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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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记
作者:王粲 三国

辑者:黄奭
英雄记》,又名《汉末英雄记》,为建安七子之一王粲编纂的笔记,记载了汉末群雄的历史。全书有原10卷,今已阙,清代有黄奭辑本传世,近人以俞绍初辑校本为佳。

曹操[编辑]

  曹操与刘备密言,备泄之于袁绍,绍知操有图己之意[1]。操自咋其舌流血,以失言戒后世。艺文》十七 又《御览》三百六十七。

  建安中,曹操于南皮攻袁谭,斩之。操作鼓吹,自称万岁,于马上舞[2]。十二年,攻乌桓蹹顿,一战,斩蹹顿首,击马鞍,于马上抃舞[3]御览》卷五七四。又《水经·大辽水》注引“曹操于是系马鞍,于马上作十片”,语有脱误。

  曹操进军至江上,欲从赤壁渡江。无船,作竹椑,使部曲乘之,从汉水来下,出大江,注浦口。未即渡,周瑜又夜密使轻轲百艘[4],烧椑,操乃夜走。御览》七百七十一。

  曹公赤壁之败,至云梦大泽,遇大雾,迷道。书钞》一百五十一。又《初学记》卷二引无“之”字,“至”作“行”,“泽”下有“中”字,“迷道”作“迷失道路”。

  建安七年,邺中大饥,米一斛二万钱[5]御览》三十五。

曹纯[编辑]

  纯字子和,年十四而丧父,与同产兄别居。承父业,富于财,僮仆人客以百数。纯纲纪督御,不失其理,乡里咸以为能。好学问,敬爱学士,学士多归焉,由是为远近所称。年十八,为黄门侍郎。二十,从太祖到襄邑募兵,遂常从征战。《魏志·曹仁传》注。又《艺文》四十八引“曹纯字子和,为黄门侍郎。”又《御览》二百二十一引同《艺文》。又三百八十四引“曹纯字子和,年十四,丧父,业富于财,使人僮仆以百数,纯纲纪督御之,不失其理。好乐学问,爱敬学士,学士多归焉,由是为远近所称。年十六,为黄门郎。”案“太祖”二字系后人所改,粲时不得称太祖,当称曹公。

周毖、伍琼[编辑]

  毖字仲远,武威人。琼字德瑜,汝南人[6]《魏志·董卓传》注。又《后汉书·董卓传》注引无“汝南人”三字。

桥瑁[编辑]

  瑁字元伟[7],玄族子〔2〕。先为兖州刺史,甚有恩惠。《魏志·武帝纪》注。又《后汉书·袁绍传》注引““瑁”上“玄”上并有“桥”字。

董卓[编辑]

  卓父君雅,由微官为颍川纶氏尉。有三子:长子擢,字孟高,早卒;次即卓;卓弟旻,字叔颖。《魏志·董卓传》注。

  卓数讨羌、胡,前后百馀战。同上。

  河南中部椽闵贡,扶帝及陈留王上至雒舍止。帝独乘一马,陈留王与贡共乘一马,从雒舍南行。公卿百官奉迎于北芒阪下,故太尉崔烈在前导。卓将步骑数千来迎,烈呵使避。卓骂烈曰:“昼夜三百里来,何云避,我不能断卿头邪?”前见帝,曰:“陛下令常侍小黄门作乱乃尔,以取祸败,为负不小邪!”又趋陈留王曰:“我董卓也,从我抱来。”乃于贡抱中取王。同上。下又注云:“《英雄记》‘曰⋯⋯’一本云‘王不就卓抱,卓与王并马而行也。’”

  董卓谓王允曰:“欲得一快司隶校尉,谁可作者?”允曰:“唯有盖勋、元固,京兆耳。”卓曰:“此明智有馀,不可假以雄职。”御览》二百五十。

  董卓攻得李昊、张安毕圭苑中[8],生烹之。二人临入鼎,相谓曰:“不同日生,乃同日烹。”御览》六百四十五。

  董卓在显阳苑,请官僚共议,欲有废立,谓袁绍曰:“刘氏之种,不足复遗。”袁绍曰:“汉家君天下四百许年,恩泽深渥,兆民戴之,恐众不从公议。”卓曰:“天下之事,岂不在我?我令为之,谁敢不从!”绍曰:“天下健者,不唯董公!绍请立观之。”横刀长揖而去,坐中皆惊愕。时卓新至,见绍大家,故不敢害之。后汉书·袁绍传》注引“绍揖卓去,坐中惊愕。卓新至,见绍大家,故不敢害”。卓于是遂策废皇太后,迁之永安宫,其夜崩。废皇帝史侯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皇帝。卓闻东方州郡谋欲举兵,恐其以弘农王为主。乃置王阁上,荐之以棘。召王太傅责问之曰:“弘农王病困,何故不白?”遂遣兵,迫守太医致药。即日,弘农王及妃唐氏皆薨。御览》九十二。

  卓侍妾怀抱中子,皆封侯,弄以金紫。孙女名白,时尚未笄,封为渭阳君。于郿城东起坛,从广二丈馀,高五六尺,使白乘轩金华青盖车,都尉、中郎将、刺史二千石在郿者,各令乘轩簪笔,为白导从,之坛上,使兄子璜为使者,授印绶。《魏志·董卓传》注。又《御览》二百二引“董卓孙女名白,郿于城”,下无“东”字,“白乘”下无“轩”字,末有“也”字。

  郿去长安二百六十里。同上。

  时有谣言曰:“千里艸,何青青,十日卜,犹不生。”又作《董逃》之歌。又有道士书布为“吕”字以示卓,卓不知其为吕布也。卓当入会,陈列步骑,自营至宫,朝服导引其中。马踬不前,卓心怪欲止,布劝使行,乃衷甲而入。卓既死,当时日月清净,微风不起。旻、璜等及宗族老弱悉在郿,皆还,为其群下所斫射。卓母年九十,走至坞门曰:“乞脱我死!”即斩首。袁氏门生故吏,改殡诸袁死于郿者,敛聚董氏尸于其侧而焚之。暴卓尸于市。卓素肥,膏流浸地,草为之丹。守尸吏暝以为大炷,致卓脐中以为灯,光明达旦,如是积日。后卓故部曲收所烧者灰,并以一棺棺之,葬于郿。卓坞中金有二三万斤,银八九万斤,珠玉锦绮奇玩杂物皆山崇阜积,不可知数。《魏志·董卓传》注。又《后汉书·董卓传》注引作“有道士书布以为‘吕’字,将以示卓,卓不知为吕布也”。又引“卓母年九十,走至坞门曰:‘乞脱我死!’即时斩首。”又《艺文类聚》八十三引作“董卓郿坞有金二三万斤。《御览》八百十一、《事类赋金》引同《御览》,并无“郿”字。

  昔大人见临洮而铜人铸,临洮生卓而铜人毁;世有卓而大乱作,大乱作而卓身灭,抑有以也。《魏志·董卓传》论注。

  京师谣歌咸言“河腊丛进”,献帝腊日生也。《风俗通》曰[9]:“乌腊乌腊。”案逆臣董卓,滔天虐民,穷凶极恶,关东举兵,欲共诛之,转相顾望,莫肯先进,处处停兵,数十万若乌腊虫相随,横取之矣。后汉书·五行志一》注。

