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樂律典/第109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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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樂律典

 第一百九卷目錄

 琴瑟部紀事一

樂律典第一百九卷

琴瑟部紀事一[编辑]

《史記補·三皇本紀》:「伏羲氏作二十五絃之瑟。」

劉恕《外紀》:「伏羲氏斲桐為琴,繩絲為絃,絃二十有七, 命之曰離徽,以通神明之貺,以合天人之和。緪桑為 三十六絃之瑟,以修身理性,反其天真。」

《古琴疏》:「伏羲時,嬰䃌貢梓,帝命下相柏皇斲而為琴, 一曰丹維,二曰祖床,三曰委文,四曰衡華。」

《路史》:「女皇氏用五絃之瑟於澤丘,動陰聲,極其數為 五十絃,以交天侑。神聽之悲,不能克,乃破為二十五 絃,以抑其情。」

《史記補·三皇本紀》:「炎帝神農氏作五絃之瑟。」

《路史》:神農氏制雅琴,度瑤瑟,以保合太和而閑民欲。 《大晟樂書》:「黃帝鼓清角之琴,以大合鬼神,而鳳凰蔽 日。」

《古琴疏》:「黃帝合符于釜山,歸大鴻,鼓清角之琴以娛 帝。」

祝融取榣山之櫬作琴,彈之有異聲,能致五色鳥舞 于庭中。琴之至寶者,一曰「凰來」,二曰「鸞來」,三曰「鳳來」, 故生長子即名曰「琴。」

《山海經大荒東經》:「東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國,少昊孺 帝,顓頊於此棄其琴瑟。」

《帝俊》生晏龍,晏龍是為「琴瑟。」

《古琴疏》:「鄒屠氏,帝嚳之妃也。以碧瑤之梓為琴,飾以 㻬琈寶玉,故名㻬琈。 晏龍者,帝俊之子也,有良琴六,一曰菌。」一作菌「首,二曰 義輔,三曰蓬明,四曰白民,五曰簡開,六曰垂漆。」 《呂氏春秋仲夏紀》:「昔古朱襄氏之治天下也,多風而 陽氣蓄積,萬物散解,果實不成,故士達作為五絃琴, 以來陽氣,以定群生。」

《史記·五帝本紀》:「堯賜舜絺衣與琴。」

《路史》:「帝堯陶唐氏命母句氏作離聲,制七絃,徽大唐 之歌,而民事得立。瞽叟拌五絃之瑟為十五絃,命延 拌瞽叟之所為瑟,益之八絃,以為二十三絃。」

《家語》:舜彈五絃之琴,造《南風》之詩。其詩曰:「南風之薰 兮,可以解吾民之慍兮。南風之時兮,可以阜吾民之 財兮。」

《古琴疏》:帝相元年,條谷貢桐、芍藥。帝命羿植桐于雲 和,命武羅伯植芍藥于後苑。武羅伯諫曰:「帝方崇厥 德,怪草奇木,懼遷厥嗜,宜食駕車之善馬。」帝不從,于 是作誼諫。羿乃伐桐為琴以進帝,帝善之,名曰條谷。 帝稍移于音樂,不聽政事,為羿所逐,居于商丘,援琴 作《源水之歌》,歌曰:「涓涓源水,不壅不塞。轂既破碎,庸」 大其輻。事已敗矣,乃重太息。

太戊三十一年,伊陟作琴,名曰《國阿》。

《史記微子世家》:「紂為淫佚,箕子諫,不聽。人或曰:『可以 去矣』。箕子曰:『為人臣諫不聽而去,是彰君之惡而自 說於民,吾不忍為也』。」乃被髮佯狂而為奴。遂隱而鼓 琴以自悲,故傳之曰《箕子操》。

《宋書符瑞志》:麒麟遊苑,鳳凰翔庭,成王援琴而歌曰: 「鳳凰翔兮於紫庭,余何德兮以感靈。賴先王兮恩澤 深,於胥樂兮民以寧。」

《古琴疏》:周宣王有琴曰嚮風,背銘曰:「牆有耳,伏寇在。」 是武王之遺器也。宣王每朝姜后,輒以此銘援琴奏 之,王於是益兢兢不怠,中興之成,后與有力焉。 齊桓公使甯戚叩牛角而歌,哀公鼓號鐘之琴以和 之,侍者莫不涕下,命後車以歸。

《左傳:成公九年》,晉侯觀於軍府,見鍾儀,問之曰:「南冠 而縶者誰也?」有司對曰:「鄭人所獻,楚囚也。」使稅之。召 而弔之,再拜稽首,問其族。對曰:「伶人也。」公曰:「能樂乎?」 對曰:「先父之職官也。敢有二事。」使與之琴,操《南》音。公 曰:「君王何如?」對曰:「非小人之所得知也。」固問之,對曰: 「其為大子也,師保奉之,以朝於嬰齊而夕於側也,不」 知其他。

《襄公十八年》,「晉侯會魯同伐齊。孟莊子斬其槆,以為 公琴。」

二十四年,楚子伐鄭以救齊,門於東門,次於棘澤。諸 侯還救鄭。晉侯使張骼《輔躒》致楚師,求御於鄭。鄭人 卜,宛射犬,吉。子大叔戒之曰:「大國之人,不可與也。」對 曰:「無有眾寡,其上一也。」大叔曰:不然。部婁無松柏,二 子在幄,坐射犬於外,既食而後食之。使御廣車而行。 已皆乘乘車,將及楚師,而後從之乘,皆踞轉而鼓琴近不告而馳之,皆取胄於櫜而胄入壘,皆下搏人以 投,收禽挾囚,弗待而出。皆超乘抽弓而射。既免,復踞 轉而鼓琴,曰:「公孫同乘,兄弟也,胡再不謀?」對曰:「曩者 志入而已,今則怯也。」皆笑曰:「公孫之亟也。」

