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王朝實錄/純祖實錄/二十六年
春正月
[编辑]1月1日
[编辑]○癸未朔,頒賜老人別歲饌,仍命存問,年例也。
1月2日
[编辑]○甲申,備局啓言:「日前大政金囍秀,備擬於初仕之中,至蒙恩點矣。卽聞囍秀,平日行己乖戾,爲世指目,而今番大政,做得贗札,欺瞞銓長,以至擬望云,事係變怪,物議沸騰,此而不以法從事,世道國綱,將不知至於何境,思之及此,實爲懍然。原望筒爲先勿施,金囍秀仍令法曹捉來,嚴訊重繩,使悖惡無恥之類,知有懲畏,銓堂事,藉曰見欺,不審則然,揆以國體,不可無警,請吏曹判書李錫奎,施以罷職之典。」允之。
○以趙萬永爲吏曹判書,添書也。
○應資老人下批,百歲者五十四人。
○還陞忠原縣爲忠州牧,以降號已滿十年之限也,公淸道亦復舊號,爲忠淸道。
1月4日
[编辑]○丙戌,以李錫奎爲禮曹判書。
1月5日
[编辑]○丁亥,以南履翼爲刑曹判書。
○禮曹以嬪宮外祖母故牧使宋時淵妻淑人金氏喪,嬪宮當有擧哀及成服之禮,磨鍊儀註以入。
1月6日
[编辑]○戊子,以吳翰源爲司諫院大司諫,金相休爲漢城府判尹。
1月7日
[编辑]○己丑,詣太廟、景慕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1月11日
[编辑]○癸巳,以朴宗來爲判敦寧府事,金履載爲議政府左參贊。
○停諸道春操,以賑事方張也。
1月12日
[编辑]○甲午,工曹判書白師誾,卒。
○以申鴻周爲訓鍊大將,李海愚爲御營大將,李肇源爲工曹判書。
○大司諫吳翰源疏:請師儒之臣,每朔望率諸生,焚香聖廟,設講筵於芹堂,辨論經義,奬拔才藝。批曰:「泮宮月講事甚好,令泮長,着意行之,期有實效。」
1月15日
[编辑]○丁酉,京各司各營,進乙酉會計簿。〈時在黃金二百五兩零,銀三十九萬八千七百四十八兩零,錢九十六萬五千三百五十九兩零,綿紬四十六同三十六疋,綿布一千八百九十三同三十五疋零,苧布十九同三十七疋零,麻布五百八十九同二十九疋零,米十五萬二千五百二十三石零,田米四萬六千一百七十三石零,太二萬七千七百四十九石零,皮雜穀一萬五千一百四十六石零。〉
1月16日
[编辑]○戊戌,敎曰:「蔀屋春窮,何歲不然?而今當前秋大無之餘,哀我畿甸湖西之民,何以爲生?入則室室懸罄,出則村村絶烟,其得免啼呼顚連,相抱而委壑者,幾希,古人以匹夫匹婦之不獲,尙爲其恥,況予爲民父母,不能使八方黎庶,常享含哺鼓腹之樂,而凶年饑歲,徒致幾萬生靈流亡顚仆之患而莫之救,尙何心,玉食錦衣之安且美乎?念彼鶉鵠顑頷之狀,不覺忸怩于中,而繼之以涕也。移粟設賑之擧,才有成命,爲方伯守臣邑宰者,固當竭其心力,活我餘遺,顧予憧憧耿耿之懷,實未敢一時暫忘,有不足而無自恔,玆下帑銀一千兩,錢五千兩,丹木三千斤,白礬一千斤,而補畿湖四都賑資,廟堂量其飢口多少,劃付各營,使之原定外別設,以示予忸怩不敢忘之意,至於隣里之曉諭相貸,耕種之勸課及時,抄飢之漏濫,饋給之精否,在於邑宰之賢不肖,當待畢賑,另行賞罰,而亦當別遣繡衣,以爲按廉之地,此傳敎,令廟堂,措辭知委于京畿湖西四都方伯守臣,俾各惕念對揚。」
○敎曰:「罰已經年矣。門黜罪人金履陽、金在昌罪名,幷蕩滌。」
1月20日
[编辑]○壬寅,詣景祐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次對。左議政李相璜啓言:「年前驪州儒生,疏請追配故文忠公曺漢英於高麗忠臣李存吾孤山書院,漢英之貞忠卓節,誠可以有辭於天下,而樹風聲於來世,宜有俎豆尸祝之論,而存吾,是地之人,漢英,亦是地之人,追配是院,實爲盛世褒忠之令典。且異於新設與疊享,請依所請許施。」從之。右議政沈象奎啓言:「崇儒重道,卽是我朝家法,每於經席冑筵,必致名儒宿學,討論典謨,啓沃薰陶,今我春宮邸下,開講已爲十五年之久,而招旌之擧,尙遲於林下,輔導之術,多踈於古規,此誠欠事。今當春晷漸長,講筵時開,而在外儒賢之久被召命,尙稽造朝,或緣恩禮之未至也。其人皆是喬木世臣,初非巖穴高蹈,一召再召,期於必致,則豈不賁然來思乎?日前諫臣之疏,聖批已示可矣。益致敦勉,誠心招徠,使之出入叨陪,專責裨補。」批曰:「儒賢之來,予亦望之久矣。卿言又如此,益當加意敦勉矣。」又啓言:「就閱秋曹配案,通計七道編配之數,爲一千九百餘名,而各道道臣本道內發配者,又在此外,爲先令各道臣,量宜放釋,仍飭獄訟留滯之弊,使之另行按審,卽爲決折。」從之。仍敎曰:「京外罪囚許多之弊,右相旣有筵奏,雜犯徒流以下囚徒,秋曹堂上進詣,右相量其輕重,疏決以聞,今番酒禁編配之類,待弛禁,當有處分,勿論。」
○以金逌根差宣惠廳提調。
1月21日
[编辑]○癸卯,詣永禧殿展拜,仍詣儲慶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1月22日
[编辑]○甲辰,以李羲甲爲判義禁府事。
1月25日
[编辑]○丁未,以李肇源爲判敦寧府事,任希存爲工曹判書,金相休、李羲甲爲左右賓客,洪奭周爲左副賓客,柳弘源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戶曹啓言:「取考京畿乙酉條年分成冊,則坡州等十二邑俵災結數之加於實畓元摠者,至於九百五十結之多,各宮房免稅畓,以還出稅懸錄,而幷歸災頉,戶曹出稅田,以新免稅懸錄,而擅減實摠,事甚訝惑,關問該道則以爲,免稅災傷,不可不給災,而旣無可劃之畓,則其勢不可不以田充給云,蓋給災之法,自有界限,幷除各樣無稅,與免稅,只就其出稅實畓中擧論,而若使十二邑災傷,眞箇過於出稅實畓,而各宮房免稅,果無收納之道,則當自該邑,論報巡營,狀請給代,事理當然,而不此之爲,今乃別作名色,擅自互換,或曰還出稅,或曰新免稅,以至免稅畓,移作出稅,而無端給災,出稅田移作免稅,而無難減摠,揆以法例,萬萬乖當。且該道雖欲推諉於各宮房,無土免稅之無處收納,而無土免稅之外,又復有給災給代者,坡州、長湍、砥平三邑,則宮房與均廳有土免稅者,混同給災,積城則免稅本結,加數冒錄,長湍則免稅所無,虛作添入,苟充其九百五十結之數,此則其所給災,歸於何處?其所給代,屬於何地?擧行錯亂,如是狼藉,請坡州、長湍、通津、富平、安山、交河、楊根、麻田、積城、漣川、砥平、抱川等邑守令,拿問定罪,任其錯亂,未能察飭之該道臣,從重推考,加俵災結,竝一一還實。」允之。旣而,敎曰:「因此思之,災政本自嚴愼,道臣守宰之擅便,固可罪,而已俵之災,復令還實,則反有擾民之慮,付之寧失之義,還實一款,特爲置之。」
1月26日
[编辑]○戊申,以金在昌爲判義禁府事。
1月28日
[编辑]○庚戌,行翰圈,〈別兼春秋張敎根、金鍏、吳致愚。〉三點,李穆淵、李景在、金英淳、成遂默、金興根。
○京畿監司朴宗琦疏辨災結,仍引咎請勘,批曰:「災政之關係民國何如,而誤書錯錄,一任其紊亂乎?甲戌已例,雖非創行,難免襲謬之失,卿則罷職。」
1月29日
[编辑]○辛亥,以李肇源爲右副賓客,徐長輔爲京畿觀察使。
1月30日
