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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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記
作者:王粲 三國

輯者:黃奭
英雄記》,又名《漢末英雄記》,為建安七子之一王粲編纂的筆記,記載了漢末群雄的歷史。全書有原10卷,今已闕,清代有黃奭輯本傳世,近人以俞紹初輯校本為佳。

曹操[编辑]

  曹操與劉備密言,備泄之於袁紹,紹知操有圖己之意[1]。操自咋其舌流血,以失言戒後世。藝文》十七 又《御覽》三百六十七。

  建安中,曹操於南皮攻袁譚,斬之。操作鼓吹,自稱萬歲,於馬上舞[2]。十二年,攻烏桓蹹頓,一戰,斬蹹頓首,擊馬鞍,於馬上抃舞[3]御覽》卷五七四。又《水經·大遼水》注引「曹操於是繫馬鞍,於馬上作十片」,語有脫誤。

  曹操進軍至江上,欲從赤壁渡江。無船,作竹椑,使部曲乘之,從漢水來下,出大江,注浦口。未即渡,周瑜又夜密使輕軻百艘[4],燒椑,操乃夜走。御覽》七百七十一。

  曹公赤壁之敗,至雲夢大澤,遇大霧,迷道。書鈔》一百五十一。又《初學記》卷二引無「之」字,「至」作「行」,「澤」下有「中」字,「迷道」作「迷失道路」。

  建安七年,鄴中大飢,米一斛二萬錢[5]御覽》三十五。

曹純[编辑]

  純字子和,年十四而喪父,與同產兄別居。承父業,富於財,僮僕人客以百數。純綱紀督御,不失其理,鄉里咸以為能。好學問,敬愛學士,學士多歸焉,由是為遠近所稱。年十八,為黃門侍郎。二十,從太祖到襄邑募兵,遂常從征戰。《魏志·曹仁傳》注。又《藝文》四十八引「曹純字子和,為黃門侍郎。」又《御覽》二百二十一引同《藝文》。又三百八十四引「曹純字子和,年十四,喪父,業富於財,使人僮僕以百數,純綱紀督御之,不失其理。好樂學問,愛敬學士,學士多歸焉,由是為遠近所稱。年十六,為黃門郎。」案「太祖」二字係後人所改,粲時不得稱太祖,當稱曹公。

周毖、伍瓊[编辑]

  毖字仲遠,武威人。瓊字德瑜,汝南人[6]《魏志·董卓傳》注。又《後漢書·董卓傳》注引無「汝南人」三字。

橋瑁[编辑]

  瑁字元偉[7],玄族子〔2〕。先為兗州刺史,甚有恩惠。《魏志·武帝紀》注。又《後漢書·袁紹傳》注引「「瑁」上「玄」上並有「橋」字。

董卓[编辑]

  卓父君雅,由微官為潁川綸氏尉。有三子:長子擢,字孟高,早卒;次即卓;卓弟旻,字叔穎。《魏志·董卓傳》注。

  卓數討羌、胡,前後百餘戰。仝上。

  河南中部椽閔貢,扶帝及陳留王上至雒舍止。帝獨乘一馬,陳留王與貢共乘一馬,從雒舍南行。公卿百官奉迎於北芒阪下,故太尉崔烈在前導。卓將步騎數千來迎,烈呵使避。卓罵烈曰:「晝夜三百里來,何云避,我不能斷卿頭邪?」前見帝,曰:「陛下令常侍小黃門作亂乃爾,以取禍敗,為負不小邪!」又趨陳留王曰:「我董卓也,從我抱來。」乃於貢抱中取王。仝上。下又注云:「《英雄記》『曰⋯⋯』一本云『王不就卓抱,卓與王併馬而行也。』」

  董卓謂王允曰:「欲得一快司隸校尉,誰可作者?」允曰:「唯有蓋勳、元固,京兆耳。」卓曰:「此明智有餘,不可假以雄職。」御覽》二百五十。

  董卓攻得李昊、張安畢圭苑中[8],生烹之。二人臨入鼎,相謂曰:「不同日生,乃同日烹。」御覽》六百四十五。

  董卓在顯陽苑,請官僚共議,欲有廢立,謂袁紹曰:「劉氏之種,不足復遺。」袁紹曰:「漢家君天下四百許年,恩澤深渥,兆民戴之,恐眾不從公議。」卓曰:「天下之事,豈不在我?我令為之,誰敢不從!」紹曰:「天下健者,不唯董公!紹請立觀之。」橫刀長揖而去,坐中皆驚愕。時卓新至,見紹大家,故不敢害之。後漢書·袁紹傳》注引「紹揖卓去,坐中驚愕。卓新至,見紹大家,故不敢害」。卓於是遂策廢皇太后,遷之永安宮,其夜崩。廢皇帝史侯為弘農王,立陳留王為皇帝。卓聞東方州郡謀欲舉兵,恐其以弘農王為主。乃置王閣上,薦之以棘。召王太傅責問之曰:「弘農王病困,何故不白?」遂遣兵,迫守太醫致藥。即日,弘農王及妃唐氏皆薨。御覽》九十二。

  卓侍妾懷抱中子,皆封侯,弄以金紫。孫女名白,時尚未笄,封為渭陽君。於郿城東起壇,從廣二丈餘,高五六尺,使白乘軒金華青蓋車,都尉、中郎將、刺史二千石在郿者,各令乘軒簪筆,為白導從,之壇上,使兄子璜為使者,授印綬。《魏志·董卓傳》注。又《御覽》二百二引「董卓孫女名白,郿於城」,下無「東」字,「白乘」下無「軒」字,末有「也」字。

  郿去長安二百六十里。仝上。

  時有謠言曰:「千里艸,何青青,十日卜,猶不生。」又作《董逃》之歌。又有道士書布為「呂」字以示卓,卓不知其為呂布也。卓當入會,陳列步騎,自營至宮,朝服導引其中。馬躓不前,卓心怪欲止,布勸使行,乃衷甲而入。卓既死,當時日月清淨,微風不起。旻、璜等及宗族老弱悉在郿,皆還,為其群下所斫射。卓母年九十,走至塢門曰:「乞脫我死!」即斬首。袁氏門生故吏,改殯諸袁死於郿者,斂聚董氏尸於其側而焚之。暴卓尸於市。卓素肥,膏流浸地,草為之丹。守尸吏暝以為大炷,致卓臍中以為燈,光明達旦,如是積日。後卓故部曲收所燒者灰,并以一棺棺之,葬於郿。卓塢中金有二三萬斤,銀八九萬斤,珠玉錦綺奇玩雜物皆山崇阜積,不可知數。《魏志·董卓傳》注。又《後漢書·董卓傳》注引作「有道士書布以為『呂』字,將以示卓,卓不知為呂布也」。又引「卓母年九十,走至塢門曰:『乞脫我死!』即時斬首。」又《藝文類聚》八十三引作「董卓郿塢有金二三萬斤。《御覽》八百十一、《事類賦金》引同《御覽》,並無「郿」字。

  昔大人見臨洮而銅人鑄,臨洮生卓而銅人毀;世有卓而大亂作,大亂作而卓身滅,抑有以也。《魏志·董卓傳》論注。

  京師謠歌咸言「河臘叢進」,獻帝臘日生也。《風俗通》曰[9]:「烏臘烏臘。」案逆臣董卓,滔天虐民,窮凶極惡,關東舉兵,欲共誅之,轉相顧望,莫肯先進,處處停兵,數十萬若烏臘蟲相隨,橫取之矣。後漢書·五行志一》注。

