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诰/卷005
○甄命授第一
《道授》〈此有长史掾各写一本,题目如此,不知当是道家旧书,为降杨时说,其事旨悉与真经相符。疑应是裴君所授,所以尔者,按说《宝神经》云:道曰,此后云我之所师南岳赤松子,又房中之事,惟裴君少时受行耳。《真诰》中有吾昔常恨此赖解之早耳。此语亦似是清灵言故也〉。君曰:道者混然,是生元炁,元炁成,然后有太极,太极则天地之父母,道之奥也。故道有大归,是为素真,故非道无以成真,非真无以成道,道不成,其素安可见乎?是以为大归也。见而谓之妙,成而谓之道,用而谓之性。性与道之体,体好至道,道使之然也。〈此说人体自然与道合,所以天命谓性,率性谓道,修道谓教。今以道教,使性成真,则同于道矣〉
君曰:太上者,道之子孙,审道之本,洞道之根,是以为上清真人,为老君之师。〈此即谓太上高圣玉晨大道君也,为太极左真人中央黄老君之师〉
君曰:老君者,太上之弟子也,年七岁而知长生之要,是以为太极真人。
君曰:太极有四真人,老君处其左,佩神虎之符,带流金之铃,执紫毛之节,巾金精之巾,行则扶华晨盖,乘三素之云。〈此二条事出《九真中经》,即是论中央黄老君也,黄老为太虚真人,南岳赤君之师,裴既师赤君,所以崇其本始,而陈其德位也〉
君曰:道有《八素真经》太上之隐书也,在世。君曰:道有《九真中经》老君之秘言也,在世。君曰:道有《太清上经变化七十四方》。君曰:道有《除六天之文三天正法》,在世。
君曰:道有黄气阳精藏天隐月。君曰:道有三元布经道真之图。君曰:道有黄素神方四十四诀。君曰:道有黄书赤界长生之要。〈长史书本,杜家剪除此一行〉
君曰:道有赤丹金精石景水母。君曰:道有青要紫书金根众文。君曰:道有玉清真诀三九素语。君曰:道有石精金光藏景录形,在世。
君曰:道有丹景道精、隐地八术。君曰:道有白简素箓,得道之名。君曰:道有紫度炎光夜照神烛。
君曰:此皆道之经也黄书〈杜家黵易此字为经方〉。世多有者,然亦是秘道之事矣。〈天师取其名而布其化,事旨大略犹同,但每增广其法耳。此所云《黄书赤界三一经》洧子所说黄赤内真者,非今世中天师所演也〉
君曰:仙道有飞步七元天纲之经,在世。君曰:仙道有七变神法七转之经。君曰:仙道有《大洞真经》三十九篇,在世。君曰:仙道有《大丹隐书》,八禀十诀。
君曰:仙道有天关三图,七星移度。君曰:仙道有九丹变化胎精中记。君曰:仙道有九赤班符,封山坠海。君曰:仙道有金液神丹,太极隐芝。
君曰:仙道有五行秘符,呼魂召魄。君曰:仙道有《曲素决辞》,以招六天之鬼,在世。君曰:仙道有黄水月华,服之化而为月。君曰:仙道有徊水玉精,服之化而为日。
君曰:仙道有环刚树子,服之化而为云。君曰:仙道有水阳青映,服之化而为石。君曰:仙道有赤树白子,服之化而为玉。君曰:仙道有绛树青实,服之化为黄金。
君曰:仙道有琅玕华丹,服之化为飞龙。右此十七条在灵书紫文中,并琅玕丹之所变化也。
君曰:仙道有九转神丹,服之化为白鹄。〈右在《茅司命传》中〉君曰:仙道有天皇象符,以合元炁,亦在紫文中。君曰:仙道有白羽紫盖,以游五岳。
