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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朝实录/纯祖实录/二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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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
(丙戌)二十六年清道光六年
二十七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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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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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朔,颁赐老人别岁馔,仍命存问,年例也。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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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备局启言:“日前大政金囍秀,备拟于初仕之中,至蒙恩点矣。即闻囍秀,平日行己乖戾,为世指目,而今番大政,做得赝札,欺瞒铨长,以至拟望云,事系变怪,物议沸腾,此而不以法从事,世道国纲,将不知至于何境,思之及此,实为懔然。原望筒为先勿施,金囍秀仍令法曹捉来,严讯重绳,使悖恶无耻之类,知有惩畏,铨堂事,藉曰见欺,不审则然,揆以国体,不可无警,请吏曹判书李锡奎,施以罢职之典。”允之。

○以赵万永为吏曹判书,添书也。

○应资老人下批,百岁者五十四人。

○还陞忠原县为忠州牧,以降号已满十年之限也,公清道亦复旧号,为忠清道。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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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以李锡奎为礼曹判书。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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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南履翼为刑曹判书。

○礼曹以嫔宫外祖母故牧使宋时渊妻淑人金氏丧,嫔宫当有举哀及成服之礼,磨炼仪注以入。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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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以吴翰源为司谏院大司谏,金相休为汉城府判尹。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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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诣太庙、景慕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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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以朴宗来为判敦宁府事,金履载为议政府左参赞。

○停诸道春操,以赈事方张也。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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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工曹判书白师訚,卒。

○以申鸿周为训炼大将,李海愚为御营大将,李肇源为工曹判书。

○大司谏吴翰源疏:请师儒之臣,每朔望率诸生,焚香圣庙,设讲筵于芹堂,辨论经义,奖拔才艺。批曰:“泮宫月讲事甚好,令泮长,着意行之,期有实效。”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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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京各司各营,进乙酉会计簿。时在黄金二百五两零,银三十九万八千七百四十八两零,钱九十六万五千三百五十九两零,绵䌷四十六同三十六疋,绵布一千八百九十三同三十五疋零,苎布十九同三十七疋零,麻布五百八十九同二十九疋零,米十五万二千五百二十三石零,田米四万六千一百七十三石零,太二万七千七百四十九石零,皮杂谷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六石零。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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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教曰:“蔀屋春穷,何岁不然?而今当前秋大无之馀,哀我畿甸湖西之民,何以为生?入则室室悬罄,出则村村绝烟,其得免啼呼颠连,相抱而委壑者,几希,古人以匹夫匹妇之不获,尚为其耻,况予为民父母,不能使八方黎庶,常享含哺鼓腹之乐,而凶年饥岁,徒致几万生灵流亡颠仆之患而莫之救,尚何心,玉食锦衣之安且美乎?念彼鹑鹄顑颔之状,不觉忸怩于中,而继之以涕也。移粟设赈之举,才有成命,为方伯守臣邑宰者,固当竭其心力,活我馀遗,顾予憧憧耿耿之怀,实未敢一时暂忘,有不足而无自恔,玆下帑银一千两,钱五千两,丹木三千斤,白矾一千斤,而补畿湖四都赈资,庙堂量其饥口多少,划付各营,使之原定外别设,以示予忸怩不敢忘之意,至于邻里之晓谕相贷,耕种之劝课及时,抄饥之漏滥,馈给之精否,在于邑宰之贤不肖,当待毕赈,另行赏罚,而亦当别遣绣衣,以为按廉之地,此传教,令庙堂,措辞知委于京畿湖西四都方伯守臣,俾各惕念对扬。”

○教曰:“罚已经年矣。门黜罪人金履阳、金在昌罪名,幷荡涤。”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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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诣景祐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次对。左议政李相璜启言:“年前骊州儒生,疏请追配故文忠公曺汉英于高丽忠臣李存吾孤山书院,汉英之贞忠卓节,诚可以有辞于天下,而树风声于来世,宜有俎豆尸祝之论,而存吾,是地之人,汉英,亦是地之人,追配是院,实为盛世褒忠之令典。且异于新设与叠享,请依所请许施。”从之。右议政沈象奎启言:“崇儒重道,即是我朝家法,每于经席胄筵,必致名儒宿学,讨论典谟,启沃熏陶,今我春宫邸下,开讲已为十五年之久,而招旌之举,尚迟于林下,辅导之术,多踈于古规,此诚欠事。今当春晷渐长,讲筵时开,而在外儒贤之久被召命,尚稽造朝,或缘恩礼之未至也。其人皆是乔木世臣,初非岩穴高蹈,一召再召,期于必致,则岂不贲然来思乎?日前谏臣之疏,圣批已示可矣。益致敦勉,诚心招徕,使之出入叨陪,专责裨补。”批曰:“儒贤之来,予亦望之久矣。卿言又如此,益当加意敦勉矣。”又启言:“就阅秋曹配案,通计七道编配之数,为一千九百馀名,而各道道臣本道内发配者,又在此外,为先令各道臣,量宜放释,仍饬狱讼留滞之弊,使之另行按审,即为决折。”从之。仍教曰:“京外罪囚许多之弊,右相既有筵奏,杂犯徒流以下囚徒,秋曹堂上进诣,右相量其轻重,疏决以闻,今番酒禁编配之类,待弛禁,当有处分,勿论。”

○以金逌根差宣惠厅提调。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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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诣永禧殿展拜,仍诣储庆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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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以李羲甲为判义禁府事。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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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以李肇源为判敦宁府事,任希存为工曹判书,金相休、李羲甲为左右宾客,洪奭周为左副宾客,柳弘源为庆尚左道水军节度使。

○户曹启言:“取考京畿乙酉条年分成册,则坡州等十二邑俵灾结数之加于实畓元摠者,至于九百五十结之多,各宫房免税畓,以还出税悬录,而幷归灾頉,户曹出税田,以新免税悬录,而擅减实摠,事甚讶惑,关问该道则以为,免税灾伤,不可不给灾,而既无可划之畓,则其势不可不以田充给云,盖给灾之法,自有界限,幷除各样无税,与免税,只就其出税实畓中举论,而若使十二邑灾伤,真个过于出税实畓,而各宫房免税,果无收纳之道,则当自该邑,论报巡营,状请给代,事理当然,而不此之为,今乃别作名色,擅自互换,或曰还出税,或曰新免税,以至免税畓,移作出税,而无端给灾,出税田移作免税,而无难减摠,揆以法例,万万乖当。且该道虽欲推诿于各宫房,无土免税之无处收纳,而无土免税之外,又复有给灾给代者,坡州、长湍、砥平三邑,则宫房与均厅有土免税者,混同给灾,积城则免税本结,加数冒录,长湍则免税所无,虚作添入,苟充其九百五十结之数,此则其所给灾,归于何处?其所给代,属于何地?举行错乱,如是狼藉,请坡州、长湍、通津、富平、安山、交河、杨根、麻田、积城、涟川、砥平、抱川等邑守令,拿问定罪,任其错乱,未能察饬之该道臣,从重推考,加俵灾结,并一一还实。”允之。既而,教曰:“因此思之,灾政本自严慎,道臣守宰之擅便,固可罪,而已俵之灾,复令还实,则反有扰民之虑,付之宁失之义,还实一款,特为置之。”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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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以金在昌为判义禁府事。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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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行翰圈,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吴致愚。三点,李穆渊、李景在、金英淳、成遂默、金兴根。