  太祖作《董卓歌》,辭云:「德行不虧缺,變故自難常。鄭康成行酒,伏地氣絕,郭景圖命盡於園桑。」《魏志·袁紹傳》注。案歌辭不合董卓,疑有誤。

何苗[编辑]

  苗,太后之同母兄,先嫁朱氏之子。進部曲將吳匡,素怨苗不與進同心,又疑其與宦官通謀,乃令軍中曰:「殺大將軍者,車騎也。」遂引兵與卓弟旻共攻殺苗於朱爵闕下。《魏志·董卓傳》注。

  卓欲震威,侍御史攝龍宗詣卓白事,不解劍,立撾殺之,京師震動。發何苗棺,出其尸,枝解節棄於道邊。又收苗母舞陽君,殺之,棄尸於苑枳落中,不復收斂。仝上。

李傕、郭汜[编辑]

  傕,北地人。汜,張掖人,一名多。《魏志·董卓傳》注。又《後漢書·董卓傳》注引「傕,北地人」。

  李傕等相攻戰[10],長安中盜賊不禁,白日虜掠。是時,穀一斛五十萬,豆麥二萬[11],人相食啖,白骨委積,臭穢滿路。御覽》三十五。又《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六陳禹謨補引「李傕」至「人相食」。

楊奉、韓暹[编辑]

  備劉備誘奉與相見,因於坐上執之。暹失奉勢孤,時欲走還并州,為杼秋屯帥張宣所邀殺。《魏志·董卓傳》注。

丁原[编辑]

  原字建陽。本出自寒家,為人粗略,有武勇,善騎射。為南縣吏[12],受使不辭難,有警急,追寇虜輒在其前。裁知書,少有吏用。《魏志·呂布傳》注。又《後漢書·董卓傳》注引至「輒在前」止,無「本出自寒家」句,「勇」上無「武」字,「射」上無「騎」字,無「為南縣吏」四字,「辭」下無「難」字,無末七字。

呂布[编辑]

  郭汜在城北。布開城門,將兵就汜,言「且卻兵,但身決勝負。」汜、布乃獨共對戰,布以矛刺中汜,汜後騎遂前救汜,汜、布遂各兩罷。《魏志·呂布傳》注

  諸書,布以四月二十三日殺卓,六月一日敗走,時又無閏,不及六旬[13]仝上。

  呂布刺殺董卓,與李傕戰,敗,乃將數百騎,以卓頭繫馬鞍,走出武關。御覽》三百五十八。

  王允誅董卓,卓部曲將李傕、郭汜不自安,遂合謀攻圍長安。城陷,呂布奔走。布駐馬青璅門外,招允曰:「公可以去乎?」允曰:「若國家社稷之靈,上安國家,吾之願也,如其不獲,則奉身以死之。」御覽》四百十七。

  布自以有功於袁氏,輕傲紹下諸將,以為擅相署置,不足貴也。布求還洛,紹假布司隸校尉,外言當遣,內欲殺布。明日當發,紹遣甲士三十人,辭以送布,布使止於帳側,偽使人於帳中鼓箏。紹兵臥,布無何出帳去,而兵不覺。夜半兵起,亂砍布牀被,謂為已死。明日,紹訊問,知布尚在,乃閉城門,布遂引去。《魏志·呂布傳》注。又《後漢書·臧洪傳》注引,自「呂求還洛」,止於「帳側」,上無「布使」二字,「謂」下無「為」字[14],「明日」作「明旦」。

  呂布詣袁紹,紹患布,欲殺之。遣三十六兵被鎧迎布,使著帳邊臥。布知之,使於帳中鼓箏。諸兵臥,布出帳去,兵不覺也。藝文》四十四。按與《魏志·呂布傳》注、《魏志·臧洪傳》注所引不同。

  呂布詣袁紹,紹患之。布不自安,因求還洛陽,紹聽之,承制使領司隸校尉。遣壯士送布而陰殺之。布疑其圖己,乃使人鼓箏於帳中,潛自遁去。夜中兵起,而布已亡。紹聞,懼為患,募追之,皆莫敢近,遂復歸。御覽》五百七十六。按所引又與《藝文》各別。

  布見備,甚敬之,謂備曰:「我與卿同邊地人也。布見關東起兵,欲誅董卓。布殺卓東出,關東諸將無安布者,皆欲殺布耳。」請備於帳中坐婦牀上,令婦向拜,酌酒飲食,名備為弟。備見布語言無常,外然之而內不悅。《魏志·呂布傳》注。

  布初入徐州,書與袁術。術報書曰:「昔董卓作亂,破壞王室,禍害術門戶。術舉兵關東,未能屠裂卓。將軍誅卓,送其頭首,為術掃滅讎恥,使術明目於當世,死生不愧,其功一也。昔將金元休向兗州,甫詣封丘,為曹操逆所拒破,流離迸走,幾至滅亡。將軍破兗州,術復明目於遐邇,其功二也。術生年以來,不聞天下有劉備,備乃舉兵與術對戰,憑將軍威靈,得以破備,其功三也。將軍有三大功在術,術雖不敏,奉以生死。將軍連年攻戰,軍糧苦少,今送米二十萬斛,迎逢道路。非直此止,當駱驛復致;若兵器戰具,它所乏少,大小唯命。」布得書大喜,遂造下邳。《魏志·張邈傳》注。

  布水陸東下,軍到下邳西四十里。備中郎將丹楊許耽夜遣司馬章誑來詣布,言「張益德與下邳相曹豹共爭,益德殺豹,城中大亂,不相信。丹陽兵有千人屯西白門城內,聞將軍來東,大小踴躍,如復更生。將軍兵向城西門,丹楊軍便開門內將軍矣。」布遂夜進,晨到城下。天明,丹陽兵悉開門內布兵。布於門上坐,步騎放火,大破益德兵,獲備妻子軍資及部曲將吏士家口。仝上。

  建安元年六月夜半時,布將河內郝萌反,將兵入布所治下邳府,詣廳事閤外,同聲大呼攻閤,閤堅不得入。布不知反者為誰,直牽婦,科頭袒衣,相將從溷上排壁出,詣都督高順營,直排順門入。順問:「將軍有所隱不?」布言:「河內兒聲。」順言:「此郝萌也。」順即嚴兵入府,弓弩並射萌眾,萌眾亂走,天明還故營。萌將曹性反萌,與對戰,萌刺傷性,性砍萌一臂。順砍萌首,牀輿性,送詣布。布問性,言:「萌受袁術謀。」「謀者悉誰?」性言:「陳宮同謀。」時宮在坐上,面赤,旁人悉覺之。布以宮大將,不問也。性言:「萌常以此問,性言呂將軍大將有神,不可擊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謂性曰:「卿健兒也!」善養視之。創愈,使安撫萌故營,領其眾。仝上。

  初,天子在河東,有手筆版書召布來迎。布軍無畜積,不能自致,遣使上書。朝廷以布為平東將軍,封平陶侯。使人於山陽界,亡失文字,太祖又手書厚加慰勞布,說起迎天子,當平定天下意,并詔書購捕公孫瓚、袁術、韓暹、楊奉等。布大喜,復遣使上書於天子曰:「臣本當迎大駕,知曹操忠孝,奉迎都許。臣前與操交兵,今操保傅陛下,臣為外將,欲以兵自隨,恐有嫌疑,是以待罪徐州,進退未敢自寧。」答太祖曰:「布,獲罪之人,分為誅首,手命慰勞,厚見褒獎。重見購捕袁術等詔書,布當以命為效。」太祖更遣奉車都尉王則為使者,齎詔書,又封平東將軍印綬來拜布。太祖又手書與布曰:「山陽屯送將軍所失大封,國家無好金,孤自取家好金更相為作印,國家無紫綬,自取所帶紫綬以藉心。將軍所使不良。袁術稱天子,將軍止之[15],而使不通章。朝廷信將軍,使復重上,以相明忠誠。」布乃遣登奉章謝恩,並以一好綬答太祖。仝上。