[编辑]○壬子,諭大司憲宋穉圭曰:「昔我寧陵盛際,卿之先祖先正,以間世之大賢,托契魚水,都兪吁咈之盛,卓越前古,逮在先朝,卿家贊成,亦嘗羽儀賓筵,賁飾晠禮,卽寡躬之所聞覩也。予之前後欲致卿者果何如?而皎駒難縶,遐心莫挽,予雖愧誠禮之淺薄,卿獨不思趾美光前之義乎?顧今國事多艱,憂虞溢目,非但得賢共理之爲急,春宮敎導之方,實資長德邃學,兩聖朝所以行於先正曁贊成者,予安得不望於卿也?卿若念及於此,不待予言之畢,而必將幡然望卿,卽爲登途,以副予側席之思。」諭同副承旨吳熙常曰:「崇儒重道,禮致賢者,卽我列朝家法也。而歷數前賢,亦莫不出爲世用,誠以世臣之義,無間於朝野故也。顧予寤寐一念,惟先志是承是述,而由予誠淺,尙不能致一賢士,儀我朝端,每一思惟,增我厚顔,今日國事,爾果以爲何如也?上而朝廷之百度解弛,振刷無望,下而八域之民生困瘁,拯濟沒策,賢者之用心,不當坐視而不救,爾若不憚幡然,相助爲理,則國事猶幸庶幾,而予雖否德,尙資問學之力,得以有爲,豈非臣主俱榮者乎?況今冑筵日開之時,敎導成就之責,捨爾伊誰,爾其亟回遐心,以副延佇之望。」
二月
[编辑]2月2日
[编辑]○甲寅,御春塘臺,行翰林召試,取李景在、李穆淵、金興根。
2月3日
[编辑]○乙卯,試春到記儒生于仁政殿,講居首李鼎叙,製居首趙秉常,幷直赴殿試。
○同副承旨吳熙常,辭召命不至,賜敎敦勉。
2月4日
[编辑]○丙辰,命靑陽府夫人回甲日,今戶曹錢米輸送。
○以李羲甲爲判義禁府事。
2月6日
[编辑]○戊午,設人日製于泮宮。
2月7日
[编辑]○己未,以趙鐘永爲成均館大司成,金相休爲左賓客,鄭尙愚爲左副賓客,沈日永爲忠淸道水軍節度使。
2月8日
[编辑]○庚申,設別試文武科初試。
2月10日
[编辑]○壬戌,敎曰:「賢者之來與不來,不係職名之有無,儒賢所帶承宣之任許遞,仍此思之,雖不關於賢者,當處而處之,亦所以爲禮也。贊善一窠加設,令該曹,單付以入。」
2月11日
[编辑]○癸亥,備局啓言:「二所終場日應擧儒生等,以書題之不爲分處多揭,爭相先睹,紛鬨起鬧,奔逬闌出,場內幾空,日將夕,試官始廣揭試題,招諭還入,潦草設場,懸題之後,門尙不閉云,試體蕩然,已無可言,士習駭乖,誠一變異,依丙辰初場例,直令罷場,以爲一分懲士習嚴科場之道。此所終場旣罷,則所取元額三百之數,亦當折減,謹考謄錄,己巳監試初試二所初場,因特敎罷場,其時宗伯之臣,以終場加取初場之數,至有疏請,而以其亦涉苟艱,竟寢其議,元額之折減,有不足恤,請以此分付。」敎曰:「士習之至此駭怪,寧欲無言,其在杜後弊之道,該所初試,所當一幷罷場,而大臣之意旣如此,特爲允許,試官疲軟甚矣。待榜出罷職。」
○輪對。
2月15日
[编辑]○丁卯,以金履陽爲禮曹判書,金在昌爲刑曹判書,徐畊輔爲成均館大司成。
2月18日
[编辑]○庚午,以趙貞喆爲刑曹判書。
○贊善吳熙常上疏辭職,仍陳春宮導迪之方。批曰:「噫!是職之設,孝廟所以待先賢者,則予之今日之縻爾政,所以繼述我祖宗盛德也。爾安得不以先賢之事我孝廟者事予,而徒爲此辭巽乎?爾旣以虞人之守爲引,予當以虞人之事奉復也。虞人之不往,招之不以其物,故虞人不往也。若招之以皮冠,虞人亦將不往乎?然則今日之賢者,非爾伊誰?而予之必欲禮致者,果近於非其招之義乎?爾若見此,亦當幡然矣。陳勉之語,非但切實於春宮導迪之方,寡躬亦當服膺之不暇,憂愛之誠,感歎感歎,爾其諒予至意,卽日賁然。」
2月19日
[编辑]○辛未,設別試講經,仍飭僥濫之弊。
2月20日
[编辑]○壬申,是日政,百歲老人安仁,擬於同中樞望。敎曰:「今見百歲老人之入於政望,其爲吉祥善事,非回榜回巹之可比,同知安仁,知事除授,以示問年之義,仍召見于便殿,仍命下去時給馬。且令本道,題給衣資食物。」
○以金在昌爲議政府左參贊。
○冬至正使李勉昇等,以自燕離發,馳啓。
2月22日
[编辑]○甲戌,詣華城行宮經宿,王世子隨詣。
2月23日
[编辑]○乙亥,詣健陵、顯隆園親祭,還詣華寧殿,行酌獻禮。王世子隨詣行禮,動駕前二日,上,以本府方設賑,而幸行適値是時,命抄出境內士庶人七十以上最窮獨者來待。是日,御東將臺,賜米。又試儒生應製,命守臣收券上送,武士試射後,以試記上送科次,施賞有差,陵園官以下施賞有差。
2月24日
[编辑]○丙子,還宮
2月25日
[编辑]○丁丑,以金相休爲藝文館提學。
2月28日
[编辑]○庚辰,削吏曹參議李奎鉉職,以皇壇享官單子,誤書淸年號也。
○以許溟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徐憙淳爲吏曹參議。
○御營廳啓言:「今正月二十三日,火起本營私庫中,詳覈根因,則該庫直車彦龍,積有所逋,敢圖掩跡,故爲放火。奸狀畢露,今已遲晩,其所犯逋,雖盡徵捧,論其罪犯,難逭當律,請自臣營,梟首警衆。」允之。
三月
[编辑]3月2日
[编辑]○癸未,大司憲宋穉圭,疏陳病狀,乞解本兼諸職。批曰:「士之欲獨善其身,特不遇者所爲耳。不曰不仕無義乎?卿以先正之孫,繼先正之業,年彌高而德彌尊,爲士林之所歸宿,爲朝廷之所矜式,何獨自甘肥遯,視予若浼,不以先正之心爲心,而任斯世之責乎?愼節,春氣日暢,自當勿藥,俟少間卽起登途,以副如渴之懷。」
3月3日
[编辑]○甲申,王世子齋宿于摛文院。
3月5日
[编辑]○丙戌,館學儒生等,疏請前吏曹參議李奎鉉申加處分。批曰:「前吏議事,無妄也,做錯也。爾等之論斷,太乖激矣。夫所云怙終者,有恃與再犯也。渠有何自恃,敢與春秋背馳,又何嘗再犯耶?如是而人豈肯心服?日前處分後,偶閱《日省錄》,見先朝丙辰年間,一吏堂做錯,如今番大臣,只請推,自上只允從而已。方疑今番罪名之猶重,際見爾等之疏。又歎三十年之間,忠厚之風,日衰也。」
3月6日
[编辑]○丁亥,命王世子,攝行皇壇春享,前一日,右議政沈象奎登筵奏曰:「昨日儀曹,以皇壇祝式攝享時,則不曰牲幣醴齊粢盛庶品,只曰牲醴庶品。皇壇儀所載如此,而今番王世子攝行時,仍用諸臣攝行時祝式,似爲未安,有所問議,故臣以攝行祝式,旣如是,則今亦只當用此式而已,爲答,而大抵只曰牲醴庶品,非有關於隆殺,而太廟攝行時祝式,亦備書牲幣醴齊粢盛庶品,則壇享之有此差異,恐是當初攝享時偶一如此,而遂載壇儀,因以爲例也。牲幣俱享,而祝辭之節略爲文,還涉未安,依太廟攝享時例釐正,此後則雖諸臣攝行時,亦依此爲之。恐似允當。」從之。
○左議政李相璜,疏陳病狀乞免,賜批敦勉。
3月7日
[编辑]○戊子,先是,有罪囚疏決之命,刑曹就議大臣,考閱諸道配案,罪犯不至深重者,付籤以入,徒年三百五十名,不限年一百三十六名,流配三百七十四名,充軍二十八名,爲奴一名,幷放。
3月8日
[编辑]○己丑,以李肇源爲兵曹判書,肇源疏陳情病,命記過待令,嚴飭肅命。
3月10日
[编辑]○辛卯,設別試文科殿試于仁政殿,設武科殿試于訓鍊院,文取鄭基一等三人,武取吳致永等五十二人。
3月11日
[编辑]○壬辰,召對。
3月12日
[编辑]○癸巳,晝講。
3月13日
[编辑]○甲午,晝講。
○以鄭尙愚爲判敦寧府事,金在昌爲判義禁府事。
3月14日
[编辑]○乙未,御仁政殿,行三日製。
3月15日
[编辑]○丙申,召對。
○內閣會圈,〈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提學趙鐘永,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徐憙淳。〉直閣四點,李嘉愚、金鏴。待敎四點,金興根、李景在、成遂默,以金履喬、朴宗薰爲奎章閣提學,李鶴秀、朴綺壽爲直提學,李嘉愚爲直閣,金興根爲待敎。
3月17日
[编辑]○戊戌,御春塘臺,行瑞蔥臺試射,王世子侍坐。
○左議政李相璜,再疏陳病乞免,賜批敦勉。
