山,至頂四望,邑屋盡在眼下。至一曹司所,追者 呼云:「追高。」涉到,其中人多衣朱綠,當案者似崔行信 郎中,判云:「付司對。」復引出至一處,數百人露坐,與豬 羊雜處。領至一人前,乃涉妹婿杜則也。逆謂涉曰:「君 初得書手時,作新人局,遣某買羊四口,記得否?今被 相責,備嘗苦毒。」涉遽云:「爾時祇使市肉,非羊也。」則遂 無言。因見羊人立齧,則逡巡被領他去。倏忽,又見一 處露架方梁,梁上釘大鐵環,有數百人皆持刀,以繩 繫人頭,牽入環中刳剔之。涉懼走出,但念《金剛經》。倏 忽逢舊相識楊演云:「李尚書時,杖殺賊李英道,為刦 賊事,已於諸處受生三十年,今卻訴前事,君常記得 無?」涉辭以年幼,不省。又遇舊典段怡,先與涉為義兄 弟,逢涉云:「先念《金剛經》,莫廢忘否?向來所見,未是極 苦處,勉樹善業。今得還,乃經之力。」因送至家,如夢死 已經宿向所拓處,數日青腫。

興元城固縣有韋氏女,兩歲能語,自然識字,好讀佛 經。至五歲,一縣所有經悉讀遍。至八歲,忽清晨薰衣 靚妝,默存牖下。父母訝,移時不出,視之,已脫衣而失, 竟不知何之。荊州處士許卑得於韋氏鄰人張弘郢 《宣室志》:「甯勉者,雲中人,年少有勇氣,善騎射,能以力 格猛獸,不用兵仗。北都守健其勇,署為衙將。後以兵」 四千軍於飛狐城。時薊門帥驕悍,棄天子法,反書聞 闕下。唐文宗皇帝詔北都守攻其南。詔未至而薊門 兵夜伐飛狐,鉦鼓震地。飛狐人洶然不自安,謂甯勉 曰:「薊兵豪健不可敵,今且至矣,其勢甚急,願空其邑 以遁去,不然,旦暮拔吾城。吾不忍,父子兄弟盡血賊 刃下,悔寧可及?雖天子神武,安能雪我冤乎?幸熟計 之。」勉自度兵少,固不能折薊師之鋒,將聽邑人語,慮 得罪于天子;欲堅壁自守,又慮一邑之人悉屠於賊 手,憂既甚而策未決。忽有諜者告曰:「賊盡潰矣,有棄 甲在城下,願取之。」勉即登城垣望,時月明朗,見賊兵 馳走,顛躓者不可數,若有大兵擊其後。勉大喜,開邑 門縱兵逐之,生擒數十人,得遺甲甚多。先是,勉好浮 屠氏,常閱佛書《金剛經》,既敗,薊師擒其虜以訊焉。虜 曰:「向夕望見城上有巨人數四,長二丈餘,雄俊可懼, 怒目呿吻,袒裼執劍。薊人見之,慘然汗慄,即走避,又 安有鬥心乎?」勉悟巨人即金剛也,益自奇之。勉官御 史中丞,後為清塞副使。

《報應記》:「倪勤,梓州人。唐太和五年,以武略稱,因典涪 州興教倉。素持金剛經,倉有廳事面江,甚為勝概,乃 設佛像而誦經其中。六月九日,江水大漲,惟不至此 廳下,勤讀誦益勵。洎水退,周視數里,室屋盡溺,惟此 廳略不沾漬,倉亦無傷,人皆禮敬。」

《貴耳集》:真定大曆寺有藏殿,雖小而精巧,藏經皆唐 宮人所書,經尾題名氏,極可觀。佛龕上有一匣,開鑰 有古錦,儼然有開元賜藏經敕書,及會昌以前賜免 拆殿敕書。有塗金匣藏心經一卷,字體尤婉麗。其後 題曰:「善女人楊氏為大唐皇帝李三郎書。」寺僧珍寶 之。

《北夢瑣言》:唐咸通中,西川僧法進刺血寫經,聚眾教 化。寺司申報,高燕公判云:「斷臂既是凶人,刺血必非 善事。貝多葉上不許塵埃,流俗身中豈堪腥膩?宜令 出境,無得惑人。」與一繩遞出東界。所司不喻繩絞,賜 一千錢。遂出東郭,幸而誤免。後卒于荊州玉泉寺。 《冥祥記》:僧義孚,青社人,解琴寓于江陵龍興寺,行止 詭譎,府主優容之,俾齎錢帛詣西川寫《藏經》。或有人 偷竊社戶所造《藏經》,出貨,義孚以廉價贖之,其羨財 遂為所有。一旦發覺,賣經者斃於枯木下。此僧雖免 罪,未久得疾,兩唇反引,有似驢口,其熱痛不可忍也。 人皆畏見,苦楚備極而死。同寺有數輩,販鬻經像,懼 而捨財修功德,以孚為鑒戒。