哀公十一年為郊戰故。公會吳子伐齊,五月,克博。壬 申,至於嬴。中軍從王。胥門巢將上軍,王子姑曹將下 軍,展如將右軍,齊國書將中軍,高無丕將上軍,宗樓 將下軍,陳僖子謂其弟書:「爾死,我必得志。」宗子陽與 閭丘明相厲也。桑掩胥御國子,公孫夏曰:「二子必死。」 將戰,公孫夏命其徒歌《虞殯》,陳子行命其徒具《含玉》, 公孫揮命其徒曰:「人尋約,吳髮短。」《東郭書》曰:「三戰必 死於此三矣。」使問弦多以琴,曰:「吾不復見子矣。」 《列子湯問》篇:瓠巴鼓琴而鳥舞魚躍。鄭師文聞之,棄 家從師襄遊,柱指鉤絃,三年不成章。師襄曰:「子可以 歸矣。」師文舍其琴,歎曰:「文非絃之不能,鉤非章之不 能成文。所存者不在絃,所志者不在聲,內不得於心, 外不應於器,故不敢發手而動,絃且小,假之以觀其 後。」無幾何,復見師襄。師襄曰:「子之琴何如?」師文曰:「得 之矣,請嘗試之。」於是當春而叩商絃以召南呂,涼風 忽至,草木成實。及秋而叩角絃以激夾鐘,溫風徐迴, 草木發榮。當夏而叩羽絃以召黃鐘,霜雪交下,川池 暴沍。及冬而叩徵絃以激蕤賓,陽光熾烈,堅冰立散。 將終命宮,而總四絃,則景風翔,慶雲浮,甘露降,澧泉 湧。師襄乃撫心高蹈曰:「微矣,子之彈也,雖師曠之清 角,鄒衍之吹律,亡以加之。彼將挾琴執管,而從子之 後耳。」

伯牙善鼓琴,鍾子期善聽。伯牙鼓琴,志在登高山。鍾 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鍾子期曰:「善 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鍾子期必得之。伯牙遊 於泰山之陰,卒逢暴雨,止於巖下,心悲,乃援琴而鼓 之。初為霖雨之操,更造崩山之音。曲每奏,鍾子期輒 窮其趣。伯牙乃舍琴而嘆曰:「善哉善哉,子之聽夫,志」 想像,猶吾心也,吾於何逃聲哉?

《樂府解題》:伯牙學琴於成連先生,三年而成。至於精 神寂寞,情之專一,尚未能也。成連云:「吾師方子春,今 在東海中,能移人情。」乃與伯牙俱往,至蓬萊山留宿, 伯牙曰:「子居習之,吾將迎師。」刺船而去,旬時不返。伯 牙近望無人,但聞海水洞汨崩折之聲,山林窅冥,群 鳥悲號,愴然而嘆曰:「先生將移我情。」乃援琴而歌。曲 「終成,連回刺船,迎之而還,伯牙遂為天下妙矣。」 《韓子十過篇》:「昔者衛靈公將之晉,至濮水之上,稅車 而放馬,設舍以宿。夜分而聞鼓新聲者而說之,使人 問左右,盡報弗聞。乃召師涓而告之曰:『有鼓新聲者。 使人問左右,盡報弗聞,其狀似鬼神,子為聽而寫之』。 師涓曰:『諾』。因靜坐撫琴而寫之。師涓明日」報曰:「臣得 之矣,而未習也。請復一宿習之。」靈公曰:「諾。」因復留宿, 明日而習之,遂去之晉。晉平公觴之於施夷之臺,酒 酣,靈公起,公曰:「有新聲,願請以示。」平公曰:「善。」乃召師 涓,令坐師曠之旁,援琴鼓之。未終,師曠撫止之曰:「此 亡國之聲,不可遂也。」平公曰:「此道奚出?」師曠曰:「此師 延之所作,與紂為靡靡之樂也。及武王伐紂,師延東 走,至於濮水而自投。故聞此聲者,必於濮水之上,先 聞此聲者,其國必削,不可遂平」公曰:「寡人所好者音 也,子其使遂之。」師涓鼓究之,平公問師曠曰:「此所謂 何聲也?」師曠曰:「此所謂《清商》也。」公曰:「《清商》固最悲乎?」 師曠曰:「不如《清徵》。」公曰:「《清徵》可得而聞乎?」師曠曰:「不 可。古之聽《清徵》者,皆有德義之君也。今吾君德薄,不 足以聽。」平公曰:「寡人之所好者,音也,願試聽之。」師曠 不得已,援琴而鼓,一奏之,有元鶴二八道。道從也南方 來集於郎門之垝。棟端也再奏之,而列,三奏之,延頸而 鳴,舒翼而舞。音中宮商之聲,聲聞于天。平公大說,坐 者皆喜。平公提觴而起,為師曠壽,反坐而問曰:「音莫 悲於《清徵》乎?」師曠曰:「不如《清角》。」平公曰:「《清角》可得而 聞乎?」師曠曰:「不可。昔者皇帝合鬼神於泰山之上,駕 象車而六蛟龍畢方。」神名也並。蒲末切「蚩尤居前,風伯 進掃,雨師洒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後,螣蛇伏地,鳳凰 覆上,大合鬼神,作為《清角》。今主君德薄,不足聽之,聽 之將恐有敗。」平公曰:「寡人老矣,所好者音也,願遂聽 之。」師曠不得已而鼓之。一奏之,而有元雲從西北方 起;再奏之,大風至,大雨隨之,裂帷幕,破俎豆,隳廊瓦, 坐者散走。平公恐懼,伏於廊室之閒。晉國大旱,赤地 三年,平公之身遂瘙病。故曰:「不務聽治而好五音,不 已則窮身之事也。」

《汲冢周書》:太子晉解師曠見太子晉王子曰:「請入座。」 遂敷席注瑟。師曠歌《無射》曰:「國誠寧矣,遠人來觀。修 義經矣,好樂無荒。」乃注瑟於王子。王子歌嶠曰:「何自 南極,至於北極,絕境越國,勿愁道遠。」