  布令韓暹、楊奉取劉備地麥,以為軍資。御覽》八百三十八。

  袁術遣將紀靈率步騎三萬攻劉備[16]。呂布遣人招備,並請靈等饗飲,謂靈曰:「布性不喜合鬬,但喜解鬬耳。」乃令植戟於營門,彎弓曰:「諸君觀布射戟小支,中者,當解兵,不中,留決鬬。」布一發中戟支,遂罷兵。御覽》七百四十六。又《書鈔》一百二十四:「劉備屯小沛,袁術遣將紀靈攻備。呂布曰:『布不喜合鬬[17],但喜解鬬耳。』令門侯於營門中舉一隻戟[18],布言[19]:『諸君觀布射戟小支,一發中者,諸君當解去[20],不中者,可留決鬬[21]。』布舉弓射戟,正中小支。」

  布後又與暹、奉二軍向壽春,水陸並進,所過虜略。到鍾離,大獲而還。既渡淮北,留書與術曰:「足下恃軍彊盛,常言猛將武士欲相吞滅,每抑止之耳。布雖無勇,虎步淮南,一時之間,足下鼠竄壽春,無出頭者。猛將武士,為悉何在?足下喜為大言以誣天下,天下之人安可盡誣?古者兵交,使在其間,造策者非布先唱也,相去不遠,可復相聞。」布渡畢,術自將步騎五千揚兵淮上,布騎皆於水北大咍笑之而還。時有東海蕭建為琅邪相,治莒,保城自守,不與布通。布與建書曰:「天下舉兵,本以誅董卓耳。布殺卓,來詣關東,欲求兵西迎大駕,光復洛京,諸將自還相攻,莫肯念國。布,五原人也,去徐州五千餘里[22],乃在天西北角,今不「不」字有誤來共爭天東南之地。莒與下邳相去不遠,宜當共通。君如自遂以為郡郡作帝,縣縣自王也!昔樂毅攻齊,呼吸下齊七十餘城,唯莒、即墨二城不下,中有田單故也。布雖非樂毅,君亦非田單,可取布書與智者詳共議之。」建得書,即遣主簿齎牋上禮,貢良馬五匹。建尋為臧霸所襲破,得建資實。布聞之,自將步騎向莒。高順諫曰:「將軍躬殺董卓,威震夷狄,端坐顧盼,遠近自然畏服,不宜輕自出軍,如或不捷,損名非小。」布不從。霸畏布抄暴,果登城拒守。布不能拔,引還下邳。霸後復與布和。《魏志·呂布傳》注。

  呂布將兵向莒。臧霸等畏布,登城上以藥箭亂射[23],中人馬。布不能拔,引還下邳。書鈔》一百二十五陳禹謨補。

  呂布使陳登詣曹操,求徐州牧,不得。登還,布怒,拔戟斫几曰:「吾所求無獲,但為卿父子所賣耳。」登不為動容,徐對曰:「登見曹公,言『養將軍譬如養虎,當飽其肉,不飽則將噬人』。公曰:『不如卿言。譬如養鷹,飢則為用,飽則颺去。』其言如此。」布意乃解。御覽》三百五十二。又《書鈔》一百二十四陳禹謨補引「呂布使陳登詣曹操,求徐州牧,不得。登還,布怒,拔戟斫几曰:『卿父勸吾協同曹公,絕婚公路,今吾所求無一獲,而卿父子並顯重,但為卿所賣耳。』」

  布遣許汜、王楷告急於術。術曰:「布不與我女,理當自敗,何為復來相聞邪?」汜、楷曰:「明上今不救布,為自敗耳!布破,明上亦破也。」術時僭號,故呼為明上。術乃嚴兵為布作聲援。又《文選》任彥昇〈奏彈曹景宗〉注引「袁術嚴兵為呂布作聲援」。布恐術為女不至,故不遣兵救也,以綿纏女身,縛著馬上,夜自送女出與術,與太祖守兵相觸,格射不得過,復還城。又《御覽》八百十九引「呂布為曹公所攻,甚急,乃求救於袁術。術先求布女」,下即接「布恐術為女不至」云云。布欲令陳宮、高順守城,自將騎斷太祖糧道。布妻謂曰:「將軍自出斷曹公糧道是也。宮、順素不和,將軍一出,宮、順必不同心共守城也,如有蹉跌,將軍當於何自立乎?願將軍諦計之,無為宮等所誤也。妾昔在長安,已為將軍所棄,賴得龐舒私藏妾身耳。今不須顧妾也。」布得妻言,愁悶不能自決。《魏志·呂布傳》注。此兩「太祖」亦非當日原文,疑裴氏採入傳時所改。

  曹公擒呂布。布顧劉備曰:「玄德,卿為上坐客,我為降虜,繩縛我急,獨不可一言耶?」操曰:「縛虎不得不急。」曹公欲緩之,備曰:「不可。公不見布事丁建陽、董太師乎?」操憾之[24]。布目備曰:「大耳兒最叵信。」藝文》十七。又《御覽》八百九十二引「曹公擒呂布。顧劉備曰:『玄德,卿為上坐客,我為降虜,繩縛我急,獨不可一言邪?」操曰:『縛餓虎不得不急。』乃命緩縛布」。又《事類賦》引同《御覽》,「顧」上有「布」字。

  布謂太祖曰:「布待諸將厚也,諸將臨急,皆叛布耳。」太祖曰:「卿背妻,愛諸將婦,何以為厚?」布默然。《魏志·呂布傳》注。

李叔節[编辑]

  李叔節與弟進先共在乘氏城中。呂布詣乘氏城下,叔節從城中出,詣布。進先不肯出,為叔節殺數頭肥牛,提數十石酒,作萬枚胡餅,先持勞客。御覽》八百六十

張楊[编辑]

  楊及部曲諸將,皆受傕、汜購募,共圖布。布聞之,謂楊曰:「布,卿州里也。卿殺布,於卿弱。不如賣布,可極得汜、傕爵寵。」楊於是外許汜、傕,內實保護布。汜、傕患之,更下大封詔書,以布為潁州太守。《魏志·呂布傳》注

  楊性仁和,無威刑。下人謀反,發覺,對之涕泣,輒原不問。《魏志·張楊傳》注

高順[编辑]

  順為人清白有威嚴,不飲酒,不受饋遺。所將七百餘兵,號為千人,鎧甲鬬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陣營」。順每諫布,言:「凡破家亡國,非無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見用耳。將軍舉動,不肯詳思,輒喜言誤,誤不可數也。」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布從郝萌反後,更疏順,以魏續有外內之親,悉奪順所將兵以與續。及當攻戰,故令順將續所領兵,順亦終無恨意。《魏志·呂布傳》注。又《後漢書·呂布傳》注引「順為人不飲酒,不受饋。所將七百餘兵,號為千人,名『陷陣營」。布後疏順,奪順所將兵,亦無恨意。」

臧洪[编辑]

