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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名臣奏议 (四库全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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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名臣奏议 卷一

  钦定四库全书     史部六
  历代名臣奏议     诏令奏议类二奏议之属提要
  等谨案历代名臣奏议三百五十卷明永乐十四年杨士奇黄淮等奉敕编自商周迄金元分六十四门名目既繁区分往往失当又如文王周公太公孔子管仲晏婴鲍叔庆郑宫之奇师旷麦邱邑人诸言皆一时答问之语悉目之为奏议则尚书飏言何一不可采入亦殊踳驳失伦然自汉以后收罗大备凡历代典制沿革之由政治得失之故实可与通鉴三通互相考证当时书成刊印仅数百本颁诸学宫而藏版禁中世颇稀有天崇间太仓张溥号称淹洽而自言生长三十年未尝一见其书最后乃得太原藏本为删节重刻卷目均依其旧所不同者此本有慎刑一门张本无之张本有漕运此本无之盖溥意为改移至唐宋以后之文尽遭割裂几于续凫㫁鹤失其本来矣此本为永乐时颁行原书犹称完善固亦古今奏议之渊海也乾隆四十四年九月恭校上
  总纂官纪昀陆锡熊孙士毅
  总 校 官陆 费 墀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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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明崇祯八年 张溥原序 (据正雅堂藏板):

历代名臣奏议序 古来致治之书,编年莫大于《通鉴》,纪实莫僃于《通考》,然《通鉴》整齐往事,治乱兼设,《通考》证据旧闻,不厌烦博,及乎明君显相贞臣硕士口语辩对之文、封驳颂谏之说,或一槩舍置,阙而不录,以意节取,录而不完,使后世读者不无抚膺太息,想象其全。当时司马温公置局自随一十九年,马氏父子两世聚书,缵成大业,岂不欲弘收并载,华其所传?顾以详纪事者略考言,急征实者缓虚论,限于作书之体,不得不有所弃,亦明以告诸将来,助彼不逮也。 明兴,典籍咸有,文皇帝稽古作人, 诏翰林儒臣黄公淮、杨公士奇等,采古直言,汇录成书,赐名《历代名臣奏议》,于是昌言毕张,赞治资化,足与《通鉴》、《通考》二书比烈矣! 然《奏议》虽 诏颁学宫,世无其板。余小子,生长三十年,未尝一见。询之郡县学官掌故,有愕不知为何书者。辛未游京师,使获寓目,心好读之,遍购不能得。归,访之藏书家,多云无有。久之,同社友人出一本相示,字间摩脱难识。最后得太原藏本相雠正,乃竟读。窃叹,谓文皇帝放黜百家,独明圣学,尊经则有《四书》《五经》《性理大全》,信史则有《历代奏议》,博物则有《永乐大典》。《大典》卷溢二万,谋梓未成,本藏内府,不达民间,好古者欲见末繇,吁嗟而已。《奏议》与诸经并列,明令天下学人共通其义,而镌板不行,受读无路,绝而不问,同于禁书,其谁之责? 间览先民纂取《大全》,删括《性理》,本帙流通,诵习几遍。意其法亦可施于《奏议》。又不敢僭忽;率依原卷,标指详略。逾二年成刻。私为之论,曰: 古有云:“左史记言,右史记事,事则《春秋》,言则《尚书》”,奏议亦古《尚书》之流也。唐虞以来,君臣问答之外,无他文字。降及后世,盘庚谕众,周公告商,烦辞谆复。世变激然,非得已也。夫以君命臣则言,以臣答君则言,以父教子则言,以子谏父则言,以兄弟寮友相告戒则言;非此而言者,皆多也。是故骚极屈宋,赋盛马杨,词章之学,君子以为无益于治国,不究于宜民,虽废弗讲,可以无讥。若事关奏对,言系国家,在上而不知必有失道之忧,在下而不知必有害公之罚。 永乐十四年十二月壬申,《奏议》书成进览,上谓侍臣曰:“致治之道,千古一揆。君能纳善,臣能尽忠,天下未有不治。观是书,见人君之量、人臣之直。为君者以前贤所言,作今日耳闻;为臣者以前贤事君之心为心,天下之福也。”遂命刊印,赐皇太子、皇太孙及诸臣。呜呼!大哉王言,一哉王心,见于斯矣。 古者尽人皆谏,不设谏职。后则恐人不言,廼立不匡之刑,置谏议之官。夫刑以儆不言,而末世乃以言刑;以谏名官,所以责人言,而末世则谓非谏官即不当言,何其相缪戾乎!《奏议》之辑,非独察古镜今,亦急教谏也。殷鉴夏,周鉴殷,戒汉必以秦,戒唐必以隋,因世近也。昭代之鉴,莫切于宋,故《奏议》载宋尤详。然文章尔雅之指,则渐远矣。西汉奏事,率尚简直;简则明,直则当,疏言之体也。文因世降,则简者益烦,直者弥曲。陆宣公之奏疏、陈同甫之上书、刘去华文文山之对策,皆当日所艳称,后代所师法,絜之于汉,不无骈词赘语,必经删剪,然后雅徤可观,读而不厌,况他文哉! 沿至今日,奏议不伦,殆有数病:详于颂圣而略于言事,密于瞻顾而疏于考据,学问不必其生平而因乎风会,文词不必其选择而安于便陋,遂至沐浴入告不异文移,斋宿献书或同俚谚,苟非代有伟人,力扶其敝,未有不贻诮国都、见惭委巷者也。然详论原委,古今常短亦各有端。词尚体要,言无妄费,今之不如古也;观变熟多,援证周笃,古之不如今也。假令当唐德之猜主不发痛哭,值宋高之昏辟犹尚讽谏,是亦“乡饮酒”治军市,行《采齐》、趋《肆夏》以救火也。且程朱笃论,广川或有未及,苏子格言,雒阳亦间弗如。大抵文繇风气,智巧不能齐;言从道理,至者不可易,有能援不易之理,反往古之风,弥纶时事,不悖典雅,斯可谓善谏矣。 或以奏议但载篇章,宜绝口语。然张良对汉高、邓禹对光武、诸葛亮对昭烈,非面谈乎? 祖宗作书之旨,采择所先,乌可缺也!班固叙叔皮曰:“学不为人,博而不俗,言不为华,述而不作。”余虽不敏,窃向往之。是故左国诸子、战国纵横之言,为《奏议》所录者,僃不敢遗,诚慎之也。且壶关三老之讼太子,湖三老之讼王尊,岂汉世市里老人皆能为文?亦司马迁、班固记事润色之功耳。然则古今奏对之传与否,作史者其与有责焉。 崇祯八年孟夏,太仓张溥谨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