  太祖作《董卓歌》,辞云:“德行不亏缺,变故自难常。郑康成行酒,伏地气绝,郭景图命尽于园桑。”《魏志·袁绍传》注。案歌辞不合董卓,疑有误。

何苗[编辑]

  苗,太后之同母兄,先嫁朱氏之子。进部曲将吴匡,素怨苗不与进同心,又疑其与宦官通谋,乃令军中曰:“杀大将军者,车骑也。”遂引兵与卓弟旻共攻杀苗于朱爵阙下。《魏志·董卓传》注。

  卓欲震威,侍御史摄龙宗诣卓白事,不解剑,立挝杀之,京师震动。发何苗棺,出其尸,枝解节弃于道边。又收苗母舞阳君,杀之,弃尸于苑枳落中,不复收敛。同上。

李傕、郭汜[编辑]

  傕,北地人。汜,张掖人,一名多。《魏志·董卓传》注。又《后汉书·董卓传》注引“傕,北地人”。

  李傕等相攻战[10],长安中盗贼不禁,白日虏掠。是时,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二万[11],人相食啖,白骨委积,臭秽满路。御览》三十五。又《北堂书钞》一百五十六陈禹谟补引“李傕”至“人相食”。

杨奉、韩暹[编辑]

  备刘备诱奉与相见,因于坐上执之。暹失奉势孤,时欲走还并州,为杼秋屯帅张宣所邀杀。《魏志·董卓传》注。

丁原[编辑]

  原字建阳。本出自寒家,为人粗略,有武勇,善骑射。为南县吏[12],受使不辞难,有警急,追寇虏辄在其前。裁知书,少有吏用。《魏志·吕布传》注。又《后汉书·董卓传》注引至“辄在前”止,无“本出自寒家”句,“勇”上无“武”字,“射”上无“骑”字,无“为南县吏”四字,“辞”下无“难”字,无末七字。

吕布[编辑]

  郭汜在城北。布开城门,将兵就汜,言“且却兵,但身决胜负。”汜、布乃独共对战,布以矛刺中汜,汜后骑遂前救汜,汜、布遂各两罢。《魏志·吕布传》注

  诸书,布以四月二十三日杀卓,六月一日败走,时又无闰,不及六旬[13]同上。

  吕布刺杀董卓,与李傕战,败,乃将数百骑,以卓头系马鞍,走出武关。御览》三百五十八。

  王允诛董卓,卓部曲将李傕、郭汜不自安,遂合谋攻围长安。城陷,吕布奔走。布驻马青璅门外,招允曰:“公可以去乎?”允曰:“若国家社稷之灵,上安国家,吾之愿也,如其不获,则奉身以死之。”御览》四百十七。

  布自以有功于袁氏,轻傲绍下诸将,以为擅相署置,不足贵也。布求还洛,绍假布司隶校尉,外言当遣,内欲杀布。明日当发,绍遣甲士三十人,辞以送布,布使止于帐侧,伪使人于帐中鼓筝。绍兵卧,布无何出帐去,而兵不觉。夜半兵起,乱砍布床被,谓为已死。明日,绍讯问,知布尚在,乃闭城门,布遂引去。《魏志·吕布传》注。又《后汉书·臧洪传》注引,自“吕求还洛”,止于“帐侧”,上无“布使”二字,“谓”下无“为”字[14],“明日”作“明旦”。

  吕布诣袁绍,绍患布,欲杀之。遣三十六兵被铠迎布,使著帐边卧。布知之,使于帐中鼓筝。诸兵卧,布出帐去,兵不觉也。艺文》四十四。按与《魏志·吕布传》注、《魏志·臧洪传》注所引不同。

  吕布诣袁绍,绍患之。布不自安,因求还洛阳,绍听之,承制使领司隶校尉。遣壮士送布而阴杀之。布疑其图己,乃使人鼓筝于帐中,潜自遁去。夜中兵起,而布已亡。绍闻,惧为患,募追之,皆莫敢近,遂复归。御览》五百七十六。按所引又与《艺文》各别。

  布见备,甚敬之,谓备曰:“我与卿同边地人也。布见关东起兵,欲诛董卓。布杀卓东出,关东诸将无安布者,皆欲杀布耳。”请备于帐中坐妇床上,令妇向拜,酌酒饮食,名备为弟。备见布语言无常,外然之而内不悦。《魏志·吕布传》注。

  布初入徐州,书与袁术。术报书曰:“昔董卓作乱,破坏王室,祸害术门户。术举兵关东,未能屠裂卓。将军诛卓,送其头首,为术扫灭仇耻,使术明目于当世,死生不愧,其功一也。昔将金元休向兖州,甫诣封丘,为曹操逆所拒破,流离迸走,几至灭亡。将军破兖州,术复明目于遐迩,其功二也。术生年以来,不闻天下有刘备,备乃举兵与术对战,凭将军威灵,得以破备,其功三也。将军有三大功在术,术虽不敏,奉以生死。将军连年攻战,军粮苦少,今送米二十万斛,迎逢道路。非直此止,当骆驿复致;若兵器战具,它所乏少,大小唯命。”布得书大喜,遂造下邳。《魏志·张邈传》注。

  布水陆东下,军到下邳西四十里。备中郎将丹杨许耽夜遣司马章诳来诣布,言“张益德与下邳相曹豹共争,益德杀豹,城中大乱,不相信。丹阳兵有千人屯西白门城内,闻将军来东,大小踊跃,如复更生。将军兵向城西门,丹杨军便开门内将军矣。”布遂夜进,晨到城下。天明,丹阳兵悉开门内布兵。布于门上坐,步骑放火,大破益德兵,获备妻子军资及部曲将吏士家口。同上。

  建安元年六月夜半时,布将河内郝萌反,将兵入布所治下邳府,诣厅事阁外,同声大呼攻阁,阁坚不得入。布不知反者为谁,直牵妇,科头袒衣,相将从溷上排壁出,诣都督高顺营,直排顺门入。顺问:“将军有所隐不?”布言:“河内儿声。”顺言:“此郝萌也。”顺即严兵入府,弓弩并射萌众,萌众乱走,天明还故营。萌将曹性反萌,与对战,萌刺伤性,性砍萌一臂。顺砍萌首,床舆性,送诣布。布问性,言:“萌受袁术谋。”“谋者悉谁?”性言:“陈宫同谋。”时宫在坐上,面赤,旁人悉觉之。布以宫大将,不问也。性言:“萌常以此问,性言吕将军大将有神,不可击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谓性曰:“卿健儿也!”善养视之。创愈,使安抚萌故营,领其众。同上。

  初,天子在河东,有手笔版书召布来迎。布军无畜积,不能自致,遣使上书。朝廷以布为平东将军,封平陶侯。使人于山阳界,亡失文字,太祖又手书厚加慰劳布,说起迎天子,当平定天下意,并诏书购捕公孙瓒、袁术、韩暹、杨奉等。布大喜,复遣使上书于天子曰:“臣本当迎大驾,知曹操忠孝,奉迎都许。臣前与操交兵,今操保傅陛下,臣为外将,欲以兵自随,恐有嫌疑,是以待罪徐州,进退未敢自宁。”答太祖曰:“布,获罪之人,分为诛首,手命慰劳,厚见褒奖。重见购捕袁术等诏书,布当以命为效。”太祖更遣奉车都尉王则为使者,赍诏书,又封平东将军印绶来拜布。太祖又手书与布曰:“山阳屯送将军所失大封,国家无好金,孤自取家好金更相为作印,国家无紫绶,自取所带紫绶以藉心。将军所使不良。袁术称天子,将军止之[15],而使不通章。朝廷信将军,使复重上,以相明忠诚。”布乃遣登奉章谢恩,并以一好绶答太祖。同上。

