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第259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博物彙編 第二百五十九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
第二百五十九卷目錄
神仙部列傳三十六
明四
唐風子 姚二仔
葛用 蒲州賣藥翁〈附蒼頭〉
草衣兒 東方元
景仲 何寧
姚基 姜澄
彭知微女 楊燧
郝仙姑 朱橘
武蓬頭 潘爛頭
孫寒華 曹太初
朱蒲包 周打氈
曹薰 羅維
劉尚羔 何公冕
擔蓑老者 戚無何
萬一無 甘露仙
林道人 王玉山
張古山 水簾洞仙
魯志剛 楊玨
張逍遙 呂貧子
祝小山 唐秩
周文興 陸瓚
魯質 張高
了機 張君
朱風子 雷九功
王越 廖半仙
葉鏐 通公
吳守一 王綱舉
劉棟 葆真
赤腳王 顛倒李
班仙 耍子
趙麻衣 李真人
孔道士 大陳小陳
劉仙 孫樂庵
許氏子 張子明
李偉 田道人
趙南 周仙葫
江老軍 楊汝真
譚子 鄭本
張顛仙 高娘
陶真人 姚成
東華道人 夏孟昌
吳鉉卿 黃冠道士
張懷陽 石三泉
梁可瀾 勞真人
吹角老兵 李子長
宋真人 李賤子
馮克利 全用誠
皇清
生生道人〈附韓天木〉郭靜中
丘駝 馮吉
神異典第二百五十九卷
神仙部列傳三十六
[编辑]明四
[编辑]唐風子
[编辑]按《雲南通志》:「唐風子,瀘人。知書,事父孝,朝為人傭,暮 則歌詠。父亡,走山中,妻饋食不顧,好與兒童戲,人以 風子呼之。嚴冬大雪,臥石上,蒸汗如雨,衣敝,以繩綴 牛馬骨披焉。或食鐵及瓷瓦,齒聲楚楚。好事者趨謁 叩禍福,皆不答,有時謾語,又切中其隱微。一日,取刀 刈草,頃之,客有乘騎來者,唐取草飼馬,且曰:『不聽吾 言,故至此』。」馬為淚下。崇禎末嘗與人云:「滿眼皆沙。」又 云:「水來矣,沙難留矣。」乙酉以後,始悟所謂沙者,指定 洲,水指流寇耳。丁亥間,為卒所執,逼令殺之,刃至其 頸,白氣湧出。
姚二仔
[编辑]按《廣西通志》:「姚二仔,崇禎年間人。生不茹葷。年十五, 登火焰巔,架片蓬,種茱芋充腹。所居有池,蓄三鯉,旁 有桃,熟而取啖。值旱,司李唐邦教延至印山亭,不食 煙火。著人表河干,限以尺水,果雨三日,河水盈尺而 止。謝以金不受,還山後數日覓之,則僅片蓬而已。」
葛用
[编辑]按《疑仙傳》:「葛用者,常牽一黃犬遊岐隴間,人或以酒 飲之,即飲而不食。好與僧徒道流談,每至夜即宿於 郊野,道士王奉敬仰焉。忽謂奉曰:『可共乘此犬一遊 也』。奉曰:『此犬可乘耶』?用曰:『此犬能行也。因共乘之。此 犬忽然躍身,有如飛者,頃刻之間,出中華之外,約萬 餘里,至一山,峰巒奇秀,風景澄靜,有殊人間也。俄共下犬,攜手入一洞中,見奇樹交陰,名花爛然,峻閣高 臺,多臨綠水。俄又入一朱戶,有三女子出迎之。韶玉 麗質,實世希有,皆宛若舊識。既延之登一樓,俯翠欄, 搴珠簾,設碧玉床。命以瓊漿。其酌,三女子仍雜坐。須 臾之間,彈箏吹簫,盡去形跡。及將日暮,皆已半醉。用 乃謂奉曰:「此三女子者,皆神仙之家也。偶會於此山, 我知之,故與爾一詣。今既共懽飲,當復歸此。若久留, 不可不慮,妨他女伴自遊戲也。」遂與奉俱出洞,其三 女子亦送之於洞門。用顧謂女子曰:「明年今日再相 見。」既與女子別,復共乘犬回,至岐隴間已三載矣。用 又謂奉曰:「我一東遊耳,君當住此。」言訖而不見。爾後 不復至矣。
蒲州賣藥翁〈附蒼頭〉
[编辑]按《疑仙傳》:「蒲州賣藥翁者,於蒲州手攜一藥囊賣藥, 不顯其姓名,人皆呼為賣藥翁。人買藥不得者,其疾 必不愈。蒲州富人王諭者,性恬靜好道,復長於醫術, 見此翁賣藥,有異常流,因具酒炙邀之,欲問焉。賣藥 翁既至諭家,不揖諭而反揖一蒼頭。諭以為山野性 不怪,訝之,因酌一杯酒,自起獻之。賣藥翁大笑而接」 飲之訖,乃謂諭曰:「君欲問,我便問,勿待多禮也。」諭因 問翁曰:「翁不顯姓名,何人也?」翁曰:「天覆地載之人也。 既稟天地之氣,為人即姓,人也;名,人也,又何妄為姓 名也?」諭曰:「攜一囊藥而治眾病,何藥也?」賣藥翁曰:「人 之病一也,何眾病也?人假氣託體而生,氣和則體和, 體和即無病,氣不和即體不和,體不和即有病,病本 為一也,世人強名之,是不達也,我藥一也。蓋達人之 病由一也,故但以一治之。」諭曰:「有買不得者,何也?」翁 曰:「人之生實難,死實易。常救之即生,待病而救,已難 矣,復又病久方救,焉得生也。我每人買藥不與之者, 蓋救之不及也。夫我之藥,人間之藥也。生發於人間, 而欲餌之長生久視,即不可不察也。知生死能治人 之病,即亦有功矣。亦我自幼好餌藥,故頗識藥之性。 藥之性識即可使,不識即必反害人。」諭知其異,因復 問曰:「適者翁不揖我而揖蒼頭,何也?」翁曰:「蒼頭是我 輩之人也,我見我輩,故不覺揖也。」諭曰:「今便以此蒼 頭奉君為弟子,可乎?」翁曰:「若能捨之與我,我亦與君 一卷書。」諭因受此書,令蒼頭隨賣藥翁去。蒼頭欣然 而去,尋皆不知所在。諭讀此書,大達醫術,後有一道 人詣之,堅求此書一觀。諭既與觀之,道人與此書忽 然俱滅。
草衣兒
[编辑]按《疑仙傳》:「草衣兒者,自稱魯人也。美容儀,年可十四 五,冬夏常披一草衣,故人號為草衣兒。於泗水邊垂 釣數年,人未嘗見其得魚,尤異之。或問曰:『魚可充食 乎』?對曰:『我不食魚,但釣之也』。又或問其姓氏,即對曰: 『我自幼不識父,亦猶方朔也。故亦不能作一姓氏也』。 泗水邊皆潛察其舉止,草衣兒知之,逃往漢江濱,又」 垂釣江濱,人初以為漁者,及又不見獲魚,雖炎燠凜 冽,但一草衣,數年不易,亦甚疑之。又有問之者曰:「爾 何姓名也?為釣在江濱已數年,寒暄但一草衣,又不 見得魚,何釣也?」草衣兒曰:「我是草衣兒,人呼我為草 衣兒,來垂釣也。釣不必在魚也。況我自得之,又焉知 我不得也?我既為號草衣兒,又安能更須姓名也?」江 濱人亦潛察之。草衣兒知之,又逃往渭水垂釣。水濱 人見其容貌美,又唯披一草衣,深以為隱者。後見其 不獲魚,乃疑之。又有問之者曰:「君何隱也?來渭水何 也?欲繼呂望之名邪?」草衣兒對曰:「我性好釣魚,自幼 便以垂釣為樂。嘗亦釣於數水,皆不可釣,故來此水。 人亦見我披草衣,呼我為草衣兒。」呂望者是他見紂 不可諫,欲佐西伯,來此而待,非釣魚也。方今明主有 天下,無西伯可待,又何繼呂望之名也?問者曰:「爾不 待西伯,待何人也?」草衣兒曰:「我待一片石耳。」其人笑 而不復問。後數日,有一片白石,可長丈餘,隨渭水流 至。草衣兒見之,忻喜踴躍,謂水邊人曰:「我本不釣魚, 待釣此石也。數年間一身無所容,今日可容此身也。」 乃上此石,乘流而去,不知所之。
