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面:SSID-13951845 苏州话诗经.pdf/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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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宋以后的正统文人对于方言的运用就创了两种手法。一是如江西诗人之所谓‘化俗为雅’。释惠洪 冷斋夜话谓:‘句法欲老健有英气,当问用方俗言为妙,如奇男子行人群中自然有颖脱不可干之韵’。 这样的运用俗言,其作用等于忧忧独造,实在已轶出了方言文学的范围。另一种则以游戏态度出之,山 谷词之运用方俗俚语即是如此,因为他作词就没有作诗这般的严肃。后人所作的地方竹枝词,也往往杂 用方言以堆风趣。如徐振之彬阳竹枝词:‘小槽醇酒不论钱,夜华前一醉眠。她去传言呼阿崽,郎来 随意认同年’。(“四绘轩诗钞”自注:‘白酒醇酒,晋姐,患音宰,称母曰驰,呼儿曰崽,男妇 以同年称则往还若兄弟’。)如杨辅之“淞南乐府”:‘淞南好,海族尽珍羞,釜底添薪烹钱盖,刀边 拍箸吃枪头,郇国未金全收 ’。(自注:‘赤鱼名镬盖,鲟鱼曰枪头,取形似也’。)我们读了这些作 品以后,只觉其轻松巧,绝对不会感到态度的严肃。 为了这种游戏态度的关系,所以即使到了语体成立的时候,在普通话的戏曲中间,有时再杂以方 言,也只是为了发噱,使人有轻松之感。所以明人的传奇杂剧中,凡是说苏州白的,或说杭州白的,往 往都是丑角的口吻。在口语文学中间而方言却成为丑角的谈吐,则方言文学之不被人重视又可知。 因此,我们可以说以往的文学路线,始终是“雅”的成份胜于“真”的成份。方言文学始终没有被 人重视过,始终没有占到文学史上重要的一页。 现在假使要转变这旧品知线,使“真”的成分胜于“雅”的成分,那就非改其道而行之、提倡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