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三國文/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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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32 全三國文卷三十三
三十三 
烏程嚴可均校輯
1815年5月9日
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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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濟[編輯]

濟字子通,楚國平阿人。建安中,仕郡計吏、州別駕,拜丹陽太守,尋爲揚州別駕,免。曹公爲丞相,辟爲主簿,徙西曹屬。文帝卽王位,轉相國長史。及受禪,出爲東中郎將,進散騎常侍,後復爲東中郎將,徵拜尚書。明帝時,封關內矦,遷中護軍,又遷護軍將軍。齊王卽位,徙領軍將軍,進封昌陵亭矦,遷太尉。曹爽誅,進封都鄕矦。卒,諡曰景矦。有《萬機論》十卷。

爲畢軌擊鮮卑失利表[編輯]

畢軌前失,卽往不咎,但恐是後難可㠯再。凡人材有長短,不可彊成。軌文雅志意,自爲美器。今失幷州,換置他州,若入居顯職,不毀其德,於國事實善。此安危之要,唯聖恩察之。《魏志‧曹爽傳》注引《魏略》。

論曹休帥軍向皖表[編輯]

深入虜地,與權精兵對,而朱然等在上流乘休後,臣未見其利也。《魏志‧蔣濟傳》注。

軍至皖吳出兵安陸又上疏[編輯]

今賊示形於西,必欲幷兵圖東,宜急詔諸軍往救之。《魏志‧蔣濟傳》。

諫專任中書監令疏[編輯]

大臣太重者國危,左右太親者身蔽,古之至戒也。往者大臣秉事,外內扇動。陛下卓然自覽萬機,莫不祗肅。夫大臣非不忠也,然威權在下者,則眾心慢上,勢之常也。陛下旣已察之於大臣,願無忘於左右。左右忠正遠慮,未必賢於大臣,至於便辟取捨,或能工之。今外所言,輒雲中書,雖使恭愼不敢外交,但有此名,猶惑世俗。況實握事要,日在目前,儻因疲倦之間有所割制,眾臣見其能推移於事,卽亦迴附而向之。一有此端,因當內設自完,㠯此眾語,私招所交,爲之內援。若此,臧否毀譽,必有所興;功負賞罰,必有所易。直道而上者或壅,曲附左右者反達。因微而入,緣形而出,意所狎信,不復猜覺。此宜聖智所當早聞,外㠯經意,則形際自見。或恐朝臣畏言不合而受左右之怨,莫適㠯聞。臣竊亮陛下潛神默思,公聽竝觀,若事有未盡於理,而物有未周於用,將改曲易調,遠與黃、唐角功,近昭武、文之跡,豈近習而已哉!然人君猶不可悉天下事㠯適己明,當有所付。三官任一臣,非周公旦之忠,又非管夷吾之公,則有弄機敗官之弊。當今柱石之士雖少,至於行稱一州,智效一官,忠信竭命,名奉其職,可竝驅策,不使聖明之朝有專吏之名也。《魏志‧蔣濟傳》,又《通典》二十一。

諫遣田豫王雄攻遼東[編輯]

凡非相吞之國、不侵叛之臣,不宜輕伐。伐之而不制,是驅使爲賊。故曰虎狼當路,不治狐貍,先除大害,小害自已。今海表之地,累世委質,歲選計考,不乏職貢。議者先之,正使一舉便克,得其民不足益國,得其財不足爲富,儻不如意,是爲結怨失信也。《魏志‧明帝紀》注引司馬彪《戰略》︰「太和六年,遣田豫、王雄攻遼東,濟諫,帝不聽。」

諫外勤征役內務宮室疏[編輯]