○京畿监司朴宗琦疏辨灾结,仍引咎请勘,批曰:“灾政之关系民国何如,而误书错录,一任其紊乱乎?甲戌已例,虽非创行,难免袭谬之失,卿则罢职。”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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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以李肇源为右副宾客,徐长辅为京畿观察使。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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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谕大司宪宋穉圭曰:“昔我宁陵盛际,卿之先祖先正,以间世之大贤,托契鱼水,都兪吁咈之盛,卓越前古,逮在先朝,卿家赞成,亦尝羽仪宾筵,贲饰晠礼,即寡躬之所闻睹也。予之前后欲致卿者果何如?而皎驹难絷,遐心莫挽,予虽愧诚礼之浅薄,卿独不思趾美光前之义乎?顾今国事多艰,忧虞溢目,非但得贤共理之为急,春宫教导之方,实资长德邃学,两圣朝所以行于先正曁赞成者,予安得不望于卿也?卿若念及于此,不待予言之毕,而必将幡然望卿,即为登途,以副予侧席之思。”谕同副承旨吴熙常曰:“崇儒重道,礼致贤者,即我列朝家法也。而历数前贤,亦莫不出为世用,诚以世臣之义,无间于朝野故也。顾予寤寐一念,惟先志是承是述,而由予诚浅,尚不能致一贤士,仪我朝端,每一思惟,增我厚颜,今日国事,尔果以为何如也?上而朝廷之百度解弛,振刷无望,下而八域之民生困瘁,拯济没策,贤者之用心,不当坐视而不救,尔若不惮幡然,相助为理,则国事犹幸庶几,而予虽否德,尚资问学之力,得以有为,岂非臣主俱荣者乎?况今胄筵日开之时,教导成就之责,舍尔伊谁,尔其亟回遐心,以副延伫之望。”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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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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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御春塘台,行翰林召试,取李景在、李穆渊、金兴根。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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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试春到记儒生于仁政殿,讲居首李鼎叙,制居首赵秉常,幷直赴殿试。

○同副承旨吴熙常,辞召命不至,赐教敦勉。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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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命青阳府夫人回甲日,今户曹钱米输送。

○以李羲甲为判义禁府事。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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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设人日制于泮宫。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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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以赵钟永为成均馆大司成,金相休为左宾客,郑尚愚为左副宾客,沈日永为忠清道水军节度使。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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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设别试文武科初试。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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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教曰:“贤者之来与不来,不系职名之有无,儒贤所带承宣之任许递,仍此思之,虽不关于贤者,当处而处之,亦所以为礼也。赞善一窠加设,令该曹,单付以入。”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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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备局启言:“二所终场日应举儒生等,以书题之不为分处多揭,争相先睹,纷哄起闹,奔迸阑出,场内几空,日将夕,试官始广揭试题,招谕还入,潦草设场,悬题之后,门尚不闭云,试体荡然,已无可言,士习骇乖,诚一变异,依丙辰初场例,直令罢场,以为一分惩士习严科场之道。此所终场既罢,则所取元额三百之数,亦当折减,谨考誊录,己巳监试初试二所初场,因特教罢场,其时宗伯之臣,以终场加取初场之数,至有疏请,而以其亦涉苟艰,竟寝其议,元额之折减,有不足恤,请以此分付。”教曰:“士习之至此骇怪,宁欲无言,其在杜后之道,该所初试,所当一幷罢场,而大臣之意既如此,特为允许,试官疲软甚矣。待榜出罢职。”

○轮对。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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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以金履阳为礼曹判书,金在昌为刑曹判书,徐畊辅为成均馆大司成。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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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以赵贞喆为刑曹判书。

○赞善吴熙常上疏辞职,仍陈春宫导迪之方。批曰:“噫!是职之设,孝庙所以待先贤者,则予之今日之縻尔政,所以继述我祖宗盛德也。尔安得不以先贤之事我孝庙者事予,而徒为此辞巽乎?尔既以虞人之守为引,予当以虞人之事奉复也。虞人之不往,招之不以其物,故虞人不往也。若招之以皮冠,虞人亦将不往乎?然则今日之贤者,非尔伊谁?而予之必欲礼致者,果近于非其招之义乎?尔若见此,亦当幡然矣。陈勉之语,非但切实于春宫导迪之方,寡躬亦当服膺之不暇,忧爱之诚,感叹感叹,尔其谅予至意,即日贲然。”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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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设别试讲经,仍饬侥滥之弊。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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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是日政,百岁老人安仁,拟于同中枢望。教曰:“今见百岁老人之入于政望,其为吉祥善事,非回榜回巹之可比,同知安仁,知事除授,以示问年之义,仍召见于便殿,仍命下去时给马。且令本道,题给衣资食物。”

○以金在昌为议政府左参赞。

○冬至正使李勉昇等,以自燕离发,驰启。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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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诣华城行宫经宿,王世子随诣。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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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诣健陵、显隆园亲祭,还诣华宁殿,行酌献礼。王世子随诣行礼,动驾前二日,上,以本府方设赈,而幸行适值是时,命抄出境内士庶人七十以上最穷独者来待。是日,御东将台,赐米。又试儒生应制,命守臣收券上送,武士试射后,以试记上送科次,施赏有差,陵园官以下施赏有差。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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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还宫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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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以金相休为艺文馆提学。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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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削吏曹参议李奎铉职,以皇坛享官单子,误书清年号也。

○以许溟为平安道兵马节度使,徐憙淳为吏曹参议。

○御营厅启言:“今正月二十三日,火起本营私库中,详核根因,则该库直车彦龙,积有所逋,敢图掩迹,故为放火。奸状毕露,今已迟晩,其所犯逋,虽尽征捧,论其罪犯,难逭当律,请自臣营,枭首警众。”允之。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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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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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大司宪宋穉圭,疏陈病状,乞解本兼诸职。批曰:“士之欲独善其身,特不遇者所为耳。不曰不仕无义乎?卿以先正之孙,继先正之业,年弥高而德弥尊,为士林之所归宿,为朝廷之所矜式,何独自甘肥遁,视予若浼,不以先正之心为心,而任斯世之责乎?慎节,春气日畅,自当勿药,俟少间即起登途,以副如渴之怀。”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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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王世子斋宿于摛文院。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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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馆学儒生等,疏请前吏曹参议李奎铉申加处分。批曰:“前吏议事,无妄也,做错也。尔等之论断,太乖激矣。夫所云怙终者,有恃与再犯也。渠有何自恃,敢与春秋背驰,又何尝再犯耶?如是而人岂肯心服?日前处分后,偶阅《日省录》,见先朝丙辰年间,一吏堂做错,如今番大臣,只请推,自上只允从而已。方疑今番罪名之犹重,际见尔等之疏。又叹三十年之间,忠厚之风,日衰也。”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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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命王世子,摄行皇坛春享,前一日,右议政沈象奎登筵奏曰:“昨日仪曹,以皇坛祝式摄享时,则不曰牲币醴齐粢盛庶品,只曰牲醴庶品。皇坛仪所载如此,而今番王世子摄行时,仍用诸臣摄行时祝式,似为未安,有所问议,故臣以摄行祝式,既如是,则今亦只当用此式而已,为答,而大抵只曰牲醴庶品,非有关于隆杀,而太庙摄行时祝式,亦备书牲币醴齐粢盛庶品,则坛享之有此差异,恐是当初摄享时偶一如此,而遂载坛仪,因以为例也。牲币俱享,而祝辞之节略为文,还涉未安,依太庙摄享时例厘正,此后则虽诸臣行时,亦依此为之。恐似允当。”从之。

○左议政李相璜,疏陈病状乞免,赐批敦勉。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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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先是,有罪囚疏决之命,刑曹就议大臣,考阅诸道配案,罪犯不至深重者,付签以入,徒年三百五十名,不限年一百三十六名,流配三百七十四名,充军二十八名,为奴一名,幷放。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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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以李肇源为兵曹判书,肇源疏陈情病,命记过待令,严饬肃命。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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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设别试文科殿试于仁政殿,设武科殿试于训炼院,文取郑基一等三人,武取吴致永等五十二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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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召对。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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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昼讲。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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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昼讲。

○以郑尚愚为判敦宁府事,金在昌为判义禁府事。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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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御仁政殿,行三日制。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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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召对。

○内阁会圈,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直提学赵钟永,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徐憙淳。直阁四点,李嘉愚、金鏴。待教四点,金兴根、李景在、成遂默,以金履乔、朴宗薰为奎章阁提学,李鹤秀、朴绮寿为直提学,李嘉愚为直阁,金兴根为待教。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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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御春塘台,行瑞葱台试射,王世子侍坐。

○左议政李相璜,再疏陈病乞免,赐批敦勉。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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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以李锡奎为议政府右参赞。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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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诣北苑,行皇坛望拜礼,王世子随诣行礼。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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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诣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藏谱阁、懿昭庙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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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轮对。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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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御春塘台,行文武重试,王世子侍坐,文取,尹济弘等三人,武取,李宽奎等十二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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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召对。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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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召对。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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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御熙政堂,受别试文武科谢恩。

