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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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史
作者:蘇轍 北宋
蘇遜 註, 紀昀 (清) 等 整理
宋蘇轍撰。轍有《詩傳》,已著錄。轍以司馬遷《史記》多不得聖人之意,乃因遷之書,上自伏羲、神農,下訖秦始皇,為《本紀》七、《世家》十六、《列傳》三十七。自謂追錄聖賢之遺意,以明示來世。至於得失成敗之際,亦備論其故。以今考之,如於《三皇紀》增入道家者流。謂黃帝以無為為宗,其書與老子相出入。於《老子傳》附以佛家之說,謂釋氏視老子體道愈遠,而立於世之表。於《孟子傳》謂,孟子學於子思,得其說而漸失之,反稱譽田駢、慎到之徒。又謂其為佛家所謂鈍根聲聞者。班固論遷之失,首在先黃老而後六經。轍所更定,烏在其能正遷耶?《朱子語錄》曰:伯恭子約宗太史公之學,某嘗與之痛辨。子由《古史》言馬遷淺陋而不學,疏略而輕信。此二句最中馬遷之失,伯恭極惡之。《古史序》雲:“古之帝王,其必為善,如火之必熱,水之必寒。其不為不善,如騶虞之不殺,竊脂之不穀。”此語最好。某嘗問伯恭,此豈馬遷之所及。然子由此語雖好,卻又有病處。如雲帝王之道以無為為宗之類,他只說得個頭勢大,然下面工夫又皆空疏云云。蓋與呂祖謙議論相激,故平日作《雜學辨》以攻轍,此時反為之左袒。然其混合儒、墨之失,亦終不能為之掩也。平心而論,史至於司馬遷,猶詩至於李、杜,書至於鍾、王,畫至於顧、陸,非可以一支一節比擬其長短者也。轍乃欲點定其書,殆不免於輕妄。至其糾正補綴,如《史記》載堯典妻舜之後,瞽《目叟》尚欲殺舜,轍則本《尚書》謂妻舜在瞽瞍允若之後。《史記》載伊尹以負鼎說湯,造父禦周穆王見西王母事,轍則刪之。《史記》不載禱雨桑林事,轍則增之。《宋世家》,《史記》贊宋襄公泓之戰為禮讓,轍則貶之。辨《管子》之書為戰國諸子所附益。於《晏子傳》增入晏子處崔杼之變,知陳氏之篡與諷諫數事。於宰我則辨其無從叛之事。於子貢則辨其無亂齊之事。又據《左氏傳》為《柳下惠》、《曹子臧》、《吳季劄》、《範文子》、《叔向》、《子產》等傳,以補《史記》所未及。《魯連傳》附以《虞卿》,《刺客傳》不載《曹沫》。其去取之間,亦頗為不荀。存與遷書相參考,固亦無不可矣。書中間有附注,以葉大慶《考古質疑》考之,蓋其子遜之所作。舊本不載其名,今附著焉。


《欽定四庫全書(清)》為『古史』提要[编辑]