  布令韩暹、杨奉取刘备地麦,以为军资。御览》八百三十八。

  袁术遣将纪灵率步骑三万攻刘备[16]。吕布遣人招备,并请灵等飨饮,谓灵曰:“布性不喜合斗,但喜解斗耳。”乃令植戟于营门,弯弓曰:“诸君观布射戟小支,中者,当解兵,不中,留决斗。”布一发中戟支,遂罢兵。御览》七百四十六。又《书钞》一百二十四:“刘备屯小沛,袁术遣将纪灵攻备。吕布曰:‘布不喜合斗[17],但喜解斗耳。’令门侯于营门中举一只戟[18],布言[19]:‘诸君观布射戟小支,一发中者,诸君当解去[20],不中者,可留决斗[21]。’布举弓射戟,正中小支。”

  布后又与暹、奉二军向寿春,水陆并进,所过虏略。到锺离,大获而还。既渡淮北,留书与术曰:“足下恃军彊盛,常言猛将武士欲相吞灭,每抑止之耳。布虽无勇,虎步淮南,一时之间,足下鼠窜寿春,无出头者。猛将武士,为悉何在?足下喜为大言以诬天下,天下之人安可尽诬?古者兵交,使在其间,造策者非布先唱也,相去不远,可复相闻。”布渡毕,术自将步骑五千扬兵淮上,布骑皆于水北大咍笑之而还。时有东海萧建为琅邪相,治莒,保城自守,不与布通。布与建书曰:“天下举兵,本以诛董卓耳。布杀卓,来诣关东,欲求兵西迎大驾,光复洛京,诸将自还相攻,莫肯念国。布,五原人也,去徐州五千馀里[22],乃在天西北角,今不“不”字有误来共争天东南之地。莒与下邳相去不远,宜当共通。君如自遂以为郡郡作帝,县县自王也!昔乐毅攻齐,呼吸下齐七十馀城,唯莒、即墨二城不下,中有田单故也。布虽非乐毅,君亦非田单,可取布书与智者详共议之。”建得书,即遣主簿赍笺上礼,贡良马五匹。建寻为臧霸所袭破,得建资实。布闻之,自将步骑向莒。高顺谏曰:“将军躬杀董卓,威震夷狄,端坐顾盼,远近自然畏服,不宜轻自出军,如或不捷,损名非小。”布不从。霸畏布抄暴,果登城拒守。布不能拔,引还下邳。霸后复与布和。《魏志·吕布传》注。

  吕布将兵向莒。臧霸等畏布,登城上以药箭乱射[23],中人马。布不能拔,引还下邳。书钞》一百二十五陈禹谟补。

  吕布使陈登诣曹操,求徐州牧,不得。登还,布怒,拔戟斫几曰:“吾所求无获,但为卿父子所卖耳。”登不为动容,徐对曰:“登见曹公,言‘养将军譬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将噬人’。公曰:‘不如卿言。譬如养鹰,饥则为用,饱则飏去。’其言如此。”布意乃解。御览》三百五十二。又《书钞》一百二十四陈禹谟补引“吕布使陈登诣曹操,求徐州牧,不得。登还,布怒,拔戟斫几曰:‘卿父劝吾协同曹公,绝婚公路,今吾所求无一获,而卿父子并显重,但为卿所卖耳。’”

  布遣许汜、王楷告急于术。术曰:“布不与我女,理当自败,何为复来相闻邪?”汜、楷曰:“明上今不救布,为自败耳!布破,明上亦破也。”术时僭号,故呼为明上。术乃严兵为布作声援。又《文选》任彦昇〈奏弹曹景宗〉注引“袁术严兵为吕布作声援”。布恐术为女不至,故不遣兵救也,以绵缠女身,缚著马上,夜自送女出与术,与太祖守兵相触,格射不得过,复还城。又《御览》八百十九引“吕布为曹公所攻,甚急,乃求救于袁术。术先求布女”,下即接“布恐术为女不至”云云。布欲令陈宫、高顺守城,自将骑断太祖粮道。布妻谓曰:“将军自出断曹公粮道是也。宫、顺素不和,将军一出,宫、顺必不同心共守城也,如有蹉跌,将军当于何自立乎?愿将军谛计之,无为宫等所误也。妾昔在长安,已为将军所弃,赖得庞舒私藏妾身耳。今不须顾妾也。”布得妻言,愁闷不能自决。《魏志·吕布传》注。此两“太祖”亦非当日原文,疑裴氏采入传时所改。

  曹公擒吕布。布顾刘备曰:“玄德,卿为上坐客,我为降虏,绳缚我急,独不可一言耶?”操曰:“缚虎不得不急。”曹公欲缓之,备曰:“不可。公不见布事丁建阳、董太师乎?”操憾之[24]。布目备曰:“大耳儿最叵信。”艺文》十七。又《御览》八百九十二引“曹公擒吕布。顾刘备曰:‘玄德,卿为上坐客,我为降虏,绳缚我急,独不可一言邪?”操曰:‘缚饿虎不得不急。’乃命缓缚布”。又《事类赋》引同《御览》,“顾”上有“布”字。

  布谓太祖曰:“布待诸将厚也,诸将临急,皆叛布耳。”太祖曰:“卿背妻,爱诸将妇,何以为厚?”布默然。《魏志·吕布传》注。

李叔节[编辑]

  李叔节与弟进先共在乘氏城中。吕布诣乘氏城下,叔节从城中出,诣布。进先不肯出,为叔节杀数头肥牛,提数十石酒,作万枚胡饼,先持劳客。御览》八百六十

张杨[编辑]

  杨及部曲诸将,皆受傕、汜购募,共图布。布闻之,谓杨曰:“布,卿州里也。卿杀布,于卿弱。不如卖布,可极得汜、傕爵宠。”杨于是外许汜、傕,内实保护布。汜、傕患之,更下大封诏书,以布为颍州太守。《魏志·吕布传》注

  杨性仁和,无威刑。下人谋反,发觉,对之涕泣,辄原不问。《魏志·张杨传》注

高顺[编辑]

  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受馈遗。所将七百馀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顺每谏布,言:“凡破家亡国,非无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见用耳。将军举动,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也。”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布从郝萌反后,更疏顺,以魏续有外内之亲,悉夺顺所将兵以与续。及当攻战,故令顺将续所领兵,顺亦终无恨意。《魏志·吕布传》注。又《后汉书·吕布传》注引“顺为人不饮酒,不受馈。所将七百馀兵,号为千人,名‘陷阵营”。布后疏顺,夺顺所将兵,亦无恨意。”

臧洪[编辑]