君曰:仙道有《三皇内文》,以召天地神灵。〈右世中虽有,而非真本〉君曰:仙道有玉珮金铛,以登太极。君曰:仙道有神虎之符,以威六天。君曰:仙道有流金之铃,以摄鬼神。
君曰:仙道有素奏丹符,以召六甲。君曰:仙道有金真玉光,以映天下。君曰:仙道有八景之舆,以游行上清。君曰:仙道有飞行之羽,以超虚蹑空。
君曰:仙道有紫绣毛帔,丹青飞裙。君曰:仙道有白羽黑翮,以翔八方。君曰:仙道有翠羽华衣,金铃青带。君曰:仙道有曲晨飞盖,御之体自飞。〈在《剑经》中〉
君曰:仙道有三十七种色之节,以给仙人。
君曰:仙道之妙,皆有方也。能尽此道,便为九宫真人,不但登仙而已。然道之多方,各备则可知矣。〈此盖能为尽一条之道。便得九宫真人,若各各备具,则为太极真人矣〉
君曰:今子既至心学道,当以道授子耳。然学者皆有师,我之所师,南岳松子,松子为太虚真人左仙公,谷希子为右仙公。昔太上以德教老子以得道,松子以道授于我以得仙,我之得道于松子。今子欲学道,彼必试子,试而不过,是我之耻也。今既语子以得道之方,又悟汝以试观之法。于此试而不过者,亦子之愚也。夫欲试之人,皆意之所不悟,情之所不及者而为之,子慎之哉。
君曰:仙道十二试,皆过而授此经。此十二事大试也,皆太极真人临见之,可不慎哉。
君曰:昔中山刘伟道学仙在嶓冢山,积十二年,仙人试之以石,重十万斤,一白发悬之。使伟道卧其下,伟道颜无变色,心安体悦,卧在其下,积十二年,仙人数试之,无所不至,已皆悟之,遂赐其神丹,而白日升天。〈此应是汉时人〉
君曰:昔青乌公者,身受明师之教,审仙妙之理,至于入华阴山中学道,积四百七十一岁,十二试之,有三不过。后服金汋而升太极,太极道君以为试三不过,但仙人而已。不得为真人,况俗意哉。〈青乌公似是彭祖弟子也〉
君曰:《大洞》之道,至精至妙,是无英守素真人之经,其读之者,无不乘云驾龙。昔中央黄老君隐秘此经,世不知之也。子若知之,秘而勿传。又昔周君兄弟三人,并少而好道,在于常山中,积九十七年,精思无所不感。忽然见老公头首皓白,三人知是大神,乃叩头流血,涕泪交连,悲喜自搏,就之请道。公乃出《素书》七卷,以与诵之。兄弟三人俱精读之,奄有一白鹿在山边,二弟放书观之,周君读之不废。二弟还,周君多其弟七过,其二弟内意或云,仙人化作白鹿。呼周视之,周君不应,周君诵之万过,二弟诵得九千七百三十三过。周君翻然飞仙,二弟取书诵之,石室忽有石爆成火,烧去书。二人遂不得仙。今犹在常山中,陆行五岳也。子慎之哉。
君曰:昔在庄伯微,汉时人也。少时好长生道,常以日入时,正西北向,闭目握固,想见昆仑,积二十一年,后服食入中山学道,犹存此法。当复十许年后,闭目乃奄见昆仑,存之不止,遂见仙人,授以金汋之方,遂以得道,犹是精感道应,使之然也。非此术之妙也。
君曰:真人隐其道妙,而露其丑形,或衣败身悴,状如痴人。人欲学道,作此试人,卒不可识也。不识则为试不过,汝恒当慎此也。
昔汉初有四五小儿,路上画地戏,一儿歌曰:“著青裙,入天门,揖金母,拜木公。”到复是隐言也。时人莫知之,唯张子房知之。乃往拜之,此乃东王公之玉童也。所谓金母者,西王母也。木公者,东王公也。仙人拜王公,揖王母。