東方元
[编辑]按《疑仙傳》:「東方元者,荊州人也,結一茅廬,於南山下 居之,與其妻范氏俱好道。忽因一道流過於山中,元 與妻俱請至茅廬中,元乃削竹為脯,汲水為酒,以禮 待道流,道流甚驚之。范氏又叱一竹杖為大飛禽,乘 之而飛。俄頃間復至,攜一棋局來,謂道流曰:『我欲與 元對碁』。道流大怪,因問曰:『何處去取此碁局邪』?范氏」 曰:「我往南海邊女伴家取此碁局來。」道流曰:「女伴何 人也?」范氏曰:「此女伴亦有小術,往往來與我戲,吾師 能暫伺之,即當至矣。」道流因又問元曰:「此皆何術也? 君與妻何得此事?」元曰:「我昔偶娶得此范氏為妻,傳 我以其術,即終不知此范氏始自何傳之也。」道流方 與元語,空中有絲竹之聲。須臾,見一女子容質佳麗, 自空而下,笑謂范氏曰:「何又招他俗流也?」范氏曰:「此 道流過於山前,我偶命之,不似東方元也。」其女子曰「何未對碁也?」元乃曰:「女伴但自去遊戲,我且與此道 流談論。」其女子即便於面前以手畫地,變為一大池, 周圍皆長松翠竹,隈其岸即芰荷芬郁,中有一畫舸。 其女子即自登之。范氏即以一隻屐投於池中,又變 為一畫舸,各自游泳,仍自鼓棹而歌。其歌聲清切,甚 傷感人。道流乃泣下而歎曰:「我學道來十有餘年,遊 山訪道,未嘗敢怠,終不遇人。豈知此女郎皆有此神 仙之事邪?」女子與范氏見之,俱出畫舸而登岸,似有 不悅之色。相顧良久,其女子乃叱其池,其池與松竹 芰荷及畫舸,皆應聲不見。便仍與范氏俱各乘一竹, 昇空而去。元笑謂道流曰:「吾師且歸,勿久住此。」道流 乃謝而去之。及來年,道流又過此,因訪焉。山下人皆 曰:「東方元已移家入遠山也。」
景仲
[编辑]按《疑仙傳》:「景仲者,鄭人也。幼好道,但遊諸山以採藥, 服之未嘗寧處。後過陝州,欲西訪藥焉。陝州有一老 父,問之曰:『君何遊也』?仲曰:『我平生好服餌神仙之藥, 常遊名山以採藥,今欲西訪藥也』。老父曰:『君不知神 仙之藥在十洲也,非人間之山內有之也,奚訪之』?仲 曰:『老父自不知古昔有餌朮餌黃精而得道者,朮與』」 黃精,豈自十洲採得也?夫人間諸山之內,神仙之藥 無限,但人自不識,復又不能一其志而服之。且十洲 之地,爭如中華也。中華在天地之中,有天地中正之 氣,故萬物華而人不蠻夷。中華之人得道,世世有之, 且不聞蠻夷世世有得道之人也。是以知十洲之事, 是漢武之時人妄說也,又何信哉?我「誓於中華諸山 內採藥餌之耳。」遂西行訪藥。後二十年復至陝州,仲 已鬢髮斑,曰:「未獲靈藥。」又有一老父問之,仲曰:「我前 西行過此,一父問我採藥之事,今復有老父欲問我 邪。」老父曰:「前老父問爾之藥,今老父欲問爾鬢髮斑 白又何怪?」仲曰:「我自幼好道,為天地間人四十九年 矣,訪山尋藥,力倦心疲,未能出人間,故鬢髮斑白,老 父又奚問邪?」乃不顧而東行,入泰山,餌茯苓,十餘年 不出。一夜,忽鬢髮俱黑,又體輕殊常。因出山西行,不 覺一日,至陜州。乃復訪二老父,尋皆遇之。二老父俱 笑曰:「訪藥老人已復少也。」仲方欲言,遽不見。二老父 亦遠遊,不知所之。
何寧
[编辑]按《疑仙傳》:「何寧者,西蜀富人之子也。少好道,棄家遠 訪天台山,學道十餘年復來,家人問曰:『學得道邪,何 復來邪』?寧曰:『我自入天台山方悟道,故不學而得之』。 家人曰:『道可悟邪』?寧曰:『道不可學,我今知之。道止在 悟,我今亦知之矣。道本在人之性也,人之性有道,即 終得道,人之性無道,即終不得道。我性有道,故得之 也』。」既復在家,唯食鮮果飲酒焉。其後每至「木葉落,塞 鴈來」,風悲日慘,即歎曰:「人間須有此時以傷悽人也。」 乃策杖而去。及其春至景和,紅花綠葉,堆林積叢,即 又復來。後因鄰人有死者,聞哭之哀,以問家人,家人 白之。寧遽起,於杖頭取一藥囊,出一丸丹,急使家人 令納在死者口中。鄰人死者得藥,尋復蘇。寧乃辭家 人曰:「我今復遊天台,不來矣,爾各當自愛。」又出囊中 藥,普與家人,謂之曰:「且可百歲。」既去,人有郊野見之, 乘一虎去者,果不復還。得藥者後皆及百歲焉。
姚基
[编辑]按《疑仙傳》:「姚基者,魏人也,性奢逸不拘,少好道,因遊 洞庭,逢一道人,謂之曰:『爾奢逸不自檢束,又好神仙 之道,何也』?基拜而言曰:『我好奢逸者身,好道者心,我 終求奢逸之事以樂我身,亦求神仙之道以副我心』。 道人曰:『我今俱授之與爾,爾當俱勿授人』。基再拜之, 道人因袖中取一小玉匣,內有書一卷,以授基曰:『讀 此盡得之也』。」基因跪以讀,見《轉神丹》之法,復有燒金 之術。基問道人曰:「神丹服之得道,信有之,變銅鐵為 金有之邪?」道人曰:「銅鐵皆可為金者,亦猶人之賢與 不肖,皆可為仙,況銅鐵純一之物也。君但鍊藥服餌 以燒金焉。」基因復魏以居,鍊藥燒金,數年間家大富, 仍卻老而少。每至花時月夜,即以旨酒佳殽,命賓侶 狂歌醉舞,或選幽景以出遊,即乘駿駟,以女妓絃管 後隨,盡興而方返。至於家人,亦披輕暖,厭百味矣。後 因出遊,復遇昔洞庭之道人,基拜而問之曰:「吾師何 久不來邪?」道人曰:「爾之奢逸未息,固不來,適過此,偶 覿君之面。」基曰:「我奢逸不見,吾師來故未息。」道人曰: 「今當息之。」基笑而與道人俱至家,廣陳錦繡,出珍寶 命酒,有絲竹盡其懽醉。明日,道人與基皆不知所在, 家人無以求尋焉。
姜澄