  袁绍以臧洪为东郡太守。时曹操围张超于雍丘,洪始闻超被围,乃徒跣号泣,并勒所领,将赴其难。从绍请兵,而绍竟不听之,超城遂陷,张氏族灭。洪由是怨绍,绝不与通。绍增兵急攻洪,城中粮尽,厨米三升,使为薄糜,遍颁众;又杀其爱妾以食兵将,咸流涕无能仰视,男女七八千,相枕而死,莫有离叛。城陷,生执洪。绍谓曰:“臧洪,何相负若是!今日服未?”洪据地瞋目曰:“诸袁事汉,四世五公,可谓受恩。今王室衰弱,无辅翼之意,而欲因际会,觖望非冀,惜洪力劣,不能推刃为天下报仇,何为服乎?”绍乃命杀之。洪邑人陈容在坐,见洪当死,起谓绍曰:“将军今举大事,欲为天下除暴,而先诛忠义,岂合天意?”绍惭,遣人牵出,谓曰:“汝非臧洪俦欤?空复尔为?”容顾曰:“夫仁义岂有常所?蹈之则君子,背之则小人。今日宁与臧洪同日死,不与将军同日生!”遂复见杀。在绍坐者,无不叹息。御览》四百二十二。又四百十八引无首十一字,于“雍丘”下即接“臧洪从袁绍请兵,将赴其难,绍不听之”,“族”下无“灭”字,“不”上无“绝”字,无“城中粮尽”至“又”十六字,无“咸”字,“流涕”下无“无能仰视”至“而死”十三字,“绍谓曰”作“绍间”,“瞋目”作“衰弱”,无“无辅翼”至“而欲”七字,“劣”作“弱”,下作“不能为天下推刃报仇”,“乃命”无“乃”字,“举”上无“欲为天下除暴”句,“遣人”作“使人”,“汝非臧洪俦欤”无“非”“欤”二字,下并同。

公孙瓒[编辑]

  公孙瓒字伯珪,为上计吏。郡太守刘基为事被征,伯珪御车到洛阳,身执徒养。基将徙日南,伯珪具豚米于北邙上祭先人,觞醊,祝曰:“昔为人子,今为人臣,当诣日南,多瘴气,恐或不还,与先人辞于此。”再拜,慷慨而起,观者莫不歔欷。在道得赦,俱还。御览》四百二十二。又五百二十六引无“字伯珪为”四字,“基”作“其”,下作“以事法,槛车征,伯珪褠衣平帻,御车到洛阳”,无“身执徒养”四字,“基将徙”作“其当徙”,“祭先”下无“人”字,“觞”上有“举”字,“日南”下重“日南”二字,“而起”下作“其时州里人在京师者,送行见之,及观者莫不歔欷”。又六百八十七引“公孙瓒字伯珪,上计吏。郡太守刘基以事公车征,伯珪褠衣平帻,御车洛阳,身执徒养。”

  公孙伯珪追讨叛胡丘力居等于管子城,伯珪力战,兵乏食,马尽,煮弩楯啖食之。御览》三百五十七。

  公孙瓒与诸属郡县[25],每至节会,屠牛作脯[26],每酒一觞,致脯一豆。书钞》一百四十五陈禹谟补。

  公孙瓒与破虏校尉邹靖俱追胡,靖为所围,瓒回师奔救,胡即破散,解靖之围。乘势穷追,日入之后,把炬逐北。御览》八百七十。

  瓒每与虏战,常乘白马,追不虚发,数获戎捷,虏相告云:“当避白马。”因虏所忌,简其白马数千匹,选骑射之士,号为“白马义从”。一日胡夷健者常乘白马,瓒有健骑数千匹,多乘白马,故以号焉。《魏志·袁绍传》注。

  公孙瓒每闻边惊[27],辄厉色作气如赴仇。尝乘白马[28],又白马数十匹,选骑射之士,号为“白马义从”,以为左右翼。胡甚畏之[29],相告曰:“当避白马长史。”御览》八百九十七。又《事类赋·马》引“常乘白马”下作“又选数十白马,为骑射之士”,馀俱同。又《艺文》九十三引“仇”作“仇”,“尝”作“常”,又下有“拣”字,至“胡甚畏之”止。又《书钞》一百十七引“公孙瓒常与健骑数十人皆乘白马,以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

  公孙瓒除辽东属国长史,连接边寇,每有警,辄厉色愤怒如赴仇,敌望尘奔。继之夜战,虏识瓒声,惮其勇,莫敢犯之。御览》四百三十七。

  幽州岁岁不登,人相食。有蝗旱之灾,人始知采稆[30],以枣椹为粮,谷一石十万钱。公孙伯圭开置屯田,稍稍得自供给。御览》三十五。又《书钞》一百五十六引“五谷不登[31],民人以桑椹为粮”。

  瓒统内外,衣冠子弟有材秀者,必抑死在穷苦之地,或问其故,答曰:“今取衣冠家子弟及善士富贵之,皆自以为职当得之,不谢人善也。”所宠遇骄恣者,类多庸儿,若故卜数师刘纬台、贩缯李移子、贾人乐何当等三人,与之定兄弟之誓,自号为伯,三人者为仲、叔、李,富皆巨亿,或取其女以配己子,常称古者曲周、灌婴之属以譬也。《魏志·公孙瓒传》注。

  公孙瓒击青州黄巾贼,大破之,还屯广宗,改易守令,冀州长吏无不望风向应,开门受之。绍自往征瓒,合战于界桥南二十里。瓒步兵三万馀人为方陈,骑为两翼,左右各五千馀匹,白马义从为中坚,亦分作两校,左射右,右射左,旌旗铠甲,光照天地。绍令麹义以八百兵为先登,彊弩千张夹承之,绍自以步兵数万结陈于后。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瓒见其兵少,便放骑欲陵蹈之。义兵皆伏楯下不动,未至数十步,乃同时俱起,扬尘大叫,直前冲突,彊弩雷发,所中必倒,临陈斩瓒所署冀州刺史严纲甲首千馀级,瓒军败绩,步骑奔走,不复还营。义追至界桥,瓒殿兵还战桥上,义复破之,遂到瓒营,拔其牙门,营中馀众皆复散走。绍在后,未到桥十数里,下马发鞍,见瓒已破,不为设备,惟帐下彊弩数十张,大戟士百馀人自随。瓒部迸骑二千馀匹卒至,便围绍数重,弓矢雨下。别驾从事田丰扶绍欲却入空垣,绍以兜鍪扑地曰:“大丈夫当前斗死,而入墙间,岂可得活乎?”彊弩乃乱发,多所杀伤。瓒骑不知是绍,亦稍引却,麹义来迎,乃散去。《魏志·袁绍传》注。又《水经·淇水注》引“公孙瓒击青州黄巾贼,大破之,还屯广宗。袁本初自往征瓒,合战于界桥南二十里。绍将麹义破瓒于界桥,斩瓒冀州刺史严纲,又破瓒殿兵于桥上”。又《御览》七十三引同《水经注》。又《御览》三百五十六引“袁绍为公孙瓒所围,别驾田丰扶绍入空垣,绍脱兜鍪抵地云:‘丈夫当前斗死,而反逃入墙间,岂可得活’。”

  初平四年,天子使太傅马日䃅、太仆赵岐和解关东。岐别诣河北,绍出迎于百里上,拜奉帝命。岐住绍营,移书告瓒。瓒遣使具与绍书曰:“赵太仆以周召之德,衔命来征,宣扬朝恩,示以和睦,旷若开云见日,何喜如之?昔贾复、寇恂亦争士卒,欲相危害,遇光武之宽,亲俱陛见,同舆共出,时人以为荣。自省边鄙,得与将军共同此福,此诚将军之眷,而瓒之幸也。” 《魏志·袁绍传》注。