《玉符瑞圖》:「晉平公鼓琴,有元鶴二八而下,銜明珠舞 於庭。一鶴失珠,覓得而走,師曠掩口而笑。」

《師曠鼓琴》,通於神明而「白鵠翔。」

《禮記·檀弓》:「孔子既祥,五日彈琴而不成聲,十日而成笙歌。」

《家語》:「子路鼓琴,孔子聞之,謂冉有曰:『甚矣,由之不才 也!夫先王之制音也,奏中聲以為節,流入於南,不歸 於北。夫南者,生育之鄉;北者,殺伐之域。故君子之音, 溫柔居中,以養生育之氣;憂愁之感,不加於心;暴厲 之動,不在於體。夫然者,乃所謂治安之風也。小人之 音則不然,亢麗微末,以象殺伐之氣,中和之感,不載』」 於心,溫和之動,不存於體,夫然者,乃所以為亂亡之 風。昔者舜彈五絃之琴,造《南風》之詩,其詩曰:「南風之 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慍兮;南風之時兮,可以阜吾民 之財兮。」唯修此化,故其興也勃焉,德如泉流,至於今 王公大人述而弗忘。殷紂好為北鄙之聲,其廢也忽 焉,至於今王公大人舉以為誡。夫舜起布衣,積德含 和,而終以帝;紂為天子,荒淫暴亂,而終以亡。非各所 修之致乎由今也,匹夫之徒,曾無意於先王之制,而 習亡國之聲,豈能保其六七尺之體哉!冉有以告子 路,子路懼而自悔,靜思不食,以至骨立。夫子曰:「過而 能改,其進矣乎!」

孔子遊於泰山,見榮啟期行乎郕之野,鹿裘帶索,鼓 琴而歌。孔子問曰:「先生所以為樂者何也?」對曰:「吾樂 甚多,而至者三:天生萬物,唯人為貴,吾既為人,一樂 也;男尊女卑,吾既為男,二樂也;人生有不見日月,不 免襁褓,吾行年九十五歲矣,三樂也;貧者士之常,死 者人之終,處常得終,又何憂乎?」孔子曰:「善。」

《莊子漁父篇》:孔子遊於淄帷之林,休坐乎杏壇之上, 弟子讀書,孔子絃歌鼓琴。奏曲未半,有漁父者下船 而來,鬚眉交白,被髮揄袂,行原以上,距陸而止,左手 據膝,右手持頤以聽。曲終而招子貢、子路,二人俱對。 客指孔子曰:「彼何為者也?」子路對曰:「魯之君子也。」客 問其族,子路對曰:「族孔氏。」客曰:「孔氏者何治也?」子路 未應。子貢對曰:「孔氏者,性服忠信,身行仁義,飾禮樂, 選人倫,上以忠於世主,下以化於齊民,將以利天下。 此孔氏之所治也。」又問曰:「有土之君與?」子貢曰:「非也。」 「侯王之佐與?」子貢曰:「非也。」客乃笑而還,行言曰:「仁則 仁矣,恐不免其身,苦心勞形,以危其真。嗚呼遠哉!其 分於道也。」子貢還報孔子,孔子推琴而起曰:「其聖人 與!」

《大宗師篇》:子桑戶、孟子反、子琴張三人相與友,而子 桑戶死,未葬。孔子聞之,使子貢往待事焉,或編曲,或 鼓琴,相和而歌。子貢反,以告孔子曰:「彼遊方之外者 也。」

子輿與子桑友,而霖雨十日,子輿曰:「子桑殆病矣。」裹 飯而往食之。至子桑之門,則若歌若哭,鼓琴曰:「父耶 母耶?天乎!人乎!」有不任其聲而趨舉其詩焉。

《呂氏春秋慎人篇》:孔子窮於陳、蔡之閒,七日不嘗食, 藜藿不糝,宰予憊矣。孔子絃歌於室,顏回擇菜於外, 子路與子貢相與而言曰:「夫子逐於魯,削跡於衛,伐 樹於宋,窮於陳、蔡,殺夫子者無罪,藉夫子者不禁。夫 子絃歌鼓舞,未嘗絕音,蓋君子之無所醜也若此乎?」 顏回無以對,入以告孔子,孔子憱然推琴,喟然而嘆 曰:「由與賜,小人也。召,吾語之。」子路與子貢入,子貢曰: 「如此者可謂窮矣。」孔子曰:「是何言也!君子達於道之 謂達,窮於道之謂窮。今丘也,拘仁義之道,以遭亂世 之患,其所也何窮之謂?故內省而不疚於道,臨難而 不失其德。大寒既至,霜雪既降,吾是以知松柏之茂 也。昔桓公得之苢,文公得之曹,越王」得之會稽。陳蔡 之阨,於丘其幸乎?孔子烈然返瑟而絃,子路抗然執 干而舞,子貢曰:「吾不知天之高也,地之下也。」古之得 道者,窮亦樂,達亦樂,所樂非窮達也。道得於此,則窮 達一也,為寒暑風雨之序矣。故許由虞乎潁陽,而共 伯得乎共首。

《韓詩外傳》:昔者孔子鼓瑟,曾子子貢側門而聽。曲終, 曾子曰:「嗟乎,夫子瑟聲,殆有貪狼之志,邪僻之行,何 其不仁趨利之甚?」子貢以為然,不對而入。夫子望見 子貢有諫過之色,應難之狀,釋瑟而待之。子貢以曾 子之言告,子曰:「嗟夫參,天下賢人也,其習知音矣。鄉 者丘鼓瑟,有鼠出游,狸見於屋。循梁微行,造焉而避」; 厭目曲脊,求而不得。丘以瑟浮其音,參以丘為貪狼 邪僻,不亦宜乎?《詩》曰:「鼓鐘於宮,聲聞於外。」