[编辑]按《疑仙傳》:姜澄者,不知何鄉人也。常策一杖,杖頭唯 有一卷書。客長安近一年,每與輕薄之流遊處,自稱 得道人。葉靜先生知之,訪而責曰:「君何自稱得道人? 既不潔其身,滌其神,而又塵雜其遊處焉,何哉?」澄曰: 「我身無穢,又奚潔也?我神無撓,又奚滌也?不得道稱 之既非,得道稱之,又何非也?」葉靜曰:「何謂身無穢?何謂神無撓?何謂得道邪?」澄曰:「夫荊玉溫潤自然也,雖 與眾石同處故不穢,又何異我身也。濟水澄清本異 也,雖與濁河共流亦不撓,又何異我神也?大道也,固 無欺詐,我既得道,言之即達大道也。」葉靜又曰:「何謂 達大道?」澄曰:「可道之道,非常道也,常道即犬道也。我 若以貴者為貴,以富者為富,以賤者為賤,以貧者為 貧,即非道也。我知天地間人自區別,殊不識道之本 也。道之本而生一氣,一氣而生天地人及萬物。今三 才備,萬物睹,其由道也,我達之,是以狎富貴不以為 尊,處塵雜不以為卑,但兀然混同而在人間,此豈不 謂達也。」葉靜笑曰:「我以為君久在人間,不復能論道 矣。君出其塵寰,不出墮君之跡。」澄曰:「我出塵寰,非待 君之言。我已出之三百年也。」葉靜曰:「君既出塵寰,何 在塵寰也?」澄曰:「我暫來塵寰非不出也。」葉靜揖而退, 澄牽其衣而謂曰:「君與今天子友也,而友為人主。君 不教人主之道,而反以仙家之事誘之,必欲使不治 人而好仙也。君之非,故不得以我之為非也。」葉靜復 笑曰:「休飾狂詞。」澄曰:「君休信狂跡,我當休飾狂詞焉。」 言罷,俱笑而分手。後數日不知所在,人有見之,乘鶴 度關而去者。
彭知微女
[编辑]按《疑仙傳》:「西川彭知微者,卓鄭之流也。家累千金,唯 生一女,自幼好道,嘗白知微,求讀道書,仍欲奉道之 教,知微不聽。至年十六,忽有一童兒乘一白鶴,飛入 知微家,謂其女曰:『我是道家人,聞爾好道,故來教爾』。 女驚喜見之,且又聞欲教焉,乃密藏此童兒及白鶴。 後數日,一侍婢知其事,問女曰:『何妖也,事可密藏,設 或父知其事,得不以為私乎』?」女曰:「但勿泄,我當速問 道後遣之。」因至深夜齋戒捧香以禮童兒。童兒謂曰: 「爾好道之心不退,必當得道。」女謂童兒曰:「夫人學道, 必先讀道書授法,籙我且處閨闈間,父不容,如何也?」 童兒曰:「爾能以心好道,自然與好道之跡不殊也。至 於自古白日昇青天者,又豈關讀道書授法籙也?夫 神仙之道,本必在自然之神性,亦在自然之骨氣。故 昔西王母言:漢武非仙骨而神慢也。」女又問曰:「處人 之世,衣人之衣,食人之食,欲歸神仙之道,不亦難也?」 童兒曰:「不然,但能以心慕神仙之道,其心一,則以感 動神仙也。既感動而必錄之,錄之者,神仙錄其名氏 焉。知此則必潛有命,故有餌朮卻粒而得之者。苟修 仙之侶,深入空山,遠離人寰,草為衣裳,日夜勤苦於 焚修,而其心乍進而乍退不一焉。雖餌朮卻粒,亦何 望哉?」女復禮而言曰:「然如是當何以教我?」童兒曰:「爾 之神性已達神仙也;爾之骨氣又非凡俗也。爾今心 若誓死而一,必不久昇仙。」童兒言訖,乃起辭曰:「神仙 之道,盡在此言也,恭敬修之,我今卻去。」乃乘鶴飛去。 其女謂侍婢曰:「我達道也,當得道耳。」尋絕滋味,去鮮 華,常默然而坐。忽一日失之,不知所在。
楊燧
[编辑]按《畿輔通志》:「楊燧,保定左衛人。得異術,祈雨遣將,無 不徵驗。正月十六日,邀同妻弟揚州看燈,使閉目駕 席,雲須臾而至。又遺下妻弟,沿路乞食,半年始至家。 告以妖術害人,燧即瞑目而死,形骸臭爛,其妻具棺 埋葬。傍人有見其行走者,開墳視之,空棺而已。」
郝仙姑
[编辑]按《保定府志》:「郝仙姑,安州人。幼時癡憨,若無知者,蓬 頭跣足。父母早亡,兄嫂惡之。嘗有一丐者病顛,垢污 藍縷,人不敢近。直造女所索水飲,女敬與之。兄嫂見 之怒女猶禮待之。與藥數粒,女吞之,有雲氣起,乘而 去,莫知所終。」今廟祀祭頭村。
朱橘
[编辑]按《江南通志》:「朱橘號華陽,望江人。母嚴氏夢吞一星 如斗,已有娠十五月,母嘗憂焉,遇道人持物如橘,謂 其母曰:『食此子生矣』。母受之,問名氏,道人出扇示之, 上有『麴君子』三字,言訖不見,移時而誕,因名橘。聰慧 精易,數兩領鄉薦,喜閱道釋諸書,後因臨池顧影驚 悟,乃薄名利,慕修煉。忽道遇一人,手握一橘,歌曰:『橘 橘橘,無人識,惟有姓朱人,方知是端的』。」橘有所感,隨 至郊外拜問曰:「真人非麴君子乎。」道人默不答,橘涕 泣請,乃授以九鼎火符之訣,五雷三篆之文,令往皖 山築室修煉。橘拜謝,道人乘雲冉冉去。橘修於皖公 山後,有登山者,見一小兒如玉,洗手菴前水上,行如 流星,隨入菴窺之,惟橘儼然端坐。後至惠之,博羅忽 謂人曰:「吾將去矣。」翌日坐化於旅館中,殯埋者甚眾, 乃復甦。越數日入城,又謂曰:「吾當立化。」化後用泥塑 之,聚觀者千餘人。忽博羅醉吏呼曰:「前日假坐化,今 日假立化。」鞭之,惟見堆泥墮地,其尸已解矣。後有弟 子《鄭孺子》云。
武蓬頭
[编辑]按《江寧府志》:武蓬頭,年未二十,如老人,性與俗忤,不 知時務,不冠不履,披髮鬅鬠,因號為武蓬頭。一日走 鎮江何氏,習太素脈,七日得訣,歸診人脈,決生死悉驗,往往語未來事,無不應者。自言死期,人以為顛。至 時微笑曰:「吾與君等別矣。」始知仙去。
潘爛頭
[编辑]按《江寧府志》:「潘爛頭,江寧人。不知其名,為朝天宮道 士,能行掌心雷法,曾於東圊上召神取紙,神怒,雷火 燒其頭,遂病創。後居驍騎倉營中,每出遊,群兒以錢 索雷,則以手染頭創,書雷字兒掌中,令握固,行數武, 開手即雲氣蒸起,轟然雷聲。人有疾病,以頭創書符 與之,或懸於門,或焚其灰而飲,病輒愈。後不知所終」 云。
孫寒華
[编辑]按《蘇州府志》:「孫寒華,吳人,孫奚之女,師杜契,受元白 之要,容顏日少,遊吳越諸山十年,乃得仙道而去。一 云吳太常孫女於芳山得道,沖虛而去,因名其山曰 華姥山。」
曹太初