3月18日
[编辑]○己亥,以李錫奎爲議政府右參贊。
3月19日
[编辑]○庚子,詣北苑,行皇壇望拜禮,王世子隨詣行禮。
3月20日
[编辑]○辛丑,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藏譜閣、懿昭廟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3月21日
[编辑]○壬寅,輪對。
3月22日
[编辑]○癸卯,御春塘臺,行文武重試,王世子侍坐,文取,尹濟弘等三人,武取,李寬奎等十二人。
3月24日
[编辑]○乙巳,召對。
3月27日
[编辑]○戊申,召對。
3月28日
[编辑]○己酉,御熙政堂,受別試文武科謝恩。
○上,將幸明溫公主第,承旨洪起燮等,聯疏請寢,不允。遂臨幸,王世子隨詣。
3月29日
[编辑]○庚戌,兵曹判書李肇源,屢疏乞遞,許之。以朴宗薰代之,兼差宣惠廳提調。
3月30日
[编辑]○辛亥,以李羲甲爲平安道觀察使。
○召對。
夏四月
[编辑]4月1日
[编辑]○壬子朔,召對。
4月2日
[编辑]○癸丑,左議政李相璜,疏陳病狀乞免,賜批勉副。
4月6日
[编辑]○丁巳,召對。
4月8日
[编辑]○己未,以金魯敬爲禮曹判書。
4月10日
[编辑]○辛酉,次對。命大提學,差出都堂錄會圈,右議政沈象奎曰:「大提學差出之法,或有圈點之時,或有疏薦之時,疏薦云者,自代之謂也。往在先朝,大提學洪良浩赴燕,更當差出文衡,而旣無疏薦之路,又無圈點之人,故其時追奪罪人鍾秀,以曾經文衡,有特除。圈薦之事,目今領敦寧金祖淳,曾經文衡,而無他備員擬望之道,則前望落點,似宜矣。」上,可之。
○以金祖淳爲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洪命周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11日
[编辑]○壬戌,召見時原任大臣及領敦寧金吾堂上京畿監司。先是。淸州北城門張掛凶書二度,傅會妖讖,語極不道,節度使李謙會,秘封以送于觀察使金學淳,學淳,謙會竝密啓馳聞。上,卽下政院火之,仍諭曰:「所陳密啓中,二度凶書,卽不可晷刻留置之凶言,已命政院,卽地燒火,匿名凶書之父子不得相傳,法典也。營閫之下,想有見知者,嚴飭毋敢傳道,大抵凶書辭意,雖絶凶悖,不過是失志怨國之類,潛伏幽暗之中,憑依流來之妖說,造作謊誕之名目,欲售誑惑愚氓,窺覘朝廷之計而已。聞營閫方行譏詗,事理不得不如此。然太緩則有名無實,太亟則反致騷動,緩亟之間,知此擧行。且列邑守令,各有地界,各治人民,苟能各守其職,各察其境,如有妖言惑衆,行止詭祕之人,常常摘發鋤懲,則此卽三代關市之譏也。陰邪之輩,何以接跡?平民自得以安堵樂生,此豈獨鎭管之責,在於討捕也哉?況饑饉之餘,民情易動,勞來懷保,勸業靜鎭,爲目下先務,卿其以關以面,一一戒飭於守令,俾各殫心於盛農桑息奸猾之政,其後,節度使李謙會,詗得金致奎、柳致仲、李昌坤,而以辭連柳性浩之居在京畿安城,秘關安城郡守,使之掩捕,該郡秘報畿營。」於是,時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畿伯請對,上,召見諸臣,迭請亟令王府發捕,上,可之。罷忠淸監司金學淳,兵使李謙會職。以啓聞稽緩,大臣請罪也。旋以道臣無所失,啓請仍之。
4月13日
[编辑]○甲子,召見武科回榜老人池友璧。
○大提學金祖淳,陳疏辭職,賜批許之。
4月14日
[编辑]○乙丑,文衡會圈〈右議政沈象奎,前大提學金祖淳,左參贊金在昌,戶曹判書鄭晩錫,刑曹判書趙貞喆,工曹判書任希存,判尹金相休。〉七點,金履喬、朴宗薰,六點,金祖淳,以金履喬爲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
4月15日
[编辑]○丙寅,月食旣〈自亥初至子初,食十四分三十三秒,初虧正東,復圓正西。〉 ○設庭鞫于內兵曹,〈委官右議政沈象奎,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鞫掛書罪人金致奎也。
○以金相休爲水原府留守,金履喬爲漢城府判尹。
4月16日
[编辑]○丁卯,庭鞫。
○以尹相重爲忠淸道兵馬節度使。
4月17日
[编辑]○戊辰,庭鞫。
4月18日
[编辑]○己巳,庭鞫。
4月19日
[编辑]○庚午,推鞫。
4月22日
[编辑]○癸酉,以申鴻周爲左捕盜大將。
4月23日
[编辑]○甲戌,推鞫。
○以李肇源、金履喬爲左右賓客,金魯敬、朴宗薰爲左右副賓客。
4月24日
[编辑]○乙亥,推鞫。
4月25日
[编辑]○丙子,大提學金履喬,疏辭文衡,仍言「今玆除命,實爲都堂之會圈,而臣於年前,待罪玉署,猥主館錄,幾爲修憾者之所中,幸蒙日月之明,悉燭情狀,雖得罪妄言,而庇全圈,然畢竟全錄,引義撕捱,則是又臣之不能進人於朝,而反阻其路也。覆轍在彼,臣之去就,不待兩言而決,伏乞亟遞見帶之任。」賜批不許。
4月26日
[编辑]○丁丑,大提學金履喬,再疏辭免。批曰:「卿之此任,亦云晩矣。其勿過辭,卽爲肅命。」
4月27日
[编辑]○戊寅,推鞫。
4月28日
[编辑]○己卯,推鞫。
○大提學金履喬,三陳辭疏,且以入燕文書之磨勘査對等事,主文者爲之。而凡係贊頌文字,嫌不敢照管,爲引。批曰:「尾陳云云,應有已例,勿辭,卽爲肅命。」
4月29日
[编辑]○庚辰,推鞫。
五月
[编辑]5月1日
[编辑]○壬午朔,敎曰:「酒禁專爲災歲糜穀之故也。今則賑事已畢,兩麥亦向熟,自明日弛禁,昨秋以來犯禁編配之類,竝特放。大抵牛酒松三禁,卽國之大禁,其大釀及街路酗酒,法司申明舊典,嚴加禁斷,亦自廟堂,時時警飭,俾有實效。」
○先是,武藝統長手本以爲:「別監安處誼等,以日前酗酒,被捉於捕校事。率黨奔往諸捕校家,突入作拿,敎以予自御極以來,常勉抑近習,渠輩焉敢生意?」令刑曹,竝捉手本中武監,刑配絶島。
○以金啓河爲開城府留守,李光憲爲江華府留守。
5月2日
[编辑]○癸未,推鞫。
○慶尙監司趙寅永啓言:「長鬐縣監之被打於慶州民人,卽前所未有之變怪也。獄囚自縊,照法行檢,卽守令應行之例,而金花淑,以其父之獄中自縊,不許免檢,成群作黨,恣行脅迫,先之以發刃,繼之以奮杖,甚至該倅之笠破項傷,僅以得免,此不可尋常勘過,行杖罪人金花淑,渠亦無辭發明,已捧遲晩,謹按《大典通編》有曰,邑民向官長放砲者,不待時斬,惟彼作變之梃刃,俱是殺人之器仗,則其爲凶悖,與放砲者,少無異焉,花淑之援用右律,恐合於防微杜漸之政,令該曹,稟旨論斷,拔劍罪人姜仁成,則以花淑同里之老物,楞杖凶計,初不禁止,佯示倨傲之態,惹出作變之擧,拔劍之狀,衆目所覩,而忍杖抵賴,尤極痛惡,更加嚴刑,期於取款後,依律施行,其餘隨從諸犯及邑屬之不善阻擋者,幷分輕重勘處,刑曹覆啓請金花淑,令道臣捧結案具格狀聞後,依律稟處,姜仁成加刑取服」允之。
5月3日
[编辑]○甲申,以柳相弼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