君曰:昔有傅先生者,其少好道,入焦山石室中,积七年,而太极老君诣之,与之木钻,使穿一石,盘厚五尺许。云,穿此盘,便当得道。其人乃昼夜穿之,积四十七年,钻尽石穿,遂得神丹,乃升太清为南岳真人。此有志之士也,子其识之。若有此试,慎勿言不能也。
君曰:昔有黄观子者,亦少好道,家奉佛道,朝朝朝拜,叩头求乞长生,如此积四十九年,后遂服食入焦山。太极真人百四十事试之,皆过,遂服金丹,而咏《大洞真经》。今补仙官为太极左仙卿,有至志者也。非佛所能致,是其中寸定矣。〈此说与傅含真奉佛事亦同〉
君曰:昔毛伯道、刘道恭、谢稚坚、张兆期皆后汉时人也,学道在王屋山中,积四十馀年,共合神丹。毛伯道先服之而死,道恭服之又死,谢稚坚、张兆期见之如此,不敢服之,并捐山而归去,后见伯道、道恭在山上,二人悲愕,遂就请道,与之茯苓持行方,服之皆数百岁。今犹在山中,游行五岳。此人知神丹之得道。而不悟试在其中,故但陆仙耳。无复登天冀也。〈谢稚坚有三处出:一云与葛玄相随,一云在鹿迹洞中,一即是此,未详为是一人,当同姓名耳〉
君曰:晋初有真人郭声子,在洛市中作卜师,时刘、石、张、臧四姓并欲学道,常自叹云:不遇明师。明师出而己不觉,皆为试不过,皆无所得也。常当慎此。有异不觉,便为试不过也。人有学道之心,天网疏而不失,皆并试人。汝深思此意慎之也。
君曰:昔闾成子少好长生,好学道,四十馀年后,入荆山中,积七十馀岁,为荆山山神所试。成子谓是真人,拜而求道,而为大蛇所噬,殆至于死,赖悟之速,而存太上,想七星以却之,因而得免。后复为邪鬼所惑,失其左目,遂不得道,而绝山中。子当慎此之试,恒存于师也,犹是成子用志不专,颇有邪心故也。
君曰:黄子阳者,魏人也,少知长生之妙,学道在博落山中,九十馀年,但食桃皮,饮石中黄水。后逢司马季主,季主以导仙八方与之,遂以度世。〈此六国时魏,非汉后魏世也〉
君曰:有刘奉林者,是周时人,学道在嵩高山,积四百年,三合神丹,为邪物所败。乃行徙入委羽之山,能闭炁三日不息,于今千馀年矣。犹未升仙,犹是试多不过,道数未足故也。此人但服黄莲,以得不死耳。不能有所役使也。
君曰:昔高丘子殷人也,亦好道,入六景山,积五百二十馀岁,但读黄素道经,服饵术,后合鸿丹,以得陆仙,游行五岳。二百馀年,后得金液,以升太清也,今为中岳真人。〈此说与《剑经》序亦略同〉
君曰:为道当令三关恒调,是根精固骨之道也。三关者,口为心关,足为地关,手为人关,谓之三关。三关调则五藏安,五藏安则举身无病。昔赵叔期学道在王屋山中,时时出民间,闻有能卜者在市闾中,叔期往见之,因语叔期曰:“欲入天门,调三关,存朱衣,正昆仑。”叔期知是神人,因拜叩头,就请要诀,因以一卷书与之,是《胎精中记》。拜受此书,入山诵之,后合神丹而升天。此皆前事之征者,汝当识此言。〈三关事与《黄庭》同,并有说而无法〉
君曰:当存五神于体,五神者,谓两手两足头是也。头想恒青,两手恒赤,两足恒白者,则去仙近矣。昔徐季道学道在鹄鸣山中,亦时时出民间。忽见一人著皮裤练褶,拄桃枝杖,逢季道,季道不觉之,数数非一。季道乃悟而拜谢之。因语季道曰:“欲学道者,当巾天青,咏大历,冉双白,徊二赤,此五神之事也。其语隐也,《大历三皇文》是也。〈此即太素五神事也,别有经法〉