[编辑]按《蘇州府志》:「曹太初嘗寓止諸觀中,哆口蹙額,深目 髭髯,嗜酒,日就酤市中,啖不輟口,而時時瞑目語,若 有所對接者。人或謂顛,又或閉門臥累日,其徒呼起 之,或儼然坐,不食,亦不傾踦,弟子事之久,終不見其 所為。若以間叩焉,則叱之。適旱,雩禱不應,太初笑曰: 『待我求眾,因謁焉,與期旦當來。迨明,雨果大澍不止』」, 人往窺之,則方大鼾。及醒而笑曰:「雨足乎?」由是祈者 遂眾。或有物祟,則至其所,默坐叱咤詈之,若有所考 覈者。既獲利賴,愈益嚮之。乃語弟子曰:「吾不敢私其 力為人者,然以此幾落吾事。吾奉召命,不可俟矣。吾 少讀《內景經》有悟,遇仙師授以《至真要道》,爾輩精一 其心,齋潔奉戒,為之不懈,上真鑒爾,當有簡命。不然 無益也。」遂逝。
朱蒲包
[编辑]按《松江府志》:「朱蒲包者,上海界浜沈氏僕也。十八為 寶山募兵行遊,遇異人授藥一丸,曄曄有光,服之覺 腹中熱氣分湧,遂不覺寒暑饑渴,身衣破衲,冒以蒲 包,與之酒,飲輒醉,醉輒笑呼當街臥,人呼蒲包仙云。 行必挾四竿竹自隨,夜宿則植竹於途,不施苫蓋,露 臥其中,大雨無沾濕,霜雪裂膚,鼻息齁如也。市人釀」 酒敗朱挾竹攪甕,輒變為甘。夏月裸坐赤日中,不浴 而淨。冬月河冰合,以竹敲冰,冰輒解,裸坐水底,振衣 而起。生平不為人談禍福,或無意吐一語,必奇中。後 無疾而化。
周打氈
[编辑]按《江陰縣志》:周打氈,名不傳,傭身氈帽肆養母,常遇 二道人於江岸,曰:「若欲仙乎?」曰:「欲之。」道人即挈至鵝 鼻山,指水之湍急處謂曰:「第聳身入此,吾能度若。」周 如言躍水,已,身躋君山之顛,失二道人所在。嗣是往 還千里若飛。忽晨起至白門,值鄉人持其家信歸,猶 朝食後也。其家發書,見時日,大驚曰:「聞若遇二道人, 得毋已仙乎?」周遂恍然悟,歸與母哭別死。及舁棺葬, 人怪其輕,過橋,棺中咯咯作聲,啟視,惟斂時一竹枕 在。
曹薰
[编辑]按《鎮江府志》:「曹薰,名家子,少不識字,好放鷹鼓刀,破 產結客。遭家難,愈益無賴。及壯之曠野,遇異人納一 丸口中,醉七日,諸少年邀薰遊,忽忽無意往,人咸怪 之。後春月,隨眾禮茅君於茅山,至乾元觀,松鶴寂歷, 但聞泉聲,愀然改容曰:『此吾故宅也』。不復還家,結茅 巉巖下,瞑目趺坐百日。時閻蓬頭、李徹度皆來指示」 道書。薰一日便記識不忘,執筆作書,形如鸞鳳,殊有 翔翥之勢。有以往事問者,恍隔世矣。然聞朝野不平 事,則鬚眉奮掀,議論風起。一日,有玉立丈夫從旁叱 曰:「狂奴尚復爾耶!」已忽不見,迺遂自悔責,掩關寂坐。 後頂門闢開,訇然有聲,現蜃樓於腦中。薰自知幻妄, 復鎮以混沌,號混成子。所著有《道德〈陰符〉》《悟真》《參同》 諸經,并警歌百首,皆談內丹。晚年歸掃丘墓,指塘左 土曰:「可瘞吾骨。向者結胎茅山,今者遺蛻爾祖之旁, 出世住世,兩無負矣。」年九十有三,端坐瞑目而逝。子 弟哭其尸,張目叱之者三。薰長髯,人因多稱為髯仙, 蓋與八紘道人同時云。
羅維
[编辑]按《鎮江府志》:「羅維,字八紘,少遇異人,指維有仙骨,遂 改號夢覺子。丹經靈文,一讀輒了。聞有名師,千里必 訪,中年為子衿已,遂厭去,芒鞋竹杖,肆意沖舉。城南 蝸牛廬,祕形煉氣,大藥遂成。自後和光同塵,嚼大肉, 飲濁酒,狡童妖姬,過眼不涉。性至孝,幼哭二親,得瘵 疾。暮年走若飛,目有紫光射人。註有《道德經》《參同契》」、 《悟真篇》,皆力掃外事,以清淨自然為宗。人有以黃白 男女請者,叱曰:「獨不畏火鈴將軍耶?」年八十四,忽一 夕飲酒數升,曼聲歌,朝遊北海,暮蒼梧而逝。歿三日, 體氣溫香,識者以為尸解矣。
劉尚羔
[编辑]按《安慶府志》:「『劉尚羔,字質明,懷寧人。少奇穎,年三十遠遊訪異人,至江西龍虎山,晤正乙張真人云:此山 有洞,吾祖封識數百年,止待劉姓者來』。羔啟戶而入, 見石案符篆,果有己姓名在上。懷歸而讀之,遂豁悟 祕要,築宮名碧虛,危樓三級,常凝目靜坐於上,或手 著道書。值連旱,里人祈禱之。羔每登臺,符咒畢,大雨」 如注,又能擊妖斬魔。忽一日,自言欲蛻去,沐浴端坐, 作《詩》云:「劍掛元壇魔鬼服,書藏石洞列真傳。寄語時 師高著目,人間難住大羅仙。」書畢坐逝。
何公冕
[编辑]按《安慶府志》:「公冕,潛人,少好雲游,遇異人授符籙二 卷,曰:『熟此可呼風雨,役鬼神』。習之得其妙。初置田於 亂墩山,磽确無水路。冕每於暑旱時,取手巾瀝水,畦 町盈溢,人咸異之。會歲旱,郡守呼令祈雨,冕對差役 笑曰:『吾非汝可呼者,但汝往來烈日良苦,吾於汝手 書符,當有片雲覆頭,可固握之』。馳至府堂,乃開手。役」 至,郡守怒曰:「術士胡為不來?」役告以故,郡守令其開 掌,則雷電交作,莫不驚懼失色。郡守躬往迎之登壇。 越二日,告守曰:「上帝封雨部,吾當取揚子江水,暫解 酷熱,雨澤可及五十里耳。」不踰時,果大雨如注,雜魚 蝦齊下焉。常行路迷津,問芸者,皆不答。冕取柳葉布 田,盡化鯽魚,芸者競取之,田苖踐蹈無存。及登岸視 之,皆柳葉也。
擔蓑老者
[编辑]按《安慶府志》:「擔蓑老者,不知何許人也。太湖劉燾常 與友人出山谷中,雨阻,思為送春之句,一欲拈風,一 欲拈雨,持論不決。適一老者擔蓑笠至,即占一首釋 之云:『言風言雨總皆非,風雨不來春自歸。蜀魄啼殘 花影瘦,吳蠶食盡柘陰稀。枝頭綠軟梅初熟,口角黃 乾燕學飛。我亦欲歸歸不得,擔頭猶挂舊蓑衣』。」詠罷 兩人心醉,老者因邀至家,隨行一大麓中,紆徐委曲, 睨若無窮,其傍皆怪石奇木,不可名狀。遂折而東,清 流一灣,蒙絡異卉,殆非人間。近岸泊一小艇,老者揖 登,而兩人神骨寒凄,不能耐,遂失老人所在。惘然而 歸,但見秋水寒堤,已易涼燠矣。
戚無何
[编辑]按《安慶府志》:「戚無何者,方外士也。多仙術,亦通文學 百家之書。其初至太湖,短褐不完,狀甚穢,性嗜酒,宿 古廟中,廟主拒之。無何,夜伸一臂,遂傾廟之一角。廟 主怒,欲執之。無何笑曰:『無礙』。」明旦有代葺者。次日邑 令果至,捐金修之。自是聞無何名,多與遊者,或邀之 飲,一日可數十家,處處有無何在。嘗遊龍潭,客思魚 作膾,無何,即從容拔一金,搔首投潭中。旋巨魚躍出 取烹,而搔首在魚腹間。楚中有太守,知為異人,欲識 之,遂不知所往。
萬一無