孔子南游適楚,至於阿谷之隧,有處女珮璜而浣。孔 子曰:「彼婦人可與言矣。」抽琴去其軫,以授子貢曰:「善 為之辭,以觀其語。」子貢曰:「於此有琴而無軫,願借子 以調其音。」婦人對曰:「吾北鄙之人也,僻陋而無心,五 音不知,安能調琴?」子貢致其辭。孔子曰:「丘知之矣。」 子夏居蓬戶之中,彈琴以詠先王之風,有人亦樂,無 人「亦樂。」

《史記孔子世家》:「孔子學鼓琴,師襄子十日不進。師襄 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已習其曲矣,未得其數也』。 有閒曰:『已習其數,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 有閒曰:『已習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為人 也』。有閒曰:『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遠志焉。曰:『丘得其為人,黯然而黑,幾然而長,眼如望羊,心 如王四國,非文王其誰能為此也』』?」師襄子辟席再拜 曰:「師!」蓋云文王操也。

孔子既不得用於衛,將西見趙簡子,至於河而聞竇 鳴犢、舜華之死也,臨河而嘆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 不濟此,命也夫!」子貢趨而進曰:「敢問何謂也?」孔子曰: 「竇鳴犢、舜華。」之賢大夫也。趙簡子未得志之時,須 此兩人而後從政,及其已得志,殺之乃從政。丘聞之 也,刳胎殺夭則麒麟不至郊,竭澤涸漁則蛟龍不合 陰陽,覆巢毀卵則鳳凰不翔。何則?君子諱傷其類也。 夫鳥獸之於不義也,尚知避之,而況於丘哉!乃還息 乎陬鄉,作為《陬操》以哀之:

《孔叢子記義》篇:「孔子晝息於室而鼓琴焉。閔子自外 聞之,以告曾子曰:『嚮也夫子之音,清徹以和,淪入至 道。今也更為幽沈之聲。幽則利欲之所為發,沈則貪 得之所為施,夫子何所感而若是乎?吾從子入而問 焉』。曾子曰:『諾』。二子入問夫子,夫子曰:『然,女言是也。吾 有之,向見貓方取鼠,欲其得之,故為之音也。女二人 者,孰識諸』?」曾子對曰:「閔子。」夫子曰:「可與聽音矣。」 《說苑辨物篇》:孔子晨立堂上,聞哭者聲音甚悲,孔子 援琴而鼓之,其音同也。孔子出,而弟子有叱者。問:「誰 也?」曰:「回也。」孔子曰:「回何為而叱?」回曰:「今者有哭者,其 音甚悲,非獨哭死,又哭生離者。」孔子曰:「何以知之?」回 曰:「似完山之鳥。」孔子曰:「何如?」回曰:「完山之」鳥生四子, 羽翼已成,乃離四海,哀鳴送之,為是往而不復返也。 孔子使人問哭者,哭者曰:「父死家貧,賣子以葬之,將 與其別也。」孔子曰:「善哉,聖人也!」

《修文篇》:子夏三年之喪畢,見於孔子,孔子與之琴,使 之絃,援琴而絃,衎衎而樂作,而曰:「先王制禮,不敢不 及也。」子曰:「君子也。」閔子騫三年之喪畢,見於孔子,孔 子與之琴,使之絃,援琴而絃,切切而悲,作而曰:「『先王 制禮,不敢過也』。孔子曰:『君子也』。」子貢問曰:「閔子哀不 盡,子曰君子也;子夏哀已盡,子曰君子也。賜也惑,敢 問何謂?」孔子曰:「閔子哀未盡,能斷之以禮,故曰君子 也;子夏哀已盡,能引而致之,故曰君子也。夫三年之 喪,固優者之所屈,劣者之所勉。」

建本篇,曾子耘瓜而誤斬其根。曾晳怒,援大杖擊之, 曾子仆地。有頃蘇,蹶然而起,進曰:「曩者參得罪於大 人,大人用力教參得無疾乎?」退,屏鼓琴而歌,欲令曾 晳聽其歌聲,令知其平也。 《吳越春秋》樂師:扈子非荊王信讒佞,殺伍奢、白州犁, 而寇不絕於境。至乃掘平王墓,戮屍姦喜,以辱楚君 臣。又傷昭王困迫,幾為天下大鄙,然已愧矣。乃援琴 為楚作《窮劫之曲》,以暢君之迫危之暢達也。其詞曰: 「王耶王耶何乖烈,不顧宗廟聽讒孽,任用無忌多所 殺。誅夷白氏族幾滅,二子東奔適吳越。吳王哀痛助 忉怛,垂涕舉兵將西伐。伍胥白喜孫武決,三戰破郢 王奔發。留兵縱騎擄荊闕,楚荊骸骨遭發掘。鞭辱腐 屍恥難雪。幾危宗廟社稷滅,嚴王何罪國幾絕。卿士 悽愴民惻悷,吳軍雖去怖不歇。願王更隱撫忠節,勿 為讒口能謗褻。」昭王垂涕,深知《琴曲》之情,《扈子》遂不 復鼓矣。

越王還於吳,置酒文臺,群臣為樂,乃命樂作《伐吳》之 曲。樂師曰:「臣聞即事作操,功成作樂。君王崇德誨化, 有道之國,誅無義之人,復讎還恥,威加諸侯,受霸王 之功。功可象於圖畫,德可刻於金石,聲可託於絃管, 名可留於竹帛,臣請引琴而鼓之。」遂作章暢。辭曰:「屯 乎!今欲伐吳,可未耶?」大夫種蠡曰:「吳殺忠臣伍子胥, 今不伐,吳又何須?」大夫種進祝酒,莫其曰:「皇天祐助, 我王受福。良臣集謀,我王之德。宗廟輔政,鬼神承翼。 君不忘臣,臣盡其力。上天一蒼,不可掩塞。觴酒二升, 萬福無極。」於是越王默然無言。大夫種曰:「我王賢仁, 懷道抱德,滅讎破吳,不忘返國,賞無所恡,群邪杜塞, 君臣同和,福祐千億,觴酒三升,萬歲難極。」臺上群臣 大悅而笑,越王面無喜色。范蠡知句踐愛壤土,不惜 群臣之死,以其謀成國定必復,不須功而返國也,故 面有憂色而不悅也。范蠡從吳欲去,恐句踐未返,失 人臣之義,乃從入越,行謂文種曰:「子來去矣,越王必 將誅子。」