  袁紹以臧洪為東郡太守。時曹操圍張超於雍丘,洪始聞超被圍,乃徒跣號泣,並勒所領,將赴其難。從紹請兵,而紹竟不聽之,超城遂陷,張氏族滅。洪由是怨紹,絕不與通。紹增兵急攻洪,城中糧盡,廚米三升,使為薄糜,遍頒眾;又殺其愛妾以食兵將,咸流涕無能仰視,男女七八千,相枕而死,莫有離叛。城陷,生執洪。紹謂曰:「臧洪,何相負若是!今日服未?」洪據地瞋目曰:「諸袁事漢,四世五公,可謂受恩。今王室衰弱,無輔翼之意,而欲因際會,觖望非冀,惜洪力劣,不能推刃為天下報仇,何為服乎?」紹乃命殺之。洪邑人陳容在坐,見洪當死,起謂紹曰:「將軍今舉大事,欲為天下除暴,而先誅忠義,豈合天意?」紹慚,遣人牽出,謂曰:「汝非臧洪儔歟?空復爾為?」容顧曰:「夫仁義豈有常所?蹈之則君子,背之則小人。今日寧與臧洪同日死,不與將軍同日生!」遂復見殺。在紹坐者,無不歎息。御覽》四百二十二。又四百十八引無首十一字,於「雍丘」下即接「臧洪從袁紹請兵,將赴其難,紹不聽之」,「族」下無「滅」字,「不」上無「絕」字,無「城中糧盡」至「又」十六字,無「咸」字,「流涕」下無「無能仰視」至「而死」十三字,「紹謂曰」作「紹間」,「瞋目」作「衰弱」,無「無輔翼」至「而欲」七字,「劣」作「弱」,下作「不能為天下推刃報仇」,「乃命」無「乃」字,「舉」上無「欲為天下除暴」句,「遣人」作「使人」,「汝非臧洪儔歟」無「非」「歟」二字,下並同。

公孫瓚[编辑]

  公孫瓚字伯珪,為上計吏。郡太守劉基為事被徵,伯珪御車到洛陽,身執徒養。基將徙日南,伯珪具豚米於北邙上祭先人,觴醊,祝曰:「昔為人子,今為人臣,當詣日南,多瘴氣,恐或不還,與先人辭於此。」再拜,慷慨而起,觀者莫不歔欷。在道得赦,俱還。御覽》四百二十二。又五百二十六引無「字伯珪為」四字,「基」作「其」,下作「以事法,檻車徵,伯珪褠衣平幘,御車到洛陽」,無「身執徒養」四字,「基將徙」作「其當徙」,「祭先」下無「人」字,「觴」上有「舉」字,「日南」下重「日南」二字,「而起」下作「其時州里人在京師者,送行見之,及觀者莫不歔欷」。又六百八十七引「公孫瓚字伯珪,上計吏。郡太守劉基以事公車徵,伯珪褠衣平幘,御車洛陽,身執徒養。」

  公孫伯珪追討叛胡丘力居等於管子城,伯珪力戰,兵乏食,馬盡,煮弩楯啖食之。御覽》三百五十七。

  公孫瓚與諸屬郡縣[25],每至節會,屠牛作脯[26],每酒一觴,致脯一豆。書鈔》一百四十五陳禹謨補。

  公孫瓚與破虜校尉鄒靖俱追胡,靖為所圍,瓚迴師奔救,胡即破散,解靖之圍。乘勢窮追,日入之後,把炬逐北。御覽》八百七十。

  瓚每與虜戰,常乘白馬,追不虛發,數獲戎捷,虜相告云:「當避白馬。」因虜所忌,簡其白馬數千匹,選騎射之士,號為「白馬義從」。一日胡夷健者常乘白馬,瓚有健騎數千匹,多乘白馬,故以號焉。《魏志·袁紹傳》注。

  公孫瓚每聞邊驚[27],輒厲色作氣如赴仇。嘗乘白馬[28],又白馬數十匹,選騎射之士,號為「白馬義從」,以為左右翼。胡甚畏之[29],相告曰:「當避白馬長史。」御覽》八百九十七。又《事類賦·馬》引「常乘白馬」下作「又選數十白馬,為騎射之士」,餘俱同。又《藝文》九十三引「仇」作「讎」,「嘗」作「常」,又下有「揀」字,至「胡甚畏之」止。又《書鈔》一百十七引「公孫瓚常與健騎數十人皆乘白馬,以為左右翼,自號『白馬義從』。」

  公孫瓚除遼東屬國長史,連接邊寇,每有警,輒厲色憤怒如赴讎,敵望塵奔。繼之夜戰,虜識瓚聲,憚其勇,莫敢犯之。御覽》四百三十七。

  幽州歲歲不登,人相食。有蝗旱之災,人始知採稆[30],以棗椹為糧,穀一石十萬錢。公孫伯圭開置屯田,稍稍得自供給。御覽》三十五。又《書鈔》一百五十六引「五穀不登[31],民人以桑椹為糧」。

  瓚統內外,衣冠子弟有材秀者,必抑死在窮苦之地,或問其故,答曰:「今取衣冠家子弟及善士富貴之,皆自以為職當得之,不謝人善也。」所寵遇驕恣者,類多庸兒,若故卜數師劉緯臺、販繒李移子、賈人樂何當等三人,與之定兄弟之誓,自號為伯,三人者為仲、叔、李,富皆巨億,或取其女以配己子,常稱古者曲周、灌嬰之屬以譬也。《魏志·公孫瓚傳》注。

  公孫瓚擊青州黃巾賊,大破之,還屯廣宗,改易守令,冀州長吏無不望風嚮應,開門受之。紹自往征瓚,合戰於界橋南二十里。瓚步兵三萬餘人為方陳,騎為兩翼,左右各五千餘匹,白馬義從為中堅,亦分作兩校,左射右,右射左,旌旗鎧甲,光照天地。紹令麴義以八百兵為先登,彊弩千張夾承之,紹自以步兵數萬結陳於後。義久在涼州,曉習羌鬬,兵皆驍銳。瓚見其兵少,便放騎欲陵蹈之。義兵皆伏楯下不動,未至數十步,乃同時俱起,揚塵大叫,直前衝突,彊弩雷發,所中必倒,臨陳斬瓚所署冀州刺史嚴綱甲首千餘級,瓚軍敗績,步騎奔走,不復還營。義追至界橋,瓚殿兵還戰橋上,義復破之,遂到瓚營,拔其牙門,營中餘眾皆復散走。紹在後,未到橋十數里,下馬發鞍,見瓚已破,不為設備,惟帳下彊弩數十張,大戟士百餘人自隨。瓚部迸騎二千餘匹卒至,便圍紹數重,弓矢雨下。別駕從事田豐扶紹欲卻入空垣,紹以兜鍪撲地曰:「大丈夫當前鬬死,而入牆間,豈可得活乎?」彊弩乃亂發,多所殺傷。瓚騎不知是紹,亦稍引卻,麴義來迎,乃散去。《魏志·袁紹傳》注。又《水經·淇水注》引「公孫瓚擊青州黃巾賊,大破之,還屯廣宗。袁本初自往征瓚,合戰於界橋南二十里。紹將麴義破瓚於界橋,斬瓚冀州刺史嚴綱,又破瓚殿兵於橋上」。又《御覽》七十三引同《水經注》。又《御覽》三百五十六引「袁紹為公孫瓚所圍,別駕田豐扶紹入空垣,紹脫兜鍪抵地云:『丈夫當前鬬死,而反逃入牆間,豈可得活』。」

  初平四年,天子使太傅馬日磾、太僕趙岐和解關東。岐別詣河北,紹出迎於百里上,拜奉帝命。岐住紹營,移書告瓚。瓚遣使具與紹書曰:「趙太僕以周召之德,銜命來征,宣揚朝恩,示以和睦,曠若開雲見日,何喜如之?昔賈復、寇恂亦爭士卒,欲相危害,遇光武之寬,親俱陛見,同輿共出,時人以為榮。自省邊鄙,得與將軍共同此福,此誠將軍之眷,而瓚之幸也。」 《魏志·袁紹傳》注。