○推鞫掛書罪人金致奎,本關西中和人,流寓湖西之淸安,性本凶戾,積習誑惑,傳襲妖讖,虛捏名號,或謂之聖人道士,或謂之將軍元帥,或謂在江華島中,或謂居太白山下,或謂景來諸賊之不死,或謂耽羅聚會之約期,傳播謊幻,煽惑騷屑,兩紙凶書,自製自寫,掛付淸州北門,指斥天日,誣毁國家,嫚辭亂語,無所不至,末又自書其姓名居住於其中,有若眞有如此凶徒,必欲致渠,聽言則同來,不聽則速殺爲辭,以爲瞞人不致疑於渠之計。李昌坤本湖西鎭川人,寓居京畿、陰竹地。故粧顚狂之狀,欲掩包藏之情,潛蓄不道之心,暗售窮凶之犯,凶言敎誘於致奎,凶書掛付於淸營,指斥天日,誣毁國家,譸張妖誕之說,誑惑人心,列錄虛謊之名,揷入掛書,江華島中之聖人道士,太白山下之將軍元帥等許多妖言,締結致奎,外此刻木之印,破字之占,其凶謀逆節,與致奎,一而二,二而一,竝以大逆不道,結案正法。罪人柳性浩,初因致奎,以始見凶徒列名冊子於性浩家爲供,故拿鞫矣。及夫對質致奎,不知性浩家舍形止,語多爽失,而以妖讖冊子之見捉於搜探,嚴訊不服。
5月5日
[编辑]○丙戌,敎曰:「柳性浩,今無更問之端,放送。推鞫撤罷,大臣禁堂,連請還收柳性浩酌放之命,不允。
○正言金羽根疏略曰:
臣聞鞫廳致賊之招,有昌坤謂渠云,向來申綱疏論豐德事,可以致亂。又云綱能文善生,可與共事。又曰綱亦吾黨也,此豈非凶圖脈絡之可尋者乎?臣謂充軍罪人申綱,拿鞫得情,斷不可已。
批曰:「申綱事,奎、坤兩賊伏法之後,何以問之,況鞫事已撤,豈可因此復設乎?」不允。
5月6日
[编辑]○丁亥,右議政沈象奎箚略曰:
臺疏以充軍罪人申綱拿鞫爲請,此誠不可已之論也。卽降明命,區區之望,又竊有申貢者,大抵從前樂禍之徒,藉以煽動者,必以勘錄妖讖,爲傳襲之秘,若奎、坤所標名號,皆此印套,則柳性浩之謄錄家藏,雖其倖免於同逆之誅,豈可卒逭於殄凶之典哉?此不當以已被之刑,爲可以足懲其罪,亦乞亟下處分。
批曰:「申綱事,臺臣主於峻激,其言無怪,以卿老成之見,亦何遽煩請乎?國家之出一逆賊,設一鞫獄,卽萬萬不幸之事,卿於兩賊旣誅之後。又欲以未覈於未誅之前者,復始已撤之獄,其不有乖於安反側之義乎?卿言雖如此,寧使王章有失,鞫獄決不可更設,卿其諒之。柳性浩事,更思之,卿言是矣。施以刑配之典。」
5月7日
[编辑]○戊子,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光文、金熙華聯疏,請充軍罪人申綱設鞫嚴問,賜批不允。同義禁呂東植疏略曰:
彼申綱之陳疏云云,被竄云云,卽昌坤之所言,而致奎之所招也。此輩聲氣和應之狀,有足推知,而特以渠輩之招,無凶書相謀之證,故未有拿覈之擧矣。今焉臺言峻發,相箚又至,奎而坤,坤而綱,三凶相合,情跡已綻,而聖批靳允,輿論愈鬱,伏乞亟降兪音,俾凶黨戢而鞫體嚴焉,仍伏念臺臣所知之說,愚臣非不參聽矣。鞫案所載之招,聖鑑亦旣俯燭矣。夫臺臣旣審其狀,而發於章奏,則臣之不能登卽窮覈,期於推質,而人言出後,始乃仰請者,非惟溺職,亦極愧恥,況臺疏句語,旣曰草草磨勘。又曰因循不問,臣雖忝居末席,苟能出一言正其事,則此言奚至哉?設鞫訊囚,何等嚴重,而草草於斯,因循於斯,則論其孤負,又將何居?惟願亟賜郵罰,以肅法紀。
賜批不許。
5月8日
[编辑]○己丑,詣景祐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5月9日
[编辑]○庚寅,持平洪彦謨疏略曰:
臣於同義禁呂東植之疏,竊有所駭異者,東植之疏,何故竝捨賊招中,能文善生,同心共事,亦是吾黨等許多援引,而只以陳疏被竄四字,過筆漫漶,太沒肯綮也。況今請鞫申綱者,卽欲覈其凶賊同謀之贓,而其疏乃曰,無凶書相謀之證,未知何賊何招,明言其無此證,而此禁堂何以能質言如此也?旣質言而猶復請鞫者,將欲鞫得何事,旣曰無證,則又何以不卽窮覈,自處溺職耶?乍陰乍陽,欲巧反拙之態,誠不忍正視,豈意淸朝宰列,乃有此回譎之人也?臣謂呂東植,亟施屛裔之典。
批曰:「禁堂疏辭,爾言太激,若謂辭不達意,則猶可矣。如是句斷,誠過矣。」不允。
5月10日
[编辑]○辛卯,詣北苑,行皇壇望拜禮,王世子隨詣行禮。
5月12日
[编辑]○癸巳,院〈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前啓中申綱事,寧不懍然下,自治棼絲,至國法可伸四十五字抹去,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屬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一百五十六字,改措語。
○府〈持平沈啓錫。〉前啓中,申綱事,端緖下,亦改措語。
5月13日
[编辑]○甲午,以朴宗琦爲吏曹參判,柳台佐爲司諫院大司諫。
5月17日
[编辑]○戊戌,晝講。
5月18日
[编辑]○己亥,晝講。
5月19日
[编辑]○庚子,以鄭晩錫爲判義禁府事。
○晝講。
5月22日
[编辑]○癸卯,都堂會圈,〈右議政沈象奎,右參贊李錫奎,大提學金履喬,吏曹判書趙萬永,參議徐憙淳。〉四點李海淸、徐淇修、安光直、金𥙿憲、尹錫永、朴來謙、鄭禮容、沈能栻、趙萬恊、朴齊明、鄭鴻慶、洪永觀、朴宗學、南履炯、李敏會、洪彦謨、柳致睦、洪晩爕、李是遠、徐英淳、尹正鎭、權馥、鄭東煥、李竣祜、金盛淵、韓弘敎。
5月24日
[编辑]○乙巳,以李魯集爲成均館大司成。
5月25日
[编辑]○丙午,次對。右議政沈象奎曰:「明陵忌辰,遣承旨奉審,恐非隨時隆殺之意,蓋英廟時承旨奉審,止於懿陵、明陵、崇陵,先朝時承旨奉審,止於永陵、元陵、懿陵、明陵。而不及於崇陵,先朝精義,亦可仰認矣。以此推之,則當宁所當奉審,宜止於健陵、永陵、元陵、懿陵,而庚申後,未遑議定,遂至今竝爲奉審於明陵。自今爲始,明陵別奉審則停止似宜。」上可之。象奎又言:「壬午館錄,日前始得,都堂會圈堂下文臣進途積滯,不可以纔行堂圈爲拘,請副提學差出,本館錄從速擧行。」從之。禮曹判書金魯敬啓言:「景祐宮展拜,由曜金門,儀節當一遵先朝,景慕宮展拜,由日瞻門出還宮儀矣。先朝丁酉,始行日瞻門展拜之禮,其時聖敎若曰,以小輿動駕,便同自內展拜,百官行禮,勿爲磨鍊,伊後則除非特敎入參外,無百官行禮之事矣。昨年本宮入廟後,由曜金門展拜時,百官行禮祗迎祗送,竝爲磨鍊。今此便路展拜,亦惟仰述先朝時事,則儀文繁簡之間,固當一遵其例,況祗迎祗送,則蹕路所過,百官無成班之地,雖以日前動駕時言之,百官只參於展拜時,不得祗送而退,旣有儀註磨鍊,終未免闕而不行者,尤爲悚然,事當及早釐正,」上,詢大臣。象奎曰:「非有特敎,則不宜磨鍊。」從之。兵曹判書朴宗薰啓言:「南行宣傳官,滿六朔受司果祿後,登科則陞六,自是定式。而前宣傳官尹羲烈,祿已受而朔未準,似此之人,筵稟陞六,已有近例,至於白希洙、吳顯文,朔雖準而祿未付,此固該廳之失,而今不可循例區處,請下詢大臣處之。」象奎曰:「南行宣傳官,準六朔受司果祿後,登科者之許令陞六,已有丙午定式,而近來斯法漸弛,有未準六朔前,受司果祿,則登科而輒卽筵稟陞六者,此亦廢却舊規之一端,今此尹羲烈、白希洙、吳顯文,或朔未準而祿則受,或朔已準而祿未受,雖非定式本意,旣有已陞之人,又是申令之前,特依所奏陞六,自今南宣直赴殿試者,唱榜前勿爲遞代,而其有違於丙午定式者,則勿許陞六宜矣。」從之。
○贈孝子故監役金鼎柱,司憲府持平從吏曹判書趙萬永言也。
○以李鶴秀爲弘文館副提學,尋遞,以李光文代之。特旨擢李海愚爲刑曹判書。
5月26日
[编辑]○丁未,召見童蒙于熙政堂。
5月29日
[编辑]○庚戌,以金履喬爲判義禁府事。
六月
[编辑]6月1日
[编辑]○辛亥朔,以李龍秀爲右副賓客。