君曰:欲使心正,常以日出三丈,错手著两肩上,以日当心,心中间暖则心正矣。常能行之佳。昔有姜伯真者,学在猛山中,行道采药,奄值仙人。仙人使平倚日中,其影偏。仙人曰:子知仙道之贵,而笃志学之,而不知心不正之为失。因教之如此,后遂得道。〈定录目许先生云:“姜伯真之徒”,不知即此姜不〉
君曰:常以夜半时,去枕平卧,握固放体,气调而微者,身神具矣。如有不具,便速起烧香,平坐闭目,握固两膝上,心存体神,使两目中有白炁如鸡子大在目前,则复故也。五日一行之。〈此即二十四神中事也〉
君曰:食草木之药,不知房中之法,及行炁导引,服药无益也。终不得道,若至志感灵所存必至者,亦不须草药之益也。若但知行房中导引行炁,不知神丹之法,亦不得仙也。若得金汋神丹,不须其他术也,立便仙矣。若得《大洞真经》者,复不须金丹之道也,读之万过,毕,便仙也。房中之术,导引行气,世自有经,不复一二说之〈此谓徒服药存修,而交接之事不绝,亦不得长生,非言都不为者。若都不为,止服药,皆能得仙〉。经曰:得道者皆隐谷虫之法,而见三尸之术。夫谷虫死则三尸枯,三尸枯,自然落矣。杀谷虫自有别方,得者秘之。〈此即《苏传》中初神丸方也。其馀杂法皆不及此也〉
君曰:人生有骨录,必有笃志,道使之然。若如青光先生、谷希子、南岳松子、长里先生、墨羽之徒,皆为太极真人所友,或为太上天帝所念者,兴云驾龙以迎之,故不学道,而仙自来也。过此以下,皆须笃志也。〈案此诸人学道,皆有事迹,并经辛勤,而云不学自得,其义未了。墨羽应是墨翟,亦或是木羽也〉
君曰:然则学道者有九患,皆人之大病。若审患病,则仙不远也。患人有志无时,有时无友,有友无志,有志不遇其师,遇师不觉,觉师不勤,勤不守道。或志不固,固不能久,皆人之九患也。人少而好道,守固一心,水火不能惧其心,荣华不能惑其志,修真抱素,久则遇师,不患无也。如此则不须友而成,亦不须感而动也。此学仙之广要言也,汝当思此。
君曰:夫喜怒损志,哀戚损性,荣华惑德,阴阳竭精,皆学道之大忌,仙法之所疾也。虽还精胎息,仅而补之,内虚已彻,犹非本真。莫若知而不为,为而不散,此仙之要道,生之本业也。
君曰:欲得延年,当洗面精心,日出二丈,正面向之,口吐死炁,鼻噏日精。须鼻得嚏便止,是为炁通,亦以补精复胎,长生之方也。
君曰:食慎勿使多,多则生病,饱慎便卧,卧则心荡,心荡多失性,食多生病,生病则药不行,欲学道者,慎此未服食时也。
君曰:式规之法,使人目明,久而彻视,常以甲子之旬,取东流清水,合真丹以洗目,日向清明平旦二七过,常行之佳。〈此事一出二十四神中,彼谓之拂童,而用庚午日中时也〉
君曰:欲为道者,目想日月,耳响师声,口恒吐死气,取生炁,体象五星,行恒如跚空,心存思长生,慎笑节语,常思其形,要道也。君曰:七五之法,常当存之。五者在身,七者在经。
君曰:世有下土,恶强之鬼,多作妇女,以惑试人。若有此者,便闭炁思天关之中衡辅之星,具身神,正颜色,定志意,熟视其规中,珠子浊不明者,则鬼试也。知鬼试,则思七星在面前,亦可在头上,以却之。若规中方明者,仙道人也。悟者便拜之,不悟为试不过。若遇邪而谓真人,亦是不过之例也。子慎之焉。〈邪正相乱,此最试之难者〉