《報應記》:唐元初,九江人販薪於市,年七十,常持金剛 經。晚歸江北,中流風浪大起,同涉者俱沒,惟初浮於 水上,即漂南岸,群舟泊者悉是大商,見初背上光高 數尺,意其貴人,既得活,爭以衣服遺之。及更召以與 飯,語漸熟,乃知村叟。因詰光所自,云:「某讀《金剛經》五 十年矣,在背者經也,前後厄難無不獲免。」知是《金剛 經》之力也。

乾符中,兗州節度使崔尚書,法令嚴峻。常有一軍將 衙參不到,崔大怒,令就衙門處斬。其軍將就戮後,顏 色不變,眾咸懼之。是夜三更歸家,妻子驚駭,謂是鬼 物。軍將曰:初遭決斬時,一如醉睡,無諸痛苦。中夜覺 身倒街中,因爾還家。」妻子罔知其由,明旦入謝,崔驚 曰:「爾有何幻術能致?」軍將云:「素無幻術,自少讀《金剛 經》,日三遍,昨日誦經,所以過期。崔問:「記得斬時否?」云: 「初領到戟門外,便如沉醉,都不記斬時。」崔又問:「所讀 經何在?」云:「在家鎖函子內。」及取到,鎖如故,毀鎖,見經 已為兩段。崔大驚自悔,慰安軍將,仍賜衣一襲,命寫 《金剛經》一百卷供養。今兗州延壽寺門外,蓋軍將衙 門。就法并斬斷經之像,至今尚存。

唐內臣,姓楊,忘其名,復恭之弟也。陷秦宗權、鹿晏洪劉巨容賊內二十餘年,但念《金剛經》,雖在城中,未嘗 廢。會宗權男為襄陽節度使,楊為監軍使。楊因人心 危懼,遂誘麾下將趙德言攻殺宗權男,發表舉德言 為節度使。由是軍府稍定,民復舊業。楊于課誦之功, 益加精勵。嘗就牙門外柳樹下焚香課誦之次,欻有 「《金字金剛經》一卷,自空中飛下,楊拜捧而立,震駭心 目,得非信受精虔,獲此善報也?故陷于賊黨二十年 間,終能梟巨盜,立殊勳,克保福祿者,蓋佛之靈祐也。」 唐宋汶牧黃州日,秦宗權阻命作亂,將欲大掠四境。 蔡州有念《金剛經》行者,郡人咸敬之。宗權差為細作, 令入黃州探事。行者。至黃州,未逾旬,為人告敗。宋汶 大怒,令於軍門集眾決殺。忽報有加官使到,將校等 上言,方聞喜慶,不欲遽行殺戮,由是但令禁錮。逾月, 使臣不到,又命行刑。出狴牢次,報使入境,復且停止。 使已發,引出就刑,值大將入衙見之,遽白於宋曰:「黃 州士馬精強,城壘嚴峻,何懼姦賊窺覘?細作本非惡 黨,受制於人,將軍曲貸性命,足示寬恕。」汶然之,命髡 髮負鉗,緣化財物,造開元新寺。寺宇將就之。一夜,汶 夢八金剛告曰:「負鉗僧苦行如此。」締構既終,盍釋其 鉗,以旌善類。汶覺,大異之,遂令釋鉗,待以殊禮。自後 一州悉呼為金剛和尚。

唐有一富商,恆誦《金剛經》,每以經卷自隨。嘗賈販外 國,夕宿於海島,眾商利其財共殺之。盛以大籠,加巨 石,并經沉於海。平明,眾商船發而夜來,所泊之島,乃 是僧院。其院僧每夕則聞人念《金剛經》聲,深在海底。 僧大異之,因命善泅者沉於水訪之,見一老人在籠 中讀經,乃牽挽而上。僧問其故,云:「被殺沉于海」,不知 是籠中,忽覺身處宮殿,常有人送飲食,安樂自在也。 眾僧聞之,普加讚詠,蓋誦《金剛經》之靈驗。遂投僧削 髮,出家於島院。