  先是,有童謠曰:「燕南垂,趙北際,中央不合大如礪,惟有此中可避世。」瓚以易當之,乃築京固守。瓚別將有為敵所圍,義不救也。其言曰:「救一人,後將恃救不力戰,今不救此,後將當念在自勉。」是以袁紹始北擊之時,瓚南界上別營自度守則不能自固,又知必不見救,是以或自殺其將帥,或為紹兵所破,遂令紹軍徑至其門。《魏志·公孫瓚傳》注。

  瓚諸將家家各有高樓,樓以千計。瓚作鐵門,居樓上,屏去左右,婢妾侍側,汲上文書。仝上。

  袁紹分部攻者掘地為道,穿穴其樓下,稍稍施木柱之,度足達半,便燒所施之柱,樓輒傾倒。仝上。

關靖[编辑]

  關靖字士起,太原人。本酷吏也,諂而無大謀,特為瓚所信幸。《魏志·公孫瓚傳》注。

袁紹[编辑]

  袁紹父成,字文開,名壯健。貴戚權豪自大將軍梁冀以下皆與交結恩好,言無不從,故京師諺曰:「事不諧,詣文開。」御覽》三百八十六。又《魏志·袁紹傳》注引無「袁紹父」三字,「壯健」上無「名」字,下有「有部分」三字,「交結恩好」止「結好」二字,諺上有「為作」二字。又《御覽》四百九十六引:「袁紹父成,字文開,貴盛自梁冀以下皆與交,言無不從,京師諺曰:『事不諧,詣文開。』」

  紹生而父死,二公愛之。幼使為郎,弱冠除濮陽長,有清名。遭母喪,服竟,又追行父服,凡在冢廬六年。禮畢,隱居洛陽,不妄通賓客,非海內知名,不得相見。又好遊俠,與張孟卓、何伯求、吳子卿、許子遠、伍德瑜等皆為奔走之友。不應辟命。中常侍趙忠謂諸黃門曰:「袁本初坐作聲價,不應呼召而養死士,不知此兒欲何所為乎?」紹叔父隗聞之,責數紹曰:「汝且破我家!」紹於是乃起應大將軍之命。《魏志·袁紹傳》注。又《後漢書·袁紹傳》注引「凡在冢廬六年」;又引「不妄通賓客」至「奔走之友」,唯無「伍德瑜」三字。又《御覽》四百五引「袁紹居雒陽西北陬,不妄通賓客,非海內知名,不得相見」。又四百九引「袁紹不妄通賓客,好遊俠,與張孟卓、何伯求、吳子卿、許子遠、伍德瑜等皆為奔走之友,不應辟命」。

  袁紹生而孤,幼為郎,容貌端正,威儀進止,動見仿效。弱冠除服,長有清能名。御覽》三百八十九。末七字鮑刻本作「除復陽長,有清能名」。

  袁紹有姿貌、威容,愛士養名。既累世台司,賓客所歸,加以傾心折節,莫不爭赴其庭,士無貴賤,與之抗禮。御覽》四百七十五。

  袁紹辟大將軍府,不得已起從命,舉高第,遷侍御史。弟術為尚書詔,不欲為臺下,告疾求退。御覽》二百二十七。

  董卓謂袁紹曰:「皇帝沖暗,非萬機之主。陳留王猶勝,今欲立之。」紹勃然曰:「天下健者豈惟董公?」橫刀長揖徑出,懸節於東門而奔冀州。書鈔》一百二十三。又《御覽》三百四十五引「皇帝」至「立之」作「劉氏種,不足復遺」,餘並同;「東門」作「上東門」。

  是時年號初平,紹字本初,自以為年與字合,必能克平禍亂。《魏志·袁紹傳》注。

  紹既破瓚,引軍南到薄落津,方與賓客諸將共會,聞魏郡兵反,與黑山賊於毒共覆鄴城,遂殺太守栗成。賊千餘部眾數萬人聚會鄴中,坐上諸客有家在鄴者皆憂怖失色,或以啼泣,紹容貌不變,自若也。賊陶升者,故內黃小吏也,又《後漢書·袁紹傳》注引「升故爲內黃小史」。有善心,獨將部眾逾西城入,閉守州門,不內他賊,以車載紹家及諸衣冠在州內者,身自扞衛,送到斥邱乃還。紹到,遂屯斥邱,以陶升為建義中郎將,乃引車入朝歌鹿場山蒼巖谷討于毒,圍攻五日,破之,斬毒及長安所署冀州牧壺壽。遂尋山北行,薄擊諸賊,左髮丈八等皆斬之。又擊劉石、青牛角、黃龍、左校、郭大賢、李大目、于氐根等,皆屠其屯壁,奔走得脫,斬首數萬級。紹復還屯鄴。《魏志·袁紹傳》注。

  紹遣使即拜烏丸三王為單于,皆安車、華蓋、羽旄、黃屋、左纛。版文曰:「使持節大將軍督幽、青、并,領冀州牧阮鄉侯紹,承制詔遼東屬國率眾王頒下、烏丸遼西率眾王蹋頓、右北平率眾王汗盧:維乃相募義遷善,款塞內附,北捍犬嚴狁,東拒濊貊,世守北陲,為百姓保鄣,雖時侵犯王略,命將徂征厥罪,率不施時,悔愆變改,方之外夷,最又聰惠者也。始有千夫長、百夫長以相統領,用能悉乃心,克有勳力於國家,稍受王侯之命。自我王室多故,公孫瓚作難,殘夷厥土之君,以侮天慢主,是以四海之內,並執干戈以衛社稷。三王奮氣裔土,忿奸憂國,控弦與漢兵為表裏,誠甚忠孝,朝所嘉焉。然而虎兕長蛇,相隨塞路,王官爵位,否而無聞。夫有勳不賞,俾勤者怠。今遣行謁者楊林,齎單于璽綬、車服,以對爾勞。其各綏靜部落,教以謹慎,無使作凶作惡,世復爾祀位,長為百蠻長。厥有咎有不臧者,泯於爾祿,而喪於乃庸,可不勉乎!烏丸單于都護部眾,左右單于受其節度,他如故事。」《魏志·烏桓傳》注。

袁遺[编辑]

  袁遺字伯業。後漢書·袁紹傳》注。

  紹後用遺為揚州刺史,為袁術所敗。太租稱長大而能勤學者,唯吾與袁伯業耳。」《魏志·武帝紀》注。

袁術[编辑]

  紹從弟術,字公路,汝南汝陽人也。後漢書·袁紹傳》注。

麴義[编辑]

  袁紹討公孫瓚,先令麴義領精兵八百、強弩千張,以為前登。瓚輕其兵少,縱騎騰之。義兵伏楯下,一時同發,瓚軍大敗。御覽》三百五十七,又三百八十四[32]引至「前登」,「討」作「擊」。

  麴義後恃功而驕恣,紹乃殺之。後漢書·袁紹傳》注。

逢紀[编辑]

  逢紀說紹曰:「將軍舉大事而仰人資給,不據一州,無以自全。」紹答云:「冀州兵強,吾十饑乏,設不能辨,無所容立。」紀曰:「可與公孫瓚相聞,導使來南,擊取冀州。公孫必至而馥懼矣,因使說利害,為陳禍福,馥必遜讓,於此之際,可據其位。」紹從其言而瓚果來。《魏志·袁紹傳》注。