[编辑]按《安慶府志》:「萬一無,江西羽士也。還丹成,出游名嶽。 至安慶,偶憩佑聖觀,見殿角頹圮,重新之。至桐邑,又 鼎建碧霞宮,成而一無卒。卒後三日,有見其乘驢入 龍眠山者,佑聖惟遺鐵鼎,後有黃冠者攜去,莫知所 之。」
甘露仙
[编辑]按《休寧縣志》:「甘露仙,良安鄉人,葉里汪氏女。自幼潔 身奉道,不嫁,入金山焚修,歲久道成,莫知其終。時有 歙縣石主簿者至山,見其遺鞋及得道遺跡,至今四 方禱雨輒應。旁有甘露井,四時不竭,人立庵祀之。」
林道人
[编辑]按《合肥縣志》:林道人,永貞觀羽客也。蹤跡詭祕,人莫 能測。每得錢與數丐傳瓢而飲,終日酣醉,箕踞而已。 同輩惡之,莫與為伍。後白日沖舉,至今名其橋曰「昇 仙」云。
王玉山
[编辑]按《鳳陽府志》:王玉山,不知何許人,癯面疲形,殊無他 巧。來潁半載辭去,知交為治裝送之,侶坐月下。玉山 曰:「今將別矣,某有小技,敢為諸君奏之。」隨於耳後取 二黑丸,擲之空中,化為兩劍,盤舞如龍,寒光萬道,令 人毛髮俱竦。明晨不別而去,遍訪已不可物色矣。人 疑為劍仙云。
張古山
[编辑]按《鳳陽府志》:「張古山,潁州人。幼端重,出家迎祥觀,以 道高召為武當提點,能預言未形事,後入山採藥,不 知所終。」
水簾洞仙
[编辑]按《滁州志》:水簾洞仙,父老相傳,昔有人居洞中,秀目 髯眉,三月不舉煙火。一日有傳書者云是金華牧牛 客所寄。至洞則寂然無蹤,傳書者徘徊去之,遇有揖 者,詢其故,食以麥飯,且曰:「餘留再進。」不數步間,揖者 蔑跡矣。取袖中麥飯視之,珍珠纍纍。然後有人見傳 書者於洞門山下步走如飛,蓋亦得道仙云。
魯志剛
[编辑]按《滁州志》:「魯志剛,生平慕修養術,得栽截之法,服氣 餐霞,吐納導引。年八十,面如童,入武當採藥,相傳仙去。」
楊玨
[编辑]按《滁州志》:楊玨,白鶴觀道士,志行清潔,得異人傳以 符水驅疫。有人失金圈,請玨問之,曰:「此必鼠竊也,吾 召使來。」已而群鼠皆至,惟竊圈者留不敢去,杖而遣 之,其鼠銜圈而出,人咸神之。嘗遊溧陽句容間,有巨 姓延諸羽流建長生醮壇。玨入齋,擔簦甚藍,褸主客 皆厭之,徐云:「我能為翁召鶴。」請立竹,鶴可如數,主人 故多立竹百餘竿以試之,咒方發,則果一竿一鶴也, 翩躚上下,翔舞庭院間。諸羽流乃匍匐謝曰:「神師神 師,傾動江南。」
張逍遙
[编辑]按《江西通志》:「張逍遙居西山虎洞,虎嘗環繞左右不 去。夜臥傾崖下,星月離離覆面,霜雪盎若春醪之溢。 士太夫聞而過訪,與之談休咎,率多奇中。或問以金 丹,不答。辛丑歲,一夕尸解去。」
呂貧子
[编辑]按《廣信府志》:「呂貧子未仙時,嘗止街舍,中一燒鍋,恐 為小兒污,出則捽破之,入則仍取作炊。有酒家夫婦 爭者,呂適至乞錢,其人以一文擲之,墮街石上,呂以 腳搓之而去。及他人來拾,則止能推移而不能取。又 嘗以青竹截兩圈作連環套,賣於市。人有以一文錢 買之者,即善啼,小兒得之,亦竟日不啼矣。」神仙幻化 若此。而一時卒無物色之者。第曰「此乞能戲術耳。」
祝小山
[编辑]按《浙江通志》:祝小山,粵人,寓藕花居。高公儀訪之,小 山指其地曰:「汝臥此。」後文端果葬於此。李中丞天寵 之遇禍,亦先知之。小山黃頰通靈,後尸解三聖橋。復 有遇諸粵者曰:「為我寄聲武林。」諸公各自珍重云。
唐秩
[编辑]按《浙江通志》:「唐秩得大梵斗母五雷法,禱雨祐聖觀, 運旗摩空,雲轉如輪,倏忽雨如注。偶被疾,恍見幢蓋 來迎,遂化去,已歸其蛻三年矣。忽市囂中從褚幼文 索所借書,幼文語其弟子李一正,大駭異,又有拯四 孝廉溺水之事。」
周文興
[编辑]按《杭州府志》:「文興,江郎山人。登進士,官至符卿,不樂 也。築室清平山下,每辟穀至百日許,群鳥翔繞其旁。 嘗受古猿養氣訣,獨守山門,氣凝而首重,揖則以拳 擊腦,百乃能起。有五通仙來試之,興不顧,仙乃飛行 籬上而去。後剋死期,別友坐蛻,胡少保宗憲為建高 士坊,實仙真也。少保獄中麥飯,亦預言之。」
陸瓚
[编辑]按《金華府志》:「陸瓚,蘭谿人。少有仙風道骨,碧眼蒼髯, 長九尺餘,闊步紓徐,頃刻數十里。性格不凡,耽於修 真,斷緣息念,雖處家庭,紛沓若不見聞。每閉戶冥坐, 旬月不食,人莫窺其際。有士人叩之曰:『聞先生得道 之真,果內歟抑外歟』?徐答云:『獨言其外,不可以言道, 獨言其內,不可以言道』。士人甚為嘆服。三十後,遍遊」 京師及諸遠方,人稱為「陸長仙」云。後自外間一歸家, 絕口不問家事,坐臥一小樓,歷旬日復去,竟不知其 所終。
魯質
[编辑]按《嘉興府志》:「魯質,揚淮村民,每食餅糗,輒碎以飼蟻。 千家窯多蚊,質往居三年,夜不設帷,裸以受嘬,蚊害 頓滅。一日詣所親,客至乏魚,質探袖中出魚,既而語 人曰:『鶴來,我即往矣』。一日,俄有鶴翔其上,火從口出, 自焚。」
張高
[编辑]按《僊居縣志》:「張高邑人,字崇瞻,自稱西澗道人。少攻 岐黃術,好遊,聞匡廬奇秀甲天下,遽裹糧往,盡三楚 三岳諸勝,采芝天柱峰頭,三觀日出。尋走嶺表,遘王 映子,授以八素訣,有得。已而居梁園,會大疫,人延之 視,一指霍然,又精談星射,覆奇中。一日,忽張具召客, 酒闌有紫氣繞几,道人笑曰:『余與諸公從茲別矣』。怡」 然尸解。
了機
[编辑]按《湖廣通志》:「了機,形類僧,自云從終南山來,初居崔 家洞一年,及遊鹿苑,見招仙巖洞。居之歲餘,忽謂人 曰:『吾閉關,幸為塞垣穴七七日』。土人如其言。一日,巖 罩濃雲,關門洞開,眾大駭,乃相與攀巖開垣穴入洞 視之不見,唯蒲團草履存焉。」
張君
[编辑]按《湖廣通志》:「張君,不知何許人,石門縣桃花洞硃砂 橋有壇,相傳為張君修煉飛昇之所。」
朱風子
[编辑]按《荊州府志》:「朱風子,不知何許人,狀類顛者。居清谿, 言人禍福,多奇中。時行乞有餘,咸給眾乞。一日,謂土 人曰:『吾且死,幸瘞吾』。眾允之。無何,果死,眾為瘞之。居 歲餘,復有見風子荷擔而行者,眾大駭,共發塚空穴 而已
雷九功