○上,将幸明温公主第,承旨洪起燮等,联疏请寝,不允。遂临幸,王世子随诣。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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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兵曹判书李肇源,屡疏乞递,许之。以朴宗薰代之,兼差宣惠厅提调。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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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以李羲甲为平安道观察使。

○召对。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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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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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朔,召对。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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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左议政李相璜,疏陈病状乞免,赐批勉副。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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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召对。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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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以金鲁敬为礼曹判书。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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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次对。命大提学,差出都堂录会圈,右议政沈象奎曰:“大提学差出之法,或有圈点之时,或有疏荐之时,疏荐云者,自代之谓也。往在先朝,大提学洪良浩赴燕,更当差出文衡,而既无疏荐之路,又无圈点之人,故其时追夺罪人锺秀,以曾经文衡,有特除。圈荐之事,目今领敦宁金祖淳,曾经文衡,而无他备员拟望之道,则前望落点,似宜矣。”上,可之。

○以金祖淳为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大提学,洪命周为司谏院大司谏。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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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召见时原任大臣及领敦宁金吾堂上京畿监司。先是。清州北城门张挂书二度,傅会妖谶,语极不道,节度使李谦会,秘封以送于观察使金学淳,学淳,谦会并密启驰闻。上,即下政院火之,仍谕曰:“所陈密启中,二度凶书,即不可晷刻留置之凶言,已命政院,即地烧火,匿名书之父子不得相传,法典也。营阃之下,想有见知者,严饬毋敢传道,大抵书辞意,虽绝凶悖,不过是失志怨国之类,潜伏幽暗之中,凭依流来之妖说,造作谎诞之名目,欲售诳惑愚氓,窥觇朝廷之计而已。闻营阃方行讥诇,事理不得不如此。然太缓则有名无实,太亟则反致骚动,缓亟之间,知此举行。且列邑守令,各有地界,各治人民,苟能各守其职,各察其境,如有妖言惑众,行止诡秘之人,常常摘发锄惩,则此即三代关市之讥也。阴邪之辈,何以接迹?平民自得以安堵乐生,此岂独镇管之责,在于讨捕也哉?况饥馑之馀,民情易动,劳来怀保,劝业静镇,为目下先务,卿其以关以面,一一戒饬于守令,俾各殚心于盛农桑息奸猾之政,其后,节度使李谦会,诇得金致奎、柳致仲、李昌坤,而以辞连柳性浩之居在京畿安城,秘关安城郡守,使之掩捕,该郡秘报畿营。”于是,时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畿伯请对,上,召见诸臣,迭请亟令王府发捕,上,可之。罢忠清监司金学淳,兵使李谦会职。以启闻稽缓,大臣请罪也。旋以道臣无所失,启请仍之。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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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召见武科回榜老人池友璧。

○大提学金祖淳,陈疏辞职,赐批许之。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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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文衡会圈右议政沈象奎,前大提学金祖淳,左参赞金在昌,户曹判书郑晩锡,刑曹判书赵贞喆,工曹判书任希存,判尹金相休。七点,金履乔、朴宗薰,六点,金祖淳,以金履乔为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大提学。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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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月食既自亥初至子初,食十四分三十三秒,初亏正东,复圆正西。 ○设庭鞫于内兵曹,委官右议政沈象奎,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李光文、吕东植、金熙华。鞫挂书罪人金致奎也。

○以金相休为水原府留守,金履乔为汉城府判尹。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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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庭鞫。

○以尹相重为忠清道兵马节度使。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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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庭鞫。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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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庭鞫。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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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推鞫。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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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以申鸿周为左捕盗大将。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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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推鞫。

○以李肇源、金履乔为左右宾客,金鲁敬、朴宗薰为左右副宾客。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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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推鞫。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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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大提学金履乔,疏辞文衡,仍言“今玆除命,实为都堂之会圈,而臣于年前,待罪玉署,猥主馆录,几为修憾者之所中,幸蒙日月之明,悉烛情状,虽得罪妄言,而庇全圈,然毕竟全录,引义撕捱,则是又臣之不能进人于朝,而反阻其路也。覆辙在彼,臣之去就,不待两言而决,伏乞亟递见带之任。”赐批不许。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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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大提学金履乔,再疏辞免。批曰:“卿之此任,亦云晩矣。其勿过辞,即为肃命。”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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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推鞫。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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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推鞫。

○大提学金履乔,三陈辞疏,且以入燕文书之磨勘查对等事,主文者为之。而凡系赞颂文字,嫌不敢照管,为引。批曰:“尾陈云云,应有已例,勿辞,即为肃命。”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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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推鞫。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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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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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朔,教曰:“酒禁专为灾岁糜谷之故也。今则赈事已毕,两麦亦向熟,自明日弛禁,昨秋以来犯禁编配之类,并特放。大抵牛酒松三禁,即国之大禁,其大酿及街路酗酒,法司申明旧典,严加禁断,亦自庙堂,时时警饬,俾有实效。”

○先是,武艺统长手本以为:“别监安处谊等,以日前酗酒,被捉于捕校事。率党奔往诸捕校家,突入作拿,教以予自御极以来,常勉抑近习,渠辈焉敢生意?”令刑曹,并捉手本中武监,刑配绝岛。

○以金启河为开城府留守,李光宪为江华府留守。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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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推鞫。

○庆尚监司赵寅永启言:“长鬐县监之被打于庆州民人,即前所未有之变怪也。狱囚自缢,照法行检,即守令应行之例,而金花淑,以其父之狱中自缢,不许免检,成群作党,恣行胁迫,先之以发刃,继之以奋杖,甚至该倅之笠破项伤,仅以得免,此不可寻常勘过,行杖罪人金花淑,渠亦无辞发明,已捧迟晩,谨按《大典通编》有曰,邑民向官长放炮者,不待时斩,惟彼作变之梃刃,俱是杀人之器仗,则其为凶悖,与放炮者,少无异焉,花淑之援用右律,恐合于防微杜渐之政,令该曹,禀旨论断,剑罪人姜仁成,则以花淑同里之老物,楞杖凶计,初不禁止,佯示倨傲之态,惹出作变之举,剑之状,众目所睹,而忍杖抵赖,尤极痛恶,更加严刑,期于取款后,依律施行,其馀随从诸犯及邑属之不善阻挡者,幷分轻重勘处,刑曹覆启请金花淑,令道臣捧结案具格状闻后,依律禀处,姜仁成加刑取服”允之。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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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以柳相弼为黄海道兵马节度使。

○推鞫挂书罪人金致奎,本关西中和人,流寓湖西之清安,性本凶戾,积习诳惑,传袭妖谶,虚捏名号,或谓之圣人道士,或谓之将军元帅,或谓在江华岛中,或谓居太白山下,或谓景来诸贼之不死,或谓耽罗聚会之约期,传播谎幻,煽惑骚屑,两纸凶书,自制自写,挂付清州北门,指斥天日,诬毁国家,嫚辞乱语,无所不至,末又自书其姓名居住于其中,有若真有如此凶徒,必欲致渠,听言则同来,不听则速杀为辞,以为瞒人不致疑于渠之计。李昌坤本湖西镇川人,寓居京畿、阴竹地。故妆颠狂之状,欲掩包藏之情,潜蓄不道之心,暗售穷凶之犯,凶言教诱于致奎,凶书挂付于清营,指斥天日,诬毁国家,诪张妖诞之说,诳惑人心,列录虚谎之名,插入挂书,江华岛中之圣人道士,太白山下之将军元帅等许多妖言,缔结致奎,外此刻木之印,破字之占,其凶谋逆节,与致奎,一而二,二而一,并以大逆不道,结案正法。罪人柳性浩,初因致奎,以始见凶徒列名册子于性浩家为供,故拿鞫矣。及夫对质致奎,不知性浩家舍形止,语多爽失,而以妖谶册子之见捉于搜探,严讯不服。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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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教曰:“柳性浩,今无更问之端,放送。推鞫撤罢,大臣禁堂,连请还收柳性浩酌放之命,不允。