陛下方當恢崇前緒,光濟遺業,誠未得高枕而治也。今雖有十二州,至於民數,不過漢時一大郡。二賊未誅,㝛兵邊陲,且耕且戰,怨曠積年。宗廟宮室,百事草創,農桑者少,衣食者多,今其所急務,唯當息耗百姓,不至甚弊。弊攰之民,儻有水旱,百萬之眾,不爲國用。凡使民必須農隙,不奪其時。夫欲大興之君,先料其民力而燠休之。句踐養胎㠯待用,昭王恤病㠯雪仇,故能㠯弱燕服彊齊,羸越滅勁吳。今二敵不攻不滅,不事卽侵,當身不除,百世之責也。㠯陛下聖明神武之略,舍其緩者,專心討賊,臣㠯爲無難矣。又歡娛之耽,害於精爽;神太用則竭,形太勞則弊。願大𥳑賢妙,足㠯充「百斯男」者。其冗散未齒,且悉分出,務在清靜。《魏志‧蔣濟傳》。

日蝕詔羣臣問得失上疏正始八年二月[編輯]

昔大舜佐治,戒在比周;周公輔政,愼於其朋;齊矦問災,晏嬰對㠯布惠;魯君問異,臧孫荅㠯緩役。應天塞變,乃實人事。今二賊未滅,將士暴露已數十年,男女怨曠,百姓貧苦。夫爲國法度,惟命世大才,乃能張其綱維㠯垂於後,豈中下之吏所宜改易哉?終無益於治,適足傷民。望宜使文武之臣各守其職,率㠯清平,則和氣祥瑞可感而致也。《魏志‧蔣濟傳》,又《宋書‧五行志五》。

誅曹爽辭封邑疏[編輯]

臣忝寵上司,而爽敢包藏禍心,此臣之無任也。太傅奮獨斷之策,陛下明其忠節,罪人伏誅,社稷之福也。夫封寵慶賞,必加有功。今論謀則臣不先知,語戰則非臣所率,而上失其制,下受其弊。臣僃宰司,民所具瞻。誠恐冒賞之漸自此而興,推讓之風由此而廢。《魏志‧蔣濟傳》。

奏太學規條[編輯]

大學堂上,官爲置鼓。《禮》曰︰「入學鼓篋,遜其業也。」凡學受業,當皆須十五㠯上,公卿大夫子弟在學者,㠯年齒長幼相次,不得㠯父兄位也。學者不恭肅,慢師、酗酒、好訟,罰飲水二升。《御覽》五百三十四引《魏名臣奏》。

奏會喪不宜去冠[編輯]

會喪不宜去冠。奏事者上言︰「前會故鎭軍朱鑠喪,自卿㠯下皆去冠,㠯布巾帕額,使者、侍中、散騎則不,皆非舊法。」夫冠,成德之表,於服爲尊。唯君親之喪,小斂之前,與服罪之人去冠。其餘禮儀,雖齊縗之痛,有變無廢。今爲弔去冠,甚違禮意。《通典》八十一,又八十三。

奏請封禪[編輯]

夫帝王大禮,巡狩爲先;昭祖揚禰,封禪爲首。是㠯自古革命受符,未有不蹈梁父,登泰山,刊無竟之名,紀天人之際者也。故司馬相如謂有文㠯來七十二君,或順所繇於前,謹遺跡於後。太史公曰︰「主上有聖明而不宣布,有司之過也。」然則元功懿德,不刊梁山之石,無㠯顯帝王之功,布生民不朽之觀也。語曰︰「當君而歎堯、舜之美,譬猶人子對厥所生而譽他人之父。」今大魏振前王之弊亂,拯流遁之難危,接千載之衰緒,繼百世之廢業。始自武、文,至於聖躬,所㠯參成天地之道,綱維人神之化,上天報應,嘉瑞顯祥,㠯比往古,其優衍豐隆,無所取喻。至於歷世迄今,未發大禮。雖志在埽盡殘盜,蕩滌餘穢,未遑斯事。若爾,三苗堀彊於江海,大舜當爲東巡之儀;徐夷跳梁於淮、泗,周成當止岱嶽之禮也。且昔歲破吳虜於江、漢,今茲屠蜀賊於隴右,其震蕩內潰,在不復淹,就當探其窟穴,無累於封禪之事也。此儀久廢,非倉卒所定。宜下公卿,廣纂其禮,卜年攷時,昭告上帝,㠯副天下之望。臣待罪軍旅,不勝大願,冒死㠯聞。《晉書‧禮志下》,《宋書‧禮志三》。