  紀字元圖。初,紹去董卓出奔,與許攸及紀俱詣冀州,紹以紀聰達有計策,甚親信之,與共舉事。後審配任用,與紀不睦。或有讒配於紹者,紹問紀,紀稱配天性烈直,古人之節,不宜疑之。紹曰:「君不惡之邪?」答曰:「先日所爭者私情,今所陳者國事。」紹善之,卒不廢配。配由是更與紀為親善。仝上。又《後漢書·袁紹傳》注引至「甚親信之」,無「出奔」二字。又《荀彧傳》注引同,「信」上無「親」字。

審配[编辑]

  審配任用,與紀不睦,辛評、郭圖皆比於譚。後漢書·袁紹傳》注。

  袁尚使審配守鄴。曹操進軍攻鄴,審配將馮禮為內應,開突門內操兵三百餘人。配覺之,從城上以大石擊門,門閇,入者皆死。操乃鑿塹圍迴四十里,初令淺,示若可越,配望見笑而不出。操令一夜濬之,廣深二丈,決漳水灌之,自五月至八月,城中餓死者過半。尚聞鄴急,將兵萬餘人還救,操逆擊破之。尚走依沮漳為營,操復圍之,尚懼,遣陰夔、陳球請降不聽,尚還走藍田,操復進擊圍之。尚將馬迎等臨陣降,眾大潰,尚奔,中人盡收其輜重,得尚印綬、節鉞及衣物以示城中,城中崩沮。審配命士卒曰:「堅守使戰,操軍疲矣。幽州方至,何憂無主。」以其兄子榮為東門校尉,榮夜開門內操兵,配猶拒戰,城陷,生獲配。操意活之,配意氣壯烈,終無撓辭,見者莫不歎息,遂斬之。御覽》三百十七,又《書鈔》一百十八引:「袁尚使審配守鄴城,曹操進軍攻鄴,配將馬禮叛為內應,開突門內操兵三百餘人,配覺之,從城上以大石擊𥥜中柵門,柵門閉,入者皆死沒。」

  袁尚使審配守鄴,曹操攻之。操出行圍配,伏弩射之,幾中。及城陷,生獲配,操謂曰:「吾近行圍,弩何多也?」配曰:「猶恨其少!」操曰:「即忠於袁氏,不得不爾。」志欲活之,配意氣壯烈,終無撓辭,遂斬之。御覽》四百三十八,又三百四十八引:「袁尚使審配守鄴城,曹操進軍攻鄴,生獲配,謂曰:『吾近行圍,弩何多也?』配曰:『猶恨其少!』」

郭圖[编辑]

  譚、尚戰於外門,譚軍敗奔北。郭圖說譚曰:「今將軍國小兵少,糧匱執弱,顯甫之來,久則不敵。愚以為可呼曹公來擊顯甫。曹公必至,先攻鄴,顯甫還救。將軍引兵而西,自鄴以北皆可虜得。若顯甫軍破,其兵奔亡,又可斂取以拒曹公。曹公遠僑而來,糧餉不繼,必自逃去。比此之際,趙國以北皆我之有,亦足與曹公為對矣。不然,不諧。」譚始不納,後遂從之。問圖誰可使,圖答辛佐治可。譚遂遣毗詣太祖。《魏志·辛毗傳傳》注。

韓珩[编辑]

  袁譚既死,弟熙、尚為其將焦觸、張南所攻,奔遼西烏桓。觸自號幽州刺史,陳兵數萬,殺白馬盟曰:「違命者斬。」各以次歃,至別駕代郡韓珩,曰:「吾受袁公子厚恩,今其破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北面曹氏,所不能為也。」一坐為珩失色。觸曰:「舉大事,當立大義,事之濟否,不待一人。可卒珩志,以厲事君。」曹操聞珩節,甚高之,屢辟不至。御覽》四百二十二。

陳瑀[编辑]

  陳溫字元悌,汝南人。先為揚州刺史,自病死。袁紹遣袁遺領州,敗散,奔沛國,為兵所殺。袁術更用陳瑀為揚州。瑀字公瑋,下邳人。瑀既領州,而術敗於封邱,南向壽春,瑀拒術不納。術退保陰陵,更合軍攻瑀,瑀懼走歸下邳。《魏志·袁術傳》注。

韓馥[编辑]

  馥字文節,潁川人。七字又見《後漢書·董卓傳》注。為御史中丞。董卓舉為冀州牧。于時冀州民人殷盛,兵糧優足。袁紹之在渤海,馥恐其興兵,遣數部從事守之,不得動搖。東郡太守喬鹆冒詐作京師三公移書與州郡,陳卓罪惡,云見逼迫,無以自救,企望義兵,解國患難。馥得移,請諸從事問曰:「今當助袁氏邪?助董卓邪?」治中從事劉子惠曰:「今興兵為國,何謂袁、董!」馥自知言短而有慙色。子惠復言:「兵者,凶事,不可為首。今宜往視他州,有發動者,然後和之。冀州於他州不為弱也,他人功未有在冀州之右者也。」馥然之,乃作書與紹,道卓之惡,聽其舉兵。《魏志·武帝紀》注。

  冀州刺史韓馥問諸從事曰:「馥有何長何短!」治中劉子曰:「前勞賜有餘肉百觔,賣之,一州調度,奢儉不復在。是猶可勞賜勤勞吏士,賣之示狹。」御覽》三百六十三。

  袁紹使張景明、郭公則、高元才等說韓馥,使讓冀州。《魏志·臧洪傳》注引。又《後漢書·郡國志》注引「冀州」下有「與紹」二字。

劉子惠[编辑]

  劉子惠,中山人。兗州刺史劉岱與其書,道:「卓無道,天下所共攻,死在旦暮,不足為憂。但卓死之後,當復回師討文節。擁強兵,何凶逆,寧可得置。」封書與馥,馥得此大懼,歸咎子惠,欲斬之。別駕從事耿武等排閤伏子惠上,願并見斬,得不死,作徒,被赭衣,掃除宮門外。後漢書·袁紹傳》注。

趙浮[编辑]

  紹在朝歌清水口,浮等從後來,船數百艘,眾萬餘人,整兵駭鼓過紹營。紹甚惡之,浮等到,謂馥曰:「袁本初軍無鬬糧,各欲離散,旬日之間,必土崩瓦解。將軍但閉戶高枕,何憂何懼?」後漢書·袁紹傳》注。

耿武、閔純[编辑]

  耿武字文成。閔純字伯典。後袁紹至,馥從事千餘人棄馥去,唯恐在後,獨武、純杖刀拒,兵不能禁。紹後令田豐殺此二人。後漢書·袁紹傳》注。

朱漢[编辑]

  紹以河內朱漢為都官從事。漢先時為馥所不禮,內懷怨恨,且欲邀迎紹意,擅發城郭兵圍守馥第,拔刃登屋,馥走上樓,收得馥大兒,捶折兩腳。紹亦立收漢,殺之。馥猶有憂怖,故報紹索去。《魏志·袁紹傳》注。又《後漢書·袁紹傳》注引同。

王匡[编辑]

  匡字公節,泰山人。輕財好施,以任俠聞。辟大將軍何進府進符使,匡於徐州發彊弩五百,西詣京師。會進攻,匡還州里,起家,拜河內太守。《魏志·武帝紀》注。又《後漢書·獻帝紀》注引「匡字公節,泰山人。輕財好施,以任俠聞。爲袁紹河內太守」。又《董卓傳》注引至「以任俠聞」。《袁紹傳》注引「王匡字公節,泰山人」。《書鈔》一百二十五引「匡」上有「王」字,「使」上無「符」字,「州」作「鄉」,無末七字。又《御覽》三百四十八引「匡」上有「王」字,「使」上無「進符」二字,「州」作「鄉」,下無「里」字。又四百七十七引「鄉」下有「里」字,俱無末七字。

孔伷[编辑]