○正言金羽根疏略曰:

臣闻鞫厅致贼之招,有昌坤谓渠云,向来申纲疏论丰德事,可以致乱。又云纲能文善生,可与共事。又曰纲亦吾党也,此岂非凶图脉络之可寻者乎?臣谓充军罪人申纲,拿鞫得情,断不可已。

批曰:“申纲事,奎、坤两贼伏法之后,何以问之,况鞫事已撤,岂可因此复设乎?”不允。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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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右议政沈象奎箚略曰:

台疏以充军罪人申纲拿鞫为请,此诚不可已之论也。即降明命,区区之望,又窃有申贡者,大抵从前乐祸之徒,藉以煽动者,必以勘录妖,为传袭之秘,若奎、坤所标名号,皆此印套,则柳性浩之誊录家藏,虽其幸于同逆之诛,岂可卒逭于殄凶之典哉?此不当以已被之刑,为可以足惩其罪,亦乞亟下处分。

批曰:“申纲事,台臣主于峻激,其言无怪,以卿老成之见,亦何遽烦请乎?国家之出一逆贼,设一鞫狱,即万万不幸之事,卿于两贼既诛之后。又欲以未核于未诛之前者,复始已撤之狱,其不有乖于安反侧之义乎?卿言虽如此,宁使王章有失,鞫狱决不可更设,卿其谅之。柳性浩事,更思之,卿言是矣。施以刑配之典。”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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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李光文、金熙华联疏,请充军罪人申纲设鞫严问,赐批不允。同义禁吕东植疏略曰:

彼申纲之陈疏云云,被窜云云,即昌坤之所言,而致奎之所招也。此辈声气和应之状,有足推知,而特以渠辈之招,无凶书相谋之证,故未有拿核之举矣。今焉台言峻发,相箚又至,奎而坤,坤而纲,三凶相合,情迹已绽,而圣批靳允,舆论愈郁,伏乞亟降兪音,俾凶党戢而鞫体严焉,仍伏念台臣所知之说,愚臣非不参听矣。鞫案所载之招,圣鉴亦既俯烛矣。夫台臣既审其状,而发于章奏,则臣之不能登即穷核,期于推质,而人言出后,始乃仰请者,非惟溺职,亦极愧耻,况台疏句语,既曰草草磨勘。又曰因循不问,臣虽忝居末席,苟能出一言正其事,则此言奚至哉?设鞫讯囚,何等严重,而草草于斯,因循于斯,则论其孤负,又将何居?惟愿亟赐邮罚,以肃法纪。

赐批不许。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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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诣景祐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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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持平洪彦谟疏略曰:

臣于同义禁吕东植之疏,窃有所骇异者,东植之疏,何故并舍贼招中,能文善生,同心共事,亦是吾党等许多援引,而只以陈疏被窜四字,过笔漫漶,太没肯綮也。况今请鞫申纲者,即欲核其凶贼同谋之赃,而其疏乃曰,无凶书相谋之证,未知何贼何招,明言其无此证,而此禁堂何以能质言如此也?既质言而犹复请鞫者,将欲鞫得何事,既曰无证,则又何以不即穷核,自处溺职耶?乍阴乍阳,欲巧反拙之态,诚不忍正视,岂意清朝宰列,乃有此回谲之人也?臣谓吕东植,亟施屏裔之典。

批曰:“禁堂疏辞,尔言太激,若谓辞不达意,则犹可矣。如是句断,诚过矣。”不允。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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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诣北苑,行皇坛望拜礼,王世子随诣行礼。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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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院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前启中申纲事,宁不懔然下,自治棼丝,至国法可伸四十五字抹去,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属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一百五十六字,改措语。

○府持平沈启锡。前启中,申纲事,端緖下,亦改措语。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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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以朴宗琦为吏曹参判,柳台佐为司谏院大司谏。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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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昼讲。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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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昼讲。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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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以郑晩锡为判义禁府事。

○昼讲。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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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都会圈,右议政沈象奎,右参赞李锡奎,大提学金履乔,吏曹判书赵万永,参议徐憙淳。四点李海清、徐淇修、安光直、金𥙿宪、尹锡永、朴来谦、郑礼容、沈能栻、赵万恊、朴齐明、郑鸿庆、洪永观、朴宗学、南履炯、李敏会、洪彦谟、柳致睦、洪晩爕、李是远、徐英淳、尹正镇、权馥、郑东焕、李竣祜、金盛渊、韩弘教。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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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以李鲁集为成均馆大司成。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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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次对。右议政沈象奎曰:“明陵忌辰,遣承旨奉审,恐非随时隆杀之意,盖英庙时承旨奉审,止于懿陵、明陵、崇陵,先朝时承旨奉审,止于永陵、元陵、懿陵、明陵。而不及于崇陵,先朝精义,亦可仰认矣。以此推之,则当宁所当奉审,宜止于健陵、永陵、元陵、懿陵,而庚申后,未遑议定,遂至今并为奉审于明陵。自今为始,明陵别奉审则停止似宜。”上可之。象奎又言:“壬午馆录,日前始得,都堂会圈堂下文臣进途积滞,不可以才行堂圈为拘,请副提学差出,本馆录从速举行。”从之。礼曹判书金鲁敬启言:“景祐宫展拜,由曜金门,仪节当一遵先朝,景慕宫展拜,由日瞻门出还宫仪矣。先朝丁酉,始行日瞻门展拜之礼,其时圣教若曰,以小舆动驾,便同自内展拜,百官行礼,勿为磨炼,伊后则除非特教入参外,无百官行礼之事矣。昨年本宫入庙后,由曜金门展拜时,百官行礼祗迎祗送,并为磨炼。今此便路展拜,亦惟仰述先朝时事,则仪文繁简之间,固当一遵其例,况祗迎祗送,则跸路所过,百官无成班之地,虽以日前动驾时言之,百官只参于展拜时,不得祗送而退,既有仪注磨炼,终未免阙而不行者,尤为悚然,事当及早厘正,”上,询大臣。象奎曰:“非有特教,则不宜磨炼。”从之。兵曹判书朴宗薰启言:“南行宣传官,满六朔受司果禄后,登科则陞六,自是定式。而前宣传官尹羲烈,禄已受而朔未准,似此之人,筵禀陞六,已有近例,至于白希洙、吴显文,朔虽准而禄未付,此固该厅之失,而今不可循例区处,请下询大臣处之。”象奎曰:“南行宣传官,准六朔受司果禄后,登科者之许令陞六,已有丙午定式,而近来斯法渐弛,有未准六朔前,受司果禄,则登科而辄即筵禀陞六者,此亦废却旧规之一端,今此尹羲烈、白希洙、吴显文,或朔未准而禄则受,或朔已准而禄未受,虽非定式本意,既有已陞之人,又是申令之前,特依所奏陞六,自今南宣直赴殿试者,唱榜前勿为递代,而其有违于丙午定式者,则勿许陞六宜矣。”从之。

○赠孝子故监役金鼎柱,司宪府持平从吏曹判书赵万永言也。

○以李鹤秀为弘文馆副提学,寻递,以李光文代之。特旨擢李海愚为刑曹判书。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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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召见童蒙于熙政堂。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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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以金履乔为判义禁府事。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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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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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朔,以李龙秀为右副宾客。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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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以申在植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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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以金履载为礼曹判书。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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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知事金履阳陈疏乞休,赐批不许。