合肥移城議青龍元年[編輯]

旣示天下㠯弱,且望賊煙火而壞城,此爲未攻而自拔,一至於此,刼剠無限,必㠯淮北爲守。《魏志‧滿寵傳》。

郊議[編輯]

《曹騰碑文》雲︰「曹氏出自邾。」《魏志‧蔣濟傳》注。 案︰直稱「曹騰」,當是裴所追改。

魏非舜後,而橫祀非族,降黜太祖,不配正天,皆爲繆妄。《魏志‧蔣濟傳》注。

遺衞臻書[編輯]

漢祖遇亡虜爲上將,周武拔漁父爲太師。布衣廝養,可登王公,何必守文,試而後用?《魏志‧衞臻傳》。

難鄭玄注祭法[編輯]

鄭玄注《祭法》雲︰「有虞㠯上尚德,禘郊祖宗,配用有德。自夏㠯下,稍用其姓氏。」濟曰︰「夫虯龍神於獺,獺自祭其先,不祭虯龍也。騏驎、白虎仁於豺,豺自祭其先,不祭騏、虎也。如玄之說,有虞已上,豺、獺之不若邪?」《魏志‧蔣濟傳》注。

荅何晏夏矦玄叔嫂服難[編輯]

《記》雲︰「小功無位,是委巷之禮也。子思哭嫂有位,蓋亦謂知禮。制禮者,小功當有位也。然則嫂叔服文,統見於經而明之,可謂微而著,婉而成章也。」《通典》九十二。

三州論黃初五年,車駕幸廣陵,濟表水道難通,又上《三州論》㠯諷,不從。[編輯]

淮湖纖遠,水陸異路。《水經‧淮水注》。

蔣子萬機論[編輯]

謹案︰《隋志》雜家,《蔣子萬機論》八卷,蔣濟撰。《舊唐志》同,《新唐志》作十卷,《直齋書錄解題》作二卷,稱《館閣書目》十卷五十五篇,今惟十五篇,非完書也。至明而二卷本亦亡。焦竑《國史經籍志》㠯八捲入儒家,㠯二捲入雜家,虛列書名,又誤分爲兩種,不足據。今從《羣書治要》寫出三篇,益㠯各書所徵引,定著一卷。嘉慶乙亥歲四月朔。

政略[編輯]

夫君正之治,必須賢佐,然後爲泰。故君稱元首,臣爲股肱,譬之一體,相須而行也。是㠯陶唐欽明,羲氏平秩,有虞明目,元愷敷敎,皆此君唱臣和,同亮天功,故能天成地平,咸熙於和穆,盛德之治也。夫隨俗樹化,因世建業,愼在三而已︰一曰擇人,二曰因民,三曰從時。時移而不移,違天之祥也;民望而不因,違人之咎也;好善而不能擇人,敗官之患也。三者失,則天人之事悖矣。夫人乖則時逆,時逆則天違,天違而望國安,未有也。

刑論[編輯]

患之巨者,狡猾之獄焉。狡黠之民,不事家事,煩貸鄕黨,㠯見厭賤;因反忿恨,看國家忌諱,造誹𧩂,崇飾戲言,㠯成醜語;被㠯叛逆,告白長吏,或內利疾惡盡節之名,外㠯爲功,遂使無罪幷門滅族,父子孩耄肝腦塗地,豈不劇哉!求𡡾之臣,側人取捨,雖烝於啖君,孤己悅主,而不憚也。況因捕叛之時,無悅親之民,必獲盡節之稱乎!夫妄造誹𧩂,虛書叛逆,狡黠之民也;而詐忠者知而族之,此國之大殘,不可不察也。

用奇[編輯]