[编辑]按《荊州府志》:「雷九功,彝陵人。生有異相,手可過膝,少 不慧。一日有張道人呼其小字,遂從之遊,引入高樓, 飲食歌舞,非人間有。一日,欲之長陽,令功閉目,耳中 但聞風聲,俄頃至,歸過石門洞,道人以土書『月峽張 仙』數字,至今猶存。久之,道人辭去,遺功以詩。功輒歸, 逆知來事,曰:『吾以某日行矣』。至期卒,年弱冠,大風拔」 木,道人所遺詩,忽失所在。卒後三十五日,室有火光, 視之得功手書別家詩,人以為「尸解」云。
王越
[编辑]按《武當山志》:「王越,字世昌,安陸人。登進士,為人英爽 磊落,有經略才,以邊功封威寧伯,後仙去,蹤跡多在 太和山。屠大山中丞曾訪之,不遇。」其子本畯作《中丞 年譜》云:「某月日,訪故威寧伯王越於山中,即日遁去。」 耆舊相傳,今尚有見之山中者。
廖半仙
[编辑]按《閩書》:廖半仙,失其姓名,泰寧人。家赤貧,傭耕養母。 一日出樵採,遇二老人山中,食之二桃,半仙不食,置 懷中,欲以遺母。老人曰:「速食之。」語未畢,桃自懷中墮, 遂滾入石,半仙逐而啖之。啖僅半,起視二老人,忽不 見。自是有力善負,常為人築田埂,取巨石數十人不 能扛者,手掇之,裕如也。平疇無水,插秧須雨。族人謂 之曰:「何不取水灌田?」乃袖手望天,旋荷鋤往,將鋤柄 撞入石壁中,大呼曰:「水來矣!水來矣!」拔柄泉湧,汨汨 不絕,灌田數十頃,一鄉賴之,人呼為「半仙。」
葉鏐
[编辑]按《福建通志》:「鏐字叔粹,號筍冠道人,本廣信人,為貢 生,遭亂棄家,以詩畫遊。歲辛亥,過順昌,寓正識寺。丁 巳四月十九日,飄然不知所之,暮啟其戶,見留札數 行,有『時日已至,吾水解』之語。越二日,泛舟從之,見道 人拱立水中,不欹不側。眾詫異,舉而火之,藏其骨於 獅峰塔。」
通公
[编辑]按《延平府志》:「通公,不知何名,清流縣人。」按《仙籙》云:「王 公傳藍公,藍公傳通公。幼為永安曹巖張家傭。一日 耕田,眾拔秧,公坐田畔不事事,俟眾秧畢,用手一揮, 數畝田即栽訖。又能反水上田,令田不涸。間撒樹葉 溪中成魚,眾趨觀魚時即坐化。鄉人飾其體於寶輪 山祀之,祈晴禱雨輒應。」
吳守一
[编辑]按《山東通志》:「吳守一,蘭陵入。早為黃冠師,後從淵然 劉真人授以鍊度祕術。入琅邪神峰山之陽,棲霞辟 穀。有年。忽有道士入菴與語,須臾袖中出茶一包,遂 烹與共啜。出戶少頃,道士不見,年逾九十,鶴髮童顏。 羽化之夕,奇香滿室,白鶴繞空者移日云。」
王綱舉
[编辑]按《濟南府志》:「王綱舉,號蘭谷,歷城諸生。素好修養,臨 終預知時日,戒家人治道裝,正襟坐化。先是瘡疾及 歿,瘡痂盡落,宛如童子。危坐數日,異香不散。」
劉棟
[编辑]按《濟南府志》:「劉棟,淄川人,有道之士也。布衣緇巾,詐 為愚懵無知之狀。養母甚孝,所居臨池,一旦忽扶其 母登山,是夕大水平地丈餘,人始疑而異之。其後去 城數里,作窟室以居,別築小室以居其母,朝暮出視, 母寢食訖,復還窟室中默坐,如是十餘年。士大夫欲 見者,入窟室中,相對,不交一談,問亦不對,但云速修 速修」而已。母卒,營葬訖,一旦翻空棄去,不知所在,見 《列仙通紀》。避水似鹿皮翁,但淄城漂沒,於史無考。然 往時城中建坊者,掘地下至丈餘,數見故竈儼然,則 漂沒之事,亦誠有之矣。
葆真
[编辑]按《濟南府志》:「葆真,陽信人。修仙九十餘年,居恆閉戶, 閴若無人,坐臥不起,動則足跡遍天下。嘗寓董僉事 琦長春園,一日出遊,人莫知其所之,咸疑為仙去云。」
赤腳王
[编辑]按《登州府志》:赤腳王,碧目蒼顏,髮明如鑑,戴一笠,非 布非羢,其光如漆,其質如灰,每自以為始冠時物,不 知其幾千年。嘗為人力田,隨意耘耔,不問人知。隆冬 不履,冰澤腹堅,踏其上如平地,行步如飛,驟馬追之 不及,人爭異之,以長生之術求,則厲色嗔詞,俚不可 解。八九十歲老人曰:「童時屢見其貌,正如今日。嬰兒」 痼疾,邀拊摩之立瘳間有調笑之者,下其裳,童身稚 膚。乃共驚傳其為全真子也,爭師事之。早已遁去,杳 不可尋。以其四時徒跣,遂名為《赤腳王》云。
顛倒李
[编辑]按《登州府志》:顛倒李,依萊陽郭外墓所,晝乞夜豎雙 足於樹上,而頭向下,人稱為顛倒李。有從之遊者,輒 叱曰:「毛噍底求婦去。」先立人道,後圖仙道。三年許,至 五沽河,遇群盜。盜曰:「吾輩何時死?」曰:「『即死』。盜怒詰曰: 『爾何時死』?」曰:「『亦即死』。盜毆殺之沙洲中。無何,官兵追 盜,擒之居人。」李屍具棺葬之沽水側。後有見之者發墓,唯空棺云。
班仙
[编辑]按《登州府志》:「班仙,不知何許人,居招遠螺山,最高峰 石洞巉險,人跡罕到。黃邑一孝廉應公車,班與別曰: 『公此行必捷,南宮令某邑,予當過而問焉』。孝廉行後, 班呼常供薪米者數十人,告之曰:『余當去矣。洞中數 年無以為報,惟期諸公以清淨為心,不爭為福』。言畢 長逝,人遂葬之山上。孝廉果成進士,授令兩月,班造」 訪焉,盤桓數日辭歸。迨入覲,過里,始知班久化去,開 壙視之,止空棺雙履而已。後建祠山巔曰「覺觀」,名其 洞曰「班仙洞。」
耍子
[编辑]按《登州府志》:「耍子幼從師修真於郡之萬壽宮,遇異 人止宮之窯,師不為禮,耍子私食之。異人授以術,點 鐵成金,師覺,異人遯去,耍子沐浴趺坐而化,遺一履。 是日,城西三十里,有人見其赤一足,逐一鵝行,曰:『煩 寄吾師,吾尋異人去矣』。」
趙麻衣
[编辑]按《萊州府志》:「趙麻衣,其名不傳,冬夏恆衣麻,隱膠州 大珠山石室,辟穀得仙。其門上勒『朝陽菴』三字,至今 人呼先生菴。」
李真人
[编辑]按《萊州府志》:「李真人,不知何許人,在雲臺觀修養日 久,後坐化於石巖下,二十餘年,皮骨不朽。尚書趙煥 題曰:『李真人蟬蛻處』。雲臺觀在平度州東四里。」
孔道士
[编辑]按《山西通志》:「孔道士自言宣聖五十幾代孫,寓平定 多年,冬夏破葛一領,袪袂穿漏,好飲酒謔浪,人不能 測。嘗夜行仆石上,怒而蹴以足,石遂血流不止。又試 噓銅鐵,即為金,人以為能點化。有朱生求術不得,毆 以拳,辱罵不休。旁有叢棘,即赤身偃臥其上,朱異而 舍之。其語雖若謔,然多中人隱衷,未幾卒。或言死後 有見之者。」
大陳小陳
[编辑]按《山西通志》:「大陳小陳,猗氏,大清觀道人叔姪也。得 顛術,蹤跡詭異,後漸雲遊,人於萬里外遇之,至問則 常在也。一日忽題壁間曰:『蟠桃又報熟,瓊殿璚觴開。 阿母慇懃意,披雲青鳥來』。」後止留空室,莫知所終。