○户曹判书郑晩锡,吏曹参判朴宗琦,以京畿灾结事,互相陈卞,引义不出。教曰:“无论孰得孰失,不过既往之事,则彼此争诘,至再至三,专昧共推之义,不念无辨之戒,爻象不佳,体面亦损,重臣宰臣,两皆非矣。”户曹判书郑晩锡,吏曹参判朴宗琦,并从重推考,令政院,并即牌招行公,如有违牌,勿为呼望,如或复以前事陈疏,无敢捧入。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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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执义沈能栻,疏请柳性浩更施岛配、申纲严鞫得情,且言妖谶不经之书,行会各道,或有藏置者,查问搜出,一依向者治邪学时藏妖书者,诣官自首烧火之例。批曰:“所陈予意岂无斟量?而然正学明则人心自正,而妖谶不经之书自废,不然则非禁令所能止也。”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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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以洪命周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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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次对。右议政沈象奎启言:“禁府照律时,以启目勘处,则付入功议,以草记勘处,则功议不为付入,而若有功议区别勘处之下教,则草记亦以功议付入,其法典之不得付入功议者,即枉法杀人及赃污条,而赃污亦有大小,故先朝癸丑,收议于大臣,以灾结百结以上犯用,还谷千石以上犯用,为不付功议之赃污,近年以来,时功议,虽启目,或有付入不付入之时云,如是则法例自有出入,而甚非廷尉当之义也。请自今法典所载,枉杀赃污两罪外,照律启目,无或不付功议以入,而若复因循袭谬,则令政院,随即察推。”从之。

○知事金履阳,再疏乞休,批曰:“再恳愈见卿切至之意,可不为卿以重晩节乎?所请依施,履阳付奉朝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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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行弘文录,副提学李光文,应教赵忠植,副应教朴潞寿,校理安光直。三点,黄基安、闵英世、李基华、李礼延、姜泰重、柳幼麟、郑知容、李趾秀、李在鹤、朴容寿、郑焕义、李宪兢、张教根、金遇明、黄浩民、李根中、金羽根、徐左辅、李渊祥、吴致愚、李应信、赵秉铉、赵容和、金鍏、李圭祊、曺龙振、徐万淳、李正耆。

○以金兰淳为吏曹参议,李志渊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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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雨,地震。申时。 ○以金履乔为左宾客,李龙秀为右副宾客。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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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以李文会为吏曹参判。

○京畿暗行御史权馥,进书启:

论利川府使吴彻常,长湍府使李周丰,广州判官李翼在,高阳前郡守李游不治状,并分轻重勘处。安城郡守金鑅,麻田郡守玄仁福赐儿马,始兴县令林显喆,果川前县监李麟秀陞叙,并以治绩褒启也。别单言:“巡营放债储置加下巡雇两厅谷通津等还耗,果川雇马条加下,各驿城饷朔宁田税,杨州牧场犯耕等。”

令庙堂,从长采施。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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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放轻囚。

○命兴海县外罗老岛漂到琉球国商人三名,从旱路护送北京。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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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以金鲁敬为判义禁府事。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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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划下惠厅储留方物,甲胄三十二部价钱于军器寺,以修改廨宇,从该寺启请也。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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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忠清右道暗行御史金正喜进书启:

论瑞山郡守韩用俭,礼山县监李溟夏,韩山郡守洪羲锡,鲁城县监李时在,泰安前郡守许晟,保宁前县监宋在淳,庇仁县监金遇明,青阳县监洪逸渊,镇岑县监黄䆃,结城前县监曺锡骏,蓝浦前县监成达荣,前水使尹相重等不治状,并分轻重勘罪。别单言:军田籴三政,拯米白征,安眠岛松政,安兴掘浦鱼盐船税等弊。

令庙堂。从长采施。

○行都政,吏曹判书赵万永,参议金兰淳,兵曹判书朴宗薰。以兪应焕为司谏院大司谏,朴宗薰为右宾客,李鹤秀,赵钟永为左右副宾客,安光质为忠清道兵马节度使。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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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以李寅泰为成均馆大司成,金在昌为判义禁府事。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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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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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朔,召见奉朝贺金履阳,宣麻也。仍命履阳孙大根,初仕调用。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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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以金履载为吏曹判书,赵万永为礼曹判书。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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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次对。右议政沈象奎启言:“边地沿海邑守令,以文武交差,乃是法典所载。光州、顺兴、朔宁、奉化、殷栗、玄风、狼川、慈山、德川、洪原等十邑及陵令十窠,定为文窠,乃是文官疏滞之圣意,而著为成式者也。近或有只为言及于庙堂,自铨曹,荫武间临时移易差送之事,殊违格例,请此后一遵定式施行。”又启言:“司果区处,自有定制,元仕之当都目应出六,未尽区处之前,承传司果,法不得先为付职,而两铨司果区处时,每有以承传,先于元仕之弊,有非计仕叙迁之意,实违定制。且如桂坊参下官,非叙陞,则侍直毋得陞,副率洗马,毋得陞侍直,亦是格例,而始或一谬,后遂因袭,近来则甚至以洗马而直拟副率,请此后申饬两铨,毋得袭谬。”幷从之。又启言:“参下官,若蒙陞叙承传,移付三十朔窠,则必待仕满十五朔,然后始为出六,曾于英庙乙酉定式,而其时临筵屡询,大臣铨堂,前后陈达,极其详,自是以后,久而恪遵,毋敢违越,挽近以来,此法荡然,移付之日,旋即陞六,十年内外,将至十馀人之多云,金石定制,遂任毁坏,实所慨闷,此后则若有陞叙承传移付之时,则无论部都事教官监役别检副率,一依元定式施行,使之移付后,更计十五朔,始为陞六,且参上官升叙,毋得通用于越品守令之以时任陞叙者,不待准朔,若以前职陞叙,则必待见任准朔后升迁,载在法典,而今亦每多违越,一切非慎惜之意,请此后则一遵法典施行。”又启言:“堂下武臣之训炼正,最是峻选,故或直拟内将而陞资,古犹然矣。近来训正新资,亦多拟之于内将,而副末望则俱以堂下闲散备拟,间有蒙点者,若凡闲散之以此陞资,终涉侥冒。且外将陞资者,未准朔递罢,辄为降资,内将则虽旋或递罢,其资自如,虽有更除准朔后,用履历之新式,而其迂捷难易则悬殊,此后新资,虽训正,皆以外将区处,俾无内外斑驳之叹,以此定式施行。”并从之。户曹判书郑晩锡启言:“庆寿宫三年后,诸般供上,今既减下,则其免税结,亦当依法典减定。而取考其免税都数,则有土为十六结零,无土为九百结矣。请就其无土中七百十六结零,今年为始,出税纳曹,其馀有土十六结零,无土一百八十三结零,合二百结,仍作该宫免税。”从之。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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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停诸道秋操。

○以尹载键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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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忠清监司金学淳,以报恩郡暴雨,民家漂颓一百十一户,人物渰死六名,启。教曰:“道内雨水之过多,不胜憧憧,而报恩一邑之偏被其害,颓漂之过百,渰死之为六,尤极惨然。秋成未及,为害若此,急须一边救恤,一边结,然后可免失所流离之患,凡系奠接慰安之方,除寻常举行,原恤典外,其所顾助,勿拘恒例,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该道臣,又以清州等三十二邑民家漂颓三百六十九户,人物渰死十八名,启。教曰:“顾恤之典,依前判下为之。”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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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以李寅溥为司谏院大司谏。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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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诣北苑,行皇坛望拜礼,王世子随诣行礼。

○吏曹判书金履载,四上辞疏。引先朝时疏论吏判克让之语,及以兄弟幷据清显,谓有难进之端,奉牌阙外,无意肃命,命问启承批之后,直为出去。教曰:“虽是真有情势之难强,屡为开释之后,固当出膺,况既经问启,而直为出去,有若秉执之不可移动者,是何道理?揆以国体,万万骇然,施以不叙之典。”

○以宋冕载为刑曹判书。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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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以金在昌为吏曹判书。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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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以朴宗琦为司谏院大司谏。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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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以赵贞喆为议政府左参赞。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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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诣太庙景慕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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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次对。擢行护军李龙秀、洪奭周、金逌根、汉城右尹洪羲俊正卿,户曹判书郑晩锡启言:“癸未各宫房免税还收者,并赋税,全属户曹事,自本曹草记蒙允矣。其后惠堂,又以今后毋得援此为例之意陈达,而今番庆寿宫免税还收条,数既无多,固不必分而二之,彼此无实。且况免税还收,与癸未事一般,则诸般举行,尤不当异同,请今亦依癸未例赋税条,全属户曹。”从之。

○以申䌹,赵华锡为左右捕盗大将。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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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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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以李志渊为司谏院大司谏。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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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以金逌根为汉城府判尹。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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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先是,忠清监司金学淳,以御史书启中,论及歉不至惨灾,或有滥三疏,引义辞职,许之,以徐俊辅代之。