或曰︰「官人用士,累功積效,㠯次相敘,明主之法,忠臣之節盡矣。若拔奇求異,超等踰第,非臣之事也。」應之曰︰「顧當憂世無奇人,儻有又不能議耳,明法忠節,未必已盡也。自昔五帝之冠,固有黜陟之謨矣,復勤揚側陋;殷有攷誠之誥矣,復力索巖穴;西伯有呈效之誓矣,復㫄求魚釣;小白有督課之法矣,復遽求囚俘;漢祖有賞爵之約矣,復急追亡信。若脩敘爲明法,拔奇爲非事,是兩帝三君非聖哲,而鮑、蕭非忠吏也。然則攷功案第,守成之法也;拔奇取異,定社稷之事也。當多事之世,而論無事之法;處用奇之時,而必效一官之智,此所㠯上古多無嚴之國也。是㠯高世之主,成功之臣,張法㠯御常人,厚禮㠯延奇逸,求之若不及,索之若骨肉,故能消災除難,君臣同烈也。曩使五主二臣,牽於有司,束於脩常,不念疇諮,則唐民「康哉之歌」不作,殷無高宗之號,周無殪商雅頌之美,齊無九合功,漢殲於京索而不帝矣。故明君良臣,垂意於奇異,誠欲濟其事也。使奇異塡於溝壑,有國者將不興其治矣。」

「漢元帝爲太子時,諫『持法太深』,求用儒生。宣帝作色怒之雲︰『俗儒不達,不足任。亂吾家者,太子也。』據如斯言,漢之中滅,職由宣帝,非太子也。乃知班固步驟盛衰,發明是非之理,弗逮古史遠矣。昔秦穆公近納英儒,招致智辯,知富國強兵。至於始皇,乘歷世餘,當有「業」字或「威」字。滅吞六國,建帝號。而坑儒任刑,疏扶蘇之諫,外蒙恬之直,受胡亥之曲,信趙高之諛,身沒三歲,秦無噍類矣。前史書二世之禍,始皇所起也。夫漢祖初㠯三章,結黔首之心,竝任儒辯,㠯幷諸矦,然後罔漏吞舟之魚,烝民樸謹,天下大治。宣帝受六世之洪業,繼武昭之成法,四夷怖征伐之威,生民厭兵革之苦,海內歸勢,適當安樂時也。而㠯峻法繩下,賤儒貴刑、名,是時名則舊校雲︰「『名則』二字似衍。」石顯、弘恭之徒,便僻危嶮,杜塞公論,專制於事,使其君負無窮之𧩂也。如此,誰果亂宣帝家哉?向使宣帝豫料柱石之士,骨鯁之臣,屬之社稷,不令宦豎秉持天機,豈近於元世棟橈榱崩,三十年間,漢爲新家哉?推計之,始皇任刑,禍近及身;宣帝好刑,短喪天下。不同於秦,禍少者耳。」

已下篇名缺。[編輯]

許子將裦貶不平,㠯拔樊子昭而抑許文休。劉曄難曰︰「子昭拔《御覽》作「發」。自賈豎,年至耳順,退能守靜,進不茍競。」濟荅曰︰「子昭誠自幼至長,容貌完潔。然觀其臿齒牙,樹頰胲,吐脣物,自非文休之敵也。」《三國志‧龐統傳》注,《世說‧品藻篇》注,《御覽》三百六十七。

許文休者,大較廊廟器也,而子將貶之。若實不貴之,是不明也;誠令知之,蓋善人也。《三國志‧許靖傳評》注。

許文休東渡江,乃在障氣之南。《文選‧廣絕交論》注。

翔字元鳳。《三國志‧許靖傳評》注。

黃帝威四盜。《北堂書鈔》十三。據《御覽》,疑當作「四道」。

黃帝之初,養性養民,不好戰伐。而四帝各㠯方色稱號,交共謀之,邊城日驚,介冑不釋。黃帝歎曰︰「君危於上,民安疑有誤。於下;主失於國,其臣再嫁。厥疾之由,非養寇邪?」今取疑作「處」。民萌之上,而四道亢衡,遞震於師,於是遂疑有脫。師營壘,㠯滅四帝。向令黃帝若不龍驤虎變,而與俗同道,則其民臣亦嫁於四帝矣。《御覽》七十九。