  先是,有童谣曰:“燕南垂,赵北际,中央不合大如砺,惟有此中可避世。”瓒以易当之,乃筑京固守。瓒别将有为敌所围,义不救也。其言曰:“救一人,后将恃救不力战,今不救此,后将当念在自勉。”是以袁绍始北击之时,瓒南界上别营自度守则不能自固,又知必不见救,是以或自杀其将帅,或为绍兵所破,遂令绍军径至其门。《魏志·公孙瓒传》注。

  瓒诸将家家各有高楼,楼以千计。瓒作铁门,居楼上,屏去左右,婢妾侍侧,汲上文书。同上。

  袁绍分部攻者掘地为道,穿穴其楼下,稍稍施木柱之,度足达半,便烧所施之柱,楼辄倾倒。同上。

关靖[编辑]

  关靖字士起,太原人。本酷吏也,谄而无大谋,特为瓒所信幸。《魏志·公孙瓒传》注。

袁绍[编辑]

  袁绍父成,字文开,名壮健。贵戚权豪自大将军梁冀以下皆与交结恩好,言无不从,故京师谚曰:“事不谐,诣文开。”御览》三百八十六。又《魏志·袁绍传》注引无“袁绍父”三字,“壮健”上无“名”字,下有“有部分”三字,“交结恩好”止“结好”二字,谚上有“为作”二字。又《御览》四百九十六引:“袁绍父成,字文开,贵盛自梁冀以下皆与交,言无不从,京师谚曰:‘事不谐,诣文开。’”

  绍生而父死,二公爱之。幼使为郎,弱冠除濮阳长,有清名。遭母丧,服竟,又追行父服,凡在冢庐六年。礼毕,隐居洛阳,不妄通宾客,非海内知名,不得相见。又好游侠,与张孟卓、何伯求、吴子卿、许子远、伍德瑜等皆为奔走之友。不应辟命。中常侍赵忠谓诸黄门曰:“袁本初坐作声价,不应呼召而养死士,不知此儿欲何所为乎?”绍叔父隗闻之,责数绍曰:“汝且破我家!”绍于是乃起应大将军之命。《魏志·袁绍传》注。又《后汉书·袁绍传》注引“凡在冢庐六年”;又引“不妄通宾客”至“奔走之友”,唯无“伍德瑜”三字。又《御览》四百五引“袁绍居雒阳西北陬,不妄通宾客,非海内知名,不得相见”。又四百九引“袁绍不妄通宾客,好游侠,与张孟卓、何伯求、吴子卿、许子远、伍德瑜等皆为奔走之友,不应辟命”。

  袁绍生而孤,幼为郎,容貌端正,威仪进止,动见仿效。弱冠除服,长有清能名。御览》三百八十九。末七字鲍刻本作“除复阳长,有清能名”。

  袁绍有姿貌、威容,爱士养名。既累世台司,宾客所归,加以倾心折节,莫不争赴其庭,士无贵贱,与之抗礼。御览》四百七十五。

  袁绍辟大将军府,不得已起从命,举高第,迁侍御史。弟术为尚书诏,不欲为台下,告疾求退。御览》二百二十七。

  董卓谓袁绍曰:“皇帝冲暗,非万机之主。陈留王犹胜,今欲立之。”绍勃然曰:“天下健者岂惟董公?”横刀长揖径出,悬节于东门而奔冀州。书钞》一百二十三。又《御览》三百四十五引“皇帝”至“立之”作“刘氏种,不足复遗”,馀并同;“东门”作“上东门”。

  是时年号初平,绍字本初,自以为年与字合,必能克平祸乱。《魏志·袁绍传》注。

  绍既破瓒,引军南到薄落津,方与宾客诸将共会,闻魏郡兵反,与黑山贼于毒共覆邺城,遂杀太守栗成。贼千馀部众数万人聚会邺中,坐上诸客有家在邺者皆忧怖失色,或以啼泣,绍容貌不变,自若也。贼陶升者,故内黄小吏也,又《后汉书·袁绍传》注引“升故为内黄小史”。有善心,独将部众逾西城入,闭守州门,不内他贼,以车载绍家及诸衣冠在州内者,身自捍卫,送到斥邱乃还。绍到,遂屯斥邱,以陶升为建义中郎将,乃引车入朝歌鹿场山苍岩谷讨于毒,围攻五日,破之,斩毒及长安所署冀州牧壶寿。遂寻山北行,薄击诸贼,左发丈八等皆斩之。又击刘石、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李大目、于氐根等,皆屠其屯壁,奔走得脱,斩首数万级。绍复还屯邺。《魏志·袁绍传》注。

  绍遣使即拜乌丸三王为单于,皆安车、华盖、羽旄、黄屋、左纛。版文曰:“使持节大将军督幽、青、并,领冀州牧阮乡侯绍,承制诏辽东属国率众王颁下、乌丸辽西率众王蹋顿、右北平率众王汗卢:维乃相募义迁善,款塞内附,北捍犬严狁,东拒濊貊,世守北陲,为百姓保鄣,虽时侵犯王略,命将徂征厥罪,率不施时,悔愆变改,方之外夷,最又聪惠者也。始有千夫长、百夫长以相统领,用能悉乃心,克有勋力于国家,稍受王侯之命。自我王室多故,公孙瓒作难,残夷厥土之君,以侮天慢主,是以四海之内,并执干戈以卫社稷。三王奋气裔土,忿奸忧国,控弦与汉兵为表里,诚甚忠孝,朝所嘉焉。然而虎兕长蛇,相随塞路,王官爵位,否而无闻。夫有勋不赏,俾勤者怠。今遣行谒者杨林,赍单于玺绶、车服,以对尔劳。其各绥静部落,教以谨慎,无使作凶作恶,世复尔祀位,长为百蛮长。厥有咎有不臧者,泯于尔禄,而丧于乃庸,可不勉乎!乌丸单于都护部众,左右单于受其节度,他如故事。”《魏志·乌桓传》注。

袁遗[编辑]

  袁遗字伯业。后汉书·袁绍传》注。

  绍后用遗为扬州刺史,为袁术所败。太租称长大而能勤学者,唯吾与袁伯业耳。”《魏志·武帝纪》注。

袁术[编辑]

  绍从弟术,字公路,汝南汝阳人也。后汉书·袁绍传》注。

麹义[编辑]

  袁绍讨公孙瓒,先令麹义领精兵八百、强弩千张,以为前登。瓒轻其兵少,纵骑腾之。义兵伏楯下,一时同发,瓒军大败。御览》三百五十七,又三百八十四[32]引至“前登”,“讨”作“击”。

  麹义后恃功而骄恣,绍乃杀之。后汉书·袁绍传》注。

逢纪[编辑]

  逢纪说绍曰:“将军举大事而仰人资给,不据一州,无以自全。”绍答云:“冀州兵强,吾十饥乏,设不能辨,无所容立。”纪曰:“可与公孙瓒相闻,导使来南,击取冀州。公孙必至而馥惧矣,因使说利害,为陈祸福,馥必逊让,于此之际,可据其位。”绍从其言而瓒果来。《魏志·袁绍传》注。