6月2日
[编辑]○壬子,以申在植爲司諫院大司諫。
6月4日
[编辑]○甲寅,以金履載爲禮曹判書。
6月5日
[编辑]○乙卯,知事金履陽陳疏乞休,賜批不許。
○戶曹判書鄭晩錫,吏曹參判朴宗琦,以京畿災結事,互相陳卞,引義不出。敎曰:「無論孰得孰失,不過旣往之事,則彼此爭詰,至再至三,專昧共推之義,不念無辨之戒,爻象不佳,體面亦損,重臣宰臣,兩皆非矣。」戶曹判書鄭晩錫,吏曹參判朴宗琦,竝從重推考,令政院,竝卽牌招行公,如有違牌,勿爲呼望,如或復以前事陳疏,無敢捧入。
6月7日
[编辑]○丁巳,執義沈能栻,疏請柳性浩更施島配、申綱嚴鞫得情,且言妖讖不經之書,行會各道,或有藏置者,査問搜出,一依嚮者治邪學時藏妖書者,詣官自首燒火之例。批曰:「所陳予意豈無斟量?而然正學明則人心自正,而妖讖不經之書自廢,不然則非禁令所能止也。」
6月9日
[编辑]○己未,以洪命周爲司諫院大司諫。
6月10日
[编辑]○庚申,次對。右議政沈象奎啓言:「禁府照律時,以啓目勘處,則付入功議,以草記勘處,則功議不爲付入,而若有功議區別勘處之下敎,則草記亦以功議付入,其法典之不得付入功議者,卽枉法殺人及贓汚條,而贓汚亦有大小,故先朝癸丑,收議於大臣,以災結百結以上犯用,還穀千石以上犯用,爲不付功議之贓汚,近年以來,時囚功議,雖啓目,或有付入不付入之時云,如是則法例自有出入,而甚非廷尉當之義也。請自今法典所載,枉殺贓汚兩罪外,照律啓目,無或不付功議以入,而若復因循襲謬,則令政院,隨卽察推。」從之。
○知事金履陽,再疏乞休,批曰:「再懇愈見卿切至之意,可不爲卿以重晩節乎?所請依施,履陽付奉朝賀。」
6月11日
[编辑]○辛酉,行弘文錄,〈副提學李光文,應敎趙忠植,副應敎朴潞壽,校理安光直。〉三點,黃基安、閔英世、李基華、李禮延、姜泰重、柳幼麟、鄭知容、李趾秀、李在鶴、朴容壽、鄭煥義、李憲兢、張敎根、金遇明、黃浩民、李根中、金羽根、徐左輔、李淵祥、吳致愚、李應信、趙秉鉉、趙容和、金鍏、李圭祊、曺龍振、徐萬淳、李正耆。
○以金蘭淳爲吏曹參議,李志淵爲司諫院大司諫。
6月13日
[编辑]○癸亥,雨,地震。〈申時。〉 ○以金履喬爲左賓客,李龍秀爲右副賓客。
6月14日
[编辑]○甲子,以李文會爲吏曹參判。
○京畿暗行御史權馥,進書啓:
論利川府使吳徹常,長湍府使李周豐,廣州判官李翼在,高陽前郡守李游不治狀,竝分輕重勘處。安城郡守金鑅,麻田郡守玄仁福賜兒馬,始興縣令林顯喆,果川前縣監李麟秀陞敍,竝以治績褒啓也。別單言:「巡營放債儲置加下巡雇兩廳穀通津等還耗,果川雇馬條加下,各驛城餉朔寧田稅,楊州牧場犯耕等弊。」
令廟堂,從長採施。
6月16日
[编辑]○丙寅,放輕囚。
○命興海縣外羅老島漂到琉球國商人三名,從旱路護送北京。
6月22日
[编辑]○壬申,以金魯敬爲判義禁府事。
6月24日
[编辑]○甲戌,劃下惠廳儲留方物,甲冑三十二部價錢于軍器寺,以修改廨宇,從該寺啓請也。
6月25日
[编辑]○乙亥,忠淸右道暗行御史金正喜進書啓:
論瑞山郡守韓用儉,禮山縣監李溟夏,韓山郡守洪羲錫,魯城縣監李時在,泰安前郡守許晟,保寧前縣監宋在淳,庇仁縣監金遇明,靑陽縣監洪逸淵,鎭岑縣監黃䆃,結城前縣監曺錫駿,藍浦前縣監成達榮,前水使尹相重等不治狀,竝分輕重勘罪。別單言:軍田糴三政,拯米白徵,安眠島松政,安興掘浦魚鹽船稅等弊。
令廟堂。從長採施。
○行都政,〈吏曹判書趙萬永,參議金蘭淳,兵曹判書朴宗薰。〉以兪應煥爲司諫院大司諫,朴宗薰爲右賓客,李鶴秀,趙鐘永爲左右副賓客,安光質爲忠淸道兵馬節度使。
6月30日
[编辑]○庚辰,以李寅泰爲成均館大司成,金在昌爲判義禁府事。
秋七月
[编辑]7月1日
[编辑]○辛巳朔,召見奉朝賀金履陽,宣麻也。仍命履陽孫大根,初仕調用。
7月4日
[编辑]○甲申,以金履載爲吏曹判書,趙萬永爲禮曹判書。
7月5日
[编辑]○乙酉,次對。右議政沈象奎啓言:「邊地沿海邑守令,以文武交差,乃是法典所載。光州、順興、朔寧、奉化、殷栗、玄風、狼川、慈山、德川、洪原等十邑及陵令十窠,定爲文窠,乃是文官疏滯之聖意,而著爲成式者也。近或有只爲言及於廟堂,自銓曹,蔭武間臨時移易差送之事,殊違格例,請此後一遵定式施行。」又啓言:「司果區處,自有定制,元仕之當都目應出六,未盡區處之前,承傳司果,法不得先爲付職,而兩銓司果區處時,每有以承傳,先於元仕之弊,有非計仕敍遷之意,實違定制。且如桂坊參下官,非敍陞,則侍直毋得陞,副率洗馬,毋得陞侍直,亦是格例,而始或一謬,後遂因襲,近來則甚至以洗馬而直擬副率,請此後申飭兩銓,毋得襲謬。」幷從之。又啓言:「參下官,若蒙陞敍承傳,移付三十朔窠,則必待仕滿十五朔,然後始爲出六,曾於英廟乙酉定式,而其時臨筵屢詢,大臣銓堂,前後陳達,極其詳㫼,自是以後,久而恪遵,毋敢違越,挽近以來,此法蕩然,移付之日,旋卽陞六,十年內外,將至十餘人之多云,金石定制,遂任毁壞,實所慨悶,此後則若有陞敍承傳移付之時,則無論部都事敎官監役別檢副率,一依元定式施行,使之移付後,更計十五朔,始爲陞六,且參上官陞敍,毋得通用於越品守令之以時任陞敍者,不待準朔,若以前職陞敍,則必待見任準朔後陞遷,載在法典,而今亦每多違越,一切非愼惜之意,請此後則一遵法典施行。」又啓言:「堂下武臣之訓鍊正,最是峻選,故或直擬內將而陞資,古猶然矣。近來訓正新資,亦多擬之於內將,而副末望則俱以堂下閑散備擬,間有蒙點者,若凡閑散之以此陞資,終涉僥冒。且外將陞資者,未準朔遞罷,輒爲降資,內將則雖旋或遞罷,其資自如,雖有更除準朔後,用履歷之新式,而其迂捷難易則懸殊,此後新資,雖訓正,皆以外將區處,俾無內外斑駁之歎,以此定式施行。」竝從之。戶曹判書鄭晩錫啓言:「慶壽宮三年後,諸般供上,今旣減下,則其免稅結,亦當依法典減定。而取考其免稅都數,則有土爲十六結零,無土爲九百結矣。請就其無土中七百十六結零,今年爲始,出稅納曹,其餘有土十六結零,無土一百八十三結零,合二百結,仍作該宮免稅。」從之。
7月11日
[编辑]○辛卯,停諸道秋操。
○以尹載鍵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7月18日
[编辑]○戊戌,忠淸監司金學淳,以報恩郡暴雨,民家漂頹一百十一戶,人物渰死六名,啓。敎曰:「道內雨水之過多,不勝憧憧,而報恩一邑之偏被其害,頹漂之過百,渰死之爲六,尤極慘然。秋成未及,爲害若此,急須一邊救恤,一邊結搆,然後可免失所流離之患,凡係奠接慰安之方,除尋常擧行,原恤典外,其所顧助,勿拘恒例,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該道臣,又以淸州等三十二邑民家漂頹三百六十九戶,人物渰死十八名,啓。敎曰:「顧恤之典,依前判下爲之。」
7月20日
[编辑]○庚子,以李寅溥爲司諫院大司諫。
7月21日
[编辑]○辛丑,詣北苑,行皇壇望拜禮,王世子隨詣行禮。
○吏曹判書金履載,四上辭疏。引先朝時疏論吏判克讓之語,及以兄弟幷據淸顯,謂有難進之端,奉牌闕外,無意肅命,命問啓承批之後,直爲出去。敎曰:「雖是眞有情勢之難强,屢爲開釋之後,固當出膺,況旣經問啓,而直爲出去,有若秉執之不可移動者,是何道理?揆以國體,萬萬駭然,施以不敍之典。」
○以宋冕載爲刑曹判書。
7月22日
[编辑]○壬寅,以金在昌爲吏曹判書。
7月23日