夫虎之爲獸,水牛之爲畜,殆其兵矣。夫虎,爪牙旣鋒,膽力無伍。至於卽豕也卑,俯而下之,必有扼㗋之獲。夫水牛不便速,角又喬竦,然處郊之野,朋游屯行,部隊相伍。及其寢㝛,因陣反禦,若見哯此字未見,疑有誤。虎抵角,牛希見害矣。若用兵恃強,必鑒於虎;居弱必誡水牛。可謂攻取屠城當有誤。而守必能全者也。《御覽》二百七十一。

夫兵者,變化之物,而遷移倚伏之事也,或守法而得用。故知兵者,性知者也;用兵者,性能用之也。《北堂書鈔》一百十三。

知兵之將,國之衡《北堂書鈔》作「行」。主,民之司命,古者重之,㠯下《書鈔》未載。後世無逮焉。呂望雖智,孫武雖驍,樂毅雖賢,白起雖武,齊之天齊朽骨,吳之麋駭消骼,燕之田單腐肉,豈可餔其糟粕,復得生而使之哉?固當出我民之最,擇其智勇之長者,用其修,略其短也。《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御覽》二百七十三。

雖有百萬之師,臨時受敵在將也。《長短經‧將體》,《御覽》二百七十三。

秦穆公伐晉,及河,將軍勞之醪唯一鍾,蹇叔乃曰︰「一柸可㠯投河而釀也。」穆公乃一醪投河,三軍者。下缺。陳本作「皆取飲之」。《北堂書鈔》一百十五。

士有一飧而倒㦸,義所驅也。《御覽》三百五十三。

魚麗、鵝鸛之陣,金金鼓鼓,節數進退之事,什伯所職也。《北堂書鈔》未改本一百十七。

夫土地者,百姓之所蹈也,殊無兩形之政矣,而談者強爲之異體也,雲「地者都大之名,土者細屬之號」,乃《國語》一句之言,及龜㫄之說,有地數五,五謂地爲明壤,彼而是之,據令共視焉。何者謂土哉?天下州國,寍有有地無土、有土無地之處乎?《北堂書鈔》未改本一百五十七。

莊周婦死而歌。夫通性命者,㠯卑及尊,死生不悼,周不可論也。夫象見死皮,無遠近必泣,周何忍哉!《初學記》二十九,《御覽》八百九十。

《禮記》「嫂叔無服」,誤據《小功章》娣、㚶、婦三字,嫂叔之文也。古者有省文互體,言弟及兄幷嫂矣。娣㚶者,兄弟之妻相名也,蓋雲夫之昆弟。昆弟之妻相與,皆小功者。《通典》九十二。

項羽若聽范增之前策,則平步取天下也。《御覽》八十七。

語曰︰「兩目不相爲視。」昔吳有二人共評主者,一人曰好,一人曰醜,久之不決。二人各曰︰「爾可求入吳目中則好醜分矣。」士有定形,二人察之有得失。非茍相反,眼睛異耳。《御覽》三百六十六。

聖不獨立,智不獨治,神武之王,亦須佐輔。《御覽》四百一。

太史遷雲,顏回雖篤行,不遇仲尼,不能彰其名也。故五尺之童,德擬大聖,使在他門,未或及此也。夫甘羅少回六歲,獲河東五城,萬乘郊迎而佩印,雖所弘非道義,然當秦之時,染詐諼之風也。使羅在孔門,治丘之訓,亦可聞一知十孚?曰未必也。昔齊欲伐魯,回求說陳常,而孔子不許,遂使子貢。子貢一出,破齊,彊晉,亡吳,霸越,存魯也。夫顏子與賜,程智比才,相校㠯十;至於此事,而丘不使也。《御覽》四百四十七。

諺曰︰「學者如牛毛,成者如麟角。」言其少也。《御覽》四百九十六,又六百八。

猛虎不處卑勢,勁鷹一作「鷙鳥」。不立垂枝。《御覽》四百九十六,又八百九十一。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三國文》卷三十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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