劉仙
[编辑]按《陝西通志》:劉仙頤養處,在富平石疊山巔之陽,石 洞上題曰「碧雲島。」洞前石砌山田數畝,傳仙種蔬所, 但不知何代人,亦不知何名。
孫樂庵
[编辑]按《河南通志》:「樂庵採藥商山,偶於市化柴薪,至邑東 南崇國寺後山之巔,坐柴薪中吐火化身,火焰閃裂, 合掌端凝,肺肝燎灼。後有遇於塗,孫曰:『吾已脫身去』。 言畢不見。」
按《商城縣志》:樂庵火化,紳士多往觀之。有孝廉王津 曰:「此火遁也。」至今有仙人塔在焉。
許氏子
[编辑]按《開封府志》:「許氏子,居宣平坊,靈寶冢宰讚同宗也, 逸其名,性好飲賭,身多癩,日乞於市,夜臥東嶽廟廊 廡。一夕,見二鬼掃地,云八仙來拜。俄而仙至,如畫中 像,嶽神盛飾出迎。許氏子牽湘子衣,湘子與書一卷。 後歸家,畫出,夜入擁呼如王者像。父怪之,且恐禍及, 用醇醪醉之,以石擊死。殮而葬棺,出門漸輕,開視之」, 止有一敝箒,戴氈帽,覆白衣,尸無存矣。
張子明
[编辑]按《彰德府志》:「張子明,涉人,居符山麓修真。一日忽題 詩於壁,尸解仙去。」
李偉
[编辑]按《汝州志》:「李偉,郟人。少落魄不羈,曉七聖法,相傳有 若冷謙入瓶事。」
田道人
[编辑]按《商城縣志》:「田道人失名,採藥金剛臺,有田道人廟, 旁有洞,蛻跡其內。後有人於道旁遇之,見離地數尺, 飛身而去。」
趙南
[编辑]按《遂平縣志》:「趙,南邑人。幼勇力過人,頗讀書,好異術, 杖策從軍,有血戰功,經拜參將,卒於家。後人遇於天 津橋上,則道服雲巾,問之不答,笑而去。」
周仙葫
[编辑]按《四川總志》:「周仙葫,名子興,成都人,居五塊石。一日 遇道士李丹陽於青羊宮,因師事之。丹陽每至興家, 必索飲,達旦不醉,人莫測其所以,且授以酒方,釀成, 香徹數家。後人效其方,多不驗。興家架上植藥葫蘆, 丹陽手挽一結於細腰處,如出生成,遂摘而藏之,不 以示人。數年,丹陽辭去,興治具款之,臨行納熟肉一」 盤於袖而去。明年,有自楚歸者云:「某月日,遇丹陽於 誕聖坊,登樓共飲,出袖中熟肉曰:『此周君贈我物也』。」 興計其日,時甫踰刻耳。因悔不與俱去。乃取丹陽所遺書讀之,獨臥一小室。久之,棄家佩葫蘆,往湖湘尋 道士。人稱之曰「周仙葫。」莫知所終。
江老軍
[编辑]按《四川總志》:「江老軍,名添富,綿州人。嘗從軍寧夏,遇 異人授以《修養要訣》,髮白反黑,齒落復生,能一食斗 米。鄉人每請禱雨必驗,暴風雨中屢日不動,冬寒則 剖冰而浴。壽至九十九,尸解。」
楊汝真
[编辑]按《四川總志》:「楊汝真,揚州人。自幼刻苦修全真之道, 後遇異人授以奧理,遠遊於彭,來往葛仙、陽平二觀。 蜀藩聞其道,嘗敬禮之,壽一百二十一歲,於丹景山 尸解。」
譚子
[编辑]按《四川總志》:「譚子家天池山側,生而穎悟,一日行池 上,歸辭父母曰:『今日遇吾師,當相隨去』。遂不見。父母 哀思,作室池上,望而招之。後數年,譚子復歸省,尋又 不見。里人為祠祀之,故又名天池曰譚子池。」
鄭本
[编辑]按《四川總志》:「鄭本,昭化舉人,至河北,見雲端雙鶴,聯 翩而下,及至,則兩道人也,因尾之。二人顧問,本跪道 所以,牽挽不捨。二人曰:『吾被汝窺破。因授以修煉法。 遂歸,絕意進取,棲隱山林。年九十尚作小楷,無疾趺 坐而逝,人以為尸解云』。」
張顛仙
[编辑]按《四川總志》:「張顛仙,名道凝,古夜郎侯裔,顛仙其自 號也。弱冠遇異人授洞天法律,能役使鬼神。後與熙 真子於紫霞石室,論三教一原之理,洞晰精微,誨人 忠孝。仙去,莫知所終。」
高娘
[编辑]按《雲南通志》:「高娘,趙州白崖川張會勝家婢。嘗以一 白豬自隨。一日豬化為象,乘雲上升。」
陶真人
[编辑]按《雲南通志》:「陶真人,名浚,瀾滄人。性廉勤,精道術,祈 禱神驗,不受人財。忽語人云:『上帝召我,為三天門置 簿都吏遂端然而逝』。」
姚成
[编辑]按《雲南通志》:「姚成,臨安人。少孤,磊落不喜章句,慨然 慕沖舉術。人勸之娶,不應。俄遇異人,飲以酒,香氣馥 郁,仰觀天表,若有所見,遂能言風雨陰晴及休咎事, 雜以滑稽,人咸異焉。手搴一芭蕉葉,四時皆有青色。 又晨起戲為人致書燕邸,比暮,持手札而歸。居無何, 失其所在。」
東華道人
[编辑]按《貴州通志》:東華道人,睢州人。隱姓名,遊黔青巖諸 處,蓬頭跣足,雖隆冬惟衣一單袷,晝夜危坐,不飲不 食,囊盛烏梅數枚,時取些微嚙之,謂之梅子金丹。與 人言,頗雜詼諧。問修養術,輒云無他奇,不必學也。懇 之,則曰:「爾輩尚未能舍家室,何言仙道。」歲餘,去之峨 嵋山云。
夏孟昌
[编辑]按《貴州通志》:夏孟昌,廣順州人,素有道術。金筑司土 官金振武赴京,遇天師張真人,問振武曰:「夏孟昌好 否?昔晤我於南天門外,今有一笏,為我致之。」
吳鉉卿
[编辑]按《貴州通志》:「吳鉉卿,黃平州人。世傳先天教。鉉卿道 行純備,家設雷壇,凡妖祟幻惑之家,求符咒者悉除。 禱雨甘澍立降,遠近奉之如真仙。年九十五,無疾死。 葬時舉棺甚輕,中若無物,人謂尸解。」
黃冠道士
[编辑]按《貴州通志》:黃冠道士,郡人徐可大,幼讀書觀音閣, 偶回,見道士與父坐談,不揖而入。道士問此子為誰, 父答曰:「小兒。」道士曰:「好個舉人,但榜首未生耳。」時可 大年已二十,為郡名士,聞言甚怒,後數科至四十三 歲,中庚子鄉試。榜首張文星亦同里人,年二十二歲。 追昔榜首未生之言,始信道士為仙也。
張懷陽
[编辑]按《貴州通志》:「張懷陽,四川綿竹人。雲遊至黃平,黃冠 野服,有道術。未幾入山披剃,凈修年餘,移居寶珠寺。 有以病來告者,即知生死可療者,與以藥立愈。其不 可救者,百計懇求,終不與藥,人咸異之。自捐數百金 修寶珠寺,未嘗募化。蓋知黃白之術,但人求之,絕口 不道。門下從學弟子甚眾,或授方脈,或傳針灸,或別」 傳技藝,隨其才授之。年八十三,將卒前三日,謂門弟 子曰:「某日某時吾當逝矣。」至期談笑而終,且戒弟子 曰:「我身後切勿妄言,我如何得道,如何坐化也?」