[编辑]○癸卯,以朴宗琦爲司諫院大司諫。
7月27日
[编辑]○丁未,以趙貞喆爲議政府左參贊。
7月28日
[编辑]○戊申,詣太廟景慕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7月29日
[编辑]○己酉,次對。擢行護軍李龍秀、洪奭周、金逌根、漢城右尹洪羲俊正卿,戶曹判書鄭晩錫啓言:「癸未各宮房免稅還收者,竝賦稅,全屬戶曹事,自本曹草記蒙允矣。其後惠堂,又以今後毋得援此爲例之意陳達,而今番慶壽宮免稅還收條,數旣無多,固不必分而二之,彼此無實。且況免稅還收,與癸未事一般,則諸般擧行,尤不當異同,請今亦依癸未例賦稅條,全屬戶曹。」從之。
○以申絅,趙華錫爲左右捕盜大將。
八月
[编辑]8月4日
[编辑]○癸丑,以李志淵爲司諫院大司諫。
8月12日
[编辑]○辛酉,以金逌根爲漢城府判尹。
8月14日
[编辑]○癸亥,先是,忠淸監司金學淳,以御史書啓中,論及歉不至慘災,或有濫三疏,引義辭職,許之,以徐俊輔代之。
○崇陵修改畢役堂郞以下,施賞。補土堂上楊州牧使徐有榘加嘉善。
8月15日
[编辑]○甲子,以宋冕載爲禮曹判書。
8月16日
[编辑]○乙丑,慶尙監司趙寅永,以醴泉等六邑,民家漂頹一百九十三戶,人物渰死十六名,啓。敎曰:「醴泉等邑水災,又與報恩無異,其所慰恤顧助奠接等事,一依向日錦啓判下,自廟堂,卽爲關飭該道臣。」又以慶州等十邑,民家漂頹五百三十五戶,人物渰死四名,啓。敎曰:「元恤典外,別加顧助。」
8月18日
[编辑]○丁卯,以申絢爲吏曹參判,李文會爲司諫院大司諫,李龍秀爲刑曹判書。
8月20日
[编辑]○己巳,次對。右議政沈象奎啓言:「武士都試與試才時,閑良之沒技者,許赴殿試,載之法典,此宜尙精嚴,莫可濫冒者也。法久弊生,奸僞百出,圖籍於元不居接之郡邑,借名於初非隷屬之軍伍,或代射或偸錄,沒技直赴,多則以十數,少亦非一二,如是猥多,不可不變通。自今秋爲始,若無沒技,則只以居首者,依例修啓。而若或沒技,雖至數多,使之比較,惟取優畫者一人,若同畫則更令比較規矩,則以各其當初沒技之規矩,仍前試取,則精選爲務實之政,簡取爲防奸之要。」兵曹判書朴宗薰,及登筵諸將臣,皆以爲然。從之。象奎又啓言:「幸行後瑞蔥臺衛內軍兵赴試,曾有先朝定式,而近來扈從軍兵,盡爲許赴,猥雜莫甚。此後則衛內軍兵外,切勿許赴。」從之。
8月26日
[编辑]○乙亥,以金魯敬爲漢城府判尹。
8月28日
[编辑]○丁丑,詣明陵展謁親祭,仍詣翼陵、弘陵展謁,王世子隨詣行禮。陵官以下施賞有差。
九月
[编辑]9月3日
[编辑]○辛巳,敎曰:「西北兩道道科試官往來之際,列邑民弊可念,令兩道道臣,主試試取,副試以下,以道內秩高守令,差定擧行。」
○以李魯集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5日
[编辑]○癸未,設七夕製于泮宮。
○以李志淵爲司諫院大司諫,宋冕載爲漢城府判尹。
9月7日
[编辑]○乙酉,御仁政殿,試秋到記儒生,王世子侍坐,講居首卓碩行,製居首金元根,幷直赴殿試。
9月9日
[编辑]○丁亥,設九日製于泮宮。
○長寧殿修改監董,留守以下施賞有差。
○以金逌根爲禮曹判書。
9月11日
[编辑]○己丑,備局啓言:「見南兵營親騎衛都試狀本,則沒技直赴,至爲二十九人之多,事在新定式,行會未到之前,然試法紊亂極矣。該兵使尹郁烈,請施罷職之典。」從之。
9月15日
[编辑]○癸巳,次對。校理尹正鎭曰:「近日講稟,連爲停下,臣未敢知燕閑之中,所講習者如何?而第念匹庶之學,尙以寒曝爲戒,況玆莫重法筵,豈可無端久停,竝與召對別講?一例停閣,大小群情,無不抑鬱矣。」右議政沈象奎曰:「列聖朝故事,每於新錄之後,輪賜召接,或講論文義,或諮訪故實,兼採新進所存之如何?今新錄備員,依玉堂所奏,隨時開講好矣。」又啓言:「戶曹牒呈,以圻內各邑,自來田多畓少,而各宮房無土免稅,偏多於圻邑,宮稅則無論豐歉,厥數自如。正稅則雖在登稔,所收無多。自今宮結之播在畓摠者,盡移於田摠爲請矣。大抵有土而免稅,卽異恩也。而無土之亦許免稅,尤是異恩之異恩,則在朝家,所當愼惜,不宜輕許者也。前後有司之臣,雖不得按例釐正,一如法典,而觀於該曹所報,可知其畓摠之見縮於宮結,亦自不少,言念事勢,誠可悶然。無土免稅之在畓摠者,竝以田結劃給,則在民邑別無掣礙,在宮房亦無損失,請依所報施行。」從之。又啓言;「尊周彙編纂輯,先朝成命,已在丙辰年間,而因故相臣李書九有事故,荏苒未就,今聞其未卒逝之前,已爲訖工,其所以仰明列朝之志事,傍採諸臣之忠烈者,旣詳且備,此誠吾東不可無之書也。第卷中文字,盡涉忌諱,不可廣布,令內閣,精校繕寫或活印,皇壇及大內五處史庫,弘文館春坊,各藏一本,此外不許私件謄印,以防宣泄之弊恐好矣。」從之。
○以李魯集爲成均館大司成,李完植爲咸鏡南道節度使,李近植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
9月18日
[编辑]○丙申,以李鐵求爲左捕盜大將。
9月20日
[编辑]○戊戌,以李寅泰爲義州府尹。
9月22日
[编辑]○庚子,詣璿源殿,行茶禮,王世子隨詣行禮。
9月24日
[编辑]○壬寅,御春塘臺,行瑞蔥臺試射,王世子隨參。
9月25日
[编辑]○癸卯,召對。
○以洪羲俊爲漢城府判尹。
9月27日
[编辑]○乙巳,召對。
冬十月
[编辑]10月1日
[编辑]○己酉朔,召對。
10月2日
[编辑]○庚戌,王世子詣宗廟,省牲器齋宿。
10月3日
[编辑]○辛亥,王世子攝行宗廟冬享。
10月4日
[编辑]○壬子,召對。
10月5日
[编辑]○癸丑,次對。右議政沈象奎啓言:「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以爲:『丙申査陳以後,道內災頉,至爲一萬五千四百二十八結零之多。故另飭守宰,按簿爬櫛,則査起爲四千八百四十九結零,勸起爲二百七十結零,査起則自今秋出稅,勸起則依例限三年免稅,而此外眞箇陳廢冤漏災摠者,亦爲八百三十四結零,隱漏之結,旣爲査發,則冤徵之稅,在所當恤,而遽請永頉,亦涉難愼,姑令添錄舊災,恭俟廟堂稟旨爲辭矣。陳結之必不可不査者,正以耕墾之正續無常,姦猾之欺冒漸滋,地之所出,不入於惟正之稅,稅之所納,乃責於不食之民,隱漏愈多,冤徵益苦,今此査陳,不過究其虛實而已。元結漸完,則俵災不期少而自少,俵災漸少,則所俵之災,皆是當俵,而民自無冤徵也。本道災摠一萬五千四百餘結內,今番査得,僅爲三分之一,若更加査括,則所餘萬結,亦安知無隱漏欺冒之弊?嗣後覈實之策,更令本道,另加察飭,至於冤徵之八百三十餘結,旣是樹鬱,沙堆永無田形,大洋浦落,難責泥生,則初非隱漏之類。又無耕墾之期,添錄舊災,祗增虛結之數,毋寧特許永頉,而國結至重,廟堂亦不敢輒爲陳請,請姑依道啓施行,而每年年分啓本中,以丙戌添錄舊災,措辭區別,勿令相混於流來舊災。」從之。
10月9日
[编辑]○丁巳,以李鶴秀爲司諫院大司諫,李勉昇爲漢城府判尹,李肇源爲弘文館提學。
10月12日
[编辑]○庚申,以李若愚爲吏曹參議。
10月14日
[编辑]○壬戌,以朴綺壽爲司諫院大司諫,李勉昇爲刑曹判書。
10月15日