  伷字公緒,陳留人。《魏志·武帝紀》注。又《後漢書·董卓傳》注引「伷字公緒」。又《袁紹傳》注引「伷」上有「孔」字,「人」下有「也」字。

劉虞[编辑]

  虞為博平令,治正推平,高尚純樸,境內無盜賊,災害不生。時郡縣接壤,蝗蟲為害,至博平界,飛過不入。《魏志·公孫瓚傳》注。

  虞讓太尉,因薦衛尉趙謨、益州牧劉焉、豫州牧黃琬、南陽太守羊續,竝任為公。仝上。

  幽州刺史劉虞,食不重肴,藍縷繩履。書鈔》一百十八、一百三十六,又《御覽》二百五十八引「肴」作「餚」,「履」作「屨」。

  虞之見殺,故常山相孫瑾、椽張逸、張瓚等忠義奮發,相與就虞,罵瓚極口,然後同死。《魏志·公孫瓚傳》注。

劉岱[编辑]

  岱孝悌仁恕,以虛己受人。《吳志·劉繇傳》注。

劉翊[编辑]

  劉翊字子相,潁川人。遷陳留太守,出關數百里,見士大夫病亡道次,翊以馬易棺,脫衣殮之;又逢知故困餓於路,不忍委去,因殺所駕牛以救之。眾人止之,翊曰:「視沒不救,非志士。」遂俱餓死。御覽》四百十九。

劉表[编辑]

  州界羣寇既盡,表乃開立學官,博求儒士,使綦毋闓、宋忠等撰定《五經章句》,謂之《後定》。《魏志·劉表傳》注。

張羨[编辑]

  張羨,南陽人。先作零陵、桂陽長,甚得江湖間心,然性屈彊不順。表薄其爲人,不甚禮也。羨由是懷恨,遂叛表焉。《魏志·劉表傳》注。又《後漢書·劉表傳》注引「長」作「守」,無末「焉」字。

劉焉[编辑]

  劉焉起兵,不與天下討董卓,保州自守。犍爲太守任歧自稱將軍,與從事陳超舉兵擊焉,焉擊破之。董卓使司徒趙謙將軍向州,說校尉賈龍,引兵還擊焉,焉出青羌與戰,故能破殺歧、龍等,皆蜀郡人。《蜀志·劉焉傳》注。

  範聞父焉為益州牧,董卓所徵發,皆不至。收範兄弟三人,鏁械於郿塢,為陰獄以繫之。仝上。

  範從長安亡之馬騰營,從焉求兵,焉使校尉孫肇將兵往助之,敗於長安。仝上。

劉璋[编辑]

  焉死,子璋代為刺史。會長安拜潁川扈瑁為刺史,入漢中。荊州別駕劉懞、璋將沈彌、婁發、甘寧反,擊璋不勝,走入荊州。璋使趙韙進攻荊州,屯朐䏰。《蜀志·劉焉傳》注。

  先是,南陽、三輔人流入益州數萬家,收以為兵,名曰「東州兵」。璋性寬柔,無威畧,東州人侵暴舊民,璋不能禁,政令多闕,益州頗怨。趙韙素得人心,璋委任之。韙因民怨謀叛,乃厚賂荊州請和,陰結州中大姓,與俱起兵,還擊璋。蜀郡、廣漢、犍爲皆應韙。璋馳入成都城守,東州人畏威,咸同心並力助璋,皆殊死戰,遂破反者,進攻韙於江州。韙將龐樂、李異反殺韙軍,斬韙。《蜀志·劉璋傳》注。

龐羲[编辑]

  龐羲與璋有舊,又免璋諸子於難,故璋厚德羲,以羲為巴西太守,遂專權勢。《蜀志·劉璋傳》注。

劉備[编辑]

  靈帝末年,備嘗在京師,復與曹公俱還沛國,募召合眾。會靈帝崩,天下大亂,備亦起軍,從討董卓。《蜀志·先主傳》注。

  備留張飛守下邳,引兵與袁術戰於淮陰石亭,更有勝負。陶謙故將曹豹在下邳,張飛欲殺之。豹眾堅營自守,使人招呂布。布取下邳,張飛敗走。備間之,引兵還,比至下邳,兵潰。收散卒東取廣陵,與袁術戰,又敗。仝上。

  備軍在廣陵,飢餓困踧,吏士大小自相啖食,窮餓侵逼,欲還小沛,遂使吏請降布。布令備還州,并勢擊術。具刺史車馬童僕,發遣備妻子部曲家屬於泗水上,祖道張樂。仝上。

  建安三年春,布使人齎金欲詣河內買馬,為備兵所鈔。布由是遣中郎將高順、北地太守張遼等攻備。九月,遂破沛,備單身走,獲其妻息。十月,曹公自征布。備於梁國界中與曹公相遇,遂隨公俱東征。仝上。

  表病,上備領荊州刺史。仝上。

孫堅[编辑]

  劉表將呂公將兵緣山向堅,堅輕騎尋山討公。公兵下石,中堅頭,應時腦出物故。《吳志·孫堅傳》注。

  堅以初平四年正月七日死。仝上

胡軫[编辑]

  初,堅討董卓到梁縣之陽人。卓亦遣兵步騎五千迎之,陳郡太守胡軫為大督護,呂布為騎督,其餘步騎將校都督者甚眾。軫字文才,性急,預宣言曰:「今此行也,要當斬一青綬乃整齊耳。」諸將聞而惡之。軍到廣成,去陽人城數里。日暮,士馬疲極,當止宿,又本受卓節度,宿廣成。秣馬飲食,以夜進兵,投曉攻城。諸將惡憚軫,欲賊敗其事,布等宣言「陽人城中賊已走,當追尋之,不然失之矣。」便夜進軍。城中守備甚設,不可掩襲。於是吏士飢渴,人馬甚疲,且夜至,又無塹壘。釋甲休息,而布又宣言相驚,云「城中賊出來」。軍眾擾亂奔走,皆棄甲失鞍馬。行十餘里,定無賊[33],天明,便還,拾取兵器,欲進攻城。城守已固,穿塹已深,軫等不能攻而還。《吳志·孫堅傳》注。

張咨[编辑]

  咨子子儀,潁川人,亦知名。《吳志·孫堅傳》注。又《後漢書·袁術傳》注引「儀」作「議」,無末三字。

周瑜[编辑]

  周瑜鎮江夏。曹操欲從赤壁渡江南,無船,乘簰從漢水下,住浦口,未即渡。瑜夜密使輕船走舸百數艘[34],艘有五十人移棹,人持炬火,火燃,則迴船走去,去復還燒者,須臾燒數千簰。火大起,光上照天,操夜去。藝文》八十。又《御覽》八百六十八引「簰」作「㵺」,「從漢」作「㳂漢」,「住」作「至」,「百數艘」無「數」字,「移」作「拖」,「持炬火」下有「持火者數千人,立於船上,以萃於㵺,至乃放火」十八字,「走去」下無「去復還燒者」五字,「火大起」無「大」字,「夜去」上有「乃」字。又八十七引「周瑜敗曹操於赤壁,密使輕船走舸百餘艘[35],艘有五十人拖棹,人持炬火」。

孔融[编辑]

  孔文舉為東萊賊所攻,城欲破,其治中左承祖以官棗賦與戰士。御覽》九百六十五。又《事類賦·棗》引「其」上有「而」字,「賦」下無「與」字。

向栩[编辑]

  向栩字甫興,性卓詭不倫。恒讀老子,狀如學道。又似狂生,好被髮,著幓頭。常於竈北坐板牀上,如是積久,板乃有膝踝足指之處。御覽》七百三十九。又三百七十三引「向栩坐板牀,有兩踝處,入板中三寸許〔01〕。」又《書鈔》一百三十三引「向栩常坐梨牀上」。