越王既已誅忠臣,霸於關東,從瑯邪起觀臺,周七里, 以望東海。死士八千人,戈船三百艘。居無幾,射求賢 士。孔子聞之,從弟子奉先王雅琴禮樂,奏於越。越王 乃被唐夷之甲,帶步光之劍,杖屈盧之矛,出死士,以 三百人為陣闕下。孔子有頃到。越王曰:「唯唯,夫子何 以教之?」孔子曰:「丘能述五帝三王之道,故奏雅琴以 獻之大王。」越王喟然歎曰:「『越性脆而愚,水行山處,以 船為車,以楫為馬,往若飄然,去則難從。悅兵敢死,越 之常也。夫子何說,而欲教之』?孔子不答,因辭而去。」 《廣博物志》:列子嘗遊泰山,見霹靂傷柱,因以制琴,有 大聲。居鄭圃四十年,人無知者。作《襄陵枯魚》二曲,綴 七十二小調,作一百六十雅弄《史記·藺相如傳》:秦王使使者告趙王,欲與王為好,會 於西河外澠池。趙王畏秦,欲毋行。廉頗、藺相如計曰: 「『王不行,示趙弱且怯也』。趙王遂行。相如從廉頗送至 境,與王訣曰:『王行度道里,會遇之禮畢,還不過三十 日。三十日不還,則請立太子為王,以絕秦望』。王許之, 遂與秦王會澠池。秦王飲酒酣,曰:『寡人竊聞趙王好 音,請奏瑟』。」趙王鼓瑟,《秦御史前書》曰:某年月日,秦王 與趙王會飲,令趙王鼓瑟。藺相如前曰:「趙王竊聞秦 王善為秦聲,請奉盆缶秦王,以相娛樂。」秦王怒,不許。 於是相如前進缶,因跪請秦王,秦王不肯擊缶。相如 曰:「五步之內,相如請得以頸血濺大王矣。」左右欲刃 相如,相如張目叱之,左右皆靡。於是秦王不懌,為一 擊缶。相如顧召趙御史書曰:「某年月日,秦王為趙王 擊缶。」秦之群臣曰:「請以趙十五城為秦王壽。」藺相如 亦曰:「請以秦之咸陽為趙王壽。」秦王竟酒終不能加 勝於趙。趙亦盛設兵以待秦,秦不敢動。

《田敬仲世家》:騶忌子以鼓琴見威王,威王說而舍之 右室。須臾,王鼓琴,騶忌子推戶入曰:「善哉鼓琴。」王勃 然不悅,去琴按劍曰:「夫子見容未察,何以知其善也?」 騶忌子曰:「夫大絃濁,以春溫者,君也;小絃廉,折以清 者,相也;攫之深,醳之愉者,政令也;鈞諧以鳴,大小相 益,回邪而不相害者,四時也。吾是以知其善也。」王曰: 「善。語音。」騶忌子曰:「何獨語音?夫治國家而弭人民,皆 在其中。」王又勃然不悅曰:「若夫語五音之紀,信未有 如夫子者也。若夫治國家而弭人民,又何為絲桐之 閒?」《騶忌子》曰:「『夫大絃濁以春溫者,君也;小絃廉折以 清者,相也;攫之深而醳之愉者,政令也;鈞諧以鳴,大 小相益。回邪而不相害者,四時也;夫復而不亂者,所 以治昌也;連而徑者,所以存亡也。故曰:『琴音調而天 下治』。夫治國家而弭人民,無若乎五音者』。王曰:『善』。」 《韓非子外儲說》:「齊宣王問匡倩曰:『儒者鼓瑟乎』?曰:『不 也。夫瑟以小絃為大聲,以大絃為小聲,是大小易序, 貴賤易位。儒者以為害義,故不鼓也』。宣王曰:『善』。仲尼 曰:『與其使民諂下也,寧使民諂上』。」

《說苑君道篇》:師經鼓琴,魏文侯起舞賦曰:「使我言而 無見違。」師經援琴而撞,文侯不中,中旒潰之。文侯謂 左右曰:「為人臣而撞其君,其罪如何?」左右曰:「罪當烹。」 提師經下堂一等。師經曰:「臣可一言而死乎?」文侯曰: 「可。」《師經》曰:「昔堯舜之為君也,唯恐言而人不違;桀紂 之為君也,唯恐言而人違之。臣撞桀紂,非撞吾君也。」 文侯曰:「釋之,是寡人之過也。縣琴於城門,以為寡人 符;不補旒,以為寡人戒。」

《善說篇》:雍門子周以琴見乎孟嘗君,孟嘗君曰:「先生 鼓琴,亦能令文悲乎?」雍門子周曰:「臣何獨能令足下 悲哉?臣之所能令悲者,有先貴而後賤,先富而後貧 者也。」孟嘗君曰:「否否,文固以為不然。」雍門子周曰:「然, 臣之所為足下悲者,事也。夫聲敵帝而困秦者,君也; 連五國之約,南面而伐楚者,又君也。天下未嘗無事, 不從則橫,從成則楚王,橫成則秦帝。楚王、秦帝,必報 仇於薛矣。」夫以秦、楚之強而報仇於弱薛,譬之猶摩 蕭斧而伐朝菌也,必不留行矣。天下有識之士,無不 為足下寒心酸鼻者。千秋萬歲之後,廟堂必不血食 矣。高臺既以壞,曲池既以漸,墳墓既以下而青廷矣。 嬰兒豎子樵採薪蕘者,蹢躅其足而歌其上。眾人見 之,無不愀焉,為足下悲之曰:「夫以孟嘗君尊貴,乃可 使若此乎?」於是孟嘗君泫然泣,涕承睫而未殞。雍門 子周引琴而鼓之,徐動宮徵,微揮羽角,切終而成曲。 孟嘗君涕浪汙增,欷而就之曰:「先生之鼓琴令文,若 破國亡邑之人也。」