[编辑]○癸亥,月食旣。〈自亥正至子正,食十四分五十三秒,初虧正東,復圓正西。〉 ○推鞫,〈委官右議政沈象奎,判義禁榮金在昌。知義禁洪奭周,同義禁沈能岳、尹致議。〉鞫淸州牧掛書罪人朴亨瑞。先是,淸州鎭營衙舍,有夜投凶書之變。節度使安光質,密封馳啓。命還下送,其後又投凶書於鎭營衙軒,而傳襲奎、坤,語極凶悖,該營將趙禹錫,詗得鄭尙采於寧越地。鄭吉龍於忠州地。辭連各人,嚴査取招,則妖言騷屑,多由尙采,而其再投凶書,卽鎭營退吏朴亨瑞也。觀察使徐俊輔,以推案馳啓,時原任大臣、金吾堂上登對,請令王府盤覈,從之。
10月16日
[编辑]○甲子,以金履喬爲漢城府判尹,白海鎭爲忠淸道兵馬節度使。
○奉朝賀洪義浩,卒。
○推鞫。
10月17日
[编辑]○乙丑,推鞫。
10月20日
[编辑]○戊辰,推鞫。
10月21日
[编辑]○己巳,推鞫。
10月22日
[编辑]○庚午,推鞫。
10月24日
[编辑]○壬申,推鞫。
○設關西道科于安州牧,文取金聲等六人,武取趙孝珍等九十九人。
10月26日
[编辑]○甲戌,推鞫。
10月27日
[编辑]○乙亥,召見。冬至正使洪羲俊,副使申在植,書狀官鄭禮容,辭陛也。
○推鞫罪人尙采,做出景來不死,西賊不過陳勝,吳廣之類,兵禍起於海島,眞人方在紅霞島,姓名鄭在龍,鳩集徒黨,書送名帖於島中,軍服次綿布貿取,彗星屢見,天狗犯河等說。又以歲遇白龍人何去,年逢蛇尾必凶殘等妖詩,互相傳說,一一輸款,亨瑞始則變招不服,末乃辭窮,其締結尙采,再次投書情節,亦箇箇自服,囚供援引辛宜柱、申季亮、李奎汝、黃士極、黃汝玉、黃允伯、吳漢京、韓起良,幷付捕廳査究。尙采結案,出沒鄕里,蹤跡閃忽,年齒名字,變幻無常,假托幻術,以幻妙門等妖書。傳授於亨瑞,要爲騙人取物之計,其所賺謊誑惑,已極妖慝陰憯,而辛壬西賊,謂之以不過勝、廣之徒,而眞亂離,此後當出之語,譸張傳播,煽動人心。又敢做出眞人在島之謊說,或勸凶徒而書送名帖,或貿白木而謂製軍服,以至於福州凶詩之肆然誦傳,與亨瑞及辛宜柱、李奎汝、申季亮等,許多不逞之輩,締結綢繆,爛漫慫慂,以妖言惑衆,捧遲晩,亨瑞結案,締結絶慝至妖之尙采,傳習妖書,欺取人財,做出凶言,煽動人心,敢以海島眞人兵禍將出之說,譸張誑惑,爛漫和應,給紙而勸書名帖,謂送島中,收錢而要貿白木,謂造軍服,此已是叵測之斷案。而乃於尙采等諸漢,鎭營就捕之後,渠自知罪盈惡極,難逭三尺,敢出死中求生之計,再投凶書於營將官衙,而或詐稱湖南元師,或假托水泊山寨,恐動誘脅,字字凶悖,況其左寫凶書中句語,卽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以大逆不道,捧遲晩,幷正法,推鞫撤罷,降淸州牧爲西原縣,改忠淸道爲公忠道。
10月28日
[编辑]○丙子,右議政沈象奎箚請捕廳囚辛宜柱。申季亮。李奎汝等,幷令王府,嚴覈正刑,批曰:「辛宜柱等設鞫事,亨采訊鞫之時,幷鞫則可,到今更鞫無義,幷下送本閫,令兵使,梟首警衆,外此諸囚之情犯,果何如乎?置辟當否,卿其裁量,草記後分付該閫,禁府三司,連疏請鞫,不允。
○設關北道科于吉州牧,文取許結等四人,武取金達玹等二百四十一人。
10月29日
[编辑]○丁丑,給諸道諸都當年災三萬三千九百三十九結。
十一月
[编辑]11月2日
[编辑]○己卯,議政府啓言:「辛宜柱。申季亮與亨瑞。尙采,凡其綱繆譸張,無不爛漫和應,而特以兩賊之卒徒,隨從鞫訊之請,雖後於兩賊鎭營之究詰,捕廳之盤覈情犯巳皆輸吐,李奎汝妖書之隱藏,凶賊之締交,罪已罔赦。雖曰聞尙采,眞人在島景來不死等語。心甚驚駭,責其狂妄云,而其後尙采更來之時,又何爲聞其靑山買家垈,海島送名錢之說,而至爲賣畓給錢乎?此爲渠必誅之斷案。三漢一犯梟首雖可警衆,終未若王府鞫問,明正典刑之爲可,以嚴獄體而畏民志,外此黃士極。黃汝玉。黃允伯等,與亨、采兩賊,雖非素識,專爲宜柱所誘惑,亨瑞家聚會之夕,相率來赴,名帖旣云將以送島中,則此而書給,罪在必誅,而季亮謂三漢俱書給,尙采請三漢俱不書,給宜柱又謂以解名書給,三供互異,雖無指的,疋木亦曰將以製軍服,則此而貿給,罪尤當戮,而士極。汝玉與宜柱同往場市之狀,皆已自服,則爾漢幷宜梟首。汝玉則爲先下送本閫,使卽擧行,士極則方有待以究問者,姑令仍囚,畢究問後,卽爲下送。允伯則評詩誦納,不無解名之證,樻錢被失,又在病昏之時,捕廳對質,士極見屈,此足爲傅生之端,而若其赴會之罪,籍曰愚蠢,亦極駭痛,移送秋曺,嚴刑遠配,吳漢京化鷺作虎之說,俱出於亨瑞及季亮鎭營所供,而頃於鞫庭,亨瑞只言其能解四柱,不見已久,又其捕廳對質,季亮亦言聞於亨瑞,傳於宜柱,而漢京之自言術法,一不聞之云爾。則此必兩漢,以漢京之流離久出,虛張誇眩,以誑自中之聽聞,而無他明的之贓,韓起良,已於北藪爲亨瑞之誣引,被京校輩組練,一如亨瑞,而終無輸服之事,且有該鎭押往將校,以其所參見指告者,而捕廳屢訊,亦無可疑之端,梁允恒,雖爲季亮所援,自捕廳捉來嚴覈,而其所屢招,實狀曖昧,有非臨急之所可开說,右項三漢,旣無可執之證,分付捕廳,幷爲放送,恐無不可。」允之。敎曰:「辛宜桂等處分,依前擧行。」
○右議政沈象奎箚略曰:
梟首罪人,非軍前用法,必先捧侤音,法意甚備。今此辛宜柱等諸囚,鎭營之輸款,捕廳之承認,非不已具,而至於正法,則有不可只以鎭營捕廳之所已輸款承認者,當遲晩侤音,而直爲處斷,曾或有一二如此之事,終非經法。臣意則當爲梟首之五罪人,幷下送本道監營,令道臣,更以罪人等本犯,各捧遲晩侤音後,仍送本閫擧行,而其中黃士極,畢究問後下送,亦依此處置爲宜。「
批曰:」諸囚之鎭營輸款捕廳承認,足爲斷案,而自前如此之例,亦非一二次,則何必更煩道臣乎?卿其令所司,行會本閫擧行。「
11月5日
[编辑]○壬午,次對。右議政沈象奎啓言:「參奉計仕,自有層節,京參奉殿參奉,則全給一朔仕,世室陵參奉,則半朔仕外,有別仕
祧遷陵參奉,則只給半朔仕,蓋兩參奉之時分計望,前後事固然矣。今則只有參奉一員,而猶存分計之法,事極不當。又因計仕,有此層節,除拜雖同日,陞遷有先後。故不無爭窠之弊且以官方言之,己卯定式之後,速化之弊,少有減焉。此後則無論某參,奉,幷依京參奉例,該仕仕滿後,餘仕毋得通用之法,一依舊規恪遵勿失,則可有抑躁競之效,庶無擇厚薄之嫌,若自三十朔窠,移授於陵參奉,勿論前仕有無,幷以三十朔計仕陞六,亦有違於定式。此後則自三十朔窠移授之人,若前仕已過四百五十日,則自其窠,依三十朔仕陞六,若不滿四百五十日,則從仕次,使之序陞於奉事,幷以此定式似好。」從之。
○以李鼎會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趙經鎭爲成均館大司成,尋遞,以李光正代之。
11月6日
[编辑]○癸未,晝講。
11月9日
[编辑]○丙戌,公忠節度使白海鎭,以本月初六日,罪人辛宜柱,申季亮,李奎汝,黃汝玉等,大會民人,梟首警衆,馳啓。
11月10日
[编辑]○丁亥,以任存常爲司諫院大司諫。
11月11日
[编辑]○戊子,召對。
11月12日
[编辑]○己丑,召對。
11月13日
[编辑]○庚寅,敎曰:「今番道科,忠義之裔,儒賢之孫,一時登科,事甚稀貴,豈勝喜幸?崔重湜兵曹佐郞作窠除授,鮮于𫓛正言除授,忠壯公崔孝一祠版,故司業鮮于浹平壤書院,致祭,祭官,道內秩高守令差定。」
11月17日
[编辑]○甲午,以金魯敬爲判義禁府事。
11月18日
[编辑]○乙未,命施三陟府,民家被燒一百戶,別恤典。
11月20日
[编辑]○丁酉,護軍尹命烈疏略曰:
臣於捕廳囚韓慶岳事,有不勝憂疑者,自松、豐合幷之後,畿湖間悖儒,白地誑煽,甚至有申綱輩悖擧,而奎、坤之變,亨采之獄,相繼而起,端緖脈絡,莫不接連,其必有一種失志不逞之徒,讎懟國家,陰蓄不軌之心,潛伏而求釁,乃以革邑罷校,認爲奇貨,譸張搖惑,將以構陷搢紳,圖危國家,其亦凶憯矣。臣聞今番李奎汝之究問也,有所謂與鰲村書一案,卽勸儒賢論豐德罷邑之失,而辭極危悖,其作書者,卽韓慶岳也。慶岳之招曰,以豐德事,有三篇歌詞,無家不錄,無人不誦,發憤爲之云,夫所謂三篇歌詞者,卽譸張煽動之欛柄,爲此歌詞者,卽譸張煽動之根窩也。其可不到底窮覈,究出主張之凶人,而顧乃悠泛而聽之,尋常而置之耶?究獄之法,固不可鍛鍊,而依俙之地,亦安可當問而不問,當覈而不覈,使有罪者得而倖逭哉?向來不問於申綱,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今此奎汝之謄傳悖書,慶岳之自供歌詞,又與申綱輩悖擧,脈絡相通,而爲奎、坤、亨采陰謀不軌之聲勢羽翼者,瞭如指紋,伏願亟令王府,拿致韓慶岳,推問始末,得其窩主,明正典刑。「
批曰:」當詢于大臣處之矣。「
11月21日
[编辑]○戊戌,敎曰:「昨因宰臣疏,以韓慶岳究問當否,詢于大臣矣。大臣之意,以先問韓慶岳,爲不當云,宰臣所請,置之。」
11月23日
[编辑]○庚子,右議政沈象奎箚略曰:
「夏間奎、坤之獄,兩凶才誅,鞫事徑撤,如賊招所出之申綱,竟在網漏,不竟鋤治,不惟伊時三司諸臣,同聲迭請,臣亦筵奏箚陳,竊冀逮捕究問,明正典刑,一兪終靳,群情久鬱,日昨因宰臣尹命烈疏,以韓慶岳究問當否,伏承下詢,史官口宣,臣亦以口語附奏,豈曰慶岳不當究問,竊謂申綱,尤當先爲究問,此臣之素蓄,不能不輒吐而言說,異於文字轉達,慮難詳㫼,繼伏見傳敎下者,若曰,大臣之意,以先問韓慶岳爲不當云,宰臣所請置之,臣不勝愕眙失圖,苟若是也。則綱與慶岳,將俱不得究問矣。此豈賊意之所云哉?且今慶岳所謂鰲村書之語,卽綱之所把持爲譸張煽惑之資斧,其辭意之陰慝危悖,隱然又一綱之傳神,則今不究問綱,幷不究問慶岳,此又豈王法之所宜爾哉?宰臣之聲討慶岳,固出於長慮深憂,今乃置而不納,或者緣臣之率爾爲對,此又臣之罪也。乞卽轉環,綱與慶岳,幷令王府,拿致嚴究。」
批曰:「所陳事,取覽捕廳文案後,當下敎矣。」
11月24日
[编辑]○辛丑,敎曰:「捕廳文案取見,則所謂三篇歌詞,初非捕廳之發問,而韓慶岳,以此爲對,則其歌詞之爲煽惑人心之本,誠如宰臣之言,而當嚴覈。然慶岳不曰自作,則作之者必別有其人,大臣附奏中文案,若經乙覽,則可知者,必謂此也。作之者旣不可知,則問於慶岳,亦徒煩無益而已。此意令大臣宰臣,知悉。」
○以李惟秀爲左捕盜大將。
11月25日
[编辑]○壬寅,次對。命忠烈公吳達濟祀孫慶元,守令除授,以方竪碑於忠烈墓也。又命贊善宋穉圭子欽成勿拘詞訟,本道守令差送,以爲榮養之地,皆因大臣奏也。
11月27日
[编辑]○甲辰,議政府啓言:「捕廳罪人成璧,其亂言自唱,誑煽人心之罪,旣已輸款,請下送本道監營,令道臣,依法典先捧侤音後,仍爲梟示。黃士極,今已究問,亦爲押送,依前下敎擧行。」允之。
11月29日
[编辑]○丙午,設柑製于泮宮,居首趙斗淳,直赴殿試。
十二月
[编辑]12月3日
[编辑]○庚戌,命羅州牛耳島漂到大國浙江省人十六名,從旱路護送。
12月11日
[编辑]○戊午,以李龍秀爲左賓客,趙恩錫爲三道統禦使。
○放輕囚,給衣薄軍兵恤典,以日寒也。
12月13日
[编辑]○庚申,大司憲宋穉圭疏略曰:
臣得見宰臣相臣疏箚於鰲村書一案之云,不覺驚汗透衣,毛骨俱竦。所謂鰲村,卽臣所居里名,書卽是擬與臣者,橫被誣衊,豈有如臣所遭者哉?向者松、豐合幷之後,乃有申綱事矣。臣病蟄窮巷,未聞其疏語之如何?安知其間,復有怪鬼一書,亦欲藉口於臣者耶?臣百無肖似,盜名竊寵,致有此無前駭愕,而至登於朝著章奏,臣極知罪大,卽當歸身司敗,以俟斧鉞,而狗馬之疾,久已阽危,席藁私次,冒死哀籲,伏乞先削職名因治罪狀。「
批曰:」擬書一事,凶徒怪鬼簸弄朝廷之凶肚,至及於卿也,於卿何有?卿以文正之肖孫,學術德望,爲朝野之所矜式,卿不起而輔予,明天理正人心,斥躛言端士趨,措國勢於磐泰,尊國體於邃古,而乃有此引咎辭巽之語,不亦果於忘世乎?望卿俟間幡然,以副仄席之意。「
12月17日
[编辑]○甲子,以李鶴秀爲吏曹參判,鄭基善爲參議。
12月20日
[编辑]○丁卯,次對。右議政沈象奎啓言:「頃因京畿繡單,本道軍需雇馬兩庫債錢之弊,令道臣,論理報來矣。卽見該監司徐長輔所報,則以爲兩庫殖利本錢,合爲二萬二千兩,而就其中鬼錄難捧之六千八百六十兩,則特許蕩減,其取殖支放之不足,以今年賑餘穀折米四千四百六十七石劃下每年取耗,以爲給代之資,爲辭矣。幷依所請許之,所劃賑餘穀,以備局句管,存其本名,只以耗條,營作取用,雖在停蕩之時,勿爲擧論之意,請一體分付。」從之。
12月22日
[编辑]○己巳,以洪奭周爲漢城府判尹,沈能岳爲黃海道觀察使。
12月26日
[编辑]○癸酉,行都政,〈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李鶴秀,兵曹判書朴宗薰。〉以金鐮爲司諫院大司諫。
12月29日
[编辑]○丙子,館學儒生進士李用觀等疏略曰:
凶徒之憑依而醞釀者,莫不以申綱所藉口者爲歸。嗚呼!逆變之作,何世所無?而其指斥列朝,詬罵不道之說,嘯聚徒黨,假讖興亂之謀,誠載籍所未有之變怪也。夫州郡沿革,歷代所同,校宮埋安,其禮非創,而始欲群起而沮戲,末乃謊誣而脅喝,至勤聖敎之洞諭,猶且洶洶不息,是必有何許失志讎國之凶魁,潛伏幽陰,作爲窩主,裝出凶黨,如奎、坤、亨采之漢,聚怪鬼而跳踉,假聖廟而譸張,誅討只行於正犯,端緖不覈於旣露,草草勘過,晏若無虞。噫!諸賊之招有曰,豐德事,可以致亂,有曰申綱,亦吾黨也。有曰三篇歌詞,無人不傳,由是觀之,朝家之合幷松、豐,爲凶徒驅雀也。申綱之倡誣煽惑,爲凶徒嚆矢也。其三篇歌詞,爲凶徒裝出。申綱、奎、坤之機栝,而亨采之凶謀悖圖,乃爲之羽翼也。脈絡之昭著,凶徒之綢繆,如彼詭譎,而朝家之所以處之,如彼其踈闊,何所畏而不復肆其凶謀也。所謂三篇歌詞,見之者旣有其人,則傳之者必有其人,傳之者旣有其人,則作之者必有其人,其人非凶魁而誰乎?捕廳囚供之忽及於所不問之事,可謂春雉之自鳴,因其自鳴,覈其所作之人,則罪人可以不勞而斯得,朝家亦何憚而不爲之也?「
批曰:」所謂歌詞之爲凶徒,互相煽動之本,誠如爾等之言,爾等之明辨而嚴斥之,予庸嘉尙。然此與究覈言根相類,深慮無罪者之橫罹,而反側者之愈懷疑懼也。朝家自有裁量,爾等退修學業。「
○司諫趙忠植疏略曰:
臣於禧陵參奉口傳之望,深有所慨歎者,初仕擇擬,專觀士望,而彼副擬沈能學,卽昨被賢關鳴鼓之罰者也。今番太學之疏,蓋出於憂世道之詿誤,痛凶徒之根柢,相率齋沐,仰請處分,而爲疏任者,力避乃已,疏擧遷延,至有施罰於大議之席,銓地之排衆特擧,有若奬詡酬償者然,抑獨何心?爛漫鞫招,銓堂之所參坐而見聞者也。申綱之當討不當討,宜無可疑於其間,將謂有激於今日士論,則是豈理也?將謂未及知施罰之事,則多士議之一世傳之,獨銓堂不聞知,良亦異矣。此若置之不問,則太學輕而懲討不嚴,臣謂吏曹判書金在昌,亟施譴削之典爲宜。「
批曰:」吏判事,果若有意而然,則誠非矣。此吏判,寧有是理?此必是未及聞知而然爾。言亦太過矣。「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