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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9 (1700-1725).djvu/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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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中,吏部待次引見人至二百五十餘人。賈直儒 為中司,嘗言其冗。時但下詔申戒中外,「務在得人,不」 必滿所限之數,然竟不能革也。

吳龍圖中,復性謹約,詳於吏治,自潭州通判代還。孫 文懿公為中丞,聞其名,初不之識,即薦為監察御史 裡行。或問「文懿何以不相識而薦之?」文懿笑曰:「昔人 恥為呈身御史,吾豈薦識面臺官耶?」當時服其公。 晏元獻公喜推引士類,前世諸公為第一。樞府時,范 文正公始自常調薦為祕閣校勘,後為相,范公入拜 參知政事,遂與同列。孔道輔微時亦嘗被薦,後元獻 再為御史中丞,復入為樞府,道輔實代其任。富韓公 其婿也,呂申公薦報聘虜,公時在樞府,亦從而薦之, 不以為嫌。蘇子容為《諡議》,以比胡廣與陳蕃並為三 司,謝安引從子元北伐云。

祖宗時,監司、郡守薦部吏,初無定員,有其人則薦之, 故人皆慎重,不肯輕舉,改官每歲殆無幾。自慶曆後, 始以屬邑多寡制數,于是各務充元額,不復更考材 實改官人歲遂增至數倍。事有欲革弊而反以為弊 者,固不得不慎其初。治平中,賈直孺為中司,嘗以為 言,朝廷終莫能處。蓋人情沿習既久,雖使復舊,亦不 可為也。

歐陽文忠公初薦蘇明允,便欲朝廷不次用之。時富 公、韓公當國,雖韓公亦以為當然,獨富公持之不可, 曰:「姑少待之。」故止得試銜初等官。明允不甚滿意,再 除,方得編修《因革禮》。前輩慎重名器如此。元祐間,富 紹庭欲從子瞻求為《富公神道碑》,久之不敢發。其後 不得已而言,一請而諾,人亦以此多子瞻也。

范文正公以晏元獻薦,入館終身以門生事之,後雖 名位相亞,亦不敢少變。慶曆末,晏公守宛丘,文正赴 南陽道過,特留歡飲數日,其書題門狀,猶皆稱門生。 將別,以詩敘殷勤,投元獻而去,有「曾入黃扉陪國論, 卻來絳帳就師資」之句,聞者無不歎伏。

《清夜錄》:范文正公鎮錢塘,兵官皆被薦,獨巡檢蘇麟 不見。錄乃獻詩云:「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 春。」公即薦之。

《熙豐日曆》。中書劄子:「度支員外郎、充龍圖待制秦鳳 路經略安撫使呂大防奏,伏見本州路鳳翔府寄居 著作佐郎、前崇文院校書郎張載,學術精深,性資方 毅。昨因得告尋醫,未蒙朝廷召命,義難自進,老於田 間,眾所共惜。臣未敢別乞朝廷任使,欲望聖慈且令 召還書館舊職,有不如臣所舉,甘坐罔上不忠之罪。」 俟敕旨。奉聖旨依奏,許朝參,令發來赴闕,依舊供職。 《老學庵筆記》:王定國素為馮當世所知,而荊公絕不 樂之。一日,當世力薦於神宗,荊公即曰:「『此孺子耳』。當 世忿曰:『王鞏戊子生,安得謂之孺子』?」蓋鞏之生與同 天節同日也。荊公愕然,不覺退立。

《唐小說》載有人路逢奔馬入都者,問何急如此?其人 答曰:「應不求聞達科。」本朝天聖中,初置賢良方正等 六科,許少監以上奏舉,自應者亦聽。俄又置高蹈丘 園科,亦許自於所在投狀求試,時以為笑。予少時為 福州寧德縣主簿,提刑樊茂實以職狀舉予曰:「有聲 於時,不求聞達。」後數月再見之,忽問曰:「何不來取奏 狀?」予笑答之曰:「恐不稱舉詞,故不敢。」茂實亦笑,顧書 吏促發奏,然予竟不投也。

《燕翼貽謀錄》:「舊制,朝臣監司因事謫官,多為監當,雖 在貶所,猶以前任舉官,言者以為無以示貶抑之意。 天禧元年五月壬戌,始制因罪監當不得舉官充知 縣,朝臣不得舉本州幕職官。前朝貶謫雖重,敘用亦 驟,未聞其黜免而置之閒地也。王安石一時私意,貽 害無窮,罪不勝誅,國猶為其所誤,而況士大夫乎?」 《續湘山野錄》:姚嗣宗關中詩豪,忽繩檢,坦然自任。杜 祁公帥長安,多裁品人物,謂尹師魯曰:「姚生如何人?」 尹曰:「嗣宗者,使白衣入翰林亦不沗,減死一等,黜流 海島亦不屈。」姚聞之大喜曰:「所謂善評我者也。」時天 下久撤邊警,一旦,忽元昊以河西叛,朝廷方羈籠關 豪之際,嗣宗因寫二詩於驛壁,有「踏碎賀蘭石,埽清 西海塵。布衣能效死,可惜作窮鱗。」又一絕:「百越干戈 未息肩,九原金鼓又轟天。崆峒山叟笑不語,靜聽松 風春晝眠」之句,韓忠獻公奇之,奏補職官。既而一庸 生張忘其名亦堂堂人,蝟髯黑面,頂青巾緇裘,持一詩 代刺,搖袖以謁杜公曰:「昨夜雲中羽檄來,按兵誰解 埽氛埃。長安有客面如鐵,為報君王早築臺。」祁公亦 異之,奏補乾祐一尉,而胸中無一物。未幾以贓去任。 《清波雜志》:監司郡守,歲薦所部吏,關陞磨勘,朝廷視 為常式,第付銓曹施行,初不加省。間有特薦者,未即 召對,及有「陞擢,則降審察之命。」所謂「審察者,審其人 才,察其行誼,施於其職也。若山林隱遯之士,當路或 以名聞,其肯冒昧而來,待人進退乎?」紹興三年,徐東 湖以遺逸薦蘇,後湖詔俾赴中書審察,蘇力辭,乃得 請。蘇既辭審察之命,乃降以禮,遣赴行在引見上殿 指揮,卒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