  纪字元图。初,绍去董卓出奔,与许攸及纪俱诣冀州,绍以纪聪达有计策,甚亲信之,与共举事。后审配任用,与纪不睦。或有谗配于绍者,绍问纪,纪称配天性烈直,古人之节,不宜疑之。绍曰:“君不恶之邪?”答曰:“先日所争者私情,今所陈者国事。”绍善之,卒不废配。配由是更与纪为亲善。同上。又《后汉书·袁绍传》注引至“甚亲信之”,无“出奔”二字。又《荀彧传》注引同,“信”上无“亲”字。

审配[编辑]

  审配任用,与纪不睦,辛评、郭图皆比于谭。后汉书·袁绍传》注。

  袁尚使审配守邺。曹操进军攻邺,审配将冯礼为内应,开突门内操兵三百馀人。配觉之,从城上以大石击门,门閇,入者皆死。操乃凿堑围回四十里,初令浅,示若可越,配望见笑而不出。操令一夜濬之,广深二丈,决漳水灌之,自五月至八月,城中饿死者过半。尚闻邺急,将兵万馀人还救,操逆击破之。尚走依沮漳为营,操复围之,尚惧,遣阴夔、陈球请降不听,尚还走蓝田,操复进击围之。尚将马迎等临阵降,众大溃,尚奔,中人尽收其辎重,得尚印绶、节钺及衣物以示城中,城中崩沮。审配命士卒曰:“坚守使战,操军疲矣。幽州方至,何忧无主。”以其兄子荣为东门校尉,荣夜开门内操兵,配犹拒战,城陷,生获配。操意活之,配意气壮烈,终无挠辞,见者莫不叹息,遂斩之。御览》三百十七,又《书钞》一百十八引:“袁尚使审配守邺城,曹操进军攻邺,配将马礼叛为内应,开突门内操兵三百馀人,配觉之,从城上以大石击𥥜中栅门,栅门闭,入者皆死没。”

  袁尚使审配守邺,曹操攻之。操出行围配,伏弩射之,几中。及城陷,生获配,操谓曰:“吾近行围,弩何多也?”配曰:“犹恨其少!”操曰:“即忠于袁氏,不得不尔。”志欲活之,配意气壮烈,终无挠辞,遂斩之。御览》四百三十八,又三百四十八引:“袁尚使审配守邺城,曹操进军攻邺,生获配,谓曰:‘吾近行围,弩何多也?’配曰:‘犹恨其少!’”

郭图[编辑]

  谭、尚战于外门,谭军败奔北。郭图说谭曰:“今将军国小兵少,粮匮执弱,显甫之来,久则不敌。愚以为可呼曹公来击显甫。曹公必至,先攻邺,显甫还救。将军引兵而西,自邺以北皆可虏得。若显甫军破,其兵奔亡,又可敛取以拒曹公。曹公远侨而来,粮饷不继,必自逃去。比此之际,赵国以北皆我之有,亦足与曹公为对矣。不然,不谐。”谭始不纳,后遂从之。问图谁可使,图答辛佐治可。谭遂遣毗诣太祖。《魏志·辛毗传传》注。

韩珩[编辑]

  袁谭既死,弟熙、尚为其将焦触、张南所攻,奔辽西乌桓。触自号幽州刺史,陈兵数万,杀白马盟曰:“违命者斩。”各以次歃,至别驾代郡韩珩,曰:“吾受袁公子厚恩,今其破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北面曹氏,所不能为也。”一坐为珩失色。触曰:“举大事,当立大义,事之济否,不待一人。可卒珩志,以厉事君。”曹操闻珩节,甚高之,屡辟不至。御览》四百二十二。

陈瑀[编辑]

  陈温字元悌,汝南人。先为扬州刺史,自病死。袁绍遣袁遗领州,败散,奔沛国,为兵所杀。袁术更用陈瑀为扬州。瑀字公玮,下邳人。瑀既领州,而术败于封邱,南向寿春,瑀拒术不纳。术退保阴陵,更合军攻瑀,瑀惧走归下邳。《魏志·袁术传》注。

韩馥[编辑]

  馥字文节,颍川人。七字又见《后汉书·董卓传》注。为御史中丞。董卓举为冀州牧。于时冀州民人殷盛,兵粮优足。袁绍之在渤海,馥恐其兴兵,遣数部从事守之,不得动摇。东郡太守乔鹆冒诈作京师三公移书与州郡,陈卓罪恶,云见逼迫,无以自救,企望义兵,解国患难。馥得移,请诸从事问曰:“今当助袁氏邪?助董卓邪?”治中从事刘子惠曰:“今兴兵为国,何谓袁、董!”馥自知言短而有惭色。子惠复言:“兵者,凶事,不可为首。今宜往视他州,有发动者,然后和之。冀州于他州不为弱也,他人功未有在冀州之右者也。”馥然之,乃作书与绍,道卓之恶,听其举兵。《魏志·武帝纪》注。

  冀州刺史韩馥问诸从事曰:“馥有何长何短!”治中刘子曰:“前劳赐有馀肉百觔,卖之,一州调度,奢俭不复在。是犹可劳赐勤劳吏士,卖之示狭。”御览》三百六十三。

  袁绍使张景明、郭公则、高元才等说韩馥,使让冀州。《魏志·臧洪传》注引。又《后汉书·郡国志》注引“冀州”下有“与绍”二字。

刘子惠[编辑]

  刘子惠,中山人。兖州刺史刘岱与其书,道:“卓无道,天下所共攻,死在旦暮,不足为忧。但卓死之后,当复回师讨文节。拥强兵,何凶逆,宁可得置。”封书与馥,馥得此大惧,归咎子惠,欲斩之。别驾从事耿武等排阁伏子惠上,愿并见斩,得不死,作徒,被赭衣,扫除宫门外。后汉书·袁绍传》注。

赵浮[编辑]

  绍在朝歌清水口,浮等从后来,船数百艘,众万馀人,整兵骇鼓过绍营。绍甚恶之,浮等到,谓馥曰:“袁本初军无斗粮,各欲离散,旬日之间,必土崩瓦解。将军但闭户高枕,何忧何惧?”后汉书·袁绍传》注。

耿武、闵纯[编辑]

  耿武字文成。闵纯字伯典。后袁绍至,馥从事千馀人弃馥去,唯恐在后,独武、纯杖刀拒,兵不能禁。绍后令田丰杀此二人。后汉书·袁绍传》注。

朱汉[编辑]

  绍以河内朱汉为都官从事。汉先时为馥所不礼,内怀怨恨,且欲邀迎绍意,擅发城郭兵围守馥第,拔刃登屋,馥走上楼,收得馥大儿,捶折两脚。绍亦立收汉,杀之。馥犹有忧怖,故报绍索去。《魏志·袁绍传》注。又《后汉书·袁绍传》注引同。

王匡[编辑]

  匡字公节,泰山人。轻财好施,以任侠闻。辟大将军何进府进符使,匡于徐州发彊弩五百,西诣京师。会进攻,匡还州里,起家,拜河内太守。《魏志·武帝纪》注。又《后汉书·献帝纪》注引“匡字公节,泰山人。轻财好施,以任侠闻。为袁绍河内太守”。又《董卓传》注引至“以任侠闻”。《袁绍传》注引“王匡字公节,泰山人”。《书钞》一百二十五引“匡”上有“王”字,“使”上无“符”字,“州”作“乡”,无末七字。又《御览》三百四十八引“匡”上有“王”字,“使”上无“进符”二字,“州”作“乡”,下无“里”字。又四百七十七引“乡”下有“里”字,俱无末七字。

孔伷[编辑]