石三泉
[编辑]按《貴州通志》:「石三泉,三清觀道士,蹤跡詭異,獨居無 侶,雙鶴來巢,久而不去,時人神之。後不知所終。」
梁可瀾
[编辑]按《廣東通志》:「『梁可瀾,字元叔,順德人。博學能詩,性耽 山水,隱居羅浮,慕葛穉川修煉故事,自號三十二峰太狂長嘯僊』。署邑令連公繼芳高其人,常訪諸山中, 酬和竟日。所著有《狂僊詩》《修真要語》行世。卒年八十, 顏色如生,舉屍入棺,輕若空衣,人皆異之。葬白鬱峰。 其後十年,其姪永楚遇一黃冠踵其門曰:『太狂僊約 返羅浮,果行否』?」言訖不見。人益信其為僊矣。子夢陽, 工詩畫篆法,為諸生,亦不求仕進。
勞真人
[编辑]按《廣東通志》:「勞真人,名勳,四會人。年二十二,妻歿,不 再娶。乃學道教,遂精其術,治邪魔符咒立應,言吉凶 皆驗。及卒,鄉人往往遇於途,其語無異平生。弟子私 號曰勞真人。」
吹角老兵
[编辑]按《廣東通志》:吹角老兵,不知何許人,亦不詳其年代 姓氏。一日於電白城樓題詩云:「畫角吹來歲月深,譙 樓無古亦無今。不如歸我龍山去,翠竹青青何處尋。」 後不知所終。
李子長
[编辑]按《廣西通志》:子長,懷集人。遨遊羊城間,放浪不羈,師 新會陳白沙。及歸,白沙送以詩云:「春櫂去江門,泝流 焉汲汲。點筆煙外山,歸來看懷集。」又勸其謁張太守 詩云:「不聞端別駕,敬士如子長。問道蒼梧下,登歌刺 史堂。」其後或往或來,蹤跡奇幻,相傳以為仙去。
宋真人
[编辑]按《廣西通志》:「宋真人,宣化宋村人也。嘗駕一龍,頃刻 取生椒為魚膾,書符咒,能逐疫激電。」道家之靈寶懺 書,一宗傳言,皆其創筆。
李賤子
[编辑]按《廣西通志》:「李賤子,永淳人。幼孤,育於陽氏。長傭於 龍家,性善臥,田野不治。龍氏責之,賤子結草為大牛, 置田間,一日而耕犁蒔插俱遍。龍懼,遣歸。為人卻邪 祛疫,不假符咒,立驗。年八十餘卒,葬時舉棺甚輕。妻 覃氏,亦有異術。」
馮克利
[编辑]按《廣西通志》:「馮克利,貴縣東壆村人。嘗往北山採香, 遇八仙對奕,分得仙衣一襲,無縫線痕。及回,則子孫 易世矣。聞之官,赴省勘問,將利與僕馮遠覆洪鐘內 繞,以薪焚之。及啟,惟利端坐,而馮遠則灰化矣,遂信 為仙,表聞敕封遊天得道三界真人。比回,至蒼梧江 口,遂羽化。」
全用誠
[编辑]按《廣西通志》:「全用誠,靈川人。少隨父入蜀,娶於蜀,生 二子。一日遇異人授以仙術,會父卒,即扶櫬歸。事母 最孝。及母死,即傾家所有畀妻子,令歸母家。結菴於 北障山中,名如佛嶺。嘗夜行山頂誦經,虎豹皆伏。客 來尋訪,所遺物,自某地來,悉能知之。持行二十餘年, 立化不仆。弟子葬北源山中。」
皇清
[编辑]生生道人〈附韓天木〉
[编辑]按《漢陽府志》:「生生道人,不知其姓名。或曰家本武昌,或曰漢陽人也。少與黃冠韓天木輩遊,多遇異人,得異書。後常之黃安,寓耿副使應衡家。耿性耽奇,多招方外士,講求六壬太乙之術,遂令道人天木及他同遊者三人,居山館鍊丁甲四十二晝夜後,薄暮微雪,忽有光自上而下,群起視之,光及門而止,則有物如」 虎踞門前,目睛突射,毛色瑩然,蓋甲寅之年值日時神將也。三人者心知為神,而膽已內奪,乃握固步訣,極力收召之,神不應。如是者三日,卒無可如何,神始去。三人乃相顧,謂「法未精,姑舍是可也。」 道人遂別其侶而南渡江,行符水方藥於咸寧蒲圻間,最為奇驗,數百里內外,仰之如神。師崇禎癸酉孝廉郭翹中,家有一室,東邊地忽軟如泥,不可下足,視之如平土也,壁落搖動,屋瓦欲傾,而其室之西獨如故。群駭異不得其由,乃請於道人,道人漫應之。已而思曰:「此地非妖非鬼,吾將何法治之乎?計惟用《六丁符》耳。」 乃如郭氏罡步植符,符下而地復常矣。時益奇之,未幾亂起,道人遂去。
國朝順治初年,蒲圻周生者就試於武昌,《小立長》。
街鼓樓下,見一道士負葫蘆行賣藥,心疑其狀,追視,乃道人也。生問師:「兵火後何從在此?」 道人曰:「吾偶跡仙棗亭,明晨可相訪乎?」 生唯唯。次日登亭,竟無所謂道人焉。天木名機,常寓《金口丁》。
亥之歲,與丁給諫時魁相遇於衡湘間,嘉魚任御史在丁坐上識之,語丁「留天木共事」 ,因與御史述《生生道人》狀,始知其為同侶也。天木後亦不知所之。
郭靜中
[编辑]按《山西通志》:「還陽子姓郭名靜中,修武人。方髫時,夜夢驅龍為行雨狀。及長則厭薄世故,慨然欲與安期黃石遊。嘗過華陰,遇異人劉,授以金丹之術及五雷法,由是往來晉楚燕趙間。善祈雨,遇旱則各省院司及州縣之長吏,輒走書數百千里,迎還陽為禱。禱時亦無他異,但結一壇,登壇以掌中雷印拊手一拍,則」 霹靂隨起,大雨如注。或求之者眾,則第書一符以付之。持者方入境,而雨已集矣。槁邑數苦河患,還陽為作法以鎮之,河徙數里,槁人至今祠祀。後過壽陽之太安鎮,語人曰:「此去西北里許,當有吾容足處。」 人如言卜築,即今五峰山龍泉菴也。時晉藩慕其名,特於會柏園中創建道院,延居之。未幾辭歸。還陽於書博通,尤精於《易》。其所交必天下第一流,如趙南星、郭之屏,皆其友也。明末,傅山避地龍泉,以師事之。
國朝順治初,還陽年幾百歲,顏色如童。一日,《呼門》
人具沐浴畢,端坐而化,肢體宛如生者。
丘駝
[编辑]按《嚴州府志》:「丘駝,桐廬人。風病,駝因以名。家貧,操舟濟渡,不責其直。隔岸有處士,暮夜呼渡,駝急就之,無所見。頃之,又呼繼往,又無所見。拔篙將行,蹉跌而仆,亦無怨言。迨起則身已直矣。時人異之。越數載,死舟中,家人收殯。久之,鄰人至衢州,見駝與處士同行,款洽若平時,囑寄所穿鞋以歸,又與之以屣,令著之,則」 行步如飛。不日至家,以鞋付其妻,視之,故斂時物也。啟塚,唯竹橛在焉。回看所貽屣,化為雙鵲,沖天而去。始知其遇仙而尸解云。
馮吉
[编辑]按《廣西通志》:「馮吉,貴縣人,克利九代孫,順治己亥得道,康熙庚子仙去,鄉人為之立祠祀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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