  向栩為性卓詭不凡,好讀老子,狀如學道,又復似狂,居嘗竈北坐,被髮,喜長嘯。人客從就,輒伏不視。人有於栩前獨拜,栩不答。御覽》三百九十二。

尚子平[编辑]

  尚栩原譌作「相」。先人尚子平〔02〕,有道術,為縣功曹。休歸,自入山擔薪,賣以飲食〔03〕。御覽》二百六十四。又,《文選》嵇叔夜〈與山巨源絕交書〉注引無首四字,「飲」作「供」。又,孔德璋〈北山移文〉注引同,「食」上有「飲」字。李周翰曰:「尚長,字子平。王莽時司徒王邑薦之,固辭。後遂入山隱也」。又於〈北山移文〉下云「尚長,字子平,男女嫁娶訖,便隱而不出」。按:尚子平,西漢末、東漢初人,此蓋因尚栩而類及之。

閻忠[编辑]

  涼州賊王國等起兵,共劫忠為主,統三十六部,號車騎將軍。忠感慨發病而死。《魏志·賈詡傳》注。又《後漢書·皇甫嵩傳》注引無「共」字,末作「忠感慨發病死」。又《董卓傳》注截引。

涼茂[编辑]

  茂名在八友中。《魏志·涼茂傳》注。

張儉[编辑]

  先是張儉等相與作衣冠糺彈,彈中入相調言:「我彈中誠有八俊、八乂,猶古之八元、八凱也。」世說新語·品藻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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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後漢書·郡國志》「會稽郡鄮烏傷」下注引《英雄交爭記》云云:「初平三年,分縣南鄉為長山縣。」按所引疑即《漢末英雄記》。
又《御覽》七百十六引「在尊者前宜各具一手巾,不宜借人巾用」。此條不知何屬,並附錄於末。

補遺[编辑]

  董卓廢少帝,自公卿已下,莫不卑下於卓,唯京兆尹蓋勳長揖爭禮,見者皆為失色。太平御覽》二百五十二

  董常大會賓客[36],誘降反者以鑊之。會者戰慄,亡失匕箸。太平御覽》七百六十

  董卓少嘗遊羌中,與豪帥相結。後更歸耕於野,諸豪歸有來從之者,卓乃為殺耕牛,與之共宴樂。太平御覽》九百

  呂布詣董卓,卓常拔戟擲之,言布亂其私室。太平御覽》三百五十二

  魏太祖討呂布於濮陽。布有別屯在濮西。太祖夜襲,比明破之。未及還,會布救兵至,三面挑戰。太祖募陷陳,典韋先占,將應募。韋左手持十餘戟,大呼走起,所抵無不應手倒者。北堂書鈔》一百十八

  袁尚、熙俱入,未及坐,康叱公擒之[37],坐於凍地。尚謂康曰:「未死之間,寒不可忍。」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六

  成瑨為南陽太守,善用士也。北堂書鈔》七十七

  成瑨為南陽太守,用岑晊為功曹,褒善詘惡。北堂書鈔》三十四

  變化無方。北堂書鈔》十三

【註釋】[编辑]

  1. 「圖己」,影宋本《御覽》作「圖國」。
  2. 影宋本《御覽》三〇五引此條止于「於馬上舞」,「舞」下有「也」字。
  3. 「擊」,影印《永樂大典》本《水經注》作「繫」。
  4. 「輕軻」,影宋本《御覽》作「輕船走軻」。
  5. 「米一斛」,影宋本《御覽》作「芋一畝」。
  6. 謝承字及本郡,則與瓊同,而致死事乃與孚異也,不知孚為瓊之別名,為別有伍孚也?蓋未詳之。
  7. 「元偉」,《後漢書·袁紹傳》注引作「元瑋」。
  8. 「畢圭苑」,原本作「畢生范」。黃氏校云:「『生』疑『於』字之訛,鮑刻本『生』作『圭』,『范』作『苑』。」則鮑刻本作「畢圭苑」。案,《後漢書·靈帝紀》「光和三年作罼圭、靈昆苑」,又《後漢書·董卓傳》「卓自屯畢圭苑中」,「罼」即「畢」之異體,是「畢圭苑」為地名,鮑刻本不誤。影宋本《御覽》亦作「畢圭苑」,今據改,並刪黃氏校語。
  9. 「風俗通曰」以下,疑非《英雄記》本文。
  10. 「攻」,影宋本《御覽》「次」。
  11. 「穀一斛五十萬,豆麥二萬」,孔廣陶本《書鈔》作「穀一斛五千萬,豆麥一斛二十萬。」
  12. 「南縣」,盧弼《三國志集解》云:「『南』字上下疑有脫文,兩漢地志無南縣。」
  13. 此條「時又無閏,不及六旬」二句及「諸書」一語疑非《英雄記》本文。按《魏志·董卓傳》:「卓死後六旬,布亦敗」文下裴注云:「臣松之案《英雄記》曰諸書」云云,由文意知裴松之因覺傳文與史實不合,而引他書以駁正,故「時又無閏,不及六旬」二句,恐是裴氏就傳文而發之按語。又王粲為漢末人,其敘漢末事,必不能引諸書以正史實,故疑「英雄記曰諸書」為「英雄記諸書曰」之倒文。
  14. 「謂」字上黃校云:「『牀』下無『被』字」,標點本《後漢書·臧洪傳》注「牀」下有「被」字,故刪去此校語。
  15. 「止」,盧弼《三國志集解》引陳景雲說云,當作「上」。
  16. 「袁術」上,影宋本《御覽》四九六有「呂布字奉先,劉備屯小沛」十字。「又攻劉備」下有「備求救於布,布率騎千餘馳赴之」十三字。
  17. 「喜」,原本作「善」,據陳禹謨本《書鈔》改;「呂布曰「下孔廣陶本《書鈔》作「不好鬬,好解鬬」,呂布」上有「久之」二字。
  18. 「令門侯」三字及「隻」字,孔本《書鈔》無。
  19. 「布言」,孔本《書鈔》無「布」字。
  20. 「諸君」,原本作「諸軍」,據孔本《書鈔》改。
  21. 「決鬬」,孔本《書鈔》無「決」字。
  22. 「五」,盧弼《三國志集解》謂當是「三」字之訛。
  23. 「登」,原本作「發」,今據孔本《書鈔》改。
  24. 「曹憾之」,原本脫此三字,今據影宋本《藝文》補。
  25. 「諸屬郡縣」,孔本《書鈔》作「諸屬城都縣」。
  26. 「脯」下,孔本《書鈔》有「邯鄲曰:『子亦聞大漢相安昌侯也』」十三字。
  27. 「警」,原本誤作「驚」,據影宋本《藝文》、《御覽》及《事類賦·馬》改。
  28. 「嘗」,影宋本《御覽》作「常」。
  29. 「胡」下,《事類賦·馬》有「人」字。
  30. 「人」上,影宋本《御覽》有「民」字。
  31. 孔本《書鈔》無「五」字。
  32. 此誤,當為《御覽》三百四十八。
  33. 盧弼《三國志集解》引周壽易說,謂「定無賊」三字詞意不足,疑「定」上有「驚」字。
  34. 「數」,影宋本《藝文》作「所」。
  35. 「百餘」,原本作「百戶」,黃氏校云:「『百戶』,『戶』字誤,鮑刻本無『戶』字。」今據影宋本《御覽》改正,並刪黃氏校語。
  36. 「常」,疑是「卓」之誤。
  37. 「公」,據《後漢書·袁紹傳》當作「伏兵」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