  伷字公绪,陈留人。《魏志·武帝纪》注。又《后汉书·董卓传》注引“伷字公绪”。又《袁绍传》注引“伷”上有“孔”字,“人”下有“也”字。

刘虞[编辑]

  虞为博平令,治正推平,高尚纯朴,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时郡县接壤,蝗虫为害,至博平界,飞过不入。《魏志·公孙瓒传》注。

  虞让太尉,因荐卫尉赵谟、益州牧刘焉、豫州牧黄琬、南阳太守羊续,并任为公。同上。

  幽州刺史刘虞,食不重肴,蓝缕绳履。书钞》一百十八、一百三十六,又《御览》二百五十八引“肴”作“肴”,“履”作“屦”。

  虞之见杀,故常山相孙瑾、椽张逸、张瓒等忠义奋发,相与就虞,骂瓒极口,然后同死。《魏志·公孙瓒传》注。

刘岱[编辑]

  岱孝悌仁恕,以虚己受人。《吴志·刘繇传》注。

刘翊[编辑]

  刘翊字子相,颍川人。迁陈留太守,出关数百里,见士大夫病亡道次,翊以马易棺,脱衣殓之;又逢知故困饿于路,不忍委去,因杀所驾牛以救之。众人止之,翊曰:“视没不救,非志士。”遂俱饿死。御览》四百十九。

刘表[编辑]

  州界群寇既尽,表乃开立学官,博求儒士,使綦毋闿、宋忠等撰定《五经章句》,谓之《后定》。《魏志·刘表传》注。

张羡[编辑]

  张羡,南阳人。先作零陵、桂阳长,甚得江湖间心,然性屈彊不顺。表薄其为人,不甚礼也。羡由是怀恨,遂叛表焉。《魏志·刘表传》注。又《后汉书·刘表传》注引“长”作“守”,无末“焉”字。

刘焉[编辑]

  刘焉起兵,不与天下讨董卓,保州自守。犍为太守任歧自称将军,与从事陈超举兵击焉,焉击破之。董卓使司徒赵谦将军向州,说校尉贾龙,引兵还击焉,焉出青羌与战,故能破杀歧、龙等,皆蜀郡人。《蜀志·刘焉传》注。

  范闻父焉为益州牧,董卓所征发,皆不至。收范兄弟三人,鏁械于郿坞,为阴狱以系之。同上。

  范从长安亡之马腾营,从焉求兵,焉使校尉孙肇将兵往助之,败于长安。同上。

刘璋[编辑]

  焉死,子璋代为刺史。会长安拜颍川扈瑁为刺史,入汉中。荆州别驾刘懞、璋将沈弥、娄发、甘宁反,击璋不胜,走入荆州。璋使赵韪进攻荆州,屯朐䏰。《蜀志·刘焉传》注。

  先是,南阳、三辅人流入益州数万家,收以为兵,名曰“东州兵”。璋性宽柔,无威略,东州人侵暴旧民,璋不能禁,政令多阙,益州颇怨。赵韪素得人心,璋委任之。韪因民怨谋叛,乃厚赂荆州请和,阴结州中大姓,与俱起兵,还击璋。蜀郡、广汉、犍为皆应韪。璋驰入成都城守,东州人畏威,咸同心并力助璋,皆殊死战,遂破反者,进攻韪于江州。韪将庞乐、李异反杀韪军,斩韪。《蜀志·刘璋传》注。

庞羲[编辑]

  庞羲与璋有旧,又免璋诸子于难,故璋厚德羲,以羲为巴西太守,遂专权势。《蜀志·刘璋传》注。

刘备[编辑]

  灵帝末年,备尝在京师,复与曹公俱还沛国,募召合众。会灵帝崩,天下大乱,备亦起军,从讨董卓。《蜀志·先主传》注。

  备留张飞守下邳,引兵与袁术战于淮阴石亭,更有胜负。陶谦故将曹豹在下邳,张飞欲杀之。豹众坚营自守,使人招吕布。布取下邳,张飞败走。备间之,引兵还,比至下邳,兵溃。收散卒东取广陵,与袁术战,又败。同上。

  备军在广陵,饥饿困踧,吏士大小自相啖食,穷饿侵逼,欲还小沛,遂使吏请降布。布令备还州,并势击术。具刺史车马童仆,发遣备妻子部曲家属于泗水上,祖道张乐。同上。

  建安三年春,布使人赍金欲诣河内买马,为备兵所钞。布由是遣中郎将高顺、北地太守张辽等攻备。九月,遂破沛,备单身走,获其妻息。十月,曹公自征布。备于梁国界中与曹公相遇,遂随公俱东征。同上。

  表病,上备领荆州刺史。同上。

孙坚[编辑]

  刘表将吕公将兵缘山向坚,坚轻骑寻山讨公。公兵下石,中坚头,应时脑出物故。《吴志·孙坚传》注。

  坚以初平四年正月七日死。同上

胡轸[编辑]

  初,坚讨董卓到梁县之阳人。卓亦遣兵步骑五千迎之,陈郡太守胡轸为大督护,吕布为骑督,其馀步骑将校都督者甚众。轸字文才,性急,预宣言曰:“今此行也,要当斩一青绶乃整齐耳。”诸将闻而恶之。军到广成,去阳人城数里。日暮,士马疲极,当止宿,又本受卓节度,宿广成。秣马饮食,以夜进兵,投晓攻城。诸将恶惮轸,欲贼败其事,布等宣言“阳人城中贼已走,当追寻之,不然失之矣。”便夜进军。城中守备甚设,不可掩袭。于是吏士饥渴,人马甚疲,且夜至,又无堑垒。释甲休息,而布又宣言相惊,云“城中贼出来”。军众扰乱奔走,皆弃甲失鞍马。行十馀里,定无贼[33],天明,便还,拾取兵器,欲进攻城。城守已固,穿堑已深,轸等不能攻而还。《吴志·孙坚传》注。

张咨[编辑]

  咨子子仪,颍川人,亦知名。《吴志·孙坚传》注。又《后汉书·袁术传》注引“仪”作“议”,无末三字。

周瑜[编辑]

  周瑜镇江夏。曹操欲从赤壁渡江南,无船,乘簰从汉水下,住浦口,未即渡。瑜夜密使轻船走舸百数艘[34],艘有五十人移棹,人持炬火,火燃,则回船走去,去复还烧者,须臾烧数千簰。火大起,光上照天,操夜去。艺文》八十。又《御览》八百六十八引“簰”作“㵺”,“从汉”作“㳂汉”,“住”作“至”,“百数艘”无“数”字,“移”作“拖”,“持炬火”下有“持火者数千人,立于船上,以萃于㵺,至乃放火”十八字,“走去”下无“去复还烧者”五字,“火大起”无“大”字,“夜去”上有“乃”字。又八十七引“周瑜败曹操于赤壁,密使轻船走舸百馀艘[35],艘有五十人拖棹,人持炬火”。

孔融[编辑]

  孔文举为东莱贼所攻,城欲破,其治中左承祖以官枣赋与战士。御览》九百六十五。又《事类赋·枣》引“其”上有“而”字,“赋”下无“与”字。

向栩[编辑]

  向栩字甫兴,性卓诡不伦。恒读老子,状如学道。又似狂生,好被发,著㡎头。常于灶北坐板床上,如是积久,板乃有膝踝足指之处。御览》七百三十九。又三百七十三引“向栩坐板床,有两踝处,入板中三寸许〔01〕。”又《书钞》一百三十三引“向栩常坐梨床上”。