○崇陵修改毕役堂郞以下,施赏。补土堂上杨州牧使徐有榘加嘉善。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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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以宋冕载为礼曹判书。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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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庆尚监司赵寅永,以醴泉等六邑,民家漂颓一百九十三户,人物渰死十六名,启。教曰:“醴泉等邑水灾,又与报恩无异,其所慰恤顾助奠接等事,一依向日锦启判下,自庙堂,即为关饬该道臣。”又以庆州等十邑,民家漂颓五百三十五户,人物渰死四名,启。教曰:“元恤典外,别加顾助。”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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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以申绚为吏曹参判,李文会为司谏院大司谏,李龙秀为刑曹判书。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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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次对。右议政沈象奎启言:“武士都试与试才时,闲良之没技者,许赴殿试,载之法典,此宜尚精严,莫可滥冒者也。法久生,奸伪百出,图籍于元不居接之郡邑,借名于初非隶属之军伍,或代射或偸录,没技直赴,多则以十数,少亦非一二,如是猥多,不可不变通。自今秋为始,若无没技,则只以居首者,依例修启。而若或没技,虽至数多,使之比较,惟取优画者一人,若同画则更令比较规矩,则以各其当初没技之规矩,仍前试取,则精选为务实之政,简取为防奸之要。”兵曹判书朴宗薰,及登筵诸将臣,皆以为然。从之。象奎又启言:“幸行后瑞葱台卫内军兵赴试,曾有先朝定式,而近来扈从军兵,尽为许赴,猥杂莫甚。此后则卫内军兵外,切勿许赴。”从之。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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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以金鲁敬为汉城府判尹。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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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诣明陵展谒亲祭,仍诣翼陵、弘陵展谒,王世子随诣行礼。陵官以下施赏有差。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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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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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教曰:“西北两道道科试官往来之际,列邑民可念,令两道道臣,主试试取,副试以下,以道内秩高守令,差定举行。”

○以李鲁集为司谏院大司谏。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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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设七夕制于泮宫。

○以李志渊为司谏院大司谏,宋冕载为汉城府判尹。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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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御仁政殿,试秋到记儒生,王世子侍坐,讲居首卓硕行,制居首金元根,幷直赴殿试。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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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设九日制于泮宫。

○长宁殿修改监董,留守以下施赏有差。

○以金逌根为礼曹判书。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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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备局启言:“见南兵营亲骑卫都试状本,则没技直赴,至为二十九人之多,事在新定式,行会未到之前,然试法紊乱极矣。该兵使尹郁烈,请施罢职之典。”从之。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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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次对。校理尹正镇曰:“近日讲禀,连为停下,臣未敢知燕闲之中,所讲习者如何?而第念匹庶之学,尚以寒曝为戒,况玆莫重法筵,岂可无端久停,并与召对别讲?一例停阁,大小群情,无不抑郁矣。”右议政沈象奎曰:“列圣朝故事,每于新录之后,轮赐召接,或讲论文义,或谘访故实,兼采新进所存之如何?今新录备员,依玉堂所奏,随时开讲好矣。”又启言:“户曹牒呈,以圻内各邑,自来田多畓少,而各宫房无土免税,偏多于圻邑,宫税则无论丰歉,厥数自如。正税则虽在登稔,所收无多。自今宫结之播在畓摠者,尽移于田摠为请矣。大抵有土而免税,即异恩也。而无土之亦许免税,尤是异恩之异恩,则在朝家,所当慎惜,不宜轻许者也。前后有司之臣,虽不得按例厘正,一如法典,而观于该曹所报,可知其畓摠之见缩于宫结,亦自不少,言念事势,诚可闷然。无土免税之在畓摠者,并以田结划给,则在民邑别无掣碍,在宫房亦无损失,请依所报施行。”从之。又启言;“尊周汇编纂辑,先朝成命,已在丙辰年间,而因故相臣李书九有事故,荏苒未就,今闻其未卒逝之前,已为讫工,其所以仰明列朝之志事,傍采诸臣之忠烈者,既详且备,此诚吾东不可无之书也。第卷中文字,尽涉忌讳,不可广布,令内阁,精校缮写或活印,皇坛及大内五处史库,弘文馆春坊,各藏一本,此外不许私件誊印,以防宣泄之恐好矣。”从之。

○以李鲁集为成均馆大司成,李完植为咸镜南道节度使,李近植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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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以李铁求为左捕盗大将。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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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以李寅泰为义州府尹。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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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诣璿源殿,行茶礼,王世子随诣行礼。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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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御春塘台,行瑞葱台试射,王世子随参。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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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召对。

○以洪羲俊为汉城府判尹。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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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召对。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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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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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朔,召对。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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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王世子诣宗庙,省牲器斋宿。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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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王世子摄行宗庙冬享。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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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召对。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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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次对。右议政沈象奎启言:“全罗监司曺凤振状启以为:‘丙申查陈以后,道内灾頉,至为一万五千四百二十八结零之多。故另饬守宰,按簿爬栉,则查起为四千八百四十九结零,劝起为二百七十结零,查起则自今秋出税,劝起则依例限三年免税,而此外真个陈废冤漏灾摠者,亦为八百三十四结零,隐漏之结,既为查发,则冤征之税,在所当恤,而遽请永頉,亦涉难慎,姑令添录旧灾,恭俟庙堂禀旨为辞矣。陈结之必不可不查者,正以耕垦之正续无常,奸猾之欺冒渐滋,地之所出,不入于惟正之税,税之所纳,乃责于不食之民,隐漏愈多,冤征益苦,今此查陈,不过究其虚实而已。元结渐完,则俵灾不期少而自少,俵灾渐少,则所俵之灾,皆是当俵,而民自无冤征也。本道灾摠一万五千四百馀结内,今番查得,仅为三分之一,若更加查括,则所馀万结,亦安知无隐漏欺冒之弊?嗣后核实之策,更令本道,另加察饬,至于冤征之八百三十馀结,既是树郁,沙堆永无田形,大洋浦落,难责泥生,则初非隐漏之类。又无耕垦之期,添录旧灾,祗增虚结之数,毋宁特许永頉,而国结至重,庙堂亦不敢辄为陈请,请姑依道启施行,而每年年分启本中,以丙戌添录旧灾,措辞区别,勿令相混于流来旧灾。”从之。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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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以李鹤秀为司谏院大司谏,李勉昇为汉城府判尹,李肇源为弘文馆提学。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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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以李若愚为吏曹参议。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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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以朴绮寿为司谏院大司谏,李勉昇为刑曹判书。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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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月食既。自亥正至子正,食十四分五十三秒,初亏正东,复圆正西。 ○推鞫,委官右议政沈象奎,判义荣金在昌。知义禁洪奭周,同义禁沈能岳、尹致议。鞫清州牧挂书罪人朴亨瑞。先是,清州镇营衙舍,有夜投凶书之变。节度使安光质,密封驰启。命还下送,其后又投凶书于镇营衙轩,而传袭奎、坤,语极凶悖,该营将赵禹锡,诇得郑尚采于宁越地。郑吉龙于忠州地。辞连各人,严查取招,则妖言骚屑,多由尚采,而其再投凶书,即镇营退吏朴亨瑞也。观察使徐俊辅,以推案驰启,时原任大臣、金吾堂上登对,请令王府盘核,从之。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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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以金履乔为汉城府判尹,白海镇为忠清道兵马节度使。

○奉朝贺洪义浩,卒。

○推鞫。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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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推鞫。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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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推鞫。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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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推鞫。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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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推鞫。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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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推鞫。

○设关西道科于安州牧,文取金声等六人,武取赵孝珍等九十九人。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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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推鞫。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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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召见。冬至正使洪羲俊,副使申在植,书状官郑礼容,辞陛也。