《奉使篇》:趙王遣使者之楚,方鼓瑟而遣之,誡之曰:「必 如吾言。」使者曰:「王之鼓瑟,未嘗悲若此也。」王曰:「宮商 固方調矣。」使者曰:「調則何不書其柱耶?」王曰:「天有燥 濕,絃有緩急,宮商移徙不可知,是以不書。」使者曰:「明 君之使人也,任之以事,不制以辭,遭吉則賀之,凶則 弔之。今楚趙相去千有餘里,吉凶憂患不可豫知,猶」 柱之不可書也。《詩》云:「莘莘征夫,每懷靡及。」

《尊賢篇》:應侯與賈午子坐,聞其鼓琴之聲,應侯曰:「今 日之琴,一何悲也」,賈午子曰:「夫張急調下,故使人悲 耳,急張者,良材也,調下者,官卑也,取夫良材而卑官 之,安能無悲乎?」應侯曰:「善哉!」

韓愈《答陳商書》:齊王好竽。有求仕於齊者,操瑟而往, 立王之門,三年不得入。客罵之曰:「王好竽而子鼓瑟, 瑟雖工,如王不好何?」是所謂工於瑟而不工於求齊 也。

《樂府解題》:「《雉朝飛操》者,齊宣時處士牧犢子所作也。 年七十無妻,出薪於野,見雉雌雄相隨而心悲,乃仰 天嘆曰:『聖王在上,恩及草木鳥獸,而我獨以不獲』。」援 琴而歌以自傷。

《古琴疏》:宋華元獻楚莊王以繞梁之琴鼓之,其聲嫋 嫋,繞於梁閒,循環不已。楚王樂之,七日不聽朝,其音 始歇。樊姬進曰:「君淫於樂矣。昔桀好妺喜之瑟而亡其身,紂聽靡靡之音而喪其國。今君繞梁是樂,七日 弗朝君樂,亡身喪國乎?」於是以鐵如意鎚琴破之。 楚王子無虧有琴曰《青翻》,後質於秦,不得歸,因撫琴 歌曰:「洞庭兮木秋,涔陽兮草衰。去千里之家國,作咸 陽之布衣。」

荊軻劫秦王,將刺之,王曰:「寡人好琴,願聽一曲而就 死。」軻許之,因命琴女文馨奏曲,曲曰:「羅縠單衫,可掣 而絕;三尺屏風,可超而越;鹿盧之劍,可負而拔。」王從 其言,遂得脫。後名其琴曰《超屏》。

祝牧入山樵採,得異木,其狀類琴,因斲成之,名曰太 古。與妻偕隱,作歌鼓之曰:「天下有道,我黻子佩;天下 無道,我負子戴。優哉游哉,聊以卒歲,相樂以終身。」 《外史·齊姬篇》:齊王方與姬飲酒,命姬鼓瑟。姬以目窺 於庭,瑟音不和,王曰:「汝有瑟技而寵於前,今瑟音不 和,汝何為者?」姬跪而進曰:「妾之幸於君王,猶魚之狎 於江海也。江海不為一魚而深其流,君王不為一妾 而深其恩。妾之寵寄於瑟,妾之戾亦以瑟喻也。君以 瑟之故而戾妾,妾自以為必誅而無悔。雖然,吾君負 霸王之器,操英雄之柄,何明於鼓瑟而闇於謀國耶?」 今全齊之民,其不鼓於《太和》也久矣。苟鼓瑟可以和 民,是罪戾在妾也。不和於民而和於瑟,瑟何利於國 哉?和瑟之音在妾,和民之性在君。君誠以妾之寵寵 於眾,以《瑟》之和和於民,則妾雖就鼎鑊之戮,而諸侯 皆以明歸君也。

《古今注》:《走馬引》,樗里牧恭所作也。為父報冤,殺人而 亡,藏於山谷之下。有天馬夜降,圍其室而鳴。夜覺聞 其聲,以為吏追,乃奔而亡去。明視之,馬跡也。乃惕然 大悟曰:「豈吾所居之處將危乎?」遂荷衣糧而去,入於 沂澤,援琴鼓之,為天馬之聲,號曰《走馬引》。

《廣博物志琴引》,秦時倡屠門高所作也。秦為無道,奢 淫不制,徵天下美女以充後宮,乃縱酒離宮作戲,倡 優宮女侍者千餘人。屠門高見宮女幼妙寵麗,於是 援琴作歌。曲未及終,琴折柱摧,絃音不鳴,舍琴而更 援他琴以續之。

《西京雜記》:齊人劉道彊善彈琴,能作「單鵠」、「寡鳧」之弄, 聽者皆悲,不能自攝。

高祖初入咸陽宮,周行府庫,金玉珍寶,不可稱言。其 尤驚異者,有琴長六尺,安十三絃,二十六徽,皆用七 寶飾之,銘曰《璠璵之樂》。

高帝戚夫人善鼓瑟擊筑,帝常擁夫人倚瑟而絃,歌 畢,每泣下流漣。

《史記石奮傳》:「奮年十五為小吏,侍高祖。高祖與語,愛 其恭敬,問曰:『若何有』?對曰:『獨有母,不幸失明。有姊,能 鼓琴。高祖乃召其姊為美人,以奮為中涓,徙其家長 安中戚里』。」