君曰:饮食不可卒断,但当渐减之耳,十日令减一升,则半年便断矣。断谷自有方,世多有者,不复重说之。世人之食桃档以补身,不知桃皮之胜也,桃皮别自有方。
君曰:断谷入山,当煮食白石。昔白石子者,以石为粮,故世号曰白石生,此至人也。今为东府左仙卿,煮白石自有方也。白石之方,白石生所造也。又善《太素传》,所谓白石有精,是为白石生也。〈此方在世〉
君曰:《太素传》者,道书也。学此应奉太上老君,上清皇人。此皓然虚映,景中之道,非仙之尊也。老子所谓谷神是也。
君曰:王屋山,仙之别天,所谓阳台是也。诸始得道者,皆诣阳台,阳台是清虚之宫也,欲入山者,此山难尚也。下生鲍济之水,水中有石精,得而服之,可长生。〈此山在河内泌水县,即济水所出之源也〉
君曰:《大洞》者,神州是也。神州别有三山,三山有七宫,七宫有七变,朝化为金,日中化为银,暮化为铜,夜化为光,或化为山,或化为水,或化为石,谓之七变。七变有七经,七经有二十一玉童随此书,故曰《大洞真经》,读之万过便仙。此仙道之至经也。
君曰:阆野者,阆风之府是也。昆仑上有九府,是为九宫,太极为太宫也。诸仙人俱是九宫之官辽〈谓应作“僚”字〉耳。至于真人,乃九宫之公卿大夫,仙官有上下,各有次秩,仙有左右府而有左右公、左右卿、左右大夫、左右御史也。明大洞为仙卿,服金丹为大夫,服众芝为御史。若得太极隐芝,服之便为左右仙公及真人矣。
君曰:有尸解乃过者,乃有数种,并是仙之数也。尸解之仙,不得御华盖,乘飞龙,登太极,游九宫也。〈此谓自然得尸解,为地下主者之类耳。非云托化遁变之例也〉
君曰:阳丹九转,世人皆有此术,不复说之。〈此谓房中之事耳,阳丹或应作阴丹〉
君曰:在人间学生,唯当服药,子不断谷,则《大洞》未可得闻。断谷之法,世自有方。
君曰:吾欲说仙之妙论,道之变化,子必秘之,慎识吾言也。〈当谓后二条事〉
君曰:昔有郭崇子者,殷时人也。彭真人之弟子,尝兄弟四人俱行,为恶人所击,伤其左臂,三弟大怒,欲取治之,崇子曰:“无用。”笑而各去。此人后仕宦,而崇子誉致之,数数非一,此人乃往谢之,而犹誉不止,其人曰:“我恶人也,不可以受君子之施。”乃自杀。后崇子得道。太极真人以为有杀人之过,不得为真人〈此盖为善之过,尚招其弊,况为恶乎?今时事亦多有类此者,故以为戒〉。范零子少好仙道,如此积年,后遇司马季主,季主将入常山中,积七年,入石室,东北角有石(片聂)〈此作之反,音即是大瓮也,或可是石牖〉。季主出行则语之,曰:“慎勿开此。”如此数数非一。零子忽发视,下见其家父母大小,近而不远,乃悲思。季主来还,乃遣之归,后复取之,复使守一铜柜,又使勿发。零子复发之,如前见其家。季主遣之,遂不得道。〈此事乃入不可思议之境。然每当依此,触类慎之〉
积功满千,虽有过故得仙。功满三百而过不足相补者子仙,功满二百者,孙仙,子无过,又无功德,藉先人功德,便得仙,所谓先人馀庆,其无志多过者,可得富贵,仙不可冀也。〈此一条功过之标格也,可不勉乎〉
右《道授卷》讫此。
右一卷有长史书,又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