○推鞫罪人尚采,做出景来不死,西贼不过陈胜,吴广之类,兵祸起于海岛,真人方在红霞岛,姓名郑在龙,鸠集徒党,书送名帖于岛中,军服次绵布贸取,彗星屡见,天狗犯河等说。又以岁遇白龙人何去,年逢蛇尾必凶残等妖诗,互相传说,一一输款,亨瑞始则变招不服,末乃辞穷,其缔结尚采,再次投书情节,亦个个自服,囚供援引辛宜柱、申季亮、李奎汝、黄士极、黄汝玉、黄允伯、吴汉京、韩起良,幷付捕厅查究。尚采结案,出没乡里,踪迹闪忽,年齿名字,变幻无常,假托幻术,以幻妙门等妖书。传授于亨瑞,要为骗人取物之计,其所赚谎诳惑,已极妖慝阴憯,而辛壬西贼,谓之以不过胜、广之徒,而真乱离,此后当出之语,诪张传播,煽动人心。又敢做出真人在岛之谎说,或劝凶徒而书送名帖,或贸白木而谓制军服,以至于福州凶诗之肆然诵传,与亨瑞辛宜柱、李奎汝、申季亮等,许多不逞之辈,缔结绸缪,烂漫怂恿,以妖言惑众,捧迟晩,亨瑞结案,缔结绝慝至妖之尚采,传习妖书,欺取人财,做出凶言,煽动人心,敢以海岛真人兵祸将出之说,诪张诳惑,烂漫和应,给而劝书名帖,谓送岛中,收钱而要贸白木,谓造军服,此已是叵测之断案。而乃于尚采等诸汉,镇营就捕之后,渠自知罪盈恶极,难逭三尺,敢出死中求生之计,再投凶书于营将官衙,而或诈称湖南元师,或假托水泊山寨,恐动诱胁,字字凶悖,况其左写凶书中句语,即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以大逆不道,捧迟晩,幷正法,推鞫撤罢,降清州牧为西原县,改忠清道为公忠道。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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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右议政沈象奎箚请捕厅囚辛宜柱。申季亮。李奎汝等,幷令王府,严核正刑,批曰:“辛宜柱等设鞫事,亨采讯鞫之时,幷鞫则可,到今更鞫无义,幷下送本阃,令兵使,枭首警众,外此诸囚之情犯,果何如乎?置辟当否,卿其裁量,草记后分付该阃,禁府三司,连疏请鞫,不允。

○设关北道科于吉州牧,文取许结等四人,武取金达玹等二百四十一人。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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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给诸道诸都当年灾三万三千九百三十九结。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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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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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议政府启言:“辛宜柱。申季亮与亨瑞。尚采,凡其纲缪诪张,无不烂漫和应,而特以两贼之卒徒,随从鞫讯之请,虽后于两贼镇营之究诘,捕厅之盘核情犯巳皆输吐,李奎汝妖书之隐藏,凶贼之缔交,罪已罔赦。虽曰闻尚采,真人在岛景来不死等语。心甚惊骇,责其狂妄云,而其后尚采更来之时,又何为闻其青山买家垈,海岛送名钱之说,而至为卖畓给钱乎?此为渠必诛之断案。三汉一犯枭首虽可警众,终未若王府鞫问,明正典刑之为可,以严狱体而畏民志,外此黄士极。黄汝玉。黄允伯等,与亨、采两贼,虽非素识,专为宜柱所诱惑,亨瑞家聚会之夕,相率来赴,名帖既云将以送岛中,则此而书给,罪在必诛,而季亮谓三汉俱书给,尚采请三汉俱不书,给宜柱又谓以解名书给,三供互异,虽无指的,疋木亦曰将以制军服,则此而贸给,罪尤当戮,而士极。汝玉与宜柱同往场市之状,皆已自服,则尔汉幷宜枭首。汝玉则为先下送本阃,使即举行,士极则方有待以究问者,姑令仍囚,毕究问后,即为下送。允伯则评诗诵纳,不无解名之证,樻钱被失,又在病昏之时,捕厅对质,士极见屈,此足为傅生之端,而若其赴会之罪,籍曰愚蠢,亦极骇痛,移送秋曺,严刑远配,吴汉京化鹭作虎之说,俱出于亨瑞及季亮镇营所供,而顷于鞫庭,亨瑞只言其能解四柱,不见已久,又其捕厅对质,季亮亦言闻于亨瑞,传于宜柱,而汉京之自言术法,一不闻之云尔。则此必两汉,以汉京之流离久出,虚张夸眩,以诳自中之听闻,而无他明的之赃,韩起良,已于北薮为亨瑞之诬引,被京校辈组练,一如亨瑞,而终无输服之事,且有该镇押往将校,以其所参见指告者,而捕厅屡讯,亦无可疑之端,梁允恒,虽为季亮所援,自捕厅捉来严核,而其所屡招,实状暧昧,有非临急之所可开说,右项三汉,既无可执之证,分付捕厅,幷为放送,恐无不可。”允之。教曰:“辛宜桂等处分,依前举行。”

○右议政沈象奎箚略曰:

枭首罪人,非军前用法,必先捧侤音,法意甚备。今此辛宜柱等诸囚,镇营之输款,捕厅之承认,非不已具,而至于正法,则有不可只以镇营捕厅之所已输款承认者,当迟晩侤音,而直为处断,曾或有一二如此之事,终非经法。臣意则当为枭首之五罪人,幷下送本道监营,令道臣,更以罪人等本犯,各捧迟晩侤音后,仍送本阃举行,而其中黄士极,毕究问后下送,亦依此处置为宜。“

批曰:”诸囚之镇营输款捕厅承认,足为断案,而自前如此之例,亦非一二次,则何必更烦道臣乎?卿其令所司,行会本阃举行。“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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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次对。右议政沈象奎启言:“参奉计仕,自有层节,京参奉殿参奉,则全给一朔仕,世室陵参奉,则半朔仕外,有别仕

祧迁陵参奉,则只给半朔仕,盖两参奉之时分计望,前后事固然矣。今则只有参奉一员,而犹存分计之法,事极不当。又因计仕,有此层节,除拜虽同日,升迁有先后。故不无争窠之弊且以官方言之,己卯定式之后,速化之弊,少有减焉。此后则无论某参,奉,幷依京参奉例,该仕仕满后,馀仕毋得通用之法,一依旧规恪遵勿失,则可有抑躁竞之效,庶无择厚薄之嫌,若自三十朔窠,移授于陵参奉,勿论前仕有无,幷以三十朔计仕陞六,亦有违于定式。此后则自三十朔窠移授之人,若前仕已过四百五十日,则自其窠,依三十朔仕陞六,若不满四百五十日,则从仕次,使之序陞于奉事,幷以此定式似好。”从之。

○以李鼎会为全罗道兵马节度使,赵经镇为成均馆大司成,寻递,以李光正代之。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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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昼讲。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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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公忠节度使白海镇,以本月初六日,罪人辛宜柱,申季亮,李奎汝,黄汝玉等,大会民人,枭首警众,驰启。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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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任存常为司谏院大司谏。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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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召对。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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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召对。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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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教曰:“今番道科,忠义之裔,儒贤之孙,一时登科,事甚稀贵,岂胜喜幸?崔重湜兵曹佐郞作窠除授,鲜于𫓛正言除授,忠壮公崔孝一祠版,故司业鲜于浃平壤书院,致祭,祭官,道内秩高守令差定。”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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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以金鲁敬为判义禁府事。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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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命施三陟府,民家被烧一百户,别恤典。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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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护军尹命烈疏略曰:

臣于捕厅囚韩庆岳事,有不胜忧疑者,自松、丰合幷之后,畿湖间悖儒,白地诳煽,甚至有申纲辈悖举,而奎、坤之变,亨采之狱,相继而起,端緖脉络,莫不接连,其必有一种失志不逞之徒,仇怼国家,阴蓄不轨之心,潜伏而求衅,乃以革邑罢校,认为奇货,诪张摇惑,将以构陷搢绅,图危国家,其亦凶憯矣。臣闻今番李奎汝之究问也,有所谓与鳌村书一案,即劝儒贤论丰德罢邑之失,而辞极危悖,其作书者,即韩庆岳也。庆岳之招曰,以丰德事,有三篇歌词,无家不录,无人不诵,发愤为之云,夫所谓三篇歌词者,即诪张煽动之欛柄,为此歌词者,即诪张煽动之根窝也。其可不到底穷核,究出主张之凶人,而顾乃悠泛而听之,寻常而置之耶?究狱之法,固不可锻炼,而依俙之地,亦安可当问而不问,当核而不核,使有罪者得而幸逭哉?向来不问于申纲,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今此奎汝之誊传悖书,庆岳之自供歌词,又与申纲辈悖举,脉络相通,而为奎、坤、亨采阴谋不轨之声势羽翼者,了如指纹,伏愿亟令王府,拿致韩庆岳,推问始末,得其窝主,明正典刑。“