《漢書陸賈傳》:「孝惠時,賈病免,以好畤田地善往家焉。 常乘安車駟馬,從歌鼓瑟,侍者十人。」

《藝文志》:「魏文侯最為好古。孝文時得其樂人竇公獻 其書,乃《周官》大宗伯之《大司樂》章也。」師古曰:「桓譚 《新論》云:『竇公年百八十歲,兩目皆盲,文帝奇之,問曰: 『何因至此』?對曰:『臣年十三失明,父母哀其不及眾技, 教鼓琴,臣導引,無所服餌』』。」

《郊祀志》:李延年以好音見,上善之,下公卿議曰:「民閒 祠有鼓舞樂,今郊祀而無樂,豈稱乎?」公卿曰:「古者祠 天地皆有樂,而神祇可得而禮。」或曰:泰帝使素女鼓 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為二十五弦。於是 塞南越,禱祠泰一后土,始用樂舞,益召歌兒作二十 五絃,及空侯瑟自此起。

《張釋之傳》:釋之為中郎將,從行至霸陵,上居外臨廁, 時慎夫人從,上指視慎夫人新豐道曰:「此走邯鄲道 也。」使慎夫人鼓瑟,上自倚瑟而歌。

《司馬相如傳》:相如家貧無以自業,與臨邛令王吉相 善。吉曰:「長卿久宦游,不遂而困,來過我。」於是相如往 舍都亭。臨邛令繆為恭敬,日往朝相如。臨邛多富人, 卓王孫僮客八百人,程鄭亦數百人,乃相謂曰:「令有 貴客,為具召之。」併召令。酒酣,臨邛令前奏琴曰:「竊聞 長卿好之,願以自娛。」相如辭謝,為鼓一再行。是時卓 王孫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繆與令相重,而以 琴心挑之。相如時從車騎,雍容閑雅甚都。及飲,卓氏 弄琴,文君竊從戶窺,心悅而好之,恐不得當也。既罷, 相如乃令侍人重賂文君侍者通殷勤。文君夜亡奔 相如,相如與馳歸成都。

《金日磾傳》:莽何羅謀逆,裦白刃走趨臥內,欲入,行觸 寶瑟,僵日磾得抱何羅,因傳曰:「莽何羅反」,上驚起,左 右拔刃欲格之,上恐并中日磾,止勿格。日磾,捽胡投 何羅殿下,得禽,縛之。

《古琴疏》:「司馬相如作《玉如意賦》,梁王悅之,賜以綠綺 之琴,文木之几,夫餘之珠。」琴銘曰:「桐梓合精。」

《廣博物志》:泰山道士稷丘君,武帝時以道術受賜。後 上東巡泰山,稷丘君擁琴來拜,武帝曰:「陛下勿上也, 必傷足,上必欲上。」及上數里,左右足指果折,乃止《太清記》:魏丘君,泰山下道士,曾謂漢武帝東巡,擁琴 朝謁,後仙去。

《漢書王褒傳》:「神爵、五鳳之間,天下殷富,數有嘉應,上 頗作歌詩,欲興協律之事。丞相魏相奏言,知音善鼓 雅琴者勃海趙定、梁國龔德,皆召見待詔。」

《洞冥記》:「帝嘗夕望東邊有青雲起,俄而見雙白鵠集 臺之上,倏忽變為二神女,舞於臺,握鳳管之簫,撫落 霞之琴,歌青吳春波之曲。」

《嫏嬛記》:「金母召群仙,宴於赤水,命謝長珠,鼓拂雲之 琴,舞驚波之曲。」

《西京雜記》:「慶安世年十五,為成帝侍郎,善鼓琴,能為 雙鳳離鸞之曲。趙后悅之,白上,得出入御內,絕見愛 幸。嘗著輕絲履、招風扇、紫綈裘,與后同居處。」

趙后有寶琴曰「鳳凰」,皆以金玉隱起為龍鳳螭鸞,古 賢列女之象,亦善為歸風送遠之操。

《古琴疏》:「趙飛燕與宮奴赤鳳暱,後赤鳳懼事洩亡去。 后思之不已,製《赤鳳來》曲,恆援琴而歌之,未嘗不淚 下。名其琴曰《鳳凰》,帝卒不覺也。」

張安世五歲能鼓琴讀書過目成誦後為成帝侍中 其所寶琴二一曰:「秋梧疏雨」一說四字即琴銘也。二 曰:白鵠背有「子野」兩字。

韋元成有琴曰《常清》。元成字少翁,孟六代孫,累官至 太常。

崔駰,涿郡人,有琴曰臥水,背銘曰:「空桑之桐泗濱梓, 丁緩造琴于策底,彈之福降壽靡已。」李斯小篆, 桓驎,字元龍,有琴曰「叢竹流風。」

漢世祖建武十一年,蓋國女主遣使獻五絃琴,中國 制也。上有十六字,皆鵠頭書,惟首「伊王」二字可識,故 名曰《伊王琴》。上寶之。

傅毅,字仲武,有琴名曰《永寶,科斗蟲篆》。

《後漢書桓譚傳》:「譚字君山,沛國相人也。父成帝時為 太樂令。譚以父任為郎。因好音律,善鼓琴。博學多通, 遍習五經,皆詁訓大義,不為章句。能文章。尢好古學, 數從劉歆、揚雄辯析疑異。性嗜倡樂,簡易不修威儀, 而憙非毀俗儒,由是多見排詆。」 《劉昆傳》:「昆字桓公,陳留東昏人,梁孝王之裔也。少習 容禮。平帝時,受施氏」《易》於沛人戴賓,能彈雅琴,知清 角之操。