  向栩为性卓诡不凡,好读老子,状如学道,又复似狂,居尝灶北坐,被发,喜长啸。人客从就,辄伏不视。人有于栩前独拜,栩不答。御览》三百九十二。

尚子平[编辑]

  尚栩原讹作“相”。先人尚子平〔02〕,有道术,为县功曹。休归,自入山担薪,卖以饮食〔03〕。御览》二百六十四。又,《文选》嵇叔夜〈与山巨源绝交书〉注引无首四字,“饮”作“供”。又,孔德璋〈北山移文〉注引同,“食”上有“饮”字。李周翰曰:“尚长,字子平。王莽时司徒王邑荐之,固辞。后遂入山隐也”。又于〈北山移文〉下云“尚长,字子平,男女嫁娶讫,便隐而不出”。按:尚子平,西汉末、东汉初人,此盖因尚栩而类及之。

阎忠[编辑]

  凉州贼王国等起兵,共劫忠为主,统三十六部,号车骑将军。忠感慨发病而死。《魏志·贾诩传》注。又《后汉书·皇甫嵩传》注引无“共”字,末作“忠感慨发病死”。又《董卓传》注截引。

凉茂[编辑]

  茂名在八友中。《魏志·凉茂传》注。

张俭[编辑]

  先是张俭等相与作衣冠糺弹,弹中入相调言:“我弹中诚有八俊、八乂,犹古之八元、八凯也。”世说新语·品藻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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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后汉书·郡国志》“会稽郡鄮乌伤”下注引《英雄交争记》云云:“初平三年,分县南乡为长山县。”按所引疑即《汉末英雄记》。
又《御览》七百十六引“在尊者前宜各具一手巾,不宜借人巾用”。此条不知何属,并附录于末。

补遗[编辑]

  董卓废少帝,自公卿已下,莫不卑下于卓,唯京兆尹盖勋长揖争礼,见者皆为失色。太平御览》二百五十二

  董常大会宾客[36],诱降反者以镬之。会者战栗,亡失匕箸。太平御览》七百六十

  董卓少尝游羌中,与豪帅相结。后更归耕于野,诸豪归有来从之者,卓乃为杀耕牛,与之共宴乐。太平御览》九百

  吕布诣董卓,卓常拔戟掷之,言布乱其私室。太平御览》三百五十二

  魏太祖讨吕布于濮阳。布有别屯在濮西。太祖夜袭,比明破之。未及还,会布救兵至,三面挑战。太祖募陷陈,典韦先占,将应募。韦左手持十馀戟,大呼走起,所抵无不应手倒者。北堂书钞》一百十八

  袁尚、熙俱入,未及坐,康叱公擒之[37],坐于冻地。尚谓康曰:“未死之间,寒不可忍。”北堂书钞》一百五十六

  成瑨为南阳太守,善用士也。北堂书钞》七十七

  成瑨为南阳太守,用岑晊为功曹,褒善诎恶。北堂书钞》三十四

  变化无方。北堂书钞》十三

【注释】[编辑]

  1. “图己”,影宋本《御览》作“图国”。
  2. 影宋本《御览》三〇五引此条止于“于马上舞”,“舞”下有“也”字。
  3. “击”,影印《永乐大典》本《水经注》作“系”。
  4. “轻轲”,影宋本《御览》作“轻船走轲”。
  5. “米一斛”,影宋本《御览》作“芋一亩”。
  6. 谢承字及本郡,则与琼同,而致死事乃与孚异也,不知孚为琼之别名,为别有伍孚也?盖未详之。
  7. “元伟”,《后汉书·袁绍传》注引作“元玮”。
  8. “毕圭苑”,原本作“毕生范”。黄氏校云:“‘生’疑‘于’字之讹,鲍刻本‘生’作‘圭’,‘范’作‘苑’。”则鲍刻本作“毕圭苑”。案,《后汉书·灵帝纪》“光和三年作罼圭、灵昆苑”,又《后汉书·董卓传》“卓自屯毕圭苑中”,“罼”即“毕”之异体,是“毕圭苑”为地名,鲍刻本不误。影宋本《御览》亦作“毕圭苑”,今据改,并删黄氏校语。
  9. “风俗通曰”以下,疑非《英雄记》本文。
  10. “攻”,影宋本《御览》“次”。
  11. “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二万”,孔广陶本《书钞》作“谷一斛五千万,豆麦一斛二十万。”
  12. “南县”,卢弼《三国志集解》云:“‘南’字上下疑有脱文,两汉地志无南县。”
  13. 此条“时又无闰,不及六旬”二句及“诸书”一语疑非《英雄记》本文。按《魏志·董卓传》:“卓死后六旬,布亦败”文下裴注云:“臣松之案《英雄记》曰诸书”云云,由文意知裴松之因觉传文与史实不合,而引他书以驳正,故“时又无闰,不及六旬”二句,恐是裴氏就传文而发之按语。又王粲为汉末人,其叙汉末事,必不能引诸书以正史实,故疑“英雄记曰诸书”为“英雄记诸书曰”之倒文。
  14. “谓”字上黄校云:“‘床’下无‘被’字”,标点本《后汉书·臧洪传》注“床”下有“被”字,故删去此校语。
  15. “止”,卢弼《三国志集解》引陈景云说云,当作“上”。
  16. “袁术”上,影宋本《御览》四九六有“吕布字奉先,刘备屯小沛”十字。“又攻刘备”下有“备求救于布,布率骑千馀驰赴之”十三字。
  17. “喜”,原本作“善”,据陈禹谟本《书钞》改;“吕布曰“下孔广陶本《书钞》作“不好斗,好解斗”,吕布”上有“久之”二字。
  18. “令门侯”三字及“只”字,孔本《书钞》无。
  19. “布言”,孔本《书钞》无“布”字。
  20. “诸君”,原本作“诸军”,据孔本《书钞》改。
  21. “决斗”,孔本《书钞》无“决”字。
  22. “五”,卢弼《三国志集解》谓当是“三”字之讹。
  23. “登”,原本作“发”,今据孔本《书钞》改。
  24. “曹憾之”,原本脱此三字,今据影宋本《艺文》补。
  25. “诸属郡县”,孔本《书钞》作“诸属城都县”。
  26. “脯”下,孔本《书钞》有“邯郸曰:‘子亦闻大汉相安昌侯也’”十三字。
  27. “警”,原本误作“惊”,据影宋本《艺文》、《御览》及《事类赋·马》改。
  28. “尝”,影宋本《御览》作“常”。
  29. “胡”下,《事类赋·马》有“人”字。
  30. “人”上,影宋本《御览》有“民”字。
  31. 孔本《书钞》无“五”字。
  32. 此误,当为《御览》三百四十八。
  33. 卢弼《三国志集解》引周寿易说,谓“定无贼”三字词意不足,疑“定”上有“惊”字。
  34. “数”,影宋本《艺文》作“所”。
  35. “百馀”,原本作“百户”,黄氏校云:“‘百户’,‘户’字误,鲍刻本无‘户’字。”今据影宋本《御览》改正,并删黄氏校语。
  36. “常”,疑是“卓”之误。
  37. “公”,据《后汉书·袁绍传》当作“伏兵”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