批曰:”当询于大臣处之矣。“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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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教曰:“昨因宰臣疏,以韩庆岳究问当否,询于大臣矣。大臣之意,以先问韩庆岳,为不当云,宰臣所请,置之。”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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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右议政沈象奎箚略曰:

“夏间奎、坤之狱,两凶才诛,鞫事径撤,如贼招所出之申纲,竟在网漏,不竟锄治,不惟伊时三司诸臣,同声迭请,臣亦筵奏箚陈,窃冀逮捕究问,明正典刑,一兪终靳,群情久郁,日昨因宰臣尹命烈疏,以韩庆岳究问当否,伏承下询,史官口宣,臣亦以口语附奏,岂曰庆岳不当究问,窃谓申纲,尤当先为究问,此臣之素蓄,不能不辄吐而言说,异于文字转达,虑难详㫼,继伏见传教下者,若曰,大臣之意,以先问韩庆岳为不当云,宰臣所请置之,臣不胜愕眙失图,苟若是也。则纲与庆岳,将俱不得究问矣。此岂贼意之所云哉?且今庆岳所谓鳌村书之语,即纲之所把持为诪张煽惑之资斧,其辞意之阴慝危悖,隐然又一纲之传神,则今不究问纲,幷不究问庆岳,此又岂王法之所宜尔哉?宰臣之声讨庆岳,固出于长虑深忧,今乃置而不纳,或者缘臣之率尔为对,此又臣之罪也。乞即转环,纲与庆岳,幷令王府,拿致严究。”

批曰:“所陈事,取览捕厅文案后,当下教矣。”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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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教曰:“捕厅文案取见,则所谓三篇歌词,初非捕厅之发问,而韩庆岳,以此为对,则其歌词之为煽惑人心之本,诚如宰臣之言,而当严核。然庆岳不曰自作,则作之者必别有其人,大臣附奏中文案,若经乙览,则可知者,必谓此也。作之者既不可知,则问于庆岳,亦徒烦无益而已。此意令大臣宰臣,知悉。”

○以李惟秀为左捕盗大将。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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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次对。命忠烈公吴达济祀孙庆元,守令除授,以方竖碑于忠烈墓也。又命赞善宋穉圭子钦成勿拘词讼,本道守差送,以为荣养之地,皆因大臣奏也。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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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议政府启言:“捕厅罪人成璧,其乱言自唱,诳煽人心之罪,既已输款,请下送本道监营,令道臣,依法典先捧侤音后,仍为枭示。黄士极,今已究问,亦为押送,依前下教举行。”允之。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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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设柑制于泮宫,居首赵斗淳,直赴殿试。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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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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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命罗州牛耳岛漂到大国浙江省人十六名,从旱路护送。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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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以李龙秀为左宾客,赵恩锡为三道统御使。

○放轻囚,给衣薄军兵恤典,以日寒也。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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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大司宪宋穉圭疏略曰:

臣得见宰臣相臣疏箚于鳌村书一案之云,不觉惊汗透衣,毛骨俱竦。所谓鳌村,即臣所居里名,书即是拟与臣者,横被诬蔑,岂有如臣所遭者哉?向者松、丰合幷之后,乃有申纲事矣。臣病蛰穷巷,未闻其疏语之如何?安知其间,复有怪鬼一书,亦欲借口于臣者耶?臣百无肖似,盗名窃宠,致有此无前骇愕,而至登于朝著章奏,臣极知罪大,即当归身司败,以俟斧钺,而狗马之疾,久已阽危,席稿私次,冒死哀吁,伏乞先削职名因治罪状。“

批曰:”拟书一事,凶徒怪鬼簸弄朝廷之凶肚,至及于卿也,于卿何有?卿以文正之肖孙,学术德望,为朝野之所矜式,卿不起而辅予,明天理正人心,斥躛言端士趋,措国势于磐泰,尊国体于邃古,而乃有此引咎辞巽之语,不亦果于忘世乎?望卿俟间幡然,以副仄席之意。“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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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以李鹤秀为吏曹参判,郑基善为参议。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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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次对。右议政沈象奎启言:“顷因京畿绣单,本道军需雇马两库债钱之,令道臣,论理报来矣。即见该监司徐长辅所报,则以为两库殖利本钱,合为二万二千两,而就其中鬼录难捧之六千八百六十两,则特许荡减,其取殖支放之不足,以今年赈馀谷折米四千四百六十七石划下每年取耗,以为给代之资,为辞矣。幷依所请许之,所划赈馀谷,以备局句管,存其本名,只以耗条,营作取用,虽在停荡之时,勿为举论之意,请一体分付。”从之。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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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以洪奭周为汉城府判尹,沈能岳为黄海道观察使。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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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行都政,吏曹判书金在昌,参判李鹤秀,兵曹判书朴宗薰。以金镰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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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馆学儒生进士李用观等疏略曰:

凶徒之凭依而酝酿者,莫不以申纲所借口者为归。呜呼!逆变之作,何世所无?而其指斥列朝,诟骂不道之说,啸聚徒党,假谶兴乱之谋,诚载籍所未有之变怪也。夫州郡沿革,历代所同,校宫埋安,其礼非创,而始欲群起而沮戏,末乃谎诬而胁喝,至勤圣教之洞谕,犹且汹汹不息,是必有何许失志仇国之凶魁,潜伏幽阴,作为窝主,装出凶党,如奎、坤、亨采之汉,聚怪鬼而跳踉,假圣庙而诪张,诛讨只行于正犯,端緖不核于既露,草草勘过,晏若无虞。噫!诸贼之招有曰,丰德事,可以致乱,有曰申纲,亦吾党也。有曰三篇歌词,无人不传,由是观之,朝家之合幷松、丰,为凶徒驱雀也。申纲之倡诬煽惑,为凶徒嚆矢也。其三篇歌词,为徒装出。申纲、奎、坤之机栝,而亨采之谋悖图,乃为之羽翼也。脉络之昭著,凶徒之绸缪,如彼诡谲,而朝家之所以处之,如彼其踈阔,何所畏而不复肆其谋也。所谓三篇歌词,见之者既有其人,则传之者必有其人,传之者既有其人,则作之者必有其人,其人非凶魁而谁乎?捕厅囚供之忽及于所不问之事,可谓春雉之自鸣,因其自鸣,核其所作之人,则罪人可以不劳而斯得,朝家亦何惮而不为之也?“

批曰:”所谓歌词之为凶徒,互相煽动之本,诚如尔等之言,尔等之明辨而严斥之,予庸嘉尚。然此与究核言根相类,深虑无罪者之横罹,而反侧者之愈怀疑惧也。朝家自有裁量,尔等退修学业。“

○司谏赵忠植疏略曰:

臣于禧陵参奉口传之望,深有所慨叹者,初仕择拟,专观士望,而彼副拟沈能学,即昨被贤关鸣鼓之罚者也。今番太学之疏,盖出于忧世道之诖误,痛凶徒之根柢,相率斋沐,仰请处分,而为疏任者,力避乃已,疏举迁延,至有施罚于大议之席,铨地之排众特举,有若奖诩酬偿者然,抑独何心?烂漫鞫招,铨堂之所参坐而见闻者也。申纲之当讨不当讨,宜无可疑于其间,将谓有激于今日士论,则是岂理也?将谓未及知施罚之事,则多士议之一世传之,独铨堂不闻知,良亦异矣。此若置之不问,则太学轻而惩讨不严,臣谓吏曹判书金在昌,亟施谴削之典为宜。“

批曰:”吏判事,果若有意而然,则诚非矣。此吏判,宁有是理?此必是未及闻知而然尔。言亦太过矣。“不允。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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