《宋弘傳》:「帝嘗問弘通博之士,弘乃薦沛國桓譚,才學 洽聞,幾能及揚雄劉向父子。於是召譚拜議郎給事 中。帝每讌輒令鼓琴,好其繁聲。弘聞之不悅,悔於薦 舉,伺譚內出,正朝服坐府上,遣吏召之。譚至,不與席 而讓之曰:『吾所以薦子者,欲令輔國家以道德也,而 今數進鄭聲以亂雅頌,非忠正者也。能自改邪?將令 相舉以法乎』?」譚頓首辭謝,良久乃遣之。後大會群臣, 帝使譚鼓琴。譚見弘,失其常度。帝怪而問之。弘乃離 席免冠謝曰:「臣所以薦譚者,望能以忠正導主,而令 朝廷耽悅鄭聲,臣之罪也。」帝改容謝,使反服。其後遂 不令譚給事中。

《珍珠船》:桓譚善鼓琴,著《琴道》一篇,未成,肅宗使班固 續成之。《東觀記》《琴道》未畢,但有發章一首。

《外史奪嫡篇》:徵君見韓王坐而論政,乃設五喻以動 王,王喜而飲酒,倚風鼓琴於宮,學《關雎》之音。徵君聞 之,叱曰:「是琴也,始作有仁鶂之聲,繼而有雌鷮捕物 之聲,誰其鼓之?誰其鼓之?」韓王笑曰:「此寡人之寵姬 倚風也。」徵君曰:「然則何為而琴《關雎》之詩乎?」曰:「此其 所嗜也。」徵君曰:「不可。夫《關雎》之詩,詠后妃也,亦惟后」 妃得而琴之。若倚風,雖賢妾也,妾何得而述《關雎》乎? 下陵上,卑越尊,不可謂順。臣聞《倚風》之好為《關雎》久 矣,王以為賢,臣竊以為憂也。

阮籍《樂論》:漢桓帝聞楚琴,悽愴傷心,倚房而悲,慷慨 長息,曰:「善哉!為琴若此而已足矣。」

《後漢書。桓帝本紀》論:「桓帝好音樂,善琴笙。」

《蔡邕傳》:「邕少博學,師事太傅胡廣,好辭章、數術天文, 妙操音律。桓帝時,中常侍徐璜、左悺等五侯擅恣,聞 邕善鼓琴,遂白天子,敕陳留太守督促發遣。邕不得 已,行到偃師,稱疾而歸。」

邕亡命江海,遠跡吳會,往來依太山羊氏,積十二年。 在吳,吳人有燒桐以爨者,邕聞火烈之聲,知其良木, 因請而裁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猶焦,故時人名曰 《焦尾琴》焉。初,邕在陳留也,其鄰人有以酒食召邕者, 比往而主以酣焉。客有彈琴於屏,邕至門試潛聽之, 曰:「憘以樂召我,而有殺心,何也?」遂反。將命者告主人 曰:「蔡君向來,至門而去。」邕素為邦鄉所宗,主人遽自 追而問其故,邕具以告,莫不憮然。彈琴者曰:「我向鼓 絃,見螳螂方向鳴蟬,蟬將去而未飛,螳螂為之一前 一卻。吾心聳然,惟恐螳螂之失之也。此豈為殺心而 形於聲者乎?」邕莞然而笑曰:「此足以當之矣。」

《廣博物志》:「蔡邕雅好琴道。嘉平初,入清溪訪鬼谷先 生。所居山有五曲,一曲製一弄,山之東曲常有仙人 遊,故作遊春弄;南曲有澗,冬夏常淥,故作淥水弄;中曲即鬼谷子所居,深邃岑寂,故作幽居弄;北曲高巖, 猿鳥所集,故作坐愁弄;西曲灌木吟秋,故作秋思弄。 曲成,出示馬融、王子師輩,甚異之。」

《蔡琰別傳》:琰字文姬,陳留人,漢左中郎將蔡邕之女。 少聰慧秀異。年六歲,邕夜鼓琴,絃絕,琰曰:「『第一絃』。邕 故斷一絃而問之。琰曰:『第四絃』。邕曰:『偶得之耳』。琰曰: 『吳札觀風,知興亡之國;師曠吹律,識南風之不競。由 此言之,何不足知也』。」

《廣博物志》:「蔡琰善琴,能為離鸞別鶴之操。」

賈氏《說林》,蠶最巧,往往遇物成形。有寡女獨宿,倚枕 不寐,私傍壁孔中視鄰家蠶離箔,明日繭都類之,雖 眉目不甚悉,而望去隱然似愁女。蔡邕見之,厚價市 歸,繅絲製琴絃,彈之有憂愁哀慟之聲。問女琰,琰曰: 「此寡女絲也。」聞者莫不墮淚。

《古琴疏》:吳叔治修夏月納涼門外,時聞桐樹下有琴 聲,後一外國人請以五百金買此樹,叔治曰:「金欲得 耳,第吾自以口就食,即見此樹,今何忍伐之。」後叔治 出為北海主簿,歸,已為族人賣去。久之,外國人以二 琴至,示叔治,一曰陰姬,一曰陽娃。不加斲磨,其文宛 然,各有仙女弄琴之狀,云「涼天月夜,不鼓而自鳴。請 留其一,以一相報。」叔治拒而不受。

《古今注》:魏武宮人有盧女者,故冠將軍陰叔之妹,年 七歲入漢宮學鼓琴,琴特鳴,異於諸妓,善為新聲。 《江表傳》:「顧雝少從蔡伯喈學鼓琴,伯喈貴異之,謂曰: 『卿必有成,故以名與卿』。」故雝與伯喈同名。

《吳志張紘傳》:「紘子元,元子尚,孫皓時為侍郎,以言語 辯捷見知,擢為侍中,中書令。皓使尚鼓琴,尚對曰:『素 不能』。敕使學之。後宴言次,說琴之精妙,尚因道晉平 公使師曠作清角,曠言:『吾君德薄,不足以聽之』。皓意 謂尚以斯喻己,不悅。後積他事下獄,皆追以此為詰, 送建安作船,久之,又就加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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