觀音持驗唐衡陽一士人,年高無子,祈嗣無所不至。 忽遇老僧,持《白衣觀音經》授之曰:「佛說此經,有能受 持,隨心所願,獲福無量。若欲求子,即生智慧之男」,有 白衣重包之異。於是夫婦竭誠,誦滿一藏,數年遂生 三子,果有白衣重包。衡陽太守親睹其事,重為刊施, 亦以祈嗣,不逾年生一子。

《華嚴持驗》唐崇福寺僧慧祐,戒行精苦,事儼和尚,專 業華嚴。每清晨良宵,焚香虔誦《如來出現品》。忽見十 餘菩薩,從地湧出,現金色身,皆放光明,坐蓮花座,合 掌聽誦,經訖乃隱。

唐釋道英,蒲州陳氏。年十八,二親為之娶。五載同居, 誓不相犯。後從并州炬法師聽《華嚴經》,便落髮入太 行山柏梯寺,修行止觀。嘗因亢旱,講《華嚴經》,以祈甘 澤。有二老翁各二童子侍,時來聽講。英異而問之,答 云:「弟子並是海神,愛此經,故來聽受。」師曰:「今為檀越 講經,請下微雨。」翁敕二童,童即從窗孔中出。須臾,大 雨霶霈,遠近咸賴焉。二翁拜謝,倏然而滅。 唐釋誠慧,靈丘李氏子,其親禱五臺山而生。既長,辭 親,詣五臺真容院,從法順和尚披剃。嘗誦《華嚴》於李 牛谷,草木為食。每誦經時,有五七儒服者坐聽,數持 异華鮮果以獻。師怪問之,答曰:「某山神也,蒙師法力, 無以為報,願充執侍。」師不樂,遂捨其處。

《法華持驗》。唐衡州釋楚雲生唐末出家衡嶽,嘗刺血 寫《蓮花經》一部,長七寸,廣四寸,而厚半之,作栴檀篋, 藏於福嚴三生藏。又刻八字於其上曰:「若開此經,誓 同慈氏。」皇祐間,有貴人遊山,見之,疑為妄,使人鉗發 之,有血如線出焉。須臾,風雷震山谷,煙雲入屋,相捉 不相見,彌日不止。貴人大驚,投誠懺悔。宋筠溪石門 寺僧覺範,嘗經遊,往頂戴之,細看血線依然。同時禪 月師貫休有詩贈之曰:「剔皮刺血誠何苦為寫靈山 九會文。十指瀝乾終七軸後來求法更無君。」

唐岑文本,字景仁,棘陽人。少信佛,誦《法華普門品》。嘗 乘舟往吳江,中流舟覆,人俱溺死,文本亦沒水中。俄 聞有人云,「能誦《法華》得不死。」如是者三,遂浮水面,須 臾抵岸。

唐黃門侍郎王淹,生性魯鈍,《法華》一部,久方通誦。後 病逝,見夢於弟新安太守固云:「予以誦經故,得生西 方,然因魯鈍,尚在鐵葉蓮花胎內。告汝等知,勤心經 典,勿懈怠也。」言已而別。

唐京師人潘果,年弱冠,任富平縣都水小吏。及歸家, 與少年數人遊野外,見一羊食草果,與數人捉之歸。 羊中路鳴喚,果懼主聞,拔其舌殺食之。後一年,果舌 漸消縮,陳牒解吏職,縣令鄭餘慶疑其詐,使開口驗 之,見舌根僅如豆許不盡。問其故,取紙書以答之。縣 令教寫《法華經》,為羊追福。果如言,發心書寫,齋戒不 怠。後一年,舌漸得生,平復如故。又詣官陳牒縣令,用 為「里正。」

《北夢瑣言》:蜀路白衛嶺多虎豹噬人。有選人京兆韋, 忘其名,唐光化中,調授巴南宰,常念《金剛經》。赴任至 泥溪,遇一女人,著緋衣,挈二子偕行,同登此山。前路 嶺頭行人相駐叫噪,見此女人乃赤狸大虫也。逡巡與韋分路而去,韋終不覺,蓋持經之力也。

成都府廣都縣人陳微,自少年嘗誦《金剛經》,與胥姓 馬者有隙,一旦事故亡匿,馬生揚言欲追捕之,陳乃 礪一匕首,行坐相隨,儻遇馬生,必能刺之,誓不受其 執錄。或一日行於村路蓊蔚間,馬胥伏而掩之,陳抽 刀一揮,馬生仰倒,由是獲脫。至前方悟手之所揮乃 刀鞘。及歸所匿處,刀刃宛在,本不偕行,馬胥亦無所 傷。何其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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