等謹按 《古史》六十五卷[1],宋蘇轍撰。轍有《詩傳》,已著録。轍以司馬遷《史記》多不得聖人之意,乃因遷之舊,上自伏羲神農、下訖秦始皇,為本紀七、世家十六、列傳三十七,自謂“追録聖賢之遺意以明示來世,至於得失成敗之際,亦備論其故。”以今考之,如於『三皇紀』增入道家者流,謂黄帝以“無為為宗,其書與老子相出入”;於『老子傳』附以佛家之說,謂釋氏視老子體道愈逺、而立於世之表;於『孟子傳』謂“孟子學於子思,得其說而漸失之,反稱譽田駢、慎到之徒”,又謂其為“佛家所謂鈍根聲聞者”。班固論遷之失,首在先黄老而後六經,轍所更定,烏在其能正遷耶?《朱子語録》曰:“伯恭子約,宗太史公之學,某嘗與之痛辨。子由《古史》言:‘馬遷淺陋而不學、疎畧而輕信’,此二句最中馬遷之失,伯恭極悪之。《古史》序云:‘古之帝王,其必為善,如火之必熱、水之必寒;其不為不善,如騶虞之不殺、竊脂之不榖’,此語最好。某嘗問伯恭:‘此豈馬遷之所及?’然子由此語雖好,却又有病處,如云‘帝王之道,以無為為宗’之類,他只說得箇頭勢大,然下面功夫,又皆空疎”云云。蓋與吕祖謙議論相激,故平日作《雜學辨》以攻轍,此時反為之左袒。然其混合儒墨之失,亦終不能為之掩也。平心而論,史至於司馬遷,猶詩至於李杜、書至於鍾王、畫至於顧陸,非可以一支一節比擬其長短者也。轍乃欲㸃定其書,殆不免於輕妄;至於糾正補掇,如《史記》載《堯典》“妻舜之後、瞽瞍尚欲殺舜”,轍則本《尚書》謂“妻舜在瞽瞍允若之後”;《史記》載“伊尹以負鼎說湯、造父御周穆王見西王母”事,轍則刪之;《史記》不載“禱雨桑林”事,轍則増之;宋世家《史記》贊宋襄公泓之戰為禮讓,轍則貶之;辨管子之書,為戰國諸子所附益;於『晏子傳』,増入“晏子處崔杼之變,知陳氏之簒與諷諫”數事;於宰我,則辨其無從叛之事;於子貢,則辨其無亂齊之事;又据《左氏傳》為栁下惠、曹子臧、吳季札、范文子、叔向、子産等傳以補《史記》所未及;『魯連傳』附以虞卿;『刺客傳』不載曹沬。其去取之間,亦頗為不茍。存與遷書相參考,固亦無不可矣。書中間有附註,以葉大慶《考古質疑》考之,蓋其子遜[2]之所作,舊本不載其名,今附著焉。

乾隆四十一年二月 恭校上

總纂官 (臣)紀昀 (臣)陸錫熊 (臣)孫士毅

總校官 (臣)陸費墀

原叙[编辑]

蘇子曰:“古之帝王皆聖人也,其道以無為為宗,萬物莫能嬰之。其於為善,如水之必寒、如火之必熱;其於不為不善,如騶虞之不殺、如竊脂之不榖。不學而成、不勉而得其積之中者有餘。故其推之以治天下者,有不可得而知也。孔氏之遺書曰:‘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天地萬物猶將賴之以存,而况於人乎?自三代之衰,聖人不作,世不知本而馳騁於喜怒哀樂之餘。故其發於事業,日以鄙陋,不足以睎聖人之萬一,雖春秋之際,王澤未竭,士生其間,習於禮義而審於利病,如管仲、晏子、子産、叔向之流,皆不足以知之。至於孔子,其知之者至矣,而未嘗言;孟子知其一二,時以告人,而天下亦莫能信也。陵遲及於秦漢,士益以功利為急,言聖人者皆以其所知億之。儒者留於度數而智者溺於權利,皆不知其非也。太史公始易編年之法、為本紀世家列傳記五帝三王以来,後世莫能易之。然其為人淺近而不學、疎略而輕信,漢景武之間,《尚書》、《古文》、《詩毛氏》、《春秋左氏》皆不列於學官,世能讀之者少,故其記堯舜三代之事皆不得聖人之意。戰國之際,諸子辯士各自著書,或增損古事以自信,一時之說,遷一切信之;甚者或采世俗相傳之語以易古文舊說。及秦焚書,戰國之史不傳於民間,秦惡其議己也,焚之略盡;幸而野史一二存者,遷亦未暇詳也。故其記戰國有數年不書一事者。余竊悲之,故因遷之舊,上觀詩書,下考春秋及秦漢,襍錄記伏羲神農訖秦始皇帝為七本紀、十六世家、三十七列傳,謂之《古史》。追錄聖賢之遺意以明示來世,至於得失成敗之際,亦僃論其故。嗚呼!由數千歲之後、言數千歲之前,其詳不可得矣;幸其猶有存也,而或又失之,此《古史》之所為作也。”

本紀七[编辑]

世家十六[编辑]

列傳三十七[编辑]

校勘記[编辑]

  1. 實際錄得六十卷。另見“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計六十卷。
  2. 蘇轍的第三子,名“蘇遜”,字叔寬,大觀元年(1107)出監淮西酒稅,後官奉議郎、通判瀘州潼川府,靖康元年(1126)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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